从电台主持走进娱乐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此经流年
也难怪。穷酸书生、穷酸书生,有方一个破老师才挣几个钱。还不得你跟着劳心劳力。当年你要是跟了我,哪用吃这苦,舒舒服服的当个老板娘多好。
你看我,海鲜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每天啥也不用干,光点钱就行。我一个老帽,挣了钱也不知道怎么花。朋友推荐我买房,我一打听,合着市里房价还不到一万。我直接全款买了一套,县里也有房,到时候良良想在哪住就在哪住。
对了,守时现在毕业了吧,听说留在帝都了?那你们可得使劲忙了。我听说帝都房价可不便宜,得4.5W一个平方吧。啧啧啧,买个房子四五百万,什么家庭啊。
守时也快结婚了吧,结婚可得买房子。要是买房子差钱,给我说,多了不敢说,三万两万一点问题都没有。对了,守时呢,我问问他工作的事。要是赚的少,还不如回来跟我卖海鲜呢。”
赵成福就跟机关枪一般的说了个痛快。语速流畅就跟在家提前排练过一般。丝毫不给其他人插嘴的机会。
说罢的他就跟战胜的小公鸡宣示自己的领地一般的环顾四周。这架势生怕别人不知道刚才他在市里买房了。
赵麻麻就是赵成福嘴中的秀艳,许姓就不用多说了。
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噙着笑,静静的等赵成福装完β,才转头看向一旁的某人:“赵守时,你死的啊,开车去。”
“得嘞。”
应了一声的赵守时也不在言语,直接往外走。他可是听出来了,老佛爷真生气了。
赵成福他们聊天的地方是个十字路口,正好是赵守时的必经之路。赵守时本想直接迈过去,却被赵成福给掰住臂膀。
赵成福假惺惺的问道:“守时倒是长的倒是像他爹。听说买车了?我可跟你说别买小轿车,视野不好。年轻人得买SUV。贵点也得买,看着就大气上档次。你买的也是SUV吧?就算没买SUV,起码得是小轿车吧?”
一个‘也’让赵守时有了猜测,憋着笑的他脸色有点为难,苦笑着摇头,“呃~,都不是。”
这话其实没毛病,g55他是越野之王啊。既不是小轿车也不是SUV。
“嗨。没事。开个面包车也不丢人。代步嘛,哈哈哈。”
原本听说赵守时有车的赵成福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就松开了赵守时,掏出手机的他继续说道:“我家小子要是有守时这么勤俭节约就好了。小混蛋听说我手里有几个闲钱。非要买辆SUV。我实在磨不过他,就给他买了辆途观,快三十万了,差点把我心疼死。
小混蛋不知道跑哪炫耀去了。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正好拉着我去酒店。下午我得喝酒,可不敢开车。”
走出一段距离的赵守时把身后的声音一点不落的全收入耳中。连他都觉得窝火,更何况身处漩涡当中的父母。
老妈性子急,被人当着村里人这般冷嘲热讽,肯定气坏了。老爸性子慢,但要强的很,这口气要是不撒出来,说不得就憋出心火来。
当然,赵守时心里的火也要发出来,要不然他就是不当儿子当孙子了。
就算他知道赵成福话里有非常大的水分。这个世界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他的清闲是建立在他妻子的劳累之上的。
十年前,赵成福烂赌,一夜输了二十万,把家卖了才平了账。
他的老婆气出了病,病没还利索,还得管家里的生意,每天凌晨两三点起床,强撑着累了几年,好不容易攒了点家底,终于还是坚持不住,最终撒手而寰。
老妈自然知道这一点,可她跟赵成福的老婆是同村,年龄相仿,姑娘时就以姐妹相称。
本来就同情,哪忍心再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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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上车的赵守时按下启动键,强劲的发动机开始旋转,就像沉睡的猛虎咆哮一般。同样咆哮的还有赵守时的心。
这车不是他的。他自己也没车。但这不代表他买不起。只要他想,自己买一辆G55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的他还觉得买车对他来说是一件遥远的事情。
买个便宜车,没意思,帝都买车摇号太难了,一个车牌比车还贵。买个贵的车吧,又太张扬。你想电视台台长配车才奥迪A6,他开一辆上百万的车算怎么回事。
还想不想进步,不。还想不想干了。
但现在,他有了买车的想法。
为什么现在人都爱开好车,因为别人看的见啊。
你家里房子值五百万,你也不能背在身上。你银行卡里现金五百万,你也不能满大街的吆喝。
但你开什么车,一目了然。
开十万的车,跟开百万的就是不一样。
买不买车,买什么车,什么时候买,还未可知,但今天有一趟浑水必须要趟。
方向盘一打,猛虎出笼。
·······
就在刚才的装β现场,在赵守时到来之前,一辆白色途观慢慢驶来,恰到好处的停在了赵家人面前。
一膀宽腰粗的青年从驾驶室探出脑袋来,这是赵成福的儿子,赵良良。
拍了拍驾驶室门,赵良良道:“爸,您搁着吆喝啥,我在家都听到了。不就买辆车,买个房子嘛。有什么可炫耀的。现在这年头都讲究低调。您老也老提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许姨人家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虽然赚的少,但人家活的高兴就行。我那守时兄弟,听说还是名牌大学毕业,在帝都上班。累点归累点,但人家以后可是帝都人,说出去就倍有面子,这是咱有钱也买不到的。
您啊,别老翻旧账,没意思。还提什么车啊,房的,不是戳我兄弟心窝么。当然,人家也不一定就是买不起。贵不说,主要是得摇号啊。”
赵良良推门下车,对着赵麻麻说道:“姨,您也别怪我爹,他就这么个脾气。”
赵良良这小子比他爹还蔫坏。乍听都是肺腑之言,但你要一品,吖的阴阳怪气膈应人呢。
这儿的风波越刮越大,人也越聚越多,把今天结婚的这一家给吸引了过来。
一人身穿西服,头发衣服满是七彩彩丝,胸前挂着‘新郎’胸牌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自然有人附耳把事简单一说。
这人是赵守时的发小,小学六年、初中一年,高中三年的同学。高中是在县城里读的,经常跑赵守时家里去蹭吃蹭喝。
有的人在学校称呼赵有方为‘赵老师’,在家里的时候称呼一声‘干爸’。
别人可能还顾及赵有福家里有几个糟钱不想得罪。可他赵阳自然不能不管。
上千两步的赵阳猛地把赵良良推开,“赵良良,你猫尿喝多就搁家里躺着。今天老子结婚少给我找事,要么给我消停的,要么给我滚蛋。开个破途观装个几把毛β。”
“可不是,都是左邻右舍的,谁不知道谁啊。穷汗得个毛驴子,不知道怎么得瑟了。”
“良良现在怎么这么随他爹。可惜他妈那么好的一人,死的不值当啊。”
有了赵阳的开头,人群中指责赵有福父子的声音越来越多。觉得被落了面子的赵良良直接急了,指着人群大声咧咧:“谁背后嚼舌头呢。有本事站出来说。”
“老子说的怎么了。”
人群中一个大汉挺身而出,一米八的大个居高临下的盯着赵良良:“你个小β敢扎煞试试,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真当俺老许家没人了是吧。别看恁爹,恁爹也不是没挨过我打。”
这人不是别人,许明真她爹,也就是赵守时的三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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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在轰鸣的发动机声中,赵守时终于姗姗来迟。
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一辆途观停在路中间。待走近了才看到自己老舅正跟赵良良对峙呢。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肯定不是邻里和睦那出戏。
想想老妈的脾气,就能猜到她兄弟就不能弱到哪里去。
当然,许家姐弟脾气急,不代表这家人混账。都是时代造就。
他们那个年代特殊,哪有什么独生子女,家里三个孩子那是少的,多的有七八个的。
赵守时他姥爷身体不好,早早的就归去了。姥姥又缠小脚,基本上没有什么劳动力。
许家三男三女六兄妹,几乎就是相依为命。
赵守时他大舅嫌弃家里穷,闯关东去了,那些年也没电话啥的,基本上就断了联系。
二舅去了越#南,就没回来。
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还小。赵麻麻就跟大姐两个女人撑着这个家。
那时候的村里有啥卖啥。种了西瓜,用牛车拉着去县里满大街的吆喝。
说是牛车,可哪有牛,还不是靠人力拉。
种的烟叶烘干了,借辆自行车,骑着就往市里去赶早市,八十多公里,半夜就得走。
姐妹两,一人骑,一人坐后座抱烟叶。累了,就换一换。
你想,过得是这样的穷日子,你要是脾气稍微弱一点,还不被人吃干抹净。
为什么赵麻麻主动追赵爸。现在社会,人一听谁家有个弟弟,脸色大变。
更何况,那时候赵妈身后有一弟一妹。家里老人还没有劳动力。
要不然赵成福为啥这么气,还不是当自己只要一提亲,就手拿把掐的得手。
要不自己出面把赵爸给攻略下,哪轮的到她。当然,主要是赵妈年轻时候长得真不差。
有句话说得好,她有多卑微,就有多强大。
这也是赵守时今天不能忍的原因。
赵守时一紧张,手脚就有点不知所措。
手莫名其妙的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的脚怎么也抬不动。
就听见‘嘭’的一声,追尾了。还不轻。
当然,这个不轻,只是针对途观来说的。
好吧,吖就是故意的。
吖那么有钱,就没嚣张过,今儿个也过过挥金如土的日子。
下了车的赵守时假模假样的看了看追尾的地方。抬头一看赵良良在。
手掌一拍哈哈大笑,快步上前一把勒住了赵良良的脖子,“这不是我良良大侄子嘛。肯定是听说我今天回来,特意找我玩的吧,叔没白疼你。
我记得良良你小时候可是最懂礼数的。咋今天见了小叔不叫人啊,叫啊。”
按年龄,赵守时跟赵良良仿佛,赵守时大两岁。但按村里的辈分来算,赵守时可是跟良良他爹一辈。
平日里你爱叫不叫,也没人追究,毕竟关系不算近。也谈不上什么血脉亲情。
但要是真的揪小辫子,还真的难受。尤其当着父老乡亲的面,一声‘小叔’,赵良良还真叫的。
可赵良良本身就是来装β的。要叫出口就是认怂。有心发作吧,一想这货竟然是开着G55来的。
十成的胆子也去了八成。只得梗着脖子在那强撑着。
赵守时就知道这货不能叫。不叫正好,要不然自己这小叔也不好意思针对‘熊孩子’了嘛。
就像那句话:最要命的病是穷病。男人可以有一切缺点,但就是不能没有钱,这是这个社会给男人上的一层枷锁。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把人说的太透彻了。嫌贫爱富并不全面,嫌贫爱富嫌富舔富才对。
嫌富说的是大多数人看别人有钱都爱背后编排几句,诸如:男的都是靠走后门发的家,女的靠解裙带有的财。
舔富就是不管背后骂别人多狠。但真的当面,必然有些人谄媚到不行。绝大部分人就算不谄媚,态度也会有不同。
除非二百五,否则很少有人选择去得罪。
小说里面故意得罪大人物,以试图获得青睐的角色们都在阎王那喝茶呢。
一辆三十万的途观与四百万的大G搁一起,就算你不懂车,也看得出来谁是谁爸爸。
对于赵良良表现,赵守时很满意,但还不够。今天也就是他来了,要不然要脸的老妈还不得被他们气出毛病来。
想到这,也不用顾及什么邻里感情、宗族情谊了。都是屁。
赵守时就跟逗小孩一样把赵良良的头发弄乱,对着周围道:“小孩儿嘛,害羞了这是。”
脸上露出真诚笑容的赵守时照着赵良良的脑壳轻轻来了几下,疼到不至于,但意思很到位。
“良良小时候可是一口一个小叔叫的欢,也不知道现在长大要脸不肯叫,还是现在有俩糟钱眼里就没有他小叔了。
没事,叔不怪你,毕竟咱俩年龄相仿,叫不叫的无所谓,可你当着我爸没大没小这事,就算说破大天去,也是你没有道理。
就算你老子见了我爸都该叫一声小叔,你个小屁孩叫声‘爷爷’不过分爸?就你要脸是吧。我今天当着诸位叔伯兄弟,打你个数典忘祖的玩意。”
“守时。有点过了。”眼看儿子被打,赵成福看不下去了,“良良可能确实不那么懂礼数,可他还是个孩子,你这个当小叔的也不好这么欺负他吧。”
“你看,你爸都说你是孩子。老话说得好:孩子不听话,就是欠收拾。不过老话又说了:子不孝,父之过。我?不是你爹,也就不管这闲心事了。”
赵守时把赵良良推开,拍了拍手掌好像怕自己的手脏一般。
然后他大步上前,站在赵成福的面前,“刚才老哥说得对,良良不懂礼数不能怪他。老哥是哥,说的话,我这个小兄弟肯定得听。
老话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我这一肚子憋屈就得跟老哥诉诉苦。
按照辈分,你得叫我爸一声“小叔”。您刚才可不止没叫,还各种讽刺。还破老师?没有老师,良良能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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