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虎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ZZ白棠
“哦,那行。”曾扬应下,看了他两眼,“少喝些碳酸饮料,牙口本来就不好。”
唐白呛了一下。
邵棣华起身回球场,“让他喝,反正他力旺盛,儿子多了去了。”
曾扬登时大笑。
唐白顺起手中的瓶盖就丢了过去,“姓邵的,你儿子才多了去了!”
邵棣华捡起脚底的瓶盖,看了后一笑,“我儿子多不多我不知道,不过你今天倒是走狗屎运了。”说着,举了举那个可乐瓶盖,丢回来。
唐白接住,奇怪地看着他。
曾扬示意他看瓶盖内面,一边随意问道:“舟舟去哪了?”
唐白一边研究瓶盖一边应道:“说是要去医院……嚯再来一瓶!”
曾扬:“……”
没走远的邵棣华:“……”
唐白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救场,“沂源厅!他说要去沂源厅呢!”
曾扬:“……他不在寝室睡觉去那儿做什么?”
唐白结巴:“去,去睡……睡觉吧。”
邵棣华:“……”
去校园酒吧睡觉?
呵呵。
唐白领悟到了自己犯的弥天大错,于是开始语无伦次,“啊不是,不是沂源厅,他他没说要去哪,去医院睡觉呢吧,哈哈,他在寝室还能去哪儿……”
邵棣华心累的走远了。
让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撒谎,舟新真是失策。
曾扬站起来,走向唐白。
“真的不是我的锅啊!”体育馆里传出谁的呐喊。
……
蓝天白云下,这座城市的来往车水马龙。
舟新坐在一张办公桌对面,手肘杵着椅子扶手,掌心撑着脸,神色散漫。
办公桌前,卓医生正在喋喋不休。
“……三年前你是因为长期睡眠不规则和不良心理因素引发的嗜睡症状,当时的情况不算糟,也不至于吃药,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尽量避神刺激,采用最简单的心理治疗,也让曾小扬想办法帮你建立正常的生活规律……”
卓医生手指点着手下的病历,沉吟道,“后来你的情况有了明显好转,神,心态,一切身体指标也算良好,按理说,不会再出现什么失误才对。”
舟新垂着头,把玩自己另一只手。
“心理障碍可以排除,这点有曾小扬在,我觉得不用担心,”卓医生说,“至于睡眠,你自己也说了作息正常,那么……”他摸着下巴思考,“除了越来越想睡却自控能力越来越好,还有其他的吗?”
舟新托着脑袋想了想,摇头,“没有。”
“啧,那不应该呀……”卓医生念叨,“这很矛盾啊。”
他看了看舟新的面色:“气色也不错,难道是哪里不舒服?”
舟新又摇头。
“……”卓医生英挺的两道剑眉罕见地纠结在了一起,“怎么会呢,你是中午、下午和晚上三个时间段想睡是吧?”
“嗯。”
卓医生思考良久,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古怪地问:“那其余时间你在做什么?”
“上课。”
“一节课多长时间?”
“四十分钟。”
“一天几节课?”
“不加晚自习十节。”
卓医生顿了顿,突然撑着额头大笑起来。
舟新:“……”
“我就说啊,怎么可能出错。”卓医生好笑地摇摇头,“你们这两个笨蛋啊,特别是曾扬那家伙,只六神无主地跟我说你最近睡觉时间越来越长,其他方面也不详细讲讲,真是,关心则乱呐。”
舟新一脸懵:“???”
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空气被太阳烘烤得微微扭曲,蝉声响在耳边,为这夏季添了一份炎热。
手机振动起来,杵着脸发呆的舟新回过神,接电话。
“羊。”他喊道。
“去哪儿了?”曾扬问。
“……”舟新叹了口气,“我在北门‘仁意’咖啡馆,你过来吧。”
“好。”对面立刻挂了电话,没了平时的温柔调笑。
舟新皱着脸咂咂嘴,小声嘀咕:“着了。”
正捋着一会儿该从哪儿说起,手机又一振,是唐白发来的短信。
我错了!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舟新:“……”就知道瞒不住。
他慢慢打字,回:原谅你。
真的?!
嗯。
舟舟啊你真好!
滚。
发完这条,舟新了手机,继续想该怎么哄人。
黄昏的光晕由清亮变得朦胧。
少年咖啡色的卷发氤了橙光,眼睫低垂,在眼睑处投出小片阴影,手掌托着下颌,表情散懒,一只手轻轻搅着面前的牛奶咖啡,仿佛周身的所有人或事都惊扰不到他。
那俊秀美好的侧脸让每一个从与他相隔一窗之外的路边走过的学生都不自觉慢下了脚步,却不忍打破他的静谧。
忽然,少年抬起了头,继而面上散懒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一抹轻微但能被所有人清楚看到的淡淡笑容。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果然呐。
路边的人都笑了笑,心想,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哇。
曾扬在舟新对面坐下,就见自己的桌上已经摆了一杯卡布奇诺。
他没动,也没像往常一样露出笑来。
舟新眨眼,倒是笑着啧了一声。
“拉什么脸呢,”他扬扬下巴,示意曾扬快动嘴,“喝完再跟你说。”
曾扬绷了不久的脸一下放松了。
第7章接个吻呀
曾扬说,不论哪种结果,只要不瞒着他,他就没什么可担心害怕的。
“笨蛋。”舟新骂了他一句。
而曾扬只管笑。
“本来也没想瞒你,只是唐白刚好找我有事,我就想着顺水推舟一下。”舟新语调缓慢地说,“不过和我想的一样,根本骗不到你。”
“你人都是我的,还想推给谁。”曾扬说。
“……”舟新扯他一眼,“又跟我乱咬文嚼字。”
曾扬将卡布奇诺喝了个底朝天,朝他一笑,“明天我就走了,不乱嚼两句心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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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舒坦。”
“什么思想。”舟新给他一个白眼。
“说吧。”曾扬给他看了看自己的杯子,“你真慢,我都喝光了。”
舟新放下咖啡,杵着脸,定定看着他。
曾扬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乱想。
“怎么办呢……”舟新垂下眼帘,喃喃自语,似乎有些话很难开口,而他下意识念出的这句,也够曾扬在脑子里补出几百个令他窒息的坏消息。
曾扬的心重重一跳,他连忙转开脸做了个深呼吸,回头,听不出情绪道:“直说吧,我挺得住。”
舟新一下子笑出了声。
得亏他没喝着咖啡,否则不还生生被这句话给呛出泪来?
曾扬皱眉:“你笑什么?”
舟新说:“没。”
曾扬不怎么信。
舟新抬眼,歪着头看他,两人对视良久。
舟新慢慢道:“我去找了卓医生。”
曾扬一顿,轻声应:“嗯,我猜到了。”
舟新目光下移,“他说……”
曾扬身体一紧。
“我的病在好转。”
曾扬没做声。
舟新突然笑出声,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算了,不吊着你了。”他说,“我们大概都受了之前以为要长期抗战的影响,总对我病情一惊一乍的,其实没必要,卓医生说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甚至谈得上接近痊愈。”
曾扬还是拧着眉。
不过没等他问出口,舟新就说:“最近之所以太嗜睡,不是出现什么新问题的原因。”
他叹了口气道:“身体刚刚好转,但课业过重,导致了我比平常人更容易困乏,简而言之,就是我上课的时候太绷着了。”
曾扬:“……”
“课余时间补补眠,放松放松,课上悄悄打个盹儿,也就没了放学越来越爱嗜睡的问题。”舟新说,“这是卓医生说的。”
曾扬:“所以,一切都是因为上课时间太多,而你睡眠不够?”
邵棣华居然猜对了么……
舟新没点头也没摇头,“嗯……因为以前得过嗜睡症,相比其他人每天睡七、八个小时,我可能需要更多时间,比如多睡三四个小时,慢慢下来,作息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了,而到那时候,估计病就能好全。”
胸中一直堵着的大石头蓦地被推开,曾扬感觉呼吸一下子顺畅多了。
放下心来,他也被这缘由逗得笑了一声。
“什么啊,害我一直担心。”他好笑地说。
舟新与他对视,许久,轻声说了一句话。
曾扬一愣,继而沉默了几秒,才郑重回道:“没关系。”
斜阳穿过玻璃窗,将人们的身影折射成了蔷薇色,瑰丽非常。
舟新搅着咖啡,又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
曾扬挑眉,“之前还真没听过。”
舟新笑出声。
“诶对了,再跟你说个事。”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舟新打了个哈欠说。
曾扬拉紧他的手腕,没应声。
“唐白真的忍不了跟我说了。”舟新想了想曾扬曾经笃定的话,和唐白真的耐不住来找他了,眼中笑意深深,“你挺了解他啊。”
曾扬蹭着他的手,“十多年可不是闹着玩儿。”
“他讲来讲去,结果传达的意思就一个,”舟新淡淡笑着说,“他成了楼长大叔的迷弟。”
曾扬好奇:“为什么?”
“那天他看见有人持刀意图行凶,然后和楼长大叔打起来了,警报器就是他按的。”舟新阐述事实地说着,一点儿没关注怎么会有人持刀进他们学校。
曾扬果然一惊,“持刀行凶?”
“嗯。”舟新说,“后来保安部和校医都来了,但那个人直接是被楼长大叔单方面逮着揍的,刀有没有都没差。”
曾扬:“……”
曾扬说:“那人怎么进得来?咱们学校保安部的人巡视挺严密的吧。”
“不知道。”舟新说,“没消息了。”
曾扬想想也是,这件事一直没透露出来,第二天更是一丝儿挂边的消息也没有,学生暗自猜测,就连唐白这个目击者都不知后续发展,更别说他们了。
“寝室有吃的没,我饿了。”舟新打断他的走神。
曾扬无奈,不是才喝了一杯牛奶咖啡么。
海里中的学生寝室很高大上。
据闻其是无所不能的校长大人联合许多著名设计师参照了国内外各大名牌大学设计得来的。
两栋寝室楼都是环装建筑,有点像客家族的土楼,中间是庭院,外面是密集的榕树,六人间与四、二人间各占一半,中间以一部电梯相隔。
学生寝室用铝合金墙板建造,能降低噪音,隔音效果良好,每间寝室四面朝向都有窗户,以此保证了足够的自然光线,且建有独立卫浴,阳台极大,二人间甚至还配备了小型厨房,锅碗瓢盆灶台用具一应俱全,是装修条件最好的寝室,当然,用也更高。
寝室楼一层是小摩的和自行车车库、以及花园、日常用品小店铺,还有一个娱乐室、两间音乐室,二楼开始才是学生寝室,一直到十楼。室外是供学生打各种球的体育场,再有几百米,则是体育馆。
两人住在双人间,曾扬拉着舟新走楼梯,后者一路上表情很不乐意。
“天天躺着睡,睡完吃,都成小猪了。”曾扬笑他。
舟新不打算理他,自顾自慢慢爬楼梯。
曾扬笑得更欢了,虎牙都能反光。
舟新忍不住一拳打过去,被曾扬接住,顺势拉过来,低头偷了个吻。
舟新一脸嫌恶推开他。
“我明天就走了。”曾扬试图找个接吻的理由。
“关我屁事。”舟新说。
这个时间点,回家的学生还没回来,四周空无一人。
曾扬兴致高昂地越过舟新一步,转身,拦了他去路。
舟新眯眼,卷发被风吹得扬了扬。
“劫色。”曾扬一脸认真。
“……”舟新懒得理他,想越过他继续走。
没跨出一步,他被人捏着手臂转过身,下一秒,一张放大的脸靠了过来。
“小哥哥,来接个吻呗。”曾扬笑着说。
第8章挣扎着秀
解决了心中一件大事,曾扬现在很高兴。
以至于在出发参加物理竞赛前,他不止一次地逗问舟新:“真不跟我一起去?”
舟新被问得不耐烦,微微皱眉回答他:“一群人考试有什么可看的,还远。”顿了顿,补充:“再问我就把你切吧切吧丢锅里。”
曾扬笑了,差点儿把勺子上的盐全部抖进沸水的汤锅里。
舟新翻了个白眼,出厨房了。
室内正中,有一张淡棕色的条纹方形桌,此时,几张白纸零乱地堆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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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新拿起一张看了看,又放下,将满是素描的纸了起来。
“又画东西了?”曾扬走出来。
舟新嗯了一声,把画装进抽屉,看他手里端的玻璃碗,“这什么?蒸蛋?”
“给你垫垫肚子。”曾扬说,“汤一会儿才好。”
舟新点头,拿过碗,配上饭慢慢吃。
“最近这么能睡,没见你空出闲来画画啊。”曾扬调笑他。
“那点儿时间还是有的。”舟新说,“不像你,忙得跟什么似的。”
曾扬:“我有么?”
舟新吃着饭,不回答。
“要不要带礼物给你?”曾扬靠在桌边,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用餐。
舟新拒绝了,又问,“你不吃?”
曾扬笑了笑,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腕,稍稍用力,舟新手上一拐,原本要放进嘴里的那勺拌饭于是转了个弯,进了曾扬口里。
舟新:“……”
舟新白眼都懒得翻了。
“不会自己拿碗……”然而还没等他说完低头舀起下一勺,唇上忽地一热,曾扬的脸近在眼前,颊侧像有羽毛轻巧掠过,两个人的呼吸相互可闻。
舟新无语片刻,张开了唇。
他们闭着眼,脸颊贴近,画面温柔而缱绻。
……
周一的早晨,天色阴暗。
教室里,舟新趴在窗前,杵着脸看向下方。
现在是早自习时间,几个学生站在升旗台下,四女三男排成一排,一位女老师站在他们面前左看右看,嘴里说着话。
海里中的校服还是挺有可观赏性的,男生是短袖白衬衫加领带加黑西裤;女生袖口带圈红杠白衬衫加齐膝黑褶裙;外套统一纯黑,胸口用红白线绣着‘海里中学’和校徽。
远远望去,一排俊男美女,特别的赏心悦目啊。
曾扬是几人当中最高的。
他双手插兜,站姿挺轻松,不直挺也不弓背,状似挺认真地听老师训话,西服制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瞬间亮了几个度,再加上那颜值,整个人简直耀眼非常。
和他同行的几名同学舟新叫不出名字,远远的也看不清脸,就算见过,如果不认真说上两句话,舟新估计下次见面也一样认不出。性格使然,他对没兴趣或者不想有兴趣的的人和事都懒得去注意。
看着看着,原本好好听老师讲话的曾扬在老师看向其他人时突然朝他这边转了下头。
两人眼神对上,曾扬勾了勾唇,笑意明显。
舟新啧了一声,朝他比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回座位了。
升旗台下,曾扬看着已经没了人的窗口,笑着转回脸。
“很开心?”一步开外,瞥见他们之间动作的姜老师脸色复杂地问。
曾扬一顿,挣扎片刻,还是认真点了点头,“嗯。”
有人嘀咕了一句:“又开始秀了。”
其他人:“……”
虽然知道两人是一对,但姜老师还是惊恐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为零,于是苦口婆心道:“你们是学生,学生最重要的还是努力学习,恋爱什么时候都可以谈,这考试可不会等你下一次……”
曾扬咳了声,提醒滔滔不绝坚守教师岗位的姜老师,说:“时间到了吧,老师。”
姜老师看了看表,“早呢,车子没来。”然后继续说:“你俩是认真的吗?现在的小男生啊,为了跟随潮流装基卖腐的可多了,那种人老师一眼也看不上,为了夺人眼球连节操都不要,你俩这么现实,不可能作假的吧?”
曾扬赶紧摇头,“保证不是。”顺便感叹了下姜老师对于这个话题的热度还是没变啊。
“那就好那就好,难得见到一对现实中还很养眼的,必须好好珍惜,多赚福利。”姜老师点头说,然后不管一堆表情为省略号的学生,看着表‘哎呀’一声,“车快来了,快快,走走走。”
边走曾扬边给舟新发短信。
宝,我要上车了。
短信发送成功,曾扬琢磨了两秒,总觉得这句话好像不那么对味儿。
手机轻振,舟新回短信了。
系好安全带。
回复很正常,曾扬放心地甩开了那股不对劲。
这边,舟新盯着那句‘我要上车了’,甩甩头,将一丝诡异的感受甩出去了。
上课铃响。
舟新看了看窗外,乌云压顶,天空沉的像一块浸了灰染的布。
外语老师走进来,舟新皱了皱眉,回头认真听课了。
课上,唐白和邵棣华发现舟新一直心不在焉,笔记记的有一句没一句的。
下课也没像往常一样趴着睡觉。
俩同桌对视,唐白挤了挤眼,邵棣华无语。
正好此时,外语老师问哪个小组愿意上前朗读一遍课后的那首英文诗。
唐白积极踊跃,刷地举起右手。
“好,唐白你们组朗诵。”蓝眼珠深眼廓的外语老师笑得无比欣慰。
舟新、邵棣华:“……”
两人无奈地站起来。
唐白清了清嗓子,深情开口:“summerforthee,grantimaybe,byemilydickinson。”
“念完英文再翻译一遍。”老师插嘴。
闻言,舟新和邵棣华都横了唐白一眼,后者嘿嘿直笑。
舟新只好念:“summerforthee……”
念到三分之一,他停顿下来,邵棣华秒懂地接上。
最后一句,是唐白满脸深情铿锵的朗读:“androwmyblossomsoer!praygathermeanemorethyflowerforevermore!”
老师连连点头:“不错不错,verygood,口语都很好,要是感情再深些就更完美了,嗯,再一起翻译一下。”
三人无奈继续念:“要是我能做你的夏天……”
教室外风雨欲来,而夏日的鼓噪仿佛在耳边轻喃。
舟新念着念着,突然发现心里平静了下来,没了前一秒那种令人不安的心慌感。
“很好很好,每人加两分。”坐下时,老师愉悦地说。
邵棣华在桌下给了唐白一脚,那意思,多管闲事。
唐白不乐意,回他一脚,心想,我体恤小伙伴呢,你个呆子滚一边儿去。
舟新没注意他俩,杵着脸看多媒体上他们刚念的诗歌,看那样子,心情估计好些了。
唐白在心里啧啧,要不是扬仔不在,都不知道那小子对舟新影响这么大啊。
瞧刚才那想得魂不守舍的样子。
噫。
恋爱的酸臭味。
第9章哎哟喂呀
车开不到一半,大雨刷刷而下。
曾扬的外套借人了,这会儿正穿着短
他的虎牙 分卷阅读10
袖衬衫靠在椅背上听音乐。
坐他旁边的是早上嘀咕他又开始秀恩爱以及当初体育馆里第一个打趣曾扬的某位篮球队仁兄,叫余天,长相硬朗帅气,笑起来一脸阳光,在学校挺受欢迎。
一路上,这位仁兄都在叽叽喳喳和女生聊天,调天侃地的,曾扬很无语,索性将音乐声开到最大。
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放下了多年的重担太高兴了,将近凌晨两点他都没什么睡意,一直看着舟新的睡颜出神。
他想起,三年前的舟新,和现在是大不相同的。
两人的初次见面,是在十二岁那年,初一下学期。
正值炎夏,空气微微扭曲,知了不知疲倦的低鸣,树影下斑驳的光圈,枝叶间传出悠长的风声,仿佛在故意拖延这炎热的长昼。
曾扬叼着一根雪糕,慢悠悠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刚过转角,就遇见了被焦急找路的母亲落在身后,乖乖巧巧攥着书包带走路的舟新。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是舟新一家刚搬来海市的第二天,车子被忙碌的父亲开走了,他母亲抽空送他去学校,却找不到去学校的路,同时又被公司那边催,所以焦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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