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虎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ZZ白棠
邵棣华咳了声,说:“他说条件反射,跟娇娇似的猛窜出去,我没拉住。”
曾扬:“那个谁呢?抓住了?”
“嗯。”
“保卫不在?学校怎么会放进持凶器的人?”
“还不知道,据说正在查。别纠结了,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曾扬叹气,“个二货。”
“你们结束了?”邵棣华问。
“嗯,刚准备回学校。”曾扬摩挲着舟新的拇指,还在消化唐白的‘英勇事迹’。
“那行,没事挂了。”邵棣华说。
“嗯。”曾扬应道。
正要挂断,突听邵棣华又说了一句,“……舟新在你旁边?”
曾扬嗯了一声,“他戴着我另一只耳机。”
邵棣华说:“……哦,挂了。”随即干脆利落掐了通话。
“难以置信。”舟新杵着车窗嘀咕。
曾扬煞有其事点头,“难以置信。”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舟新冷漠地转开了头。
这个时候,唐白是什么?
能吃吗?
正事来了,曾扬决定先发制人:“来,现在我们可以坐下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
舟新在旁恹恹打了个哈欠,斜着眼角看他。
眼神高傲又蔑视。
曾扬面对他,清了清嗓子,“咳,先不谈你让黎清找我差点表白这件事,她最后说了一句‘你很好,舟新也是’让我迷惑之余,很想请问舟舟同学这是什么意思。”
舟舟同学呵呵:“人喜欢的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
曾扬一眯眼,慢慢靠近他,贴着他耳廓说话:“她找过你?”
呼吸洒在耳尖皮肤上,短短几个字却反而比长句更能令人感受到其中的轻撩慢挑,耳垂一记酥麻,细小的绒毛眼看快要根根竖起,舟新刷地别回头,以一种吃人的眼神定定盯着他。
曾扬:“……”
曾扬:“???”
面对面,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
中间还差眯眯点距离就贴上。
正在这微妙气氛即将扩大之时,一道刻意压低的气音插了进来。
“你们俩是在酝酿什么接吻的气氛么?光天化日之下啊两位大兄弟,能不能稍稍顾虑下周围的人?看看看看,舟新连耳朵都红了,曾小扬你害臊不害臊!”
舟新:“……”
曾扬兜头一掌,余天倒回座位。
圈住舟新的背,曾扬一捞他薄外套的兜帽盖上他头,再拽住两边帽檐将他拉向自己。
啾。
嘴唇摩擦而过。
清朗的轻笑声响在耳边,隐约带着一丝揶揄和满足。舟新面无表情推开曾扬,面无表情调整好坐姿,面无表情戴着兜帽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捂的严严实实的两边耳朵,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红了。
...
回到学校,天色已经蒙蒙黑。
等两人回寝室洗完澡换好衣服,时间指向九点,高二的晚自习也快下了。
舟新把前天放抽屉里的画拿出来完善,曾扬给邵棣华发完消息,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他‘笃笃’敲了两下桌子,见舟新望过来立马肃起脸色说:“我们需要继续严肃认真并郑重的讨论一下今儿车上没谈妥的那件事情。”
舟新转了转手上的铅字笔,身体放松靠着椅背,歪头杵下巴地说:“想太多是病。”
曾扬轻轻一戳他脑门儿,“从不从?”
舟新不悦道:“啧。”
曾扬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见过她了是吧?黎清。”
舟新懒懒抬眼皮,几秒后懒懒嗯了一声。
“然后呢?”曾扬问。
“然后?”舟新思考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你跟她说了什么?”曾扬挑眉。
“可能么。”舟新说,“我要真说了你俩会有机会单独见面?”他重重描了下画上的线条,话音慢悠悠的:“烦不烦,你小女生啊问这问那的,有漂亮小姑娘喜欢还不满意?”
曾扬失笑:“这话说的,怎么那么不对味儿啊?”
舟新低头细细描出画面轮廓,不打算理他。
曾扬倾身去看,见他正一丝不苟地画着直线,看纸上大体模样,似是……
一个城堡?
好么。了解‘黎清事件’大概后他也不催,反正不是自己的情敌。曾扬嘴角擒着一丝笑容,单手支额,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舟新作画。
纸上原本草率的轮廓渐渐明晰。
圆形的箭塔、狭小的窗户、半圆形的拱门、逐层挑出的门框……
不同的笔触营造出不同的线条及横切关系,平面、体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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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调、质感,无一不显示了整栋建筑由于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种形状的拱顶而达到的一种敦实厚重、力度饱和的美学和视觉效果。
城堡内部被舟新涂了重色,显得有些光线暗淡,进深极深,恍惚有种神秘而幽暗的错觉。
城堡四周,大朵大朵的玫瑰和蔷薇花争相盛开,花瓣鲜明,线条流畅艳丽,花刺与藤刺实质又尖利,藤蔓绕着城墙而上,仿佛彰显着一丝蓄势待发将要凶猛突破壁垒的潜在危险……
“很漂亮哇。”曾扬忍不住啧啧啧。
舟新看了他一眼,神色隐隐得意。
曾扬挑眉,不禁慢慢靠了过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
曾扬顿住,‘靠’了一声。
舟新望过来,眼神示意他去开门。
曾扬没动。
在‘开门’还是‘亲人’之间想都不用想,曾扬没有停顿地凑过去亲了舟新一下,觉得不够,又一下,再一下,等舟新不耐烦要赶他滚去开门后才起身走向门口。
而门外,邵棣华已经升起了一丝要不要砸门而入的冲动。
第15章莫长楼
于是当曾扬咂咂嘴,心中略有丝不满地打开门后,邵棣华和他对视一眼,真诚实意说道:“研究说人28天可以形成一个习惯,你有什么需要质疑的吗?”
曾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满头雾水却仍正经状回答:“我们尊重一切国家研究学者的研究成果。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没对象的邵棣华点点头,“我有些质疑,但我不说。”接着不再多言,目不斜视走了进去。
一年多了,他一如既往不能习惯时刻秀恩爱的这俩人。
曾扬在后面茫然:发什么神经?
舟新起最后一笔,边端详着刚完成的画作边跟邵棣华打招呼。
曾扬咳了两声,抛开疑惑朝邵棣华做作地挤挤眼,后者暗斥,但还是很有眼色地开口,对舟新干巴巴来了一句:“画的不错,比扬仔有水平。”
舟新觉得后一句话感同身受,于是点点头,“我也觉得。”
曾扬:“……”
曾扬压着邵棣华坐下,接过笔记本,“那二货呢?”
本来挺正常的一个问题,邵棣华听后却露出了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沉默了两秒,他才叹口气说:“被楼长大叔拐走了吧。”
曾扬舟新两人拿书的动作一致顿了顿。
又听邵棣华说:“不好意思,开个玩笑。”
“……”
曾扬扬了扬手中的书,作势要扇他一本子。
邵棣华赶紧咳了一声,冷静道:“别闹,咱们言归正传,谈谈唐白少爷为何能如此作死。”
曾扬翻了个白眼,坐下来。
“北门一条街那儿有家面食店不两头通么?除了学生平时也有其他客人光顾。”邵棣华慢慢说:“以前我就不太喜欢那儿,这回弄出事了,估计得关好一阵子。今天中午客人有些多,于是混进来了个自称学生家长的男人,走的很快,像是有急事,两分钟就到教学楼了,刚好和正准备下班的楼长碰上面。”
“当时正好下课,我跟唐白准备去食堂。”
“他闯过几个学生直冲冲走向楼长,唐白觉得不对劲儿,就过去了。”
“还好那人只是针对楼长,没伤害其他学生,不然事情大发了。”
“不过你们走了是不知道,唐白这两天也不知着魔还是怎么,一下课就去找楼长,说要交流什么感情,我觉着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无缘无故去缠楼长,人还不怎么搭理他。”
“缠着缠着,这下就缠出事了。”
“不过也算他走运,没被捅出个大洞,老师给他批了两天假,让他休息休息安抚情绪,以吓出病来。”
“然后晚上就不知所踪了。”
说着,邵棣华耸耸肩,最后总结:“说不定又去找楼长耍了呢。”
曾扬不解:“他和楼长大叔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邵棣华摊手,他也不知道。
一通话听下来,舟新摸了摸下巴……看来唐白这迷弟当的倒是挺走心啊。
“那男的呢?”
“被保安送警局了。估计要有个几天才能查到事情起因。”
“啧。”
“说完了,那我回寝室了。”邵棣华起身。
曾扬一副认真陷入思索的样子,没理会他。
“对了。”转身欲走时邵棣华复又回头,看着曾扬说:“你还要争选学生会主席吗?”
曾扬回神“嗯?”了一声,咂咂嘴说:“看情况吧。”
邵棣华:“怎么说?”
曾扬:“本来也没想去,当时姜老师一直在劝,说能争上这儿好那儿好的,你也知道虽然我这人这么优秀,但没兴趣的事能推则推,又不好直接拒绝她,就说下来考虑考虑。”结果因为顾虑舟新,压根儿没当回事。
不过现在嘛……他顿了下,看了看舟新:“现在嘛,看心情啦。”
邵棣华先是无语,对他的自恋没眼看,而后忍不住道:“那还是别了。”
曾扬一顿,敲了敲桌子:“什么意思?”
邵棣华犹豫了下,说:“向敏儿托我帮个忙,她也要争选,你上的话她就没机会了。”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尴尬,“咳,你也知道她家里情况特殊,虽说这个职位对我们以后的发展作用不大,但她和我们不同,她需要很多这种自我锻炼的机会。”
他耸耸肩看着曾扬:“……所以,了解一下?”
曾扬眯眼:“……不是很想了解啊。”
然而邵棣华耳朵漏风:“好兄弟,就这么说定了。反正你也不缺个主席位置,让给其他更能发挥作用的人多好,给人才开辟上升道路,党和组织一定为你的付出感到热泪盈眶。”
曾扬挑眉正要说话,被邵棣华转身打断:“好了说完了,那我就回去咯。”
话音末了生怕曾扬撵着跟出去,旋风似的关门走了。
曾扬嘴里啧啧啧地看向舟新,“我被见色忘友的人威胁了。”
舟新抄着笔记,头也没抬:“哦。”
曾扬:“……”
曾扬一把盖上他的书本,欲意作妖。
舟新无奈扒开他的手,“好了你幼不幼稚。不要闹,明天上课,落下的笔记得赶紧补完,再闹把你丢出去。”
几次作妖都失败,直到最后嘴唇被舟新哼哧咬了一口,曾扬终于老老实实委屈不已地安静下来抄笔记,一边抄一边摸着伤口嘶嘶抽气,“怎么能有这么狠的心呢……”
不过在晚上睡觉前伤口让舟新舔了几个来回之后,曾扬的满心怨念顷刻烟消云散,并且心满意足的和舟新挤在了一张床上,搂着人酣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
星期三的早读课是英语。
二十九分,站在楼道口的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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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再次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四周,指尖轻轻敲击着笔挺的裤缝,剑眉微蹙。
手表的分针跳过半圈,再有三十秒就该落锁了。
楼长回目光,掏出钥匙准备关门。
“等等等等等等!”
稍带喘息的焦急呼喊由远及近。
他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地把钥匙又放回了兜里。
“大叔大叔!等等千万别关门啊!”唐白一步作两步跨上台阶,大声提醒:“别关门别关门别关门……”
楼长左脚微转,侧身看着来人,淡淡道:“没关,来得及。”
“啊3q3q!”唐白仰头看着他,顿了几秒,喘匀气,“嘿嘿,早上好啊大叔。”
莫长楼点点头,如墨的眼珠映着晨光中少年人挺拔青葱的身影,他淡淡笑了笑,回道:“早上好,唐白同学。”
第16章全都有
“您没事吧?”唐白问。
因为昨天某人袭击未遂,莫长楼也需要被警官反复叫去做笔录,唐白以为起码今天自己是不会见到楼长大叔的了,不想大叔矜矜业业,第二天依旧坚守在岗位上。
“我……”唐白刚要说话,早铃当当打响。
莫长楼顿了顿,说:“上课了,进去吧。”
唐白愣了下,啊了一嗓子,突然想起什么,搔搔头发,脸上有些懊恼和不好意思,空白了两秒,他才嬉笑道:“那什么,其实我请假了的,刚刚叫您别关门纯属条件反射,昨晚忘了说,老师给我准假两天不用上课,我还以为您今天不来了呢。”
莫长楼听完他的话,没做什么反应,嗯了一声,转身,关门,落锁,好钥匙时才回头道:“早饭吃了吗?”
唐白意外,这还是楼长大叔第一次主动有亲近他的意思呢,欣喜之余一时间回答的有些卡壳:“没……没吃。”
早上邵棣华没叫他,起床的时候他还惊恐要迟到了,急急忙忙洗漱好跑来,结果一见莫长楼才想起来,他今天不用上课。
莫长楼点头,“那等着。”
等着?
等着什么?
一瞬间唐白竟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莫长楼的未尽之言,双腿不自觉跟着他走,激动得两眼放光,压根儿没有等着的意思:“您是要带我出去吃早点吗!?”
莫长楼:“……嗯。”
他的企图这么明显?
话说既然猜到了怎么还说出来?
会让人很尴尬的好吗?
不过见他巴巴跟着自己完全没听话,莫长楼脚步一顿,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光亮,原本想要阻止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吞下去了。
可以和偶像一起吃早点啊!
唐白兴高采烈。
直到耳边传来‘喀嗒’一声,他慢慢回神,然后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跟着莫长楼走进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这里是……”他茫然地环顾左右。
莫长楼没说话,而是伸手……开始脱衣服。
唐白:“???”
唐白:“……”
唐白:“!!!!”
余光注意着他的神色变化,莫长楼丢开蓝色制服衬衫,暗道自己做到如此猥琐的地步,这下总该被吓退了吧?
还说请他吃一顿再让他远离自己。
但时机凑巧,让他被吓一次就远远逃开总比冷言冷语劝说之后仍然缠着自己的好。
可惜。
年轻人的脑回路不是莫楼长这个年纪的人能稳住的。
察觉到小孩儿靠近时他还略有不解。
不该是暗骂自己变态然后开门逃跑吗?
怎么反倒走过来了?
当一只手贴上他的腰侧,并且小幅度上下左右移动时,莫长楼的所有思绪像刹那间被时间静止,脑中‘呲啦’空白一瞬,待反应过来,他的身体早已先一步紧绷如铁。
他倏地转身,一把抓住唐白的手腕!
“嗷!”唐白惊呼。
莫长楼:“……”
莫长楼放开他的手后退半步,黑着脸问:“你做什么?”
唐白揉揉手腕,双眼亮晶晶直勾勾盯着莫长楼:“大叔你身材好棒啊!”
腹肌有!
胸|肌有!
人鱼线有!
男人想要的全都有!
怎么能这样呢!
看看那坚硬的腹部!唐白觉得自己的手蠢蠢欲动。
莫长楼心情复杂地看着唐白‘饥渴’的小眼神。
怪不得长大后总爱摸|他,原来小时候就这副德行!?
可怜莫楼长沉浸在‘少年时期的恋人太放浪形骸’中不理解,青春期年纪的男生,有哪个不崇拜拥有腹肌的男人?
就在唐白将要摸上那紧实的几块肌肉之前,莫长楼强迫自己回神,绷着脸拿过一套休闲服,“去外面等,我换衣服。”
然后僵着身体转身。
唐白又发出小小的惊叹。
莫长楼额角轻跳,迅速进了卫生间。
等他消失在门后,唐白才堪堪对着空气哦了一声,慢吞吞地,一步三回头地,颇为恋恋不舍地走了。
六块腹肌啊!
好想再看一眼!
给摸一下也行啊!
唐白满脑子徘徊在污的边缘。
大叔怎么就不给摸呢?
…
高二(311)班教室,早读课。
曾扬:“他真不来?”
邵棣华:“请假的。”
曾扬:“就破个口子,还真盘算两天不来呀?”
邵棣华:“不然呢?那你叫他来?”
曾扬啧啧两声:“真是越长大越娇弱,小时候被娇娇追着咬也哭唧唧坚持要去幼稚园,谁都劝不住,现在是怎么,想投靠学渣了?”
舟新戳开他边说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你最近话怎么越来越多,唠唠叨叨的,烦人,红笔不在我这儿。”
邵棣华:“闲的吧。”
曾扬:“闲?马上高考了他还敢闲?”
邵棣华看着和舟新打闹笑得虎牙闪光的他:“你也没多废寝忘食。”
“学霸的世界你不懂。”曾扬说着转头掐了把舟新的脸,“再戳戳骨头就断啦!”又道:“我唠叨?那还不是因为我高兴,有意见给我憋起。诶谁说红笔不在你这儿,我看见了,就在你手肘后面。”
邵棣华:“呵呵。”
不想看。
太刺眼睛。
正在这时,班长走上了讲台。
“大家,看下这里,给我一分钟你们的注意力。”班长轻轻敲了敲讲桌,推着眼镜说:“班主任两分钟前通知我了,咱们学校夏运会即将到来,秉承十年一贯的优良传统,每个班级报名人数能多则多,争取每个项目都有同学报名,没人参加的话就采取抽签模式,抽到谁学号谁就得上,不接受推辞拒绝。”
“所以,请各位有能力的同学积极踊跃一点,毕竟是为咱们班级争光的事情。”
他的虎牙 分卷阅读19
“这星期五下午为止,想报名的找体育委员。”
“好啦通知完毕,大家继续看书吧。”
突听此闻,曾扬灵光一闪,目光转向看英语书的邵棣华:“要不咱俩帮小白报个男子三千米跑?”
邵棣华:“……”那等他回来估计得打死你。
舟新轻拍他后脑勺一记,“乱闹什么。”
曾扬略委屈:“没闹啊。”
舟新认真说:“他连一千米都怕,要是知道你帮他报了个三千,失手杀了你怎么办。”
邵棣华:“……”
曾扬:“怕什么,是棣华给他报的又不是我,哦?”他朝邵棣华丢了个眼神。
邵棣华:“……”
妈的。
两个傻的。
曾扬眯了眯眼,骏眉微挑,“学生会主席。”
邵棣华:“……我给他报的。”
曾扬满意地点头。
舟新无奈叹气。
一帮塑料兄弟。
…
唐白仰天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抽过一张餐巾纸。
“感冒?”莫长楼把现磨豆浆推给他,拿起卤蛋帮他剥。
“没。”唐白摇头,“可能有人想我了。”
莫长楼拿银勺敲了两下,卤蛋壳慢慢龟裂,他顺着缝隙把上半圈的蛋剥光,递给唐白,然后才淡淡问:“女朋友?”
唐白呛了一声,差点儿把嘴里的豆浆全喷出来,“怎、怎么可能!”
莫长楼:“是吗。”
唐白清了清嗓子:“咳,我是学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怎么可能早恋呢!”
莫长楼嗯了一声,“你明白就好。”
唐白笑笑。
“那您呢?您有没有女朋友啊?或者说老婆?”
莫长楼喝豆浆的动作一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别走好不好?
谢谢你。
莫长楼恍惚了一瞬,初次见面,他问的最深的也是这个问题。
半响,莫长楼才微微笑着说:“有。”
“真的啊?那阿姨一定很漂亮,您一定很爱她吧?”唐白八卦道。
莫长楼嗯了一声。
他很好看,我也很爱他。
唐白啧啧啧:“您太幸福了。”
莫长楼笑了笑,没做声。
吃完早饭,橘色阳光已经铺满了天际与大地。整个校园金光点点,榕树叶的叶脉清晰可见,光圈斑驳地映在地砖上,热气开始隐隐冒出了头。
“昨天谢谢你。”临近分别,莫长楼摸了摸唐白的头发,那双比唐白大了一号的手掌覆在轻软的发丝间,让他生出了一丝万分不舍的念头来,不过只是瞬间就被他彻底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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