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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光来吻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工里
“性子随和怎么啦,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好不好。”
“妈,爸在嫉妒你人缘比他好。”阗禹带着笑意说。
盛静鸣顷刻间没了看书的欲望。
那种心底的自卑或者不忿感又来了。
虽然很早就知道阗禹的家庭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能在靠学校一带的新开发商业区有一套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先前推门窥到客厅还有一台三角钢琴,墙壁挂着几幅名画,而他的父母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有能力并且懂得给予阗禹最好的物质和教育。
从他们的对话中能感觉得到整个家庭氛围开明又民主,相处模式轻松自由。
所以阗禹的性格自然被培养得独立坦荡,具有亲和力,待人不带有任何偏见的真诚。
这是相形见绌的她所不能够企及的。
维持好一会儿的自卑感慢慢升腾了上来,她坐在阗禹的椅子上低头调节。
阗禹擦着头发推开门就看见她乖坐在他的书桌前一动不动的模样。
橘黄色的台灯和房间的白炽灯将她棕黑色的头发晕开了一朵光圈,她低头被长发挡住的侧脸淡淡的,嘴不知不觉地下拉。
每次她露出这个似乎准备哭的表情,阗禹都反射性地预备好了手去安抚她。
有些甘之如饴又食髓知味的。
“待会儿就到你洗澡啦,我到时候在门外帮你看风。”他走到她跟前,半蹲下,几乎与低头的她平视。
她伸了一只手出来,阗禹看动作以为她又想抱腰,往前倾斜了下,稍微挺直脊梁。
白净的手却落到了他还残留水珠的短发上。
盛静鸣摸了一把他半湿的脑袋,评价:“并没有很好摸,不懂你。”
其实她想抱腰的,临时止住了动作,发现自己还未洗澡,有点不卫生。
阗禹眯起眼笑,“可能因人而异吧。”
她静静地又摸了几下。
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属于她的所有物。
*
等她洗澡的过程有些煎熬,阗禹是第一次做这种类似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是很熟练,所幸爸妈休息得早,不然撞见了不好解释。
“我洗完啦。”她才刚出浴室又从他的背后偷袭,箍得很紧。
阗禹抓住她拉长到肚子前的手,无奈地笑:“先回房间再抱。”
她听话地松开,搂住他的一只左胳膊。
阗禹的神色微变。
他左手拉伤的筋还未痊愈。
同时让他想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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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伤和脚伤。
盛静鸣察觉到什么,侧头望了下他的胳膊,手肘处有块淤青,她立刻松手。
阗禹:“怎么松开了?”
“……掌心有点痛。”
阗禹哦了一声,“你的伤口刚刚沾水肯定不好受。”让她先回房间等着,自己去客厅的柜子里翻了翻医药箱。
几分钟后,她坐在椅子上,看到他不止拿了红药水和药雾剂,还提了个风筒。
“忘了说你晚上这么晚还洗头。”
盛静鸣:“不想吹,直接睡可以的。”
“不行,”阗禹皱了皱眉,“你不会以前一直这样湿着头发就睡吧?”
她说:“不是啊。”
阗禹的眉刚松开来,听见她补充:“我又不是每天都洗头。”
“你真是。”他有些受不了地摸她湿得掉水的头。
“这样对身体损伤很大的。”他语气较轻地讲。
接着他不听她狡辩,插了风筒插头就顺着她的头发吹起来。
他没开最大档,即使房间隔音效果不差,他也没有轻易冒险吵醒父母。
盛静鸣在学校从不吹头,反正晚修过后散着头发基本都干得差不多了,在家里就更不可能,她就算晚归或是早出女人都不会看她一眼,何况是湿着头发睡觉的小事,只有伏盛会嫌弃她弄湿了枕头赶她出房。
吹了没一会儿,她突然倒下来,叠着半湿的长发额头贴到他的手掌里。
第28章
“不想吹了。”她贴着他的手掌在风筒的嘈杂声中说。
像小猫蹭到他手里撒娇一样。
阗禹的心跳快了些,指缝里滑过她的头发,轻声:“不吹会感冒的。”
“不会的。”她在他手里挪了挪。
阗禹微微笑,继续不受影响地吹着她过肩的长发,“你低下头更好吹了。”
她侧过头,压着头发不让他摸自己的头发。
眼睛闭上装睡。
盛静鸣带了一套半衣服,除了明天规定穿的校服,还带了件睡衣来换,宽大的纯棉短袖,领口宽松。
她一侧头,白皙紧致的皮肤露出一片,锁骨到一点点圆肩。
这样在一个异性前毫无防备的信赖姿态。
其实不妥。
阗禹应该说她的,但没有说。
只是替她拉好了衣服,轻轻摆正她的脑袋,“你装睡也没有用,不吹干不能睡。”
她干脆将头往他怀里蹭,细长的手又去抱他的腰身。
阗禹轻笑:“我哪里多了个粘人的女儿。”
“我困了。”她在风筒冒出的热气下不适地开口。
他应好,动作加快,掀起一把头发对准风筒口来吹。
头发吹干以后,临近十一点,阗禹还帮她上了药,崴伤的脚也喷了药雾。
空气静得能听见闹钟嗒嗒的走动声响,她盯着他专注涂药的脸看。
这张稍显青涩的脸无疑十分耐看,几乎没有死角,况且,他的自制力稳如坚固的城池,对她真无非分之想。
他才十七岁,却已经有了成年人也难以匹及的沉稳心性。
为什么她感到一点挫败感。
她没有吸引力吗。
盛静鸣趁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转头躺倒在他的床上,薄被和枕套皆是蓝白色,柔软中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
“我想听歌。”她自发地盖上薄被,蒙着被子开口。
为了配合手机坏了的谎言她特地把手机放宿舍了。
阗禹:“等一下。”
他用棉签抹匀药酒,弄妥一切,放好东西,开了台灯调亮度到最低一节,然后关灯拿起充满电的手机,从抽屉找了不常用的耳机出来。
“你睡进去一点。”阗禹掀起被子,垂眸见她紧闭眼有点害怕的神色。
知道怕了?
他意料之中,心里想着等她睡熟了抱她去客房。
“我想睡外边。”她睁眼望他,眸中有光。
“不行。”他却不同意。
盛静鸣翻身不理他,躺在床上俨然不动。
“睡外面我怕你掉下去。”他好声好气地劝。
但她明显软硬不吃,背着他身子微微地弓起来,又模仿起虾公,瘦得脊椎骨明显。
他无奈,先放好手机耳机,伸手抱她挪进去,手尽管有伤,但抱一个女生的重量绰绰有余。
“呜。”她不满,他一放下就开始往床里面钻。
阗禹望着她类似小动物的行为就想笑,坐在床沿,拿好手机和耳机才躺下,跟她隔了一定的距离。
她往里靠也好,至少不会睡得离他很近。
“还听歌吗?”阗禹在寂静的空气中出声。
“听。”她转过头来,在护眼的台灯光线下与他对视。
像是在隐忍着未知名的情绪。
阗禹随即别开视线,把耳机递过去。
“我要自己搜歌听。”她戴好耳塞又伸手。
正插好耳机口准备点开一首安眠曲的阗禹神色一顿,将手机也递给了她。
“先讲好,十一点半前得睡着......”
话还没说完右耳就被她塞进一只耳塞,音乐伴随着她的声音流淌。
“听一下这首歌,旋律很好听。”
阗禹没有睡前听歌的习惯,但既然别人盛情邀请听,他当然不会拒绝别人一番好意。
尤其对象是她。
一个家庭情况复杂的女生应该听不得重话。
英文歌,节奏轻快,歌手声线独特动听。
但是,阗禹听到中间副歌部分时,神色微怔。
“你给我听小黄歌?”他有点不敢置信地问出口。
英语废的盛静鸣:“?”
阗禹的脸有些发烫,这歌词跳入他的脑子自动被翻译为中文,露骨又热情。
血全涌上脑子。
他这下摘了耳机,敲她的额头,“看手机歌词翻译,你英语不好吗,歌词那么明显。”
盛静鸣:“不看,我英语是很差。”
她把耳塞又套回去,固执地:“你陪我一起听完。”
阗禹神色复杂,苦恼地笑,“你不能欺负英语听力好的人啊。”
“不管。”
*
不知是不是那首歌太催眠,阗禹没能坚持到半夜,自然也没有成功实施抱她去客房的计划。
调了五点的闹钟叫醒的时候,他抱着怀里的人睡意正浓。
之后是盛静鸣刚醒没多久,崴伤的那只脚被他压住了,尽管上过药但还是疼。
男生喉结滑动着,脖子血管脉搏跳动,怀抱温暖。
这一切都真切地告诉了她,真的克服了厌恶与人接触的反感症状。
不过前提下,对象是否只能是他。
盛静鸣试着抽脚出来,然后被压得更紧。
她有起床气。
于是马上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
疼痛唤醒了阗禹,他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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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睁开眼,见到她黑乎乎的头贴着他的脖颈处,痛意正是从那儿传过来。
“……为什么要咬我?”他没怒,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脚被你压得很疼。”她的声音委屈得很。
话音一落,阗禹立刻抬脚道歉,然后哄她,“对不起,我睡姿确实不妙。”
压得太久血液循环缓慢,脚上的重量一挪开,疼痛反倒加剧。
“呜。”她从喉咙发出一个音。
阗禹莫名想起昨晚小黄歌的记忆,喉咙一紧,只好揉着她的头说起其他:“我们现在早点起床,五点半出门,走到学校差不多就六点了,我爸妈六点多才起来,这样可以避开他们。”
脚没那么痛了,她终于抬起头望着他。
阗禹带着清晨朦胧的慵懒感,内双的眼皮变成了外双,样子略微不同了些,但一样帅气儒雅。
“有什么问题?”他对上她外双叠多一层的眼眸。
因痛意潋滟着水光的眼眸看着他,距离极近,跟他讲:“想吃马蹄糕。”
阗禹眨眼笑开,眼皮一眨眼恢复正常,顺着她的毛说好的。
*
“看新闻了吧,台风就应该这样,来声势浩大地来,走悄无声息地走,最好让我们一接到放假的通知就撤走的那种!”
课间,金利笑嘻嘻地跟童浩吹水。
“虽然今天一早又得回来上学,但只要想到这周只需再上三天课就可以解放了,还是很爽。”
童浩难得不反驳他,托腮:“而且这周还有校运会,又磨去了两天的课,不然就得上五天课,听说周六一向都是补黑色星期五的课噢叼。”
纪莹莹幽幽地插话:“国庆放完假回来就得第一次段考了。”
金利和童浩神色一,同时瞪她:“不用你讲!”
杨丽扑哧笑,跟洛星这组的男生玩得算比较熟了,也来调侃:“国庆好好复习吧,听老刘的。”
金利闻言痛心:“别说老刘了,我怀疑她没有男朋友,所以才会这么有空整天盯着我、教训我。”
纪莹莹:“活该,你自找的,谁让你老是捣乱课堂纪律。”
童浩觉得女生那方占理,说他:“哎是啊兄弟,你看老刘也不只针对你一个,上课总睡觉的那位仁兄也被老刘叫过进办公室啊。”
“他不认真听课,可我有认真听t_t。”
童浩:“对老刘来说没区别的。”
洛星浅笑着听他们聊,整理着桌面,抽出下节课要用到的书,顺便拿出橙子味的薄荷糖派发。
她依旧是第一个问盛静鸣,“静鸣,吃不吃这个味的?”
盛静鸣当她是按座位顺序发放,一如既往地摇头没接。
洛星习惯了同桌的拒绝,调位是在段考之后,没多长时间了。她一向喜欢跟自家妹妹类型相似的女孩子,所以开学选了静鸣做同桌。
至于对方不受她恩惠,没能跟她成为好朋友,洛星只觉得轻微可惜。
倒是阗禹能跟她玩得来,像照顾小猫小狗一样待她。
洛星派完糖,思忖了一会儿,改换战略。
她记得静鸣昨天上午上完体育课开始脸色就不太对,当时大家都洋溢在意外放假的惊喜中,她自己也没怎么注意同桌到底不对在哪儿。
盛静鸣练字练累了,大课间因阴雨天气暂停,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她慢慢从略微感到冷到脑子运转发热。
是时候把头发扎起来了。
盛静鸣将手腕上的黑色橡皮筋脱下,拿起抽屉里的梳子梳好头发,花了十几秒简单扎了个马尾。
洛星时不时望她一眼,她没在意以为洛星在看窗外的天色,直到洛星的眼神露出讶异,压低声音问她:
“静鸣……你脖子后面怎么会有吻痕……”
*
实验班的大课间。
该做题的做题,该背书的背书,该聊天吹水的也不耽搁。
早上放完台风假回来的时候,梁树就对同桌破天荒的“惨相”进行了批评。
“阗禹你昨晚跟人打架了???”
来得最早的蔡兰立刻转头望后门不知何时提前在早读时间到的阗禹。
阗禹:“没,只是磕伤了而已。”
他不过是脖子跟肩膀交接处贴了条止血帖,左手贴了张药膏,又没有鼻青眼肿。
梁树质疑:“真的?可你怎么磕也不会磕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吧。”
阗禹不在意地笑,没多解释,找了另一个话题搪塞。
梁树却抓着他这点不放,一直到第二节课大课间还在纠问。
“阗禹,告诉我呗,还有你这创可贴干嘛贴两条交叉的,有点丑。”
默默观察的蔡兰心理活动:一点儿也不丑好么。
阗禹即使校服为了遮伤口扣紧了两颗扣子,像班里一些死板的同学保守的穿着,手臂上贴了张跟肤色相近的药膏,有些狼狈,依旧无损他笑起来的魅力,脖子那处时不时露出的创可贴还给他添了另一股热血漫里不羁的少年感。
瘦瘦高高,狼狈挡不住他骨子里的底蕴。
直看得她心跳不自觉加速。
第29章
早上她亲手帮他贴止血帖遮住牙印,贴完一条又贴一条。
“这样贴不会很浪吗?”他坐在椅子上歪头,露出脖子一处的肌肤,眼眸往上看她。
“不浪啊。”她轻轻地回,冰凉的手指捻了捻他温热的皮肤。
阗禹大概摸透她的回答方式了,脖子没动,任由她摆弄。
她突然说:“我订书机也是这么订的,交叉订。”
阗禹笑:“知道了,我就是你订的书是吧。”
她颇为认同地点头,末了,抱了抱他的腰。
阗禹的手放在她的肩膀处,轻轻捏着,“好啦,五点半了,该出发了。”
“嗯,我扎一下头发。”她从他身上起来。
他忽地握住她的手,“今天上午可能还会下雨,气温会低,你扎头发脖子会冷的。”
“哦。”她想了下觉得扎了又散下来有点麻烦,觉得建议正解,也就打消扎头的念头。
“你还需要贴药膏吗我帮你贴。”她带点期待的眼神看他。
阗禹只好伸出其实早已好得差不多的左手给她过瘾。
他就像被她打扮的公仔似的。
她有时可爱得让人……阗禹若有所思地想着和她相处的回忆,旁边的梁树怎么刨根问底他都笑笑不正面回答。
“这有什么的告诉我啊,好奇心害死猫啊。”
阗禹:“你自己都说没什么了,还问。”
梁树黑着脸:“……大佬,左手可以说拉伤筋了,但脖子那处,怎么都像被人打伤了留疤,你还死都不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阗禹俨然不为所动,“随你怎么想,嗯,快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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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树:“……”好气哦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揪住完美同桌的把柄了叼。
*
洛星为了保全同桌的面子才没有大声宣扬,把声音压到最低来询问。
盛静鸣想起蚊子印大概一天就消了,昨晚阗禹家又没有蚊子。
她暂停手头的练字,往脖子后摸了摸,确实摸到有微微肿起的凸起。
“可能是蚊子咬得太狠了,我是容易留痕的体质。”她随口回答洛星,心里在想昨晚她睡的时候是不是背对着阗禹好几次。
洛星又扫了几眼她的脖子后面,心中的猜测和证据盘旋了几圈,终究没说出来。
“可能吧,我有时候会看错,抱歉。”洛星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露出练过多次的微笑。
盛静鸣:“嗯。”
她还是忍着热感把头发又散下了。
等会儿去卫生间照一下镜子。
前方的何青在复习单词过去式和过去分词,见到一个特别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的hit,转身问后座的金利。
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念出来,指着问:“突然忘了这个是什么意思。”
童浩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伸手打了一下金利的胳膊。
何青秒懂:“噢我知道了谢谢。”
金利无语,被他打完后忧愁感慨起这高二的苦逼日子,“唉,下一节是化学,老刘的课不好打瞌睡。”
童浩说是啊,跟金利聊到尽头了,突然来了句名人感叹。
“季羡林爷爷曾经说过,我将来要日很多很多的女人。”
正从后门进来找洛星商量校运会报名事宜的刘真:“……”
金利忘了自己的茬,挤眉弄眼起来。
刘真掩嘴咳了一声。
童浩的脸色骤白,眼神满是后悔。
后来刘真离开的时候叫走了童浩。
金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纪莹莹白了他一眼:“智障啊你笑成这个样子,老刘都说了童浩的作业有问题才叫走的。”
杨丽附和:“金哥你别得意太早,待会儿老刘肯定还会叫你的放心。”
金利合上大笑的嘴巴。
“我上课认真听讲还不行吗t_t。”
洛星虽然在想同桌的事,但嘴上顺口参与到话题中,“可以,但是老打岔班主任的话就不行了。”
金利对漂亮的女生总有种莫名的自来熟,见此忙不迭地跟洛星有意无意地搭话。
洛星客气地应对着,姿态大方得体。
上课铃响,四十分钟过去,下课铃声如期而来,课堂倒下半片,刘真暗暗叹了口气。
那群兔崽子昨晚肯定没少疯。
盛静鸣在手的遮掩下睡了五分钟,所以下课困意已经消散得所剩无几了。
一下课,她就起身去卫生间。
刚下课厕所里没什么人,盛静鸣进门时就已经撩起头发,走到镜子前背过身。
白得近乎无血色的肌肤,赫然印上了一枚淡粉拇指般大小的痕迹。
怎么看也不像蚊子咬出来的,倒像人咬的。
盛静鸣放下长发,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记忆。
睡得太熟了,真没什么印象。
她拧开水喉,习惯性地洗了洗手,低头注视水龙头流泻下的水柱,嘴角微微翘起。
这样今天多了个理由去找他。
*
中午放学后。
实验班不同于躁动的班级,大半学生都留下来自习一会儿,再去饭堂吃饭。
当然也有选择赶上吃早饭大部队,饭后又回来教室自习的。
基本跟高三党的作息无异,实验班已然提早进入高三稳如牛的作息状态。
梁树自诩为聪明仔,选择第二批去饭堂,吃完就回宿舍玩手机。
阗禹一般十二点三去食堂,中午留下来做当天已经上过课的作业。
有时也会去一趟卫生间。
阗禹走出教室抬手望表,算着时间偏差有几秒,目光再抬起直视前方时,见到她站在走廊上似守株待兔已久。
“来找我?”他下意识就扬起一抹笑。
盛静鸣点了点头,为掩人耳目,还拉他到开水房的凹角处。
“怎么啦。”他任由她牵着,迈着步伐降速配合她。
她站定后,抬眸望他,开口:“你的睡姿会不会差到梦游这样。”
阗禹敏锐地察觉到她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
他摇了摇头。
盛静鸣:“哦,那我脖子后面是谁弄的杰作。”
阗禹的神色难明,缄默。
她像是揪到了不得了的把柄,向前逼近一步,“为什么不说话。”
阗禹不回避她的目光,但就是一言不发。
盛静鸣有些来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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