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等光来吻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工里
“还好。”阗禹护着她的脑袋,轻柔放落枕头,眼眸定定凝视她。
她脖子后侧的红肿微微露出,随即细碎的短发遮住。
阗禹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嘴角难得起了些笑意。
她在复原,他能感受得到。
“其实我过来,是帮人传话的。”顾平左顾言他,开始进入正题。
阗禹没望他,但嘴上应着:“你讲。”
“杨老头让你再考虑下回研究所,最近的新项目他说只有我一个搞定不了,想让你回来帮我。”
氛围稍有凝滞。
林抬眼一秒,事务处理得差不多。
“不了,我这边的工作走不开。”阗禹没犹豫,言简意赅地答。
顾平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攻克,“他讲了,会跟你这边的公司商量,只要你想,回研究所不是问题。”
“嗯,”阗禹说着,态度温和到坚决,“帮我谢谢教授的好意,我让他失望了。”
“……能给个理由吗,我用这样的话搪塞老头,他会揍死我的。”顾平开玩笑,半真半假地说。
昨晚吻得似乎太过了,脖子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散……
“阗禹?理一下我啊,别盯着她看了,她现在又还没醒。”顾平等了会儿,见偶像的目光散,扯嗓子喊人。
他一瞬的眼神略微严厉,像被踩到雷区,“别乱讲,她会醒的。”
顾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摸摸鼻子,“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阗禹缓和脸色,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调整好。
“所以,能给我个非留这儿不可的理由吗?”顾平重问一遍。
隔了两三秒。
阗禹松开她细凉的手腕,改捻被子,眉宇间坦然自对,说了三个字:“因为她。”
顾平扬眉,无法理解的诧异。
“因为她要留下来,如果我走了,没人能照顾她。”
林全程听着,手里的平板逐渐垂落。
“可是这边有护工啊。”顾平还是戒不掉毛躁的性格,干脆站起来。
阗禹平静如初,目光正对着病床上的她,“不行,她们的动作不够温柔,可能会伤到她的咽喉。”
“……”顾平突然讲不出话。
当年在晟中,他以为阗禹为了个女生毁掉自己是年少轻狂,是一腔孤勇轻易做了个决定;八年后,历史倒演,他依旧事事以她为先,没能听得进其他人的劝。
是不是他太低估了盛静鸣对阗禹的影响力?
顾平纠结了十几秒。车祸的事过去两年他没忘,当时他也是误解,觉得盛小姐家危机众多,根本不信护士们讲的殉情八卦,自杀的判证结果不过是掩人耳目。
到现在,顾平不得不服了。
“好吧,行,我回去劝老头算了。”顾平灰溜溜地失败而归,拧开把手时又返程,“那个,其实我过来还想拿一本期期面的限量珍藏版……”
阗禹在这点倒是从未妥协过,“得经过她的同意。”
“……你这不是摆明欺负了我吗?”顾平可怜巴巴的眼神无处施放,丢给了另一边的林秘书。
林莫名其妙地别开眼,“我跟阗先生的回复一样,没经过小姐的同意,我不能随便送典藏版给别人。”
何况里面附赠了一些小姐随手画的黄暴小片段,她好奇翻过,立刻羞红成西红柿。
恳求无望,顾平最终两手空空地离开了。

第三年。
有几位意外来客。
周日早,窗外枝桠密林,翠绿的叶子一簇簇,几乎伸展破窗而入。
阗禹昨晚熬夜赶完周末的项目摊子,然后第二天准时来医院,护工都还没上班的点,他到七楼的病房里,照料她。
营养渐渐都有跟上,她的脸颊透着薄红,阗禹替她换病服时,下巴放得很低,唇轻轻碰到她的皮肤。
“我听林说,你总是情不自禁在她面前提起我,是吗?”
“手机里没来得及删的简漫我看见了,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吗,现在觉得错过了不少机会。”
“还有长草的微博,林还帮你打理着,只讲你生了一场严重的病,三年过去了,漫画粉丝仍在等你回来。”
“我也在等你。”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阗禹会低声给她叨许多话,或者某个不经意间亲吻一处肌肤,抑制不住对她的渴望。
不仅抑制不了渴望,头脑还闪过龌龊的念头,想将她亲醒,像以前那样爆粗骂他一顿。
阗禹不可否认的,他似乎也生了病。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应该是护工到了,他揉揉酸痛的眉骨,睡眠不足让他的筋骨劳累,起身去开门。
没想到是个不认识的妇人,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女孩。
阗禹只怔了一秒,观察来客的眉眼面容,马上得出她们跟她有血缘关系。
为首的四十多岁妇女化着不太得体的妆,视线经过他时顿然一亮,而后略过房内的她时,则显得较为冷淡。
身后一位是公主裙齐刘海,另一位是清凉打扮、眉毛高挑。
“盛静鸣的病房?”伏黎环臂问。
阗禹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让开位置。
三个意外来客走进病房,并未多看病床上的病人一眼,反倒关注房内装饰等的东西,最后落到他身上打量。
“小哥哥,你好帅啊,是二姐的男朋友吗?”伏露先出声问了,脑子记忆力不太好,而盛静鸣离开了那么多年,所以早忘了阗禹上过电视的事。
伏露一直活得最童真,而伏黎也愿意保护她。
阗禹垂过眼,恢复到只看的见她一人的常态。
称谓和她们摆出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越发苦涩地心疼她。
有三个女儿,一个用来纵成高傲的模样,一个用来宠成天真无邪,还有一个则是被放弃忽略的。
常年经受冷/暴/力,得不到关爱,活成浑身是刺的样子,不轻信别人的爱。
差别这么大,就像分阶级一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阗禹啊,好久不见。”伏盛一直都记得他的,毕竟年少时遇见过太惊艳的人嘛。
他没什么反应,方才在门口时就认出了她是十年前见过的网友,久得有点不真实。
“你们来是探望她的话,探望完就请离开吧,不然会影响她的休息。”
“差不多吧,”伏黎接话,按着盛连的吩咐,说:“她小时候干过害姐妹的事,所以我不待见她,但也不算亏待她,如果你想跟她结婚,还是三思。”
阗禹:“怎么才





等光来吻你 分卷阅读103
算不亏待,就是冷/暴/力吗?”
“不然呢,她跟她爸一样都是个恶心东西,只顾利益不管人命,又比我差得哪里去?”伏黎不经激,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要不是手头没钱花了,她哪里沦落到乖乖听前夫的话。
“请回吧,你们在这里,会阻碍到她的治疗的。”阗禹除了她,根本听不得其他人的劝,直接下逐客令。眼神渐冷。
“别啊,妈妈,”伏露还未欣赏够,撅嘴抱怨,“我还没要到小哥哥微信呢,我喜欢他,你帮我要好不好?”
没等伏黎好言好气地哄,伏盛伸掌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回:“别小哥哥来小哥哥去的了。他只喜欢你二姐一个,看不上你这小智障的。”
“哼,我不是小智障。”伏露扁着嘴,眼泪汪汪,看样子似乎要闹。
“盛盛别老欺负你妹妹,还有露露乖,妈妈出去给你买好吃的,不哭了哈乖。”伏黎原本来这儿就不愿意,现在对方这么讲,见话也送到了,没再恋战,拎起包就走。
三个人形态各异地走了,伏黎拖扯着不情不愿的伏露,伏盛回身向他抛了个媚眼,“我跟二妹长得算像的,要是寂寞,可以来找我啊,号码xxx,我知道你记得住的,晟中神话哈哈哈。”
过了几分钟,她们终于完完全全地走了。
没关门,门口大敞,春季的风一阵又一阵地吹拂进。
阗禹摸着她柔软的头发,闭上眼,将眼泪压回去。
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通过她们的一举一动,他仿佛身临其境,一下子体会到她高中时期以前的待遇。
对啊,我就是缺爱,才找你的。
难道我要跟你说我特别惨,你来爱爱我好吗。
阗禹将脸轻轻压到她的胸前,听她过慢沉重的心跳声。

不知为何,前五年的时候,阗禹后来发觉是最艰难、难熬的日子。
他工作不忙的那段时间,除了去探望她就是在家酗酒。
常常处于两种极端的想法。
不想她醒,这样她就永远受他照顾,永远属于她,不会逃更不会失踪。
想她醒想得快抓狂,疯狂地做关于她的梦,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你还好吗?”有时林关心他,如果他第二天状态没整理好的话。
阗禹单手按着太阳穴,戴着度数不深的眼镜,“没事,我昨晚赶工作赶得太晚了。”
“多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林和他是同一战线上的战友。
“嗯,”他懂得对方的担忧,眼内仍是散不去的倦意,“其实我有时在想,如果她没打掉那个孩子,就有多一个人等她;又或者,结局完全不一样了,她也许就不会躺在这儿。”
林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可是……那个要是生下来了,盛连不会无动于衷,对孩子只有害无利,再说,孩子陪着我们等,万一等不到呢,缺失母爱的话……”
“你说的也在理,我可能最近太累了才生出这种念头。”
家里的电话其实打过好几轮了,前三年尚在他们允许可接受的范围,到第五年了,他们开始催其他。
“阗禹啊,你真要等她一辈子吗?”
“妈妈想你了,你回来一趟好不好?”
他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冷漠如冰。可是为了她,他不得不做。
“爸,妈,我离不开她,对不起。”
第五年的秋天,他突然到高中同学聚会的消息。
而洛星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仅仅是节日时分问候的关系。
当年高考完后,洛星向他表白了。
“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圆高一的梦,并没有奢望和你在一起,其实和你做好朋友更好。”
“如果静鸣没转学的话……你们应该能走到最后的。”
她最后真诚地祝福他。
第五年冬,洛星出差上海,过来探望。
“感觉她卸了妆,样子还像当年高二那么年轻。”洛星围着围巾,一张淡妆清美的脸,脱了手套,似是想伸手碰碰她。
阗禹拦住,“别碰,可能会有病菌感染。”
洛星笑笑,气质温柔,“好的,是我疏忽了。”
“这位是?”洛星略为疑惑地望向附近坐着查看手机的林。
“我是她的助理,您好,洛小姐。”林公式化地打招呼。
洛星微微颔首,点头了然。
“她躺了多久?”洛星托腮问,眼眸不含恶意。
阗禹:“五年。”
“这么久,”洛星一怔,随后恢复神色,“你不来同学聚会,就是这个原因吗?”
理所当然地将他当成寸步不离的人。
他只要一坐下,目光不自觉地停她身上,然后就挪不开了。嗯了一声。
之后聊了关于她的病情,对缘由和他的遭遇绝口不提。
“阗禹,还记得我高考说过的话吗?”临走送人时,洛星抬头看他,眼眸闪过一道光。
他:“哪一句?”
“祝福你们的话。”
他提念回想,复述:“我和她应该能走到最后的?”
“对,是这句,”洛星笑着,围上围巾,“到现在依然适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预感,她在不久的将来会清醒。”
“谢谢你的祝福。”他扬起一点笑。
“行了,你就送到这儿吧,我男友在等我,下次有缘再聚,希望能看见你们一起。”

一晃七年而过。
第七年了。
林虚岁二十九,阗禹和盛静鸣正好是三十而立之年。
她还未醒来。
而他和林早已将这一件如此漫长的事当成一生的事业了。
“集团有小道消息流出来,盛连近年似乎得癌了,所以这几年对集团的掌控渐渐有转移的趋势。”林今天的周末特意来早,趁阗禹帮小姐进食完,去卫生间清洗时,告诉他这个消息。
阗禹的兴趣不大,不过仍是给出意见,“你确定这个消息来源正确吗?不排除是盛连的□□。”
“也对。”林深思起来,盯着镜子一处若有所思。
然后被气质高雅的男人仔细清洗食具的模样折服,垂眸认真,穿着普通的休闲装,鼻梁隐隐显着戴眼镜的痕迹。
林差点都快忘了当初自己对他的偏见。
七年了。林怎么可能不累,每年总有几个夜晚自我怀疑,小姐是不是真的不会再醒过来,毕竟医生都放弃了。
这种一望无际的黑暗、盼不到头的日子,坚持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人都成那样了。
可是当去到医院里,进到病房,一见阗禹还在不离不弃,七年如一日地伺候小姐,她又觉得自己的人格太过差劲。
他不放弃,她又有什么资格放弃,明明最累的,由始至终都是他。
刺耳的玻璃




等光来吻你 分卷阅读104
破碎声,突然强制拉回林的思绪。
伴随着护工结巴又欣喜的嗓音:“先、先生”
“她她她醒了!”
阗禹眼皮一跳,暂时放下手上的东西,和林一起出卫生间。
视线径直往病床上的人看。
盛静鸣睁开一只眼,像刚睡醒的模样,睡眼惺忪,正午的日光透过窗纱,病房敞亮,她雪白的脸被光一照,仿若透明。
“甜…甜?”这是她张口说的第一句话。
阗禹呼吸一窒,数百朵鲜花若能齐聚绽放,该是代表他心底这一刻狂跳的具体化。
第75章
在第七年的初春之际,清晨的阳光正灿烂,她睁开双眼。
林欣喜若狂,什么盛连啊什么公司啊全抛到脑后。
“小、小姐,你醒了!”幸福来得突然,仿佛一夜暴富那样虚幻如梦。
阗禹和林快步走到她的床前,林首先蹲下,匐在床沿,认认真真地端详她。
才刚记起来第一时间得叫医生过来,林起身想按铃,阗禹伸手按了,手微微撑在墙面,俯头盯床上的她,一字一顿地说:“我等到了。”
终于等到她了,终于等到她醒来。
“……什、什么奇怪的……”盛静鸣开口有些艰难,七年没用过喉咙发声机制,不太熟练。
阗禹很快意识到这点,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我们先别跟她讲话,她才刚醒,身体的器官还在慢慢复苏,不要引诱她说话。”
林经他一提,顿时大悟,驱寒问暖的心赞暂时回去,住嘴直起身。
不超五分钟,万启恒和三个值班护士赶来,眼睛皆是不可思议。
“检查病人的全身各处器官,有关家属先行后退,多谢合作。”万主任嘱咐,护士们跟着拉过厚重的窗帘。
阗禹、林以及护工听从,往后移了几步。
一刻钟后,窗帘重新拉开。
万启恒难掩喜色,“病人除了手指的伤以外,身体皆无大碍,恭喜你们坚持到了想要的结果。说实话,刚才我们体检时,脑子都在想不可思议。”
护士们纷纷跟着祝贺。
“先生,你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护工也真心为这病人家属高兴,她是新来的,只照料过半年,但听闻这一层里这个病房的传闻。
不是谁都可以有恒心照料七年的。
“好了,接下来就是帮助病人复健的任务,如果顺利的话,出院不是问题。”万医生又补充。
阗禹点点头。
等医生走后,留下一个照料的护士。
“护士,她现在能开口说话吗?”林当前最关心这个问题。
小护士扑哧一笑,“当然可以啊,虽然不熟练,但人体的讲话习惯不会睡久就不会的。”
回到她的床上。盛静鸣半眯着眼,缓慢地伸着没吊针的右手,“好、好刺眼。”
阗禹立刻替她拉好床柜前的窗帘,让她安心躲在偏暗的阴影中。
“对不住,刚刚没考虑到刺眼的问题。”他像过去那样向她道歉,神情依旧温柔。
“小姐,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比如左手的疤?”
护士正在调药柜上的吊水瓶,护工去换水壶中新的热水。
“……啊?”林的语速太快,盛静鸣似乎没有听清,视线第一次从阗禹身上挪开,看向她。
“你,你是谁?”不等林放慢语速重讲,小姐的下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窖。

又去找万主任将她重新全身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
最后得来的结果:“没问题。”
万启恒摘下口罩,“也照过x光片,脑袋没有任何毛病,不存在失忆现象的原因;不过她这种只记得特定的人,其他人又不记得的情况,医学上出现过不止一次,多数是病人自身经历和性格形成有关。被未知名病菌感染,又昏迷了多年不醒,出现这种情况其实算正常的,可以恢复记忆的,看患者的造化了。”
林望望阗禹,他则盯着床上玩手指的人,她嘴微微嘟起,神情不再是过去习惯性的寡淡,而是有些陌生的天真神态。
像换了个人,或者灵魂内换了。
即使这样,他盯着她不肯放下的嘴唇,仍想一亲芳泽。
“我……我们怎么办?”林觉得十分不妙,现在小姐完全不认识她,本来预料着以后管理小姐名下的公司,现在完全泡汤了。
阗禹沉着应对,“她记得我;我们问问她,看是哪种情况,是只记得高中之前的事,记忆倒退,还是有选择性地记住几个人。”
“好,照你说的办。”
林和他一起轮流问人的名字和有关的事件,花了快半个小时,搞清了她目前的状况。
只记得阗禹一人,但只记得昵称甜甜,记得的特点也不多,其他人则毫无印象。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阗禹不厌其烦地重问。
盛静鸣稍微睁大眼,反问他:“你不叫,甜甜,还叫什么?”
“那我是你的谁?”阗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不料她马上缩手,嘴上回答:“你是我的甜甜啊。”
“小姐,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林想起这个更为重要的问题。
“盛静鸣啊。”她开始用看智障的眼光看林。
林还想再问,她突然把被子一掀,声音闷在里面:“不要问了,我想睡觉。”
孩子气的举动让他们均是一愣。
她睡了七年,醒来之后却忘掉了他们。
这到底是万幸中的不幸,还是天意如此?

林有些接受不能,趁小姐午睡时,她跟阗禹说一声,“我先出去溜达会儿,透透气。”
“嗯。”阗禹替叠着她的被子边角,“这里有我照顾。”
林点头,拎包直起身子,缓慢地走出房门。步伐有些沉重。
阗禹理解她。
换作是他,自己一定难受得不行,还不如她从未醒来。
是这样的。如果等来的结果不尽人意,大家通常都当它不如没发生过。
“啊,她走了。”病床上的人突然冒出头,露出一双眼睛,“现在终于只剩甜甜和我一个人了。”
“两个人。”他轻轻地讲,胳膊不自觉地想靠近她。
“什么两个人,你不是一个人吗?”盛静鸣用那双依旧纯净的眼神望他,满是疑问。
看得阗禹喉咙一紧,侧过视线。
“你为什么不看我?”她现在变得特别多话。
阗禹垂眸,手伸进被子,凭感觉抓到她的右手。她突然尖叫,“你碰我的手!”
“有什么问题吗?”他开始一点点紧力道。
她开始挣扎,“不能这样甜甜,你不可以揍我,我以前只是抢过你的公仔,但你也偷了我的




等光来吻你 分卷阅读105
洋娃娃啊。”
阗禹:“……”
他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不能高兴得太早。
*
半个小时后,林逛累回来,意外见阗禹没一如既往地守在小姐床前。
而是在走廊尽头,仰着头不知在喝什么。
“怎么了,你受什么刺激了?”林蹑手蹑脚地接近,看清了他手里的啤酒。
买酒的速度有点快。
刺啦的清脆声,阗禹饮尽最后一口,蓦地捏扁易拉罐。
“她嘴里说的甜甜,不是我,是她儿时的一个玩伴,错认成我了。”
林:“……那我们就彻底同病相怜了。”
他神色清淡,捏着瓶罐,下颚绷紧。
*
下午两点。她醒了,醒了就喊甜甜。
没人应她。
盛静鸣恼怒地起身,见到病房里只有林在。
1...3233343536...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