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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这句话里充满了挑衅,怒意,不屑,甚至是敌意。每一样都不该出现在他们这对好友之间。
戚以潦的眉头皱了起来。
沈寄将皮带大力砸在了餐桌上,带起一阵哐当当的惊心声响。
精致餐具有的东倒西歪,有的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冷白的灯光投下来,碎片上面映着……南沈西戚两位掌舵人对立的身影。
“他犯贱,你呢?”沈寄将还被戚以潦扶着的茭白扯向自己,掐着他的下巴质问戚以潦,“你就让他坐你腿上?”
戚以潦这些年的性情一直都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昨晚出现了一点小意外,现在又发生这么一出,对他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他看了眼快要昏厥的小孩,对老友道:“你冷静点。”
说这话的戚以潦因为自身原因,眼睛比沈寄还红,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然而他的姿态又的确是平定的。
沈寄丢开怀里的人,冷冷冲老友低喝:“在澜意斋,你怎么跟我说的?”
戚以潦掐了掐发痛的太阳穴,压低声线:“我对他没有兴趣。”
末了又觉得这局面实在是荒谬,便为了让严重反常的老沈安心,强调了一句:“现在没有,以后没有,将来都不会有,可以了?”
沈寄听着觉得好笑,好笑之余,还生出一种某个隐秘被人发现的愤怒与束手无策,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你不需要发这种誓来应付我,一条狗而已,等我玩腻了,给你就是。”
戚以潦坐回椅子上面:“老沈,你的状态不对,我劝你冷静,别做后悔的事。”
“后悔的事?”沈寄的喉咙发紧,满面的不可一世, “我从不后悔。”
茭白的意识在飘,人快不行了,突然就挨了一巴掌。
长这么大,只有舅妈打过他两次,他后来都找机会报复回去了。
舅妈是女性,没受过训练,也不健身,力道跟心狠手辣,常年健身肌肉结虬的男性不是一个层面。
那一下让茭白半边脸发麻,眼前一黑,牙关都在颤,他被囚在尚名苑期间为了对付沈寄,指甲故意没修剪整齐,这会他扣紧桌边,指甲往上翻出血丝,连同他嘴角的血一起溢出。
茭白疼麻木了,他平静地看了眼沈寄。
沈寄骤然清醒,所有的怒火都被死死捂住一般,烧在了他的血管里。当初车祸时,他撞见的眼神,对他而言是一捧小雪,面积不大,没什么重量,也不冷,只是很意外。
这一刻,年轻人还像那次一样看他,只不过却像是一座雪山压在他心上,乍然冰冻僵硬。
茭白有很严重的皮炎,他不能被阳光直射,皮肤白得近似透明,很脆弱。
沈寄扇他之后,他半边脸上的手掌印触目惊心。
可他的模样却没半点痛苦愤恨,也不见任何狼狈无措,他就这么看着沈寄,睫毛上还有先前哭过的痕迹。
沈寄隔着老友,跟茭白对望,他的呼吸沉了又沉,几瞬后,移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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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丘整个身子缩了起来,头都不敢抬。
而白猫微仰被细铁丝勒住的脖颈,半眯着金色的双眼,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确实是场闹剧。
眼前发生的场景,像是夹带着一道声音,那声音在茭白耳边说,
——当你踏进这部狗血漫的那一刻,你就是狗血的一部分。
茭白笑出声,狗血的一部分啊。





拜拜[穿书] 第49节
行了,知道了,我也要撒狗血,那就撒吧,妈得。
他吐掉一嘴腥热的血水,扶着桌子慢慢直起身,腿晃了晃,撑不住地软倒在了地上。
那一声其实跟椅子倒地没法比,沈寄似乎还沾着茭白体温的那只手却抖了起来,刚才他来不及思考就扇了过去,此时有太多情绪轰隆隆地碾上他的心脏,自我防御的系统瞬间打开,促使他后退半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步子迈得很大,阔背有几分仓皇。
戚以潦看看一片狼藉的餐厅,又偏低头,俯视明明一身旧伤新伤,处于困境没有胜算,却依然充满生命力的小孩,他后仰一点靠着椅背,屈指敲了一会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两三分钟后,桌角的按钮被一根食指按了一下。
一早就闻声过来,在拐角等候半天的柳姨一接到指令就过去,她把地上的人抱起来,一点都不吃力。
这句身体太轻。
柳姨无法揣测座椅上的人的心思:“先生,这……”
戚以潦没言语。
柳姨便屏声息气,不发出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餐桌前响起一道漠然的声音: “放客房,叫医生过来,将检查结果通知他主子。”
.
茭白是痛昏过去的,他没昏迷多久就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检查活跃度。
这一检查,茭白气得大骂。沈寄的活跃度从49.7降到了40,他一眨眼,又降了2.6。
活跃度的直线下降,说明沈寄在维护内心的秩序。
沈寄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什么即将脱离他的掌控,那是一个高位之人绝不允许的事,所以他采取了措施。
他正在自我清除对茭白的性趣。
茭白冷笑着盯紧老东西的活跃度,他倒要看看,对方与他的活跃度要降到多少。
不多时,沈寄的活跃度降到1.3,停了。
这意味着,他已经砍掉影响他人生轨迹的所有变数,整理好了情绪,恢复成了惯常的冷血无情。
茭白没有一点惊乱,就很自信,很淡定。
尽管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料定沈寄的活跃度还能涨回去,而且很快就要涨。
茭白瞧瞧排在第一的戚以潦。活跃度从0变成了2.9。
戚以潦的这个涨幅让茭白很开心,也很惊喜,他还以为只有0.001呢。
肯定不是他的屁股起了作用。
是大悲咒吧。
更多的因素,茭白还要等戚以潦来找他要解释再看。
茭白躺在床上,细数沈寄让他遭的罪,他发现太多了,数不过来,就还是记下受到的外伤。
先是踢他的腿逼他下跪,伺候穿鞋,按他有旧伤的尾椎,后在他断了肋骨后把他拎起来,往地上拖,一路拖到门口,拖下楼。
再后来,踩他脖子,扯他头发,扔他。
以及今天,
拿皮带抽他,扇他耳光。
沈寄死了。
茭白想,那老东西在他这里是个死人了。
“你他妈给老子等着!”会一样样还回去的,双倍,不,十倍。
茭白大脑充血呼吸急促,现在他又希望沈而铵走原剧情,成为渣攻了。
因为只有沈而铵夺权上位,沈寄的结局才会是漫画中那样。
——人到中年一病不起,床边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余生苟延残喘。
.
在好友上线的提醒里,戚以潦敲门走了进来。
茭白松口气,还有敲门这一步,表明戚以潦的状态还行。起码比早上见到的时候要好。
果不其然,戚以潦眼底的血丝已经褪散了不少,他才洗完澡,没怎么擦,鬓角跟发丝都在滴水,灰色浴袍有点潮,隐约勾出他精朗的体格线条,却给人一种强烈的禁欲味道。
这样子跟“缔夜”那时候有些像。
戚以潦只是靠近几步,茭白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凉气。茭白怀疑他洗了冷水澡,还洗了很久。
垂在两侧的双手都是被冷水泡过的苍白色感,有点发皱。
戚以潦没贴近床边,他隔着点距离停住脚步:“小白,能说话吗?”
茭白的声音很干:“能。”
戚以潦的语态中没有半点逼迫的意味:“解释一下你早上的行为。”
茭白犹犹豫豫:“戚董,您信鬼神之说吗?”
戚以潦没任何变化。
但是,那只白猫睁开了眼睛。
是信的!
茭白小心控制自己的表情管理,这步棋他走对了,也不是随便乱走的,他是根据禅室,金刚经,坟场,阴冷的古堡,性情难以捉摸的变态屋主往那方面猜的,绝对赌一把。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茭白一边回忆,一边做出迷茫又心悸的样子,“我可能是……”他将视线对准戚以潦,艰难地说出三个字,“中邪了。”
戚以潦抓起搭下来的湿发,关爱孩子学习一般的口吻:“中邪?”
“嗯。”茭白咽了口唾沫,“我老家那边有这传言,一个人如果体虚,就会被脏东西附身。”
他的脸很白,嘴唇也是,“沈董抓着皮带要打我的时候,我刚恢复意识,当时我的身体还动不了,我脑子很乱哭着喊了他名字,等我重新拿回身体的支配权才发现自己坐在你腿上,好像还吃了你的蛋,我就立刻从你身上离开了。”
“对不起,戚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茭白很尴尬,也很慌乱,“我以前没遇到过这种事。”
言下之意,我是来了你这儿才这样的,跟你家的风水有关。
至于什么关系,你自己想。
茭白说完就垂下眼睛等结果,他不知道戚以潦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演员。
因为演员要有足够强的信念感,他没有。
自己都不信,别人怎么可能信呢。
房里寂静无声。
茭白掀眼皮看白猫,它的头像是往前伸了伸,直勾勾地盯着他。
戚以潦又信了?!!!
茭白扭头看猫主子,戚以潦还立在原地,一头湿发不知何时被抓过有些乱,水痕顺着他的眉骨划到他下颚,落进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面,他的深灰眼眸半阖半睁,整个人像一具沉入深海的尸体,无声无息。
一切都显得诡谲而危险。
茭白小口吸气,这跟他看了白猫的反应之后想像的……有点出入。
说不上来。
茭白知道戚以潦在看他,和白猫一样。
即便对方没抬眼。
就在这时,戚以潦一步步走到床前,理理床被:“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茭白说:“就是累,我感觉我有点神经衰弱。”
“神经衰弱啊,”戚以潦俯了俯身,看了他片刻,温声道,“下午我叫精神科的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茭白从容得很,看呗。精神科医生还能看得出来,他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老沈动身回南城了,你跟他的事,我不便多问。”戚以潦说,“你们自行处理。”
茭白闭上眼睛,一副对现状很无力的姿态。只要他不急,急的就是老狗。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茭白脸上,他还没睁眼,耳边就响起一声:“那一版大悲咒,谁教你的?”
“什么大悲咒?”茭白茫然,他当时中邪了嘛,不知道。
话说,听戚以潦的意思,大悲咒有很多版本,他念的那一版,对方有兴趣,所以给了他2.9的活跃度?
戚以潦头发上的水又有几滴掉下来,被他随手抹掉,他眼皮下是小孩还肿得很严重的脸,压在被子上面的手。
瘦且白,手背上扎着针,那一块的皮肤青里透着紫,五根手指有好几片往上翻的指甲里都有红线,袖子卷上去点,露着被皮带抽出来的一小条血痕。
戚以潦没有温度的唇极其细微地扯了一下。
茭白把那只手的袖子往下拉了拉,似乎感到了难为情。
戚以潦似是不在意茭白的小动作,他侧过头,看了眼输液瓶:“小白,医生说你暂时都不能挪动,就在这我养着吧,半月后看老沈那边的意思。”
茭白抿嘴:“谢谢。”他的身体他知道,确实不能活动了。
“有事按铃。”戚以潦带上门出去,眼中的温情在看到长廊一头的人影后,瞬间消失。
章枕推着轮椅过来,头上缠了一圈纱布,面部有一些伤疤,下巴上冒了层青渣,他的目光挺坚定,显然是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早上通话那会儿,他听到了三哥那头的混乱,却搞不清是什么情况,柳姨接到他的电话一个都不透露,他找陈一铭,对方干脆不接。
章枕憋到中午,在两兄弟的帮助下离开医院,来了这。
“三哥,等我问完你再训我。”章枕没把轮椅推过去,留点安全距离,“你早上怎么跟沈董吵起来了?”
戚以潦不置可否:“没吵。”
章枕心说,那也够了。
沈董跟三哥多少年的交情了,他什么时候对三哥大动肝火,剑拔弩张过啊。
章枕捋了捋他听到的内容,沈董的小狗犯贱,坐在三哥腿上。那小狗好像还对沈董直呼其名。




拜拜[穿书] 第50节
沈董前所未有的不讲道理,没了理智,他气到了,逼着三哥做那种滑稽的保证。
三哥也有一点反常,他都忘了挂电话,后来才挂断的。
之后发生了什么,章枕都不清楚。
章枕见三哥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转身往刚才出来的房间走,他好奇地推着轮椅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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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躺在床上回忆看过的最狗血最虐最惨的漫画,眼泪默默流,他在发泄心里的负面情绪,哭完就好了。
好友上线提醒响的时候,他正真情实感地伤心着呢,情绪收不回来。
所以当房门从外面打开,两个好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鼻涕眼泪糊一脸。
茭白:“……”
早上他逃过了社会性死亡,现在没逃过去,当场去世。
章枕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怎么吃力就认出了床上那个哭得很丑,脸肿得很厉害的青年,也猜到了对方就是沈董的小狗,王什么。
因为他长这么大,就一个人叫过他“小哥哥”。
沈家不是在几个月前就跟丢垃圾一样丢了这人,挑了齐家老幺吗,当家主怎么还把人捡回来了?
而且特殊对待。
沈董从南城过来的时候竟然带着他,连来三哥家都带着,更是为了他,跟三哥发火。
这也太……
章枕想不出准确的词来形容,太令人惊骇。
“阿枕。”
章枕听到三哥的喊声,他以为三哥是要他通知柳姨,把哭脏了的人丢出去。
章枕正要去找柳姨,却听三哥说,
“给他纸巾。”
第35章
章枕先是拿了纸巾, 后又拿了一个冰袋过来。
“你自己敷敷吧。”
茭白嘴上道谢,注意力在章枕的头像上面。
那些五彩缤纷的色块还是老样子。
最初他猜是糖果,糖纸一类, 现在由于头像没变化,他只能保留那个猜想。
见章枕转着轮椅出去, 茭白一手抓着纸巾擦鼻涕眼泪,随意地开口:“章先生,你想说什么就说,别憋着, 容易憋出痔疮。”
章枕:“……”
话是从嘴里说的, 痔疮是屁股上长的,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损他?
还有,这个人上次在缔夜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叫他小哥哥,这次就是生疏的章先生。
叫小哥哥是要抓他的手,讨好他, 利用他脱困。
这次他身上没有对方想利用的东西。
章枕转着轮椅回头, 看着床上的人。柳姨说他叫茭白,姓都改了, 小小年纪, 这么有心计, 怪不得成了沈董原则外的东西。
“今年入夏的一场饭局,沈董带了个小情,那男孩在他怀里趴着, 跟小猫似的。”
章枕不着四六地说起一件事:“饭吃到一半,男孩被酒桌上的一个老总摸了手,他慌里慌张地把手抽回来, 缩在沈董旁边不敢动弹,你猜怎么着?”
茭白不想猜。
“当时我就在门口站着。”章枕说,“我看到沈董将一杯热茶浇在了男孩的手上,刚烧开的水。”
茭白敷着高肿的脸,舌尖舔了舔破裂的嘴角。
“那男孩虽没主动,却不够机灵,没有及时躲闪,因此被罚。”章枕不太赞同那种做法,却也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沈董的人,只要他还没丢,就不可能让人沾染。”
茭白知道啊,渣攻不都这副恶心的嘴脸吗。
所以之前沈寄因为他跟沈而铵的关系,以及误解他对戚以潦的心思而吃味,他才认为是占地盘,所谓的独占欲跟情感无关,甚至都不掺杂人性,就是纯粹的独裁。
当初沈寄之所以用原主跟戚以潦换姜焉,是因为他把原主当狗,不是人。
狗就随便了。
“我三哥跟沈董是结交了二十年左右的朋友,你当着他的面,坐我三哥腿上,竟然还能活着。”章枕眨眨眼,“我无法理解。”
沈董看样子只扇了一耳光,挥了皮带,没把人打死。他三哥也蛮怪的,那么洁癖的人,腿被坐了都不将人推开。
章枕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如果三哥动了手,这个茭白一定会被推得栽倒在地,额头跟手严重蹭伤。
可他那两处是完好的,没伤口。
茭白没回应章枕,他发现沈寄的活跃度又开始涨了,涨一点降一点,涨一点降一点,反反复复。
只是性趣的话,要么直接涨,要么直接掉,不会这么纠结。
茭白懒得见证那个老狗的自我折磨。
就茭白沉默的这个功夫,章枕的活跃度变成了0.9。
茭白一愣,随即了然。章枕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在沈寄的手底下活命。
这些人是一个圈子里的,搞起来就比较容易像现在这样,扯到一个节点,其他的也跟着动。
“你可以去问沈董。”茭白看在章枕涨了活跃度的份上,半开玩笑地说了句话。
章枕瞥了一下嘴角:“他正在气头上,我又有伤在身,打不过。”
大美人卖萌,茭白还是吃的,他揶揄:“你怕什么,你背后有戚董。”
章枕意识到自己被逗,他迅速恢复成了严肃的表情。
茭白忍笑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章枕说:“救了个小孩。”
茭白的心底不由得窜出一个很一言难尽的猜测:“在哪救的?”
章枕薄薄的眼皮撩了一下,这个人嘴都裂了,说话不疼的吗,怎么还打听不相干的事,他被对方认真的眼神弄得一怔,说出了地名。
茭白笑不出来了。
章姐姐,敢情那个倒霉蛋就是你啊。
茭白换只手拿冰袋,心想,剧情改动的可真多,超过他的想象。
原著中,戚以潦的戏份少,章枕更少,他并不是礼珏的男配团成员之一,只当对方是个被执念囚住的可怜人,可怜的小弟弟。
而礼珏捡保温桶套遭遇意外,被章枕救,这是漫画里没有的情节,新加的。
章枕跟他产生了这样的交集,不知道后期又会带来什么蝴蝶效应。
“陈一铭的电话。”章枕拿出震动的手机,观察茭白的表情变化,他是真的起了好奇心,对一个能让沈董跟他三哥都破例的人有了兴趣。
茭白就跟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
“……”章枕没当场和陈一铭通话,他转着轮椅出了房间。
茭白刚才跟章枕说话耗费了他仅有的精力,他太疼了,那股疼蔓延了他一身,就很痛苦。
“哎。”
茭白满嘴腥甜的叹口气,谁能做他的帮手呢?没有。他指望不了别人,后方没路,前途渺茫。
要不……算了?这破命不要也罢。
“刚才是我撒谎。”茭白自言自语。
我想活。
【玩家茭白面对无路可走的困境,不放弃不退缩的精神可嘉。】
茭白:“……没奖励?”
【暂时无。】
“拜拜。”
茭白郁闷了一会,又叹气,章枕没查过“j”的资料信息,不然刚才不会是那个态度。
其实就目前的局势,茭白很希望自己掉马。
他有一成的把握,章枕不会怪他欺骗,还继续搭理他。
为什么只有一成,还这么急着掉马呢?
因为章枕是唯一一个既有善心,又有能力,性情单纯好骗,并且被沈寄跟戚以潦投以关怀的人。
可是,
章枕怎么还没查他???
但凡上点心,都会关心四个月下来,每天打卡的弟弟怎么突然有天消失了吧?!
对他来说,查一个网友又不是什么难事。连他兄弟都知道要查。
茭白对着天花板吐槽,看来这马得他自己掉。
还得掉的自然。
尽量自然。
.
塔楼前的章枕打了个喷嚏,他把茭白的状态告诉了陈一铭:“就这样了。”
“他真的一脸鼻涕眼泪?”陈一铭古怪道。
“我骗你干嘛。”章枕挥手让往这边来的兄弟边去,“对沈董来讲,他是宽容了,给了前所未有的特例,可当事人不那么想,脸被打了,手被抽了,又是一身骨头上的伤,无依无靠,亲人朋友都没,难受是正常现象。”




拜拜[穿书] 第51节
后半句章枕说得有那么点虚,他不太能从茭白身上觉察出“难受”这种情绪。
陈一铭说:“那麻烦你看着点他,有什么事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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