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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郁岭,耳朵总是跟我说,你对我有意思。”茭白语气随意,“是误会吗?”
郁岭的面部肌肉猛然绷了起来,他那双漆黑坚毅的眼睛转开,头偏向一边,耳根发红,呼吸更是没了。
这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
茭白走过去,郁岭不自觉地低头,做出倾听的姿态,面颊还是偏着的,没有看他。
“话要说明白,去年你绑了我,导致我被你弟下药,泡几个小时冷水,你救我,给我按摩尾椎的伤,喂我喝血,带我换地方躲到适合的时机回南城,被岑家半路拦截,促使你进岑家做事,后来你弟帮过我几次,‘天星’a附件让我被找到,恩恩怨怨的可以抵消,过去了。我们现在算是朋友,我欣赏你的能力,也看好你的前程,可你不是我会考虑的类型。”茭白的视线从郁岭小臂的蜈蚣上扫过,一路往上,停在他线条利落刚野的下颚上面。
走廊寂静。
奢华的水晶灯投下来,打在一外形苍白病弱,一外形强壮勇猛的身影之间,照出他们两个世界的鸿沟。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郁岭抿着的唇动了动,他嘶哑着说:“没关系。”
蚂蚁在哭,小细腿不停抹眼泪。
活跃度涨了,42.5。
茭白一哂,他挥挥手回了房间。郁岭这活跃度涨了是在透露:让我有好感的人对我没意思,他直接说,不跟我玩暧昧。三观很正。我对他更有好感了。
之后也许就是:我喜欢喜欢着我喜欢的人的那个我。
茭白这双眼看过太多太多狗血爱情。
——每一种都是修行半生,到头来酿成一场自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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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茭白回了西城兰墨府,迎接他的是新鲜出炉的高考成绩,分数跟他预估的没差多少,只等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
茭白不操心商场的变化,漫画里没有沈寄从位子上下来的内容,直接省掉了,他成了这世界的人,也不想知道那部分细节。
但章枕告诉他,根据调查,礼珏已经跟“缔夜”签了三十年的合约。
而“缔夜”是沈氏旗下的。
礼珏的剧情偏了,又给茭白一种他只是绕个弯,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来轨迹的预感。礼珏绝对在熬狗血等他,还不知道有多粘稠。
沈寄怕是也会添个柴火,或者作为佐料。
茭白对着礼珏的时候很被动,他哪儿也没去,就在兰墨府待着。
一次黄昏,茭白去前院溜达。那里光秃秃的,名贵花草的尸骸全被清理掉了,几栋沁心园的房子啊。
春秋播种,现在才炎夏。
茭白坐在一块造型极具观赏性的石头上面,屁股有点烫,他没挪开,反而细细感受这种被日光烘烤的久违感受。
半年的药浴下来,茭白的皮炎好了很多,除了夏季,其他季节他可以不用太顾虑。
“白少,西瓜吃吗?“戚二过来问。
“来一块。”茭白嘴馋。
戚二将刀工展现得最好的那一块给了他,自个去跟弟兄们呼哧呼哧啃西瓜去了。
兰墨府的面积太大,什么都有,西瓜就是自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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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一块西瓜才啃了几口,戚以潦就回来了。
“三哥,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茭白没站起来,惊讶地喊他。
这低天戚以潦要么不回来,要么是后半夜,他都睡了,所以他们几乎没怎么接触。
倒不是突然陌生,就是有种形容不不出来的感觉
茭白一直在看他。
戚以潦走近低,茭白发现他的气色不对,立即端着没啃完的西瓜起身迎上去:“不舒服?”





拜拜[穿书] 第159节
后面的章枕说:“烧好几天了,三哥他不听劝……”
戚以潦摆手。章枕把嘴闭上。
茭白跟章枕对视,用气声说:你怎么没告诉我?
章枕冤枉,三哥不让,他能怎么办。
医生来得快,给戚以潦挂了水,他没走,在兰墨府住下了,方便观察。
戚以潦的卧室在五楼,茭白第一次进来。
真的是第一次。
色调不是地下二楼那样的黑墙白家具,而是普通搭配,性冷淡色系。
茭白扫视了一圈,卧室里就剩他跟戚以潦了,章枕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卧室里好静。
“三哥,你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了。”茭白隔着点距离看戚以潦,以及跟他的身体状态完全相反,格外有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白猫。
“过来。”戚以潦打着吊针的手抬了抬。
茭白走到床边。
猫两只金色的眼睛定定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往前伸了伸。
像是要蹭他。
猫的主子却来一句:“吃个西瓜都能弄到衣服上。”
茭白下意识顶嘴:“我那不是往你那跑的时候没注意。”
四目相视,谁都没移开视线。
势均力敌一般。
戚以潦指了指左边的床头柜:“经书里的东西,拿去。”
茭白不明所以地翻开经书,入眼的是一个……佛牌。
那佛牌被一根绳子系着,装在一个材质特殊的半透明小盒子里面。
“跟踪定位用。”戚以潦的眼下有青影,他锁着眉头,语气淡淡,“不如天星a。”
茭白怔怔地说:“挺好的。”
“那我是要戴起来吗?”他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戴哪啊?”
“脖子上。”戚以潦睨他一眼,“不是空了?”
茭白:“……”
卧室里再次变得静谧。戚以潦的呼吸逐渐悠长。
茭白靠在床尾的木头柱子上面,鼻息里都是湿嗒嗒的沉木香,来自佛牌。
这就是戚以潦身上的味道,跟兰墨府这座古堡非常贴切。
茭白的手指绕着细绳子,指腹摸了摸佛牌,他头脑一热,弯了腰,凑近去闻。
床上,刚睁开疲惫泛红眼眸的戚以潦:“……”
他闭上了眼睛。
第75章
茭白的鼻尖贴到佛牌, 下意识地嗅了嗅,他如遭雷劈,现场表演浑身发烫, 头顶冒烟。
草。
茭白“蹭”一下从床尾的柱子旁跳起来,撒腿就跑, 他一口气跑到电梯那里,快速按了电梯进去。
电梯门映着他心虚至极的模样。
我草。
茭白重重搓脸,下巴上一疼,是佛牌晃了上来。
细细的绳子还缠在他的手指上面, 那几圈泛着沉香的灰黑色, 和他的苍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有那么一点点色欲的味道。
茭白把绳子绕一圈,将悬在半空的佛牌捏在了指间。
电梯到了一楼,茭白走出去,木着一张烫热的脸穿过幽静且长的一条条走廊,直奔自己的房间,门一关。
章枕来喊茭白吃晚饭时, 他正在抄佛经。
是的, 佛经。
手边已经叠了一小摞。
“白白,你怎么抄起经书来了?”章枕惊讶出声。
“静心。”茭白把毛笔搁在砚台边沿, 拿起桌前的宣纸, 吹了吹上面湿淋淋的……狗爬字。
章枕的面部抽了一抽, 白白跟三哥这么像了吗,调整情绪的法子都一样了。
其实茭白只是在装逼。
“哥,我抄书的事, 你别跟五楼那位提。”茭白怕老变态要给他安排功课。
“好好好,不提。”章枕把茭白拉起来,“吃饭去。”
章枕推着他往外走:“就我俩吃, 三哥不下来,他的感冒加重了,夜里我得值班……”
茭白停步回头:“不是都挂水了吗,怎么还加重?”
“不知道。”章枕摸了摸他的头发,唉声叹气,“三哥人都烧糊涂了。”
“本来三哥只有一点感冒,可他没休息,坚持长时间的连续熬夜加班,应酬也没推,生病还沾烟酒,下午在公司都咳出了血丝。”章枕心有余,力不足。
茭白蹙眉:“沈家那边什么动静?局势怎么样?”
“现在几方都在争一个政府的大项目。”章枕含糊不清。
茭白勾了勾口袋里的佛牌绳子,生意人,商界巨擘,交锋也是在商场上面。
各自的手段与资源就是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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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食不知味地吃了点东西,碗一丢嘴一擦就往外头跑,他在树林里跟着一捧捧的萤火虫,看星星看月亮。
晃到八九点钟,茭白带着一身在外头沾染的草木味上楼,他出了不少汗,身上泛着潮红,也黏黏的,毛孔张开,四周的阴凉缠着他,一路缠到五楼。
茭白靠近卧室,打了个抖。夏天住在兰墨府,都不用开空调。
“白少,您来看戚爷了啊。”门口的戚十二客客气气打招呼,“您等一下,我通报一声。”
茭白闻衣服上的汗味,心想,戚以潦那洁癖劲,肯定嫌弃。
末了又想,那位烧着呢,闻不出来东西。
谁知,里面传出戚以潦嘶哑的又清晰的声音:“别让他进来。”
同一时间,猫用爪子搭在自己那张高冷脸上面,捂住。
茭白:“……”
呵呵,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茭白没理会戚十二的尴尬,他掉头就走。
戚十二眼睁睁看着小主子被戚爷气走,他觉得这事儿蹊跷,咂摸咂摸就给他枕哥发了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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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枕是直接从健身房过来的,背心外面随意套了个运动衣,漂亮而滚热的肌肉张弛,他满头大汗地进卧室:“三哥。”
戚以潦靠在床头,被子上放着一些需要审批的文件,他手里拿着一份,正在翻看。输液管随着他的动作,不时晃动。
章枕看三哥输着液处理公事,后半句话就堵在了嗓子眼。
“有事说事。”戚以潦闷咳了几声。
“我听十二说白白来看你,你没让他进来。”章枕搔了搔汗涔涔的头皮,“他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戚以潦在文件上签字:“他叫你来问的?”
章枕摇头:“没。”
“那你问什么。”戚以潦将签好的文件放一边,英俊儒雅的眉宇间有病态,也有疲惫。
章枕哑然。两个最重要的人要有感情纠葛,他夹在中间,两头操心。
戚以潦处理下一份文件,忽然开口:“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快下来了吧。”
章枕一愣:“估计快了。”
“办个小宴会庆祝一下。”戚以潦咳嗽着说。
章枕迟疑:“这个时期……”
“不影响。”戚以潦打断。
“那我派人安排。”章枕应声,三哥给白白办宴会,那应该没发生什么矛盾。
所以说,三哥为什么不准白白进卧室?
“三哥,我要不要去开导一下白白?”章枕半真半假,“十二说白白走的时候,脸都是青的,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难过。”
话落,他察觉四周静得过了头,便瞥瞥三哥,对上了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
“难过?你那弟弟只会在哪骂我。”戚以潦兀自笑了一声,唇边的笑意敛了敛,“给他送几个桃子过去,吃完就开心了。”
“第一批已经吃完了,第二批的还没熟透。”章枕说。
“那就送半个西瓜过去。”戚以潦轻啧,“小的。省得他吃多了,肚子又鼓成球。”
章枕:“……”




拜拜[穿书] 第160节
隐约发现了什么,他盯着三哥的睡衣领口,想探个究竟。
“还杵着干什么。”戚以潦挥手,“出去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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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枕领了大任务下楼,他去后院挑一个圆乎乎的西瓜,切一半端着去茭白房间。
没人。章枕转去一楼的开放书房。
“白白。”章枕将半个插着细长勺子的西瓜端过去,“这么晚了,还学习?”
走近一看,章枕默了。
书桌上铺着一张纸,上面是只……猫?大概,或许是吧。
“白白,你喜欢猫吗?”章枕把西瓜给他。
“不喜欢。”茭白给猫画了几根毛,他把笔一丢,拿勺子挖一口西瓜塞进嘴里,“上哪来的?”
“五楼。”章枕在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上坐下来,捞起运动衣擦腹肌上的汗珠,“西瓜是三哥叫我给你拿的。”
茭白哼了声。
“三哥不见你,可能是怕传染给你。”章枕正色,“你体质弱。”
茭白翻了个白眼,放屁。绝对是另有原因。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老变态向来绅士,喜怒哀乐都在那层皮下面,很少有那么直接的时候。
就像是……怕他进去一样。
怕什么啊,老子又不会吃了你。茭白干掉一大块西瓜,吃得满嘴都是瓜肉跟甜汁。
“白白,我怀疑……”章枕双手交握着扣在桌面上,自言自语,“三哥丢了个很重要的东西。”
“是个佛牌,他一直戴脖子上的,我就没见他拿下来过,刚才我跟他说话的时候,发现他衣领里是空的。那么贵重,他能丢哪啊……”
章枕说着发觉气氛古怪,他看向放下勺子的青年:“怎么了?”
“我这有个。”茭白舔掉嘴角的西瓜汁,“三哥给的。”
章枕一下子没懂:“什么?”
几秒后,他的眼前多了一物,被一根细绳子吊着。
空气十分安静。
茭白将佛牌往章枕跟前送送,主动试探:“你说的,跟我手里的……”
“这就是三哥的佛牌。”章枕语出惊人。
茭白吸口气,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哥,你再看看,你确定他戴的,就是这个?”
“确定。”章枕指了指佛牌,“最底下的边缘刻了字的,七个字还是六个字来着,你仔细看看。”
茭白只觉得佛牌有股子庄严厚重的味道,雕工也很精美,没怎么仔细看过。
此时此刻,茭白把佛牌拿近,根据章枕的提示检查最下面那条镶边,他用指腹一寸寸摩挲,停在一处。
那里真的有字。
——忌贪,忌嗔,忌痴。
茭白的视线从第一个字扫到最后一个,不自觉地念了出来。
“对,就是那句话!”章枕的心潮有点澎湃,虽然他不太清楚戚家的隐秘全貌,但有一小部分无意间被他撞见。他刚来戚家那阵子,三哥常写那六个字,后来就再也不写了。
茭白看着手上的佛牌,一时无言。他以为这佛牌之所以跟戚以潦身上的味道一样,是因为戚以潦也戴了一个,他们俩的出自一个制作大师之手。
哪晓得就是同一个。
茭白把佛牌放在了桌上,身子往书架上一靠。西瓜的香甜4意散开,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这佛牌,有什么含义?” 茭白对上章枕欲言又止的眼神。
“佛牌是三哥母亲给他刻的。”章枕有感触,“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戴着,几十年了,绳子不知道换过多少根,佛牌始终都在。”
三哥连母亲为他制作的遗物都给白白了。而且还在外面加了个半透明盒子,那应该是政界用的定位跟踪器。
章枕被这一出惊到了,他怎么都想不到会发生的事发生了。
自从白白从北城回来后,过去一段时间了,他暗中观察过,白白对三哥时的反应也……
我弟怕是真的要成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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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气氛下,茭白再次问了个问题:“你见没见过三哥的母亲?”
“真人没有。”章枕说。
茭白见章枕还在看他,顿时无语,他抓了本书盖在脸上。
“白白,这佛牌,你一定要保管好,别丢了。”章枕严肃道。
茭白一动不动。
章枕知道他不自在,就没多说,让他自己平复心绪。
等章枕走后,茭白还靠在书架上面,他没有不自在,就是觉得佛牌太烫手。
别说戴了,看一眼都要勇气。
茭白忽地站了起来,眼睛瞪着佛牌。戚家人丁单薄,阳气弱,房子连着坟场,阴森森的,家主还信鬼神,信世上有脏东西,信邪物附身一说。
佛牌不会是被什么大师做了法搞了名堂,用作驱邪,挡煞之类的护身符吧?
戚以潦戴着佛牌对身心有益,他拿下来,就生病了中招了?
茭白黑了脸,他原先不迷信的啊,怎么这会儿尽往那方面琢磨。
转而一想,自己就是个鬼。
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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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茭白爬楼梯去了五楼,他轻手轻脚,跟夜猫子似的,没发出多大声响。
值班的章枕装作没发现他,还把另外两个兄弟叫走。
所以茭白上来时,整层五楼静得吓人,他听着自己的心跳跟呼吸骂骂咧咧,怎么他妈的有种会见小情人的错觉,偷偷摸摸干什么,没必要。
票茭白距离卧室五米以内时,他的账号自动登陆,顶部的好友头像亮了。
猫皱着眉头看他,不知道在发什么愁。
茭白无视,他一步步走到卧室的门前,发现门没关,轻轻一推就开了。
卧室里没有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有一边的床头灯是开着的,灯光暖白,只不过光晕的范围并不宽广,其他地方都很昏暗。
茭白从口袋里掏出佛牌,捏了捏,他放轻脚步走到床前,欲要把佛牌放到枕边。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闹钟。
茭白怕自己睡过头,特地定的时间来这儿,可他提前来了,闹钟忘了关。
现在叮铃铃响。
茭白手忙脚乱地按掉闹钟,猝不及防察觉一道视线,他咽了咽唾沫,转头迎上去。
戚以潦不知何时醒的,正看着他:“梦游了?”
茭白眼里一闪,这是个好方法。
但他妈的,就算他梦游了,兰墨府这么大,他哪不能去,非得来五楼?
还是算了吧,这借口太烂,也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是茭白挥走了老变态给的台阶,或者是某种诱饵,他选择坦白:“不是,三哥,我清醒着呢。”
“清醒着?”戚以潦微白的唇一勾,“那你半夜,”
他将床头后面的手机拿下来,划开看看,“凌晨两点四十五,来我房间做什么?”
茭白说:“还东西。”
说着就举起佛牌,“我不知道这是你自己戴的。”
“那又怎样?”戚以潦不温不火。
茭白说:“你母亲的遗物。”
戚以潦还是那几个字,语调都没变:“那又怎么样?”
茭白抿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没说送你。”戚以潦来一句。
茭白:“……”不是,这位叔叔,你的节奏慢点行不行,考虑一下我这个比你小一轮的晚辈?
戚以潦把手机放回床头后面:“局势不太平,你把‘天星’a附件还给朋友了,没了保障,按有追踪设备的佛牌是替它的,等安定了……”
茭白接道:“再还你?”
戚以潦掀了掀眼皮,看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着,浑身难受的年轻人,半晌动了下喉结:“嗯。”
这么一个简单的音节,就让茭白觉得佛牌不烫了,可以拿着了。
要是让他知道,佛牌的追踪设备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是近期才装的,那他绝对会把它扔戚以潦怀里。
“三哥,这佛牌跟你生病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摘下来了,才病了?”茭白认真地说,“我不是中过邪嘛,怕这个。”
“没关系。”戚以潦说,“只是发烧,不是被脏东西沾上。”
说到后半句,他隐约像是笑了一下。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什么意味。
“那我要是把佛牌弄丢了怎么办?”茭白又问。
“你是三岁小朋友?”戚以潦反问了句。
茭白无力反驳。我不是三岁,可我是吃狗血的工具人,所有意想不到的,都有可能在我身上出现。
“丢了再说。”戚以潦的眼帘半开半合,有些困倦。他却在看见年轻人转身的时候,皱了下眉头,“要走了?”
茭白被问住,我不走留这儿干嘛?




拜拜[穿书] 第161节
“小白,”戚以潦的面部陷在暗淡的光晕里,无奈地叹息,“这么晚了,你把叔叔吵醒,不需要负责?”
“喵呜”
猫很小声地对他叫。还是冷淡脸。
茭白抽了抽嘴,一大一小是怎么着,还要我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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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宽敞得有些空挡,几层窗帘全拉上了,吊灯跟壁灯都没打开,依旧只亮着一边的床头灯。
茭白坐在戚以潦躺睡着的那边……的地毯上。
他正要找个话题聊聊,眼前扑过来一阵热气,夹杂着药水味。
戚以潦掀开了被子,伸出一条手臂:“给我。”
茭白蹙眉:“什么?”
“佛牌。”戚以潦轻笑,“帮你戴上。”
“不用不用不用。”茭白一连拒绝三次,态度十分坚定。
戚以潦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动怒,他的语气温和道:“那在这戴,我看着。”
茭白松了松绳子,往头上一套,捞下来。那一瞬间,他的心口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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