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拜拜[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拜拜[穿书] 第173节
一个不是凭真本事爬上来,只敢在他老子疏忽大意时探出头,还是被别人拉上来的,能有什么用,废物终究是个废物。
沈氏能有天,是你老子打出来的,现在你老子不要了,给你了,我看你要怎么往下走。
.
沈寄压着茭白靠近直升飞机,那股子胜利在握的情绪泄出。
茭白离沈寄最近,又一直在暗中留意他的变化,并不困难地感应到了。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茭白跟沈而铵对视,他发出了这具身体能发出的最大音量,撕声大喊。
“陈一铭!”
原本也跟着退的陈一铭猛然停步,他从外套里拿出一物,用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点燃,抛向半空。
那火烧起来,被天幕衬托得十分强烈,会让人下意识去看一眼。
沈寄也是凡人,他条件反射地扭头,视野里是正在被火烧毁的遗照。
老太太的脸对着他,像是在看他,要诉说什么。
沈寄只愣神了一秒。
也就在那一秒,沈而铵队伍里枪法最厉害的那位少年射中他。
枪被打掉,沈寄失去理智,他在被控制前,将怀里的茭白甩出天台。
十一层楼。
沈而铵确实如他父亲所想的那样,不顾生死,不顾危险地冲了上去,可他没能抓住茭白的衣服,一片衣角都没抓到。
因为谭军及时阻止了他,在他靠近天台边缘之前,就已经将他敲晕。
.
茭白在往下掉,面朝上。手里是陈对沈寄汇报说早就扔了的佛牌。
沈而铵的主角光环,让他来得比能通过佛牌追踪器确定位置的戚以潦还要快,正常。
漫画里的睁着眼睛看天空是狗屁,茭白连眼睛都睁不开。他想到陈一铭烧遗照,回忆起了小黑屋最痛的时候。
瓜可以不要。
但硬摘是不行的,他会死。
他撑那么久,可不能死了,还死那么惨,死得毫无尊严。
不如直接自杀。
那又不行。
他走到今天,让他自杀?怎么甘心。
所以,茭白在那生死关头,跟沈寄的忠狗陈一铭谈了场交易。
陈一铭跟了沈寄多年,有他的过人之处,这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想挖的只多不少。可他坐到那个位置,想跳槽是不可能的,要么一直被沈寄所用,要么死。
但是,狗也有心。
陈一铭出现在小黑屋时的面貌让茭白得出一个结论,这场交锋至今,他已经又累又无力,竭尽所能。
一个下属没有临阵脱逃,都做到那个份上了,还要被他主子下令去碰一滩烂肉。
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
茭白就利用那根稻草扇陈一铭,沈寄大势已去,他还年轻,有出路。
不止是扇,茭白还求陈一铭,软硬皆施。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求人,他要让陈一铭知道,他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还能冷静谈判,必定会绝处逢生。
相信他,跟着他,会有转机。
陈一铭的主子在悬崖边的那条路上,他也一样。
于是他们达成协议。
其实从茭白睁眼看沈寄,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恨,利用不认命的无声反抗吸引几个保镖的注意,就已经在算计了。
那是他还没和陈一铭谈判,他没时间犹豫思考,必须争分夺秒。
茭白是什么时候和陈一铭交谈的呢,就是在沈寄关灯,让保镖们出去的时候。
很短的时间。
茭白都是把嘴唇贴着陈一铭耳朵,用气声说的。
当灯再次打开,茭白把眼里的恨换掉,用鄙夷怜悯刺中沈寄自我蒙蔽的假象。
那滴眼泪都用得巧妙,也带来了他想要的效果。
沈寄听到的铁链声跟低喘,都是演戏。
茭白是自己破的自己。
不破不行。
沈寄会检查。
陈一铭来时穿的外套,裤兜里有手电筒。
沈寄回到笼子里时,陈一铭的外套里面口袋里藏着那个手电筒,血淋淋的。他拉链拉得严实,遮了一些,还是有散发出来。
当时笼子里的味道太浑浊,沈寄察觉不出来,他的神经末梢已然拉扯到了极致。
至于栗子花味,陈一铭是自己搞出来的,抹到茭白的身上。
一个直男,不知道是脑补什么才能做到那一步,难为他了。
是陈一铭泄露的小黑屋位置。沈寄处于混乱中,查不到他头上。
茭白对于计划的成功没有多少意外,他要是不足够了解沈寄,就不会在去年用一场车祸,一个大师的口供摆脱沈家,还让沈寄不追求他的过错。
之所以了解,他才清楚,如果他真的屈服,只会死的更快。
尤其是对这个时期的沈寄来说,需要通过折磨他,发泄内心的绝望。
茭白强撑到此刻,他闭上眼睛,陷入黑暗。
身为一个普通人,他已经做了所有他能做的,无论是意志,还是脑力,他尽力了,尽了全力。
接下来……
交给命运。
“啊!”
茭白的衣服被建筑架刮到,他被掉在了半空,没等他缓过神来,布料就在一寸寸撕裂。
楼下,几道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缓慢浮动的气流,卷起一地尘土。
早准备好的充气垫被戚二他们拖了出来,这是戚爷让他们带的,说是要做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要用。
戚以潦握拳抵在唇边,咳着血走下车,他正要叫上阿枕带人进楼,不知怎么心头一跳。
下一刻,
戚以潦抬起头往上看,瞳孔里是一具急速掉落的身体。
那一瞬间,他和章枕同时扯住充气垫,扑了上去。
第81章
九月八号晚上, 晚饭过后,西城医科大的新生们在军训,他们穿着汗味儿有点重的迷彩服, 一张张青涩的脸庞布满了阳光4意留下的热情。脚上的军鞋里塞着各种花样的鞋垫,只想让自己的脚底心不那么酸痛。
夜风凉爽, 操场外围的香樟树叶呼啦啦响。
军官在喊口令,第一排开始,新生们扬着稚嫩的脖子,扯开满是西瓜霜金嗓子味的嗓子, 大声报数。
而此时此刻, 他们的其中一个同校生正在手术室抢救。
x院
南城所有医院,今晚这个时间段没有排手术的顶级医疗人员都聚集在这里,站在一台手术前。
西城的也正在坐戚家私人飞机赶过来的路上。
这场抢救,对手术室里跟手术室外的人而言,都是一场战役。
病危通知下来,要家属签字。
章枕胡子拉碴地踉跄着上前, 一只手在他前面握住了笔, 他下意识要挥拳夺笔,却在对上三哥疲惫的目光时, 放下挥起来的拳头, 神经质地粗喘几声, 喉咙里发出一声防备的低吼。
他弟坐的车在他眼前爆炸,他被弟兄们按着冲不进去,眼睁睁看着车烧没了, 他崩溃地把自己关起来发疯,后来得知他弟没死,有几个相处了好多年, 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沈家眼线,他们联合起来背叛他。这一系列事情给他带来了创伤后遗症,他的抽屉里多了份病历,手机上有心理医生的电话,兜里多了药。
不涉及到茭白相关的事还好,一旦跟茭白有关,他的警惕心就会变得不正常,很难相信人。
章枕高大的身子焦躁地弓着,背部起伏的弧度紊乱。
戚以潦指间的笔一转,朝向他。
章枕看一眼面容苍白的三哥,他顿了顿,深吸两口气,退开了。
戚以潦没再言语,他很快签好字,将笔递给医护人员,呼吸间泛着腥甜。
医护人员没走,她拿出一物:“戚爷,这是我们从病人手里取出来的,他攥得很紧,指骨僵成那个弯度,手心硌出几条严重的淤血……”
那是个佛牌,追踪器小盒子上很干净,但边边角角的缝隙里很脏。有硬掉的泥,也有干涸的血迹。
戚以潦从医护人员接过佛牌,摩挲几下。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去洗手间接听。
路过的小护士多看了两眼。
没见过大人物穿坏皮鞋。那鞋头都变形了,还有两处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出孔洞,像是前不久承受了一场剧烈撞击。
西裤的两边膝盖跟衬衣手肘部位也很脏,在地上扑过似的。
大人物气质太好,那样子不邋遢,只显出人气。他的那身痕迹,是他无声却轰动地从神祇成为凡人的证明。
——他食了人间烟火,从此便有了七情六欲。
.




拜拜[穿书] 第174节
洗手间里,戚以潦一手拿手机,一手摸佛牌,他问电话那头的人,嗓音嘶哑:“什么事?”
“戚叔叔,茭白有没有醒?”沈而铵的音量很轻。仿佛做了噩梦醒来的小孩在问大人,梦都是假的,对不对。
“还在做手术。”戚以潦说。
沈而铵那头隐约有痛苦的哼声,夹杂拳脚砸击皮肉骨骼的闷响。
“仇恨重要,却不是最重要的。”戚以潦淡然,“位置一旦颠倒,人生就会陷入一个怪圈。”
尾音一落,他便掐断通话将手机放进口袋,弯腰凑在水池前,手伸到水龙头底下。
一串凉水淌下来,穿过他黏红的掌心,流进指缝。
有红色的血水没入排水口。
渐渐清澈。
戚以潦捧了水洗脸,他洗了一次又一次,浑身血液流动的速度不但没降,反而更快。血管要爆裂一般。
克制……
克制……克制……
不着急。事有轻重,眼下要克制,等结果,等奇迹。
“克制,”戚以潦的额角鼓起青筋,脖子上的筋络也在一下一下跳动,神情骇人。
“啪嗒”
有水迹从戚以潦的下颚滴了下去,砸在潮湿地面上,他两只冷白的手按着台面,捏着佛牌的指关节凸起。
“要活着……”
半晌,洗手间里响着一声复杂叹息,“活下去。”
.
另一头,沈而铵被挂了电话,他站在原地,脑中是戚以潦说的那番话,似乎留了个位置放它,又好像并没有。听过就忘。
不远处正在上演一场单方面的虐打,被吊起来的人浑身是血,不致命。他不能死,戚以潦跟章枕还没来看他,他要活着,活得长久。
沈而铵就那么看着。
沈寄被一拳抡得后仰头,又无力地往前栽,口鼻涌出一大股血水,他慢慢抬起垂下去的血红眉眼,看着沈而铵。
眼里有嘲笑。
老狼王对小狼说,你的冷血,暴力,残虐,都是我的基因,现在的你已经走到了我的轨迹上面。
恭喜你长大成人,我的儿子。
“砰”
子弹划过锋利虚空,打在了沈寄的右小臂上面。
枪响让虐打动静停止。
在场的几个年轻天才都回头,看着他们的主子。
沈而铵放下枪:“给他医治。”
背后那道视线还在,刺骨的恶心追上来,不肯放过他。
那视线里的声音在说:去年你嘲我弑母,今年你弑父,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有的。沈而铵走出地下室,站在夜空下,垂头看自己的手。
谭军坐在花坛边,目光投过来,透过他看一个故人。
“而铵,你是不是怪我拦你?”谭军从兜里拿出一块老式手表,已经不走了,他拿帕子擦了擦表盘,“当时那种情况,我不能不拦。”
树影在谭军清癯的身形上晃动,他坐在那,像是在另一个年代,苍茫而荒凉。
“再说,我们是人,不是神,有太多的无力,无助,和不可抗力。”
谭军将残酷的现实摊开来:“你冲动地扑上去是救不了他的,你会跟他一起掉落,仅此而已。”
“就算垫子没接住他,你也要振作,”谭军的笑容一闪而过,“死了,就是一具逐渐凉透的尸体,活着,能做很多事。”
沈而铵静默片刻:“我考虑的,没有别人,全面。”
“你还年轻。”谭军从花坛那里起身,“给你十年,你的成就会在戚家那位之上。”
沈而铵有瞬间的晃神。
“你到了你父亲那个年纪,会比他站得更高。”
去年在尚茗苑,茭白是这么告诉他的。
那时候,他困惑不解的问茭白原因,还说他不喜欢经商。
现在,他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和这一代的纠葛,迈步踏进了商界,沾染了一些东西。
沈而铵隔着纱布按住头。
谭军蹙眉:“你头部的碎片没取干净,还是回医院躺着吧,下次的手术时间不能往后拖。”
沈而铵突兀道:“我想折,蜻蜓。”
谭军一愣,他刚要把另一边兜里的彩纸拿出来,沈而铵就已经走了。
沈而铵边走边看月亮。
好像回到小时候,在蛏山的日子,鼻息里都仿佛有了一丝茶香。
母亲,我会尽我所能,为你和外婆报仇。
我会用我今后的人生搞垮岑家。
我会如你所愿。
只求你保佑我的朋友茭白,平安,健康,不再受苦。
.
半夜了,手术还在进行。
西城那边的专家们全都赶到了,他们风尘仆仆地做了准备工作,加入其中。
血库里的ab型血很充足,尽可能地降低其他风险出现的可能性。
章枕盯着手术室外面的红灯,嘴里嚼着药片,苦胆一般,他却毫无不适。
一旁的戚以潦挂完一通电话,又拨一个号码:“卡伦,你在哪?”
卡伦在加油站:“快到了。”他原本在山里度假,碰到前女友就叙了个床,中途他撤了,前女友叫骂着送给他两只高跟鞋,在他头上留一对儿大包,现在还没消。
真是滑稽。
卡伦单手搁在车窗边,支着头开车,风把他的发丝吹乱,他想到那四瓶价值连城的酒,想到那替人心疼的小弟弟,余光扫一眼自己的药箱。不滑稽,又怎么能叫人生。
“戚爷,”卡伦喊酒窖主人,还算尊敬,“你家孩子的病情报告我看了,我去了,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说,尽人事。”
戚以潦的喉头动了动:“你先过来。”
末了,道:“他还没放弃。”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拥有令人敬佩的信念,他将渺小生命的意义发挥到了最大。”戚以潦轻叹,“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他都从死神手里逃出来过。”
卡伦笑:“那真了不起。”
“祝愿他,再次创下一个奇迹。”卡伦打方向盘,“我会尽全力助他成功。”
.
戚以潦把手机丢在身旁的长椅上面,揉着额头靠在墙上,满目疲倦。
陈一铭就是在这时候现身的,他的外套搭在小臂上面,手上拿着一只手电筒。
小巧,干干净净,散发着桂花香,洗过了。
血迹留着没有意义。
它的存在,是茭白聪慧又果敢的证据。
“戚董,”陈一铭喊,“这是白少用来制造裂伤的……”
话没说完,左边就袭来一股腥风,他的衣领被抓起来,那股力道将他整个人砸在了墙上,后背骨头断裂般疼。
“章枕,关囚白少的地方是我透露给你们的。”陈一铭在章枕打死他之前表明立场,“我反水了,我跟白少是合作关系。”
章枕的理性知道这件事,感性上不行,他给了陈一铭两拳。
陈一铭没躲,受了。
从前他仗着是沈氏董事长最器重的走狗,也高人一等,经他手家破人亡的多得是。这会儿,他回望那些年的助纣为虐,无话可说,只希望老天爷看在他曾经领命做事,如今已经回头是岸的份上,高抬贵手。
章枕甩开陈一铭,拽走那只手电筒,他拧紧眉心,破裂的唇微抖。
白白受这么多罪,老天爷能给他什么?章枕想不到。
章枕把手电给了三哥,他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求一个解惑。
戚以潦拿着手电,指腹扣上去:“这要问老天爷。不过,时间一长,也能从他身上看到老天爷给的奖励。”
“命运不公平。”章枕没有接受这份解释。
“确实。”戚以潦说,“但生命发光坚韧的人,被命运之神看到,并眷顾的几率会比生命暗沉萎缩的人要大一点。”
“小白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人要是没想法,那就不叫活。”戚以潦起身,“或许他的想法,是我们需要去领会的,我们和他,还有一段差距。”
他用的不是“你”,而是“我们”。
戚以潦拿着手电走了。他周身的灰暗褪去了一层,世界又恢复了点光晕。
.
章枕又继续盯着手术室的灯。
陈一铭犹豫着开解一个疯子:“章枕,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是我的亲眼所见,亲身所感。”
“白少问我有没有带什么东西的时候,我拿出小手电,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变强了。”陈一铭描述当时的场景,没掺假。
章枕迟缓地扭过头:“他喊没喊疼?”
“没有。”陈一铭想到什么,脸色有短暂的古怪,“他似乎对这方面的事比较了解,我是指接受能力强。”途中还爆粗口,一连串的“草”“沈寄老子杀了你”“老子要买大号的手电筒,你等着”诸如此类,陈一铭都麻了。




拜拜[穿书] 第175节
当时是关着灯的,他看不到,就问怎么样,茭白说什么“老子的肌肉松弛了,没劲,咬牙用了保存的那一点体力也只破了一寸”“不过不要紧,老子在开头的地方反复磨出了不少血,恶心死了,沈老狗待会检查的时候只会看一眼,不会凑近扒拉,更不会仔细查看”。
结果还真没有。
怎么说呢,他的老板会输,不是没原因的。
他觉得茭白比他还要了解他老板,更是坚定了这一点。
那会儿,陈一铭对他老板汇报说完事了,都是茭白给他定的时间。茭白说第一次太长会被怀疑,太短又显得假,差不多就行。
陈一铭全程都跟着茭白的节奏走。
“茭白和我谈判,是我选择做他盟友的重要原因。”陈一铭实话实说。一个临危不乱,又会随机应变,聪明机灵,还不会轻易放弃的队友,决定计划的成败。
去年在“缔夜”,他对茭白是鄙夷的态度。
在出租屋楼下,他依旧只当对方是个上流社会的新鲜玩意。
真正让他改变印象的是,茭白跟齐霜合谋,算计沈家。从那时开始,茭白这个年轻人就跳出了有钱人小宠物的行列,成为一个独立的,激越的生命。
“如果他是我弟弟,我会心疼他,也尊重他的选择,他醒来要是痛苦压抑走不出来,我会给他拥抱,陪伴他,告诉他,黑暗已经过去。”陈一铭还是刻板着脸,念报告一般的口吻,但他的敬佩是真实的。
“他若是得意地讲述自己的这段经历,像在炫耀一枚攻打命运获得的勋章,我便为他鼓掌骄傲。”
章枕的嘴里发出哽声,难以自制地哭了出来。
第82章
茭白的意识醒了, 身体还在手术台上缝缝补补。
这次他的灵魂没有出来,也感觉不到痛。他在跟小助手交流,小助手拒不透露外界的情况, 那他只能问了别的,这一问, 炸了。
去年茭白要换服务器,小助手说需要积分,那时候他的积分是0,后来他就把这茬给忘在了脑后。
现在茭白冷不丁想起来了, 一问才知道, 一个好友进组,玩家就会获得一百万积分。四个,四百万积分。他一直没用。
这小助手真是,他不问就不说!
茭白要换一个顺滑的服务器,被告知积分……不够。
不够?!!!
茭白人都傻了,在这之前, 他以为服务器大概几十万到百万, 能剩很多,不知道怎么花。
因为他记得小助手有透露, 积分能让玩家在承受鞭刑时, 获得舒适快爽感, 可他受过一次精神鞭打之后,就下决心尽量不得罪玻璃心小助手,不会再让自己遭那个罪。
所以他觉得自己剩下的积分就没用了, 巨亏。
结果呢,
买服务器的积分都没有。
那可是四百万啊!
“小助手,每一个积分都是我的血汗钱, 不带这么坑的吧?”茭白尽量不骂脏话。
【经检查,玩家茭白的四百万积分,有三百七十二万都用于提高生命值。】
茭白懵了都:“不是,你等等,什么时候提了?”
【一直。】
茭白:“……一直是指?”
【从玩家第一个好友进组,拥有一万积分开始。】
茭白:“……”
这么说,去年他遭那场鞭刑能活,就是积分提了他的生命值。
他完成任务前,全是靠积分续命?
还真是在狗血的海洋里赚命。往前游一米,就能抓到一份生命力。
茭白感慨:“通常怎么被虐身虐心,十大酷刑轮番上,哪怕被挫骨扬灰,还就是不死的,只有主角。我还在想,鞭刑那次,货船那次坠海,加上这次关小黑屋,我哪次不是死透,可我都没死,我是不是我带来的这场蝴蝶效应里的主角。敢情是生命值被积分吊着呢。命值钱,四百万是不够花。”
1...7273747576...10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