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农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胖子
看到厚厚扎子,魏征面上一喜,也不计较孙享福是早有所图,忙将其接过谢道,“还了,还了,都是为了国事,哪里存在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然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眯着眼睛,翻开起了孙享福的手札。
配老花镜并不复杂,用不同厚度凸透镜在眼前试验,找出最合适的就好,为了帮魏征制作老花镜,幸福村专门开了一窑,烧制镜片厚度不一的凸透镜,孙享福见魏征看的入迷,便去窑洞里,与烧制玻璃的技术总工韩少问聊了起来。
“显微镜的研究,有什么进展没有?”
“目前还没有,光是用凹凸镜片,除非造的奇大,才有可能将放大倍数增加到八十倍以上,想要制作您所需要的一百六十倍以上的显微镜,需要非常精准的布置各组镜片的内部摆放,也就是说,那个大家伙,至少要大到人可以进的去,手动调整的地步,而且,可能需要反反复复调整安装,因为有一丁点细小的角度问题,整个东西就不成立了。”
孙享福知道,科技产物,都需要很精确的数学支持,如果,能够事先计算好成像的所有折射角度问题,那么,只需要在制作的时候,不断的调试,使镜片的角度在内部达到精准就好。
他把测算的任务交给了李淳风,看看他能不能将所有的数据预先算出来,他自己打小有些偏科,不喜欢数学,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即不想去做,也很难做的到。
“嗯,你们多试验,多研究,不要怕经费消耗的问题,等明年渭南的琉璃作坊开业之后,咱们就可以少量的放穿衣镜到市面上销售赚钱了。对外就说,十窖琉璃,也未必能烧制出一面镜子,保持其在市场上高价,稀缺的现状,几年以后再说。”
“知道了掌门,咱们这个组的成员,心思也不在制作没有技术含量的穿衣镜上面,大家卯足了劲,就是想制作您所说的,能放大一百六十倍以上,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的显微镜。”
“嗯,有这样的干劲就好,做技术研究,枯燥乏味是难免的,必须要有一种喜爱探究的心理,才能坚持下去,只要把这个东西制作出来,你韩少问的大名,一定会被史册记载,流传千古的。”
史册记载,名传千古的事情,人人都想,不过这些东西,貌似离现实还比较遥远,只是稍微的幻想了一下,韩少问就回归了现实。
“掌门,可以制作凸透镜片了,我会分几十种厚度,先制作一批出来,等魏尚书挑选好之后,我再为他制作几块相同厚度的眼镜作为备用。”
不多时,孙享福便拿着数十块玻璃镜片,让魏征放在眼前试验了起来。
大唐农圣 第398章 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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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村早就有打制好的眼镜框,是和虞府那些眼镜一样,黄金制的,试验好了镜片,便可以立即将其装在眼镜上面,以后,这东西就成为了魏征的日常必须品了,韩少问直接帮他做了三幅备用眼镜。
趁着天黑之前返程,魏征在船舱里又跟孙享福聊起了法部的事情。
“正明这陈条里,第一条就要求法律条例,必须要用粗俗不堪的白话文书写公布,这是为何?”
“您想想,律法主要是来管谁的?”
“管百姓啊!”
“那么,百姓看的懂文言文吗?”
魏征闻言顿时就懂了,以文言文的方式书写法律法规,别说看,就是你照本宣科的给百姓读,他们也未必听的懂,百姓都不懂你的法,又怎么能遵守你的法,所以,这个要求看似无理,但实际上,是非常有理的。
这与孙享福要求在工人文艺演出的节目里,全部上通俗易懂的民歌是一个道理,唱的太高深了,太文艺了,大字不识的工人农门老百姓们,压根就听不懂。
孙享福从第一条,就把魏征引入到了老百姓的角度上去,那么,后面所写的,他就好理解的多了。
如刚才他们的问答中所说,律法主要是用来管老百姓的,真正的官员权贵阶级,律法是不那么容易管的到他们的。
但是,社会冲突,往往就会在权贵与普通百姓之间产生,所以,再之后,孙享福又给大唐的律法,立了一个基调,就是一切判罚,偏向保护弱势群体。
此外,对于很多小的错误,平民百姓,是可以少受惩罚,甚至是免罚的,像捡了皇陵一块砖,就会被叛死刑或者流放的事情,以后不会再有,除了因为不知者不罪之外,犯错者所造成的经济损失,也是定义罪名大小的重要依据之一。
还有以往诸如礼仪,孝道之类的律法,也全部都要推倒重来。
老百姓大多没有读过书,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通礼仪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是依此来定他们的罪,那就会没完没了,百姓一旦与权贵阶级有什么冲突,光是礼仪上面,权贵阶级就可以给老百姓扣无数个大帽子,让他有理变无理。
孝的方面,更常见。
后生小辈,在被长辈骂的时候,受了委屈,顶了句嘴,在这个时期是会被判定为不孝的,朝廷对于不孝的人,惩治非常严,轻则几十大板,重则流放甚至是死刑。
而且,所谓的长辈,还并不一定要是自己的父母,只要同姓宗族内,辈分高的,都算长辈,异姓,年龄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算长辈。
这种律法,就是滋生宗法,乡法的温床,让家族长者,族老,过份的控制了后代族人,让朝廷对于百姓的管制权力大大的减弱,应该撤销。
然而,魏征在礼的方面能够吃透,对于孝的方面,却吃不透,他认为,人无孝不立,社会的纲常,就是以孝为先,要是否定了,整个社会就会大乱。
孙享福在他指出了这个问题之后,打了个比喻道,“有一个年轻人,他的父亲是个赌鬼,将家里的所有的钱都拿去赌,这个年轻人,拼命的干活挣钱,也不够他父亲去赌场输的,还要拿自己的命,去填父亲欠下的赌债,按照大唐现在的律法,这个年轻人,只能顺从他的父亲,那么,这个家庭,就会因此而毁了。
有一个年轻姑娘,她的父母为了贪图钱财,或者攀附权贵,要将她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停停停,你说的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如果因为这种少数情况,而动摇大唐以孝治国的根基,这是不对的。”
魏征自然也知道孙享福说的这些情况,社会上肯定是存在的,而且还不少,但是,相比起注重孝道而父慈子孝的正常家庭来说,肯定是占少数的,不能因为少数情况,而否定全部。
“我可从来没有说要否定孝道,但我觉得,它是应该一种人们大力提倡的美德,而不是律法。
律法,应该是竖立在正确的核心价值观上面的一道谁也不能逾越的红线,父亲烂赌不对,子女就可以有反对的权力,父母之命,命的不对,子女就有提出异议,甚至拒绝的权力,这样,才能让世间多一些道理,少一些盲从。”
“让世间多一些道理,少一些盲从······”
魏征反复默念者孙享福的这句话,心中似有明悟。
大唐现在的治安情况,已经比前朝好了无数倍,但是,现在已经不只是追求好的时候了,而是追求更好的时候,将社会上更多不合理的情况改正,才是今后要做的。
孙享福的意思很简单,孝道和律法应该是两回事,把孝道当成是律法的根本,那么老子叫儿子去造反,儿子也是犯罪不犯法,这是不对的。
父母的决定,未必一定是对的,子女可以选择性的听对的,拒绝错的,而对于一件事情的对错,律法应该做出明确的界定,这才是法部应该要做的关乎本质的事情。
才看了前几条,魏征就感觉自己的压力山大,也不知道孙享福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想法,可偏偏这些想法,掰开了来讲,都是那么的有道理,可是真正要改起来,只怕会非常困难,因为这有些颠覆这个时期普遍的社会认知。
再往下一条,就是魏征经常做,但从不敢说的事情。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在封建时代,其实根本不能做到这一点,首先,你就得承认皇权是高于一切的,不然就等同于造反。
所以,孙享福只敢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等于是把皇帝本人排除在了律法之外,对于比他次一级的王,却是有一定的约束能力。
然而,即便是‘王子’,又有那个敢用律法来要求,或者处置他?
像魏征这样忠直不阿的人,此前也只能用劝谏的方式,温和的处理,要是真的连王子这个级别的人也用律法管起来,那么法部将成为所有权贵阶级,以及皇子皇女的死敌,整个法部体系的官员,都将会成为孤臣,这可就需要大决心,大毅力来做了。
对于立法方面一时不决的事情,魏征很聪明的选择了搁置,到底怎么做,他还可以找皇帝来拍板,如果皇帝要他们成为孤臣,他们也是别无选择的。
然之后,魏征对法部下属衙门的建设,以及管理制度的陈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孙享福建议法部将地方衙门设置为道,州,县,三级,统一定名为法院,取证,抓捕,犯人看管,都是由刑部来做。审理,定罪,判罚,则是必须要经过各级法院的法官,在法庭上宣判裁决。
而且,还允许原告,被告,不服判决的任意一方,向上一级法院申诉,对于现行犯罪,或者破坏公共事业的,还能由官府作为原告,直接提起诉讼,不允许上诉。
而位于长安的法部衙门,则会成为全国最高法院,拥有终审仲裁权,这一系列的设置,魏征都觉得非常合理,他就是觉得,这样一来的话,以往的县衙的公堂,只怕就要归法官来坐堂了。
“如此,才是合理的,县令,就不应该坐在衙门里喝茶享清福,作为地方官,如何掌管地方?多去田间地头多看一看百姓的需求,敦促生产,到各衙门,各部门多巡视,监察,督促工作人员认真工作,才是他应该做的。”
“如此一来的话,我法部,今后岂不是要是管理上千官员?”
“所以,今次科举,明法科的取中率才会这么高嘛!”
对此,魏征也是无言,明法科的考卷他看过,基本都是选择,判断,问答分析题,未必需要多高的文化水平,但想要拿高分,必须要有一颗理智,并且公正的心。
其实具备这两点,就具备成为这个时期法官的基本条件了,至于究竟要怎么判罚案件,到时候,还要在一系列修法,以及培训适应之后,才具备实际操作的可能,这个过程只怕不短。
再之后的疑问,就是陪审团制度了。
魏征不明白,法官在审理案件的过程中,为什么要不固定的邀请多个社会职业阶层的人来做陪审团,判决的时候,还要尊重陪审团的意见,既然前面都说了,律法应该对所有事情的对错,给出一个明确的界定,那么,请这些人来干嘛?依照律例判决不就好了吗?
“魏尚书,每个人的职业不同,阶级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法理不外乎人情,陪审团起到的作用,是让法官更加清楚的看清人情世故,他们并不能改变一个案件的本身性质,但经过不同角度的讨论之后,却是能依照社会上的人情世故,在量刑上,给予法官更加合理的建议。”
“好吧!这一条,也算合情合理,可你最后一条建议,让法部监管朝廷各部,依法执行各种规定,这岂不是说,法部,有管理所有朝廷部门的权力?要不是你乃农家出身,老夫都怀疑你是要重兴法家了。”
“这个,目前不过是一个说法,就像此前的台谏官员,可以对所有官员的不法事上奏一样,比如,户部的官员,有没有按照朝廷制定的税率收税,他们擅自多收了税收,难道法部不应该管?兵部的官员,有没有按照朝廷制定的规矩,发放钱粮军饷,抚恤,他们克扣了士兵的军饷,抚恤,难道法部不应该管?财部的官员,贪污的国家的钱粮,商部的官员,对于商户吃拿卡要,法部该不该管?······”
孙享福还要继续往下说下去,却是被魏征制止了,他现在才算是明白孙享福对于法部的构想,这就是个管理一切社会乃至朝廷次序的部门,而且,还运用了一个更加高效,直接的模式,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拿到朝堂上打嘴仗,而是直接取证,调查,审理,判决。
对于这样的权力,魏征是即兴奋,又担忧。
因为,一旦按照这些陈条里面的执行,他的权利,将独立于所有朝臣之外,甚至比宰相还大。
但抛开权柄的问题,它又将使社会上的所有生产生活,都变的井然有序,是对社会很有益的东西,偏偏这个东西,会触动太多人的利益,将他架在是非之事上,没完没了。
大唐农圣 第399章 又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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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孙享福就在红梅和春桃的伺候下穿好了仪装,他和萧瑀是本届科举正副主考官,在他设计的仪式中,取消掉了祭拜孔庙之类的东西,而是由他二人带着六科被取中的学子,进行一场盛大的游街夸功活动,最后会到皇城门口参拜皇帝,并目送各科三甲举子打马进皇城,享受琼林宴,之所以有此设计,当然也是为了刺激所有学子,勤奋向学,力争三甲。
孙享福说取中五千,可真不是玩笑话,一大早的,幸福村的制衣作坊,便将数千套新设计的举子服装运送到了明德门外的一处营地,五千被取中的举子,将会在这里换上一套棉布料子制作的长裤长袖衣装,衣裤都很厚实保暖,里面塞了棉花,上衣胸前和腰身左右各有一对口袋,裤子左右也有口袋,整体呈墨绿色,与后世的军装常服有些像,只是没有设计领章和肩章。
在他们的左胸前,会别着一块银子徽章,上面刻有‘贞观三年,明法科举子。’或者‘贞观三年,明算科举子’等字样,银质的徽章,在冬日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闪闪生辉,让穿戴上它们的举子们,与有荣焉,这套装备,以后就是他们的公装,以及实习生身份的象征了。
至于状元,榜眼和探花,不仅有丝绸制做的外套,和绣有美丽图案的大红棉袄穿,还配有黄金制徽章,这种徽章的制作,对于幸福村来说十分简单,只要有金银原材料,在幸福村的作坊,刻好钢模子之后,不过是用重力压床戳一下,便能制作一个出来,倒不费功夫。
最关键的是三甲举子可以骑着全身扎着红色绸布大花的高头大马游街,不用像普通举子一样,需要步行走完整条朱雀大街。
天大亮的时候,五千举子便在明德门前换好衣装,整了一个还算齐整的队伍,在数十个扎了彩绸的锣鼓大车后面,向朱雀大街上走去。
大车上,数百锣鼓手,敲打着喜庆的音乐,即便是在举子队伍的两侧,也有数百腰上扎着红绸,绑着腰鼓的军士,夹道相送,顿时将长安城内爱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吸引了过来。
之所以办一出这么热闹的仪式,就是为了激励百姓向学的心思,相信只要大家的经济条件跟上之后,肯定会愿意花费一定的钱财在读书学艺上,争取这份荣光的。
当然,世间的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被取中的举子风光了,那些落榜了的,自然是愤愤不平,因为他的考分明明比许多被取中的举子要高,可取中的名单上,却没有他们,这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公平,一旦这种不公平大面积存在的时候,他们就会自发的组织起来,讨要说法。
于是,当游街的队伍离皇城的大门不过百余步,皇帝的仪仗已经出现在了皇城的城头的时候,一帮穿文士长袍的年轻考生,硬是冲开了封街的武侯的阻拦,跑到了大街的中央,拦下了前行的队伍,他们手上,还举着一张从国子监外墙上面抄来的考分榜。
“朝廷此次科举取士存在不公,主考官可敢与学生,当着陛下,和天下百姓的面对质。”
站在最前排大车上的萧瑀和孙享福见此情形,相视一笑,似乎对于这一幕,早有所料。
“老夫认得你,此前,就是你在带人在明德门外,拦了陛下的车驾,质疑新的科举制度吧!”
闻言,四周围观的百姓似乎想起了什么,再看向举着考分榜单的一帮学子的时候,眼神中便多了一丝嘲讽之色。
见状,卢骞面色一暗,但随即挺了挺胸,高声道,“不明则问,在下身为读书人,心忧国家大事,乃情理之中的事情,事实证明,在下的质疑是正确的,此次科举,确实存在不公,就问两位主考官,是否敢君前对质。”
萧瑀很是无所谓的转头向孙享福问道,“正明可要与老夫一同在陛下面前自证清白?”
孙享福笑着回答道,“那是自然。”
“那好,这位学子,老夫不知道你姓名,但最后还要再次向你确认一下,你是动真格的吗?诬告朝廷两位二品大员的罪名可不小哦!”
闻言,那卢骞有些闪躲,但想到科举榜单上的分数,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高声喊道,“在下之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正义公理,有何可怕。”
萧瑀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陛下就在百步之外的皇城上,老夫就让你等迈步先行,于皇城门口,与老夫二人对质吧!”
等卢骞等人一脸悲壮的举着考分榜单,向皇城门口走去的时候,萧瑀才苦笑一下跟孙享福道,“正明猜的果然没错,这些世家子的利益受损,一定会跳出来恶心人。”
“呵呵,逐渐的,他们都将会变成跳梁小丑,能为国家所用的,或许能继续富贵下去,不能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在各项改革措施初步完成以后,世家子起码要丧失以往三成以上的权力,等十年八年以后,大唐各种类型的人才被培养出来之后,世家子再想要像以往那样,靠知识垄断,来控制朝廷,就已经不可能了,孙享福左拉右打,使劲浑身解数,就是为了迈出打破他们知识垄断的第一步,富民。
只有百姓富了,才有经济实力去读书和学习各种技能,在这个先决条件没有解决之前,你做一些其它的技术更新换代,也是枉然的,百姓穷的连吃穿问题都没有解决,哪里会有什么闲心思去读书,你即便制造出来了廉价的笔墨,简单易学的读书方法,他们还是不会放下锄头去读书,而只会用自己挣到的仅有的钱,去换口粮,去买衣物,因为,不顾吃穿的人,都会是死人。
只有处于最底层的老百姓,才最懂得社会的残酷性,孙享福从刚穿过来的那一会就体会到了那种滋味,所以,即便是心中有些仇恨和不快,也得忍着,现在,百姓富裕的日子,即将到来,那么,大挖世家根基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百步之外的皇城上,李世民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腰包里的钱多了,手下掌管的武力强悍了,脾气自然而然的也会大一些,所以,他转头向魏征问道,“这些人三番两次扰乱朝廷次序,该当何罪?”
“呃,法部新立,新的律法尚未修订齐全,按照旧法,这些人都有士人身份,拦路谏言,只能驱逐,并不加刑。”
“只能驱逐?这法不对,得改,扰乱朝廷次序乃是大罪,即便是官员,都有削官去职的处罚,何况只是未出仕的普通士人,朕意,将其送到善阳劳教所,终身劳教。”李世民闻言,越发气道。
“陛下,判终身劳教,有些过重了,臣建议,将他们的罪行交由法部审理,公开宣判,而量刑,则是要看陪审团的意见再做处理,陛下如有异议的话,可以驳回。”
魏征昨天回去之后,对于孙享福给出来的法部建设陈条,研究了大半夜,越是研究,越是深以为然,然而,李世民还并不知道他跟孙享福之间谈的事情,所以,他突然说出个什么陪审团的名词,搞的李世民一脸懵逼。
“你法部已经制定了好了新的流程?”
“就快制定好了,正好可以拿这些闹事的学子试验一番。”
“那好吧!判罚结果,必须报与朕批阅。”
“诺。”
在李世民和魏征等人在城墙上一问一答的时候,卢骞已经领着众人来到了皇城大门前,仰头高声道,“草民举告今科主考官萧瑀,孙正明,行不法事,操纵科举,败坏朝纲,请陛下决断。”
对于这个连台词都大体相同的家伙,按照李世民的性子,就应该当场杖毙,可没办法,现在他必须在全天下百姓面前表现出一副慈爱的样子,用以获取民心,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向城下伸出脑袋道,“朕欢迎所有子民百姓举告官员不法,只要你们有理有据就行,然而,朕的大臣也是需要维护自己的名声清誉的,若是你等无理取闹,或行诬告之事,朕也会着有司依法判决你等之罪行,你等可知?”
“草民等知晓,然萧瑀,孙正明二人,身居高位,肆无忌惮的横行不法,让人忍无可忍,其确凿证据,已经被草民等所掌握,特此前来,当面向陛下举告。”
“果真如此么?将证据呈上来,另外,传萧瑀,孙正明,上前答话。”
李世民说了一句,便马上有内侍从皇城侧门内出来,将卢骞等人举在手中的那份考分榜单收了上来,其中,还有卢骞等人写的一份陈情书,大致就是将考分比取中举子的分数高,却并没有被取中的人的名单归纳了一下。
其中,上次在明德门前拦驾的那些人,有九成以上都没有被取中,在他们看来,这是萧瑀和孙正明因为自己这些人让他们失了颜面的一种报复。
不一会,萧瑀和孙享福二人便来到了皇城门口,也不进宫上城墙,而是先将卢骞等人,驱赶到了一边,才恭敬仰头,向城墙上的李世民行礼道。
“臣,萧瑀。”
“臣,孙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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