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农圣

“这叫什么事，连续两场饭局都没吃上什么东西。”出了饭厅的孙享福满脸抱怨之色道。
“呵呵，老师勿恼，父皇让我出来相送，不就是让我再请你吃一顿的么，走吧！咱们再去找那个王旭谈谈。”





大唐农圣 第458章 必须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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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李承乾年纪到了，会有一些政治觉悟的，然而，是孙享福太天真了。
才走到军营的校场，李承乾便道，“不知，我等直接去王旭府上的话，能不能见到王瑶妹妹。”
“哗啦······”
孙享福只感觉鞋底一滑，身体险些没站稳。
“你啥时候又认识了个什么王瑶妹妹？”
面对孙享福审视的眼光，李承乾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是，最近在定襄认识的，对了，孤和王旭公子也很熟的，最近，他在定襄，很捧孤的场，一会儿谈价钱的时候，他应该会给孤一些面子。”
“你说什么？”
孙享福听了李承乾这些话，整个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王家要是在李承乾这里有什么诡计的话，那可就真是日了狗了。
“王，王公子······”
看到孙享福神色不对，李承乾似乎意识到了问题有些复杂，毕竟，他不是真傻。
孙享福有些恼道，“舒雅呢？他还在定襄吗？”
李承乾面色有些忐忑的答道，“没，没有，上个月，她就回长安去了。”
“回长安？她为什么要回长安，你们不是要一起排戏的吗？”
“呃，那个，孤在排戏的问题上，与她有些分歧，就······”
不需要李承乾往下面说，孙享福一下就懂了，片刻之后，他非常严肃的道，“你可能已经落入了王家的圈套，我不管你跟那个王瑶妹妹有多好，从现在起，必须跟她断绝往来，心理想都不要想，否则的话，后果很严重。”
李承乾闻言，顿时不干了，有李世民在，他不得不装老实，可孙享福再怎么能，也只是他的臣子，居然敢对他提这样的要求，连长孙无忌，也从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
“为什么？孤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连交往一个女子的自由都没有吗？”
看到李承乾的表情和语气，孙享福十分郁闷，处于叛逆期的少年，你想要改变他的想法，是十分困难的，都怪自己大意，在政治上，还是缺乏警惕性，王家若是跟太子联姻，成为未来的后族，那再想要将他们击倒，就变的十分困难了。
看了看左右的环境，孙享福尽量的让自己放平和，将李承乾请到了自己的马车之上后，让包括张轲在内的侍卫都退到了十丈之外，才小声的跟李承乾道，“世家门阀，乃国之大害，陛下欲除之而后快，你若是跟他们绞合在一起，在政治方向上，便与陛下，与满朝诸公背道而驰，如此的话，你的储位，只怕就不稳了。”
“储，诸位不稳？”
李承乾被孙享福这些话说的面色一白，露出了几分惧怕之色，自他开始记事的时候，就是李世民和李建成为了太子之位争斗的最凶的时候，那个时候，太子李建成就是有世家门阀的支持，然而，最终却败了他爹李世民。
所以，他也知道李世民对于这些世家门阀没有好感，然而，小孩子，思维不成熟，想的没有那么长远，他来到善阳，或者去到了定襄之后，看到的，却是王氏在为建设国家出力，而且，对他表现的十分恭顺，况且，孙享福的各种产业，不都是在跟王氏合作么？
所以，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结交王氏有什么害处。
孙享福见这话已经把李承乾吓住了，正欲继续开导，却见他一把抓住孙享福的手道，“老师，是谁想动摇孤的储位？是小泰吗？一定是了，这小子想效仿父皇，我，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闻言，孙享福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失色，然而，又想到李承乾不过十二岁的孩子，就算受到的教育再怎么好，心智方面，也总有些不成熟，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有皇后娘娘，长孙尚书，以及我，还有侯大将军这些人的支持，能动摇你储位的，只有你自己。”
“只有我自己？”
“对，首先你不能恶了陛下，让他觉得你不是一个可以守成接班的人，在陛下的心里，可没有什么嫡长顺位之说，他只会选择最适合的人继承他的江山，也就是说，你，首先必须要具备接掌天下的才能？
何为才能？
政治远见，军事谋划，大局观念，以及识人之明。”
闻言，李承乾默默的念叨着孙享福说的这几句话‘政治远见，军事谋划，大局观念，识人之明’，然而，他又不太懂这些话的意思。
看他一知半解的样子，孙享福又跟他解释道，“政治远见，就是要知道作为君主，要知道这个国家，在大方向上，怎么走是正确的。
比如五姓七家，世家门阀，他们就是国家的一大害，自东晋南北朝以来，为什么王朝更替如此频繁？皆因世家门阀作怪，致使百姓困苦，对国家忠诚度不够所至，让他们这些门阀势力壮大，威胁的，就是君主的统治权力，你知道他们为何会到这善阳，到这北地来？
乃是陛下与我等大臣苦心运作，所致。
你知道太上皇，陛下，为何把发展的重心全部放在关中？
因为中原之地，最肥沃的土地，都掌握在他们这些世家门阀手中，地方官府，也是由出自他们门下的人把持，只有关中之地，就在陛下眼神，他们好就近管控着。”
“可是，有世家帮忙牧民，敦促百姓生产，不是挺好吗？”李承乾有些不解道。
他最近在定襄看到的，可是王氏超强的组织能力，长孙冲也只能屡次借助王氏之手，才能将一个个建设项目推进。
听到李承乾有这样的想法，孙享福觉得，这就真的有些危险了，必须得及时给他板正，否则，后患无穷，想了想才道，“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就完蛋了，什么事情都由他们来做了，还要你父皇这个皇帝干嘛？还要你这个太子干嘛？当皇帝，可不是为了图省事，图享受，图安逸。你必须得有平衡社会各阶层关系，使百姓能长久的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不受战乱之苦的政治抱负。”
十二岁的孩子，对于皇帝的认知，还是我想干嘛就干嘛！谁都得听我的，这个层面。
以往那些老师教他的，也都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样的基础行为规范层面的知识，甚至，教他的人，可能都是出自世家门阀的人，这样的人，能教他世家的坏处？不可能。
他们只会在李承乾的面前吹捧世家门阀的好处，甚至重用士人，提高士人地位的好处。
李承乾理解了个大概之后，有些不耐烦道，“总之，你的意思就是说，让我不能重用世家门阀之人，跟他们保持距离，才能得父皇所喜呗！”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不过，从根子上，你得认识到他们的危害性。你要记住一点，当他们比你还有钱，比你能掌握的资源更多的时候，他们就会不听你的，甚至，会挟持你，让你听他们的。
你看看，买个地，王氏张嘴就是一千五百万贯。咱们大唐国库里的钱，还没人家拿来买地的零头多呢！你觉得，像他们这么大势力的家族，会真的尊重你？”
说到这个，李承乾终于有了一些具体的认知，确实，作为皇室，怎么能没有一个治下的世家有钱呢！
“可是，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对了，他们是跟你合作种植香料，经商赚来的钱，这么说来，你岂不是帮他们赚钱的罪魁祸首？”
李承乾的思维还是有些偏，孙享福觉得，还是得从头跟他讲到尾才好，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在我推行这些农作物的时候，他们本来就已经很有钱的，而且，和他们合作种植香料等这些农作物，是我把他们引到关外来的一出计谋，没有这出大计，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善阳城，定襄城呢？
没有这些城池，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他们将大部分田地置换到关外来的局面，最重要的是，这些利益诱饵，瓦解了他们五姓七家的利益联盟，他们开始争斗了，这样，朝廷就可以从中获利，借助他们手上的钱财，来推动国家发展，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前前后后从他们手中掏出来了多少钱······”
孙享福跟李承乾讲了大半个时辰，几乎是将一整套他和李世民针对世家所使用的手段，都跟他讲了个清楚，这才让他明白，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小孩子，只要不是真傻，靠沟通，其实都能解决大部分问题，当然，感情方面的事情例外，不过，在孙享福的劝解下，李承乾答应写信给候舒雅道歉，并且，劝她回善阳了，毕竟，侯君集，可是能够影响朝堂上一大半武将的兵部尚书。
只是，对于那个王瑶，他还不愿意放手，要说他是爱上了人家那小姑娘了，也不尽然，十二岁的小男孩，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情。
这位王遥姑娘在王家刻意的培养和支使下，非常的懂得投李承乾所好，让他不管是排戏，还是私下里，都十分愉快。
要知道，历史上的太原王氏，就特别擅长这一招，高宗李治的皇后，就是他们太原王氏运作出来的，不过最后，被女帝给干掉了。
陈述了世家厉害之后，孙享福又跟他讲了很多作为太子应该要注意的事情，比如他的身边，不能尽是一些谄媚奉承之辈，在李世民的御驾即将到善阳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想到要他赶紧赶回来迎驾，这些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脑袋有坑，都不能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样的道理，他需要懂，在胡人堆里唱戏的事情，虽然对汉文化宣传有益，但不该是他这样的储君亲力亲为的事情，让专业的人排好，他欣赏一下，公开是表示赞扬，就好了。
他自身的远见卓识，必须要过硬，不然，将来就可能落得像李建成那样的下场。
孙享福一直在马车里给李承乾讲了一个多时辰，用了好几种特殊的方式，才初步将李承乾那些不成熟的思想板正，直到马车向王府驶去，远远的举着望远镜朝这边看的李世民才收了镜筒，对身旁的王得用道，“拟旨，给农国公孙正明加封太子少师衔，另外，善阳刺史褚遂良，定襄刺史长孙冲，教导太子不力，罚俸半年，太子身边的近侍，属官，全部贬斥为民。”
“诺。”
李世民是何人？即便密卫系统没有详细的汇报李承乾在善阳这边的所做所为，他也能通过一些考校知道，李承乾这半年多在善阳并没有什么长进。
好在有个孙正明知道教育孩子的重要性，否则，即便是前线有些危险，需要受很多苦，李世民也会亲自把他带在身边教导的，索性，李承乾还算是一个听劝的孩子，念在他年幼，李世民就不打算严加斥责了，当然，这也得看他们去王家之后，能获得什么样的成绩。




大唐农圣 第459章 人生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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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阳这座城市变的繁华起来开始，这里的人们就已经习惯了晚睡，尤其是在夏夜，晚上，才是人们更加喜欢出来活动的时间。
所以，即便是时辰不早了，孙享福和李承乾来到王旭府上的时候，这里还是灯火通明，王旭本人第一时间就迎出了府门。
“太子和孙都督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来人，上酒宴。”
似乎是料到了孙享福会再来造访，王旭府中早就有所准备，李承乾和孙享福跟他客套了两句之后，便被他引着，到了正厅之中入坐，不一会，各种冷盘，冰镇葡萄蔬果，就上了一桌子，而且，还有舞姬乐师，在厅中开始奏乐起舞。
孙享福此前到过王旭府上很多次，可从来没有过像这样的待遇，看来，这是王旭为了迎合李承乾的喜好，特意弄出来的。
坐定之后，孙享福给满脸失望之色的李承乾使了个眼色，又朝王旭道，“王公子，对于你所给的报价，陛下颇有异议，特派太子与本督前来，与你磋商。”
“是啊，孤也觉得，一千五百万贯的价格太低了，如果王家肯出价两千万贯，刚才父皇肯定就答应了。”
闻言，王浩一愣，似乎是感受到了李承乾与往日有些不同，不过，看到李承乾一副并不是太认真的表情，他反而有些信了。
所以，他暗自思索了一下下之后，并没有对价格有什么异样，道，“太子既然说两千万贯可以办成，那肯定就是可以办成，多出一点钱，对我王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太子明白我王家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就好。”
若不是孙享福刚才在来的时候，对李承乾做了了许多的思想工作，李承乾听到王旭这些话，只怕会把他当心腹知己一般看待了。
不过，现在嘛！也还是要把他当心腹知己一般看待，但只是在表面上而已，在没有彻底铲除王家之前，表面上，还需要维护与王家的一团和气。
“孤就说嘛！王公子一定会帮孤完成父皇交办的任务的，来来来，孤敬王公子一杯。”
李承乾真就是一个天生的戏子，在表演方面的天赋，孙享福和他真的差着老远，至少刚才那个发自内心的欣喜的表情，孙享福是做不出来的。
而看到了李承乾的这个表情，以及他说出来的话，王旭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将价格提到两千万贯，是李世民交给李承乾的谈判任务，这应该算是对李承乾政治能力的一种考校，自己这也算是帮助李承乾完成了考校任务了，不过，在心里，他却是把更加李承乾当草包看了，这样的事情，居然直接拿出来说给旁人听，岂不是告诉自己，他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么？
草包点好啊！草包点，以后利用起来，就省事了。
王旭在这一番心里活动之后，笑着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尽道，“为太子分忧，乃是我王家的份内之事，不足挂齿，只是我王家后续的谋划，还需要请太子帮忙实行才好。”
王家买地的目的是什么，孙享福已经跟李承乾讲清楚了，别看他们这么大放的肯出资两千万贯，其实，最终出这些钱的，肯定是上齐城的五家，王家只是倒了一下手，不仅置换到了自己想要的田地，说不定还能从中赚取一些差价，而且，王旭自己都开价一千五百万贯了，两千万贯，其实在王氏族老会的预期之内，毕竟，按照当初善阳这边拍卖的地价来算的话，一千五百万亩田地的价格，应该超过两千万贯。
李承乾闻言，再度看了看孙享福的眼色之后，笑眯眯的道，“一定，一定，不知令妹王遥姑娘可曾歇下，如若没有，不如请出来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听了李承乾这话，再看到他一脸期待的表情，王旭这才露出几分喜色，道，“太子殿下来访，小妹自是不敢怠慢的，我这就派人去喊，还请太子稍候片刻。”
李承乾面有喜色的点了点头，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再次主动请酒，王旭酒到杯干，气氛倒是热烈了起来。
王家既然想要在李承乾这里做文章，那么，顺着他们的心思，让他们继续做就是了，只要李承乾不是真心的认同他们世家，那么，借势向王家榨取一些好处，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方面，孙享福对李承乾早有交待。
而且，效果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刚才喊出两千万贯价格的人是孙享福，王旭就算再大方，也不会对五百万贯巨资，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可是相当于整个北地一年的税收啊！
但是，李承乾开口的效果却是不一样，将其说成是李世民交待给李承乾的任务，那就更加不一样了，别说这个价格王家还能承受，就算不能，亏一点，王家估计也会咬牙帮李承乾达成所愿。
谈生意，抓住了有利条件，就要尽可能的放大，李承乾本人，就是孙享福能利用的有利条件。
不一会，抱着一把五弦琵琶的王瑶便到了席间，与众人一一见礼之后，一众乐师舞姬便都退了下去。
孙享福看了看那小丫头的模样，虽然长的还算精致，但眉宇之间，却还显得很青涩，顶多八十几分的样子，而且很有可能长崩掉，倒是那身材，有些吓人，十二岁左右的姑娘，居然都长到了将近一米七的身高，这算是比较罕见的高挑了。
而且，她的眼眸之中有一丝异色，这让孙享福确定了，她有胡人血统，想来，是王睿与他的某个胡姬小妾所出。
“王瑶妹妹的五弦琵琶独奏，乃是一绝，老师可细细听之。”
其实，李承乾之所以跟孙享福那么亲近，就是因为他是李承乾的音乐老师，一手把他领进了音乐的大门，李承乾对于音乐表演艺术上的喜爱，才是发自骨髓的，历史上，他冒着被弹劾的风险，也要宠幸乐人，扮胡人，唱胡曲作戏，结果恶了许多负责教导他的东宫大臣，使得这些大臣不断的在李世民面前说他坏话，可见他后期有多不靠谱。
不过，孙享福可不像于志宁，杜正伦，孔颖达，魏征等人，只会一味的上疏批评他，而是采用了与他私下交流，用他感兴趣的方式引导他的办法，在孙享福看来，智商不弱的他，即便是做不成什么千古明君，但做个守成之君，还是游刃有余的，至少，今天他在王旭府上的表现，令孙享福很满意。
古代也是有不少天才的，王遥就算是一个拨弦乐天才，以她这个年龄，硬是将琵琶弹奏出了一种情绪，当真是很难得，也难怪李承乾会如此喜欢她，爱乐之人，对于这种能够让情绪起飞的乐曲，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
摇头晃脑，十分投入的听完了王瑶弹奏的一曲，李承乾一点也不吝赞美之词，倒是叫王旭彻底的放下心来。
“正明兄，我知你乃皇帝家臣出身，天然就是属于太子东宫系，若是我王氏也鼎力支持太子，想必，未来这朝堂之上，也有我王氏一席之地的吧！”
王氏现在相比于其它几家的优势，除了早一年开始在关外发展之外，就是王圭还占着侍中的位置，有一个宰相级别高官在朝堂上，王氏的话语权自然非其它几家可比，在李世民的刻意偏帮下，王家也充分的体会到了朝中有人好办事的优势，这就是李世民留王圭在侍中位置的用意了，若是没有王圭手中掌握的权力，他王家可没有那么容易应对其余几家的联合攻击。
总体来说，贞观朝对这些世家门阀的控制，还算是成功的，这一两年，被王圭干掉的其它几家门下的大臣可不少，当然，王家自己也有些损失，在他们一步一步的争斗中，李世民也在不断的将权力收回，现在，差不多已经打破了他们左右朝堂的局面，下一步，就是打破他们把持地方的局面。
孙享福闻言，笑了笑小声朝王旭回道，“这个是自然，若不是太子，你以为我会允许你们王家施手段，将善阳定襄周边的土地，尽数置换成你一家之地么，这对朝廷管控地方，可是大大不利的。”
闻言，王旭心中了然，他从来不敢把孙享福当傻子看，以两千万贯左右的投资风险，完成王氏的战略发展计划，是王氏族老会经过反复研究之后定下来了，只要有善阳，定襄这一千多万亩肥沃的田地在手，不管外面的局势今后会有怎样的变化，他王氏都会立于不败之地，田地里的产出是实实在在的有价值的。
而且，孙享福看到的问题，他们其实也看到了，胡人确实不可能像汉人那么好控制，但他们吃准了朝廷也不愿意这些胡人乱起来，所以，今后，只要他们将自己的利益，跟朝廷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谁也无法动摇他们的地位。
“本公子先前所说，此事若成，定有重谢的话，依旧作数，如何让上齐那边的五家就范，还请正明兄助我一助。”
“是不是我不帮你，朝廷就收不到钱？”
“正明兄说笑了，两千万贯，即便是我王家，也不可能轻易的拿的出来，然而，只需要正明兄的一份申明，和一些态度，我却能很快的从上齐城五家的手中收到一些回款，值此朝廷各处需要用钱的当口，正明兄这也是在为朝廷分忧啊！”
“呵呵，想来你王家族老会的那些智者，早就把所有的问题都考虑到了，也罢，但愿你所谓的重谢，不会让我失望。”
田地的事情，这就算是说定了，至于稍后孙享福的那份申明怎么说，态度怎么摆，当然不需要王旭具体怎么教他，孙享福是聪明人，他自己会斟酌。
正事敲定了之后，孙享福剩下的任务就是吃东西了，连续赶了三场，总算有机会填饱肚子了，吃饱了之后，当然是回家睡觉了，所以，他很果断的打断了借着探讨音乐的问题，跟王瑶你侬我侬的李承乾。
孙享福的马车上，李承乾非常得意的道，“怎么样，我刚才演的还可以吧！”
“勉强及格，跟王瑶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应该刻意的表露出那种色眯眯的表情，记住，你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就算是喜欢，也不应该表现的像成年人那种色急的样子，要用心揣摩好你的角色，在他们面前做好了这些戏，可以让你今后有很多扮猪吃老虎的机会，但是做的太明显，就容易暴露，演好人生这场戏，可不是太容易的。”
李承乾闻言，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点头道，“嗯，孤也觉得，刚才的感觉还有些不对，下次孤一定注意，对了，这次让王氏多出了两百万贯，父皇会不会夸奖我？”
“肯定会啊！两百万贯可不是小数字······”
这，就是孙享福想到的板正李承乾的特殊方法，不纠结他此前的错误认知，也不当面落他的面子，通过一些沟通之后，用他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方式，引导他走上正路。




大唐农圣 第460章 到处都是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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