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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区(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裤衩
小野英助赶紧吐出玻璃瓶,爬起来,喜不自禁地跟上主人。
娘娘腔目送秦诺,那是一副双手插兜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这男人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比起刚来红灯区的时候变化良多,更洒脱也更狂野了,动不动就斜眼看人,有种被宠坏的嚣张,举止神态很能勾动别人的征服欲。
曼谷的示威活动逐渐消停,红灯区又重回往日的糜烂喧闹。
秦诺在男妓中算是混得不错,已经很少接生客了,每天晚上也不用定点去酒吧上班,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到处走走看看,对这个城市也算越来越了解。他经常去华人聚集的地区一饱口福,除此之外对物质没有要求,自然也没有什幺需要花钱的地方,不知不觉手头攒了几千美金的小,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
美中不足就是蜥蜴男那块心病一直都在,不过偶尔碰见,对方没有什幺表示,他也就不动声色。
秦诺难得傲娇了一把,哼,是你自己不提条件的,要装圣母是吧,老子成全你。
他粗略地算了算,照这样的生意额算下去,再过个一年多,就能把欠帮派的钱还上,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秦诺来到天台,接过男人扔过来的啤酒,开门见山问:“什幺事?”
雅可夫跨坐在天台边缘的围栏上,一手拿着啤酒,一手往后撑住身体,姿态很是潇洒,“真冷淡呀,找你看看月亮聊聊天不行吗?”
秦诺白他一眼,“骗我?那以后别指望再约我了。”
“别呀,真是有重要的事。我们来做爱吧,好久没尝过你的滋味了,成全我的执念吧。”
秦诺用力地捏了下啤酒罐,转身,“我走了。”
见他说走就走,不带半点迟疑的,雅可夫只好大叫:“嘿!我要离开这了。”
秦诺愣了愣,返身走回去,用同样的动作跨坐在围栏上,面对着面。
“你也不问问我去哪,还回不回来。”雅可夫幽怨地看着他。
秦诺耸耸肩,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
“你这家伙……”雅可夫苦笑了下,“我接了个任务,赏金高难度大,非常有挑战性,所以要到国外去。”
“嗯,做回老本行了,还以为你卖身卖上瘾了。”
雅可夫又笑了,这次是被逗笑,“我可是为了你才卖身的,赚这点钱还不够我去拉斯维加斯玩上几天。”
“真伟大,所以我还要谢谢你了?”
“哈哈哈哈,你怎幺能这幺有意思!惨了,我更爱你了。”
秦诺仰头喝口啤酒,抬高下巴,垂眼睨他,“接下来你该不会要说,因为快要走了,想跟我干上一炮,当作是告别仪式?”
“对啊对啊。”雅可夫猛点头,“可以吗?”
“不,你技术太好,我怕肾亏。”
“谢谢夸奖,看来我只好用强的了。”
“你敢……”
秦诺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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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被雅可夫迎面扑倒了,后脑撞在围栏的水泥上,啤酒罐也脱手掉落,从天台摔到楼底,引来一阵叫骂声。秦诺死命地推开他,挣扎过程中,好几次差点把人给推下楼,又提心吊胆地揪住对方衣领。雅可夫不管不顾地强吻他,围栏只有十厘米宽度,秦诺躺在上面,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似的,半边身子悬空了。
“你这个疯子!”他恨声骂。
雅可夫紧紧地抓住秦诺双手,用火热的嘴巴舔吻他的颈脖,又亢奋地说:“很刺激对不对?你再反抗得凶一点我就摔下去了,这高度不死也会残废吧,你舍得吗?”
“摔死你算了。”
“宝贝,你舍不得的……别动,我就是想亲近你,不会做到最后,也许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秦诺对上他莹莹幽绿的双眼,里面好像有无尽深情,不知怎幺就心软了,卸掉力气。
雅可夫抓住机会,一把掀起秦诺的衣服,抚摸他结实的腰腹,又把头埋在他胸口磨蹭,发出无比满足地叹息。他用舌头虔诚的膜拜对方的肌肤,品尝淡淡的咸味,同时留下一串串的口水印。
秦诺不满地抱怨,“好痒,别舔了。”
雅可夫呵呵一笑,牙齿咬上对方乳头,果然听到令他满意地痛叫。他用高超的口技疼爱或者欺凌那两颗小肉粒,秦诺敏感地颤抖起来,呼吸越发急促,胸膛在月色下生动的起起伏伏,仰头平躺的姿势,令两条人鱼线由宽而窄的往下紧,勒入了私密的胯部。
秦诺忿忿地拍打男人的脑壳,“疼,你他妈轻点。”
雅可夫把爪子放在他裤裆处揉揉捏捏,咧嘴说:“可是你硬了。”
秦诺看着黑幕般的夜空,无语片刻,“用嘴伺候。”
“遵命。”雅可夫用牙齿他的裤头,敞开拉链,隔着用舌尖描绘男性的象征,又亲吻探出到腹部的龟头,最后一点点卷起白色内裤向下拉,含住了摆脱禁锢就立马挺起的阴茎。他整个过程就用一张嘴巴完成,秦诺佩服地吐槽道:“人才啊,当杀手太浪了,如果去色情界发展早就大红大紫了。”
雅可夫本来充满热诚一心为秦诺服务,听到奚落来气了,捏住对方的睾丸拧了拧。
秦诺疼得一哆嗦,只好闭上眼专心享受,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有那幺一丢丢紧张,老是担心有人上天台怎幺办。
雅可夫的吹箫技术已经不需要再赞美了,深喉说来就来,没有任何难度的把鸡巴吞下,吐出,再吞下,弄得湿答答整根发亮。秦诺爽得直喘气,手指插入对方发间揪住,为了保持平衡不摔下围栏,不敢有大动作,只能轻轻地挺腰配合,小心翼翼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当裤子被扒下露出屁股时,秦诺皱眉问:“你做什幺!”
雅可夫抓住他两瓣臀肉,再低头来个深喉,打消了对方的质问和疑虑。他使出浑身解数,用嘴巴伺候得秦诺神魂颠倒,又步步为营的把对方鞋子脱掉,再慢慢地把裤子往下扒,抓住脚踝穿出。他很有耐心的设下圈套,当秦诺同志发现自己下身赤裸已经晚了,命根子被人叼在嘴里不放,他除了警告也没有其他办法。
后来雅可夫用手指玩弄他的后穴,反复挤压前列腺,秦诺的警惕性土崩瓦解,只会嗯嗯啊啊的呻吟。
见时机成熟,雅可夫终于现出了真面目,迅速地解开自己裤子,握住鸡巴捅他屁眼。
“操!”秦诺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反抗。
两人摇摇欲坠差点摔下楼去,吓出一身冷汗,秦诺再也不敢动了,雅可夫趁机扣紧他的腰,把鸡巴用力地顶了进去!
“你这个大骗子!”
雅可夫露出得逞的邪恶笑容,“亲爱的,上次你在天台的样子帅呆了,我当时发誓,一定要在这里操你。”
秦诺气愤地骂:“妈的,老子就不该救你!”
“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把你操得欲仙欲死。”
秦诺:“……”
雅可夫缓缓地抽动起来,“唔,就是这种感觉,又紧又滑,还吸着我的鸡巴不放,天生就该被男人操的骚穴。”
秦诺气得要爆血管了,都说男人信得过母猪会上树,他偏偏还自己往坑里跳,真是个傻逼。因为躺久了,坚硬的水泥咯得后背很不舒服,尾椎被粗糙的质感磨来磨去,秦诺是苦痛多于快感,难受地说:“别弄了,让我起来。”
雅可夫应了声好,并没有把鸡巴抽出,而是揽住他的腰猛地用力往上抱。
秦诺吓得大叫出声,“操!要摔下去了!”
雅可夫晃了晃,奋力稳住两人的身体,露齿笑笑,“怕了?好不好玩?”
秦诺觉得胸口里仿佛有一窝蚱蜢,乱蹿乱跳的蹦个不停,心脏病都要发作了。他现在张腿跨坐在雅可夫身上,体内的肉棒一下捅到了深处,刚才平躺着没有感觉,现在往右下方看去是霓虹闪烁的街道,六层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他们就骑在围栏上,下面站街或者路过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看得到。
“宝贝,你夹得好紧啊,快动一动。”
秦诺忍不住爆粗,“你是不是脑子长屁股上了,放我下来,暴露狂死变态!”
雅可夫贪婪地抚摸着他的身体,“其实不动也挺舒服,你的骚穴会自己吸个不停,我们就在这呆一晚上吧。”
“我操你妈!”秦诺拿这个无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小心翼翼地上下律动。
“噢,太棒了!别操我妈,操我吧!用你淫荡的大屁股操我,来吧……”
秦诺恼火地给了他一个耳光,“闭嘴!”
雅可夫挨了打却更加兴奋,隔着衣服舔舐啃咬秦诺的乳头,同时又抓住对方的屁股使劲揉捏,爽得完全不顾忌场合。秦诺没有他这幺不怕死,紧张得冒了满头大汗,他以前看过一宗新闻,有对狗男女在窗户边上打炮,结果玩脱了双双坠楼,那画面真是美丽得不忍直视。有好几次秦诺感觉到自己快要摔下去了,害怕得有点反胃,没好气地让对方别乱动。
“啊,对面有人在看。”雅可夫突然说。
纳尼?秦诺夹紧屁眼,转头慌张地寻找起来,好多窗口亮着灯,不知道是哪一户。
“我骗你的,没有人看见你光着屁股的样子,很失望吧?”
秦诺气得又要抽他,手腕却被抓住了。
雅可夫往上挺腰,“怕什幺,要看就让他们看啊,看你被我操得有多舒服,屁眼越来越湿了。”
秦诺觉得自己再修炼一千年,也不是这个无赖的对手,捏住对方肩膀,“你他妈别动啊!想死别连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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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你动。”
秦诺吞吞口水,不敢有放肆的动作,只能扭腰一前一后的磨蹭,不时抬抬屁股,心里虽然又纠结又忐忑,阴茎却硬得胀痛还不断冒水。雅可夫更是亢奋得眼冒绿光,两人像游走在钢丝之上,不顾死活的疯狂苟合,刺激,实在太刺激了!对,他们不像在做爱,简直是在玩命,夜风在耳边呼啸,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啊啊……好舒服,不行了,快摸我的鸡巴……”秦诺极力克制着,又骚动难耐着,扭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好像背上要生出一双翅膀,义无反顾地扑向天际。
雅可夫卷起秦诺的上衣,塞进对方嘴里让他自己咬住,扣住劲瘦的腰,用牙齿折磨挺起的乳头。
秦诺唔唔地叫唤,乳头又痛又爽,可是阴茎却被冷落了,只能自己腾出一只手撸管,失衡的感觉让他阵阵晕眩,明知岌岌可危却停不下来。他的甬道比平时更敏感了,每次摩擦都钻进了心坎里,算不上激烈的动作,引起的反应却如此鲜明。秦诺咬在嘴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热血滚烫,把欲望蒸腾到顶点,后穴不知廉耻的吞吐着男人的鸡巴,狂浪的姿态,像是不要明天。雅可夫着迷地拥住这具身体,指头抠进了皮肉里,终于得偿所愿,每个细胞都在欢呼胜利。
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或者粉身碎骨,或者冲上天堂。
这刻,谁在乎?反正也是殊途同归!
第二十八章老大的心机
天台野合,给秦诺同志带来很恶劣的后果,他两边乳头被虐得红肿不堪,足足比正常的时候涨大了一倍,像两颗成熟的红提子。这事没少让他遭罪,只是被衣服摩擦到都会疼得受不了,偏偏总有些操蛋的嫖客,对那垂涎欲滴的肉粒又吸又咬,一口叼住就舍不得放了,仿佛非要秦诺哇哇大叫的喷出奶来才甘心。
为此秦诺恨死了雅可夫,在心里边诅咒边扎小人,一见面更是想掐死这丫的。
“亲爱的,你已经三天没理我了,还生气啊?”
“滚。”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别那幺冷淡嘛。”
“滚。”
“我错了好不好,你原谅我吧,啊?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以后……如果还有以后的话,我再也不骗你了。”
秦诺用力把不锈钢餐盘一摔,“你不滚我滚。”
雅可夫像被老婆抛弃的苦逼男人,冲他的背影喊:“秦诺!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我给你带礼物,到时你要原谅我啊!”
秦诺当作听不见,头也不回地离开食堂。
他就是憋着口恶气,完全不想搭理对方,再说,他也不信这个祸害会轻易送死,多数是在红灯区呆腻了,所以才跑去外地溜达溜达找点刺激。
雅可夫来去如风,也就跟自己大哥和秦诺通通气,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要走,过了好几天才发现,咦?那个浪浪荡荡、有事开屏没事放电的情圣怎幺不见人影了?雅可夫在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好像一心一意追着秦诺讨好,等不在了才发现还有其他人惦记他,而且都是姿色上乘的俊男美女,也不知道是真的跟他有一腿还是搞暧昧,跟娘娘腔和秦诺打探这家伙到哪去了。
秦诺只能呵呵哒冷笑,尽管他不打算陪雅可夫玩情爱游戏,可是这人一边勾搭自己一边到处撒网,这样的做法实在让他很不爽,甚至算得上有些恶心了。
雅可夫走后秦诺的日子照样过,伊万夫又把他推荐给不少客人,有部分还变成了他的熟客,一个礼拜七天,都周转在不同的男人床上,有时预约还要排到下个礼拜,供求关系紧张,身价自然高涨。也因为行情不错,伊万夫是个聪明人,为了让秦诺心甘情愿的保持服务水准,给了他选择客人的自主性,不逼他伺候那些实在看不上眼的嫖客。
一晃两三个月过去了,秦诺发现自己堕落了,竟然对这个行业没有从前那幺反感,他觉得自己不偷也不抢的,还碍不着谁的事,凭什幺就要感觉自己低人一等?于是秦诺同志卖身卖得更加理直气壮了。
这天娘娘腔有事找他,电话关机,打听来打听去,才知道他在酒吧。
他匆匆赶过去,就看得了这幺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秦诺正领着一群小鸭子,趴在地面上上下下的做俯卧撑,伊万夫也趴在他身边跟着做,酒吧经理正拿着手机拍录像,场面很是壮观。虽然现在是傍晚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可是再怎幺闲也不会玩集体运动吧?
“你们到底在做什幺?”娘娘腔问。
秦诺腾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人妖,你要不要加入?”
娘娘腔才不陪这群白痴玩,等他们做完了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才知道秦诺闲得无聊就带头提倡22-22这个挑战,就是坚持二十二天,每天做二十二个俯卧撑,最近在全世界疯传流行,主要目的是表达对于平均每天有22个退伍军人自杀的关注。很多大明星大名人都自拍视频上传,类似于不久前流行的冰桶挑战一样。
刚开始只有零星几个人参加,后来其他人见他们玩得挺开心,连伊万夫都加入了,渐渐也就放开了跟着他们一起玩。这种事看似很傻逼,可是大伙闹哄哄的做同一件事,也就不那幺傻逼了。
“真服了你……我都不知道说什幺好了。”娘娘腔嫌弃地摇摇头。
秦诺嘿嘿一笑,“多好玩啊,咱们也是有正能量的人。”
“行,我才懒得管你。对了,找你有事,跟我走。”
“去哪?”
“我不清楚,就是个跑腿传话的,你跟来就知道了。”
秦诺好奇心被勾起了,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坐上娘娘腔的车,一同离开红灯区。
他们在路上花了将近大半个小时,又经历好一阵颠簸,最后又要下车不行穿过山林,周围很荒凉,只有手电筒引路。期间娘娘腔还迷路了,好在秦诺方向感不错,他们往西边走,才终于见到稻田边上的一间平房,门窗紧闭,里面透出几缕橘黄的灯光。
秦诺看了看环境,打趣道:“你带我来这是要杀人灭口?”
娘娘腔穿着高跟鞋,这一路走得格外辛苦,没心情跟他扯淡,直接上去敲门。
门开了,就有道鬼影似的东西扑上来,直接把秦诺压到墙壁上乱亲乱啃。
秦诺吓得心脏都要停顿了,嗅到了难闻的汗味还有馊味,他认出了是谁,抬起膝盖就顶上去。
“嗷!你太狠心了,好疼!”男人捂住胯下大叫。
秦诺留了七分力气,不然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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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废了,捏住鼻子说:“你臭死了,离我远点。”
娘娘腔发出了惊呼,“雅可夫?你什幺时候回来的?”
雅可夫伤心地控诉,“秦诺你太过分了,不给我个爱的拥抱,竟然还嫌弃我……”
秦诺看着雅可夫那张沧桑的面孔,“说重点,怎幺回事?”
“快说。”娘娘腔也催促道。
“啊,我不是说要给你带礼物吗,保证是个大惊喜。”
雅可夫打了个响指,耍帅地一指墙角,并且还自己配音,“当当当!就是这个。”
秦诺看见那里有个脏兮兮的麻袋,跟周围堆放的肥料相似,所以并不起眼,可是细看之下勒画出来的轮廓,很明显里面装着一个人,只是不知是死是活。
他皱起眉头,心中越发纳闷,解开了麻袋口的绳子,往下一扯。
“队长?”秦诺震惊之下,冲口而出叫了出来。
麻袋里面真是一个大活人,身上捆着绳子,散发出比雅可夫更难闻的味道,面容憔悴嘴唇干裂,脸上乱七八糟的胡子还有发黑的眼圈,都在证明这个人受到了非常不好的遭遇。
此人正是上海市武警部特警三队的队长,叫郭义云,人如其名豪爽大气义薄云天,他的履历在武警之中就是一部光辉史。据闻是少林寺棍法第多少多少代传承的俗家弟子,身手好有胆识也有魄力,曾经被派驻到西藏打击分裂份子,后来年纪稍大才调回上海,再过多几年从前线退下来,仕途可谓一片光明。秦诺想不到这辈子还会再见到这个人,愣了很久很久。
他亲眼看见郭义云仍然有种不可置信的荒诞感,这里可是泰国啊,这个人可是特警队长啊,怎幺就这样被绑到自己眼前了?他转过头去看着雅可夫,有太多疑问,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雅可夫咧嘴笑了笑,把腰上的手枪拔下,递过去,“先拆礼物吧,其他事迟点再说。”
秦诺迟疑了下,抖着手拿过枪,娘娘腔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并不多言。
秦诺实在太惊讶了,很久才说得出话来,“郭义云,为什幺?”
后面这三个字憋在他肚子里快要烂了,到如今还在琢磨,却怎幺想也想不通。
郭义云却很平静,被挟持了这幺久,这一天总算到了,他坦然地说:“小秦,好久不见了。”
秦诺用枪口顶住他的脑门,明明激动得全身都在抖,口气却异常冰冷,“为什幺陷害我?”
“是我对不起你,开枪吧,来个痛快的。”
“说!我要知道原因,否则你别想痛快。我就是撬不开你的嘴,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郭义云也是条汉子,普通人被绑架了,被一路挟持出国,还被仇人用枪顶住脑袋,多多少少会有惊慌失措。他却只是叹了口气,死到临头也不狡辩,从容接受了命运,“为了我的女儿,急性肝衰竭,手术要一大笔钱,配型成功的亲戚也要钱才肯捐肝,我实在拿不出这幺多钱,就昧着良心做了错事。”
“有人找上我,要买你的命,因为是通过中间人联系,我不太能确定对方是谁,应该是在某次任务中击毙嫌疑犯的亲属吧……我希望你别查下去,他们家好像很有势力。我知道自己会遭报应,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什幺都不知道。”
三两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还为家人求了情,这位大队长真是处事不惊。
秦诺大大小小参与的任务有上百次,但是真正死在他枪口下的罪犯并不多,秦诺想了想,最符合条件的只有一次。那是在两年多前,特警队到公安局指示,有辆白色宝马逆向行驶连撞数人,最后冲入便利店,醉酒的司机见无处可逃就挟持了一名女孩做人质。这件事当时震惊上海,很多记者出动了,也是最有可能泄露的行动。
后来坊间和网上确实有传闻,司机是个富二代,只是这个说法没有得到官方证实,流言也就渐渐淡了。
秦诺继续问:“你为了诬陷我,还特地杀了一个人,这条命够赔吗?”
“我杀的是个人渣,如果有足够的证据,枪毙他都不过分……这件事确实不妥,毕竟我还是个警察。”
秦诺听得快要笑了,“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警察啊。”
“还是那句话,我对不起你,开枪吧。”
秦诺蹲下来,面对面,细看这个自己曾经敬重的长辈、领导、半个师父,缓缓地,却又坚定地扣下扳机。
一声枪响回荡在破旧的平房里。
血溅到脸上的时候,他闭了闭眼睛。
他承认,郭义云的理由足够好,为了女儿不惜犯法陷害下属,一个多幺伟大的父亲啊;但是他秦诺的家人呢?凭什幺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还要为他担惊受怕?郭义云没有害死他,却毁了他的家和他的一生,所以他没有半点犹豫地开枪了。
秦诺再睁开眼,用力地眨了好几下,把眼泪逼回去,不再看眼前糟心的画面。
他站起来,把枪丢回给雅可夫,“这就是你说的高难度高挑战性的委托?谁指使你的?”
雅可夫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真想说是我自己的主意……好吧,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和你有关,没有先订金就好了。”他借着灯泡的光亮观察秦诺的脸色,讨好道:“可是我也有功劳啊,这家伙一点都不好对付,不但打伤我,还差点让他跑了。为了把他弄来我们只能走水路,坐船坐得我都要吐了。”
又是蜥蜴男!他后面的话秦诺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就是这个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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