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大明涉异志:画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彻夜流香
昭然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小胖子没死,他积极地给那蒙面人提着火把道:“官爷当真睿智,一猜就知道是我们庄。”
“你不知道你们庄的来历吗?”
昭然心想真不知道,他的脸上露出懵懂之色:“我们不是向导村吗?”
那蒙面人又嗤笑了一声:“看你傻头巴脑的,你们村是容候村。”他也发现了井旁的小通道,但似乎有些顾虑指着那洞口道,“你走前头!”
“官爷贵姓?”昭然问。
“怎么,你不信我是锦衣卫?”那蒙面人摸出腰牌晃了晃,“小爷足音,你打听打听去。”
前头的路昭然已经走过一段了,因此他手里拿着火把弓腰走在前头:“是,是,官爷,我是容家庄人,可还真不知道我们村是啥容候村?”
“容候村,当然就是给候爷住的地方,不过这候爷可不是咱们大明朝的候爷!”
“那是哪里的候爷?”
足音“嘿嘿”了两声:“周王分封天下你听过吗?”
“听过,听过!”昭然巴结地道,“说是周王奉神令伐纣,好多神仙下凡下相助。”
足音不以为然地道:“俗人就喜欢美谈,但十之八九都是扯谈。”
这句话昭然心中深表赞同,不禁语调带了几分真诚的溜须:“官爷真知灼见!”
“当年纣王是天下之主,酒池肉林那能是摆来看的吗?周王凭什么推翻了纣王?”
昭然心里……
足音拷问昭然,结果他自己的话比昭然还多,他接着道:“当年周王征召了许多的异人,因此后来分封天下的时候,封得不光有人,还有助他一臂之力的异人,这容候村,容得就是当年的异人候。”
昭然的心里不禁想起了那蛇头人,开口问道:“那官爷你说我们庄当年容的是哪个异人候?”
“如果我推断没错,应当是天蟒将军。”
这足音瞧着不太靠谱,他的推断更是万万不可信,可是这句却出人意料的神准,昭然心中也认为容家庄藏着的只怕就是什么天蟒将军。
足音性子急躁得很,一路催着昭然快走,浑然没有发现石壁上还刻有画。
两人不知道爬了多久,突然前面沙石簌簌而下,昭然举起火把细看,才发现他们竟然爬到了一处断壁之上,虽然离着地面也仅有十来米高,可这样要直直地摔下去,怕跟那外头的小胖子一样要半天爬不起来了。
洞口外是个水溶洞,从洞穴可以看见垂下的钟乳石,也不知道形成多少年了,火把耀过去地下黝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只听得似有水流声。
“你先下!”足音拿出了绳索在昭然的身上捆了捆,昭然就算不想也只得下去了,等下到了地面,果然见脚底潮湿一片,洞的中央有一个水潭,水潭的上面有一只铜棺。
看起来那厚重的铜棺居然能飘浮在水面上,浮而不沉。
足音下到地面就从背囊里取出一只五爪绳钩,抛出去扒住了铜棺,然后转头道:“快过来帮忙。”
昭然抓住了绳索,但铜棺并没有他们想像得那般沉,三两下便拖上了岸,足音绕着铜棺转了三两圈,就用布条缠住了手从背囊里取出了铁撬开始开棺,昭然悄悄溜远了几步,虽说那天蟒将军化成的妖眚叫佛子驱散了,可谁知道这棺材里对的真身还能变成什么东西。
“果然是天蟒将军。”足音对棺材道。
昭然难掩心中的好奇,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铜棺





大明涉异志:画皮 分卷阅读11
里一副人骨,唯那头骨不大像人,倒有几分肖似蛇。
他想起那蛇头人城楼战中,一夫当关,万骨皆枯何等气势,没想到死后也就被藏在一口无名的井中,除了这副铜棺竟无一样称得起身份,不禁略有些唏嘘,他一转头见足音在棺材里埋头苦寻。
“没有……怎么会没有?”足音拽下了面纱,龇牙咧嘴又将棺材摸索了一般,他虽然面部表情怪异,但却是令昭然吃了一惊,足音长得堪称天香国色,其眉目如画堪称昭然这么多天来见过容貌长得最漂亮的一个人。
“好……”
足音摸了一遍没找到,回首刚巧看见昭然的目光,叹气道:“都是俗人,所以我平时连晚上也要戴面纱。”
昭然硬生生地将那个“皮”之给咽了下去,足音敲了敲棺材道:“你有没有听长辈说过你们庄子里藏着一个什么令?”
“不知官爷问何令?”昭然的眼皮跳了一下。
足音道:“诺皋令或者太阴将军令。”
昭然摆出一副回忆的样子:“官爷你要说详细些我才好想。”
足音道:“周王当年征召异人所用的令就是诺皋令,传闻里最后这块诺皋令就是落到了天蟒将军手里。”
昭然想起了蛇头人从周王手中接过将令,他不禁道:“诺皋令如果一直在容家村,为何无人来寻?”
足音嗤道:“当年异人奉王命伐纣,周王坐上了王位,异人却为人所不容,因此才有了容候村,周王这算是食言而肥,但总算能以此与异人相安无事。异人虽然一代不如一代,但诺皋令若无一丝半点音讯,谁愿意真得撕破脸皮,没看到外面的白骨?”
“如今诺皋令有音讯了?”
足音白了他一眼:“镇魔钟响个不停,诺皋令出的第一个讯息就是妖眚尽出。”
昭然摇了摇头:“不曾听说。”
足音也不强求,只苦恼地道:“周王之后,诺皋令也不是不曾复出过,就算当时在天蟒将军的手里,只怕之后也早就不在了。”
他将棺盖复原,体贴地烧了两把纸钱,这倒是让昭然心里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
两人又从井里爬了上来,井底的小胖子还没醒过来,足音粗暴地他拴在身上,蹭蹭地上了井,昭然也爬上了井,见井口的足音正脸有气恼地摸肚子,立即心领神会邀请他去吃鸡。
足音也就欣然前去了,昭然将土鸡端上,又问道:“官爷,你知道异人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不知,大约是周王之前,咱们中原原本就不光是住着凡人。不算远的,我们锦衣卫就有百户养着几个,确有神通之处,不过比之他们祖先恐怕是大有不如。”
昭然心里不禁想起了狗奴,心里暗想这样也算将就,那他们的祖先岂不要翻云覆雨之能。
“比如你们老祖天蟒将军何等了得,传到了你们这里也就擅长制作人皮而已。”
蛇擅褪皮啊……
昭然心里有些毛毛的:“官爷有买过我们村的人皮。”
“岂止我们买过。异人们怕被人识穿身份,所以常来容家村买人皮,他们披了人皮就得与人混居,嫁娶十有八九都是人类,百代之后,不类人也类人了。”足音说着露牙一笑,不知道怎么昭然被他笑得连胆上都长毛了。
他又说道:“不过我们落子峰与你们容村另有渊源,只是之前还能保你们一保,如今却是保不得了,你没事也早点上路追你们村的人去吧。”足音说着倒拖着地上小胖子的一条肥腿,也不管小胖子的脑袋是否磕着,就这么粗暴地一路拖着走了。
昭然坐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听了不禁暗想自己最大的本事可不是做人皮吗,难不成天蟒果然是自己的老祖,他一想起那蛇头,脸都不禁绿了几分,连忙摇了摇头,再想那飞蟒紧追自己不放,不由宽了几口气,倒是恨不得再让飞蟒追上一追。
他眼望着天边已露白曙,不敢久留,闻之庚的狗奴能驱十里的狼狗追踪,真要逃他也末必就一定能逃得出狗奴的追踪,因此昭然干脆就直奔容安镇去了,他心想怎么也要把手里的落魔弓先还给小佛子九如再说。
第9章
夜时又下了点薄雪,清晨树间银栗万点,山风一吹,积雪簌簌而下,漠漠复,在灿烂的初阳下,好似烟笼玉照。
昭然背着褡裢踩着雪径朝着容安镇跑去,近到镇前,只见镇门口加强了守卫,昭然遍寻了几下没看见狗奴的踪影,这才大着胆子朝着镇门口走去。
同上次来不一样,容安镇镇民的脸上颇有些惊惧之色,昭然挑帘先钻进了一处茶馆。
茶馆里倒是很热闹,瞧来像昭然这般存了心思打听小道消息的人也不少。
昭然要了几碟子桔饼、黑枣、煮栗子,又泡了壶茶丢了几枚铜钱给小二,然后才问:“镇魔钟响了一整夜,今天夜里又多出这许多官差,这到底是发生何事了?”
小二整日迎客送客,但还没见过这么男子气派的小娘子,神情古怪地瞧了两眼昭然,吱唔道:“可不敢胡说,咱们大明律法里头写着呢,妖言惑众可是要治罪的。”
等小二走了,旁桌的人凑过来小声道:“小娘子,你要不是容安镇人就早些走吧。”
“为何?”
“昨日里晚上有个举子老爷的夫人叫妖眚给吃了,惨哪,吃得只剩了一张皮。”那人连连摇了摇头,又连灌了几杯热茶好似不如此,无法驱走寒意。
他一开了头,茶馆里其他的人也跟着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了起来。
昭然大致听了明白,这举子老爷姓李,名墨,字檀宁,景泰年间的的举子,在朝中做过翰林,后来英宗复位,那些代宗年间的举子便多受猜疑,他便退朝归隐,举家迁至了容安镇。
李墨虽然是个不得志的官,可却是镇上位份最尊贵之人了,连县令偶尔来镇上遇见了他,都要给他让轿子。
佛子们一来,妖眚便将李墨的夫人给吃得留下一张皮,这是摆明车马要九如这些小佛子的好看了啊。
昭然不仅“啧啧”了两声,他提起包袱便直奔镇魔塔而去,打算把落魔弓还给九如,随便再劝劝他。
自从晓星山上起了国师塔,各地便建了很多的镇魔塔,镇魔塔其实是仿着国师塔所建,只是比国师塔少了几层。
昭然到了镇魔塔下,见外头居然也有锦衣卫在把守,他刚拉长脖子向里张望了两眼,便有人锦衣卫上前喝道:“做什么?!”
昭然自然不能说“我与里头的佛子有旧交情。”于是只得讪讪转回身来,谁知刚转回身背脊便惊出了一身汗,闻之庚迎面走来。
他躬身退过了一边,果然闻之庚连眼色也瞧他一眼走近了门前的锦衣卫,只冷声道:“公主要增选随侍之人,你们分些人手过去。




大明涉异志:画皮 分卷阅读12

昭然不禁心中一动,狗奴见过如娘,若是他回来,即使披着如娘的皮也未必保险,但倘使他混入公主府,那闻之庚跟狗奴只怕都没胆搜嘉善的公主的驻地,只是九如这把落魔弓只得往后再找机会还他了。
他找了客栈,租了间房,将令牌跟容显的皮包好,找了个砖头罅隙放了进去,然后出了门沿街稍许打听了一下朝着公主府落脚的地方走去。
容安镇是附近官陉外唯一落脚的镇子,镇子不大建得驿站却不小,是个三进的院子,且一个下院就有寻常人家一进的院子那么大,但即便如此里头的使女也还是用绿丝帕轻轻扇着,时值雪月应当不是天气炎热,那必定是嫌眼前人多拥挤了。
“你哪人?”门口桌边一名护卫持笔贴问道。
“三囤村。”昭然连忙答道。
“叫什么。”
“如娘。”
“家中可还有人?”
“没有,都过世了。”昭然记得公主府像是只招孤女。
护卫上下瞧了昭然一眼,昭然鼓起嘴唇,眨了一下双眼扮着少女的模样。
“可识字?”护卫丝毫不为所动。
昭然不禁犯难,到底是识字好还是不识字好,旁边有人甜糯糯地插嘴道:“官爷,奴家识字。”
昭然一转头,见身旁站了名女子,一身的月牙色的轻衫,踩于黝黑的青砖面上,仿佛莲出淤泥,芙蓉立于幽潭,凝质皎若,不殊仙子,可这人不正是容家庄老祖井里自称小爷的足音吗?
足音见了他,抬起下巴腰一挺,那胸部便果真微颤了几下,把刚才目不斜视的护卫看直了眼,昭然想起里头的猪尿泡,“噗”的一声,把嘴巴里的一股气都喷了出来。
唾沫星子溅到了护卫的脸上,昭然连忙道:“奴家也识得几个字。”
护卫刚要喝斥他,却突然起躬身道:“连翘姑娘。”
昭然略略转过头,见一名身披貂毛鹤氅的女子带着几名侍女,兰麝香飘,佩环声远地走了过来,那名在里头摇帕子的侍女连忙出了门坎面带讨好的微笑道:“连翘姐姐来了。”
连翘声音轻脆地道:“都什么功夫了,人选得怎么样了?今日里公主要宴请佛子,可别耽搁了。”
昭然心道,好大的气派,原来竟也是个侍女。
“这外头的粗使佣仆都选了,只是公主近前新增用的人倒还没有落定。”
连翘手里翻着贴子,目光落在了足音与昭然的脸上,昭然都想抬足走人了,哪知道连翘指着昭然道:“我看不用,急等人用,就她吧。”
昭然简直是意料之外,走过足音的时候只听他声音压得很低地道:“明日午后,我在下院门口等你,不来你可死定了。”
还没等昭然回复,连翘身后的侍女便转身催促了一句:“快点跟上。”
昭然也顾不得足音,低头紧跟了几步,他跟着行来,见连翘一路畅行无阻,府里头大小的人都要对她行礼,尊称一声“连翘姑娘”。
等他们穿过一道抄手游廊,走到一处厢院前,院墙被重新修葺过了,一溜的瓦泥鳅脊,水磨粉墙,院门口有护卫重兵把守,昭然就知道这里住得只怕就是公主了,昨夜李翰林的夫人叫人吃了,公主的住处也就一下了但守卫森严了起来。
连翘昭然在院中候着,她们则踏进房中,隔了一会儿,有一个侍女出来指着昭然道:“进来。”
昭然跨过了门坎,见屋里也是尽显奢靡之色,地面铺着织花毛毯,墙角燃着博山炉,四周案几上摆放着些许时新的瓜果。
“把头抬起来!”连翘说道。
昭然抬起了头,只见面前小佛座上端坐着一名年青的女子,身着金绣缀珠坎肩,五官长得端庄,眉毛笔直乌黑,下颌骨折角清晰,若是男子倒也是一副堂堂俊貌,但是搁在女子的身上就略显粗气了些。
“果然有几分想像。”那女子上下瞧了几眼便道。
“像谁?”昭然心中暗想。
连翘道:“若公主满意,那我就让人去给她缀一下。”
嘉善稍许犹豫了一番:“若叫人知道了可不好。”
连翘笑道:“谁人还敢在公主跟前细瞧不成,再说了,有婢子看着,出不了岔子。”
昭然这才听明白了她们的意思,这是因为妖眚吃人,公主这是想找个替死鬼,这两人一答一问浑然没有把昭然放在眼里,昭然心里不禁有些生气,暗想我要脱了这一身皮,只怕你们等不来那只妖眚便先就吓死了。
嘉善公主之后便不再说话,一切应答都由连翘发声。
连翘似也没意思留着昭然,挥了挥手便让人领着昭然下去。
几名侍女跟押解犯人似的将昭然押着领到了后院,指着屋里的大木桶道:“就这里,先把自己洗干净。”
她们几个都是伺候公主之人,哪里耐烦伺候昭然,将洗濑用口跟换洗衣服放下便转身关门走了,自顾在院落里闲话。
“为何死了李夫人咱们公主如此紧张?”
另一女子小声道:“李夫人素来于我们公主有私交,那日她临走的时候坐得是公主的玉驾,我听附马身边的护卫说,说不定那只妖眚想要攻击正是公主,只不过咱们公主是贵人,自有大运,这李夫人就只好做了替死鬼。”
“怪不得附马要留佛子住在北院。”
“现在怕就怕那只妖眚不敢来了。”
几名女子嘻笑着,昭然心想佛子在北院,不知道九如在不在。
他跳进了澡盆,见旁边的雕花木盒里放着几粒蚕豆大小的胰子,摸到手上竟然有股隐隐的茉莉花香。
闻到花香昭然不仅觉得头皮有些发痒,就着水将胰子用掉了半匣子心中暗想,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瞒得过狗奴。
他在澡盘里泡着又想,佛子即然住在北院,那说不定九如也在。
不知道那公主会不会让他顶替着去参加宴席,可惜他最近实在事多,怕是没什么机会劝这小佛子还俗了,昭然叹了口气。
他洗濑完毕,将侍女们放在边上的衣衫穿好,这仍是石榴红凤尾裙,上面是件立领露狐毛的红色绣金丝夹袄。
瞧来这是件公主的装束,一样的富贵逼人。
昭然穿了衣衫,拍着门道:“洗好啦!”
偏生院子里刚才还窃窃私语,此刻竟然鸦雀无声,昭然心中诧异,推了推门,门便应手而开。
只见外头站着的那个人,五官硬朗,鹰目枭视,不是当今的附马爷又是谁,昭然头上的发湿漉漉的,张着嘴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那附马爷蹙着眉半晌才问:“你识字?”
昭然眼珠子半转,心想那妖眚将举子夫人吃得只剩皮,怕是属狗的,会啃骨头,这要真来找公主,只怕自己也活不了,他合拢了嘴巴语带羞意地道:“奴家识字。”




大明涉异志:画皮 分卷阅读13
第10章
王增将手里的披风递过去道:“将这披风穿上。”
昭然这才注意到王增的手里有件黑色的锦缎披风,他接过披风王增又道:“将头盖住,跟我来。”
他话说完便转身走了,昭然只得依言将披风盖住头,两人一路向北,最后王增停在了一处院前。
那院子中庭宽大,门外两名护卫把守,见了王增便弯腰行礼,连翘那边称呼王增为驸马爷,而这边却叫他小候爷,看来是驸马旧宅底的人,那这里便是驸马的落脚之处了。
昭然心想莫非此刻便要与他行苟且之事,这也未太心急了一些……他是想着先攀附一下驸马好摆脱公主,可是没想到驸马竟如此地饥渴。
王增跨过了门坎,又回过头来浓黑的剑眉又微微蹙起:“怎么还不进来!”
昭然只得抬起进也跨进了门坎,他心里还在转着如何脱身的念头,可抬眼却愣在了当场,厅里闻之庚正坐在侧面。
“怎么哪里都能碰到这厮啊!”昭然简直要在心里呐喊。
闻之庚浅淡地瞥了他一眼:“形容猥琐,哪里有公主半分的尊贵!”
昭然在心里不禁怒骂闻之庚:“猥琐才是你爹爹,不猥琐怎生生出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兔崽子?”
王增道:“即便如此也只好将就,难道真要以公主的玉体冒险不成!”
昭然心里暗想,等等,你们要让我的玉体冒险问过我同意没有。
闻之庚淡淡地道:“即然有佛子在,驸马怕什么?”
“即便是有佛子在,公主也不能冒险!”王增寸步不让。
闻之庚悠悠地道:“京里皇上为着妖眚出没的事寝食难安,贵妃娘娘数日之内连召了三次国师进宫,都为这事累倒了,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到了附马府就断了……”
昭然见王增的脸色微有些不佳,闻之庚微微一笑,昭然觉得他这笑当得色若春花,心里明知闻之庚这人极是阴毒,忍不住还是在心里叫了声“好皮!”。
只听闻之庚悠悠地道:“附马府上清贵,不沾俗事,也可理解。”
“你能理解个屁!”昭然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当然不知道闻之庚明白惑不明白,纯属是跟他杠顶。
王增的脸色却变了变:“你我所言皆是公主的事情,与我家人何干?”
闻之庚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明人不说暗事,那闯宫的妖道李子龙虽然伏法,但他到底联络有多少大臣,又暗中谋划了什么都无人知,那李夫人是唯一的线索,却在见过公主一面之后就死了,未实在蹊跷……”
昭然的面上不禁泛起黑色,他们肆无忌惮地当着他的面说各类秘闻,简直是当他已然死了。
王增眉头深锁,闻之庚又道:“锦衣卫已经将公主会亲临李府替故友抄一夜佛经的事暗自传扬了出去。李夫人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即是公主,无论这隐藏在幕后的人是谁,无论李夫人与其有何关联,是不是真叫妖眚吃了,他们都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附近容家庄恰巧有妖眚出没,佛子明面上会赶往容庄,实则会潜伏在公主的身边……如此上佳的机会,万一这平民胆怯露出马脚岂不前功尽弃。”
等等,佛子……难道是九如不成,想来能潜伏在公主身边的佛子年岁必定不大,他急急地道:“我去!”
王增与闻之庚齐齐地看看向了昭然,昭然做出义无反顾的样子:“小女无父无母,四处奔波,流离失所,幸得公主府上的留,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点小女还是明白的。能为公主赴汤蹈火,小女不怕!”
寒光一闪,闻之庚手里的剑出鞘,驾在了昭然的皮肤上,昭然着实被他吓了一跳,闻之庚冷笑:“还说不怕?”
王增声音低沉地道:“闻百户,还请手下留情,这里暂时还是公主府!”
昭然在心里简直把闻之庚十八代之前的老祖都问候了个遍,眼望着闻之庚道:“受惊原是人之常情,官爷拿剑架在了小女的脖子上,小女要是不惊那岂不是不成人了。”他说着朝着闻之庚浅浅一笑。
闻之庚瞧了他半天,这才将剑缓缓离开了昭然的脖子,昭然心里长出了口气,蹲身万福道:“小女谢官爷不杀!”
“铿锵”闻之庚将手中的剑回鞘:“即是如此,那便好好准备吧!”说完他就拂袖而去。
王增瞧着他的背影,昭然忍不住补了闻之庚一刀:“这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附马爷要当心。”王增转过头来,昭然连忙补了句:“若是好人,怎么会得罪公主这样的贵人,他连公主都敢得罪,必定是穷凶极恶之辈。”
123456...6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