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禊鸣鸾
蔡仲的奇怪之处,就是他脑袋里有坑,认识他以后隋愿都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算神经病。
蔡仲对他好,没有任何理由就各种照顾和关怀,他盗用论文让蔡仲很生气,可他短暂的怒火就像吃了过期面包然后被拉出去。
隋愿知道,没人能彻底忘记背叛,可蔡仲选择的不是原谅也不是遗忘,而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认为更应该多帮帮眼前这个即将走投无路的人。
从前,隋愿再苦再痛再委屈,都没体会到无路可走的焦虑,直到蔡仲出现了,挡住他所有的路,只剩下一条踩在蔡仲脚底下的路。
他们不是仇人,蔡仲的目的并不是让他无路可走,正相反,他想让隋愿走最好的路;即便荆棘丛生,仍有人陪你颠沛流离。
一旦接受此番认知,隋愿便觉得后怕不已。就好比一个家徒四壁的人,被歹徒逼着进赌坊,硬要你拿自己的脑袋赌一局。
交朋友?这对有钱人而言就是活着的玩具,认真你就输了。
宗圆樱子微微颔首,成熟的胸部上有颗闪亮的蓝宝石,白金项链安稳的趴在锁骨。她试图给蔡仲打电话,这次提示音更果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樱子朝隋愿无奈的一笑,“我知道,你一定希望我能快点离开,但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我觉得我的未婚夫会来找你。”
隋愿不再理会,专心做自己的事。樱子便坐着听boom的音乐,她在日本学过小提琴,boom的音乐达到了一种空无的境界,它轻快时,让人听得泉水冲击石,悲伤时又让人在无月的夜里彳亍,但它总是一个人,总有个理想中的自己未能问世。
这样的音乐可以深入人心,同时也藏有很大的纰漏。音乐是一种文学,和文章一样能够直戳要害,也能使人从牛角尖里解脱出来。
boom的音乐正缺少后一种元素,它让你明白自己在世间多么孤独,却不告诉你如何才能找到快乐。
她把目光放在主唱身上陶醉的握着麦克风,迷茫的歌声从心底升腾他本人也是一只迷途的羔羊。
音乐和智者有相似的变革途径,他们都需要指点迷津,只要有人带领台上这个孤独的男子展开飞翔的荷兰人号,走出大西洋海域,他会是个了不起的艺术家。
第28章第二十八章:闹剧升腾的各种三角恋
法熙文从宿舍出来,一路上老是听到三五成群的议论声。在好奇心的不断驱使下,他拉住一个熟人问:“你们说的日本女孩,咋回事?”
那人回答:“叫…哦对,宗圆樱子。她来找隋愿的。真没想到咱们学校的外语系同学跟日本语打交道,不过那女孩真正点!”
法熙文不自然的吞咽口水,脑袋里混成浆糊。
谁?日本女孩?菜团子的未婚妻?隋愿的兄弟媳妇兼债主媳妇,这个剧情展开的有点不对啊,根本不怪他会想歪。
他旋踵狂奔,一脚踹开宿舍门,里面的三个人都吓傻眼了。
菜团子哆哆嗦嗦的指着屋内卫生间的门,“尿…尿急?”
法熙文真想砸开他的脑袋,插张iq卡再合上。
“屁啊,我刚在路上听说你未婚妻去找隋愿了!”
几人茫然不解,菜团子咬着指甲说:“等我缕缕啊,樱子去找隋愿,我不是很懂,你干嘛那么激动?”
一旁的宋跟着点头,“对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怎么认识隋愿,你跟她提过啊!”
菜团子摇头,“没啊,我干嘛跟她报告我的人际圈子,她又不是我……”
“妈”字还没说出口,他蹭地就从床上窜下来,“我凑,他们在哪?宿舍!”
法熙文在门口拦着,“等会,你别去隋愿宿舍,她们去bff了!”
小蘑菇两眼一抹黑,做晕倒状。现在他总算明白法熙文为何如此激动了一个女孩去gay吧找自己未婚妻的男性朋友,其中大有深意啊……
大约一刻钟,康明宇、法熙文、宋、蔡仲四人冲进bff,形似抢劫。
隋愿在吧台为boom主唱调酒,贝斯男孩坐在他身边,玲玲却没来。
菜团子最先看到的是隋愿,而后又在余光中瞥见一抹荧惑的视线。
樱子站起来对他挥手,“阿蔡,好久不见。”
众人心照不宣的偷笑,阿蔡啊,是挺菜的。
菜团子只好挂着一脸尴尬的傻笑朝樱子走去。他想从隋愿的眼神中得到一点有利的信息,但人家不爱看他,这便是最糟糕的讯号了。
樱子挽上他的手臂,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隋愿把调好的酒倒进方杯里,喉咙竟有点堵。
“那什么,这不是女孩该来的地方,我送你回去吧。”菜团子拉着她往前推,自己则退到吧台边缘侧身说:“你别介意,她这人就是大小姐脾气,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隋愿无视他的示好,转身到吧台后面整理工具。
他的脸涨红着,一阵血气涌上头顶,连瞳孔都蒙上水汽。
也许在大家眼里他挺难堪的,毕竟这里是gay吧,所有人的思维方式都会朝一个方向发展他爱上一个有未婚妻的富家小子,那个混蛋一面安慰自己的男友一面又隐瞒女友,笑得像个傻子。
“连我都觉得自己憋曲吗?我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失落感,仿佛身体空了,心脏停了,仿佛被背叛了。”
“不,上帝就爱开这种无厘头的玩笑,人们却任其摆弄。”
他回过头,人群中已没了蔡仲的身影,他空洞的眸子映出沉默的嘈杂影片,心碎原来没有声音。
平静的整理杯盏,面无表情,仿佛从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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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过。他像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像机械师手中的木偶。
康明宇都有点心疼他了,可想而知,如果隋愿喜欢菜团子,他就必须承受这头卷心菜的优柔寡断;如若他不喜欢菜团子,舆论俨然是最大的耻辱。
“兄弟,你需要请律师索赔吗?”康明宇一手扒着吧台,很是认真的说。
隋愿没有看他,聪明人不需要语言作为交流的辅助。在隋愿看来,康明宇是一贯的笑面虎,不能深交。
“神经病吧你!他凭什么索赔,赶紧走吧,小心某人反咬一口!”法熙文拖着康明宇的衣领往后退,回头还不忘狠狠瞪隋愿一眼。
蔡仲是白痴,但他法熙文不是。猜忌是门学问,若你身边有个你完全看不透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玩一局真人版《谁是卧底》。
永远不要忘记每个人在第一轮说过的话,那里充满疑点和陷阱。无论隋愿在菜团子面前伪装的多好,在他抄袭论文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本性。
哼,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
隋愿抬头冷笑如果每个人都必须用一种动物来装点自己,此刻的他,就是一只荒原中具有攻击性的独狮,随时可能侵略别人。
这一天隋愿已经过得够憋屈了,他总会查清究竟是哪个细节出现了偏差,绝对不会让人有机会伤害他。
小蘑菇从没见过人的眼睛可以比夜里的饿狼还凶猛,他本能的回头看结果只一眨眼的功夫,曲终人散,贱神和法海都没影了。
他的牙齿开始打颤,“我去!我算看清你们这些混蛋……”
他小声咕哝着慢慢向后退,突然一旁的贝斯男孩惊声尖叫,“怎么回事,我银行卡里多出两千三百块钱。”
此时,宋正准备跨过一个人放到有道里的腿,听了这话硬是往那人鞋上踩了一脚。抬头一看,这不是自己当模特那天见过的冰山总裁嘛,整个人都不好了啊!
boom主唱探过头,笑说:“挺好的,果然天上真能掉馅饼。”
“那怎么行,应该是弄错了。”
白衬衫也过来看,“你的家人给你打钱?”
贝斯男孩摇头,“不会,自从我退学,他们再没管过我。”
主唱耸耸肩,“空穴来风,必有根本,慢慢想吧。”
小蘑菇欲言又止,想过去却又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有人说,世界上最难的语言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开场和离别时的致辞。
偏偏语言这东西,在表达爱意时如此无力,在表达伤害时又如此锋利。
小蘑菇犹豫良久,硬着头皮蹭到吧台前,在橘黄色转椅里坐下,对一旁的贝斯男孩伸出自己的左手。
“你好”,他说,“nicetomeetyou。”
因为得不到对方友善的回应,他的手在空中停留。最后不得不落在自己大腿中间,羞赧的干笑。
贝斯男孩的眼球明显朝左上方转动,他在回想自己何时见过眼前这个含笑的人。
“那个…我介绍一下哈,我叫宋,雅思音乐学院大二学生。你是苏文杰吧。”
苏文杰感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仿佛对方给了他一拳。
“我叫宋……你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做你的兄弟朋友……”
苏文杰盯着他,他的脸很漂亮,皮肤光滑细腻,几乎不像男孩子。
雅思音乐学院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他被录取过,但他拒绝了。
一切问题在“饥饿”面前都显得如此沉重,吃饱以后就会荡然无存。他想饥饿让他放弃了梦想,梦想又带着一个男孩死皮赖脸的追了上来,谁又能说活着不是很累很痛苦的事呢?
“要不要出去走走。”宋用手扯着衣领,不知是脖子下方扣的太紧还是此处空气稀薄,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他拉起苏文杰的手往外走,对方触电般闪开,却默默跟在身后。
夕阳躲在一片横柯婆娑中,把鳞次栉比的楼房画成七天空;棉云被草莓味糖果沾染,淡粉修饰苏文杰的面容。
很难想象,当初跟宋表白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男孩。安静、羞涩、怀揣梦想却总不敢拿出来,就用黑布包在怀里,夜深人静时孤独的端详。
当一个人把自卑放在脸上,他身边的一切都是有罪责的。有句话这样说:一个人为钱犯罪,这个人有罪,一个人为面包犯罪,这个社会有罪,一个人为尊严犯罪,每个人都有罪。
苏文杰属于后者,性格养成的路程何其坎坷,让他不得不蜷缩在角落里。
傍晚无风的干燥,如影随形;他们在马路上漫步,即将来临的晚高峰使路上的轿车堵成腊肠,疯子只会狂按喇叭,有人急躁的拉下车窗伸出脑袋,但于事无补。
头顶有参差错落的枝叶,绿的繁茂;蝉鸣是盛夏最后的独奏,可它们不是艺术家,又聒噪又可怜。
“贱神跟我说,你游戏里结婚特认真,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宋突然打破两人之间的禁言默契,他像老友般把手伸到苏文杰脖颈后面紧紧环住,笑容里充满调侃。
苏文杰腼腆一笑,“结婚本就是严肃的事,哪怕在虚拟中,也该努力做个一丝不苟的人。”
“一丝不苟的人吗?”宋喃喃的在心底捣鼓,“哈哈,感觉我正跟个老头子谈话似的,你多大啊?”
“二十一。”他低头看自己脚边的路。
中国人的习惯,交友时有其固定的话题。先问你叫什么名字,然后是几岁了,父母干什么,家住哪里,兄弟几个,在哪读书在哪上班,一个月多少钱,有没有女朋友,然后再深入到吃喝玩乐中。
所以你每交一个朋友,就必须对自己的家庭和事业做一番评估,别人也同样如此。
若有个孤儿,每当孤独时就得跟别人说我父母双亡,一遍遍让自己加深这种痛苦。
苏文杰看过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对老套的、一成不变的语言圈知根知底,他已经开始在心里为自己将要回答的话做草稿了。
宋拍拍他的肩膀说:“呦,正值年少嘛!”
他苦涩的扯出一个笑容,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忽然宋想起“他的喵”,乐颠颠的凑上去问:“有个女孩喜欢你是吧,她在我们会里说过单相思的事,你咋看?”
苏文杰故作深沉的回笑,思维已经在空白脑海上写作文了。
玲玲,大名:曲裴玲。是他的高中同学兼同桌,因为自己总帮她做点不起眼的小事就认为他是个暖男,然后开展猛烈的追击。
其实这中间有很多误解,他真不是暖男,只是不会拒绝人。
世上就是有他这种人,心里憋屈又恼火,但别人找他帮忙他又不能拒绝。
他温和,主要是觉得世间没啥深仇大恨,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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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并存,就很矛盾。
他低头琢磨很久,宋不耐烦的说:“问问你的看法啊,至于想着久。以前没想过?”
苏文杰不好意思了,“想过,就…不想恋爱。”
“为啥?”
“嗯…感觉自己不成熟吧。”
“成熟了就能谈了?她等吗?”
苏文杰不说话,他确实没想着呢深入。
“你不喜欢她?”
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误导他,语言有很大的说服魔力,尤其对苏文杰这种迟钝的人更能彰显。他迫切想知道苏文杰喜欢喜欢那个女孩,就像迫切的想知道苏文杰为何嫁给自己一样。
“我不太清楚自己的感觉。”苏文杰说,话里透出无奈。
一个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人,有什么资本面对未知的世界。
“好吧,”宋耸耸肩,“不谈这个了。你经常在boom演出,不上学?”
苏文杰的思维又开始写作了。
怎么宋总问些令人难堪的问题。他有点恼火,但又无法拒绝。他真是够可怜的。
“家里没钱,我就不上了。”
“这样啊…”宋怅然若失的把目光放到远处模糊的红绿灯上,忽而,又亮晶晶的转向苏文杰,“我能进你们乐队吗?现在的大学生找个工作多难,我一学民族乐的,说多了都是泪啊!”
“你……”-_-#
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
“怎么,不行啊?我跟你讲,本人德智体美劳发展良好,会谱曲会作词。其实像boom这样的乐队,就缺我这种人才。葛优有句话说的好,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啊,这回白白送给你,机不可失!”
小蘑菇活宝起来简直是流动的表情包,说话一套一套的,把苏文杰逗乐了。
“哈哈,那你怎么学音乐的,梦想?”
这回换宋在脑海里措辞了。“不算是吧,我小时候学美术,国画、素描、油画、抽象画,然后研究印象派,梵高,达芬奇,后来我爸妈离婚了,我爸就是个画家,我妈是知名竖琴音乐家,我妈一气之下不准我学画画,我就去学音乐了。不过我小时候就挺有音乐天分,三岁时听华尔兹就乐的屁颠屁颠的,我出生时我妈难产,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我妈一定要保孩子,全家人都犟不过她。我姥爷哭了,问她有什么遗愿,我妈说想再弹一次竖琴。但医院不让带那么大的东西,谁生个孩子还把家搬过来?我姥爷没办法,就用医院走廊里的点播电视给音乐台打电话,叫他们一定放一首竖琴的旋律,然后刚听见几个弦音我就出生了,我妈也没事。她当时就激动的亲吻我,说我是被音乐指引到世上的,是拿着竖琴的天使。”
他简短的总结,把童年时代有关学业和梦想的部分塞进两人短暂的相识。人与人的交往需要时间,如若只讲故事,每个人都是传奇人物。
苏文杰被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男孩深深吸引,不觉竟目不能视。
“还挺神话的。”
宋得意忘形,“那是当然,所以你该珍惜我加入的机会。”
苏文杰:-_-#
说来说去,他还是要进boom,但那是主唱的乐队,苏文杰觉得自己没权利批准谁的加入。更何况宋是学生,时间上不宽裕,还有就是……嗯…大家应该不喜欢众神皆醒。
“不如你还是找队长谈谈吧,”他巧妙的推开这枚深水鱼雷,“而且学业很重要,你是学民乐的,背负着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的荣耀,你和我们不一样。”
宋听了就不乐意,“我最讨厌这种官话,不要拉倒,我还不稀罕那。”
他本一句玩笑,故作赌气一个人往前大步走,心眼里笑呵呵的,故意挑逗苏文杰。
谁知刚往前走几步,感觉身后没人了,回头一看,苏文杰就站在原地呆呆的低着头。
“你怎么不走啊?”
苏文杰强挤出僵硬的微笑,“时间不早了,我觉得你该回去了。”
“靠,什么鬼?”
两人僵持在路边,相距五米开外,那模样就像一个刽子手路过牢狱,想方设法找司马迁喝酒,两人谈天谈地笑声震天地;正心旷神怡之时,司马迁谈到自己的遭遇希望得到赦,刽子手秒变红脸关公,对他说:你的时辰到了,上路吧!
太打击人了!(t_t)
“那你就不送我回去?”宋试探的再次靠近,这一次,对方明显要跟他刻意的保持距离。
“不,不了,我又没车。”
“谁问你要车了,礼轻情意重嘛。”宋呵呵的傻笑,仿佛在讲笑话给自己听。
一个人笑蛮尴尬的哈……
“那算了,我自己回去,”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英雄牌宝珠笔,在上面刷刷乱写,然后折叠好递给他,“要是找不到归属感就打开来看,你懂的。”
然后他带上耳麦,把《九九八十一》放到最大音,一路小跑消失在转角。
苏文杰诚实又守信,宋抓住他做人的这个“缺陷”为他制定特殊的开启方式,只是他忘了苏文杰是个有点迟钝而且总让自己显得心事重重的孩纸,他不理解何为归属感,更不明白里面深藏的三毛的语录。
他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坐在马路边上将纸条翻开。
“记得来找我,将军府六号楼二单元302。还有,帮我引荐一下你们主唱,我真是个优秀的人,错过了你们准哭成林黛玉。bye~”
苏文杰把每个字久久凝视,觉得中国汉字的每一笔在那个人手里甚是温柔,仿佛无声的对他说,总有人愿意将你温柔以待。
“将军府……”
苏文杰所了解的地理是按照价格区分的,亚利桑那和非洲跟他没关系,唯有这个城市,将军府1万一平。而他自己,住在随时会停水的二手旧楼里,楼道的扶手不能碰,一摸一手灰。卡在角落里的烟头都能成古董,每个人都过得很辛苦,早出晚归。
a市是其他偏远村庄的梦想,像内蒙古和青岛,海是草原的梦想。
人们争先跑到a市来。上学、上班、做生意,但三六九等界限分明。
主唱说,有梦想的人不该对此有认知,因为那会让人疲惫。如果宋是个同样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他应该能同意让宋加入。
小蘑菇回到家,脑袋里全是炸人的音乐啤砰乱做。他冲到书架上翻开罗素的西方哲学史让自己定定神,但蚂蚁似的汉字一直嘲笑他。
“卧槽,我咋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控制不了我自各,我老想苏文杰,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惊弓之鸟?我去,这世界疯了啊!”
吐槽一番后,他栽进沙发里把嘴和鼻子都按进柔软的垫子,最好一辈子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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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审核好严格啊……
第29章第二十九章:二次元真实事件直通车
“comeonrudeboy,boy
canyougetitup
comeonrudeboy,boy
isyoubigenough
takeit,takeit
baby,baby
takeit,takeit
loveme,loveme……”
最近男神唱了一首歌,小蘑菇把他用作手机铃声,电话一响贼振奋。
快过来坏男孩,你是否足够勇猛
快过来坏男孩,你是否足够巨大
来吧来吧!
宝贝宝贝!
来吧来吧!
爱我爱我!
多爽啊,以前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大尺度的歌。
“您好,请问是古风教主吧,我们很高兴诚邀你来青岛漫展。”
小蘑菇瞬间满血复活。
“好啊好啊!给我留个节目名额……对…古筝可以不,好好。”
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总会时不时在地上挖一个坑,小蘑菇光荣中枪。
他激动的不能自已,背着手在屋里踱步,见到喜欢的摆件就捧起来亲一口,吁唏呢喃。
“这意味着什么?不不不,这意味着我能和伦桑、洛天依一类的古风歌手同台演出,卧槽,太棒了!”
他在伦桑微博查过记录,很多人都说期待见到他。虽然他胖胖的,但很可爱,特希望他能唱百鬼阴阳抄。
小蘑菇在群里和很多同城的二次元友人探讨cos服的事,他们□□个人,估计能组个ssr协会了。
他打开手机扣扣界面,由于平时会消息打扰,二次元群里一排99+
点进去一看,瞬间懵逼!
夜幕:兄弟们抄家伙,砸了tf吧
本间芽衣子:我真服了,四叶草居然敢公然跟二次元开战。
言叶之庭:可怕,我差点就去广州漫展了,要是让我在门口看tf和脑残粉张牙舞爪,我得气晕过去!
临时演员:据说,有个妹纸被饮料泼了一脸,美瞳当时就在眼睛里化了,这是故意伤人罪,告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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