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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禊鸣鸾
从始至终,苏文杰没有埋怨过他,无论谁对谁错,微笑着道歉的人永远是苏文杰。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自己降低到最卑微的尘埃里,为什么总做些让人心疼的傻事。
宋怪他、怪命运也怪自己,他快要疯了,被苏文杰逼疯了!
回到路边,有辆出租车自发性的出现在他面前,从驾驶位置上伸出一只手。
“你的钱还没找。”
这年头,如此真诚的人已经不多了。宋背过身去,捂着脸痴痴的笑。
太可笑了,这个世界多么温柔,苏文杰为何偏偏遇上最残忍的自己。他们睡过,却没爱过,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自己对苏文杰的心意,恍然大悟后又追悔莫及。
他坐进出租车,把头藏在臂弯里,很想哭,但哭不出来。
司机一开始有问过他是否原路返回,现在看他伤心欲绝的模样,也不敢有所作为。
宋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现在就像掉进黑暗里的小孩,看着黑夜一点点吞噬自己,却没有一只手,没有手愿意将他救赎。
就在这时,司机提醒他说:“小伙子,手机是不是响了。”
他铿的一下扑过去,看到来电显示时,黑夜都消退了。
“喂?你在吗?”
是苏文杰的声音,如此温和亲近。
他哽咽的喉咙像一千年前的琵琶弦,奏响喑哑的旋律。
“你怎么了?”苏文杰担心的问,“哦…对了,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我没有听到。我以为你看了那封信,所以…来车站找我,我…就下车了。”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害怕只是自己卑微的幻觉。
当时,车就要开了,他插上耳机,意外看到无数个未接来电。红色的字迹,一模一样的写着宋的名字。
广播站最后一次播报寻人启事,苏文杰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名字。
是他是他在寻找自己。多么意外的惊喜,失而复得。
他立刻取下行李,迎着聒噪的人群飞奔到车厢接口处。
当他告诉列车员,自己是广播里的人,他心里隐隐透出骄傲。仿佛能用这种方式向世人公诸他那不被祝福的爱情。
可他来到人海汹涌的车站,他又慌了,没有人在等他。
他甚至没勇气给宋回一个电话,害怕只是幻听,害怕听到他讥笑的嘲讽。
苏文杰的声音逐渐削薄,像濒临死亡的人,逐渐松开了口里的空气。
不可以,苏文杰,不可以!你不能退缩回去,我,不允许!
宋跳踉出去,向那座魁梧的建筑奔跑,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你在哪!”
“啊?”
“啊什么,我问你在哪!”
苏文杰吓得紧紧握住手机,手掌沁出一层汗,麻木了他的舌头,慌乱了他的心跳。
“我…我前面有个肯德基,然后…右边有个书舍,摆在第一排的书是沈煜伦的《爱是一种微妙的滋养》。”
为什么要提沈煜伦的书,苏文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又怯怯的欲盖弥彰,“额…书发行很久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现在促销…”
真的不是一个好借口,苏文杰现在彻底想要变成哑巴了。
“乖,呆在那,我过去找你。”
宋感受到了重生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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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大起大落,忽煜还阴。爱情让你疯魔,也让你为之着魔。
寻着记忆,来到那间书社,落地玻璃一尘不染,目光可以透渗到里面那个握着电话,靠在玻璃上,一只手紧紧捏在背后的男孩。他紧张、羞涩,含苞待放,每个小动作都像罂粟花一样迷人。
是风吗?刮过苏文杰的发梢,将他席卷到角落里,狠狠地吹拂他瑟缩的肉体。
宋抱住他,用尽一生的力气将他拥入怀中。玻璃里影出苏文杰惊慌失措的脸蛋,他双手死死抓住裤缝,嘴艰难的抿成一条线。
“宋…你没事吧。”
苏文杰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动脉,在锁骨处凝聚。被泪水抚摸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心脏与经脉揪在一起,缠绕得窒息。
宋哭了?
是因为…我吗?
“混蛋,”宋捧着苏文杰的脸哽咽着骂出口,又是狠狠的啃咬他的脖子,“你还敢跑?”
苏文杰不知所措,这里人很多,他们像镜头里的画面,被无数次阅览,众说纷纭,脸红的像蛇果。
宋拉着他飞快的冲出去,一口气跑出车站,撞墙路边干涩的行道树,苏文杰几乎被他扯进怀里。
他摸着苏文杰的头发,一旁司机大叔探出头呼唤,“小伙子,还走不走啊。”
“走,去将军府。”
苏文杰大概是他的包袱,随身携带,也可随处安放,不用担心他会离开,因为从他脸红心动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已经被宋紧紧拴牢了。
“走吧,我都饿了。”
两只手握在一起,前视镜把他们依偎的小脑袋框住,时空定格的瞬间,仿佛过完了一生。
苏文杰不善言辞,他至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僵硬的配合。心跳加速,是慌乱,不安的骚动。
他们先去小区附近的西风爵士吃午饭,苏文杰一直诺诺的低着头,完全找不到开口的锲机。
“怎么了,不喜欢吃西餐?”
苏文杰摇头,“不是…都行…”
“那就是,不想和我一起吃。”
“啊?”苏文杰慌忙解释,“没有这回事…我…唔…”
隔着桌子,宋站起来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吻下去。他就爱欺负苏文杰这只小白兔,看他脸红的样子,慌乱的呼吸,扭捏的闪躲,每个动作都可爱。
松开他的时候,宋才发现他眼角噙着泪水,越是盯着看,簌簌阑干。
“唉,怎么哭了,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这样明目张胆了。”
被宋扭曲了本意,苏文杰委屈更甚。
宋立刻绕到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乖,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其实不想让你走,再说雅思也很好啊,你要是能来,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到时候每天都能见面。”
苏文杰抬起头,差异的看向他,“你认真的?”
“当然,而且,如果…额…算了,反正我们应该去谢谢玲玲,毕竟她为你做了很多。”
逃避是种毒,越是退缩,想再次解决问题就越难。不断地放弃和闪躲,到最后舍弃了世间,孑孓独活。
这种滋味只有病态的人才能体会,苏文杰算是其中的一种。
现代出现了许多特殊的心理疾病患者,例如亲密关系恐惧症、孤独症、人际关系恐惧症等等,有些来自遗传,但更多的取决于外在因素和生活教育环境。
对这类人而言,艰难的不止是生活,还要对抗心里时不时冒出的恶魔。恶魔总在危机时刻出现,但绝不会提出任何有效意见。他总告诉自己的主人,逃避吧,遁世向空吧,远离人群吧…接受死神的怀抱。
如今,宋开始理解苏文杰的懦弱了,一个被抛弃的早产儿,出生时仅仅三点六斤,被姑姑养长大。
他已经足够懂事了,正如许多不知满足的人在逃避学业时,苏文杰却秉着音乐大学的入学通知书而主动选择放弃。
他从没得到过什么,可他一直在失去。
他们吃过温馨的午餐,结伴回到将军府。本就跋涉归来的宋难抵困倦,回房便扑将苏文杰扑倒在床上,“亲爱的,我们睡觉吧。”
接着,在苏文杰慌乱到不能自已之前,宋又连忙解释,“别误会,我就是困了。”
他把衣裤随便一甩,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住。
“刚吃完,一会儿再睡吧。”
苏文杰扭捏的钻出来,说到底还是有点怕。可刚探出一条腿,立刻被宋翻身压在身下。
“你怕什么啊,我又不能吃了你。”
苏文杰当即红了脸,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有些猥琐。他把头瞥向一边,忽然就看到一个可爱的小东西,正手忙脚乱的把食物全部塞进嘴里。鼓鼓的腮帮姿态娇嗔,四肢柔弱却无比发达,噔噔地跑来跑去,跳上轮子和啦啦的转动,隐隐能看到屁股上健壮的肌肉。
“那是荷兰猪!”
“我看你像猪,那是仓鼠。”
苏文杰兴奋的跑过去逗弄,光脚踩在地毯上。可他的动作总是很生硬,似乎在宋身边,他总会卑微的感到不自在。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养宠物的习惯…”
每次说话,他的视线从未落到过宋脸上,他很害怕看宋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里会出现自卑的灵魂。
他的声音轻柔甚至于低喃,只要宋在身边,他的神就不能平静。
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好难过,又好想有个人可以承载他沉重的爱情。
宋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这不是提前预习一下,不然…以后怎么养你。”
“别开玩笑了,谁想要你养。”
他用力掰宋的手,欲拒还迎的姿态连自己都忍不住唾弃。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想让我养,呵呵,”宋霸道的转过苏文杰的脸,“那你想让谁养啊?”
这个动作在他脑海里出现过,苏文杰瞬间闭上眼,紧紧抿住嘴,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把宋逗笑了。
“好吧,我不和你闹,看把你吓的。那你告诉我,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苏文杰摇了摇头。
在宋之前,他心动过无数次,但都被自己无情的遏制。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东西,美好的、黑暗的,只要你想要靠近,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一个值得被爱的点。
但是,只有宋,让他义无反顾的出发了,不问归路。
“没有?”不可否认的,宋生气了,“那我算什么。你不喜欢我?”
苏文杰低下头,一言不发。
“啊…算了,”宋挠头,“你这么害羞,真是的。”
“对不起。”
除了道歉,他大概不懂得别的语言。宋有些心疼的无奈,转头继续去床上睡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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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困了,眼皮好像重达一公斤。你要是想跟仓鼠玩就玩吧,把窗帘拉上,仓鼠不能晒阳光。”沉睡前的最后一刻,他还在跟苏文杰讲话,“反正…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苏文杰趴在书桌上,用零食包里的苹果枝心不在焉的逗弄着,宋很温柔,但他确定宋能温柔多久。
爱情一旦设置时限,似乎就无法投入进去。想把自己扔进沼泽,任由无形的力量将自己吞噬。可是,又如此的害怕受伤。
人果然是犯贱又矛盾的生物。
仓鼠还在不停玩耍,从秋千、跑轮到跷跷板,一会儿把头插进饭碗里猛塞,一会儿又疯狂啃咬笼子的缝隙和木板做成的小房子。本就困倦的宋,快要被这磨人的声音逼疯了。
“靠,能不能带它出去,我想睡觉。”
“哦,好……”
苏文杰把仓鼠提到客厅去,但仍能听见刺耳的聒噪,无奈关上房门,噪音不减,宋抓着蓬乱的头发冲出来,“老子要宰了他。”
“别!”苏文杰死死护着小家伙,冲他怒驰圆葵,“你会吓到它。要不,我把它放厨房?”
“干脆关进浴室。”
“空气太稀薄,会闷坏的。”
“哈?”宋一把夺过仓鼠笼放在墙角,“你干嘛那么关心它都不关心我,那你要它活还是要我活!”
苏文杰忍俊不禁的低头去看仓鼠飞轮博士,“没这么夸张吧,你看它多可爱,而且…它会帮你嗑瓜子,特别溜。”
看他调侃的模样,宋忽然觉得好可爱,想洗干净吃掉。
嘛,还是算了,一辈子那么长,两个人慢慢的磨合,该吃的羞珍,一顿也不会少。
他把苏文杰拉到床上,自己背过身去睡觉。仓鼠被放置在靠墙壁的位置,苏文杰抱着它,舒适的靠在床头。时而安静地看它东张西望,在它快要走远时捉回放在手心;绒绒的,软软的,嘴里还藏着许多小油葵和腰果。正午的阳光穿透窗帘,露出一条光线映在床边,惬意的温暖了孤独的灵魂。
生活从未这般美好过,是什么让生命有了新的起点,谁也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懒散的目光落在宋枕边的书页上就像书名一样愿你千帆历尽,归来仍是少年。
生命才刚刚开始,童心不泯,我们不散。
第109章番外3:死神的葬礼
从凌晨五点开始,康明宇忙碌地在房间里穿梭。他本打算让汤恩搬来自己这里住,苦于没有合适的锲机开口。
晨跑时带着播放器,穿越冷清的秋季,路面上枯叶披风旋转,没有人,鲜有车,马路湿润一片,水雾中绰约有洒水车的影子。
清洁工大叔坐在三轮车上抱着扫把假寐,树荫乘气流的冲撞嗦嗦摇摆。没有声音的哑剧表演,耳朵里震慑着《狂狼生》。
马克李维的《如果一切重来》是从晨跑开始的,主人公在晨跑时突然被人谋杀,尖锐的物体穿透皮肤刺破了心脏或者脾脏,已经记不清了。
故事始终围绕自救的系统,回到死亡之前的岁月里,企图拯救即将死去的自己。
不过是个悬疑小说,如何跻身文学世界,还是跟历史有关。
康明宇看过的第一本提到男同的书居然是红楼梦,有点挫败感。第二本是追风筝的人,尺度对人性的抨击,可见一斑。
马克李维倒是没提到过xing爱一类,不过变态的历程还是让他在通篇看完之后瑟瑟发抖。
但人性和哲学是文学的永恒命题,没人把它们当色情和□□看,靠的还是自制力和平衡力。
跑了十分钟左右,他把铿锵有力的音乐换成久石让的钢琴曲,也逐渐放缓了速度。
自从看过那部小说,跑步时三顾身侧,并非害怕自己突然被谋杀,偶尔也想着,怎么没人来杀我之类的。
平静的日子呆久了,总想弄出点冲突给自己玩玩,很多时候,人不是不甘平凡,只是不能忍受平淡。
康明宇开学很久了,十一放假,他打算和汤恩去三亚玩。母上大人打电话叫他务必回家转转,儿行千里母担忧,所以格外思念。
康明宇的家庭并不复杂,母亲是语言学家在职大学教授,父亲是医生,如今开了自己的医院。
父母都是极开明的人,并且一早就知道儿子不喜欢女人,不曾公开探讨亦没有苛责,所以他就肆无忌惮的游荡。
他拒绝回家后,打电话给汤恩。汤恩最近应聘一家小公司的总监,简历还在漫游中,杳无音信,于是一口应下。但他要求改变历程,三亚变大理,去云南破败的古城。
无所谓啊,只要和汤恩在一起,就实现了旅行的意义。康明宇欣然接受,这样一来,就确定了出发的时间。
他晨跑回去,汤恩的车已经停在单元门口了。千钧一发之际,他跻身电梯中,疯狂冲刺,在瓷砖上滑行,迅速转弯来到门前。
汤恩背对着他,烦躁的将手机贴近耳朵,无人接听。
“嘿!”康明宇突然发出恐吓声,手未及拍到汤恩肩膀,他已经回头了。
“你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康明宇摆弄一个风骚的造型,“这不,晨练。没带手机,感受一下不被尘世困扰的平静。”
汤恩瞬间冷下脸,“想不到你还有佛系生活的爱好,那你修行吧,我走了。”
“哎哎哎,”康明宇一个熊抱扑上去,“别走,你这样阴晴不定怪吓人的。我这就去换衣服,你吃了没,要不我做早餐给你吃。刚学会做草莓果酱。”
康明宇的厨艺在一众友人间算得上佼佼者,他怕汤恩坐飞机不舒服,没有弄甜腻的食物。清醇的牛奶和烤面包片,他把果酱用小勺蘸着硬要汤恩尝尝。
“我不太爱吃甜。”
“没事,你就尝尝。”
“我不爱吃怎么尝?”
“不碍事啊……”
汤恩无奈的扶额,大多时候,康明宇的脑袋就像进水了。
抵达机场时,因为目的地正在下大暴雨,飞机延迟的两个小时。康明宇拉着汤恩在候机室打游戏,迷恋芈月的他,励志要输得连裤衩子都穿不上。
他们坐飞机抵达昆明,又不得不乘坐夜间的火车去大理。大理在丽江的前几站,康明宇翻弄座椅口袋里的报刊时,已经脑补了严密的旅行计划。
临近午间,空姐送来简易包装,里面有热狗、酸梅、零食包和龟苓膏。
龟苓膏是康明宇的一道魔障,他指着中药果冻说:“记得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同班有个男生,他妈妈是七公司的经理,夏天就往他书包里放许多龟苓膏。我们都以为是果冻,味道还挺独特,他就分给我们吃。后来有次回家忘记书包里还放着一个,我爸问事谁给的,我就说是同学,还跟他说好吃。我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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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啊,我这儿有一堆呐。后来,每个夏天我都承包了我爸医院的夏季福利,每月一箱龟苓膏,让你吃到吐。”
这还是康明宇第一次在汤恩面前提起家人,因为康明宇比汤恩小四岁,汤恩一直很担心家人问题。
同性恋的行为,很多家长不能忍受,更甚者认为这是一种病,需要药物治疗。
康明宇从没在他面前表现过这方面的担忧,就像新婚夫妇不考虑要孩子一样,汤恩认为,这是感情不够深的象征。
如果想要和他在一起,率先就会考虑社会舆论问题,因为是很难得到祝福的爱情,通往幸福的路甚乎于蜀道,难以猱攀。
他什么都不会问,任康明宇来时清露去时如风,天长地久固然重要,曾经拥有过也很满足。
小火车咯噔咯噔驶进大理,一下火车就被闷热的空气顶的呼吸不畅。
大雨留下烟雾的痕迹,一半晴空一半水朦,这就是诗人笔下的东边日出西边雨。
从车站到马路,无数矮个子驼背的老人忙碌于兜揽生意。问你搭车吗?去丽江吗?看千古情吗?去大理古城吗?找客栈吗?去酒吧吗?
如果夏晴怡想采访云南的名胜古迹,亲自到访都不如抓住一个本地大妈。
“亲爱的,我忽然就想高歌一曲毛不易的感觉自己是巨星。你看看这些人啊,他们见到我恨不得把我给剥光了。我的保镖呐,拦住拦住!”
看他那瑟样,张牙舞爪的像只螃蟹。汤恩无奈的攥紧他的手,很幸福。日益增长的情感,像通往穹隆的树,没有尽头。
可是,让康明宇如何也没想到的是,旅行的第一站竟然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婚礼。
是他自己的就好了!
当然,主角另有其人。
他在马路边被塞进一辆越野车,目的地是遥远的玫瑰庄园。
沉默的看风景,看碧蓝如刻意描绘的天空,那上面一朵朵洁白的云,连画家都不敢临摹。
“我生气了。”
他背过脸,小眼神娇嗔的瞥向汤恩。
“我说,我生气了!”
汤恩头疼的扶额,“事先没跟你说,我也不是有意的。我总害怕会出事,一个人不安心,所以希望你陪着。”
这样的解释简直是一剂安定,世间喜事,什么洞房花烛金榜题名,康明宇通通且过,那些浪漫只适合偶尔搞搞,渲染生活的气氛,再没有什么事能比被爱人需要来的幸福。
这是一种付出和回报的平等,但他不想要平等,他就喜欢欺负狮虎。
“哼,别以为说好听的我就原谅你。”
汤恩有些厌烦的薅起他的头发揉啊揉,“别闹了,现在办正事。”
康明宇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自己的大腿,“唉,想不通啊,真是想不通。汤爵真是你弟弟啊,怎么你们俩一点都不像?他没病吧,居然要娶宗圆樱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比他更可笑的人了。他让隋愿把人上了,弄得像个木偶似的躺在病床上,转而就迎娶她,就算……就算当初他们真心相爱过,如今要是能找到恋爱的感觉就有鬼了!”
汤恩摇摇头,“我也想不通,但毕竟是他的想法,况且得罪宗圆家也不好,这个办法顺水推舟,总能说得过去。”
“又是政治婚姻?我是不是得写本书,书名就叫汤爵与宗圆樱子。”他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发现汤恩愈加难看的脸色。
汤恩看向窗外,群峰俊秀,艳阳高举,江山是多么妖娆,让人真正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投身与大自然,做上帝的子民、万物的尘埃。用心祈祷,洗涤灵魂。
“真的,你要是告诉我旅行是为这事,打死我都不来。我真是讨厌汤爵,宗圆樱子也不是好东西。你们家人都同意?他们都知道真相啊!我都觉得恶心了,像那种小说里的娈童,唉,不提了,再提我午饭都得吐出来。”
汤恩一直假装充耳不闻,假装身边只是有个不安分的苍蝇,可他最终也没能将天人合一,走进窗外的世界。
“康明宇,你没资格评价别人。”
康明宇挑眉,“什么意思?我又说错了吗?”
“你没说错,但这样背后嚼舌根没意思,让我觉得自己掉进长舌妇的舌头里。”
“切,背地里议论别人是人类每天的必修课,饭可以不吃,东家长西家短不可能不议论。”
汤恩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康明宇一眼。他想说什么,终是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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