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上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影清寒
姬月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昨夜她就差人将这抢了她王妃之位的女人打听清楚了,原来竟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这种人也配抢她的位置。现在一看,更打心里瞧不起宣云齐,不仅瘦得像个骷髅面目可憎,还穿这种连八旬老妇都嫌老气的颜色,果然不男不女。
姬月面上却笑得异常温和,走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亲热的喊了一声:“王妃姐姐”
宣云齐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忙摆摆手,道:“快起来吧”宣云齐看着姬月冲她点点头,意思她礼也行过了,就快点回去吧。
姬月见宣云齐对她眨眼睛,以为宣云齐对她有好感,笑得更温和了,走上前,拉着宣云齐的手道:“姐姐,妹妹刚进府..”
宣云齐下意识的甩开姬月的手,皱眉道:“放肆”
姬月没料到宣云齐竟然会甩开她,一点防备也没有,“啊~”尖叫了一声,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就摔倒了地上。一旁的丫鬟连忙去扶,“公主,您没事吧”
姬月趴在地上,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扭头望着宣云齐,哭咽道:“我一心一意同姐姐交好,姐姐为何推我?”
尖锐的哭声听得宣云齐脑袋都大了,谁让她一上来就拉他,但此事他也没理,毕竟人家也不知道他是男的。宣云齐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便道:“舒宁,快去将姬侧妃扶起来”
她竟然叫丫鬟来扶她?侧妃?姬月听罢心下怒火可劲翻涌,原本还打算让你多做几天王妃,现在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她了。当即哭得更凄惨了,“姐姐,今日要是不给月个说法,月就不起来”
宣云齐为难的看着姬月,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啊,难不成要他说本太子的手你没资格碰?宣云齐苦恼的想了片刻又片刻,确实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啊。而且,他..饿了,宣云齐又想会不会是他饿得脑子不够用了?那他应该先去吃了早饭在回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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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一个说法。于是宣云齐坚定的朝姬月说了句:“嗯”说完,转身就回了内院,他真饿了。
舒宁见宣云齐走了,也连忙跟了上去,等到了内院,才钦佩的说道:“王妃,你好霸气啊,竟然敢打鲁国公主”
“我没打她”宣云齐咽下一口粥,平静的解释着。
舒宁以为宣云齐怕龙司怪罪才不敢承认,也附和道:“是,奴婢也看见了,确实是姬侧妃自己没站稳才摔了”
姬月见宣云齐竟敢不管她就自顾自的走了,眼泪挂在脸上滴也滴不下去,脸上表情有片刻扭曲,朝着一旁的丫鬟道:“春花,还不快去将王爷找来为本公主做主”
“是”春花应了一声,连忙往丹青院而去。昨夜洞房之夜王爷都没宿在玉琉院,今日又遭王妃刁难,恐怕她们以后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了。
宣云齐慢吞吞的喝着药膳粥,他半个月没吃东西了,真是应了那句人比黄花瘦了,云沙特意为他写了药膳方子调理身体。
药膳越喝越苦,宣云齐放下勺子,又想起了姬月。今日总归是他不对,也不能总让姬月趴在地上,便朝舒宁道:“舒宁,你去看看姬侧妃,要是她还没起来,你就去将她扶起来,请她进来喝杯茶吧”
“是”舒宁爽快的应了一声,反正下马威已经够了,该去扶起来了。
舒宁慢慢的走到前厅,见姬月还趴在地上,且哭得快要背过气去了,连忙走上前,“姬侧妃,王妃请您进去喝茶”
喝茶?姬月心中冷笑一声,一杯茶就想抹平这事?当她鲁国公主是乞丐吗?姬月眼眶通红,一抿嘴眼泪止不住的掉,望着舒宁,“我....我...”活脱脱一副受了气却不敢声张的小媳妇模样。
姬月一副有苦不能说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舒宁一阵着急,这要是被王爷看到了,还不定认为王妃是怎么欺负她了呢。连忙道:“姬侧妃,地上凉,您还是赶紧起来吧”
此时春花急急忙忙跑进来,跑到姬月身边,“公主,您还是先起来吧,身子要紧”
姬月朝春花身后看了看,却没见龙司跟来,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还是坚持道:“姐姐不给我个说法,我不起来”
这鲁国公主好歹也十八岁了吧,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怎还在地上耍起赖了?舒宁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见姬月确实不起来,又不能硬拉,心中着急,只能往内院跑去。看王妃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舒宁前脚一走,姬月就了哭泣声,哭过的声音略带沙哑,“王爷呢?”
春花道:“王爷进宫去了,说是为了玉灵公主的事”
这一去不知要多久,姬月想,她也不能一直趴在地上,便朝春花使了个颜色。然后又大声抽噎了几声,眼一闭,软软的就倒在了地上,看着就像是哭昏死过去了。
“公主,公主”春花面上又急又慌,赶忙将姬月扶了起来,带着哭声:“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宣云齐一出来就见姬月娇软无力的躺在一个丫鬟的怀里,双目紧闭,眼角还嵌着一滴泪,看上去可怜极了。
春花一见宣云齐,哭得更大声了,“王妃,我们公主身子一向娇弱,哪里受得了地上的湿气”
宣云齐看着姬月,很是庆幸他母后一直压着没让他娶太子妃,要是萧琳悦也娇弱得这般,那东宫恐怕一天安生日子也没了。
宣云齐朝着春花道:“快将她扶回玉琉院,”又吩咐舒宁道:“去将云沙找来给她看看”
“是”
“是”
春花与舒宁齐齐应了一声,各自去了。
春花与几个小丫鬟扶着姬月走到后花园,突然狂风大作,倾盆大雨狂泄而下。春花脚下被小石子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了手上下意识的使劲一抓,结果带着一众人齐齐跌倒了地上。
“哎哟”“哎哟”
春花反应过来,大叫道:“公主呢?公主怎么样了?”连忙将大众丫鬟推开。这才看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姬月,一动不动好似真的晕过去了。
春花心中着急得不行,连忙去扶姬月,可是力气又不够只将姬月拉着坐了起来。
“公主?”春花见姬月脸上有血迹,是额头磕在青石板上磕破了,大雨一冲流得满脸都是。春花心中慌张的不行,慌忙摇了摇姬月的胳膊。可姬月一点反应也没有,当真是晕过去了。
另外几个丫鬟也吓坏了,连忙将姬月半搂半抱的扶回了玉琉院。
舒云面带喜色的从前院跑进屋中,微喘着气向宣云齐行了礼:“王妃,好消息”
宣云齐疑惑的看着舒云,问道:“什么好消息?”
舒云道:“昨夜王爷根本就没宿在玉琉院”
宣云齐问道:“为何?”昨夜龙司确实有些反常,可是怎么说也没道理洞房花烛夜也不在啊。
舒云道:“据说是姬侧妃的妹妹遇刺了”
公主出嫁带一两个妹妹陪嫁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出嫁的队伍怎么遇刺?宣云齐问道:“在什么地方遇刺的?”
舒云摇摇头,“这个到不清楚,只是说好像那公主当场就身亡了”
身亡?公主出嫁送嫁队伍庞大,一般的小贼根本不敢打主意,就是聚众的匪贼若是只为抢钱也不会杀人,且公主在层层保护中,又岂是轻易杀得了的?宣云齐暗忖,看来是有人不想鲁国与梁国交好了,只是不知这动手之人是针对梁国还是鲁国的了。要是针对鲁国的便罢了,要是针对的是梁国,说不定他还可助一臂之力。
宣云齐问道:“王爷去哪儿?”
舒云道:“好似去了皇宫。”
现在他得先确认动手之人是不是朋友,若是他得想办法相助才行,最好能搞得龙司焦头烂额没工夫想出征的事。他在王府消息不灵通,得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宣云齐道:“备车”
舒云抬眼看了一眼天,眼见就要下雨了,“王妃,您是现在要出府吗?”
宣云齐道:“嗯。自我来了降娄还未出去逛过,今日正好出去走走”
“是”舒云应了一声,难不成雨天逛街别有滋味?
宣云齐慢腾腾的朝外走去,可才走到清雅院门口就被风昱拦了下来,“王妃,王爷吩咐您不能出去”
“为什么”宣云齐一惊。他现在不是龙司喜欢的颜霁吗?怎么又禁足了?
“这....”风昱一顿,现在他脑子里全是云洵临走的交代,嗦嗦一大堆,一时竟想不起来龙司是怎么说的了。
宣云齐看着面有难色的风昱,难道颜霁还没那么得龙司的欢心?此时有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宣云齐的脸上,啪嗒作响,微凉微凉的。宣云齐看了一眼门口,急速转身回了内院。看来他还要加把劲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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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司才行啊!
宣云齐自游廊回到内院,途经厨房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住脚看去,见舒雨正在灶前烧火,锅中放着一个蒸笼,正冒着氤氲白汽。
宣云齐心一动,走了进去,“这是在做什么?”
舒雨起身行了礼,“回王妃,蒸的是玫瑰花糕”
宣云齐揭开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从鼻而入,沁人心脾,让人食指大动。一个个糕点约摸一寸大小,晶莹剔透的金色糕身中嵌着品红色的玫瑰花,很是好看。
宣云齐摸了摸下巴,“蒸好了吗”
舒雨吹了吹笼中冒出来的白汽,仔细看了一眼锅中的花糕后,道:“回王妃,已经蒸好了”。见宣云齐一直盯着锅中看,随即便拿了个白玉小碟子夹了一块,呈给宣云齐,微微笑着略带期待,“王妃,您要不要先尝一尝”
宣云齐夹起糕点放入口中,软糯中带着弹性,因着刚出锅的缘故有些灼舌,淡淡的米香加上馥郁香浓的玫瑰花香,当真是让人口舌生津。
这应该算是美食吧?宣云齐美美的乐一乐,“舒雨,帮我装一盘到食盒里”
舒雨有些不满,刚才前院的事她也听说了,侧妃茶都还没敬呢,王妃不过推了她一下就不依不饶的。一面找碟子装糕点一面问道:“王妃要去看姬侧妃?”
宣云齐摇头,他为什么要去看姬侧妃?他又不是大夫,看了又不能治病。
舒雨闻言心中的不满登时就散了,好奇的问道:“那王妃是要去丹青院吗?”
宣云齐笑了笑,“快装你的吧”
风昱靠在墙上努力回想着龙司的话,突然听着房顶上传来的滴答作响声,一下子就想起了龙司走前说的话,顿时心中大叫不妙。王爷说的是,不让姬侧妃进清雅院而不是不让王妃出清雅院啊。
风昱正想去内院为宣云齐解释,可走出阴影处才发现下了大雨,又忆起刚才舒宁出门没带伞。反正下这么大的雨,王妃应该不会出门了,一会儿再去解释也是一样的。于是去房中拿了伞,连忙往三七院而去了。
风昱走到半道上,就见到冒雨前行的舒宁,更是加快了步伐跑到舒宁面前,将伞撑到舒宁的头顶。
舒宁停下脚步,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望着风昱问道:“你怎么来了?”
风昱愣了刹那,随即笑了笑,“是王妃让我来的”
“阿切~”舒宁吸了吸鼻子,心中感动不已。
“我们快回去吧”
舒宁看着浑身湿透的风昱,问道:“你一路都没遮吗?”
风昱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腼腆的笑了笑,“一着急就忘了”
“那一起走吧”舒宁颇有些无奈,怎么连这都能忘。
风昱笑着点点头,“恩”
第19章登临
风昱与舒宁回了清雅院后,风昱回房换了一件干净衣衫,正要去与宣云齐解释清楚,就听到屋外,风讯用力扣着门,急急喊道:“风昱”
风昱开门出来,问道:“怎么了?”
风讯道:“我今日有事走不开,你去左相府解救老大吧”
“你说什么,你还没去左相府?”风昱不敢置信的望着风讯。
昨日云洵千叮万嘱,等他去了左相府,不管他们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将他从左相的魔掌中解救出来。最后还是不放心,便让他们几人轮流着每日编个事情出来,每日辰时之前一定要去左相府将他解救出来。
本来这第一日定的是风讯。风讯苦着脸:“王爷临时指派了任务,你快去吧”
风昱犹豫:“我还有点事..”
风讯连连摇头,推着风昱,“不行了,老大让我们一早就去,现在都快午时了,你要是再不去,等老大回来我们就全完了。有什么事,你回来在办吧”
风昱看了看天,现在确实快午时了,想起昨夜云洵挨个拍着他们肩膀,任重道远的对他们说,一定要切记。权衡之后,立马冒着大雨就往左相府飞奔而去,要是再不去,等云洵回来,他们几个不死也要脱层皮。
平时要花一刻钟才能到左相府,今日风昱只用了半刻钟就到了。风昱站在左相府门前,朝门口的侍卫道:“我是摄政王府的侍卫,有急事要见左相”
姜珩羽与龙司常有往来,左相府的人也认识风昱。也不需要通报,便让开了路,“我家相爷就在府中,快请进吧”
风昱点点头,连忙走了进去。在前厅等了片刻,却没有等来姜珩羽,前去通报的小厮回来说:“公子,相爷说云洵公子在西院,让我带您过去吧”
风昱闻言更是担心了,看来姜珩羽已经知道他们会来,恐怕他想带走云洵没那么容易了。走了半刻钟便到了西院,谁知一进门就看到了他一直担心的云洵,并没有在姜珩羽的压逼下练字,而是在院中小亭中悠闲的喝茶赏雨。
风昱心中疑惑,走近问道:“老大,您这是?”
云洵放下茶杯,一掌朝风昱扫去,风昱被逼的连连后退,逼到墙角,风昱无路可退。风昱硬着头皮与云洵过了两招,肩膀一沉,眼看就要跪下去时。云洵却突然间了力,“要是等你们来救我,我早已投了胎了”
风昱道:“属下知错”
云洵回到凳子上坐下,“看在此次并无大碍的份上,就算了”
风昱舒了口气,走到云洵面前,“那属下是否还需要见左相?”
云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觉得呢?”
他来这儿无非是云洵不想练字,他要见左相只是想方设法带走云洵而已。但现在看来云洵在左相府似乎过得还不错,自然是用不着了。风昱想清楚后,便道:“那属下就先回去了”
云洵点点头,“恩。叫他们也别再来了”
“是”风昱应了一声,临走时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老大,左相一直没让您练字吗?”
云洵瞥了风昱一眼,问道:“怎么,你觉得奇怪?”
“不是,属下先告退了”风昱见云洵面色似有不善,连忙拱了手,出了西院。
云洵看着风昱急匆匆的背影,还想叫住他,一眨眼却连人影都看不到了。走那么快干什么?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突然间姜珩羽就对练字没兴趣了呢?
今日一早他带着龙司给他的一坛酒来到左相府。谁知姜珩羽只是将酒接了去,便让他自便了,一点也没有当初的逼他练字的时的豪气了。云洵心中虽庆幸,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姜珩羽怎么也不像是为了半年反思就颓废的人啊。算了,云洵颇闲适的靠在椅子上赏着大雨,只要不让他练字,怎么样都好。
“相爷,宇文尚书来了”
姜珩羽望着桌上的酒坛,叹了口气,“请他过来吧”
“相爷真是好雅兴啊”片刻后宇文商言笑晏晏的走进湖心亭,周身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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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冒雨而来的凉意。
在看到姜珩羽脸上没来得及掩饰的伤感后,迅速敛了笑意,几大步走近问道:“左相,可是出什么事了?”
姜珩羽摇头,打起神笑了笑,看着宇文商衣裳上点点的水渍,“没事。对了,你怎么来了?”
提起此事,宇文商脸上也是愁容顿显,“姬玉灵在梁鲁边界遇了害,圣上命我前去调查,特来辞行”
姜珩羽闻言倒是有些意外,他与宇文商不过泛泛之交,竟会特意前来辞行。不过宇文商刚荣升刑部尚书,想与众人搞好关系也在情理之中。便也没在意,问道:“冀州刑司可有什么线索?”
宇文商摇头,“一无所获,只知凶手狠厉,所有人皆是一刀毙命,送嫁的队伍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全死了”
姜珩羽闻言皱了皱眉。姬玉灵是鲁国公主,却在出嫁途中遇了害,此事既是藐视鲁国,也是挑衅梁国。宇文商此去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定是无法交差的。但听宇文商说来,此番匪贼肯定是有备而来,恐怕没那么容易查出来。
宇文商见姜珩羽愁眉紧锁,不欲在说起此事增加烦恼,笑了笑:“今日是来辞行的,就不谈这些烦心事了”说着注意到桌上的酒坛,问道:“左相也是爱酒之人?”
此时小厮走进来,恭敬的问道:“相爷,是否用午膳?”
姜珩羽看了一眼天色,差不多午时了,该是用午饭的时候了。便颔首,又问:“宇文大人可曾用过午饭?”
“可能要叨扰左相了”
姜珩羽道:“宇文大人客气了”
宇文商摆摆手:“何以敢当相爷一声大人,要是相爷不嫌弃的话,叫我阿商就行了”
姜珩羽疏离的笑了笑,却还是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此时小厮将已将饭菜摆好,香气扑鼻,勾得腹中馋虫翻涌。宇文商由衷的赞叹道:“久闻左相府三绝,果然名不虚传”
左相的貌,左相的才,以及左相府的菜,合称左相府三绝。
姜珩羽谦虚的摆了摆手:“谬赞了”随即让小厮开了桌上酒封,顿时一阵浓郁酒香扑鼻而来,竟压过了满桌馥郁菜香。
姜珩羽端起酒杯朝宇文商客套了一句,“此去诸事顺利”
宇文商笑道:“借相爷吉言了”随即一饮而尽。
醇香清雅,回味悠长,饶是喝惯了佳酿的宇文商也不由赞了一句,“好酒”,随即问道:“左相,这是什么酒?”
姜珩羽又倒了一杯,“此酒名叫登临”
“登临?”宇文商看了看杯中酒,澄清透明,略带橙色。不过他从未听过这种酒。
姜珩羽又饮了一杯,“恩,就叫登临”
“登山临水真倒真适合送行”宇文商很是客气的说了一句,看着一杯又一杯的姜珩羽,似乎是在借酒浇愁,心中疑惑,“相爷可是有心事?”
登临是极烈的酒,姜珩羽连喝了三杯后。已然有些醉了,脸上微微泛着红色,醉眼朦胧的望着宇文商,“没事”只是脸上神情看上去却有些悲伤。
宇文商见姜珩羽不愿说,料想是有什么不便透漏的伤心事。也不在多问,倒了一杯,向姜珩羽道:“好酒一人饮多没意思,今日我就舍命陪君子”
宇文商象征性的喝了两杯后,便捏着空酒杯看着姜珩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不到一刻钟一坛酒就见了底,姜珩羽抱着坛子,使劲摇了摇,空空如也,心中不失落,叹了口气,“怎么没了”又觉得脑子晕晕沉沉的,连酒坛子都抱不住了,便放下坛子,手支着头迷迷糊糊的望着宇文商。
宇文商望着大醉的姜珩羽,让小厮去煮一碗醒酒汤来。想了想又起身跟着小厮走了几步后,问道:“近来相府是出了什么事?”
小厮回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府中一切如旧,没出事啊,只是今日王府的云洵公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
小厮又摇摇头,“不知道,只是云洵公子带了一坛酒来,相爷似乎也感兴趣,盯着那酒坛子看了一上午”
那酒是龙司送的?宇文商走回亭中,拿起酒坛子仔细的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就是很常见的酒坛子,只是旧了些,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此时姜珩羽抬眸望着宇文商,带着十分的醉意自言自语:“我打赌又没赢,你为什么把它送我了呢?”
听得宇文商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打赌?”
姜珩羽垂下眼眸,呐呐低沉道:“原来你忘了啊”
宇文商望着喝醉的姜珩羽,他是把他认成龙司了?心中又有些好奇,便接了话:“我没忘”
姜珩羽闻言立起脑袋,一把拉住宇文商的袖子:“那你为何将登临送了我?”
宇文商看了看满脸陀红的姜珩羽,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坛。就一坛酒而已,至于这么上心吗?
就在宇文商疑惑的时候,姜珩羽放开了他的衣袖,低落不已:“我也想忘了”
到底是忘了什么?宇文商看着满脸落寞的姜珩羽,更疑惑了,难不成这酒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此时小厮将醒酒汤端了过来,“宇文大人,醒酒汤煮好了”
宇文商将醒酒汤端了进来,递给姜珩羽:“左相”
姜珩羽歪头看着宇文商,不说话也不接汤,眼神迷蒙不知在想些什么。
宇文商难得见姜珩羽这般迷糊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双瞳剪水,面如冠玉,温如玉珩,如仙化羽。当真是绝无仅有的美男子。
宇文商一时看得有些呆了,直到姜珩羽带着浓浓的鼻音出声问道:“什么事?”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醒酒汤递给姜珩羽,“醒酒汤,喝了吧,不然明天要难受了”
姜珩羽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手还未碰到碗,脑袋一沉,软软的就往地上倒去。
看得宇文商一惊,连忙拉住了姜珩羽。“喂,左相”宇文商摇了摇姜珩羽,却见他呼吸平稳悠长,竟是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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