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钱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心伤
他最大的靠山,其实是严老太爷的喜爱啊。
为他开垦玫瑰田,为他投资马场,允许他加入公司,甚至入驻董事会,如果不是喜爱他,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
这么一想,纪翎觉得严义宣的胸襟与气量已经够好了。
纪翎忍不住问严义礼:“如果易地而处,你会做得更好吗?”
严义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那同样的易地而处,你有机会得到你想要的,你会放弃吗。”
他直接说道:“严义宣有资格,我也有资格,我来到这个家,就表明了我的态度,所以严义宣才讨厌我。我们从一开始就有分歧,无论是对家庭的态度,对公司的想法,我们的意见从来没有达成统一过。可我不认为我比他差,所以我从没有退让。”
纪翎听了,说:“他也不会让的。”
严义礼居然罕见地笑了笑,说:“是的,你估计总觉得我咄咄逼人,那是因为我比较激进,喜欢从正面进攻。但是严义宣却与我相反,他擅长怀柔,总是把局势控制得很平稳,就像修起了堡垒很难攻破。我虽然早就进入董事会,却在里面几近被架空,就是因为他把人心笼络得非常好。”
“这点我挺佩服他的。”严义礼说道,看着纪翎继续笑,“你也不是这样吗,被他笼络了。”
纪翎坦诚:“或许吧。”
纪翎突然想到严义宣跟他说的话,他也这么对严义礼说:“可是没有人是傻子,只有当他足够好的时候,人们才会心甘情愿地聚集到他的身边。我是这样,你可以尚且说我是被蒙蔽了,可是董事会的人呢?我相信他们个个都是人,你没想过为什么都心甘情愿被严义宣笼络吗?”
严义礼愣了愣,起笑容,慢慢地说:“这我确实没想到。”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然后释然,又恢复了淡定。
他说道:“想想也能理解,他确实有这个本事。当年我第一次回到严家的时候,见到他,就觉得多么漂亮的小少爷,忍不住都心生好感。”
这倒是让纪翎有点吃惊,没想到严义礼还曾经对严义宣有这样的观感。
“可惜我们利益冲突,他想永远保有那个能让他当少爷的严家,我却想让严家更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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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我们谁都想掌权,渐渐变得互相看不顺眼。”
话说到这份上,真的是不可调和了。
两个都有野心的男人,这一仗是打定了。
纪翎来这里见严义礼,也不是为了调和的,他说道:“可是你在有一点上又不如严义宣了。你频繁地在媒体抛头露面,想为自己造势,但是他却在未雨绸缪,巩固市场,将来一旦他的预案产生成效,你又失了几分人心。”
严义礼想了想,说:“是这样吗。大概是我从小在国外,国人的黑厚学总也学不会。”
他坦然道:“这也就是我跟他不一样的地方,他擅长守,我却擅长攻。”
严义礼的目光再次落到纪翎身上,上下打量他:“你果然很与众不同。我刚开始还以为你不过是严义宣身边普通的莺莺燕燕,可是几次三番严义宣旁边的人居然没有换掉,一直都是你。再后来竟然能在商场消息上见到你的身影,我还挺惊讶。”
纪翎笑了笑,说:“能让你刮目相看,我也算没白受你的白眼了。”既然严义礼能什么都说,他也能直接,“你太傲慢了,严义礼先生。”
严义礼却不以为意:“我从来就只把目光分给强者,没有价值的人我没有必要为他浪时间。”
还是一样鼻孔长在头顶上,纪翎知道他肯跟自己说话,是因为在他眼里,自己从严义宣的玩物已经升格到了严义宣的伙伴。
严义礼继续说道:“和你聊这几句,我更加觉得你还算不错,我也觉得受益匪浅。”
纪翎不客气地说:“承蒙夸奖,但是你学严义宣怀柔的政策夸我,也没什么用处。”
严义礼挑眉,说:“这我明白,你始终站在严义宣那边,你是来探听敌情的,不是吗?”
纪翎笑了,也学他的傲慢与自信,说道:“不至于。我来看看马不行吗?”严义礼讥讽道:“别装了,和严义宣一样一时热度。”
这倒是真的错怪纪翎了,他也喜欢那匹马儿,只是很久以前跟严义宣起过冲突,被他中断了探望而已。
严义礼站起身来,说:“我去底下溜两圈,来都来了,总是技痒。”
纪翎明白他这是说再见的意思,刚想回话,他又接着说了。
“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严义宣的地方在哪里吗?”
纪翎被他这个回马枪杀得愣了愣。
严义礼深深地看着他,说:“他永远是被堇园庇护着的小少爷,我想把他拽出来,但是没想到又出来一个你。他还是会躲在你的身后,继续保持着光鲜与悠闲,不是吗。”
现在想想,严义宣觉得严义礼是外来者,而严义礼又何尝不羡慕严义宣。
纪翎无法给出回应。
严义礼转过身,大步离开观众席。
纪翎又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
纪翎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不会被严义礼左右。
他与严义礼说了半天,他知道不能指望严济生了。
而且严义礼对严义宣和他的关系看得非常清晰,也很理智,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对手的强大。
但是就像严义礼说严义宣太柔软保守,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过中国的一句老话,叫做过刚者易折。
纪翎周一一上班就吩咐秘书,让莫语岚到他的办公室里来。
过了一会,莫语岚就来敲门,纪翎让她进来。
“坐吧,莫小姐,我们聊聊。”纪翎说。
莫语岚狐疑地坐下,说:“聊天?我还以为是催我的策划案。”
纪翎笑了,说:“莫小姐明明不是我的员工,却比员工还积极。”
莫语岚又愣了愣,纪翎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有再提及这件事,再加上严义宣也没有指示,她真的快把自己当这里的员工了。
纪翎认真地说:“不如把这件事变成事实怎么样?”
莫语岚又惊讶了,迟钝地反问:“什么意思?”
纪翎口齿清晰,慢慢地说:“我要你辞去严氏的工作,到我这边来。”他笑了笑,说,“你可以理解成挖角,我怂恿你跳槽。”
莫语岚神色复杂地说:“纪先生,你明明知道我的情况比较复杂,不能用普通的说法。”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普通的。”纪翎说,“你来我这边,我给你同等的职位,给你现在薪水提两成,但你要完全离开严氏,从人事上要属于我的公司。”
他从办公桌后面看着莫语岚,说:“相信你应该对目前的情势非常了解,你虽然名义上还在严氏,但是已经完全融入到这边来了吧?难道你还想继续回严氏?你可以两相权衡一下,哪边比较好。”
对于现在的莫语岚来说,当然是纪翎这边比较好,工作正在轨道上,能有更大的发展,回到严氏不过也是回到秘书室。
而且人非草木,纪翎对她一直都以礼相待,也从不计较前嫌,这里工作气氛也很舒适,她已经有乐不思蜀的感觉了。
但是莫语岚毕竟通透,她问:“纪先生为什么现在提这件事。”
如果是顾及她,早就把她边缘化了,如果是需要她,也早就会让她过来,不会让她以别的公司的身份在这里直到现在。
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莫语岚渐渐了解纪翎。
他不做毫无道理的事,他的每一次行动,都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纪翎笑笑,直言不讳:“我需要你来负责一个项目。”
莫语岚刚开始被他弄得有点懵,现在进入了状态一下子就领悟到要点:“我明白了,这个项目跟严氏有关。”
然后她严肃地说:“虽然我曾经没有知会你,履行了严副董的吩咐,但我不当商业间谍。”
纪翎笑了,问她:“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莫语岚又被他绕了,皱着眉头说:“纪先生挺好的。”
她是真心实意这么觉得的,很有才干,对待下属赏罚分明,莫语岚从最开始的疑惑不屑到现在,是真的佩服他。
“那你觉得我会让你去当间谍?”纪翎笑道,“我说过希望你人事过来,说明我想让你与严氏撇清关系,哪有这样当间谍的。”
莫语岚听了,稍微有点尴尬,说:“毕竟我两边跑有点久了,想多了。”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我才让你彻底过来。”纪翎说道,“我要你负责一个项目,确实是跟严氏有关。我希望以你对严氏的了解,推动这个项目,但我保证,绝对光明正大,同时不会损坏你前老板的利益。”
莫语岚还没彻底答应,纪翎就已经称呼严义宣为前老板了。
“同时,我要求你就像对待你的前雇主一样,对我保证绝对的忠诚,不对外泄露任何情报,就算是对严义宣也一样。”
莫语岚好奇地问:“是什么项目?”
纪翎摊开手,说:“目前保密,等你能完全成为我公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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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安排给你。”
纪翎拥有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总显得很专注。他看着莫语岚,问她:“所以,莫小姐,你的意思是什么样的?你愿意接受我的条件,跳槽到我这边来吗?”
莫语岚想了想,终于笑了,她说:“好的,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
呜,战前准备全部结束了_(:3」∠)_
第48章
天气渐渐转凉到有点冷了,那部奇异的警匪片还在拍摄,导演十年磨一剑的神让纪翎深感佩服,这部电影大概会成为他合作过的、周期最长的作品。
在这个秋天,纪翎没有等来电影杀青,却传来了严济生病重不治的消息。
纪翎在财经媒体上看到这个新闻时,那一瞬间的心情难以形容。
有意料之中,又有惋惜,更多的是对严义宣的担心。
可是严氏这次担住了,严济生去世消息发布的第二天,虽然股价略微波动,但是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预期的暴跌并没有出现,许多分析师对严氏前期稳定市场的操作表示了赞扬,投资人虽然有些还持着观望态度,但也表示对严义宣带领的严氏有信心。
纪翎知道这些都是严义宣前段时间的布置产生了成果。
但是他更加担心的,是另一方面。
严义宣一定在安排严济生的后事,纪翎自知没有立场参与,踌躇了一下,最后发了个消息给严义宣:“节哀顺变。”
过了一会他就到了回复:“谢谢,没事。”
纪翎感觉自己反倒被他抚慰了,稍稍安下心来。
他相信严义宣。
严济生的葬礼暨追悼会在s城举行,纪翎自然是没资格参加的,能去吊唁的,除了亲友都是商圈的大腕。
罗煊赶了过来,其实他与严太爷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可罗家与严家也是在商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而且按照他说的,严家真正的大公子应该会回来,他想来见一见。
严家的这个大公子虽然早年就与母亲离家,但是爷爷的葬礼他还是会出场。
纪翎听见严家还有儿子就头皮发麻,罗煊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跟他说,那个人对追名逐利一点兴趣都没有。
葬礼的细节纪翎无从知晓,罗煊回来之后只是说一切正常,严家所有人都很克制。
这个简单的词汇过于抽象,纪翎无法通过这个形容词参透那个场面,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整个严家平稳渡过了失去严太爷的日子。
葬礼结束之后,罗煊回程,来吊唁的人渐渐散去,严济生的律师向严家有继承权的人宣布了严济生的遗嘱。
遗嘱内容并没有公开,但是严济生遗产的分配足以改变严氏的格局。商圈的所有人,都在等待严氏管理层变更的消息。
严氏经过一系列清算与投票,召开董事会议,最后确立了董事会成员。
严义宣出任董事长,严义礼从董事会成员变更为副董事长。
严济生去世的消息没能让严氏股票下跌,新组的董事会名单一公布出来,却让股票价格没有兜住,下行了一段。
因为严义宣没能把严义礼清算出董事会,他反而当上了副董事长。这说明严济生留给严义礼的遗产同样丰厚,足以支持他,让他成为公司大股东,严义宣无法忤逆股东大会的意思,让严义礼出任董事会重要职位。
严义宣与严义礼并不和睦的传闻早就在私下流传,投资人开始担心两人之间的间隙会影响公司的发展,这才造成了严氏股票的下跌。
纪翎看着财经分析,心里风云变幻,终于再也坐不住,他给严义宣打了电话,劈头就说。
“我想见你。”
严义宣居然笑了,说:“纪老板派头越来越大了,好歹我也升了职,你的口气倒是更加不客气。”
严义宣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纪翎却觉得他这段时间沉稳了不少,按照以前,在目前的情况下,他肯定是无法以这种轻松的口气说话的。
这次纪翎没有随着他一起开玩笑,而是问:“你就不想见我?”
严义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应,过了一会低低地说:“今天你可以来接我,但是要晚点,我最近比较忙。”
纪翎应了下来。
晚上十点过后,纪翎才开车去往严氏大楼,他在停车场等了一会,严义宣十一点才下来。
纪翎仔细看着严义宣,觉得他并没有什么不同,穿着羊驼绒大衣,里面是整洁致的西装,眉目间还是那么好看,只是眼下有点疲倦的痕迹,眼神却清澈安定。
虽然没有不同,但是越看越好看。
严义宣问他:“看什么?”
纪翎克制住想摸摸他的冲动,说:“我看我们的董事长有没有变瘦。”
严义宣瞥了他一眼:“虽然确实很忙,但是吃得更多了。”
两个人坐上车,纪翎问:“去哪里?”
“回家。”
纪翎明白严义宣的意思,开着车驶向堇园。
天已经黑了,初冬的夜晚,就连中川路都感觉有点打不起神,路两边的旧国建筑更显苍老,连深夜的霓虹灯也无法挽救这种颓然,无力地闪烁着光芒。
“你把我安插的眼线拔了。”两个人本来没有说话,车即将抵达的时候,严义宣突然开口。
纪翎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
莫语岚在严济生的事发生之前,就向严氏递交了辞呈,然后正式入职纪翎的公司。这中间的过程严义宣并没有阻拦。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纪翎以为就翻篇了,没想到严义宣还惦记着。
“那以后你在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严义宣说着。
纪翎笑了笑,说:“你可以直接问我啊,我有问必答。”
严义宣闲闲地说:“以后再有美人亲近你,没人通风报信了。”
纪翎心想,有你在身边,眼里哪还有别的美人。
但他没说出口,只是道:“今后我每个星期见了什么人,都列个清单,递给董事长过目,董事长签字同意,我才能继续见。”
严义宣终于被逗笑了,说:“我日理万机,才没空搭理你。”他貌似无意地说,“别叫我董事长。”
纪翎心领神会,说道:“好的,我的少爷。”
到了堇园,纪翎开车进去。
初冬的堇园安静而萧条,城市的空气并不是很好,夜晚也有无法排散的白雾,让堇园更显朦胧。
纪翎是带着花来的,严义宣先带他去了另一栋老楼。
他说这里是爷爷长大的地方,严济生往生之后,神龛灵位安放在这里。
纪翎先去严济生生前的屋子尽了礼仪,把花留在那里。
纪翎对这位商圈传奇人物的经历还算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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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只是宗家在n城,地域有隔离,生意上也没有交集,所以他和他的父亲都没与严济生真正打过交道。
但严济生一手壮大严家,商业上的许多事迹如雷贯耳,纪翎还是充满了敬佩。
严义宣站在一边,看纪翎献花,然后两个人一起从那栋楼里出来,纪翎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又想伸手去触碰他。
纪翎再次忍住了。
他随着严义宣进了主楼。
阿姨在大厅里迎接严义宣和客人,严义宣问她严悦诗回来没有,阿姨说小姐在房里,问要不要请她下来。
严义宣说不用了。
纪翎环顾四周,这里跟他上次来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深色调打底,复古而富贵。
严义宣转过身,问他:“你是要去客房休息还是跟我去餐厅喝一杯?”
纪翎看着他的眼睛说:“可不可以去你的房间里喝?”
严义宣慢慢挑眉,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可以。”
严义宣让阿姨拿来红酒,自己拎着酒瓶和酒杯领着纪翎走到楼上。
纪翎跟着他的身后,总觉得这个景象似曾相识。
上次也是这样,雕花的扶手与木质的楼梯,还有严义宣笔挺的背影。
纪翎记得他上次来的时候,一进房间就被严义宣偷袭了。
两个人走到严义宣房间的门口站住,严义宣手里拿着酒,示意纪翎开门。
纪翎从善如流,推开房门,严义宣先行走进去,纪翎紧随其后关上门。
但是这一次,由纪翎偷袭。
他拉过想把酒放在写字台的严义宣,扣住他的腰,扶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他的嘴唇。
严义宣一时不察虽然红酒还紧紧握在手里,但是酒杯却从指尖滑落,掉在地毯上滚了几圈。
“喂。”严义宣的目光不高兴地随着滚动的杯子漂移,但他下一秒就无暇顾及酒杯了。
纪翎吻得很用力,抱着严义宣,与他紧密相贴,一点缝隙都不想留。
纪翎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严义宣说。
想问他伤心不伤心,想问他累不累,想安慰他失去亲人的心情,想与他探讨一下事业情况,想了解一下严义礼的动向。
但是见到他之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碰触他。
严义宣的大衣早在进门的时候就交给阿姨了,纪翎伸手解开他西装的扣子,探进去。
严义宣的红酒也终于拎不住了,他松开手攀住纪翎的胳臂,任由酒瓶也滚落在地上。瓶塞早就拔掉,酒液洒落出来沾湿了地毯,地毯上的酒渍看起来就像一副画一样。
两个人互相抱着从外间到了里间,一起跌在床铺上。
严义宣的衬衫都被纪翎拉开了,露出光洁的胸膛,纪翎的吻越来越下,严义宣没有拒绝,只是深吸了几口气,说:“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纪翎终于抬起身体,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牵起他的手咬了一口,气息不稳地说道:“你纵容的,不是吗?”
他再次忍不住低下头,亲吻严义宣的眼睛,说:“我很想做,严少爷,很想。”
纪翎知道严义宣总是一再退让,这是他心底最深层次的温柔。
人们总说严义宣多情,纪翎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
如果不是多情之人,怎么会一再纵容。
纪翎虔诚地把吻落在严义宣身上,想,小少爷已经是董事长了,这一次,他还会继续纵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好多霸王票,谢谢大家
第49章
严义宣一脸神色复杂。
他把纪翎拽了起来,说:“你就是一直存着这种心思吧?”
纪翎被打断有点不开心,他也说:“你敢让我进屋不也是心知肚明?”他抬起膝盖,严义宣“唔”了一声,“我们都不是圣人,一直这么拖着不是很奇怪吗?”
严义宣被他弄得皱起眉头,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但是就是知道跟你见面一定会发展成这种情况……”他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纪翎,“我也很矛盾,想和你见面又……”
严义宣的话吞了一半,纪翎很少听他分析自己的心情,忍不住又去亲他。
严义宣侧头躲了躲,纪翎低笑几声,接过他的话尾帮他说:“想和我见面又害怕和我见面?”
严义宣瞪了他一眼:“谁怕你了?”
纪翎又笑,他低低地在严义宣耳边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反正我看见你就想碰你,想吻你。”
纪翎的喉咙最开始受过伤,其实说起话来声音一直都有点哑,平时觉得还好,现在在耳边低语,简直要人命。
说起这个,严义宣看了一眼笼罩在自己身上的人,初见他时的样子严义宣都快记不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男人自信而光夺目,这种魅力仿佛与生俱来的,非常吸引人。
其实纪翎并不矮,虽然五官还是很细致,但也许是气质原因,最近的他显得越来越强健。
纪翎说的情话,严义宣并不陌生,可听在自己耳里,又尴尬又像被刷子在心上刷过。他垂目就能看见纪翎的肩与臂膀,这种视角他从没有体验过,让他浑身别扭。
但是就像纪翎说的,他们纠缠太久。两个大男人,也算是你情我愿,总是拖着,总也做不了全套,说出去还以为他们无能。
纪翎见他一脸纠结,知道他正陷入天人交战中。
纪翎很想笑,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吗,他越是矛盾说明他越是动摇,他一旦起了心思就开始节节败退,纪翎估计他都已经开始在脑海里预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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