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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钱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心伤
严义宣作为家族企业的掌门人,与严家许多旁支亲眷是命运共同体,严义宣一直注重家族的融合,几乎没有做过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此时此刻很多严家人愿意出资出面在市场上为严义宣增持股票。
公司员工、投资机构以及股市散户所有拥有投票权的,都是争夺的对象,两位严家公子在上任掌权者严济生去世之后,撕得头破血流。
这不得不说是严济生种下的恶果。
因为偏爱而在家族纷争的处理上如此糊涂,怪不得严家到现在人丁衰落,分崩离析。
纪翎关掉财经新闻,心里非常不赞同。
但是严济生已经去世,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等临时股东大会的投票结果出来之后,才算尘埃落定。
那天纪翎去了堇园,遭遇严家三兄妹的会谈,严悦诗发表了一番“独立宣言”,虽然天真稚嫩,但是像投了个□□在严义宣心里;接着严义礼又抛出了战帖,之后拍拍屁股潇洒离开,只留下纪翎与严义宣两个人在餐厅里。
纪翎当时觉得心里也挺乱的,他是来向严义宣抱怨的,可是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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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了严义宣四面楚歌的局面。
一时间纪翎也不知道是该怜还是怨,他转头看严义宣还在沉默着,垂着眼睛没有动,纪翎恨不得把他抓起来,死命摇晃一通,问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纪翎,在当时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他站了起来,也没有说任何话,匆匆从堇园离开。
他回来之后,严氏的控制权争夺战就开打了。
眼见着两个人的争端越来越白热化,纪翎在新闻上看严义宣骂严义礼的话,不由地笑了出来。
严义宣面对严义礼一直都是那种偶尔讽刺一下,懒得跟你吵的态度,其实心里的怨怼也是一箩筐的,逼急了咬人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临时股东大会那天是严义宣与严义礼一决胜负的日子。可之前七天,是股权登记截止日,那是纪翎为自己定下的输赢日。
严义宣和严义礼在打控制权战争,纪翎自己心里何尝不也有一场战斗。
影业的发展因为严义宣之前资金交割得很清晰,并没有受到波及,纪翎目前在事业上可谓是顺风顺水。
纪老板的名字,在特定的圈子里已经是无人不知了。
纪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他换个行业,甚至他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即使再来一遍,他仍有自信可以重登高峰。
所以他最近总在想,老天爷给他第二次机会的意义是什么。
那个雨夜,夺走了他的财富,他的家人,他的名字。
让他以纪翎这个身份站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用意。
他比较着宗伯麟与纪翎这两个身份的异同,他相信假以时日,纪翎也能像宗伯麟一样有钱。
他们之间差的,可能只有一个严义宣了。
那时候的宗伯麟,对感情问题怀着轻忽的思想,无视掉钟明薇还有秘书的青睐,还总是洋洋得意,对一切不屑一顾。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能清晰地记得秘书的指责:“你这种眼里只有你的公司你的钱而没有真心的人是不会懂的……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你无法控制一切,比如人心,比如生死。”
而纪翎遇到了严义宣。
现在想想,他们初见之时,严义宣就表现出了他的善意,虽然掩藏在金主的霸权之下。
这一步一步走过来,纪翎仿佛终于知道了意义在哪里,他搅和进严家的事情,发现了严义宣更多的面貌。
当初那个单薄的金主人设,被渐渐填充至满,严义宣的心软犹豫纠结温柔护短,他都知道。
同时填满的,还有纪翎自己的心。
仿佛是被秘书诅咒了,他不仅控制不了人心,连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了。
纪翎很不擅长分析自己的感情,会让他觉得古怪尴尬,又有点难堪。
但一旦确定下来,纪翎对待感情,会像对待事业一样,勇往直前,专心致志。
纪翎看着财经新闻,用手指敲打着办公桌,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也不能总这么耗着,要把问题解决不是吗。
纪翎抓起手机,给严义宣拨了个电话。
“你在哪里?”电话一接通,纪翎劈头就问。
严义宣倒是很平和,慢吞吞地说:“在家。”
纪翎不可思议地说:“两军交战,你居然在家种田?”
严义宣说:“刚去了别的地方商谈股份的事情,回来之后懒得去公司了,去了也就是被人围着问。”
纪翎想,即使少爷变老爷,任性依旧不减当年,他说:“你等着,我去找你。”
纪翎抓起外套,再次重返堇园。
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把一切都说清楚。
正是破冰的时节,堇园的风貌又起了变化,冬日的灰败渐渐褪去,树木与泥土都焕发出崭新的光,有绿意露头,甚至有早春的花都开始绽放,显示出生机勃勃的景象。
纪翎在堇园里找到严义宣的时候,结果他真的在种田。
纪翎瞪大了眼睛,看他拿着锄头,毫无章法地在锄地。
他还穿着西装,脚下穿的定制牛津鞋陷在泥里被弄得一塌糊涂,甚至裤腿上都沾的都是土。
其实他又哪里会锄地,只是随意左翻翻又翻翻,与其说是劳动,不如说是在发泄。
纪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里是当初严济生为严义礼开垦的玫瑰花田。
纪翎记得严义宣说过,花田还保留着,可现在一看,花枝花苗全被移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田边东倒西歪地放着园艺用具,有一支锄头被严义宣拿走,正在他手上被胡乱运用着。
纪翎几乎笑出来,这个人怎么这么幼稚?以前拿马出气,现在拿花出气,古有黛玉葬花,今有少爷翻地,真是奇谈。
他不敢置信地问严义宣:“这些不会都是你铲平的吧?”
严义宣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说:“怎么可能,是园艺弄走的,我就过来再看看。”
他说着,又挥舞锄头戳了两下,问纪翎:“你说接下来在这里种什么好,海棠还是菊花?我觉得果树也不错。”
纪翎失笑道:“不如真的种菜吧,还搞什么房地产,还是农业是民生根本。”
严义宣丢开锄头,站在田地里,抱着胸,看着纪翎。
“你来干什么。上次也是匆匆忙忙跑来,最后一声不吭走了,这次专门又来,就是为了讽刺我两句?”
纪翎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直到现在,我对我们少爷的事还是一切靠猜,猜不准了,主动过来问,上次没问就搞明白了,不就可以走了。”
严义宣也莫名其妙了,抱胸改为叉腰,说:“我让你猜什么了?”
纪翎想,天哪,这个人还装糊涂,他说:“我好几次问你是不是资金有问题,你都说没问题没问题,结果好家伙,人家找机构来要来融资了,你就说增发吧增发吧,这是没问题的表现?”
严义宣瞪着他,说:“结果不还是没问题?最后我还是最大的股东,等项目资金回笼,财政宽松,我想回购就回购,你说到底有什么问题?”
纪翎对他的理解能力深感佩服:“你还是不明白症结在哪里,就是因为你这种理所当然觉得我不用知道的态度!你觉得自己凡事都可以搞定,但是……”
纪翎几乎是吼出来的:“但是我他妈担心你啊。”
严义宣被他吼蒙住了,愣愣地说:“可是并没有什么要担心的。”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发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他脚下裤子上都是泥土,此时活脱脱一个农民企业家,“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从没觉得会输过,严义礼那个吃面包长大的懂个屁。”
他说话也不知不觉粗鲁起来:“他真的以为他那套西方思想能套在中国的家族企业身上,他以为只要把我一个人拉下来,就能为所欲为?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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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懂我为了安抚严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花了多少工夫!那些捏着股份的严家人会拥护一个满肚子洋墨水的接班人?做他妈的白日梦。”
他再次看着纪翎,说:“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纪翎简直要疯了,严义宣还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耐心地说:“严义宣,我担心你,不是担心结果,而是因为你没有跟我分享过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甚至你觉得为了我好的事情,不用知会我,做了就做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
严义宣震惊地看着纪翎,说:“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一直以来理智的、克制的纪老板,不会说出这种感性的话。
纪翎的眼神晦涩深黯,他说道:“今天我来,是为了要把话说清楚的。你总是只是给予,但是并不懂要求,你还总以为你是金主,要拿物质换感情。你可以大胆找我索求啊,其实你很想要,但是总是嘴硬不说。”
严义宣听了他的话,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可他还在逞强,说:“要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有!”
“好好好。”纪翎被他气笑了,“你是什么都有的大少爷,我可以走了。”
纪翎转身就走:“你的爷爷喜欢一个外来的孙子,你一半血缘的哥哥跟你争公司,现在连你的妹妹翅膀硬了,都要飞走了。严义宣,你既然什么都有,也不需要我,我自己滚。你他妈就留在这里,抱着你的堇园过一辈子吧!”
他的话语,近乎于恶毒了,把严义宣的伤疤揭露得淋漓尽致。
长久以来,家人都是严义宣的痛,他重视家人,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挽留任何东西。
此时此刻,纪翎残忍地说出了他的孤独,让他恼羞成怒,让他气急败坏,可是他看着纪翎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大喊。
这个人都知道,这个人了解他的心情,这个人懂他的一切。
每当他无措失落的时候,都是这个人陪伴着他,这个人见证着他的失去,可也支撑着他。
现在,这个人告诉他可以去索取,所以他出声留人也没问题吧?
严义宣涨红着脸,几乎连眼眶都被染红了,他开口喊:“你给我回来!”
纪翎停下脚步。
严义宣扶扶额头,说:“我没想到你是来吵架的,你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始坦诚自己,他说:“我只是……我只是不习惯,不习惯有人离我这么近。”
纪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来,站到严义宣的面前。
严义宣看着他,脸色还有是红的,眼睛里满是复杂,他说:“我害怕把自己交付给另一个人。”
他终于承认了,承认了他的不安。
也终于承认他对与纪翎的关系充满了期待。
纪翎笑了,他刚才拿手去碰额头,额头上都沾上了泥土,纪翎伸手帮他把泥渍擦掉,说道:“你说过的,你相信我。”
纪翎一把抱住严义宣。
他的小少爷明明那么缺爱,人们说他是多情种子,可是他其实根本没胆子去爱啊。
“相信我啊,严义宣,我无所不能,一心一意,把你自己交给我,终身受益。”
严义宣听了笑了出来,也回抱他,把纪翎的背上也弄得满是泥印:“是的,你是无所不能觉得自己能上天的纪老板。”
纪翎拉开距离,又凑上严义宣的唇,两个人先是浅浅碰了碰,接着互相咬了起来。
初春的光,乍暖还寒,可是又明媚动人。
严义宣与纪翎在春光里接吻,迷迷糊糊地想,堇园的美丽终于有人跟他一起分享了。
纪翎一把抱起严义宣,可在花田里走了两步就放他下来,说:“哎呀,不行,抱不动。”
严义宣大笑不止,拉着他往主楼冲。
他们冲到楼上,进了严义宣的浴室,纪翎把严义宣放进浴缸,打开淋浴,让热水笼罩着两个人。
温暖的水冲刷着他们身上的泥土,纪翎在逐渐蒸腾的水汽里,亲吻膜拜严义宣的身体。
什么股票和控制权都去死吧,他现在只想沉溺于温柔乡中。
严义宣勾住他的脖子,微微蹙着眉头,承受着甜蜜又磨人的冲击。他的脸一直都是红润的,眼睛眯着看着纪翎,目光里的迷雾却渐渐散去,只留下满满的爱意。
纪翎吻着他的眼角,说:“我爱你,严义宣。”
作者有话要说:
surprise!没想到先搞定的是感情线吧,其实就差捅破了,捅破要通过吵架……
甜甜蜜蜜才好手拉手去打小怪兽。
其实严义礼一直就是个推动剧情的背景板啊,他引起这么大的反感我没想到_(:3∠)_
那个,明天停更一天,〈(__)〉,因为涉及商业问题,我怕我一急又逻辑死,前面都没有时间改qaq,请见谅
第65章
纪翎和严义宣抱在一起躺在床上,两个人都光溜溜的,脚也纠缠在一起。
纪翎不由地感慨,他真的变成了一个腻腻歪歪的人。
以前温柔乡完全无法留住他,可他现在主动沉迷其中,谁拉他出来,他就揍谁。
窗外还是白天,他们窗帘都没拉,任由阳光照射进来,没有任何避讳。
严义宣闭着眼睛,靠在纪翎身边小憩。
纪翎不想打扰他,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是说开了,可是出门还有一整个企业的事情等着严义宣。
纪翎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把一切说清楚。
纪翎开口对严义宣说:“你公司的问题,跟我交个底吧。”
严义宣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才叹了口,说:“我不是不想说,就是有点无所说起。”
纪翎主动问:“增发股票之前,严氏是不是真的没现金。”
严义宣终于承认了:“是的。那时候是有些短缺,严义礼立刻就要引进外资,我没同意,才决定增发。”
纪翎皱起眉头,说:“本来你手上的股份和你妹妹的加一起百分之三十四,可以一票否了严义礼的,严义礼在增发认购之后,料定你没钱了,才敢突然发难。”
他问严义宣:“我以为增发的时候,你会比严义礼认购得多,但是为什么你们的股份差距反而变小了。你明明从我这里……”
纪翎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严义宣笑着伸出手去按他的眉间,让他的眉头舒展看来,说:“因为我并没有用那笔钱。”
纪翎挑眉。
严义宣也挑眉。
纪翎突然翻身平躺,捂住脸大笑了起来:“严义宣啊严义宣,这真是一招险棋,我都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
严义宣淡淡地说:“我承认我多了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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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纪翎的脑袋转过来,凝视着他的眼睛,决绝地说:“我要把严义礼彻底赶出去。”
纪翎很聪明,结合严氏临时股东大会公告发出之后,严氏股票开始狂泻的情况,他就明白了严义宣的意图。
只是可怜了那些散户。
纪翎抓住他的手亲了亲,说道:“可不要再瞒着我了。”当时他真的很担心。
严义宣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根本没想这些事,结果你气势汹汹来吵架,真是莫名其妙。”
纪翎抱住他蹭蹭,说:“我会让你习惯时时刻刻想着我。”
严义宣彻底害臊了,把他扒开,说道:“不行,你太肉麻了,要约法三章,不准你这么黏糊。”
纪翎笑了起来,说:“那我天天说话像谈判,你就受得了了?”
心里的疑问解开,又和严义宣心意相通,纪翎简直美得不行。
只是……纪翎突然想到严悦诗呢?
刚才他们一路从外面的花园一边亲一边往屋子里跑,阿姨、保全看到也就算了,要是严悦诗看到了不是很尴尬?
纪翎黑着脸,摇摇严义宣,问他:“你妹妹呢?”
严义宣说:“她去国外了。”
纪翎惊了:“这么快?”严悦诗说是要出国念书,但是也太快了吧,手续办好了吗?
严义宣知道他想岔了,解释道:“她先去国外看看环境,她说是出国学习,不是去学校,而是想去设计工作室当学生。”
纪翎这才明白:“那要求会比较严格,成本也很高。”
“是的,所以她才想套现。”
纪翎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严小姐的股份。”
严义宣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纪翎把枕头拉起来让他靠着,听他说:“她不懂公司的事情。我想等这段时间过去,让她让渡股份,一部分供她的学业,剩下让家里的投资平台给她管着。”
这算是中庸的妥协了,严悦诗虽然有自己的权利动用遗产,但是肯定还是会听严义宣的话。
可是严悦诗这只小鸟还是要从这个家里飞出去了。
纪翎想,虽然刚才他是故意激将严义宣。
但是堇园真的只有严义宣一个人了。
纪翎扭过头,看着严义宣,说:“幸亏你还有我。”
严义宣“啪”地轻轻拍他的脸,说:“说了,不准肉麻。”
严氏的临时股东大会召开之前,严义宣和严义礼各自统领了一条战线。
严义礼与海外资本走得近,投资机构的背景都很雄厚;而严义宣与严家家族权力紧密联系,严家的那些亲戚是土财主,也不是省油的灯。
谁也说不出到时候的选票会是怎么样的。
中大股东的局势旗鼓相当,剩下的就是散户手里不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便成了最后的机会。
就在股权登记日前几天的时候,严氏股价又起波澜,有人大规模从二级市场买进严氏的股票,使得股价迅速上扬。过了两日,严氏的股票再次被买入,造成股价大涨。
这种变动,让媒体以及严氏所有相关人员警觉,可严氏发言人接受采访时说,公司并不清楚股价上涨的原因。
但是人人都知道,此时会有动作的,不是严义宣就是严义礼了。
严义礼再一次闯进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居然纪翎又在。
严义宣还是坐在办公桌后面,他的身后是让人觊觎得眼都发绿的海天一色,而纪翎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笑看着进来的严义礼。
“贵公司的礼仪习惯真不错,进门不用敲,董事长办公室随便闯。”纪翎脸上挂着笑容,闲闲说道。
严义礼没有功夫理会他,直接对严义宣说:“你大幅度增持股票。”
他用的肯定句。
严义宣笔直地看着他,说:“大股东在二级市场自由增持,不得超过股本的百分之二,你我都知道,哪里来的大幅度。”
严义礼又说:“那你肯定给别人支付报酬,让人替你增持,购买投票权,这是不正当拉票。”
严义礼瞪着严义宣,可严义宣的目光躲都不躲,说:“你有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严义礼就直接发函证监会了,何必跑来虚张声势。
“很好,严义宣。”严义礼说着,走上前,双手撑住办公桌,倾身逼近。
他看着严义宣,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哪来的钱。”
不管是增持股票,还是买委托投票权,都需要资金。
严义宣手上的现金,应该早在董事变动以及上次增发中消耗殆尽,为什么还有钱拿出来买入那么多股票。
严义礼似乎想到什么,皱皱眉头,问:“你把堇园卖了?”
严义宣一愣,继而火冒三丈地说:“对付你还不用到那种地步。”
纪翎在一边想,为什么严义礼总能准地拔到老虎屁股上的毛,堇园是严义宣的心尖血,就算把自己卖了都不会卖堇园。
严义礼好像再也想不出来严义宣从哪里变出这么多钱的。
“咳咳。”纪翎在一旁咳嗽了一下。
严义礼这才回头看他。
纪翎笑笑,邀功一般地说:“钱是我给的。”
这次轮到严义礼愣住,他反应过来之后,怒气冲冲地说:“你的公司有严氏的股份,你还给他资金,你们是通过什么交易的?你们这是暗度陈仓,可以告你们。”
纪翎摊手,说:“我发现副董有一项本领,特别厉害。就是给人套罪名,一个接一个,花样还不会重复。”
纪翎微笑着,泰然自若,说道:“你不知道你们董事长曾经个人投资过我?啊,你好像就算知道也不清楚具体的环节。”
他一直交叠着双腿,他明明是外人,可从始至终在严义礼面前都没有站起来。
纪翎继续说:“为了避你说的情况发生,我的公司在严氏进资之时,就进行了重组清算,你们的董事长成功退出,并且拿到了他的回报。”
严义宣当年以金主的身份强硬插足纪翎的公司,自己也没想到,在今天能得到来自纪翎的回报。
纪翎只能自己回购严义宣的股份,严义礼不知道纪翎拿什么资金过桥,他突然想到,纪翎的公司还有另一个股东,就是罗家。
严义礼不由自主地打量着纪翎,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严义礼第一次见到纪翎的时候是在马场,他以为纪翎只是严义宣身边单薄的小情人,为什么到现在这个人变化这么大。
为什么严义宣和罗家两个公子都对他如此信任?
纪翎还是笑着,说:“副董怎么突然迷糊了,我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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