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禁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疯子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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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阡子陌,你们怎么回去?”
“我们散步回去就行,你送慷回去吧。”陈子陌笑道。
陈晓阡也附和:“对对对,振骁你干脆把他带回去行了。”
南振骁听后笑而不言,反而去看叶慷,只见后者竟然低垂着脑袋,异常地一身不吭。
“那我送慷回去,你们两小心点。”
“好的喂,小贱人你怎么不动弹啊?说要送你呢!”陈晓阡见叶慷依旧呆愣愣的,不禁提脚假装要踹他。
“……噢。”叶慷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然后朝兄弟两挥了挥手表示再见。
从酒店门口一直到上车,叶慷一直沉默不语,完全没有了在酒店里两人刚表露心迹时叽叽喳喳的那股欢乐劲。
“怎么了?都不说话。”
温柔的声音让叶慷勾了勾嘴角,抓抓脑袋道:“没有啊……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南振骁也奇怪,觉得叶慷就像一个三分钟热度的小孩,刚开始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后来好像是这股热情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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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下来。
“对了,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
“啊?”叶慷没反应过来,眼神了细微地闪了一下:“猥琐阡没和你说吗?我……是调酒师。”
他说着后半句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自己眼前的人可是南阳的董事。
“哪个酒吧?”
南振骁这么问,叶慷更尴尬了,感觉两人悬殊的差距仿佛越来越大,甚至有点抬不起头来。
他本来不是什么玻璃心,这种差距多得是他就认了,但对方不是别人,是南振骁,两人的这种悬殊只会让他难受。
“呃……我在那个……上道酒吧。”
南振骁一愣,没想到这么巧;“老板是林亦?”
“班长认识?”
“他是南阳刚入职的新员工。”南振骁道;“你平常什么时候上班?”
“一三五七夜班其他白班,今天请假了。”
南振骁点头,又道:“那你知不知道s市‘东区一霸’?”
叶慷沉默了一会,好像一尊雕塑僵住了,半晌后摇头:“不了解。”
南振骁刚想继续问,忽然叶慷手机响了,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老婆”两个字,直接被南振骁看在眼里。
“喂,我在同学车上,快到啦……嗯嗯,别担心啦没什么事……哎你正好也回来了吗?那门口见呗,好……”
叶慷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呆呆地看着车外经过的风景。
南振骁见他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谁是你老婆?”
“啊?班长你不要误会!”叶慷反应过来,立即解释:“那是我大学室友,这称呼我们平常叫来玩的啦!”
“互相称呼对方‘老公老婆’吗?”南振骁不解而不满。
“其实……其实乎只是我叫他老婆,他就叫我慷而已,和陌陌一样啊……这个真的是叫来玩的!”叶慷急得都要哭了。
南振骁见他如此不禁语气也缓下来:“我没有误会,那他现在还是你室友吗?”
“我们合租一间房子啊,”叶慷道:“他是我好朋友,现在刚好也从外面回来,等下你就看见了嘛。”
南振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别住这里了,搬过来我这里。”
“不行。”
没想到叶慷竟然就这么拒绝他,南振骁本有些不满,但思索片刻后,他想自己是不是节奏有点快了?他虽然没谈过什么恋爱,但凭自己的观察来看,自己和叶慷之间确实像闪电一样,一拍即合后二话不说就成了,也许要再慢一点比较好。
想是这么想,但南振骁还是问道:
“为什么?”
“我走的话谁和他一起分房租啊?他一个人不行的啊。”
这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让南振骁略微有点心塞。
“行吧。”
又开了一会,两人竟然一路无话,直到开近了住宅区门口,隐约看见前面路灯下有一站着个青年,叶慷忽然开口:
“就是这里停!”
车在路灯旁停下来,叶慷一把拉开了门:
“江烨!”
这个叫江烨的人就是叶慷电话本里的“老婆”,长得俊秀腼腆,身形和陈氏兄弟略微相似。他看见南振骁也从车里出来走近他们,便问叶慷:
“这位是?”
叶慷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了看表情平静的南振骁,道:“他就是班长。”
江烨一愣,然后道:“你就是南振骁?”
他的语气很奇怪,一般人听到南振骁的名字,都会多多少少地露出那种久闻大名的敬仰和艳羡,而江烨的话更像是一种久闻恶名般的语气,仿佛南振骁是一个大人渣。
“是,你好。”南振骁礼貌地伸出手。
江烨的表情依旧很奇怪,既是打量又是试探,一副审犯人似的神色,他只跟南振骁轻轻握了一下手,道:
“谢谢你送慷回来了。”
“客气了,”南振骁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好,便也不多说,对叶慷道:“慷,我先走了,记得联系。”说着挥了挥手机。
“好。”叶慷看着他挥挥手,然后一直目送着他的车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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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那十几平米的出租屋,把门一关江烨就开口问: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叶慷椅子上发着呆,直到江烨推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道:“我把想说的都跟班长说了,然后,他就答应了。”
“答应了?”
“对啊,”叶慷实话实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他还……”
“吻上了?真的假的?”江烨皱眉,一脸怀疑。
“真的,没不骗你。”
江烨看着叶慷茫然的表情半晌,忽然摇头道:“太快了,不太对劲吧?”他说着开始也坐到了叶慷旁边:“你确定他没在玩吗?像南振骁这种人,有多少男男女女都想靠近他,让他玩?”
叶慷愣了一下,肯定地摇头:“班长不是这种人。”
江烨谈了一口气:“你啊,就是他的脑残粉。”
“我不脑残,”叶慷抗议:“班长他真的不是这种人!”
“好好,如果他真是个好人,那你就要这样和他在一起?”江烨又问:“还是说就谈一场,榨够他的钱再说?”
“我也不是那种人……”叶慷委屈地再次抗议;“虽然班长有钱真的很棒,但我又不只是喜欢他的钱。”
“难道你想……”江烨看着他的表情,大概也知道叶慷到底要怎么样了,便道:“那不可能,人家好歹也是个独子,父母首先就不会同意吧。”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叶慷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烨看着他渐渐弱下去的气势,叹了一口气,声音也低下来:“还有,你那点破事还没办法解决,现在又……”
叶慷听见他的话,脸色顿时白了几分:“别说了。”
江烨也觉得失言,但还是忍不住道:“你忍忍吧,等他玩过这一阵……”
“别说了!”叶慷几乎是吼出来,而后又觉得自己态度过分了点,便低下声:“抱歉。”
江烨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地抚摸着,同时将脑袋靠了过去:“你这个蠢货……”
叶慷闭上眼睛,鼻子红了起来。
“上次拿的药有没有效果?”江烨问。
“嗯……好多了。”叶慷和他脑袋挨着脑袋,努力勾了勾嘴角,傻笑起来:“可是老婆,我的病历不见了。”
江烨无语,敲了他脑门一下:“你丢三落四的毛病看来永远也改不了了。”
叶慷只是傻笑,挨着他更紧了一些。
“好啦,你睡觉去。”江烨推开他
“我要先洗个澡。”
“那你洗吧,我可要赶回去上夜班了”江烨说着便起身。
“你今天不是没有班吗?”叶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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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道。
“是朋友工作的酒吧啦,就是上次跟你说的在芍棠区那个,他今晚有事我帮他顶着。”江烨挑眉;“芍棠区的哦,报酬挺高的。“
“你不早说,刚才可以搭班长的顺风车。”
“我可不敢,”江烨干笑,又道:“还有,你既然真喜欢他,还不趁机会多黏着点,得这一时是一时啊。”
说完,他向呆若木鸡的叶慷挥挥手,出了门。
19.冰火两重
芍棠的街道宽敞得一眼看不见对面的人脸。两兄弟肩并肩地从酒店走回小区,一模一样的影子在路灯下一摇一摆。
“原来振骁之前……和你说过慷?”陈子陌恍然大悟,难怪他刚才见在酒店里陈晓阡貌似有意撮合两人,还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
“对啊,他早就跟老子说了,所以我才叫赵远鹏那傻逼忍着不要去洗手间嘛,怕坏了人家好事,不过这尼玛太快了吧?”陈晓阡的醉意全被南振骁按了快进键一样的进度给震飞,此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看来振骁一直是男神兼学霸,恋爱都没谈过,这速度快得像订外卖似的。”
“以他的资本,这么快也正常,”陈子陌道,滴酒未沾的语调平静无波:“更何况对象是慷。”
陈晓阡道,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眉头皱起来,脸色有点怪异:“喂,陈子陌。”
“怎么了?”
“你说叶慷干不干净?”
他这么一问陈子陌愣了:“怎么这么问?”
陈晓阡表情怪异,忽然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喂,振骁你在哪?你回家了啊?那小贱人呢?嗯嗯,好,没事儿我就问问,我们两也到楼下了,你开车小心点哈,明天见。”
陈子陌疑惑不解地看着陈晓阡:
“你在干嘛。”
陈晓阡一把抓住他手臂就往楼里扯:“走,回去给你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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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南振骁刚挂了电话打开门,望着装潢致却空空荡荡的房屋,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十八岁后父亲就把南阳的总部迁来了s市,他自己也开始帮助管理公司,逐步地有了自己的金库,在s市购置了一套自己的房子。
他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给叶慷打电话。
“班长。”那头的叶慷有些讶异,还带了点掩饰不住的喜悦。
南振骁想到他的样子不禁笑了,柔声道:“睡觉了吗?没有吵到你吧。”
“没有啊,班长你到家了吗?”
“我刚到。”
“好快,班长你也早点休息啦,听说你每天都要去公司。”
南振骁只觉叶慷的声音好像带着蜜,听得心里酥麻,身体都要发热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电话那头的叶慷搂紧怀里爱抚。
“你也快睡吧,不打扰了你。”
“你不要说‘打扰’啊,听起来怪怪的。”
“那要怎么说?”
叶慷笑起来:“班长,你把耳朵凑近点。”
“现在已经很近了啊。”
刚说完,南振骁听见手机里一声响亮的“mua”,随后是叶慷偷腥了一样的声音:
“班长晚安。”
他听得那边挂断得声音,愣了两秒,忍不住笑起来,在原地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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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英钟已经指向十点,兄弟两并肩坐在沙发上,气氛安静得怪异。
当陈子陌翻开病历本第一页的时候,眼睛就粘在那几行字上移不开了。
陈晓阡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的反应,道:
“这是上次在第三医院他掉的。”
陈子陌大概花了近两分钟停在第一页,然后才开始往后翻,在最后一页里停了半晌,又开始前前后后地翻。
“那些症状的原因,你也看见医生写的了吧?”陈晓阡开口。
陈子陌把病历合上,手有些发抖,表情僵硬,顿了一会儿后道:“慷他……是卖的?”
“你说呢?这么密集地往医院跑,医生明明告诉了他多少次不能……除非他妈的有自虐倾向不然他到底在搞什么飞机?”陈晓阡声音抬高起来。
“不可能吧,”陈子陌摇头:“上回我们去‘上道’的时候,他都只是在吧台……”
“在哪种酒吧,调酒师和mb能有多少区别?”陈晓阡道:“而且照叶慷的家境来看,如果是被迫干这种事也未必不可能。”
陈子陌沉默了,攥着病历本盯着茶几一言不发。
“我现在想的是,他有没有告诉振骁。”
陈子陌摇头;“不像。”
“的确,振骁的表情就是分分钟乐坏了的样子。”陈晓阡干笑:“我并不是想说叶慷什么,但在外面卖的能干净到哪里去?万一有什么病的话……”
“那怎么不直接说?”
“我正想着怎么开口。”陈晓阡纠结地抓着头发“最近还得找个合适的时候啊还有,你能不能旁敲侧击地问问叶慷?他和你玩得比较和谐,见到我就要打要杀的。”
“……我尽量试试吧。”
陈晓阡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道:“哎,要不我就直接跟他说,‘叶慷是卖的,你小心点别被骗感情’啊?”
“骗?你是说他在骗振骁?”
“如果他是卖的,跟着南振骁十有八九不就是为了钱吗。”陈晓阡说,见陈子陌不可置信的表情又道:“我知道你会不相信叶慷这种人,但为振骁考虑,不得不防啊。”
“他那么喜欢振骁,怎么会是骗。”
“你哪里看出来的?”陈晓阡反问,笑道:“不会是根据十年前的记忆看出来的吧?”
陈子陌语塞。他当然不是凭这个看出来的,只是因为他自己喜欢陈晓阡,所以直觉地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应该是什么样子,才选择相信叶慷。
“十年了,谁知道叶慷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陈晓阡继续道:“况且同性恋那个圈子,据说乱得要命,各种乱七八糟的病,啧,南振骁怎么就……”
他的话语里带着刺,听得陈子陌心里一颤:
“你歧视同性恋?”
“我要是歧视,早就和那两个家伙绝交了,”陈晓阡耸肩:“只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啊。”
“那你打心底里怎么想?”陈子陌忍不住问:“你其实是不希望他们是同性恋吧?”
“那当然了,”陈晓阡毫不犹豫:“老子是异性恋,感觉还是会有些奇怪的嘛,不过他们是也无所谓啦,不影响友谊的咯。”
陈子陌看着他,停顿了一会。
“小屁股你怎么啦?想说什么快说。”
“如果不是朋友,是你的孩子是同性恋呢?”
“擦,”陈晓阡下意识地来了一句,想了一会儿道:“你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
陈子陌忽然笑了,表情有些僵硬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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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受不了吧。”
“可能是吧,”陈晓阡点头,疑惑地看着他的笑容:“你怎么了?忽然问这么高深的问题。”
“你接受不了吧?”陈子陌又重复一遍。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仿佛所有的声音都随着陈子陌脸上装出来的笑容一样消失了。
陈晓阡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坐直身体,凑近了些,看着表情怪异的陈子陌:
“怎么了,你?”
陈子陌看着那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瞳孔里映着他僵硬的神情,就像一面镜子。
于是他就真的把这影像当成了一面镜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勇气在陈晓阡面前说出来。
“如果我是呢?”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说完之后连气都没敢喘。
“你说,如果你是同性恋?”陈晓阡问。
陈子陌点头。
陈晓阡怔了两秒钟,突然大笑起来,一把拍了他脑袋一下,差点把陈子陌整个人都推下沙
“小屁股,别给老子开这种玩笑行不行?你怎么可能是啊哈哈哈!”
陈子陌只觉得被他拍的地方有点疼,弄得他脑袋嗡嗡作响,他抬起头重新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陈晓阡,面无表情。
陈晓阡还是在笑着,搭着他肩膀道:“如果你是啊,那我岂不也是了?同性恋不是有遗传的嘛……”
陈子陌只觉得那笑声刺耳得要命,他攥紧拳,几乎要把沙发抠出个洞来。他感觉那几个字在喉咙里徘徊着,逼得他全身都绷得死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我就是同性恋。”
陈晓阡一顿,彻底了笑声,看着陈子陌毫无半点玩笑的脸:
“你说什么?”
陈子陌一间万分后悔。他不敢看他的表情,盯着茶几道:
“没有,你酒喝多了。”
“你说你是gay?”
陈子陌不说话了,似乎要把茶几盯出个洞。半晌后,他细微地点了一下头,耳根全部烧红了,抓住沙发的指甲也白得吓人。
“操,你别开玩笑啊。”
陈晓阡干笑起来,语气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想到,陈子陌不但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自己也没从见他看过片,就好像一个禁欲的清教徒。而这种说法让一切似乎得到了比较合理的解释。
“我没有你会开玩笑。”陈子陌开口了,转头看着他。
陈晓阡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没有对上那双眼。而陈子陌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啊,等着他开口。
石英钟滴滴答答地走,即将指向十一点。
陈晓阡彻底懵了,他完全没想到陈子陌会是同性恋,一时不知怎么办了。
在知道南振骁和叶慷是同性恋时,他都从容应对、毫无顾忌,还能和对方打成一片,喝酒划拳。但当陈子陌忽然也说自己是时,他彻底懵了。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似乎要把喝下去的酒全部咳出来,然后转身就走进浴室。
咯噔
浴室门上锁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陈子陌听得心里一冷。
他们以前从来不上锁,因为彼此都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作家想说的话
开始虐弟弟
20.黑白酒吧
陈晓阡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陈子陌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到他出来也没有回头。
他尽量用那最平常的语气,开口道:
“你也快洗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陈子陌“嗯”了一声,然后缓缓起身开始找衣服,和平常也没什么不同。
陈晓阡见他的反应,心里也无措。即使一个痛痛快快的澡洗下来,他的脑子还是一团乱七八糟的。
他索性上床,想先睡过去。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塞得他脑子发胀,希望明天醒了就能好点。
但事实偏要和他作对似的,陈晓阡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本应该是足够细微的动静,死活也没睡着。他好像一个神经衰弱患者,任何一点光亮和声响都让他难以入眠,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来进入梦乡。
直到陈子陌洗完了、轻手轻脚地走出来,陈晓阡的头脑还是很清醒,清醒得能把乘法口诀倒背如流。
他闭着眼,听见对方在床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躺下来盖好被子,
也许是双胞胎心有灵犀的说法在作祟,陈晓阡直觉地认为对方的心情糟透了,就和他现在的烦扰一样糟糕。他听着对方的呼吸,似乎都能从那细微的起伏里知道陈子陌的喜怒哀乐、忧思顾虑,而听在他耳朵里,也是种煎熬。
这种煎熬如一条蜿蜒的白刃,在静谧的黑夜里曲折地穿行,穿过两人的心境,血肉相缠。
不知过了多久,陈晓阡觉得陈子陌应该睡着了,便轻轻地从床上起来,脑子还是清醒得可以背唐诗三百首。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索性下床,穿衣,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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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棠区的夜生活比东区酒吧一条街要秩序井然,也要干净得多,当然本质上也高雅不到哪里去。这里的酒吧还不是一样,一楼喝酒跳舞,二楼开房做事。
陈晓阡觉得自己今晚是睡不着了至少在家里是这样的所以他打算出来走走,顺便欣赏下s市的夜景。
边想着,他就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主题酒吧。推门后,陈晓阡见里面的装饰物包括桌椅、灯饰、墙饰等都是以黑白为主色调,不禁问吧台上的服务员:
“这是什么主题?”
服务员抬起头,笑道:“先生您好,我们店的主题是‘黑白’。”
“干嘛选这个主题啊?”
“这个主题很广啊,大家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
不知为什么,陈晓阡脑子里忽然浮现那一黑一白的两双球鞋,一双是他的,另一双是陈子陌的。那似乎是十年前,为了让别人区分他们两才想的办法。到后来,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他选东西开始习惯性选择白色,而对方则挑黑色,像牙刷、杯子、毛巾,还有手机、电脑,甚至有时候还有内裤。
想到这里他笑了,道:
“这的确是个好主题,给我随便来一杯你们店里的招牌酒呗。”
“好的,请稍等。”
陈晓阡刚在吧台旁坐好,忽然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猛地靠在吧台旁摇摇欲坠,但口齿清晰道:“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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