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宝人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浪拍云
董老则不然,拿起那几枚铜钱挨个儿看了看,又拿起了那几块黄金看着。张辰也依次的看着那些铜钱,然后笑着向董老问道:“师伯,这家伙该不会是做假币的吧?”
董老放下那几块金子,玩味的笑了笑说道:“也有这个可能,咸丰三年太平军攻占南京建都后,清廷为筹措军费,陆续开铸自“当五”至“当千”的大钱,以图解决政府的财政危机,说不来还真有些人以这个来谋求财路。”
说着又拿起一枚交给宁琳琅,开始给她上课:“你看这枚,它不是铸钱,是雕刻而成的,叫做母钱,而这两枚就是首批的样钱。”说着又拿出另外两枚,放在宁琳琅手上。
宁琳琅的理论还是很扎实的,只是由于身在海外,没有太多的实物供她学习。董老这么一说,当下也就明白了。
现在,她也认为这尊坐像的主人可能是个假币贩子。她手里的这三枚铜钱,分别是一枚母钱和两枚样钱,面文是“咸丰通宝”的字样,背面是上“大清”,下“壹仟”,左右两处是满文,应该是局号。这样的铜钱在当时可是很值钱的,如果能够铸造一批出来,那可不得了啊。而这母钱就相当于现在印钞票的电版,可想而知,其重要程度。
又拿起另外的几枚看看,宁琳琅已经呆住了,这几枚分别是一枚天成元宝和贞观宝钱的母钱以及样钱各两枚,要知道,光是这几枚铜钱就已经是绝世珍品了。尤其是那贞观宝钱,除了眼前的这一母二样三枚之外,据说存世的只有一枚。别说是母钱,就是那两枚样钱拿出去,都是可以造成轰动。用这样的宝贝来做障眼法,那里边再藏着的得是什么样的宝物啊,心中那份好奇不由得浓了几分。
宁琳琅放下这九枚铜钱,又拿起那几块金子看了看,先是不确定,然后半猜测着问张辰:“这几块就是郢爰吗?”
“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应该是郢爰了。”张辰一边把玩着着那枚大清壹仟的母钱,一边说。
宁琳琅的理论知识如此扎实,董老也很高兴,毕竟没有理论的话,实践是很难的。“既然用这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做了障眼法,那里边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好东西呢,小辰你来帮我搭把手。”
张辰应了一声,蹲在一边双手扶稳了坐像,董老则是用一个刚才那种锥子,在方形的凹陷部分四壁上不停的找着什么。等了一会儿之后,四块长条形的木条被董老取了出来,而那凹陷部分的四壁上,各出现了一个小孔,应该是那几块木条的位置。
董老就开始用手指分别抵着凹陷部分的两侧,开始微微的转动,先是顺时针,转了两下之后,没有动静,又反过来逆时针方向转动。
转了几圈,再也转不动时,董老停下手,又拿起刮刀在坐像底部的边缘上刮了起来。这次就比较用力了,木屑顺着刮刀的锋刃慢慢的掉落在茶几上,渐渐的整个底部的边缘差不多被董老刮掉了两公分粗细,半公分厚的一圈。
把刮刀放在一边,董老继续把手伸进中间的凹陷部分,逆时针方向转了起来,这次转了有一分多钟时间,董老才停下来,把坐像扶正。
然后让张辰抱着坐像往上提,董老蹲在那里看着坐像的底部,等张辰一用力,坐像是被抱起来了,但是只抱起来一层壳,茶几上还留着一块圆底方头的木块,顶端是一个凹槽,里边铺着棉花,那两只殷红的玉蝉就静静的躺在棉花上。
不但宁琳琅,董老都惊呆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见两人这副样子,张辰也只好跟着装惊讶。
三人惊讶了一阵儿,还是董老先反应过来,拿起其中一只玉蝉仔细的端详着,越是看得仔细,眼睛里的震撼之色就越浓。接着又拿起一只,把两只放在一起,看的更加仔细了。
宁琳琅也想看看,可又不能跟她师父手里抢,只能是心里嚷着:师父你倒是快一点啊,没看别人都等的着急吗。
董老看了一阵子之后,把一只交给张辰,另一只交给宁琳琅,问道:“你们看看,能知道来历和断代吗?”
两人接过东西,张辰早就通过意念力的观察知道这是什么物件,而且断代可以保证绝对准确,就示意宁琳琅来说。
宁琳琅反复的看了好久,慢慢的开口说道:“我也不敢太保证,说不对不许笑我。”然后抬头看董老和张辰,见两人都点头答应,才又说道:“首先这是一对玉蝉,而且应该是一对同时入葬同时出土的满血沁的玉蝉。造型简单,但是神态很突出,以双勾隐起的阳线做云纹和雷纹为装饰,这些都是商周玉器的特征。而且这对玉蝉明显是前人盘过很多年的,那么出土时间至少应该在清中期,加上满血沁形成所需要的时间,这两只玉蝉的下葬年代,应该在距离现在两千年之前了。两千年之前,符合这对玉蝉外部特征的,也只有商周时期。所以,我认为这应该是商周时代的玉蝉。”
说完看了看董老,又看了看张辰。董老点了点头,以示赞许,又问张辰:“小辰,你有什么要说的?”
淘宝人生 第十四章 脱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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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略作沉思,说道:“琳琅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商周时代的葬玉,而且这对玉蝉应该是西周早期的物件,你看这对玉蝉的眼睛,用的就是重环纹。”见宁琳琅头来疑惑的眼神,张辰指着玉蝉的眼部给她说道。
“重环纹始于商代,盛行于西周,这应该是重环纹演变过程中的雕刻手法,而玉蝉作为葬玉中的口含,最早也是出现在西周。而这对玉蝉的首次出土应该在北宋时期,然后于大约北宋末年或南宋初再次入葬,最后一次出土才到了清中期。这些能够从包浆和不同的盘玉手法痕迹看出来。”
宁琳琅听罢又仔细观察着手里的玉蝉,果然有不同的盘玩痕迹,看来这个师兄的眼力真的是超强啊。
张辰接着说道:“看来这尊坐像的主人还真是个行家,说不来还是个土夫子呢,一般人还真是很难找到这样的古玉,就算找到了也会不得其法而损毁了这样的宝贝。我看那天成元宝和贞观宝钱也应该是他掏出来的,说不定就是和这对玉蝉一起来的,这家伙还真是个能人啊。”可不是吗,能做假币的有普通人吗。
说完张辰就转身向卫生间走去,出来的时候双手端着一盆水,放在沙发前面的地上。
宁琳琅看着张辰端来一盆水,以为这家伙又要洗手,心里生起了一股小小的鄙视,这才进门多久啊,洗这么多次手。
董老看着张辰笑了笑,这个侄子的运气还真是好的没法说了第一次出手就得了王维的真迹,这次更是夸张,不但得了这一对绝世极品的玉蝉,还顺带着得了三枚母钱六枚样钱,不说那三枚母钱,就是那六枚样钱随便拿出一枚来都是钱王啊,上拍的话最少也得在五千万以上,而那几枚郢爰的价值更高。就凭着这些物件,就足以任何一个人笑傲收藏界了。
而这都是在收藏界说的,这对玉蝉也是因为收藏价值极高,才被用这样的掩饰手法保护起来。但那几枚铜钱,虽然在收藏价值上比不得那对玉蝉,但是在文物价值等方面却是无价之宝。
这古玩收藏行当,不单单是有眼力就够了的,运气也占着很重要的成分。要不为什么一些个眼力高绝的老专家,搞了一辈子文物研究,到头来手里却没有几件值得称道的物件呢。
而张辰则不同,照他这样的运气来看,只要他自己不败家,将来绝对能做到古玩界首屈一指的程度,而且张辰的各种条件都是优越的。
从小就受到他和张百川两人的悉心教导,自己肯学肯专研,天赋又高;财力方面更是不用考虑,作为李天平的中亚环球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从他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就已经是亿万富翁了,现在的中亚环球怕是有几十亿的规模了;再加上他极好的运气,可以说具备了一个收藏家所需要的一切条件。
虽然张辰是张百川的养子,但也等于是他们师兄弟五人唯一的也是共同的儿子。看着张辰,董老就开心的笑着,此子将来必定大放异彩啊。
见张辰把水放下,董老对宁琳琅说道:“琳琅,你外公不知道给你讲过没有,八国联军入侵京城,慈禧太后外逃时,在路上送给过追随皇室的军机大臣王文韶一块古玉。这对玉蝉应该比那块还好,你把它放进盆里看看。”
“西逃的路上,送给军机大臣的古玉,师父,您说的可是脱胎吗?”宁琳琅还真从宁爷那里听说过这事,但是脱胎实在是太难得了,几乎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见,而现在这两只玉蝉居然就是脱胎,而且比慈禧的那块极品脱胎还要好。这样的宝贝就在自己眼前被取了出来,自己是现场的见证人,一般人见都见不到的宝贝,就在自己手上?宁琳琅今天所受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现在都有点承受不过来了。
董老点头说是,宁琳琅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蝉,然后轻轻的放进盆中,直到玉蝉接触到盆底部,把手拿了出来,这可是脱胎啊,必须得千小心万小心的对待。
宁琳琅把手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又一次被震撼了,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得怕是能塞进两颗鸡蛋了,估计经过今天之后,很难再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感到震撼了。
只见那盆水已经倒进一碗鲜血般变的通红,像血一般的红,但不像血一样粘稠,依然是清澈见底的。红色的水面下,盆底就是那只殷红的玉蝉,被红色的水映的更红了,经过水面折射的光,照在玉蝉上面,那玉蝉表面竟微微的散出红色的光芒。
怪不得张辰刚刚说这对玉蝉出土好几次,第一次在北宋呢。这玉蝉是在入葬后千百年中,饱经尸体血、气浸入,然后出土;出土后又经由几代人盘玩上百年,受活人气息渗入养活了玉质;然后又入土、再出土,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才变成了现在的脱胎,千年难得一见。
如今这一对玉蝉都达到了脱胎的品质,怕是纵观上下五千年,也仅有这一对而已。就这样的宝物,说是无价之宝都有点说低了。
都说有很多人沉迷于古玩,有人想不通,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古玩真正的魅力。每一件古玩都代表着一段历史,沉淀着一种文化,讲述着一个故事,千万年的人类文明进程都可以在古玩上面表现出来。只是这些只有真正了解古玩的人才能明白,包括哪些依靠捣腾古玩赚钱的古玩商也不会懂得。
董老也是第一次见识脱胎,也被这神奇的一幕震撼了,没想到这样的宝贝就藏在一尊材质如此普通的坐像之中,看来不单单是人不可貌相,这古董也一样不可貌相啊。
张辰虽然是最早发现这对玉蝉的,但也是等到玉蝉取出来之后,才确定这真就是一对脱胎级别的古玉。只不过张辰又比董老和宁琳琅多了一种感叹,要不是因为有意念力,张辰还不一定能得到这对玉蝉呢。
见董老和宁琳琅都在发愣,张辰走过去把盆里的玉蝉捞出来,又把自己手里的那只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在盆里的玉蝉被捞出来的那一刻,水面又恢复了无色透明的状态,等张辰再放进去另一只的时候,水面马上又变得通红。
张辰捞出第一只玉蝉的时候,董老和宁琳琅也都从惊讶中缓了过来,此时已经是完全从观赏的角度去看盆里的玉蝉了。
过了有二十分钟时间,董老让张辰捞出玉蝉,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兴奋和激动的微红,笑着说道:“小辰啊,咱们老话里有一种称呼叫‘虫’,能被称呼为虫可是莫大的荣耀。而古玩行里的虫,更是难得。要想做‘虫’,有一个必须的条件,那就是你得有别人玩了一辈子都弄不到一件,甚至把全副家当都拿出来也换不来的好东西,这样才有资格叫‘虫’,而你现在已经有成为虫的资格了。”
张辰知道自己有好东西,还是谦虚道:“师伯,我还很年轻,经验没有前辈们丰富,眼力不如老先生们毒辣,那里敢称‘虫’啊。”
董老大摇其头,“你能够如此谦虚是好事,对你的未来也有好处,但什么就是什么。你的玩意儿虽然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啊。”
“乾隆粉彩天球瓶,嘉靖缠枝莲纹盘,还有今天刚收的岁寒三友黄锡,只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好多人眼红了。你手上还有一幅王维的真迹《积雪图》,这又得了一对脱胎级别的西周玉蝉,还有那几枚母钱样钱,以及那些郢爰,这些东西不是价值连城就是无价之宝。如果你还称不得虫,那我估计这四九城里,就没几个人可称得是虫了。”
宁琳琅听董老说着,心想:这家伙居然还有王维的真迹,听外公说王维的真迹存世只有一幅,就在台北故宫。他居然还有一幅《积雪图》,怎么没听说过啊。今天只是去逛了一圈,就又得了这么多宝贝,怎么好东西就都往他手上跑呢,还真是叫人羡慕加嫉妒。
见宁琳琅看着桌上的物件,眼里全是小星星,张辰在心里也很喜欢这个刚入门不久的小师妹,而且这丫头的心地又善良。
张百川师兄弟五人从来不分彼此,虽是异姓的师兄弟,但却比真正一奶同胞的兄弟还要相亲相爱,那种感情也让张辰十分的羡慕。
张辰受这些长辈的影响,再加上幼年时的遭遇,所以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十分的珍惜,否则也不可能被赵蕾伤的那么深。
虽然不敢对宁琳琅产生什么情爱之心,但并不妨碍他疼这个小师妹,到了张辰这一代也就只有他和宁琳琅师兄妹两个嫡传了。
笑着对宁琳琅说道:“今天能够得到这几件宝贝,琳琅也有不小的功劳,这些玩意儿里边你可以随便挑一件,作为对你功劳的奖励,和以后好好学习的鼓励。”
董老也笑着对宁琳琅点点头,示意她可以随便挑选。
宁琳琅看着桌上的玩意儿,迟疑了一会儿,抬头问张辰:“真的可以随便挑选吗,你保证你不后悔?”
宁琳琅作为师妹也算是张辰的亲人,对于亲人,张辰也是如同张百川师兄妹一样,极其大方的。张辰知道她喜欢那玉蝉,本来也就是想给她一只,再说了,那几枚郢爰不适合把玩,而女孩子佩戴制钱也不美观雅致,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殷红色的玉蝉了。
张辰点头肯定,“当然不会后悔了,你随便挑。”
得到肯定答复的宁琳琅此时倒是不再犹豫了,伸手就抓了一只玉蝉在手里,嘴里还说着:“你说不会后悔的啊,我就要这只了。”
董老见她这副小孩子模样也是失笑,说道:“你师兄本就是要给你一只玉蝉的,你看看其他东西,那件适合女孩子把玩啊?不过你却拿错了,你应该拿另外那只。”
拿起另一只和宁琳琅换过之后,董老又说道:“这两只玉蝉本就应该是一对的,是男女合葬时候使用的口含,又一起出土,再一起入葬,所以才更加的难得。你手里这只是雌的,而刚刚那只是雄的。”
宁琳琅听着一阵脸红,心跳变得好快啊,他因该知道这是一对的是不是,那他还送我一只,难道他对我……?哎呀,脸好热啊,一定是很红了,他这是在向我表示什么吗?否则这么珍贵的宝贝他怎么就送给我了,我该怎么办,接受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个问题好难啊。人家还没有被人示爱过,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呢,羞死人了。不过这只玉蝉是肯定不会还给他的,好漂亮。
淘宝人生 第十五章 太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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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你怎么了?看你那激动样儿,不就是一只玉蝉嘛,有点出息行吗。”张辰见宁琳琅盯着那玉蝉一动不动的,以为她是兴奋过度了。
宁琳琅心里正澎湃着小浪涛,根本就没听到张辰说什么,只是知道张辰在和她说话,抬头道:“怎么了,这玉蝉真的好漂亮,你以后不许要回去。”
张辰笑着说:“都给你了,我怎么再要回来啊,瞧你那小气劲儿。收起来吧,以后有时间慢慢盘吧,这东西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这时候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之前三人一直沉浸在发现顶级重器的喜悦里,也感觉不到饿。赵妈早就做好了午饭,只是见他们都在楼上鼓捣东西,赵妈在董老这里时间长了,知道这些人一见到好东西是什么都顾不上的,也就没有催他们吃饭。
他们不吃,赵妈就会等着他们,现在都下午两点多了,三个人下了楼,都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招呼赵妈坐下来一起吃饭,宁琳琅得到一只玉蝉,心里一直兴奋着,饭量也比平时大了一些。
董老见撮合计划有些进步,就推说有些累了,下午让张辰带着宁琳琅去逛逛,他就在家休息了。
张辰驾着保时捷和宁琳琅往潘家园去,不得不说这车还是很拉风的,火红色的车身,完美的流线,一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宁琳琅不知道羡煞了多少的女人。当然还有男人们投来的火辣辣的目光,恨不得把张辰从驾驶位上踹下去,取而代之。
路上张辰给宁琳琅讲了一些古玩行的规矩和讲究,因为她是在英国长大的,宁爷即使教她再多,没有实践也是白搭,而且这丫头的实践经验还真是少得可怜,估计那会儿也没有机会吧,毕竟是在国外。
听张辰讲,宁琳琅才知道,就在上午的时候,她已经犯过一个错误。张辰放下那把黄锡又拿起另外一把看的时候,她拿着张辰看过的看了看之后就放下了,这是不对的。古玩行里有规矩,只要东西还在别人手里,哪怕是你再喜欢也不能上手,得等人家放下不要了你再看。可是同样,如果你自己放下了,别人再拿起来,你就不能动,你还想要的话就很麻烦了。
当然,张辰不是怪怨宁琳琅,只是给她讲一些规矩,让她明白就可以了。再多说点,那就是张辰在和宁琳琅讲述配合的套路,以后出来,不论谁看上了玩意儿,俩人怎么样相互的捧,等等之类的吧。
例如再遇到上午那样的情况,张辰放下一把,宁琳琅就把那把拿起来,而且还要把第三把也拿在手里,等着张辰跟她要,如果别人开口要看就坚决的拒绝,毕竟现在古玩行里边也有很多不讲规矩的人。
张辰也看出来了,这个小师妹虽然聪敏,但本性却是很单纯的,真要遇上一些不讲道理的人,还真怕她应付不了,就把一些问题提前做了预防。
到了潘家园停下车,两人还没走多远,后边就跟上来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凑在张辰身边低声和张辰说:“兄弟,我这儿有好东西,战国的玩意儿。”
张辰停下步子,看了这人一眼,笑道:“是吗,来给我看看。”
这人是专门在这市场里负责跟人的,张辰早在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他往这边瞅了,想来是见张辰开着豪华跑车,还带着漂亮的美女,把张辰当作那种不学无术,带着美女到这里显摆的纨绔子弟了。
能够在古玩市场里把张辰当凯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就凭那神奇的意念力,谁也别想在古玩上骗张辰,张辰不把别人当凯子就很不错了。
这个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嘿嘿,这里不大方便,劳二位移个步,咱们到那边人少处说话。”
张辰对于这类人见得太多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给宁琳琅现场教学一下,就道:“好啊,只要是好东西就成。”
那人带着张辰他们到了一个角落处,把胳膊夹着的一卷报纸摊开了,露出里边包着的烛台,到还真是青铜器。
“二位看看,这可是正宗的战国青铜器,前不久刚刚跟河南那边过来的,旁边不远就是库房,那里边有重器,我带您二位去看看。”
宁琳琅学了这么些年,还没有出手过,这下见到真正的战国青铜器,听说还有重器,就想过去看看,如果是好东西,就自己也收两件过来。这搞收藏的,要是手里没有玩意儿,还能叫搞收藏的吗。
张辰可不能就这么去了,明知道是骗子还去,那不是给自己找累吗。笑着说道:“库房就不去了,我们也看不懂,我看着你手里这玩意儿就挺好玩的,我就买你这件吧。”
“兄弟,这可不行,我给你讲啊,这玩意儿叫烛台,是一对的,你买了这件,我剩下那件就没办法卖了。要是真喜欢,就过去看看,还有更好的呢。”
宁琳琅是心动了,一对青铜烛台也算是不错的物件了,就想要去这人说的库房看看。
张辰这课也上的差不多了,就对那人说道:“你真有重器吗?哪凉快哪呆着去,你当我是棒槌还是凯子啊?”
那人见自己被识破了,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嘿,哥们,你是行家啊,那您还揪着我说这些个,您这不是玩我吗。”说完也觉得自己很丢脸,转身走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骗子,那件烛台可是真的啊?”宁琳琅有些看不明白,就问张辰。
张辰本来就是要给她上一课的,“这种人你应该是听说过的,你外公没给你讲过‘跟屁虫’的事吗?”
“哦,你说刚才那个人就是跟屁虫,可他拿着的烛台真的是战国的啊?”
“呵呵,现在社会进步了,这做假骗人的也要与时俱进啊,否则他们这行当就混不下去了。”张辰笑着给她说道:“刚才那人用的是连环计,他本来就是一个跟屁虫;他手里那件青铜器的确是真的,不过却是用来钓鱼的;如果你去了他那所谓的库房,兴许那里还真有另一只烛台,但是那只也不会买,因为已经被别人订了;库房里灯光肯定是昏暗啊,他们的理由就是不想引人注意,那里的东西就全是赝品了,这叫做灯下黑。”
“这些个问题单独摆出来,一般的藏家应该都能看破,但是摆在一起就不好说了。这也是近些年才出现的套路,有不少人都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宁琳琅听得暗暗乍舌,这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看来在古玩行行走,要远比自己当初在英国所想的难很多啊。可张辰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啊,他怎么就好象什么都知道呢,“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也上过当吗?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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