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滴牡丹开(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蛋挞皮
萧瓒知道这事对她实在是难以接受,也跟着坐起身子,放缓了语气:“别怕,有我在。”他想伸手将颤抖不停的周宝莺搂入怀里,却被她狠狠退开。
“别碰我!”突然拔高的音调异常刺耳,周宝莺像是用了全部力气吼出这句话,随后呜咽着,气息极弱,“为什么?你是我大伯,你为什么要……”
萧瓒皱了眉头:“我都说了,我不再是你大伯。再说了,昨晚也是为了解你身上的媚药不得已而为之,你放心,我必然堂堂正正娶你入门。”
周宝莺嘲讽一笑:“堂堂正正?大伯和弟媳哪有什么堂堂正正?”她低下头,依旧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是我的大伯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萧瓒神色一敛,语气也沉了下来:“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在我面前诱我,我是你大伯,也是个男人!”
周宝莺被他的话刺激得眼泪不断往下掉:“可我是中了媚药,我并不想的,我没有想诱你,你在我心中是我敬重的大伯。”
“敬重”二字让萧瓒突然起了一股怒火,他压低了声音:“你中了媚药,定然要解,不是我你难道还想要叫你丈夫解?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挣扎着被他压在床上,哭得好不可怜。”
周宝莺脸色一白,沉默了下来。萧瓒看她垂眸的样子,脸色稍有回缓,就听她道:“我当时是很怕,也极不愿。但他是我的丈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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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敦伦乃是我的本分。”
萧瓒脸色瞬间像六月暴雨天,阴沉至极,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宁可受他强迫行房,也不愿和我一起?昨晚是谁口口声声求着我,一口一个大伯,嗯?”
周宝莺无话可说,闭上了眼睛:“我当时神智混沌,一切非我本意。”
她不等萧瓒开口,接着道:“但事已至此,已无挽回的余地,恳求大伯让夫君休了我,这也算满了他的心愿。”
萧瓒无不讽刺地开头:“休了你?你以为你回去能落着什么下场,你那继母怕是你前脚回家,她后脚就能把你嫁给半老头子做填房。”
周宝莺放下拉着锦被的手,调整姿势作跪状,对着萧瓒磕了个头,光滑嫩白的背脊大咧咧露在空中。她没有起身,语气平缓道:“还请大伯帮忙,将我送至庙里。”
萧瓒气得牙关紧咬,那个娇俏可人的傻丫头何时变成这样了。他脑里全是她巧笑嫣然的模样,眼里不掩亲近与依靠,让他丢了防备。
他掀开被子,转身就走。周宝莺连忙抬头,入目就是他笔直有力的长腿和腿间坠着的巨物。
周宝莺脸一红,避开视线,开口喊道:“大伯!”全是祈求的意味。
萧瓒步伐顿住,忍不住回头,便看到她眼里泪水还未散去,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她身子微微前倾,没有遮掩,露出粉红如樱的吻痕,全是他疼爱的痕迹。
萧瓒突然消了气,走到她面前。周宝莺连忙侧脸,让萧瓒又气又想笑:“躲什么?昨晚你我早已赤诚相见,你身上每一个部位我都爱抚过,我的身子也埋于你体内……”
“大伯!”周宝莺忍不可忍打断他,羞恼道,“你怎可如此……”
萧瓒了笑意,逼近她:“因为我克制不住,就像昨晚你在我面前撒娇恳求,求着我你的时候,我一点儿也克制不了。”
周宝莺不想再听,紧闭着眼睛摇头,像此般便能甩掉记忆一样:“别说了……”
萧瓒把她从床榻上捞起来,周宝莺忍不住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萧瓒忍不住勾起嘴角。周宝莺很快就像被烫了一样缩回手,结巴道:“你、你放开我。”
萧瓒把她拎到铜镜面前,暗黄的镜面映照着赤裸相贴的两人。萧瓒把她放下地,周宝莺双腿一软没站住,很快就被萧瓒架住,让他背靠自己面对铜镜。
镜中人在身后萧瓒的对比下显得越发娇小,盈盈一握的纤腰将胸前挺翘的玉乳衬得越发丰满,满脸春色,带着刚尝人事滋味的妩媚,眼里雾气蒙蒙,此刻正看着镜子发愣。
“你说,面对你这样的模样,我怎么忍?”
萧瓒不等她回答,手臂一伸,将她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提起,走进铜镜,让她清楚看着自己的身体:“更何况,昨晚你就这样掰开腿对着我……”
周宝莺摇头打断:“别说了……”
萧瓒把手往下滑了滑,在靠近她大腿根的地方使出力气,花缝张开,露出颤颤巍巍的花穴,他靠近她耳朵,声音嘶哑:“你就这样掰开你的腿,露出穴儿,求着我插进去。”
周宝莺被他抱着,感觉他的怀抱滚烫灼热,他的嗓音低沉,让她耳廓发痒。媚一字一句钻入耳朵,让她羞愧至极,偏偏身体却起了反应,穴口轻微颤抖,竟溢出点点春液。
她转过头看向铜镜,萧瓒毫不力的抱着他,手臂肌肉鼓起,孔武有力。她张着腿,芳草萋萋下的花瓣微肿,花穴一开一合不断吐露春水,更显淫靡诱人,而萧瓒的肉茎不知何时早已高高翘起,圆润硕大的龟头正正好在穴口下方,虽没有贴在她身上,她却似乎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她身子颤抖,花穴溢出更多汁水,顺着下流,正好滴在萧瓒的铃头上。
萧瓒浑身肌肉一僵,在她耳边的呼吸突然加重。
第九章.温情脉脉(?)的过渡章
1
萧瓒目光炽热地看着铜镜,手臂用力,让周宝莺缓慢地吞进去他的分身。周宝莺颤栗不停,她的余光看到铜镜里那根紫红的肿胀一点点进入豆大小口,身下的滚烫堵塞感更明显,两相叠加,羞耻夹杂着快感将她淹没。
她身子软了下来,即使抬着她的那双手坚定有力,她还是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感受他鼓胀肌肉下血脉蓬勃。
萧瓒爱极了这种感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性器交合处的淫靡场景。他的肉棒粘上她的汁水,泛着莹莹光泽,粉嫩的花瓣被盘桓着青筋的狰狞巨兽撑开,他满意地在她耳边吹着气,调笑道:“谁能想到你这娇小的人儿能吃下我呢,我俩真是天生一对。”
周宝莺紧咬着牙关,忍耐不住发出一声低低呜咽:“大伯……求你……”
他对她的称呼不满,轻轻将她抬起,肉棒缓慢抽出,周宝莺抓着他手臂的手大力扣紧。
“求我什么?”他笑着问,笑声低沉澄澈。
“求你放开我……”周宝莺劲力气才把注意力强行从身下交合带来的愉悦转移,哆嗦着吐出这几个字。
“好啊。”
周宝莺没想到萧瓒一下子就答应了,松了一口气。然而萧瓒手臂突然往下作放开状,周宝莺无处借力,猛地向下掉,肉棒直直捣入花心深处。
“啊!”这一下捣得又快又深,周宝莺脑力白光闪现,软软地往后仰,整个人瘫在萧瓒怀里。
萧瓒当然没有放手,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成想把自己作弄到了,她猛烈抽搐缩的花径缴得他头皮发麻,咬牙道:“你想缴断我,断了萧家的血脉吗?”
说罢还借着她瘫软的当头,手臂轻震,接连狠捣了几下。
周宝莺都快要哭出来了,又羞又恼,挣扎了几下,反而被埋入体内的肉棒胡乱地搅弄了几番,干脆放弃,破罐破摔地哭了出来。
萧瓒当然拿了她没办法了,千般不舍地把肉棒拔出来,把人放在地下。周宝莺也站不稳,一松手就倒,他又立马把人往怀里捞。
“别哭了。”萧瓒气焰一下子小了。
周宝莺顺势了哭声,闷闷不说话。
萧瓒气焰又上来了,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塌上,周宝莺抬眼就看到高昂着的肉棒,暗骂一声臭流氓。
他往床边一坐,侧着身子撑在她身上:“我娶你你为何不愿意,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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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哪不好了?”
周宝莺心里乱成一团,自己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半天回道:“你是我大伯。”
萧瓒低着头,轻吻她的眉心,语气温柔地哄道:“我让你俩和离就行了。我会递个折子,自请去边关,那边不会有人知道你我过往。”其实他自己倒无所谓,大伯娶弟媳这事儿最多是一件香艳趣闻罢了,没人敢在他面前说长道短,但周宝莺不同,多少闺阁女子因为名声受损而自缢,他不敢冒险。
周宝莺低垂着眼嗯了一声。先和离,之后的事之后再说,萧瓒也不能强娶。
萧瓒看不见她眼里的敷衍,自以为哄好了人,连忙转移话题到正事上,笑道:“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周宝莺不解抬头,就看到他笑得春风满面。
她脸上又烧起来了,吞吞吐吐道:“我下面……还疼……”
萧瓒恍然大悟,光着身子去净房打了一盆水,帮她擦身子:“我先给你擦一边,然后你好好睡一觉。”
周宝莺眼神无处安放,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萧瓒不依,强忍着身下的胀痛,仔细给她擦了身子之后,转身进了净房。
不一会儿,净房就传来莫名的拍打声和闷哼声。
“宝莺。”净房中传来喊声。
周宝莺脸色发烫,嗯了一声。
“叫我的名字。”
“大、大伯。”声音小的跟奶猫一样。
“唔……”净房里面低吼一声,伴随着更大的撞击声。
周宝莺把被子往上拉遮住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净房的声音才慢慢减弱,她自己也不住疲倦睡了过去。
*
周宝莺迷迷糊糊中感觉腿心痒痒的,隐约着有异物感,她睁开眼,低头发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趴在自己两腿之间。
“大伯!”周宝莺一惊,双腿下意识合拢,萧瓒手一抖,周宝莺就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往里进了一节。
周宝莺身子一僵,体下冰冷的感觉异常舒适,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声音有点发抖:“你在给我塞什么!”
萧瓒强行把她腿掰开,把手里的玉柱往里塞了一点:“这是宫中秘药,要全部塞进去,你身下很快就会好了。”
说罢他又往里塞了一点,周宝莺感觉到一丝丝奇异的快感,连忙阻止:“我、我自己来就好。”
萧瓒听到她声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周宝莺水眸含春,脸染艳霞,他身下立马抬头。本来看到她身下的红肿心疼不已,抛开旖念给她上药,现在只想拔了玉棍,换成自己。
他把玉棍往里缓慢送入,细细感受阻力,想象玉棍是自己该有多大的快感。
“大伯……我自己来!”周宝莺坐起身子来,羞得要命。
萧瓒哪能如她所言,立马按住她,把头往花户凑得更紧了一些:“上药是个细致活,还是我来。”
其实上药一点儿不需要细致,只是他想细致地欣赏一番美景罢了。
他一靠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花户上,周宝莺又禁不住夹紧腿,萧瓒连忙把她掰开,粗糙的指腹刮过大腿内侧的嫩肉,周宝莺感觉一股电流从腿心起,直往背脊向上爬。
“大伯……”她娇娇地叫了一声,萧瓒牙关紧咬,硬是没舍得把人按住狠一番。
莹润无暇的玉棍全部插入,只有拇指粗,把穴口微微撑开,粉嫩的花瓣紧紧贴在玉棍上,像花蕊吐露一般,萧瓒忍不住把玉棍往外拔了一点,周宝莺立马夹了腿,连带穴口都缩了几下。
萧瓒咽了咽口水,看着微微红肿的花瓣,凑得更紧。
他的气息喷打在花瓣上,又痒又麻,周宝莺身子发软,感觉花径深处流过热流,她害怕流出来了被萧瓒看到,羞得要命,坐起身子来推他脑袋。
然而萧瓒已经看到了,那晶莹的液体顺着玉棍溢出来,把花瓣衬托得娇艳可口,他嗓音嘶哑:“流水了。”
周宝莺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了,用手去推他,然而萧瓒趴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帮你舔干净。”
第十章.离开
1
待周宝莺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萧瓒说完就把舌头伸出,轻轻舔了舔沾着露水的花瓣,凹凸不平的舌苔带过花珠,周宝莺娇吟一声,推他脑袋的双手松开,紧紧拽住床单,身下又溢出更多的春水。
他的舌头与他人一样,带着撩人的热度,围着玉棍轻轻撩拨挑弄花瓣。周宝莺脑子嗡嗡作响,半天才开口:“脏……不要……啊……”
萧瓒的双手摩挲着她大腿根部,耐心细致。他本来只是想尝一尝那点点春液的味道,谁知一尝就住不了口,舌尖下柔嫩温软的触感让他无法离开,尤其是耳边缠绕着周宝莺压抑的呻吟,让他感觉自己吃的不是她流的水儿而是琼浆玉液,让他昏了头。
周宝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似一条小舟,在情潮中上下沉浮。
萧瓒的鼻梁高挺,带着凉意的鼻尖时不时碰撞在花珠上,周宝莺便随之一颤,发出嗯啊的娇喘。
没过多久周宝莺就受不住了,泄了身子。
潺潺溢出的汁水被萧瓒尽数吞咽下去,他不慌不忙地把她身下清理干净,周宝莺却是敏感到差点又体验一次极乐。
萧瓒抬起头,眸色如墨,似潜藏着困兽,嚎叫不停。他往上移了移身子,撑在周宝莺上方,她鬓发被汗水打湿,粘在白皙如瓷的脸颊上,萧瓒轻轻将碎发拨开,脸色严肃:“你快点好起来,你再不好,我就要坏了。”
周宝莺半睁着眼睛,睫毛如扇,粘着星星点点的泪珠,疑惑地看着他,随即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竟是万般风情,萧瓒身子都被他瞪酥了,撑在她上方,狠狠亲了亲她的额头,像在泄愤一样,亲完后道:“我会尽快让你俩和离的。”
周宝莺“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萧瓒应了,又亲了几口,然后不甘心地起身往净房走去。
*
对于萧瓒来说,和离之事不难。文书一弄,萧璋自己乐颠颠就把字签了,他又亲自去官府把事情终了,最后怀里揣着和离书,找周宝莺邀功去了。
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但加快的步伐还是透露了他轻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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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他把周宝莺叫到自己房里,从怀里掏出热乎乎的和离书,翘着嘴角递给她。
“我已经给圣上递了折子,五天后我们就离京。”
周宝莺把文书看了又看,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道:“多谢。”
她说完话,萧瓒半天没回,周宝莺抬头看,发现萧瓒正直直看着她。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迫人的威压,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气势让他的眼神格外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周宝莺心忍不住扑通扑通加快,她试探唤道:“大伯?”
萧瓒似叹息般:“不要叫大伯了,叫我表字,子筠。”
周宝莺还没来得及回话,就感觉眼前一黑,萧瓒已期身吻住了她。他的吻似狂风暴雨般,把周宝莺逼得退了几步,随后被他用力的臂膀紧紧搂住,固定在自己怀里以便加深这个吻。他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又去捉弄她躲闪的香舌,屋内只剩两人唇齿相缠的声响。
半晌,他结束了这个吻,看着她笑道:“真好。”
萧瓒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我人生很少有做过悔不当初的错事。为二弟求娶你是一件。”
周宝莺说不上心头的滋味,酸酸涩涩的。
她一颗犹豫不决的心终于安定,推开萧瓒,对着他跪了下来。
萧瓒脸霎时黑了下来。
“我自知身份卑微,而且还是弃妇,配不上大将军,求大将军放我离开。”她低着头,口吻坚决。
萧瓒气得捏紧拳头:“你怎么又说这些胡话!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我要娶你谁能拦得住!”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周宝莺抬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硬是没有流下来。她和萧瓒对视,即便他脸色难看至极,像要将她生吞了一般,她也没有退怯。他是威名远扬,世人敬仰的大将军,她不愿意成为他人生史上的污点。
萧瓒把她从地上拽起,打横抱起甩到床上,伸手扒她衣服,已是气恼到失去理智。周宝莺挣扎着用脚踢他,被他一把抓住,作势扯她的裤子。
耳边传来她压抑的哭声,萧瓒一愣,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浑身僵硬,抬起头来想对她道歉,却看见她拔下头上今簪对准脖子用力一插。
萧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金簪堪堪擦伤脖子。
“你疯了吗!”萧瓒怒吼,将簪子夺过。
他感觉自己要气得喘不过气了,怒目圆睁。
周宝莺没有说话,定定看着他,神色坚决。
萧瓒与她对视良久,最终咬牙吐出几个字:“好,你好的很。那我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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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莺抱着包袱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清脆的马蹄声伴随着木轮嘎吱作响声,让她不自觉皱起了眉。
有一人骑马赶了上来,隔着车帘对周宝莺恭敬道:“夫人,我是将军派来护送夫人到庙里的。”
马车里的人应了一声。
他又接着道:“夫人叫我戈一就好。将军吩咐了,从今以后我就跟着您,保您安全。”
“我不需要,您请回吧。”
戈一心里叹了口气,把马往左靠了靠,离车帘更近了点:“将军此去边关,估计十年半载不会回来了,将军心里放不下夫人。”
马车里的人立马回道:“十年半载?那萧璋怎么办?”
来了。
戈一降低了音调,听起来无比沧桑:“二爷已经这么大了,将军是时候放手了,且京中有他外祖母护着,不会有事的。哎……老将军在将军十四岁时殉国,将军那么小的年纪,就披上战甲去了边关,撑起了萧家,如今战事已平,将军总该为自己活了。”他说完,又像是自言自语嘀咕了几句,“我看将军的样子,怕是一辈子也不想回京了,不知道京城有什么人什么事让他如此伤心,哎。”
马车里迟迟没有回应。
戈一心里纳闷,将军不是说这几句话能让她心软吗?要不要再添几句?
“将军那么个冷心冷清的人,估计是一辈子也没人喜欢了,还是二爷好,上有长兄和外祖母,身边也有莺莺燕燕宠着,哪像将军,身边别说女人了,母蚊子都没有。边关那些姑娘也不喜欢将军这样的,上一次有人喜欢他,还是个被将军打趴下的女土匪。不过要我说,女土匪也还凑合吧,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膀大腰圆的,说不定这次回去俩人就成了……”他接着喋喋不休说了好几个人,不是嘴歪眼瞎就是身有残疾。
周宝莺心里不是滋味儿,她也不笨,听的出来他的弦外之音。
她听着车外那人油腔滑调说话,直想笑,可是半天没能笑出来,抬手摸了摸脸颊,已是湿冷一片。
第十一章.大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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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紧挨着的营帐像蠢蠢欲动的野兽,偶尔有风挂过,扑打在帐子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守夜的士兵站得笔直,身旁火把噼里啪啦燃烧,昏黄焰光洒在脸上,照得人昏昏欲睡。
他掏出腰间酒壶闷了一口,发出畅快的叹声,递给对面的士兵:“嗳,来一口?”
对面的人接过,咕咚咕咚吞了几口,复又递还给他,抱怨道:“将军这速度也太慢了点吧,这一路上扎了多少次营了,要按以往速度,爬也该爬到了。”
对面的人正想骂他两句,抬头看到远远走来两个人影,“唰”地拔出刀,高喊:“谁?!”
“是我。”其中一人快步走上来,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戈一?”看清他的脸后,大家都把刀回,这位可是将军身边红人,得罪不起。
戈一走到他们面前,回头看了眼用帽兜罩住脸的周宝莺,对士兵吩咐道:“快去禀报将军。”
“将军刚才去外面跑马了。”有人回道。
话音落,身后传来马蹄声,一声比一声近。周宝莺回头看,熟悉的身影坐在高马上,策马奔来,她突然心跳加快。
萧瓒跑马靠近,在她面前“吁”了一声,黑马前掌高扬停了下来。
周宝莺心高高吊起,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可萧瓒却像没看见他一样,翻身下马,手里握着马鞭,从她身边擦过大步向里走。
她的心突然拧了一下,讷讷地跟了几步,前面的人又止住了脚步。
萧瓒穿着一身玄色长袍,背影颀长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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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停下,士兵们连呼吸也放轻了,生怕惹恼了他。萧瓒和戈一视线对上,戈一正要开口,萧瓒喝道:“带人擅闯军营,拉下去军法处置。”
周宝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可萧瓒看也不看她,迈步往里走。
“将军。”她被士兵拦下,急忙唤道。
萧瓒身形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熟悉的面庞,陌生的神情。他的眼神带着连年征战的锐利,浑身凝着戾气和威压,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她却觉得遥不可及,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他征战归来,她隔着人山人海眺望着的高高在上的威远将军。
萧瓒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周宝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前逐渐模糊,觉得自己此番鼓起勇气前来寻他就是个笑话。
她越想越难受,一眨眼,眼泪落下。
没出息。
她抬手擦掉泪,蹭得脸颊生疼。一放下手,却发现眼前多了一双暗纹云靴。
她惊诧抬头,发现萧瓒冷着脸站在她面前,神色漠然:“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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