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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世有幸
“我们也做好准备,动作轻些。”林开下了令,掩嘴打了个哈欠,猛然被人拉到了一边。他本能地挥出一掌,对方轻描淡写地避过了,低声道:“进攻时让我领兵。”
龙大侠已然全副武装,在暗处站得犹如一柄出鞘的剑。
林开道,“你歇着。这两年你立了不少大功了,太多双眼睛盯着你。今日拓荒组头子都在阵前,万一有人认出你就是当时涪阳城那个炸工厂的……”
龙大侠道:“我可以易容。”
“不是易容的问题。”楼主睡眼惺忪地踱过来插言道,“我们此战只是来划水的,另有重要的任务要办。你一出手,我们还怎么低调啊大兄弟。”
龙大侠抬头望着黑不见月的穹顶道:“我想亲手代百姓为这王朝送终。”
“……”
林开肃然起敬道:“不行。”
龙大侠皱起剑眉,正要说话,又一人越过集结的将士奔了过来。谢凉一头长发都顾不得梳齐,开口就道:“陶大夫不见了。”
几人都是一怔。林开道:“陶大夫不是一直随军待在营中么,何时不见的?”
“就刚才,我想替伤员去领些药,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她。她的帐中有打翻的药箱,像是被人劫走的。”
林开沉吟道:“拓荒组?他们这种时候要一个不会武的大夫做什么?难道某个头目突然重病……”
楼主道:“我觉得有阴谋。”
谢凉道:“我也觉得。”
龙大侠道:“我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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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开道:“你歇着,谢兄弟去。”
“……”
谢凉道:“啊?”
楼主点头道:“谢兄弟去比较合适,不都说谢兄弟这身功夫是低配龙大侠么。”
“……”
谢凉道:“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武林盟的兵马很快聚集整齐,不言不动地望着城墙的方向,空气中那无色无味的死气愈发迫人脏腑。
在营地后方,两道人影如鬼魅般悄然离开,朝着拓荒组的方向低掠而去。
【左云起】
左云起和谢凉赶到了拓荒组的营地时,正赶上他们朝京城进发。拓荒组这一次倾巢而出,又借了北府军的人马,排开了阵型黑压压一片,颇有千钧之势。
两人屏息钻入营地,借着错落的帐篷掩藏身形,远远目送着大军离开。左云起正运足目力搜寻楼主所说的内应,便见队伍末尾有几个人似乎起了争执,拉拉扯扯地拖慢了脚步。
其中两个兵卒打扮的捂着腹部躬下身,面露痛苦之色。战前常有畏死的逃兵,那个小头目装束的汉子大约只当他们装病,一顿拳打脚踢的斥责。躬着身的士兵不断哀声求饶,偏偏就是不挪步子。左云起和谢凉无法绕过他们继续前行,只得藏在营帐后等着。
男子骂了几声,终于忍无可忍,拔剑就朝那两人砍去。剑锋尚在半路,刚才还趔趄着呻吟的士兵忽然面现狠色,一人腕下翻出一把匕首,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般,一左一右矮身抄近男子!
只听“扑”的一声闷响,匕首扎入了男子腹中。不待他开口呼救,另一支匕首已刺入他颈侧,横着一拉,将他割了喉。
左云起双瞳微缩,心念电转,抢在那男子摇晃倒地前冲了出去,一把挟住他还在抽搐的身体,与那两个士兵一道将他拖进了帐中。
那两人也不见诧异,其中一人沉声问:“左少侠”
左云起道:“是我。”说着伸手入怀中掏出一张已经初具雏形的人皮面具,又摸出几样工具,就对着那死者的脸加工起来,又道,“时间紧迫,烦请二位搭把手。”
那两人当下扒了死者的衣服帮助他换上,道:“待会儿我们趁乱冲进宫中,不会引起怀疑。”
左云起飞快地贴上面具,此时一股焦糊味从外头飘了进来。内应催道:“快走快走,他们放火烧营了。”
谢凉突然凑过来急道:“两位兄弟可曾见到我们的军中大夫被绑来?”
内应对视一眼,都摇头道:“夜里不曾注意到,刚才发兵时也没见异常。”
浓烟开始钻入帐中。
谢凉脊背上扎出些冷汗,道:“多半是被藏起来了。你们先走,我留下找她!”
黑烟愈来愈浓,左云起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多加小心”,就与内应一起朝队伍追去。
天色开始透亮,东方露出了惨淡的晨光。
不远处的城墙处喊杀阵阵,尚有负隅顽抗的御林军朝下面举枪射击,然而明显地后继乏力。
拓荒组一头架起云梯,一头以冲车撞门,甲兵如潮水般淹向墙头,一时杀声震天。便听接连几声巨响,那森然矗立了数百年的城门便如大凉的天威,在火光中轰然坍塌,露出了城墙之内的情状。
饶是冲在最前头的将士也不禁脚下一滞。
城门之后,竟然再无守兵。那些穿着御林军服的将士正互相撕打在一处,个个面现癫狂,甚至撕碎了衣衫,露出其下溃烂的皮肉,如野兽般咆哮不止。其中还混杂了不少布衣,似乎本想冲来以身殉国,却不慎中了“鬼吞”的余毒,未及求仁得仁就被夺去了神智。
焦姣然号令道:“掩住口鼻,杀!”
枪弹如雨,飞溅的血肉艳红得恰似去年十里华灯。
【谢凉】
黑烟滚滚。
谢凉一身白衣滚成了灰衣,满脸污渍再无半分风度可言。他却来不及计较这个,声嘶力竭地喊道:“陶大夫!”
毫无回音。
火势四面八方蔓延得极快,他无法抢在火舌之前查看所有营帐。陶钟池若是还活着,多半也被绑起来蒙住了嘴,无从呼救。
谢凉心急如焚,使出了全力夺命狂奔,手中长剑被他犹如砍瓜劈菜般划破一顶又一顶营帐,却迟迟寻不见人影。
四面火光越逼越近,热浪阵阵,炙烤得人汗如雨下。谢凉又唤了几声,猛然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稳住稳住……自乱阵脚,非高手所为。”
他长吁一口气,忽然在这火场上盘膝坐下,闭目调息起来。
周围尽是营帐倒塌的嘈杂声响,谢凉调动起全部的神识,几如灵光一现,耳际捕捉到了一声轻若蚊蚋的余响……
他一跃而起,冲入火海之中,直奔进了一处营帐。
陶钟池果然被缚了四肢,布条堵嘴,扔在角落里。见他冲进来,她毫不犹豫地以最大的幅度拼命摇头,眼睛却直直盯着他,似在传达什么深意。
谢凉这会儿非常沉得住气,当即刹住脚步思索了两秒,问道:“我不能过去?”
陶钟池连忙点头。
谢凉又问:“那我如何救你?”
陶钟池用目光示意。
谢凉霍然开朗,将长剑“夺”的直直钉入土中,后退两步,望着陶钟池自行挪过来磨断身上的绳索。绳索一断,她立即抽出口中的布团,镇定道:“我身上被下了毒,你一蹭也会染上。我现在马上回去,尚有希望自救。”
谢凉闻声便往外跑,喝到:“跟上!”
他一路开道,奔出营地后就地一滚扑灭了衣上的火星,见陶钟池踉跄着跟了出来。陶钟池脸色惨白,但尚能行走。
谢凉带着她向武林盟的营地走去,一边问道:“谁下的毒?”
“左道。明明可以加大剂量毒死我,却留我一命为饵,广造杀孽,这是旁门的惯用手段了。”
谢凉又问:“左道为何要绑走你?”
陶钟池道:“他逼我说出了一味药引。你还记得厉若虫么?”
谢凉道:“那不是吁吁打车的乘客召唤司机的鸽子用的么?”
“不错,厉若虫这用法是我发现的。喂鸽子吃下公虫,乘客用手触碰即可唤醒母虫,鸽子体内的公虫受到母虫吸引,会驱使着鸽子飞向乘客。但只有极少人听说过,厉若虫还有另一种用法。如果用药引喂食厉若虫,吞食母虫的宿主便可凭意识操纵吞食了公虫的宿主,犹如操纵傀儡……”
陶钟池叹息道:“那药引原本只有我知道,必须由三种极其稀少的药草混合而成,连我自己都没有。我原以为即使告诉他,他也寻不到。没想到他似乎早有头绪,已经让门徒替他搜集齐了……”
谢凉听得毛骨悚然道:“他得了药引,是要拿这阴损玩意对付谁?”
陶钟池摇头道:“不清楚。不过他们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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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交谈了几句,似乎提到了豫王和太子。”
“太子?如果连太子也被操纵,那该如何破解?杀了母虫宿主么?”
陶钟池苦笑道:“杀了母虫宿主,公虫宿主也会随之死去。此毒无解,解脱之道……唯有死亡。”
第31章【偷天】三
【周容讫】
皇宫已然被攻破。一路行来,重重殿宇阒然无声,唯有秋风过处珠帘轻动,倒像入了幽境。
周容讫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靠近飞宸殿,自己只带了一小队侍卫行去。他步履悠然,便如心血来潮故地重游一般,甚至还将庭中的一处假山指给李克看,道:“我年幼时总喜欢在那里跟弟弟玩。”
李克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周容讫笑了笑,一步步地拾级而上,越过一具具侍卫与太监的尸体,走进了那一片死寂的飞宸殿。
丝竹早已消逝,宴席也散尽了。皇帝独自一人在龙椅上,坐得端正,看见周容讫缓步踱入,就道一声:“你来啦。”
周容讫道:“我来了。”
周景邑提起酒盏灌了一口,叹道:“朕近日时常梦见你来。你还和梦里一样,朕却老了很多。”
他的语气如同叙旧,周容讫也心平气和道:“还梦见过什么?”
周景邑想了想,道:“还梦见过父皇,在他临死之前,拉着朕的手,嘱咐朕莫被你夺去了江山。”周景邑轻笑了一声,“朕本会是个好皇帝,至少不负先祖所托。可惜,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一群穿越的搅乱了世道。这都是天意。苍天要你赢,朕无话可说。”
周容讫拦住张口欲辩的李克,微笑道:“只梦见这些么?”
“……”
“不曾见到我那溺死的幼弟爬出来呼救?不曾见到我母妃七窍流血躺在你面前?”
他语气森然,仿佛在这殿堂上卷起了一阵地府的阴风。
周景邑脸颊一抽。
周容讫平静道:“我对这个千疮百孔的江山并无兴趣,不愿将此生赔给它。”他向前两步,直视着皇帝的双眼轻柔地道:“能亲眼看着皇兄你下葬,我便别无所求了。”
此言一出,跟在他身后的侍卫纷纷讶然。
周容讫始终阴沉的面容此刻却分外明朗,甚至有一丝超脱。
周景邑眼神古怪地瞪了他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颤抖。
周景邑道:“你血洗万里河山杀回朕面前,只为要朕一条命?”
周容讫道:“皇兄不必妄自菲薄,你这一条命,可告慰许多亡灵。”
周景邑大笑道:“好,好……”他连说了数个“好”字,蓦地低下头嘶声道,“此生赔不赔给它,只怕由不得你我。”
周景邑再未抬起头。
他的唇角流下一行黑血,手中的酒盏“当啷”落地。
周容讫盯着周景邑的尸身看了一会儿,轻声吩咐道:“把他抬出去鞭尸,抽碎了为止。”
【左云起】
左云起带着两个内应冲进皇宫时,拓荒组正分头搜查大大小小的宫室,四下不时响起宫女的哭喊哀求声。
左云起尽量避开拓荒组的人,低头嘬起嘴唇,发出鸟雀鸣声。这是武林盟与宫里的内应约定好的暗号。
如此换了几个地方,便听见树丛里传来一声一模一样的鸟鸣。左云起凑近过去,不动声色地停下脚步,低头道:“我是来找太子的。”
树丛里簌簌作响,一名小宫女爬了出来,飞快道:“快押着我。”
一名内应会意上前,做出擒住她的样子,小宫女敷衍了事地哭了几声,便踉跄着往前走。左云起一行跟在后面,等着她带自己去太子藏身处。
转过一折回廊,小宫女刚刚伸手指道“前面那间就是”,忽听得后头有人喝道:“你们几个在往哪走?”
左云起回过身,只见一队拓荒组的士兵迎面走来,当先一人道:“焦大人下令不得擅自脱队,你们干什么?”
左云起眯眼评估了一下人数,堆起一脸讪笑道:“哥几个为了抓这宫女不小心迷路了,正想找回去呢。”
那人皱眉道:“抓宫女这么大周章?焦大人不是说了重点只抓画像上的几个人么!”
左云起道:“兄弟,你们仔细看看这宫女的脸,是否有几分熟悉?”
那一队人闻言一愣,果然凑过来细细端详。他们刚一靠近到五步之内,左云起猛然扬袖一挥,一片白雾朝来人当头罩去!
那群人来不及呼喝,便如被抽去筋骨般软倒在地,昏厥过去。
同时倒下的还有一个人。
这人就是左云起自己。
左云起单膝跪地,身形摇摇欲坠,面色惨白道:“你”
【谢凉】
陶钟池撑到武林盟营地就再也迈不开步子,脸色开始发青,颤声指挥着谢凉打开药箱翻找出几种药丸,尽数吞了下去。
谢凉回避去一边,让她解开衣襟为自己行了一回针,这才听见她道:“暂无大碍了,不过还需行几遍针才能除尽余毒。”
谢凉飞快整理着发型道:“既然如此,我在这儿帮不上别的忙,先去城中看看情况,兴许还能阻拦左道用厉若虫蛊。豫王是谋略深沉之人,身周应该都有防备,太子又不知在何处,左道未必那么快就能得逞。”
陶钟池却凝重道:“只怕左道之能,超出我们所知。其实他在逼我说出药引之后,当即就抓来一人试药了,不过数息就将那人变作了言行只受他支配的傀儡。”
“试药的是谁?”
“我认不出。还有一事颇为蹊跷,左道临去之前做了易容,换上了一身兵卒的装束……”
谢凉瞳孔骤缩。
【左云起】
左云起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被他护在身后的两名内应走到了他面前,其中一人轻笑道:“施毒的时候,也要注意自己的罩门啊左少侠。”
左云起挣扎着试图站起身,却又无力地跪了回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名内应拖着那个小宫女,朝太子藏身的偏殿走去。
留下的人正饶有兴趣地观望着他的反应。
“你”左云起咬牙道,“你怎么会使旁门的毒?”
【谢凉】
“内应!”谢凉大骇道,“拓荒组也安插了探子在这边,听见了我们的计划,左道这是要将计就计啊!”
他倏地转身朝外冲去:“破事儿怎么老是找上我……”
【左云起】
那内应抬起手,从脸上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左云起沉默数秒,突然地扯下了自己的伪装。
左云起微嘲道:“数年不见,你还是如此老奸巨猾啊,爹。”
左道笑道:“数年不见,你还是如此软弱无能,连毒粉都不撒致命的。”
“……”
左道垂眸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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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道:“还记得上次见你时我说的话么?”
左云起面无表情道:“记得。”
“很好。今日便是我清理门户之日。你身中的‘青女’会随着血脉流转,攻入脏腑,动作越大,死得越快。”
左道说完之后,便一掌劈向了左云起。
左云起用尽全力就地一滚,狼狈不堪地险险避过了,左道又是一掌如影随形地追来!
【龙大侠】
龙大侠在营地上练剑。
他一招一式都全神贯注,如同阵前杀敌一般。虽然如今阵前杀敌的早已换成了枪炮。
武林盟的营地渐渐安静下来,能听见龙大侠长剑破空之声。
钱真多走近过来,龙大侠了招,问道:“人都走了?”
钱真多点头道:“都进京城去了。”他笑了笑道,“大哥是不是也要走了?”
龙大侠一顿:“小钱……”
钱真多道:“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大哥并非为这武林盟而战,所以马上不求功勋,青史不求留名。我的大哥是个不愧青天的大侠。”
龙大侠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钱真多笑道:“去罢,早些回来,我等着你带我去泛舟江湖。”
“……”
龙大侠道:“小钱,快回这句话。江湖人说完这句话总会死于非命。”
“……”
钱真多道:“我郑重回。”
【周容讫】
飞宸殿外传来鞭笞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萦绕鼻端。
周容讫默默立在门前,不知思索着什么。许久之后他动了动,走去寻到一只未打翻的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克跟过来低声道:“殿下,这地方的水恐不安全,还是用我们自己带的水囊罢。”
周容讫应了一声,接过水囊,有些出神地听着那鞭声,自语一般道:“这便是结束了。”
李克道:“结束啦,殿下心愿已偿。”
周容讫扬起眉道:“这算什么心愿?陈年的心魔罢了。”
【左云起】
左道招招狠辣,仿佛面前的只是一只拦路的牲畜。
左道嗤笑道:“没个长进,枉我当年倾囊相授。”
左云起突然扬起一把毒粉,被左道连退数步避过了。左云起双手连挥,毒针袖箭如同暴雨般射了过去,口中道:“我不过是仍视你为父亲!”
左道身形微微滞了一刹。
【周容讫】
李克仿佛从一场混沌大梦中醒转。
他听见周容讫道:“陈年的心魔罢了。”便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心魔?”
周容讫一愣。
李克转动脑袋左右望望,茫然道:“殿下,这是哪儿?”
周容讫将手中的水囊掼到地上,一旁的侍卫慌忙上前。周容讫一指李克道:“擒住他。”
【左云起】
左道只发怔了一刹那,随即回过神来嘲讽道:“妇人之仁。”
他随手脱下衣袍一挥,将左云起发来的暗器尽数纳下,再运力一抖,暗器挟着腥风飞向原主:“正是这点妇人之仁让你背叛师门,还来坏我大业!”
【周容讫】
李克骤然又双目发直,眼见着几位侍卫围扑过来,他的身躯竟爆发出一股不似常人的巨力,双手一抓,五指直接戳入了两名侍卫的胸口,提起他们儿戏般一摔,径直摔下了台阶!
这平日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突然发难,余人登时悚然。
李克三两下除去了侍卫,瘦弱的身体如提线木偶般飞跃而起,将已然退至门边的周容讫扑倒在地,伸手生生从他背上抓下一块肉来!
周容讫镇定非常,忍着痛不出声,从袖中翻出一把匕首猛地回身刺去。然而他不会武功,被李克攥住手腕一发力,“喀啦”一声捏碎了腕骨,剧痛之下眼前一黑。
李克便抓着这只手腕将他拖回殿中,抄起那只被掼在地上的水囊,拔去塞子,对着他背心那块空了肉的伤口倾倒下去。
周容讫浑身的肌肉在痛苦中绷紧,从牙缝挤出一句:“你是谁?”
李克道:“我是李克呀。”
周容讫仍是那句:“你是谁?”
李克歪着脑袋,咯咯笑道:“不愧是豫王殿下。不过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因为你很快就会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像他”
周容讫道:“你把他怎么了?”
“李克”道:“你的这个小跟班可真没用,防人之心差你远矣。我抓住他,喂他吃了厉若虫,现在他归我控制啦。”
周容讫默然听完,问道:“你往我的伤口里倒的也是同一种虫么?让我猜猜,是焦姣然授意你操纵我的?”
“李克”笑道:“豫王殿下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周容讫缓慢道:“左门主也是聪明人,可惜选错了效忠对象。”
“李克”闻声大笑。
“李克”道:“我不选焦大人,难道要给你陪葬?”
第32章【偷天】四
【左云起】
左云起开始还能凭着一股气死撑,待到“青女”毒性发作,动作便越来越迟缓,很快身中数掌,躲闪愈发勉强。
楼主派来接应的人应当已经到了宫门外,然而太子依旧不见踪影,拓荒组的内应却先找去了。
形势令人绝望。左道也看出了这一点,眼中流露出几分感慨,道:“我曾对你寄予厚望,可惜你难成大器。”
“什么大器?滥杀无辜的大器么?”左云起断续道,“什么大业……祸国殃民的大业么?”
左道蓦地欺身而上,铁掌挟风,“啪”地掴在他面上。左云起被抽飞出去,撞在廊柱上踉跄着站稳,半边脸颊高高肿起,犹自道:“为了一个毒字,上负祖训,下逐亲子,你……你才该被清理门户。”
左道笑道:“那你不妨试试啊,云起!你有心弑父,却没卵当恶人,真叫为父失望。没用的次品,毁了也罢!”
【周容讫】
“李克”牢牢按着周容讫的背心,将他按在地上,道:“还得感谢殿下的禁令,你的人最守规矩,必然不会前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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