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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世有幸
周容讫忽然松开了手。
李克忙着咳嗽,无法立即吐槽这种辩驳不过就掐人的做法。
周容讫淡然道:“我死之后,或许他们不至于追查到你头上。你若能侥幸逃过一劫,我会留书让人送你出城。”
“……”
周容讫道:“你去游山玩水罢。替我看看山川大海。”





有药 分卷阅读13
【五十】
除夕当日,王府一片风平浪静。
李克烧出了这辈子最色香味俱全的一盘鲤跃龙门,郑重地盛入金盘,交到了暗卫手中。
暗卫微微颔首,消失在了渐浓的暮色里。
周容讫站在镜前张开双臂,由人换上沉重的礼服,转头对李克道:“我给你留了些银两。看造化罢。”
“……”
周容讫不再看他,迈步朝门外走去,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孤冷的剑。
“……”
李克道:“再见。”
【五十一】
李克回到客房中,翻出笔墨,开始留书。
李克一笔一划地写道:
“豫王殿下敬启:
“你傻啊。
“交给你家暗卫的那盘不是伪装成香菇的蘑菇,而是伪装成蘑菇的香菇。我练了这么久,这点小伎俩还是使得出的。
“真正的毒菜我也做了一盘,给我自己的。今天早些时候我已经吃下了。毕竟你反社会人格,你家刑堂设施又那么完备。我虽然怕死,但更怕死前被你用奇奇怪怪的刑。等你发现被骗大发雷霆之时,我应该已经安详地凉透了。
“我仔细算了一下,你死了,我未必能逃生;我死了,你却一定能活。
“我已经活过一辈子,之后又来这里逛了一遭,没有留下太大遗憾。只是奇怪,书里那些穿越的动不动就能干出改变历史的大事,我来一趟却好像只是炒了几百盘菜。
“现在我终于圆满了。你也为自己好好活一次罢。相信过来人,生命很美好,你不吃亏。”
【五十二】
李克吹了吹墨迹,自己欣赏了一遍,便搁下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毫无污染的星空,想象着周容讫发现真相后的暴怒表情。
毒菜不比毒药,他提前许久吃进去,又在窗边吹了半晌凉风,依旧毫无反应。
眼见着周容讫都快回来了,李克差点以为砸了自己黑暗料理之神的招牌,皱着眉考虑别的自尽法子时,胃里终于开始绞痛了。
李克弯下腰,吐出一口污血,接着一发不可拾,吐得停不下来。
视野渐渐模糊,李克倒在地上,浑身被火灼烧般剧痛。他心中叫悔不迭,早知道这么痛苦,还不如等着被周容讫掐死。再说,万一周容讫脑子一抽良心发现,不下死手了呢?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
李克四肢开始抽筋时,听见了开门声,紧接着是一声侍女的尖叫。
被发现了……
千万不要抢救我啊,他想。再怎么折腾也救不过来的,赶紧补一刀才是正理。
昏昏沉沉中,周容讫出现在了眼前。
周容讫俯身捡起那封留书读了一遍,然后走到李克面前,蹲下身看着他。
李克道:“……”
周容讫朝他凑近了些。
李克咳着血沫道:“你要是气不过,等我咽气了再鞭尸罢。反正这身体也不是我的。”
“……”
【五十三】
周容讫道:“你知道柳温仲是谁么?”
李克奄奄一息道:“你基友?”
周容讫道:“柳温仲就是我的那位至交好友。君子之交。”
“……”
“他的父亲本是朝中重臣,在党争中被新帝扳倒,他也受牵连被贬为庶民。新帝的党羽乐于做顺水人情,连番设计让他贫病交迫,待我找到他时,他已经时日无多。”
“……”
“那日他到府上来,就是跟我作别的。他到最后一刻还在劝我,不要为仇恨送命,为逝者好好活着。然后,你就来了。”
“……”
周容讫看着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李克,似乎是要哭,最后却笑了一下:“我后悔了。”
“……”
李克道:“哦。”
便觉眼前一黑,再无气息。
【五十四】
李克醒了过来。
他转转眼珠,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再一抬头,见两步开外一张紫檀木椅坐着个长袍广袖的男子。
这场景,这视角,似曾相识。
李克脑袋有些发懵,眨巴了半天眼睛,渐渐清醒了过来。
男子一手支额,似在假寐,忽然张开眼来,看见地上的李克,便愣了一愣。
周容讫诧异道:“我怎会梦见……”
“……”
周容讫四下望了一圈,又看看自己的双手,皱眉道:“我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寿终正寝,死前还曾向你悔过,怎么再一睁眼,会在此处?”
“……”
周容讫道:“这不是地府?这是我的王府?今日是何年何日?”
“……”
李克道:“这两年,很少见到你这种反应了。”
“……”
李克慢慢爬起来,道:“大家通常张口就会问自己是不是重生了呢。”
“……”
【五十五】
周容讫道:“所以,我是重生了。”
李克道:“你重生了。我们都重生了。只不过我是刚死就回到了这一刻,而你是在我死后过了一辈子,才又重生回来。有缘呢!”
“……”
周容讫道:“那确实挺有缘的。”
李克道:“所以你那一辈子都经历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周容讫陷入了回忆中,似笑非笑道:“世界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李克被他说“有趣”二字的口吻惊得眼皮一跳,还待细问,周容讫却道:“走罢,你不想去看山川大海么?”
【有毒完】
第9章【有病】一
【谢凉】
我有病。
治不好的大病。
别说药石罔效了,我连个大夫都不敢延请。因为纵使是华佗来诊,恐怕也只当我胡说八道。
这病发作起来无比蹊跷,简直让我痛不欲生。
一觉醒来,我龇着牙翻身下地,小客舍简陋的木床硌得人腰酸背痛。
我不敢耽误太久,急匆匆地就着床边的铜盆梳洗完毕,穿衣佩剑,又打开随身包袱翻出那五花八门的家伙,剃净夜间新长出的胡茬,将家传秘宝人皮面具细细贴上了。
趁着意识清醒,还能支配自己的手脚,我这动作必须快。
因为我有病。怪病。
这具身体并不时时刻刻归我自己掌管。一旦发起病来,我毫无抵抗之力,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完,瞬息之间就会变成另一
【范爱国】
我苏醒了。
正如谢凉没法控制自己何时陷入沉睡,我也没法控制自己何时浮上来。
这都是不定时的,是谜,是天意。
我低头瞧了瞧谢凉刚换上的这一身,又对镜检查了一下他贴的人皮面具,接着他未完成的步骤上了最后一点胶。
镜中映出一副饱经沧桑的中年面容,完全遮住了底下那张相当出名的脸。
确认万无一




有药 分卷阅读14
失后,我提起包袱出了房门,转入客堂道:“小二,来四个肉包子。”
肉包子是我爱吃的,结实,当饱,吃完了打一天架都有力气。
谢凉醒来若是看见,八成气得够呛。他这种华而不实的公子哥儿喝碗清粥还得寻摸着加点花瓣。
不过这会儿是我当班,他气死都没用。
我跟谢凉挤在同一具身体里,轮流取得控制权。他称之为病,我认为实际情况更复杂一些。
我俩之间的区别在于,谢凉沉睡时对我的所作所为毫无知觉,而我即使不当班,也能借他的五感察觉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我能始终掌握情况,而他则常常陷入“一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的惊慌。
这对我来说不太公平,因为他这人比较
【谢凉】
这啥?
我唤来小二,指了指自己手中剩下的一点面皮残渣:“这啥?”
小二看了几眼,满脸匪夷所思道:“客官,这是您点的肉包子啊。”
我很愤怒,但我修养好。我柔和地嘱咐:“上点清粥小菜。”
话音未落,一个饱嗝直冲喉口,被我强行咽下,宛如咽下一口甫受内伤的老血。
“……”
我柔和地叫住小二:“罢了,结账。”
“好嘞客官,四个包子一共十二文。”
四个。
我努力控制着表情,以把面具拧下来。
自从得了这怪病,我时时刻刻想杀人。如果我脑中那物事真是个人的话,他已经死了三百遭。
【范爱国】
刚才说到哪了?
哦对,谢凉常常一睁眼就陷入惊慌,就像读小说永远漏掉两回。这对我不公平,因为他这人比较龟毛。有时候我恨不得封闭五感,省得窝在他脑仁里听他用意念叨叨。
然而五感啥的我控制不了。
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他的怨气。
出了客舍,我拿出十二分的警惕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目光,这才绕去马棚牵出马匹,翻身上马朝城外骑去。
眼见着城门在望,我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从怀里摸出了一方贴身携带的小木块。
木块上已经歪歪斜斜刻满了文字与图形。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空白,从腰间抽出长剑,凑合着刻了个扭曲的字。
【谢凉】
我身在马上,右手提着剑,左手抓着只木块。定睛一看,木块上多了个“照”字。
哦,下一站是照县。
这附近最偏、最穷、最适合逃命的地方,确实只有照县了。
我逃命已经有几个月了。说来话长,总之是招惹上了不能招惹的麻烦,现在所有武林正道都拿着追杀我的通缉令。
也正是在逃命途中,我得了这病。
起初我当自己只是时不时地突然昏厥。有时正在客舍吃着饭,筷子还没到嘴边,眼前便是一黑,再醒来时却躺在床上,观天色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四面楚歌之际,如此晕过去实在危险。我满心以为是店小二将我搬回房中,隔日向他道谢,他却坚称是我自己用脚走回房的。
我这才感到恐慌。
路上找不到正经医馆,看了几个江湖郎中,却都说脉象并无异常。我越是害怕,这昏厥来得便越是频繁。生活被折腾成了一团乱麻,分不清是梦中还是梦醒,我便这般浑浑噩噩地亡命天涯。
直到有一日,我醒来时发现手中拿着一张信笺,上书:“朋友你好,认识一下,我叫范爱国^_^”
旁边那道装神弄鬼的符咒,我遍查古籍而不得解。
【范爱国】
……
【谢凉】
这城门旁是市集所在,城小人少,挨挤着摆了八九个摊子,前头有几个妇人操着乡音讨价还价。
……此事不该怨我。
我只是勒马下地,想买些口粮。面具也戴着,举止也低调。
正将铜板递于那面饼摊主,余光里忽然瞧见旁边摊上的一摞白菜被人碰歪,咕噜噜地滚了几棵下来。
此事不该怨我。
只怪我谢家世代经营的潇湘山庄,家学渊源,出文入武。
只怪我自小过于刻苦,一把长剑俨然练成了身体的衍生。
我的剑太快,一念未转完已经不由自主出了鞘。
我的剑招太美,一出鞘便自行转了起来,刹那间硬是嗖嗖嗖挽了流光溢的八个剑花,这才稳稳托住那几棵白菜,将它们抛回了原位。
然后我才发觉不好。
那几个讨价还价的妇人蓦地目露凶光,纷纷亮出兵器朝我扑来。
为首那人扯着嗓子喝道:“那人就是谢凉!就是他杀了听剑派的叶帮主!快拿下此人,武林盟有赏”
我转身冲向马匹,不料四面八方忽有飞箭流矢破空而来。
我一慌,我就
【范爱国】
……
“谢凉!!”我怒吼。
我很想揪住这小瘪犊子揍一顿,然而技术上无法操作。
敌人没料到我会对天长啸自己的名字,脚下愣是僵了一秒。
我挥剑挡掉几支飞箭,拔腿就逃。
有两个门派几乎倾巢而出,不约而同地追捕到此处。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大门派,却胜在人多,手段也够下作,上来二话不说,首先射死了我的马。
我有一种玩完了的预感。
这具身体还存储着属于谢凉的功夫,我拼命提起轻功,一个劲儿只是往荒郊山林处飞奔。
身后马蹄纷沓,飞箭如蝗,歪门邪道的暗器都不要钱似的朝我砸来。谢凉的轻功也算闻名江湖,传说是骚包如仙鹤展翅,此刻却被我跑出了狗的风姿。
背上一阵剧痛,紧接着是大腿上。
我顾不得查看伤势,一头扎入了山林,专挑树木茂盛处钻去。
【谢凉】
好痛!
我痛得内劲一松,急忙重新提气,一步没停,顺着范爱国原本的方向继续跑了片刻,才弄明白情势。
敌人的马匹被阻在了林外,暗器流矢也被挡去了大半。我仍旧不敢放慢脚步,一边跌跌撞撞地朝前奔,一边摸到背上和腿上中的袖镖,一咬牙拔了出来。
霎时间血流如注。我从身上“嗤啦”撕下两条衣料,在伤口上缠了几圈,以血滴到地上泄露我的行踪。
林中古木层层叠叠的枝叶遮天蔽日,幽暗处传来几声人的枭啼。
暗器上喂了毒,受伤部位的皮肉已经开始发麻。跑得越急,那毒素蔓延得越快。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有无数虎视眈眈的追兵,想保住这条小命,除非有救兵从天而降。
但我清楚那是不会发生的。如今连父母都不知我的去向,世上更无一人愿意帮我。
【范爱国】
我一直在思考谢凉作死到这地步,凭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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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
我开始怀疑他是这故事的主角。
因为前方居然真的在此时此刻飘落了一个人。
“飘落”这个描述可能有些玄乎,总之从他翩然落地的背影便可看出,此人的轻功大约能甩谢凉三十条街。
我先前不知道江湖中还有这种逆天的存在。但这样的人恐怕不是什么救兵。
来人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裳,回过身来望了我一眼。他身长八尺,剑眉星目,面上写着忧国忧民,一身沸腾得快要滚出锅的英气与侠气,连走过来的姿势都仿佛在宣告“天地间只有在下一个男主”。
他对我微微皱了皱眉,目光从那□□一路移到我握剑的手:“潇湘山庄谢公子。”
他认识谢凉。
可我不认识他。
我只能云淡风轻地微笑抱拳,然后保持姿势不动摇,直到
【谢凉】
“龙大侠!”我刚醒来就被震得一哆嗦,脱口唤道。
我的声音里混杂着丰富的情感,首先是惊喜,紧接着变成了惊吓。
惊喜是因为,这位大侠武功盖世义薄云天,匡扶过的正义和力挽过的狂澜加起来,能绕中原三圈。
惊吓是因为,我不幸得罪过他。
半年之前,这龙大侠受武林盟主之邀,出任第七十七届武林大会的决赛评委。他不知为何一时脑抽……一时兴起,乔装成无名小卒混去了大会,却被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汉子嘲笑道“你这怂样给谢凉公子提剑都不配”。
我装作不知道这回事。
其实我知道。
从前江湖朋友半是给谢家面子,半是照顾我年轻,真真假假捧出了几分薄名。他们以为我被捧得太高,早已不知自己斤两。其实我知道。
别说打败龙大侠了,我连那次武林大会都没能夺魁。我清楚记得当我最终败于那和尚棍下时,评委席上的龙大侠笑得格外慈祥。
如今狭路相逢,我僵硬地放下抱拳的双手:“想不到会在此地遇见龙大侠,真是巧呢呵呵呵。”
巧个鬼。
对我的通缉令可是从武林盟发出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竟连这位也不能俗。或者他是借机前来报那提剑之仇?
我不动声色地握紧剑柄,试着催动内息,刹那间气血翻涌两眼发花,身形失控地一晃。那毒忒地霸道,转眼已入了脏腑。
龙大侠何等的眼力,我刚刚一晃,他已如鬼魅一般欺近了我身侧。我慌忙要招架,然而一掌尚未拍出,他双指一并迅即如电,瞬息间连点我几处大穴,叫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天亡我也。
他这才退回一步,负手对着我瞧了半晌,面上不见喜怒,缓缓道:“在下只是散步路过。”
第10章【有病】二
【范爱国】
“……”
我觉得自己必须说点儿什么。我想了想,道:“您散步还愉快吗?”
“……”
龙大侠顿时神情古怪。他道:
【谢凉】
“尚可。”
“……”我猜不出前文,斟酌着问,“什么尚可?”
龙大侠的神情更古怪了。他道:“没什么。”
“哦。”
我迅速分析了一下情势。龙大侠不远万里来这穷山恶水散步,虽然拦住了我,却至今未下杀手,点穴时还顺便替我阻止了毒素蔓延。
这意思似乎是“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但也不打算站在你这边”。
可他明明是武林盟主的朋友,此行若不是来抓我,又能是什么目的?
只要他没杀心就还有希望。我当机立断道:“龙大侠,我被通缉乃是因为一个天大的阴谋。”
“什么阴谋?”他一脸审视。
“我是被嫁祸的。武林盟中出了一个叛徒。”
“谁?”
“徐狷。”
“徐狷?”他大笑两声,“徐长老年高德劭一身正气,你空口无凭就想加罪于他?”
“正因手无证据,才被他陷害至此!此间情由我自会细细道来。只是这毒在我体内再留得一时半刻,我不死也废,何况后头还有人在追杀……救人救到底……”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软语相求。
龙大侠皱着眉考虑了一下,终于伸臂提起我,大鹏展翅地纵身一跃,双足轻点树枝,如履平地般穿梭过大片山林,带我落在了一处更为隐蔽的峦谷。
大约是见我构不成任何威胁,他甫一落地便解了我的穴,一掌抵上我的背心,一股淳厚浩然的内力透体而入,澎湃的热流霎时间将那毒血逼出了伤口。
我正想狗腿地道谢,他却直奔主题道:“讲罢。”
【范爱国】
我懂。总之对这家伙示弱是有效的。
我“扑通”一声跪下抱住了他的小腿:“大侠,我冤啊!”
龙大侠大约万万没想到谢凉会是这种人设,目瞪口呆道:“你不必如此,只消说出实话。我从不错杀无辜。”
我沉痛道:“半年之前,武林大会结束的当日,我随谢家众人一道下山,准备回潇湘山庄。刚走到半山腰,我突然尿急,便独自脱队朝树丛中走去。无奈那日实在热闹,到处都是人,我想着千万不能破坏了我那玉树临风的形象,不觉间走得远了些。”
“……”
龙大侠仿佛在努力适应我的新人设。
我续道:“待我终于到山林深处解决了内急,忽地听见前方隐约传来了争执声。我屏息靠近过去,探头一望,竟看见听剑派的叶帮主正与两位副帮主争吵。”
当时的事情我虽未亲眼目睹,但也听谢凉在脑中叨叨了八百次。
“只见叶帮主须发倒竖道:‘我镇门之宝,岂容尔等觊觎!’那副帮主之一却赔笑道:‘师兄,那凶剑是不祥之物,帮中无人使得,又招致不少灾祸,不如早些卖出去啊。’
“叶帮主斥道:‘混账东西,祖师爷传下的玄离剑倒叫你许给了外人,还不跪下。’那副帮主一脸慌张的模样,口中嗫嚅着什么‘师兄息怒’,猛然间露出了狰狞之貌。
“我心道不好,却来不及出声示警,只见那两名副帮主齐齐出剑,一人抢攻,一人却从背后偷袭,不过三招便已捅了叶帮主一剑!
“叶帮主武艺虽高,到底已经年迈。我见他不敌,一时间头脑发热,就”
【谢凉】
……
我跪在地上?
还抱着龙大侠的小腿?!
男儿膝下有黄金,真是岂有此理。我咬着牙推开他的小腿,忍着伤口钝痛缓缓站起了身。
龙大侠全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的动作。
我酝酿了一下,道:“……刚才讲到哪了?”
“……”
龙大侠默默道:“你见叶帮主不敌,一时头脑发热。”
我忙道:“没错。我琢磨着自己这剑法尚能一搏,即使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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