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顺便见了李舒。
两人倒是都淡淡地不当什么,多年相交一直如此,近两年各自走上了不同的路,再见面还如往昔。
李舒问道:“还忌着酒呢?”
“嗯,”魏长泽道,“喝了容易情绪暴戾,”
李舒便笑道:“不喝你也是那德行。”
魏长泽犹豫了一瞬,道:“魏广延来找我了。”
“猜到了,”李舒道,“吴鹏一脉于他好似蜉蝣撼大树,除了你我想不出他还能找谁去,你答应了?”
“算是,”魏长泽道,“就算是还生身之恩了,从此再不相欠,日后也好全身而退。”
李舒嗤道:“你非要还清所有人情才肯安心。”
魏长泽道:“欠不起,还了好。”
“若是想走就早些走,”李舒目光放在了门外,看着一院的料峭春寒,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你又没什么担子,别再错失良机了。”
这话是在劝魏长泽,也好像是在说他自己。
邵日宛坐在桌前陪着方胜下棋,黑白的棋子一颗接着一颗清脆地落在棋盘上,两人都不怎么思考,落子很快,一时只能听见声声的敲击声。
方胜执黑子,偏头用胳膊撑着,“我哥一直在生我的气。”
邵日宛抬眼,“他很疼你了,别多想。”
“也不能算是生气吧,”方胜却还是接着道,“他可能觉得失望吧,我紧要关头丝毫没有念及他,只顾了自己的利害。”
“李舒这样的人,没有人能逼得了他做不愿做的事,”邵日宛正色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也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罢了。”
方胜撇了撇嘴,显得有些孩子气的固执。
邵日宛便笑道:“安心吧,他更希望你心安理得的当个小王爷。”
方胜道:“我主要是觉得……后来我常想,再给我一次机会,重回献伏王垂危那一夜,我连夜被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拉住了我的手叫我李真。”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是会向他要这些东西。”
邵日宛了然道:“李舒至少离了献伏王府尚能自保,可你若是输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唉,”方胜叹了口气,“我不是这块料,我哥心里肯定也清楚。”
“当个闲散王爷就好,”邵日宛道,“谁还指望你建功立业了。”
“也是。”方胜道。
这一局是方胜输了半子,估计还是没什么心思。
月上枝头,春季常起风沙,打在窗上时还卷集着石子儿,敲得‘吱嘎’作响。
魏长泽今晚便住在了此处。
夜里的时候,邵日宛见他肩头留了一道并不是很深的剑伤。
他那时颠颠倒倒地眼花,没有看清楚,好像有也好像没有,天地旋转癫狂,他一时抓不住这人的肩膀。
后来一切归缓,缱绻意浓时,他忽然想起,把着看了一眼,果真是一道两三尺长的剑痕,显然这人并未当回事,连药粉也不曾撒过,此时微微地往外渗出血迹。
邵日宛二话不说披衣起身,去小阁里取出了些瓶瓶罐罐。
魏长泽却忽然从背后环住他,赤膊着,肌肉绷紧慢慢地用力。
这是两人之间的小游戏,他总会用力地去折腾的闹着邵日宛,像是个小孩子的玩闹,不过他的劲儿确实比小孩子大了太多。
邵日宛微微挣了一下,转头道,“怎么伤着了?”
魏长泽嗅着他的气息,在他的脖颈间回道:“意外。”
“也不早说。”邵日宛这样说,但语气却没什么埋怨的色彩。
魏长泽身上还带有情/爱后的暧昧气息,胳膊上的力气慢慢地变大,并不放开他。
邵日宛回头亲了他脸颊一下,笑道,“行了别闹了。”
在这时魏长泽并不像往常一样听他的。
这人胳膊上肌肉遒劲,将他越箍越紧,硌得人骨头生疼,每次也都是这样,或许是情爱以后,或许是独处之时,魏长泽时常攥住他的胳膊或哪里,用力的攥着,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力气太大,次次都是疼得邵日宛出声制止了才缓一缓。
这次也是一样。
魏长泽低声笑着,那声音自胸腔流向喉咙,两人后背贴着胸膛,将这过程一齐受了一遍。
邵日宛道:“你的事办得怎么样?”
“快了,”魏长泽道,“楼烈昨日吞了一个魂修的修为。”
“随他吧,”邵日宛道,“人各有志。”
这样子耳鬓厮磨,过了半天才把手中已经焐热呼了的药瓶子用上。
魏长泽躺在他的腿窝上,邵日宛微微的弯着腰,几缕头发顺着肩头滑下来,被他随意地握在手中一圈一圈的在指间缠绕着。
邵日宛一点一点地轻敲着药瓶,将药粉点在他的伤口上。
这点小伤对魏长泽而言实在太过不值一提,恐怕还不如猫爪子挠一下,只不过这样的金刚铁骨也是遍身伤痕生生熬炼出来的。
邵日宛腰间还尚且有些酥软着,魏长泽枕在他身上手脚也不老实,被他拿了下来,“天晚了,睡吧。”
长夜漫漫,并不寂寥。
邵日宛打算再在这里待上两日便走,李舒到中原不是来玩的,他也将渐渐地忙起来,念经讲学,法会将持续半月左右,像个大型集训班,他在这里左右不方便,遇上了熟人更怕惹出什么麻烦。
他的修为损失到底给他带了些不方便,不然此时也不至于如此小心谨慎。
第二日晌午,天气和煦,院里的厨子已经将汤药熬好,头两日是方胜往过来送,然后在他这里待上半天,聊天玩笑。
不过邵日宛今日的书看完了,没什么新鲜的玩意,闲的无事,便自己去端了药,他双手拿着那漆黑的托盘,回身关门,一转身却见屋中坐着一个人。
封丘坐在他的屋中,啜饮一杯茶。
邵日宛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将药放下,自然道:“封道长找我何事?”
封丘抬眼看他时,眼中却有些莫名的意味。
邵日宛坐在桌旁,正面对着他。
“你我可曾见过?”封丘问道。
这话特别像现代直男把妹的开场白:美女,咱俩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只是封丘绝不可能是这个意思,邵日宛微笑道:“没有。”
封丘眼神从他面前的那个药碗上一闪而过。
邵日宛看他这个样子多半还得酝酿一会,便寒暄了寒暄,“道长何故也在此处?”
按理说交流大会怎么可能都不会请到一个魔修的。
封丘道:“有件事想问,便姑且留下了。”
邵日宛转眼看他,洗耳恭听。
封丘停顿了须臾,忽而道:“你可知我因何入魔?”
邵日宛:“不知道。”
封丘道:“我曾在广安寺修行,潜心悟道,修习功法,在修炼的路上并无什么阻碍,却从来参不破任何一道禅机,掌门方丈说我‘冷漠’。”
“我因‘冷漠’入魔,是佛将我拒之门外。”
这是邵日宛第一次听说,有人会因为这样古怪的原因入魔。
封丘道:“我从未体会过什么爱恨情仇,生来如此,不怒不喜,不卑不泯。”
邵日宛觉得接下来他已经可以跟自己告白了,‘不过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种的。
应该不会吧,他心里惊了一下。
谁知封丘却道:“入魔不需慈悲本来是正好的事情,只是我的修为已经在数百年停滞不前了。”
邵日宛顺势问道:“这又是为何?”
封丘道:“我只差这毫厘便可坐化成魔,超出五行轮回,东胜神州从未有过天魔,我无从考证,百年来试过数种方法,都没什么用处,不过那日在石寿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机缘。”
邵日宛微微皱了皱眉。
封丘道:“若我未猜错,你握着我突破的关键。”
邵日宛道:“……恕我不知。”
“你曾是金丹期的剑修?”封丘却忽然转而问道。
邵日宛‘嗯’了一声。
封丘好似带着一丝不解道:“你本前途坦荡。”
“现在也坦荡,”邵日宛随意道,“看你怎么想了。”
这是封丘丝毫不能理解的,在他的眼中,邵日宛的翅膀已经被折断,失去修为,日日靠着汤药养身,他将自己的一切都自己断送了。
如今竟还甘之如饴。
封丘道:“将自己身家性命绑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这如何舒坦?”
“他的性命也绑在我身上,”邵日宛道,“这样就好了。”
封丘颇为困惑,微微皱眉。
其实他是极为俊朗的,从外表来看,谁也猜不到他是一个魔修。
他并非后来人所定义的‘面瘫’一般的冷漠,真正的冷漠并不是时刻摆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他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漠然。
恐怕此刻邵日宛忽然吐出一口血来,封丘都不会管的。
他对世人无爱,对自己也无爱,他不面瘫,他只不过情感缺乏。
邵日宛心道,这是精神疾病啊。
与封丘截然相反的是,邵日宛是一个纯粹的感性的人,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以爱就可以维生了,他身上都是爱恨喜乐,是一个认真活着的,普通人。
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穿书] 61.否极泰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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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封丘截然相反的是,邵日宛是一个纯粹的感性的人,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以爱就可以维生了,他身上都是爱恨喜乐,是一个认真活着的,普通的人。
封丘道:“我这百年来只等着一场机缘,还望道长助我。”
“怎么助?”邵日宛莫名,“我不得其法啊,不如你说的直接点。”
封丘道:“我也不知。”
邵日宛失笑,“那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不好允诺什么,但是若我能帮得上定会全力相助。”
他答应的痛快,虽面容做派都像极了一个世家公子,让人总觉得这人不食人间烟火,但谈上两句便透出了那身上的江湖气。
封丘愣了一瞬,“如此,便应了?”
“自然。”邵日宛笑道。
或许换一个人来邵日宛并不会如此痛快,他对周遭的人都算好,但不至于随便来个陌生人也要给自己找个麻烦,不过这人是封丘,他是个魔修,若是这人能得了道,他日魏长泽的路若是遇了阻碍就不至于连个借鉴参考的都没有。
封丘此事如此定下,一刻也未多坐就直接走了。
邵日宛面前的这碗黑药汤也终于晾凉了,一饮而尽。
他盘算着该回去了,打算等方胜来时便知会一声,不过今天方胜这孩子倒是一下午也没有露面,一直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才过来了一趟,神色倒是颇为欣喜的样子。
邵日宛笑问:“怎么这么高兴?”
“今天去了街上玩,”方胜道,“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邵日宛便顺着他的话道:“什么好东西?”
方胜从怀中掏出了把折扇,慢慢地打开,上面绘着一幅青黛色调的山水图,扇背漆得黑中泛着红光,前后各镶着两片翠玉,极为雅致的物件。
他道:“往后天便热了,你拿着用吧!”
邵日宛失笑,“你让我拿这么金贵的东西扇风?”
“不贵不贵,”方胜又惯常那样的嬉笑,“寻常东西配不上大师兄。”
邵日宛了然道:“去赌坊了?”
“我哥带我去了一趟,”方胜道,“我还是第一次进去。”
大的赌场下一般都有些拍卖场,寻常人进不去,李舒怕是带他去玩了一通。
邵日宛笑道:“这回高兴了?”
“还成,”方胜道,“里面的东西我都用不着,就这把扇子我相中了,一看便觉得适合你。”
邵日宛不与他客气,直接收下了,道:“我要回去了。”
方胜顿了一下,“啊?”
“啊什么啊,”邵日宛道,“我在这有什么用。”
方胜这才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一眼,“魏师兄没回来?”
“没有。”说起这个邵日宛心里也稍微惦记着这事,他俩并没有约好魏长泽每晚过来,但按理来说,这个点魏长泽早该过来打卡了。
他昨天是带着伤回来的,虽然不重,但是能被伤到就已够让人心里难安了。
太阳的最后一抹亮消失在了地平线,夜晚悄无声息的来临。
早春的晚上还是有些凉,过往的行人身上穿着的都还是加了棉的长袍,枣鸣镇并不太平,所以一到了晚上时街上的人便马上少了。
后半夜的时候就连打更的也时常不来了,大概十天里才能过来一次。
一高门宅邸大门紧闭,从外看稀松平常,但院中从未接客,无关人连门也不会让进,只因为再往里走两步便能看见,这里面戒备森严,弓箭陷阱密布,来往护卫两个时辰换上一批,院中墙皮上贴着符咒,多重防护,让人硬闯不得。
而魏长泽已经在蛰伏在房顶数个时辰了,他紧盯着正对面那房间的一扇门,等一个人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里面有是个人左右,全部是金丹期以上的修为,有两个是化神期,不大好对付,如果硬要强上的话也能赢,就是得挂花。
不过今天他不需要咬牙去打这一仗,只需要杀了一个人就可以。
这个时候天已经晚了,邵日宛恐怕从一个时辰以前就在等他了。
着急回家啊。
四周仍然的氛围仍然静谧且严峻,往来护卫不断,无数双眼睛隐藏在黑暗之中,却并没有人发现,就在他们的上面,有人已经待了两个时辰。
忽然,那扇门开了,透出一室的黄色烛光,一行人陆续走了出来。
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跟在人后走出来,一边说话一边引着客人。
魏长泽瞅准了时机二话不说,直接单手召出武魂之刃,挥出一道疾风直冲着那人眉心扔了出去。
几乎就是瞬间数人警戒,那中年男人拂袖便是一挡,带出真气将挥开。
衣袖翻飞,他再一抬眼,却看见魏长泽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顿时一阵惊怒,反而上前顶上一步,反手便将长刀引出,一刀劈向了魏长泽的脖颈大穴上,这无疑是一个杀过不少人的化神期武修。
但他刚一抬眼看见魏长泽那双不避不躲的双眼时,心里就骤然一个突。
这些年来要他命的杀手有很多,但一点也不遮挡脸的只能证明这人不怕日后被他寻仇,况且这人眼中的杀意果敢,似乎已是志在必得。
果不其然,这一击极为轻松地便被这人躲开,对方动作极快,身上的邪煞气能将众人威慑,一时莫不敢动,然而这头已经交手了数个回合。
有个魂修终于爆喝一声:“住手!”
却被他随意划出一道结界隔在了外头,结界里头只剩下了中年男人和来杀他的人。
只见来人那武魂之刃微扬,直直插/入地中,一道黑尘顺着他剑指的方向向他射了过来——!
就在此时,面前这个杀手好像忽然有一瞬的恍惚,那动作有极为轻微的偏移,但也准确的没入了他的胸口。
这个男人在临死前,只看到了一双略带惊诧的锐利的双眼。
一个魔修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一个化神期的武修,只用了不出十招。
魏长泽毫不恋战,黑气席卷全身,一声鸣喝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呆立地众人。
中年男人直直地倒在地上,一道完整的血痕几乎将他的全身劈成了两半。
直到死了仍是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护卫和同僚们都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到了这时才骤然反应过来,一股脑地冲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
纷乱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他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穿一身白衣,头发梳得规规矩矩,用玉簪盘好,像个书生。
“魔修魏长泽,”众人只听他道,“此人□□掳掠无恶不作,三年前曾杀我全家,与我有不世之仇。”
窗外终于有了些动静,邵日宛一下子坐身来,望向了门口。
果然,魏长泽推门走了进来。
邵日宛想要起身,却被他按在了床上,迎面便是夺人呼吸不留余地的亲吻。
他便只好先迁就着,微微向后仰着。
“怎么了。”邵日宛看着他问道。
魏长泽犹豫了一瞬,却转而道:“没吃晚饭?”
邵日宛奇了,“你怎么知道的?”
魏长泽道:“猜的。”
“今天怎么这么晚?”
“我看到了一个人,”魏长泽顿了一下,“我告诉你不是想让你惦记着,就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邵日宛一时没有说话,看着他。
魏长泽启唇,还是说出了他最不想听的那个名字,“江必信。”
邵日宛颇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他好像和吴鹏一脉扯上了关系,”魏长泽道,“是魏广延让我帮他杀的人,他们将手伸向了朝中,杀人越货助人中饱私囊的勾当,不值一提。”
邵日宛还是仔细地问道:“你还是提一提吧,到底怎么回事?”
“先前那皇帝剩下的锅,朝廷命官从江湖中寻根基,”魏长泽随意地找了个类比,“类似锦衣卫,替他们监视动向,做些单凭一个官职做不到的事,不过他们就是为这些大臣们做事。”
邵日宛道:“既然如此那揪出这些人就好,干嘛要你去赶尽杀绝?”
“擒贼擒王,”魏长泽简单地道,“魏广延想永绝后患,警戒世人莫不敢犯。”
邵日宛:“你在这个时候遇上了江必信?还被他拖住了?”
魏长泽知道他是担心什么,直言道:“不是,今天是因为蹲点来着,后来在人群中看见了他。”
“他看见你了吗?”
“看见了,”魏长泽道,“不过没什么,他是主角,一般都有点buff,咱们理解理解吧。”
邵日宛烦躁地叹了口气,缓了缓道:“算了。”
魏长泽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着道:“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有什么可怕的。”
“气得慌,”邵日宛道,“没完没了,你当初没看仔细点?我都要死了你怎么还能留活口呢?”
“讲讲理啊大师兄,”魏长泽哭笑不得,“我要不是为了带你去石寿庄至于这么着急?”
邵日宛‘哦’了一声,摆出冷漠脸来。
魏长泽只好转移话题道:“明天回赤胆城?你和他们说好了?”
“嗯,”邵日宛道,“江必信不死我老是难放心。”
魏长泽却随意道:“他翻不出什么大浪了。”
“最多也就再陷害我一次,”他道,“走书里的剧情,把我塑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然后再围剿我一次。”
邵日宛听得皱眉。
魏长泽却笑了,带着些狂纵不羁,“让他来吧。”
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穿书] 62.否极泰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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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日宛在重伤醒来时一听到江必信死了的时候, 最开始的反应就是不相信,他总在一些时候有些非常人的敏锐,就如同周遭人的情绪和谎言,他总能很快的反应过来,也就像他觉得江必信不可能那么痛快地给他们让路。
这个人是这本书的主角, 是他们最大的危机,这世界向来不站在他们这一边,怎么可能让他们过的舒坦。
江必信三年未出现, 他渐渐地信了, 如今真得从魏长泽的嘴里听了这个消息, 反而好像是终于给了这一痛快。
若说起来,魏长泽早已经比原书中的那个赤胆老祖走的更远,他入了离识期, 对世道看得开了,心里怨恨已消, 或是说心里的怨恨也有了不去追究的理由立场,他不会再肆意狂妄将自己一点一点地逼入绝境了, 魏长泽这一次赢面很大。
但是邵日宛却将拳头还是攥得死死的, 让关节也泛了青白色。
这和最后的结果无关, 就算两人安然摆平这些事情,江必信也必须死。
他必须得给我死。
邵日宛少有恨意,平日里也都是和煦的,但真得惹上了,仇都要记在骨子里。
白天醒来的时候,魏长泽已经不在了床上,旁边的枕头凉的,恐怕已经走了半天了。
今日要回赤胆城,他不可能出门,恐怕是临时去了哪。
邵日宛一边想着这人可能的去处一边穿衣,门‘吱呀’一声响,他一抬头便看见魏长泽穿地利索,走了进来。
“和李舒说了一声,”魏长泽不等他问便道,“一会就走。”
邵日宛心里想法变了几变,忽而开口道:“别回去了。”他嗓子还没好完全,一大早上的时候说话还是有些嘶哑,却好像更戳人心了。
魏长泽坐过来,半晌问道:“怎么?”
邵日宛道:“今天先不走。”
魏长泽看着他,“这里没赤胆城里安全。”
“既然这样,”邵日宛笑道,“我在这等着你。”
话是这样说的,他不能让魏长泽安安心心地往外走,他得惦记着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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