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暴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遇佳音
“不用说了,你的小心思已经写在脸上。”李颖点了点她的脸颊。
柳南烟没反驳,算是默认,心里却暗骂自己没出息。
柳南烟去拿筷子,回来的时候发现方北藤坐在了别的地方,他身边还有几个男生,大概是他同学,几个人指着自己的碗说了些什么,她看见他把自己的碗伸了出去,也说了什么,男生们哈哈笑了。
方北藤挽唇也笑了。
柳南烟察觉到李颖一直在看自己,她这才回视线,“吃饭吧。”
李颖把筷子接过去,“就这么喜欢?”
柳南烟拿筷子搅了搅面,她把口罩摘掉,垂着眼皮,“没有。”
“还说没有,这逼昨天晚上睡觉都叫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就看他那床一直在晃,晃就晃,那床本来就有点毛病,一动就一直吱吱响。”
方北藤闻言嘴角笑意更弯,他看向那人,把那人碗里的羊肉捞进自己的碗里,那人不依要抢回来,被方北藤轻易躲了过去,他笑道:“行了,你都做春梦了,羊肉壮阳,就少吃点,不然你回头晚上再做梦,折腾的他们几个晚上也睡不好。”
男孩脸蹭的红了,狡辩道:“你们放屁!老子没做梦!”
“那你日空气呢?”
方北藤闻言咧嘴乐了。
“方哥,那女的一直在盯着你看,认识?”
方北藤抬眼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萧唯坐在他离他不算近的位置盯着他。
方北藤眼底的笑意很快消失,他冷笑一声,回答说不认识。
柳南烟看的食不知味,他其实笑的时候特别帅,有时候就是心思太重,谁也猜不透他。
李颖把面咬断,抬眼看了方北藤一眼,问她:“他快毕业了吧?”
柳南烟愣了下,放下筷子,“嗯。”
“多想了,没戏。”
柳南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下午柳南烟有机房课,给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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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做账,今天要交作业,可柳南烟发现自己的u盘不见了,那里面存了她好几节课做的账套。
她去给老师说了情况,男老师也没为难她,让她今天做完再走就可以。
谁知柳南烟这一做,就做了一下午,她把文件备份在借来的u盘里,抬起头,发现机房里一片空,人都走完了,房间里也没开灯,视线昏暗。
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下来。
柳南烟起身,她揉了揉腿,腿有些麻,弯腰把电脑关了,拿起包要走。
转身发现教室的门紧闭,柳南烟没有多想,她伸手去拉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柳南烟心里一咯噔,拉着门把手转了转,用力拽了拽,没打开。
柳南烟捏了捏鼻子,鼻子有些不通气,她看了看墙壁,头顶上有一扇铝合金材质的平开窗,窗外就是楼道。
窗户不大,她出去是不成问题,只不过窗户有两米的高度,有些高。
柳南烟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她踩上去,窗户到她胸口的高度,
柳南烟把窗户打开把包丢了出去,她双手撑在窗台上,手臂用力点力,抬脚踩上去,她扶着窗框,手臂在抖,把另一只脚也抬了上去。
蹲在窗户上往下看,两米的高度不算太高,但也不矮,柳南烟蹲着往下看,脑子发胀。
她没挣扎太久,咬了咬牙,闭眼跳了下去。
‘砰!’
柳南烟左脚脚踝疼了一下,双手撑在地板上,她松了一口气,出来就好。
她脑子昏胀,整个人是懵的,捡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她活动了一下脚踝,也没肿,她没有停太久,这栋楼没有自习室,晚上是要封楼的。
走了几步,发现脚不是很疼,应该没伤到,她往楼下走,楼道是感应灯,灯一灭,她轻轻咳了一声,在楼梯转弯的时候头顶灯光一亮,柳南烟看到这时一只脚在她面前突然伸了出来。
柳南烟原本就病着,反应慢了点,动作比意识抢先一步,她被那只脚绊倒,脚步往前踉跄,整个人往楼下栽了下去。
二楼的台阶有二十多个,不算高,但大理石地板坚硬,柳南烟的后背重重磕在台阶边角处,身体压住了手腕,胸腔被猛烈撞击,她滚了好几圈,最后她的后脑勺撞到了扶手边缘上,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柳南烟痛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抬手擦掉眼泪,睁眼努力看清眼前的人。
那人是萧唯。
“你疯了!”柳南烟抬手捂着脑袋,抓着扶手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萧唯走过来的时候,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手扇了过去,却被萧唯轻易躲开。
柳南烟觉得浑身骨头像是被移了位,很难受。
“不跟你废话,不整死你是算你走运,我来就是警告你,离方北藤远一点,他不是你能妄念的对象。”萧唯站在比她高两个台阶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
柳南烟觉得好笑,她脑子嗡嗡的响,“所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就为了说这个,跟我玩这么恶心的手段?”
萧唯刚要说话,被柳南烟打断,“你说我对他是妄念,那你做事这么恶毒恶心,你喜欢他?”柳南烟眨了眨眼睛,“你想跟他在一起,但是您配吗?”
萧唯意外的没有生气,她双手抱胸,“他神病的样子我可是见过了,就怕你受不了,你知道他是怎么聋的吗?”
柳南烟一愣,抬头看着她。
“右耳鼓膜破裂导致终生不治,左耳只能用助听器,那个男人对自己狠着呢,这些都是他自找的,跟他在一起,指不定那天就被折磨疯了,我是来好心提醒你,你别不知好歹。”
柳南烟心跳的很快,又慌又乱,原来他耳朵上戴的一直是助听器。
是了,没错了。
这就可以解释那天第一次在实验楼见到他,她问他徐教授在哪,他一直没搭理她。
原来,原来是因为他根本就没听到!
她还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普通的蓝牙耳机。
柳南烟浑身骨头酸痛,她没打算还手,慢慢忍着痛弯腰捡起包,她刻意离萧唯远了点。
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和疑惑,柳南烟朝着萧唯笑的灿烂,“原本我对你还蛮有危机感的,毕竟你是他前女友。”她的话停了停,又说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一点也不怕,因为你根本不配拥有他,尽管他在你眼里有多不堪,你都不配。”
柳南烟深深的看着她,“你的喜欢太廉价,现在是我请你,请求你不要再去恶心方北藤,既然你觉得他有病,那就离远一点,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然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柳南烟说,“今天的梁子我记下了。”
“等等!”她离开,走在最后一个台阶时被萧唯叫住。
萧唯走过来,看着她的目光难以形容,萧唯惶惶不安,“你叫什么?我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小区里有药店,方北藤走了进去。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要感冒药。”
“请问有什么症状?”店员问他。
“鼻塞流鼻涕,”方北藤顿了顿,想了几秒,“她嗓子发炎。”
“嗯?谁?”
方北藤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店员看他的脸色,没再敢问,默默去拿药了。
“这个一次一片一日三次,这个一次两粒一日两次。”
方北藤把其中一盒药推了出去,“她吃头孢过敏。”
店员点点头,“那我再给你换一个消炎药。”
方北藤掏钱,“多少?”
“75,你有医保卡吗?”
方北藤把钱递过去,“没有。”
回去的路上他抬头往二楼某一家窗户看,那家的灯一盏没亮,应该人还没回来。
方北藤顿足蹙眉,下意识去摸手机。
“你在看什么?”
第26章
太阳早已落山,暮色降临,小区里的路灯从头顶打下来,身边树梢上的叶子倒影在地面,微风摇曳,有虚幻的黑影在他脸上浮动。
方北藤转过身,目光平静的望着她,像个没事人,仿佛刚才抬头看那排窗户的人不是他。
柳南烟抬头扫过那一排排窗户,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只有二楼那家是暗的。
那是她的家。
暂时的。
柳南烟把口罩紧了紧,头顶的卫衣帽包裹着头部,她几乎将自己全副武装。
像个怪人。
“你在看什么?”
方北藤扫过她的眼睛,抬手只向三楼的某一扇窗户,他神色自然,“窗户没关。”
柳南烟视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三楼没有安装防护栏,窗户却大大的向内敞开着。
“出门的时候应该关上窗户,不然被有不轨心的人看到会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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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家的时候去盗窃。”柳南烟一本正经的说着。
方北藤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在身后,装着药的袋子摩擦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方北藤敷衍的点头。
柳南烟其实浑身疼的厉害,这么晚到家,没料到还是撞到他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特别丑,腰是弯的,头上鼓起了肿包,腿上也一定有淤青,这下她应该好多天都不能穿裙子。
她有些气。
“进去吧。”柳南烟指了指单元门。
方北藤没有反驳,倒是向给她让开了道。
柳南烟视线落在他的放在身后的右手上,指了过去:“你去药店了?”
方北藤喉结滚了滚。
“嗯。”
“买了什么药?”柳南烟打量他,又受伤了?
“感冒药。”方北藤答。
柳南烟看向他的脸,他个头高,她视线迎着路灯的光,视线里他是虚的,看不清脸色。
“你也感冒了?”柳南烟想了想,“最近医院里也有好多人感冒,医生说是换季病毒性感冒,你多注意休息。”不要晚上咚咚咚把鼓敲个不停。
后一句,她没说出口。
方北藤没再说话,他盯着她,沉默,然后先走进了单元门。
柳南烟跟了上去,脚步有些跛。
电梯,他在按电梯。
门打开,他让她先进去,他却没走进去,等着电梯门慢慢合上,他松了口气,转身走楼梯。
然后在二楼和她打了照面,柳南目光很平静,“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见他并不回答,脑袋发胀,叹了口气,她发现这并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柳南烟转身去开门。
钥匙,入孔,转动。
一门之隔。
柳南烟换鞋,坐在沙发上,把裤子掀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淤青和大片皮脂膜翻开,形成了一块块小卷。
布料摩擦到受伤的皮肤,她惊呼一口气。
找药的时候发现家里没有云南白药,那玩意对脚扭伤挺管用的,上次柳南烟脚扭伤,用过几次,好的很快。
柳南烟只好穿上鞋,开门准备去楼下买。
迎面就看到自家门前站了一个脸色黑沉的男人。
方北藤目光很深很沉,看着她。
“你在这干什么?”柳南烟吓了一跳。
方北藤把手里的袋子塞进她的怀里,柳南烟被那道力推的后退了一步。
站定。
听见他说:“感冒就好好吃药,这些药我都有,买了挺浪,送你了。”
柳南烟下意识去看袋子里的药盒,“你这本来就是给我买的吧?都没拆……”
方北藤用力咬了咬后牙,两腮鼓起,额头上青筋在突突跳,他愤怒的抬脚踹了下她身边的墙:“你别没事找事,到底要不要,不要给我,我拿去退了。”
柳南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差点以为那脚要踹在自己身上。
连忙点头:“要要要,我要!”
方北藤松了牙齿,心里莫名舒服了一些,他把手揣进兜里:“你出来干什么?”
柳南烟看着他。
“云南白药。”
“嗯?”
“买云南白药,”柳南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轻轻抬起裤脚,只露出一个脚踝,“脚崴了。”
柳南烟觉得她就是世界第一影后,不然她怎么会差点挤出两滴眼泪,声音也柔了好几个度:“有点疼……”
方北藤视线落在她脚上,眉头紧蹙,“扭伤了?”
“嗯!”
“云南白药喷雾?”
“嗯!”
“我家有。”方北藤指了指她身后,“你先进去,我去给你拿。”
方北藤摸钥匙,没摸到,他低骂了声,也没再找,他扫了一眼到现在还没离开的猫,在它的视线下,掀开地毯,摸到一把钥匙。
打开门,他没有换鞋,径直走向冰箱,打开,从冷藏箱里拿出那两瓶药。
握在手里冰凉。
方北藤抬手敲了敲她的门,几乎是下一秒门就被打开,柳南烟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心里许多异样在翻滚。
谢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方北藤指了指她身后,“可以进去?”
“可……可以。”柳南烟给他让开位置。
方北藤攥着药瓶走了进去。
她视线突然一转,落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心里猛地一撞,白色浴巾和乱七八糟堆放的外套一起堆在沙发上,柳南烟倒吸一口凉气。
方北藤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扫视了一遍客厅,弯腰去拖鞋,但被她阻止,“不用换鞋,你进来吧。”
柳南烟把门带上,“我去给你倒水。”
转身时被方北藤一把拽住手腕,看到他皱眉不耐,他指着沙发,“你老老实实坐着,我给你上点药。”
说完他搜寻了一下洗手间的位置,进去洗手。
柳南烟趁着他转身,也不管自己的脚疼不疼,抱着那堆衣服冲进了卧室,一股脑全扔到了床上。
出来,坐好。
柳南烟看了眼客厅,还算干净。
方北藤抬头,视线落在那排高高低低的瓶子上,国外的牌子,种类繁多,香水放在最里面,很久没动过的样子。
方北藤捏起一只口红,仔细打量。
转开它,发现这正是她喜欢涂抹的颜色。
啧。
方北藤又重新放了回去,以前他是从不屑于动被人的东西。
他没动柳南烟的毛巾,扯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扔进了纸筒里。
柳南烟见他从洗手间出来,轻轻拉了拉裤腿,遮住腿上的淤青。
场面有些尴尬,她扬了扬手中的拿瓶药,“这个为什么是凉的?”
第27章
男人睨她一眼,薄唇紧抿,他拎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
“曾经有个蠢女人告诉我,这药需要放在20度以下的地方,当时是夏天,零上三十五度的天气,她非要放进冰箱。”方北藤把药接过去,扭开盖子,低声说,“后来我觉得这办法还不错。”
柳南烟垂眸,目光落在方北藤的左耳上,那里肉色助听器并不显眼,却是个刺眼的存在,她脸色难看的问他:“你前女友吗?”
方北藤蓦地抬眼望着她,神色严肃,“算是,又不算是。”
柳南烟喉咙滚了滚,心里难过。
方北藤问:“你自己会弄吗?”他想出去抽烟。
“不会!”柳南烟把脚伸了出去,“你帮我上药?”
贱死了。
方北藤意外的没有拒绝,当他碰到她的脚时,她立刻露出了笑容,“其实也不怎么疼,小伤,你这么关心我啊。”但实际她疼的地方不是脚是腰,腰上的肋骨非常疼,感觉像断了一根。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得出来。
方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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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不想理她,扶着她的脚左右看了看,“肿了一点,不严重,这两天走路小心点。”
拿着喷雾在她脚踝的地方喷了喷。
柳南烟缩脚,脚趾蜷了蜷,“有点凉。”
“矫情。”他用力揉了揉她的脚踝,让药物渗透进去。
柳南烟轻哼了一声,鼻子还是不通气。
哼,一想到他会对别的女人这么做,柳南烟就嫉妒的发疯!
她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那里线条流畅干净,连脖子都像一件艺术品,完美无瑕。
一时无言,气氛突然尴尬下来。
他指骨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她用了很小的声音试探,低声叫他的名字。
“方北藤。”
男人没有丝毫反应,睫毛下垂,他揉的认真。
柳南烟心里剧痛,她是一个正常人,真的无法想象一个世界里没有声音的人是怎样生活,多心酸。
指甲轻轻扣着身后的沙发上的布料,等他弄完,她睫毛颤了颤,低声问:“方北藤你有喜欢的人吗?”
“……”方北藤攥紧了手中的药瓶,看着她。
柳南烟不由直起腰,看着他的眼神坚定执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你……”
“够了!”方北藤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柳南烟立刻止了声,他把药瓶甩在沙发上。
“柳南烟,你别得寸进尺。”
他夺门而去。
柳南烟可惜的叹气,他总是这样,没说两句话就能炸毛,脾气臭的要死。
可她……也喜欢的要死。
到底是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
骗子。
不过柳南烟很快就冷静下来,轻轻抬起裤子,看见腿上的伤,眼眸闪过狠戾。
萧唯。
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
啧。
晚上,柳南烟小心翼翼的躺下,还是扯到了身上的伤,她腿上腰上都上了药,没有穿衣服。
她想起今天早上反常的金媛媛,给她打去一个电话。
那边等候音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来。
电音震耳,话筒那边是另一个世界,反倒这边异常安静。
“你大点声,我这边吵。”
“你怎么又出来泡吧?”柳南烟皱眉问。
“哦,”金媛媛走到安静的窗边,她问在一旁抽烟的一哥们要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又凑过去要火。
却被男人笑着躲开,他给她扔了一只打火机,说了句不用还了。
金媛媛笑着说谢了,拇指打了两下,把火打着,她吐着烟笑,“我又不像你,正经名牌大学,我爸还等着我继承百万家业呢。”
柳南烟失笑,“扯淡。”
金媛媛也笑,“是扯淡了,我没事,就是找朋友帮个忙,刚吃完饭换场子,都是认识的,没事。”
“那你自己注意。”柳南烟提醒。
“好。”金媛媛用指甲划了划窗台,“没事我挂了?”
“等等!”
“你说。”
“你有认识我隔壁学校的人吗?帮我问个人。”
“谁?”
柳南烟想了想,“萧唯。”
挂了电话,柳南烟想到什么,她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副防噪耳塞。
是前段时间买的,一直没用上。
柳南烟关上灯,闭上眼睛,把耳塞塞进耳朵里,声音被隔绝,她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睁开眼,柳南烟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是无声的。
万籁俱寂,世界仿佛是静止。
是残忍的结果,柳南烟眼泪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她缩进被子,心尖像是被锐器狠狠的凿,痛心入骨。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她不敢想,他不该是那样性情不定的男人,他就该笑的像太阳一样灿烂,一直耀眼。
而不是在暗黑里孽生逆长,不见光明。
第二天,柳南烟一觉睡到中午,昨晚吃了感冒药,容易嗜睡,错过了上午的课。
接到李颖的电话,说她上午已经替她答了道,问她下午还去不去。
柳南烟满足的眯眯眼,“你真好!下午我有事要出去,替我答道的事,你再接再厉!么么!”
撂了电话,柳南烟从床上爬起来,除了浑身酸痛,骨头如散架一般,其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她摸了摸后脑勺,脑袋上的大包痛的她直吸冷气。
腿上被磨破的皮脂也结了一层黑疤。
穿好衣服洗漱完,去厨房随便煮了面条,往嘴里送了一口,发现难以下咽,硬逼着自己吃了两口,柳南烟擦擦嘴巴,拿起手机搜北城电影学院的地址。
北城大学附近大学城里有一所电影学院,那所学校每年艺考学子无数,千万人之中,考上几率微乎其微,北城的电影学院算是许多电影梦人仰望的存在。
那学校允许外人参观,柳南烟正大光明的走了进去,学校里却没有传闻中气魄,学校很小,十分钟就能逛完,但学校里艺术和电影的气息无处不在,正好遇上表演系下课,迎面走来一群靓男靓女,十分养眼。
柳南烟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转身闪进了学校咖啡馆里。
学校咖啡馆里竟也安装了一大块幕布,此时正在放映着美国电影《赎罪》。
这电影前几年柳南烟住院的时候看过,那时候病房里的电视不能调台,她无聊,盯着无字幕的电视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电影,最后发现竟然是悲剧。
柳南烟移开视线,服务生走过来,她心里微微震撼,连服务生长相都如此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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