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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暴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遇佳音
自从柳南烟上次被柳青山逮到她跟着方北藤在同一间房间里待着后,柳青山就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初二的柳南烟,在家周末很少被柳青山放出来,甚至家里座机来通同学的电话也会被柳青山竖着耳朵偷听,女生还好,但凡是听到有男音,柳青山必定会黑着脸问事打来干什么的。
明明什么都没有,柳南烟却被柳青山搞的神经兮兮,时间一久,她接个电话都觉得是在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无聊游戏。
她慢慢开始觉得在学校上课的时间是她做轻松自由的时间。
是月底的周末,柳南烟等着柳青山出门。
柳青山要去外省出差,要连夜做高铁过去,柳南烟十分乖巧的跟着他身后给他提包。
柳青山接过公文包随意嘱咐她几句,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妈呢?一下午没见到人影。”
柳南烟撇撇嘴,“不知道,估计去打麻将了。”
柳青山冷哼一声,却什么也没说,他提醒柳南烟关好门窗晚上就别出门了,换好鞋走了。
柳南烟在沙发上坐了五分钟,确定走掉的人不会再回来,她给方北藤发了条消息,放下手机跑去卧室换衣服,身上穿了件薄毛衣加外套出门,门一打开就看到门外斜着身子靠在墙上玩手机的方北藤。
他听到身边的动静,手指快速在屏幕上点,退出游戏,抬起头看她,“怎么这么慢。”
柳南烟心砰砰跳,“你什么时候来的?”柳青山可是刚走没一会。
方北藤看她惊讶的模样,笑,“放心,没撞上,我也是刚到。”
他拽着她从玄关处出来,关门的时候转头问她:“带钥匙了没有?”
柳南烟瞪他,“你还说,上次非要给我送钥匙,结果被我爸撞到,现在我爸都有些神经质了,看到哪个男生跟我说一句话都要把对方的情况打听八百遍,最后还要告诫我不要谈恋爱,真是烦死了!”
方北藤把门关上拉她下楼,嘴角要咧到天上去,“我觉得挺好的啊,家长管严点挺好的,本来是嘛,女孩子小小年纪谈什么恋爱,好好学习。”
柳南烟甩开他的手,“嘁,谁想谈恋爱。”
方北藤什么都没说,笑的得意。
宁城二月天,刮着风,有些阴冷。
方北藤站在风口给她挡着风,把手里的奶茶插好管子递给她。
柳南烟接过,漫不经心的问,“刚才在奶茶店跟你说话的女生是谁啊?”
方北藤脸上波澜不惊,嘴上回答是同学。
但其实那天遇上的人是萧唯。
方北藤从来没有跟柳南烟说过萧家的情况,觉得没必要,柳南烟也就自认为方北藤自身条件不错,大概是商人家的孩子。
他不说,她也不问。
两人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见面不到十次,方北藤总是很忙,忙到让柳南烟以为高三就是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春暖花开,四月天。
柳青山最近和母亲经常因为小事大吵,也渐渐开始夜不归宿,总说加班很累。
柳青山估计在公司,母亲最近说身体不舒服要朋友陪她去检查一下。
家里两位家长都不在,柳南烟乐的自在。
方北藤找到机会,拉着柳南烟出来玩,去了全市新建最大的游乐场体验各种刺激项目带来的失重感。
做过山车的时候方北藤问柳南烟怕不怕,柳南烟咬着牙说不怕。
全程方北藤都握着她的手兴奋的吼,柳南烟转过头看着他,有那么一分钟心跳是十分紊乱的,不知是为什么,她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心脏要跳出来。
方北藤去做跳楼机,柳南烟心在颤抖,失重感让她有些害怕,方北藤在她耳边大喊:“我高考要考北城大学,等你高考完,也一定来上考北城大学,到时候你上大一我读研,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在一个学校了。”
柳南烟睁开眼睛,转过头看他。
方北藤却先她一步把头扭了过去,对着正前方尖叫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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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烟脸转回来,看着视野里模糊撕裂的视野,仔细回想下他说的话,笑了。
那天下午从游乐场回来,柳南烟腿都在打颤,暮色降临,方北藤送她回家,路上笑她太怂,柳南烟有些生气,控诉是他拉着自己去玩那些变态的项目。
方北藤忍着笑,“那我背你回去。”他二话不说,在她面前蹲下来,“上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背,脖子梗的很直。
柳南烟小声,“会被别人看到的。”脚步却往前走了两步,直接趴了上去。
方北藤也不拆穿她,“没事的,大晚上怕什么,谁会有闲工夫盯着路人瞧。”
他背着她在背上颠了颠,“回家多吃点肉啊,你这也太轻了。”
柳南烟圈着他的脖子没吭声,目光盯着他脖子上的一颗小痣发呆。
他身上荷尔蒙气息浓厚,带着魔力一般吸引着她。
前方,方北藤看到,有熟悉的背影,他停住了脚步。
柳南烟不明所以,朝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母亲站在十米内的地方,背对着他们,正在安静注视着前方五十米开外的一对情侣。
柳南烟拍拍方北藤的背,快速从他背上滑下来,她轻声叫了句妈妈,视野展开,下一秒,她愣住。
那对情侣的其中一个正是柳青山。
他身边站着一个跟他年纪相当的女人,面容致,衣着华丽讲究,女人的手挽在柳青山的臂弯里,手里牵着一条绳,后面跟着条小狗,他两个人凑得很近,似乎在说悄悄话,姿态动作宛如恋人一般。
柳南烟沉下脸,又叫了声母亲。
王碧霞病情似乎很严重了,萧雄志把人接进了神病医院,方北藤不放心,去看望,才发现那是一个多可怕的时间。
没有交流,一群人群魔乱舞,说着不着边的话,笑声诡异,有恶魔的地方。
按照萧雄志的吩咐,医院给王碧霞安排的是最豪华的病房,是五月劳动节假日,方北藤留下来照顾王碧霞,安顿好哄着王碧霞睡着,他睡在了病房套房的客房。
晚上,他睡得不沉,隐约听到耳边有细微的动静,方北藤在某个危险的瞬间突然睁开双眼。
黑暗中有刀光闪过,方北藤掀开被子躲开,小腿骨一痛。
“你个畜生你怎么还活着,我要杀了你,你今天要杀了你!”
发了疯的女人像一个恶魔,手里的水果刀无情,胡乱的在空中乱刺,方北藤躲开,心要提到嗓子眼。
“妈!是我!”方北藤大喊。
“你个畜生,你还活着干什么,拖油瓶,累赘!你不该活着!你去死!”
刀子被踢落在地摊上,女人被推到,男孩把床头柜上的灯打开,额头冒着冷汗,后怕的看着那个疯女人。
屋外在闪电,一阵雷鸣,白色的地毯上渐渐被血液慢慢侵蚀,血迹斑斑,染红了地毯,女人视线触及,她捂着头尖叫一声。
划破宁静的夜晚。
方北藤低头,抬手捂住小腿的伤口。
等了一会,有护士闻声赶来,传来惊呼声,男孩一动没动,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失控的女人。
第44章
最近柳家气氛低气压,中午母亲没力做饭,从冰箱里找出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速冻水饺下进锅里。
柳南烟没胃口吃饭,母亲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敲开她的门,“南烟,出来吃饭了。”
柳南烟放下手中的笔,“好。”
从书房里出来,柳南烟看到柳青山坐在沙发上抽烟,她悄悄看了母亲一眼,叫他,“爸爸,吃饭了。”
柳青山放下手中的烟,“好。”
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吃饺子。
柳南烟低着头小口吃饺子,母亲和父亲在餐桌上丝毫不避讳她,大吵起来,柳南烟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她埋着头,滚烫的饺子一口一个往嘴里塞,很难过。
眼泪混着醋汁吃进嘴里,舌头已经丧失味觉。
她强忍着把所有饺子塞进嘴里,听到‘离婚’两个字时她情绪终于绷不住,放下筷子夺门而出。
方北藤从医院出来时在马路上捡到一只小野猫,小猫蹲在马路正中央上也不知道避让车流,有些危险。
他把猫抱在怀里将她带到安全的公园里离开,可那只小猫却赖着他不走了。
他走哪儿它跟哪儿,方北藤无奈的看着它,最后又把它抱在怀里,去超市买了面包一块一块喂给它。
方北藤小心翼翼的把裤腿放下去遮住白色的纱布,掏出手机给柳南烟打电话。
等候音响了五六声,那边终于接了起来,方北藤没等对面开口,“在家呢?出来。”
对面一阵沉默。
柳青山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方北藤
柳青山对着电话说,“南烟出去了,应该就在附近,你找找。”
柳青山挂断电话,对着身后的女人说道,“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吵,有时间去办一下离婚手续吧。”
沙发上的女人没有打理他,手一直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柳青山不在意,他在玄关处换好鞋就出门了。
随着门慢慢合上,女人一口气没喘上来,躺倒在沙发上。
柳南烟坐在公园里,手中扯着长椅身后的玫瑰花,草坪上被扔了一地的红色花瓣,身边路过的人对她露出不满的表情。
女孩浑然不觉。
一个响指在她眼前打响,她回身,刘也在她身边坐下,“一个人在这儿干嘛?”
他视线落在草坪上,看着一地的新鲜花瓣,玩笑道:“你怎么蔫坏的。”
柳南烟瞪了他一眼,鼻尖是红的,“你怎么在这?”
刘也摸了摸脑袋,指着远处的自行车,“我出来遛弯,在家里我妈老叫我写作业,烦死了。”
“刚看到你在这里,骑车转了一圈,给你带的。”说着,他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她。
柳南烟下意识接过,“谢了。”她脸色不是很好,没有说话的意思。
刘也低头凑近盯着她的眼睛看,怔住,“你哭过了啊?”
柳南烟推开他的头,扭过脸,“没有。”
刘也不信。
“怎么了嘛?心情不好?因为什么?”
“你别问了!”柳南烟皱眉,“不想说!”
刘也坐直身体,“好好好我不问了,别生气嘛,生这么大气干嘛,我一会想去郊区钓鱼?哥带你一起?”
柳南烟摇头,“不去。”
“去嘛!”
柳南烟厌烦的皱眉,还没说什么,他们的头顶投下一道阴影。
柳南烟和刘也抬起头。
方北藤盯着面前的男生瞧,“你哪位啊?”
刘也不以为意的回视他,大爷似得坐在椅子上没动,“你哪位?”
方北藤看着柳南烟,柳南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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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对上他的眼睛就移开了视线,没心情理他。
刘也问方北藤,“你谁啊?”
方北藤盯着柳南烟看了一会,半响,指着柳南烟笑,“我是他哥。”
刘也皱眉,扭过头小声跟柳南烟说,“你有哥?我怎么从来没见你说提起过?”
柳南烟不吭声,方北藤伸手把柳南烟从长椅上拽起来,“跟我走。”
柳南烟也没反抗,一路跟着方北藤往公园里走,留下一脸懵懂的刘也。
柳南烟没注意到他怀里有一只小猫,也没注意到他有些跛的左腿。
她被方北藤按在一把椅子上,方北藤弯腰把她手中的奶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抬手拽拽她的耳朵,“你长能耐了啊,不好好在家写作业,跑出来跟别的男生打情骂俏?嗯?”
柳南烟狠狠拍开他的手,仰着头跟他对视,语气恶劣,懒得跟他解释,“我想出来就出来,要你管!”
方北藤没料到她今天戾气这么重,他把怀里的猫扔她怀里,在她身边慢慢坐了下来。
扭过头盯着她。
柳南烟看着怀里的小猫,脸上十分不耐,她问:“这是哪儿来的?”
她鼻子轻轻嗅了嗅,猫身上不是很好闻,她心里恶心,越来越烦躁,“臭死了拿走!”
方北藤耐心解释道,“这是我在马路上捡的,看她可怜,就给带过来的,长得挺可爱,应该没病。”
柳南烟把猫丢在地上,小猫四爪挨地灵活的跑开,小心翼翼看了眼柳南烟,慢慢走过来,蹲在了方北藤的脚边。
方北藤脸色变了变,“你干什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什么都不高兴,跟一直猫过意不去干什么?”
柳南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爆发,“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受不了你大可走人,你现在能不能别烦我了!”
方北藤紧抿着唇不出声,沉默了一会,他突然问,“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身体不舒服?今天有些反常,脾气这么大……”
没等柳南烟说话,方北藤脚边的小猫不知为何猛地发了性子,它朝着柳南烟的小腿上凶狠的扑了上去,在她的小腿肚上划下两道血痕。
柳南烟尖叫一声,从长椅上站起来,弯腰去看自己的小腿。
方北藤被她吓了一跳,目光触及到那道血痕,他心里一惊,转过眼,那只小猫已经没了踪影。
柳南烟的眼泪落下来,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统统堆积在一起,她丧失理智,失望的抬头看着方北藤,“我烦死你了,你能不能滚远点,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方北藤顾不上跟她吵架,他脸上惊慌,弯下腰去看她的伤势,却被迎来的一个耳光打懵。
当时年少任性,男孩性子刚烈,哪里受得了这么一耳光。
方北藤当时就没了耐性变了脸色,柳南烟说了狠话,方北藤没哄,两人不欢而散,分道扬镳。
可他俩却谁都没料到,他们会在那年初夏,匆匆结束了最后初高中生涯里,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第45章
方北藤拿纸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给南烟掖好被子,人果然不能轻易回忆,扯出来的过去都是酸痛的。
她腿上的那道爪印早已经淡去消失,女孩依旧讨厌动物,这些年,连他也开始厌恶。
柳南烟跟方北藤不欢而散后,回到家就看到病倒在沙发上的母亲,送去医院的路上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父亲赶来时,看到病危的母亲,对着柳南烟上去就是一耳光。
“整天不学无术,见这个找那个的,到处跑,你如果在家多关心一下她,你妈妈生病怎么会不被你发现!”
柳南烟看着那张写着母亲名字的检查报告,检查时间就在几天前,女孩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母亲的反常。
怪不得母亲前几天说要去检查身体,原来是病了,母亲回来却没有提过一次。
柳南烟抬头,目光悔恨的瞪着柳青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整天说工作忙晚上要加班,但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真的是在加班吗?我跟妈妈不是不知道,你跟那个臭女表子晚上不定在哪里厮混呢!”柳南烟的眼泪掉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对不起妈妈的人是你!”
柳青山的手掌落下,柳南烟的半边脸都是麻的。
她说,“你最好祈祷我妈没事,不让我会杀了那个女人。”
柳南烟说。
最后他们一家转院去了杭城治疗这方面很不错的医院住院,柳青山工作忙,请了很长的假期,柳南烟也没再去学校上课。
没过两天,医院通知他们母亲需要做手术,脑瘤手术风险是极大的,柳青山却脸色十分冷静的签了字。
母亲在进手术室前拉着她的手,还在嘱咐如果她从里面出不来,就让柳南烟努力学习,找对象要擦亮双眼,不要被甜言蜜语所迷惑。
柳南烟坐在手术室外长廊的座椅上,整个人是懵的,浑身发抖,身上很冷,明明是五月天。
柳青山站在远处的窗边,不停的在来回踱步,柳南烟心里冷笑他太假。
柳南烟在心里祈祷,如果母亲能平安从手术室里出来,让她干什么都行,让她去死也行。
手术仅仅在进行一半时间后,手术室门被推开,当被医生告知母亲手术死亡,柳南烟大脑‘轰’的一响。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上面还带着泪水。
闭上眼睛,她想,可能是发烧了。
办完母亲的丧事,柳南烟在当天病倒,柳青山把她送去医院,被查出脑膜炎,不断的治疗、输液、进icu,医生给柳青山下了不下三次病危通知,但熬了大半个月,柳南烟还是熬了下来。
不断的醒来,意识模糊,除了柳青山,她谁也不记得。
照顾她的人换了一个中年女人,她却把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记得刻骨。
那个女人每天跟柳青山一起过来,成双入对在她眼前晃。
尽管那个女人对她很友好,她视她如仇人。
病拖拖拉拉的好,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上旬,生病的时间恰巧是错中考,她错过了。
柳青山突然辞职,带着柳南烟搬家,来到了杭城生活。
柳南烟在家断断续续休养了小半年,柳青山给她办了复读手续,重新上初三。
柳南烟的生活开始跟以前渐渐脱轨,她慢慢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新的邻居,和新的追求者。
生活依旧,她会经常记不起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前期她有时会在某个瞬间莫名的难过想哭,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少,让她很不理解,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牵扯她,她一直想不通,后来习惯了,她便不再挣扎,视它为噩梦。
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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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给她开恢复神经功能障碍的药,她想起来才会吃上一次,时间一久,想不起来渐渐就不吃了。
柳青山和那个女人领了证,柳南烟努力的学习,上杭城最好的高中,高考结束,她上了北城最好的大学。
朋友问她为什么像拼命三娘一样想考北城大学,柳南烟答,“我总觉得‘北城大学’四个字很有吸引力,让我不自觉的想靠近它。
如果非要我说一个准确的理由,我答不上来,但总觉得感觉是对的。”
方北藤坐在椅子上,盯着她发呆,没有留意到身后进来的柳青山。
柳青山站在他身后许久,看了眼熟睡的南烟,小声道,“什么时候睡得?”
方北藤坐着没动,就像没听到一样。
等到柳青山慢慢走近方北藤的余光里时,他才愣住,慢慢扭过头。
耳塞音量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关了。
方北藤站起来,调整了一下助听器,戴上,看着柳青山,脸色正经道:“叔叔。”
柳青山盯着他的耳朵瞧,“前几天没来得及问你,耳朵怎么回事?”
方北藤垂在腿边的手无助的动了动,他开口,“耳膜损坏,听力丢了几成。”
这个答案显然让柳青山没料到,“助听器?”
“嗯。”
“丢了几成?”
方北藤闻言,沉默了几秒,答,“七成。”
柳青山不说话了,一个人丧失七成听力代表着什么?
楼下经常聚在一起下象棋的李老头就是半个聋子,年纪大了,听话听不全,别人跟他说话都需要吼,吵架似得。
柳青山轻声道:“出来说。”
方北藤回头看了眼柳南烟,轻声带上门,跟着他一起走出病房。
柳青山面色沉重严肃,“你知道我的工作,我并非是个不明智的父亲,但对待南烟,我很严厉,她上初中的时候不懂事,又在叛逆期,虽说我一直管制着她跟别的男生交往,但你们是年轻人,心里总是有千百种方法从我眼皮底下撒野,我也知道那时候南烟会偷偷跑出来找你,但我也没有对她进行很强制的办法,后来她妈妈生病去世,她病倒,我为了让她重新生活,搬家去了杭城。”
“没有告诉她你的存在,是因为她那时候还那么小,我不想让我的女儿走向不归路。”
方北藤垂眸。
“现在,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吗?”柳青山问他。
柳南烟醒来,没睁眼睛,感觉嘴角很干,有些口渴。
“方野,给我倒杯水。”
柳青山听到动静,抬眸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没动弹。
柳南烟没听见动作,她慢慢睁开双眼,视线里看到了柳青山。
她揉揉眼睛,问,“方北藤呢?”
柳青山看了她一眼,起身去给她倒水,递给她,才答,“走了。”
柳南烟没料到柳青山会说这样的话,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走了?走哪儿了?”
柳青山面容严肃,看着她,“回宁城了。”
柳南烟心里咯噔了一下,质问道,“你是不是给他说什么了?”
柳青山不搭理她。
柳南烟生气的看着他,“我喜欢他!以后跟他在一起的,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柳青山听到这话十分生气,失望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柳南烟下床,找到自己的手机,给方北藤拨去电话。
他的电话是通畅的,但一直没有人接。
这个结果让柳南烟有些接受不了,她鼻子有点泛酸,她把手机丢在一边,盯着地板怔怔发愣。
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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