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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奸臣想害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离九儿
直至今日,萧翼仍旧觉得脸颊不干净,更加可恶的是,崔洛与顾长青皆知道,那日却无人告之他!
待顾长青靠近,环视一遭,蹙眉道:“萧公子,贼人又逃匿了?你是如何遇到她的?我适才看见她从你马车上钻了出来。”
至于崔莺莺是如何上了萧翼的马车,他对此不想做出任何说法,只道:“巧合!”
二人分道扬镳,萧翼没有将暗器交给顾长青,而是带回了长信侯府,让萧谨严查看。
萧谨严在外守边多年,见识颇广,对江湖之事,外邦异闻也了解甚多。他观察一番,道:“这暗器实在了得,我明日去一趟缙王府,拜访一下老故人,他与白莲教的人曾有牵扯,或许知道如何破解。”
萧翼蹙眉:“父亲的意思是,缙王认识白莲教的人?”
萧谨严也不能笃定:“我只是偶然一次机会听他提及过,是否属实,明日再说。你回来的正好,去你祖母那里请安,你姑母今日也来了府上!”
萧翼的祖母一共育有一儿一女,其姑母嫁给了金陵表亲张家,每年都会回京一次省亲,但萧翼与他的姑母并不熟悉。他这人表面上笑容雅致,实则没有人能走进他心里。他也不允许旁人与他交心。脸上的那层常年不变的笑意,或许只是他的/伪/装。
有些人,外表热情,内里冷漠。
有些人则恰恰相反,外表冷淡,内心炽热。
至于,萧老太君和萧谨严的意思,萧翼心里十分清楚。他的姑母张氏只有一女,算算年纪,如今也该及笄了。
萧翼推了之前所谓的相看,此番两家的意思可能是想亲上加亲。
萧翼沉默了一刻,“儿子知道了。今日还有事在身,待得空再去给祖母请安。”
这意思是明言拒绝。
萧谨严一口气堵在嗓子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你!你给我站住!”
萧翼的确止了步,却只是给了萧谨严一个侧脸,“父亲与母亲也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亲以为您的姻缘是好姻缘么?”
萧谨严哑然!
他这几十年在府上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足一年之多吧!
与亡妻相处的日/夜/变得非常模糊,他甚至想不起来身边曾躺过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了!
萧谨严做的最好的一件事莫过于身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故此,他的夫人才没有任何怨言,但哪一个女人不盼着自己的丈夫在身边呢?
萧翼言罢,提步离开。
萧谨严还能说什么?
他的确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指责,不知萧翼何时会说第一个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启蒙读书,更不知他少年时候的心思,现如今弱冠了,他对这个儿子的性情还是一无所知。
朝中同僚都艳羡他生了一个出众卓群的儿子,可是萧谨严自己心里清楚,他与萧翼的关系,还没有与军中下属之间来的近亲。
萧谨严也想挽回父子关系,一时间却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萧翼回了院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很快又行色匆忙离开了侯府。
*
顾长青前脚刚到北镇府司的衙门,萧翼不久就过来找他,自然是看出了他一身新服。
顾长青从来都不会对旁人的外表做出任何评断,在他眼中,只看皮囊不亚于一叶障目。但不得不说,放眼整座京城,也无人能及萧翼的风姿。
难怪崔莺莺会胆大包天对他下手!
顾长青轻咳了一声,虚手一请,让萧翼落座:“萧公子,你是有急事?”否则,正常人都不会无端来北镇府司的地盘。
萧翼与顾长青最大的不同点在于-----顾长青说话办事都很直接,但萧翼习惯了虚与委蛇,今日却直截了当就问:“我感觉那妖女近日内在京城会有大动作,你是从哪里追她至城门外?”
崔莺莺行至皇城大门之外是为何?她要入宫么?还是被顾长青一路追踪才逃过来的?
顾长青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之了萧翼。
顾长青虽然没有参加雅集,但雅集上发生的一切是逃不了他这个千户的双眼的,其中还包括崔洛将崔莺莺暴露的那一段。
萧翼闻言,浓眉愈发紧蹙。
顾长青看到这一幕觉得很是奇怪,萧翼自然很快就察觉到了顾长青的眼神,他磁性且爽朗的嗓音笑了笑,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呵呵.....





总有奸臣想害我[科举] 分卷阅读80
.长青,我大约知道妖女下一步会干什么了?江湖中人最讲究有仇必报,你觉得崔洛这一次害她暴露了身份,崔洛还能逃得了么?”
亏她记得自己的扇子!
萧翼也不知怎么了,心情好了几分。
顾长青不管是于公于私,都不能让崔洛出事,而且知道了这一点,他起码有了头绪,“你的意思是,妖女会去找崔洛报仇?”此言一出,顾长青接着又道:“皇上已经将捉拿反贼之事交由汪直全权处理,你我若再插手势必会引起某些人的不满,不如我去汪直面前暗示他一二。”
顾长青说的风轻云淡,但其实萧翼知道他一定会派人盯着晋江书院,锦衣卫干的都是暗中之事。
至于汪直,他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此刻恐怕已经派了人手去了晋江书院盯梢了。
萧翼今日走了这一趟,只是为了心安。
顾长青却起疑了。此事非同小可,搞不好崔洛那小子今晚就会魂归书院。但萧翼今日有些多管闲事。
一来,捉拿崔莺莺的事,是他主动提出来,推给汪直去办的。
二来,有东厂和锦衣卫在,他特意跑一趟来告诉自己,显得很多余。
顾长青多看了萧翼一眼,他这人表面上与人谈笑风生,与谁皆是一幅温文尔雅的面孔,但越是这样的人,其实心越冷。
试问,萧翼何曾真正关注过谁?!他与人一向都是萍水之交,点到为止。没有刻意的疏远或者热情。
顾长青自己迟迟没有成亲是的确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一人操持整个承恩伯府,衙门里的事务同样繁多,几乎没有时间考虑终生大事,前几年倒是订了一门亲事。未婚妻没有过门便病死了,从那以后,顾长青一直就没再考虑过婚事。
倒不因为对未婚妻念念不忘,他根本没有见过那短命的女子。只是.....没有成亲的欲/望。从未想过床榻上再多一个与他共枕而眠的人。
可萧翼呢?
顾长青想不出他至今不娶妻的理由,就算是长公主那样的金枝玉叶,他也避之不及。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到了这个岁数,房里早该有人了。
顾长青自己拒绝了父亲的好意,就连顾长梅去年就已经试着与丫鬟开荤了,他却听说萧翼不近女色......
难道是看上了........那小子?
顾长青有些诧异,但并不觉得震惊,想想崔洛的那副小模样,好/男/风的应该都会喜欢。
顾长青沉吸了一口气,将方才的所思所想统统掩埋了。
这些皆与他无关!
北镇府司这个地方阴气太重,就连茶水入口也略显霉味。
萧翼看似随意‘恩’了一声,喝了口茶,没有逗留多久就离开了。
*
还未入夜。
春日的夕阳染红了整个晋江书院,到处是残阳如红绸的颜色,美轮美奂。再过一会,众学子就能手捧书册,在后花园子里,花前月下的吟诗了。
崔洛等人从雅集回来,下去还去学堂里上了课,待几人要去后院饭堂用饭,秦玉叫住了崔洛。
“崔洛!你随我过来!”秦玉双手朝后,喊了一声,语气生硬。
一道而行的几人面面相觑,顾长梅尤为紧张,就好像秦玉叫的人是他似的。
之后,崔洛很老实的跟着秦玉到了书院隔壁的晋宅。
这就奇怪了,如若秦玉找她问话,大可在书院里,亦或是戒律堂,却来了晋家的私宅。
崔洛跟在秦玉身后,一直走到了抱厦才停步。
秦玉身边还有几个伺候的侍女,穿着打扮十分不凡,不太像是寻常人家的丫鬟,崔洛猜测应该是缙王指派过来的人吧。
也不知道秦玉和缙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秦玉站定后,一张秀气的脸极为阴沉,当即就道。
崔洛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今日在雅集所发生的事,是在怪她参与其中了?但那样的场合,如果她不出声,汪直可能就发现不了崔莺莺。
太子一旦有何损伤,朝堂必起风浪。而且更为惊悚的是,倘若太子无声无息的被害,崔莺莺再假扮太子入了宫.......后果不堪设想!
她已经远离这些事很久了,也知道自己不该插手的,但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又是一回事。
崔洛与秦玉对视,她的眼睛极为好看,墨玉一样的透彻,总能很轻易就忽悠了旁人,给人感觉是懵懂又无知的。
崔洛没有答话,秦玉也没有逼问,抓起她的手,拂开衣袖,在她的细腕上把了脉。
崔洛:“..........”秦玉这是作何?该不会是以为她受伤了?
对了,白莲教最擅用毒。
可秦玉深居后院,她怎会知道这一点?晋江书院或许真的如王宗耀所说的那般,没有一人是简单的。
崔洛不由得多看了秦玉几眼,见她没有神色忧虑,大约知道自己身体无恙。
“多谢先生,学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崔洛谢道。
秦玉的脸色未变,还是阴沉如旧的,“不是我吓唬你,从今天开始,朝廷要抓的逆贼一日不落网,你就有一日的危险。崔洛,成为众矢之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可知那妖女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像你这般相貌的少年郎,她甚至......在杀你之前会先.......让你失去清白!那样会死的很难看的。”
崔洛唇角猛抽:“!!!”
秦玉表面极为平淡的说完这句话,一手摁在崔洛肩头,用了一定的力道迫使她坐下,又十分友善的倒了一杯凉茶给她压惊:“说吧,你还有什么心愿?考秀才?还有呢?”
崔洛又眨了眨眼,她不明白秦玉此番叫她过来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吓唬她?理由不成立!
安慰她?没有这样安慰人的!
还是......想听她的临终遗言?
崔洛眼珠子转过一圈,道:“秦先生,我猜朝廷的人不会让我那么快死。既然我成了妖女的目标,一定有人会......埋伏左右吧?”她真的不想死!
换做旁的事,她尚且可以置之不理,但今日揭穿崔莺莺真的是无法避,如果真的任由她杀了太子,亦或是祸乱朝纲,崔洛在良心上无法原谅自己。
至于她的小命,她同样很珍惜。
这二者并不矛盾。
如果为了一味自保,连做人基本的东西都丧失了,她留着这条命,活到耳顺之年又能怎样?
崔洛不后悔今日的决定。
而且,她有把握保命。
汪直,顾长青等人绝对不会让她这么好的诱饵轻易丧命。
秦玉盯着崔洛看了一会,唇角一勾,竟是嗤笑了一声:“你小子,胆子倒是很大!也够聪明!没错,东厂与锦衣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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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人在暗中保护你,不过你也别小看了反贼。”秦玉颇有兴致的对崔洛道:“听说那妖女专门捉好看的男子练功,崔洛你可要小心了,那样比杀了你还要痛苦百倍,我还听说有人为此宁愿自杀的。”
崔洛:“..........”她大概永远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秦玉在崔洛脸上没有看到半分惊惧,她还是那样懵懂狡黠的样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了又转。
秦玉瞬间觉得吓唬她也没法让她长进!
这时,秦玉也顺势在杌子上落座,有婢女算了晚膳过来,四样时令小菜,两幅碗筷。
崔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这是要留她吃晚饭?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待到月上柳梢头,秦玉还在与她说话。似乎没有要放她回去的意思。
崔洛忍了半晌,终于问:“秦先生,你为何会知道白莲教的事?我要是再不离开,万一妖女杀过来,我怕会连累了你。”她真的很想回去睡觉。
秦玉的脸色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有些苍白,她道:“我想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崔莺莺:所有人都想弄死我?!我还不够可人?!
众人:!!!
☆、我已知情
她想杀了崔莺莺?
秦玉的话让崔洛微微一愣。
崔莺莺曾经也得罪过她?而且仇恨已经到了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的程度了?
崔洛当然不会问下去。
知道的太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这个道理,她早该明白了。
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的。
就这样,崔洛当天晚上没有回书院,而是被下人领着去了后罩房住了一宿。这一夜,除了巷子口路过的更夫,再无旁人靠近书院或是晋宅。
一切表面上看似安宁无波。
翌日一早,崔洛如常起榻,在晋宅洗漱过后,准备回去上课。她去跟秦玉告辞,走出碧纱厨时见到了晋晓悠,她手捧茶花,面容清瘦了不少,倒显得美人愈加楚楚可人,惹人怜惜了。
崔洛只是无意间看到了她一眼,晋晓悠却如同被定住了,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如玉少年,心慌了几下,情绪莫名。
崔洛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往夹道方向走去。
晋晓悠站在回廊下,呆呆的看了那抹直挺的背影远去,她想叫住崔洛,但似乎又觉得不太合适,咬了咬唇便折回了后院,连见秦玉的心情也没了。
就这样,崔洛又安然无恙的度过了几日,崔莺莺始终没有出现。
三月底这一天,书院晋老夫子纠集所有学子去城东郊外踏青。
崔洛,顾长梅,王宗耀以及裴子信对城东有些排斥,好像每次去那个方向,都没有好事要发生。
崔洛在一株桃花树下站立了片刻,她有一个习惯,每一次思量时,眼神都是放空的,像是看着某处发呆,神游在外,注意不到周身所发生的事。
顾长梅的脸靠近了她的,直直的盯着她眼睛看,那漂亮如碧波的瞳孔里还有他自己的倒影。
顾长梅特意喜欢这种亲近,如果允许的话,他可以一直盯着她一整天。
“崔洛?”顾长梅唤了一声。
崔洛缓过神,顾长梅弯下身子,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她方才是在想,晋老夫子突然让所有人出游的理由。
崔洛推了推顾长梅:“长梅,往年书院也会组织春游么?”崔洛问,因为太过疑神疑鬼,她经常会对某些事情感到怀疑,比方说此刻。
顾长梅道:“这倒没有,以往都是大伙自己偷溜出去玩的的。”
那就说的通了!
这几日书院了新来了几位面生的学子,却是个高马大,长相略显着急,下巴处却没有任何胡渣的痕迹,像顾长梅等人都已经开始冒出暗青色胡子了。
这几人应该是太监无疑。
崔洛猜测,大约是因为崔莺莺一直没有自投罗网。书院便配合着朝廷,让她这个诱饵更加显眼。
这才是此番春游的目的吧?!
果不其然,待学子们背着竹筐陆陆续续从书院出发时,崔洛察觉到每隔几步皆有脚步稳健之人跟随,而且视线敏锐如鹰。
到了晌午终于抵达城东,学子们在一座矮丘上歇息,竹筐里有自带的吃食和笔墨。矮丘另一侧是断桥,下面是直通大明湖的一条支流,两侧灌木丛生,想来也埋伏了其他人马。
崔洛环视一周,发现这个位置非常巧妙,只要崔莺莺能来,她绝对不会像之前几次,那么容易就逃了,除非她能一路从城东游向城西!
也不知道是想谁出来的法子,简直能把人给逼疯。
崔洛估计是出自汪直之手,他的脑子一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衡量。
春日暖阳高照,不知名的野花随着暖风,荡起层层叠叠的花浪,吹的人心也跟着浮动了。
顾长梅觉得身子有些不太舒服,他挨近了崔洛一些,觉得更加难受,离远了几步又甚是不舍,思来想去,拉了裴子信坐在二人中间。他自己呢,席地而坐,手中捧着芝麻酥油饼,吃的无比乖巧。
顾长梅本就生的肌肤细白,经暖阳一晒,脸颊绯红,比姿色寻常的女子还娇媚三分。
王宗耀总觉得顾长梅近日来有些奇怪,关切的问:“长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长梅嚼着酥油饼的动作突然之间顿住了,除了那张白中带红的脸,眼神也是四处涣散,不知该往哪里看,像是急切的掩饰某种心虚,道:“我......只是有些热罢了。”
能不热么?大中午的,头顶烈阳,这都是春末了,两个遮荫的地方也无。
王宗耀递了一壶凉茶给他,也哀叹了一声:“平日里咱们几个想要出来游玩一次比登天还难,今个儿这种天气,晋老夫子也不知怎么想的,让咱们就这么坐这里晒太阳,还不准离开!”
裴子信一向很敬重晋老夫子,今日也觉得晋江老先生的决定实在荒唐。真要是春游,大可找一个阴凉的地方,一众学子却是被勒令端坐不准离开。
除了崔洛之外,一众学子都是一脸懵然的,晒得头昏眼花,没过多久,已经有人开始患了眼盲症,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这个时节,早就过了柳絮飘飞,莺飞草长的好时候,农家人都开始忙着地里的活计了。
坐在空旷无余的矮丘上,头顶暖/日,差不多可以提前感受盛夏的燥热了。
众学子们敢怒不敢言,他们有些人当中,自己的父亲也是晋老先生的学生,父辈面对晋老先生尚且恭敬有礼,他们这些晚辈更要服从晋老先生的指挥。
一开始,学子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盘膝而坐,过了一会,皆是神情疲惫,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一个个都怂了。




总有奸臣想害我[科举] 分卷阅读82
所谓矮丘不过是比平地稍微高出一些的空旷之处。
晋老先生靠在藤椅上,身后有书童持扇,给他扇风,他眯着眼看了看颓唐在地的学子们,道:“秦先生,你说,老夫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秦玉是站着的,只不过她头顶是苍天巨木,四周绿荫匝地,清风幽然,花香肆溢,好不悠哉。
秦玉道:“老先生多虑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老先生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这点苦头都吃不了,将来如何立足天地之间。将来他们会感激您的。”
晋老夫人闻言,乐呵呵的笑了两声:“恩......还是秦先生深懂我心啊。”
书童:“...........”幸好我不是来进学的。
暗处的影卫唇角猛抽:“...........”晋江书院里的夫子们果真如传闻所言没有误差!
一阵唢呐声从不远处传来,终于将众学子从昏昏沉沉之中拉了回来。
崔洛已经睡了一觉了,她抽开脸上盖着的帕子,坐起身来,揉了揉眼:“前方是不是有人迎亲?”
王宗耀也连连瞌睡,闻言后,应了她一声:“应该是嫁娶的队伍,怎么了?崔洛,你也不舒服了?”
崔洛摇了摇头。
因为知道自己是诱饵的缘故,崔莺莺又是那等狡诈之人,她提前做过诸多准备,其中就包括看了这几日的黄历-----今日不易动土,更不易嫁娶!
崔洛几乎可以笃定,崔莺莺就要出现了,她有些兴奋,却也无比警惕。就是不知道汪直究竟在暗处安排了多少人?这次能不能制服崔莺莺?!
崔洛站起身,就见不远处的峡道上摇摇晃晃走来一队人马,约有一二十人。大红花轿颠簸有序,唢呐锣鼓之声愈来愈近。
真是‘画皮女’?
她这般大张旗鼓就是为了来杀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崔洛双腿有些发软,这辈子还没踏足仕途,就招来这么一个大麻烦,比前两世还不济,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厢,崔洛正处于检讨之中,迎面一长衫游人朝着她走了过来。这人戴着竹编毡帽,半张脸皆隐在一片光影中,他身姿挺拔,一步一行之间,都是生熟男子的稳重气质。
待他走近,崔洛才认了出来:“表哥?”她轻唤了一声。
顾长青这副模样出来,肯定是不想让旁人轻易认出他。
崔洛往他跟前走了几步,顾长青神色尤为严肃,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那里还真是瘦弱,他一用力估计就能捏碎了。
顾长青道:“我都已经知道了!”
崔洛蓦然之间,神色有些错落,“.........”他又知道了什么?
崔洛一出神,那股子她自己从未察觉的呆滞无辜的样子又显露了出来。顾长青以为她怕了,又道:“你别怕,汪厂公就在附近,崔莺莺无法靠近你。”
他.....只是知道了这件事?
崔洛晒的粉红的脸渐渐转白,“......多谢表哥。”所以,他到底对她的身份知不知情?!真的只是她想多了?
顾长青交代了一句,又走到一旁,但离着崔洛的位置并不远。
少顷,迎亲的队伍自狭道缓缓而过,好像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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