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奸臣想害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离九儿
萧翼没有走开,他见崔洛粉颜酡红,长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强装镇定,却又被泛红的耳垂出卖了。
萧翼有些不甘心,他堂堂七尺男儿,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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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连自控能力都没有了。这个小女子偏生还倔强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思。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秋露白?嗯?”萧翼的嗓音低沉磁性,在这黄昏末端,夜幕即将来临的时候,愈添一份蛊/惑。
崔洛的脸更低了,但神色未变,只是脸红的不成样子,她依旧淡定道:“没错,今天在酒楼喝的是秋露白,出自七里坊的佳酿,听说是专门从荷花叶上集的露水,又用了竹筒窖藏的,口味极佳,市值百两......”她开始一板一眼的向萧翼介绍白酒的来历。
萧翼明显不吃这一套,他想看到崔洛跟他一样紧张。
这一刻对他二人来说都很重要不是么?
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她的吧?!
萧翼也不急,漫漫长夜,他回去也是煎熬,他耐心的等着崔洛说完,目光火/热又执着。
少顷,崔洛介绍完了秋露白,她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声音,就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却见萧翼如松如柏的站在她面前,长臂随意垂在衣裳两侧,那眉头还是紧锁的,他突然勾唇,问:“秋露白味道不错,我刚才也尝过了,你不用这般细致的讲解。”
崔洛闻言,极力让自己不要想歪,她身上只着中衣,束胸的地方已经隐约能看出端倪,本是粉白的唇,此刻已如春花灿漫,她每一个眼神和细微的动作都成了诱/惑/萧翼的小心机。
他还不走么?
崔洛暗自腹诽,她既然已经抬起头了,肯定不能再移开视线,否则就是心虚了。
于是,崔洛直直与萧翼眼神对视,双手藏在袖中,紧紧/相/握。
萧翼今天到底没有过分,她即将远调,真要是吓坏了她,估计这小女子能想了法子永远都不回京。
但她这个样子盯着他看又是什么意思?
还没/吻/够?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都弄不清对方的心思。
窗棂拂进来的晚风将崔洛鬓角的碎发吹散,独属于女儿家的风情再也藏着住了。萧翼的眉头蹙的更紧,伸手帮她掠到耳垂后面,却见崔洛突然颤一下。
萧翼一愣,明白了过来,他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你不是很横么?我可告诉你,今天只是个教训,若是让我发现你与其他男人走的太近,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崔洛用沉默代替了所有回答。
她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但也不想答应萧翼任何承诺,那样的承诺,她没法保证将来一定会实现。
萧翼舍不得离开,甚至痛恨他的心软,若是今晚就跟她有了夫妻之实,他便不会患得患失了。
崔洛渴的厉害,正打算端杯茶喝喝,但她还未动作,就见萧翼突然间靠近,双手捏着她的腰,很轻易就将她整个人抱在了圆桌上,他道:“再试一次?”
崔洛惊呼,一刻也不想玩了,“不行!”
这话无疑丝毫不起作用,这一次,萧翼的进攻再也没有方才的温柔,他总算是彻底尝到了秋露白,就像是个天生的学习高手,第二次程度远在第一次之上,将怀里的小女子吓的再也不懂如何强装镇定了。
一吻毕,萧翼趁机目睹了崔洛所有的娇羞与变化。
奈何才给了她片刻的喘气机会,这人又开始镇定自若的瞪着他了,“继兄是不是事先找人练习过?我觉得你相当熟练。”
崔洛这是故意在揶揄。
萧翼唇角一抽,黄昏的火烛下,他俊脸微红,甚至有些赧然。他掌心稍用力,捏了崔洛的细腰,“休要胡说!我这两辈子没有别人,全都是你。现在朝中已有人怀疑我是断袖,你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崔洛无言以对,在他的注视中,没脸没皮道:“要不,你也娶一房美妻?”
这话又刺激了萧翼隐忍了太久的情绪,他身子往前,摁着崔洛的后背,让两人再无间隙,并且抵住了她,低低道:“再胡说一句,我会让你知道我跟汪直的区别!”
崔洛怂了,但心头有了微妙的变化,她瞅了瞅萧翼泛红的脸,不太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恩。”她淡若无痕的应了一声,待萧翼将抵触的地方移开,她才缓缓吐了口气,这下是真的不敢再挑衅他了。
萧翼也叹了口气,道:“此行冀州,我让古月贴身跟着你,一是为了你的安危,二来也是防备顾长青和汪直,小崔洛,你这般聪明,别告诉没看出来顾长青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思?”
崔洛惊了,“...........”她是真的没有发现!顾长青怎会对她有任何心思?!
萧翼见她呆愣的反应,突然不想再提及顾长青,他打横抱着崔洛去了榻上,又拿着湿棉巾给她擦拭手脚,才准备离开。
待他走出月门时,回头望了一眼,却见那幔帐之内,小女子已经将自己裹成了蚕,好像在里面踹了几下,鼓起的薄衾一阵一阵的。
萧翼无奈笑了笑,今后来日方长吧。
古月见萧翼从寝房走来时,唇角带笑,俊逸的面容如沉浸在晚霞之下,是那种春风得意的潇洒。
古月忙低下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也装作没有察觉到萧翼唇色的异常。
*
次日,崔家老太爷携众掌柜来京宅给崔洛送行。
崔洛昨夜睡的很迟,一大早的神不济,崔老太爷以为她在为了上任的事情操心,也不敢给她太多压力。
说实话,崔洛能走到今时今日,崔老太爷已经心满意足,若是古月能生下一儿半女,他便能瞑目了。
厅堂内只剩下祖孙二人时,崔老太爷欣慰之意难以言表,但表面上仍是严谨的交代道:“崔洛啊,这为官之道与经商其实没什么两样,你要知道如何拓宽人脉,没有人脉关系是走不远的。这一次举荐你去冀州的是你长青表兄,承恩伯府的恩情自有我跟你祖母去还。但你上任之后,真定府府尹那边一定要多多走动,该送的礼一样也缺不得,为官之人不可迂腐,你如今才刚入仕,不要吝啬打点的银两。这几年由你经营的几处铺子也挣了不少,该花销的地方切不可省。”
冀州属真定府管辖范围,她这个暂代的知州还得看真定府府尹脸色。
崔洛明白这个道理,为人圆滑也没有坏处,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贪赃枉法之事肯定不会去做。
为了让崔老太爷安心,她应了下来,“祖父放心,该打点的,孙儿都会妥善去做。”
崔老太爷点了点头,“不要担心银子,我崔家十几处商铺,百亩良田,还不缺那个钱。”
祖父要充阔绰,崔洛也不好托辞,将崔老太爷送过来的银票统统下了。
“我听李镐说,你要带你媳妇也一道上任?”崔老太爷突然问。
古月是萧翼的人,有萧翼的吩咐,她肯定会跟着自己去上任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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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就算没有萧翼,崔洛也会带着古月与尧羽,她身边不能没有可用之人,否则真被人当作鱼肉时就太迟了。
这个时候古月进来给崔老爷子续茶,崔洛道:“恩,我正有此意,我跟月儿成婚不久,祖母与祖父又忙于大兴家事,我不放心她一人留在京城,便打算带她一块去。”
古月闻声,一副小媳妇样子站在崔洛身侧,低着头也不吱声,每听到崔洛喊一声‘月儿’,她都得掉一身鸡皮疙瘩。
崔老太爷笑了笑,他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小年轻夫妻的黏缠不舍。孙子与孙媳能够夫妻和睦,他也甚是高兴。
*
上任的期限转眼即至。
崔洛的马车上,左侧是一身红装的尧羽,右侧是黑绸劲装的古月,两人都是习武奇才,于是崔洛无比安心的捧着一本《拍案惊奇》在看。一路上闲暇时还可以欣赏沿途的春景,好不惬意。
然,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几天,在崔洛离京的第三日,汪直一路招摇的追了过来,还怨她没有等他,“小白啊,杂家一早就跟你说过,会跟你一道去冀州,你这样不辞而别当真心狠。”
马车内已经有尧羽与古月二人,再也容不下旁人,崔洛也不担心汪直会钻上来,道:“皇命在身,我不敢拖延时日,厂公莫怪。”
汪直见崔洛态度疏离,俊美的脸拉了下来,“怎会不怪?小白心里是没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是鸡飞狗跳的几章,哪里有汪直,哪里就不会太平,阿门!
ps:不出意外,晚上还有一更哦。
☆、黑白道
汪直的出现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不管他嘴上说什么,崔洛等人已经习以为常。
只不过,崔洛一路上就别想安静了,汪直的话就如春日的江水,连绵不绝,肆意不断。从天南海北到勾栏里的名伶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人或事。
这一日,一行人彻底出了京城,临入夜之前,在一处官驿歇下。崔洛有朝廷的上任文书在身,驿丞态度相当客气,准备了几间上好的客房。
汪直改换了绯红色锦袍,穿的是宝蓝色素面湖杭夹袍,清风郎月般的秀美。他在崔洛面前恢复了正常成年男子的嗓音,没有让人认出他是谁。
在中厅用晚饭时,汪直与崔洛挤在了一桌,凑到她耳侧,悄咪咪的道:“我奉了皇上秘旨行事,崔知州切莫暴露了我的身份。”‘崔知州’是他对崔洛的新称呼。
崔洛觉得,反正比小白好听多了,她伸手将汪直推开,笑道:“放心,你这个样子,没有人会怀疑。”
尧羽已经开吃了,古月一直沉默不语。
这时,崔洛道:“小羽,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人切磋武功么,我可告诉你哦,这位汪.......汪兄武艺超群,就连我夫人也未必能及,一会用过饭,你要好好请教汪兄一番。”
尧羽一只抓着鸡腿,一手捏着馒头,不得其解,“他不是太监么,我在宫里见过他。”
“!!!”汪直最不喜旁人叫他太监,而且他也已经不是阉人了,“小娃娃,不要乱说话。”他嗓音厚重道。
崔洛给尧羽倒了杯茶,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小羽,你顾大哥和三殿下都交代过了,让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从今天开始汪兄不是太监,明白了么?”
尧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汪直到底是不是太监都不要紧,换言之,她根本就不知道太监与真正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区别,尧羽兴奋道:“我知道了,那我一会就找他切磋。”
崔洛满意的摸了摸她细嫩的脸颊,又给古月夹了菜,表现的无比体贴,她道:“夫人一路奔波,辛苦了,多吃些。”
古月:“........”
等到入寝房时,古月将房门合上,问崔洛:“你为何让尧羽去招惹汪直?”
崔洛耸了耸肩,“我想安静的睡个觉。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以尧羽的本事,她还伤不了汪直,汪直也不会伤害她。”
古月依旧不解,“你就这么确定?”
崔洛坐在床榻上,双手伸出,等待着古月过来伺候她更衣洗漱,“那是自然。”
这一夜汪直当真没有来骚/扰崔洛,古月也难得放下心来休息。翌日一早,天色将明未明之时,门外传来汪直的敲门声,“小白!小白快开门!”他声音急切。
这时,崔洛已经慢条斯理的起榻,她狠狠伸了一个懒腰,见古月是合衣而睡的,她道:“你倒是谨慎,难怪继兄一定要让你跟着我。”
古月心道:这可不是主子让我跟着你的首要目的!
汪直可能等不及了,撞门而入,一进来就气势汹汹道:“小白,你......你快让那疯丫头停下!”
崔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汪兄,怎么了?尧羽不过是找你切磋武艺,怎的把你逼着这副样子?你这身衣裳?”她看着汪直一身狼狈,突然很想笑。
汪直却再也笑不出来了,虽然他很想保持一派风度俊雅气质,但被尧羽缠着在林间搏斗了一夜之后,他半点形象也不想要了。
不愧是欧阳卿的女儿!她根本就不知道累啊!
这时,汪直才察觉到了崔洛的‘心计’。
他眯了眯眼,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恨不能将崔洛压在榻上,狠狠欺压一番,“小白!你果然是好狠的心。”
崔洛哑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这时古月的剑抵在了汪直的胸口,“厂公,请退后!”
崔洛无非是开个玩笑,汪直自然不会跟她动真格,他支起身子,站在脚踏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小白当真调皮,不准再有下次。尧羽那姑娘现在只听你的话,小白乖,你快让她住手!”
汪直自然知道尧羽的真实身份,他已经被欧阳卿追杀了十几载了,要是再让他知道,他的妻子与女儿都死在自己手上,那汪直这辈子就别想离开皇宫,只能躲在宫里当一辈子的太监。
此事绝对不能发生!白/莲/教千万教/众不是开玩笑的。
欧阳卿身边的女人太多,不会在意一个容色逝去的妖妇,但尧羽不一样,那是他的唯一爱女!
崔洛见好就,等尧羽提着剑冲了进来,依旧意犹未尽的找汪直比试,崔洛道:“好小羽,咱们不比了,汪兄认输了,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可别伤着汪兄。”
尧羽平生最喜欢两件事,一是吃,而是武。
难得遇到一个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人,若非是崔洛发话了,她一定会纠缠汪直到底。
尧羽点了点头,起了长剑,“哦,那好吧。等到了冀州,我再跟他重新比试。”
汪直唇角抽了抽,真真是恨死了欧阳氏一族了!
从这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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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汪直的话明显减少,每逢看见尧羽,都是离着几丈远,他真怕一个忍不住将她给弄死。
如此,一路上未显得孤寂,小白又不能随意招惹,汪直突然有些想念顾长青,就算是与自己的死对头相处,也好比过寂寞难耐的好。
汪直苦苦煎熬了半月之久。
冀州是古黄河、漳河、滹沱河等水流冲积而成的低洼平原,夏季暖热多雨,历来水患为虐。
疏浚是崔洛这次的主要任务,这项差事看上去是个晋升的踏脚石,其实并不容易。
进入冀州地界之后,更是流民四处可见,百姓苦不堪言。冀州每逢几年便有水患,长此以往下来,农耕之地越来越贫瘠。
这也是为何冀州极为不太平的缘故。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是没错的。
小满这一日下了倾盆大雨,黄土路泥泞,众人无法前行,只能找了一处破庙躲雨。
外调为官着实不易,路途艰辛才是刚刚开始的第一步。
破庙位于官道不远的岔道上,一眼就能看见,当崔洛等人进入庙中时,发现他们并不是唯一的路人。庙里还有十来个衣裳湿透,身披斗笠的过路人。
一开始崔洛并不没有留意,她毕竟从未习武,不懂江湖之人的警惕。但她很快就发现古月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跟前,而尧羽亦然。
汪直的手勾了勾崔洛的手指头,对她使了眼色,“小白别怕,我有在。”
崔洛腹诽:有你在,才更可怕。
汪直离京时带了十来个随从,这些人都是东厂的探子,武艺自是不必说。破庙不大,两队人马各自生了火堆,沉默着烤火。
外面雷声轰鸣,水雾弥漫,虽已入夏多日,但仍有阵阵的凉意卷着水汽刮了进来。
古月拿出了窝窝头出来烤着给崔洛吃,到了荒郊野外,这点果腹之物已经很奢侈了。
蓦然,一声不太明显的铁器滑动之声传了过来,崔洛发现古月与尧羽二人又同时顿止,一动也不动的听着动静。
崔洛啃着窝窝头,往北侧的过路之人那边看了一眼,这些人虽在烤火,在身上的斗笠蓑衣都没有摘下,而且都是体格健硕的成年男子,单看清一侧的黑色鞋履,也知他们不是老实的庄稼汉。
汪直从崔洛手里夺过窝窝头,在上面的一排小牙印上咬了一口,道:“小白想不想吃肉?”他眼神示意了对面正在火上烤着的整鸡。
崔洛不想大动干戈,她初来冀州,不欲惹上任何麻烦。
此处是西王镇的地界,很快就能到冀州镇了。到了冀州衙门,便有差役供她使唤,还用怕几个小贼么?
然,这个世上,不是你不找麻烦,麻烦就不会来找你。
斗笠蓑衣的男子几乎是顷刻间都做出了防备的动作,其中领头的一人终于露出了整张面孔,确切的说他是少了一只眼睛的野蛮之人。
这男子的目光贪婪的在尧羽与古月身上来回扫视,笑声/猥//琐,“哈哈!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老天竟把这等容色送上门来了!你们几人可以滚了,两个姑娘留下!”冀州穷苦,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也早早嫁人了,古月与尧羽的出现让这些男人眼前一亮。
不是劫财的!
崔洛还以为这群人是穷怕了,当起了强盗,她始终不能明白美人在男子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她不明白为何萧翼会看上她一样。
崔洛不高兴了,她的两个‘女人’,肯定是她护着,“不好意思,要滚的是你们!对了,滚归滚,烤鸡留下!”
汪直斜睨了崔洛一眼,桃花眼中透着溺宠,“这才是我的小白!”
独眼男子这才注意到了一身男装的崔洛,他眸色突然一闪,像泛着贼光的野狼,“呦!这个小公子是哪里来的?吃的什么竟长成这样?!爷今日高兴,你也顺道留下吧!爷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爷们!口气不小,生的倒是白嫩。”
独眼男子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众人也起哄大笑了起来。
崔洛不甚喜欢旁人用这个眼神看着她,对汪直道:“汪兄,你有多少把握?”
汪直将窝窝头啃的一丝不剩,“小白把眼睛闭上,一会我怕吓着你。”
崔洛大约明白了,东厂的人各个嗜杀成性,有汪直在侧,她还真是不会怕了几个毛贼。但思及一事,崔洛道:“那劳烦汪兄手下留情,正好衙门里缺乏苦力,这个时候又赶上芒种,百姓家中哪会有闲置劳动力?不如让这几人充当苦力好了。一会不要伤及性命,将这些人囚住即可。”
崔洛说的风轻云淡,谈笑之间,眉目中隐露一股子当官者的深谋远虑。
汪直爱极了她这一点,若非众人在场,真想捏一捏崔洛粉白的脸颊,他立刻吩咐道:“你们都听见了么!按崔大人的意思办!”
独眼男子脸色突变,后退了一步,用手势吩咐了身后人做好进攻准备,阴笑道:“崔大人?!可是新科的状元郎?原来你就是新上任的冀州知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等入了阴曹地府别怪我等毒辣!”
此言一毕,两队人马就开始打了起来。
崔洛却是陷入沉思了。
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有人想让她死!
会是谁呢?
这时,一阵疾风而来,破庙外马蹄嘶鸣,与阵阵雷声交织,形成了十分诡异的旋律,正当崔洛猜测来人是敌是友时,七八个蒙面锦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些人皆是锦衣劲装,身上没有其他任何看出身份的标志,崔洛一时间没法判断,但她总觉得这次凶多吉少。
汪直见势就抓起崔洛,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蒙面人中,有一人径直走了过来,其余几人对付汪直,五六个人困住了他,让他一时间顾不得崔洛。
汪直愤恨,“谁敢伤小白,我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汪直连这话都说出来了,说明是输了?!崔洛怂了,内心无比的后怕。但面上依旧冷静,她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人定定的看了她几眼,突然弯下腰,将崔洛扛在了肩头,一路疾步将她带出了破庙。
当崔洛被人放在马背上时,男子随后也跨了上来,从身后搂住了她,边踢了马腹,便道:“是我!”
是顾长青。
崔洛大喜,一阵后怕变为激动,甚至有种劫后重生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爱你们,么么。
☆、论人性
雨势依旧很大,骏马疾驰,雨串如同刀子一般砸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
崔洛恨不能缩成一团,她闭着眼睛,不去感受这又风又雨之下的颠簸。
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落入一个结实的胸膛,连风雨也骤停了。崔洛睁了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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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揉去眼中的雨水,就看见顾长青将身上的蓑衣解开,让崔洛整个人落入他怀里,之后蓑衣又系上,他的胸膛与蓑衣之间形成了一个小而温馨的避风港。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蓑衣?明明方才就没见他穿上。
直至此刻,崔洛才能看清顾长青的脸,她有些日子没见过他了,似乎消瘦了一下,但下巴处毫无胡须,显得干净又年轻俊朗。
马背上依旧颠簸,顾长青低垂着眼眸看了怀里的人一眼,见她眼眶微红,使劲在揉眼,道:“别动,一会就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此时,雷声就在头顶不远处轰鸣,暴雨滴打在蓑衣上,发出没有任何旋律的声响。顾长青身子突然前倾,如此两人靠的更近。
黄土路极为不平,崔洛抓着顾长青的衣襟才能坐稳,这要是摔下去非得少了半条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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