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奸臣想害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离九儿
但看见顾娴之后,他却变了,那些所谓的女人都成了不堪入目的俗物。
“夫人?”欧阳卿轻唤了一声,在床榻边落座,鼻端都是雅致的香味,他自己也用香胰子,但从来都没这么香过。
顾娴没有抬眸,目光盯着书册,淡淡道:“老爷回来了?”
他当然回来了,这不是正坐在她面前么!
欧阳卿笑了笑,丝毫也不恼怒,美人不管怎么闹腾都可以,他道:“夫人还不歇息?你这眼睛可别熬坏了。”他小心翼翼道。
这时,顾娴突然抬起头来,将书册仍在一侧,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禁锢了她十几年的男人,“老爷说的是,是该歇下了。”
她今天有些反常,但只要不寻死就行了,欧阳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药丸,“夫人,你要的东西,我喂你吃了。”
顾娴看着那颗指甲盖大小的银/丸,痛恨又痴迷,若非是这药,她怎会没法一死了之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一吃就上瘾,每月必须服用一颗,否则就会如同万/蚁/啃/噬,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苟活在这世上。
红/唇/微/张,欧阳卿当即带着敬畏去/喂/了她,转而又殷情的去端了茶水过来,“夫人小心别噎着。”
顾娴吞/食过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仰面靠在迎枕上,目光放空了一会。
片刻,她的视线对上了欧阳卿太过明显的眼神,她娇笑了一声,抬手掀开身上的中衣,露出了一件葱绿底缠枝宝瓶妆花的小裳。
欧阳卿咽了几口,无法移开视线,这画面已经很熟悉,但依旧美的惊人,他道:“夫人今天真的愿意?”
他是被顾娴吓怕了,他可不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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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让人起死回生。
顾娴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唇角一抹冷笑溢了出来,“老爷......我腻了,明日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道出去可好?”顾娴长的娴静温和,是那种标准的美人儿,说话时更是细细柔柔的,加之出生高贵,备受礼教,气度上远比那些江湖儿女好上数倍。这也是为何欧阳卿会迷/恋她的原因。
欧阳卿的手情不自禁的伸了过来,却被顾娴挡住,“老爷,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这个时候,欧阳卿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一口应下,“好!好!夫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明日谁也不见,专程陪夫人出去游玩,这个时候正好花也开了。”他是个粗人,不会花言巧语,更不懂吟诗作赋。
床榻一阵轻微的晃动,薄纱幔帐盈盈垂落。
顾娴彻底闭上了眼,全当又是一场梦惊魂。
*
翌日一早,顾长青的人已经将夏姑娘送了过来,她是崔洛准备用来对付蒋二爷的人证,她的安全一定要得到保证才行。放在朱明礼那边,总归欠妥。
崔洛想再见夏姑娘一次,不过顾长青与汪直一大早就出现在了她身边,夏姑娘似乎有些怯意。
顾长青:“我去审问吧,还没有人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他今天很奇怪,都不知道谦虚了。
汪直:“你那是威逼!还是我去吧,毕竟像我这等俊美的男子是世间少有!还没有女子能抵挡!”
崔洛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谁都别去,本官自己去问话!”
顾长青,汪直:“...........”
崔洛见到夏姑娘时,她比刚救回来那天要神了一些,但人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ps:一时手痒,实在没忍住,《九重锦》提前开坑了,文荒的姑娘们可以去瞅一眼。另:奸臣这本依旧日更,保底六千字,不会影响这本哒!
晚上还有一更哦。
☆、三把火
到了这个时候,夏家女已经知道自己是被谁给救了,她看着门扉从外打开,有一束光照了进来,随后崔洛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整个人像是笼着一层佛光,如神灵一般走了过来。
夏家女的目光滞住了,待崔洛笑着问她话时,她才缓过神来。
崔洛道:“夏姑娘,你现在可好些了?”
夏家女愣了愣,这之后虔诚的点了点头,“崔大人......民女多谢崔大人的救命之恩,这辈子愿意为大人当牛做马......民女还得求求大人救救我爹和我大哥。”
说着,夏家女便对着崔洛跪了下来。
崔洛忙扶起她,直接问道:“你父兄也是遭了蒋家迫害?”她不用问也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夏家女一思及父兄便泣不成声,“大人,求您为民女做主啊,民女被蒋恶霸/强/占,父兄也难逃厄运,被押去了矿场做苦力,我爹年事已高,做不了那个重活啊,他们那些人.....时常殴打苦力,这些年死了不少人,我.....家中全靠大兄一人支撑,如今家中的嫂子和我娘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大人,民女能回去看看么?”
崔洛心头微微触动,这个时代的女子本就保守,贞/洁比命看的还重。夏家女是一心念及亲人才强忍着耻/辱活在这世上。
崔洛握了握拳,胸/膛一股热浪涌了上来,她暗暗发誓,若是不亲手‘办’了蒋家兄弟,她崔洛就不回京了!
“夏姑娘,你暂时还不能回去,不过本官会命人照应你家中嫂子和母亲。本官需要你将蒋恶霸如何欺/凌你与你家人的前因后果写下来,你若不认字,一会本官再命人过来记录,你只要如实说出来就行。”
夏家女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
没有人愿意将噩梦再重新温习一遍。
崔洛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也是必不可少的,“夏姑娘,本官也想将蒋恶霸绳之于法,你可愿意配合本官?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指证他,本官便多一分胜算。”
话已至此,崔洛也不会逼迫她。
夏家女终于点了点头,“好,民女一切都听大人安排。”
崔洛离开屋子之前,又道:“你父兄的事,本官会尽快给你一个说法。”
夏家女看着崔洛离开,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突然觉得有了力气,就好像是看到了黎明时的一线曙光,她朝着门扉的方向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
这厢,顾长青和汪直纷纷迎了上来。
崔洛小脸紧绷,面带煞气,如果这个时候给她一把剑,她或许会当空舞两下。
“汪兄,我且问你!冀州的朱砂矿是不是属于官矿?”未及汪直反应过来,崔洛又道:“既然是官矿,他蒋家兄弟有什么资格插手?谁给了蒋尚龙这个权力!本官......本官要好好想一个对策置他于万劫不复!简直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顾长青和汪直愣在了原地,二人齐齐明白过来之后,面面相觑了一眼,好像各自都明白了崔洛最想要的是什么了?不是娇花,不是风月.......是百姓安泰,是贪官落网。
顾长青温和道:“别急,我会帮你。”
汪直不甘示弱,“小白,我今日正好要去矿场,你想一起去么?”
距离‘鸿门宴’还有两日,她闲在衙门里也是浪时间,道:“去!本官要亲自去朱砂矿查看一二!”
顾长青和汪直一左一右站在她身侧,一行人好不遮掩的去了冀州的官矿。
其实,崔洛本打算低调行事,但她现在改变策略了。
对付恶犬,最好的方式是比‘它’更恶,汪直与她既然已经对吴同知,张通判下手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扮猪吃虎。
朝廷当年在冀州发现朱砂矿时,特派了东厂的监军前来,这三人都曾为东厂效力,但在冀州时日久了,难都已经被‘腐/蚀’。
最起码,汪直是不信任这三人的,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一直不曾暴露他是东厂督主的身份。
顾长青亦然。
这两人站在崔洛身后,又是高大伟岸,旁人只以为是崔大人的贴身侍卫。
监军的架子摆的很大,他们仗着是从京城来的,又是身负皇命,与当地官绅勾结,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
崔洛今天总算是发现了真阉人与假阉人的区别。
汪直再怎么胡闹,她也不会厌烦,可一看到这三位监军,崔洛便想对他们施以极刑,恨不能再阉/割一遍。
在来朱砂矿之前,汪直已经这三人的底细告之了崔洛一遍,运去京城的朱砂出了问题,保不成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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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中饱私囊了。
胆大包天!
帝王的御用之物也敢偷天换日!
在矿场做工的一般是囚犯,还有一些则是贫民,其中不乏有人是被强行抓过来的。
崔洛在帐篷下落座,她没有给监军和张通判好脸色看。
张通判鉴于还没摸透崔洛的底细,眼下并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他老娘还被她掳了呢。
“听说前阵子,蒋恶霸抓了夏家人?是这么回事么?夏家人犯了何事?说来听听,本官很好奇。”崔洛说着,一只手伸了出去,她的手很小,也很白,但这并不影响一个文官的气场。
汪直当即给崔洛倒了杯茶,并且递到了她手上。
崔洛:“.......给本官拿律法过来!”
汪直:“......是,大人。”
三位监军还以为多大点事,看来这个新上任的知州大人着实没有城府,蒋家抓来的人,她也敢提?
“崔大人,那夏家父子目无尊卑,当场辱骂朝廷命官,这件事是很多人都亲眼看见的。”其中一个监军道。
张通判老实了,只是站在一边一个字也不说,他还在为几千两的白银心疼着呢。
崔洛‘呵’了一声,冷笑道:“朝廷命官?蒋恶霸是哪门子的朝廷命官?据本官所知,蒋家只有一个蒋尚龙在盐运司,而他这半年都在真定府,夏家父子从未出过冀州,是如何辱骂了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蒋尚龙?”
崔洛一口一声“蒋恶霸”,“蒋尚龙”,丝毫没有给蒋家半分面子,看她架势就是打算与蒋家为敌了。
监军正要说什么,崔洛突然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直直的砸在了其中一个监军的脸上,“混账驴子!谁都能担得起朝廷命官这几个字么?蒋恶霸算个什么东西!他这是拿着鸡毛当利剑,做尽了恶事,还妄图拿着朝廷来挡箭?!你们几个难道是想维护他?”
混账驴子?!
崔大人又骂人了。
早就听说京城的文官嘴皮子功夫了得,尤其是损人的本事格外厉害。看来的确是如此。瞧崔大人娇生生的样子,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不过,光有一张嘴能有何用?蒋家在冀州早就根深蒂固,不是一个新上任的粉嫩小儿能制服的。
三位监军并不惧怕崔洛,其中一个泼了茶水的太监显然不乐意了,“崔大人,我们这也是按着规矩行事,您初来冀州,可能还需要再熟悉几日。”她肯定是不明白冀州是什么状况,才会如此冲动!
简直太冲动,估计又是个只会读圣贤书,毫无脑子的书生!
张通判肯定不会与蒋家为敌,又不能明着反抗崔洛,被人捏着把柄,他得凡事小心,故此,一直保持中立态度。
这时,崔洛在张通判与三位监军面前踱起了步来,“皇上他对冀州很是失望啊......不过依本官来看,冀州还是有青天在的,比方说张大人和吴大人,你们两位的功劳,本官铭记于心。”
三位监军齐齐看向张通判,仿佛在问,他和吴大人到底暗地里做过什么。
张通判颤了颤,“不不,下官.....什么也没做。”
崔洛一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在上面拍了拍,给他理了理锦袍,“张大人客气什么,本官会一五一十将实情快马加鞭寄回京城,有张大人这样的好官,冀州才能安稳啊。”
寄回京城?崔大人要将什么寄回京?!
张通判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崔大人这是在故意阴他!
要是让蒋氏兄弟误会了什么,他跟吴大人恐怕还真是没法解释清楚了。
崔洛一语毕,突然将视线移到了三位监军身上,“你们是不是在想,本官着实愚钝,竟然与蒋家公然敌对?!本官今日就把话撂下,谁若做了贪赃枉法的事,谁就是本官的敌人。对了,你们汪督主不日就会抵达冀州,届时我自会向他好好说明三位在冀州的‘功绩’。今天本官来此,一是为了查看矿场,二来就是为了将夏家父子接回去,你们几个有意见就去找蒋恶霸,让他有种去衙门见本官!”
这何止是愚钝!
是太过分放肆,急着求死!
然,这几人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是不敢再嚣张。
想来崔大人如此行事,肯定是因为早有准备,莫不是她还留了后招?
崔洛诈唬完毕,没有在矿场久留,她直接带走了夏家父子,她今日此举也算向蒋家宣战了。
这一日下午,崔洛吩咐手底下人,将今日在矿场发生的事统统散播了出去。她要让冀州百姓知道,不仅仅是他们在单打独斗,她也是站在他们这一边,一同抵抗蒋家。
回去之后,顾长青稍有疑虑,安顿好了夏家人,他来到崔洛身边,“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崔洛知道他会这么问。
她道:“表哥以为我应该自保为先?其实我也怕死,只是我不想做畏首畏脚的父母官,我身为冀州知州,如果就连我也向恶势力低头,冀州百姓又该怎么办?不过,表哥不用担心,现在全冀州人都知道我与蒋家为敌了,我此刻更加安全。蒋家人是不会轻易动我的,只要我出了事,那蒋家一定脱不了干系,蒋氏兄弟不会那么蠢。”
顾长青摇头失笑,是他多虑了。然,他还是不放心,“你这么做也不是不妥,只是.....我恐怕要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了。”
崔洛抬起头来,“表哥若是有事在身,可以先忙你的,我一时间还没有性命之忧,蒋家兄弟暂且不会动我。”
顾长青觉得是时候了,他不想犹豫了,道:“你若出事,我该怎么办?”
崔洛一愣,“额?”
这时,门被人推开,汪直闷闷不乐的走了进来,他近日甩脸子的频率大增,“小白,咱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你是觉得证据不足?干脆都抓了好了!”
崔洛放下手中毛笔,那是寄给大理寺少卿大人的书信,她将信封装好,才道:“非也,我担心的不是蒋家兄弟,亦或是真定府的曹迁,我是怕........白莲教若是也参与了冀州的事务,我们几人可就得小心了。先不提这些,后日筵席上,我自有法子逼的他们去找欧阳卿!”
顾长青还是有所顾虑,他带的人手不足,朱明礼那边也需要人马,否则他倒是可以亲自护着崔洛的安危。
汪直陷入深思,他这人鲜少会静下来思考问题,半晌才道:“我们小白言之有理。”
*
两日后,冀州府后堂设宴。
冀州大小官员,以及当地乡绅也被邀请,而独独没有到场的是蒋家兄弟。
吴同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抱拳问道:“崔大人,这蒋大人迟迟不到,咱们是等?还是不等?”
筵席已开,都是一些家常菜和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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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花生米,五席之多,充其量花一百两,可崔洛足足敲诈了几千两,吴同知以为崔洛跟他们也是一丘之貉,只是年纪太轻了,有些放肆。
崔洛当着众人的面,笑道:“是这样的,本官并没有邀请蒋大人。”
众人懵了。
蒋尚龙不来,他们却统统来参席了,这不是明摆着合伙孤立蒋家么?
崔洛莞尔,奸诈的笑了两声,酒席正式开始后,她双手拍了拍,让差役抬了一块石碑上来,并隆重介绍,“诸位,这是功德碑,本官上任以来,还没对冀州做出过任何功绩。然,诸位都是在冀州生息多年,都是功不可没之人,像吴同知与张通判就已经各自捐赠百银两千五百两,这些银子都将用来疏浚建桥,购置种粮,修建学堂,这里便是明细。待本官回京时,一定奏表皇上,并将诸位的功德详记在这块功德碑上。”
吴同知:“!!!”
张通判:“!!!”
众人:“......!!!”
*
天际彻底放晴之后,空气就没那么闷了,又正值百花盛开,是出游的大好日子。
顾娴依在马车车壁上,透过薄帘看着外面的春景,如论何处,都是没法跟京城相比的。
欧阳卿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顾娴从来就没对他真正的笑过,他只是一教之主,但这个女人曾是帝王的妃子,在她心里,帝王肯定比他要尊贵数倍。
一路上,顾娴看着风景,欧阳卿看着她。
尧羽和古月这一日要去衙门见崔洛,她二人看押着‘人质’,故此离着冀州衙门有些远,为的就是以防被人盯上。
尧羽喜欢骑马,古月便依着她,只要尧羽不闹着/脱/光/了衣服修炼‘奇功’,她就谢天谢地了。
尧羽骑在马背上,突然勒紧了缰绳,扭过头看着刚刚擦肩而过的马车,喃喃了一句:“好奇怪,世上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古月以为她又想生事,“怎么了?咱们快些赶路吧。”
尧羽挠了挠头,“我好像看见义母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
《九重锦》求藏哦。
☆、玉树郎
尧羽的思维与寻常人不太一样,古月一开始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但还没走多远,她立即想起了一事来,面色大惊,道:“小羽,你先去衙门找崔大人,我有要事在身,晚些再过去!”
古月一语毕,交代了几句之后,当即调转马头,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急驰而去。
尧羽‘哦’了一声,骑着马继续前行。她自是没有猜出古月是干什么去了,待她抵达衙门时,酒馈已经结束,中庭席面上的酒菜却是完好无损,甚至于好像没人动过筷子。
尧羽是在后堂见到崔洛的,这时,崔洛正一手持笔,另一手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拨弄着算盘,而她面前则是一叠一叠的银票与金银块。
尧羽纳闷的走了过去,“崔大人,你哪来这么多钱?”
崔洛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尧羽,你来了。对了,我夫人呢?”她答非所问,言罢,又继续埋头算账。
顾长青提着长剑从偏门而来,尧羽顷刻间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她可能有些别扭,待顾长青靠近之后,她对崔洛道:“崔大人,古姐姐在来衙门的半途中又掉头了,还让我告诉你一声,说是凤还朝的日子又近了。”她顿了顿,“可我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古姐姐说完这一句就走了。”
凤还朝?
崔洛的双手齐齐顿住,她蓦然抬头,看了尧羽一眼,之后又与顾长青对视,二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小羽,你这几天辛苦了,先去后院休息一下吧。”崔洛道。
尧羽咬了咬唇,“可.....我看外面的酒席就放在那里实在太浪了。”
崔洛被她逗乐了,“小羽说的是,那你可一定要帮我处理了那些吃食,衙门外不远处有不少无家可归的孩子,你去把他们领过来吃个便饭,可好?”
尧羽点头如捣蒜,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了。
这时,崔洛面色陡然肃重了起来,“表哥,你说.....会不会是表姑母有下落了?”
顾长青的眉心是紧蹙着的,他道:“恩,古月做事谨慎,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让尧羽回来带话。”
崔洛的视线从顾长青的脸上移到了他手中的长剑上,那上面还隐约带有擦拭过的痕迹。
顾长青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旋即道:“不过是几个‘毛贼’,已经被处理了。”他好像在解释什么,在她面前总想当个好人,“只是轻伤了他们,人已经被扣押,审问之后才能知道是谁派来的。”
崔洛自然是知道现在冀州衙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她。她并不好奇顾长青对付几个贼人,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顾长青经常会用长剑,而不是他的绣春刀?
她记得顾长青当年从长信侯府带走她的时候,也是手持长剑,那把剑对他而言,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顾长青在等待着崔洛的答话,他盯着她的眼睛,却没有看出任何的情绪,没有厌恶,也没有排斥。
所以.......她不介意他沾染过鲜血的手?!
崔洛将话题转移,“既然表姑母已经确信在冀州了,我想古月会查出她的下落,表哥你什么时候去通知三殿下?此事也不可打草惊蛇,若是三殿下信得过我,且让他再等些日子再行动。”
她以为顾长青一切都以朱明礼为重。
没有臣子不想求从龙之功。
朱明礼问鼎了,顾家才能持续昌盛!
然,顾长青却一口应下了崔洛的要求,“好,我会找机会跟殿下说清楚。”
他好像凡事都无条件的支持她。
崔洛没想到顾长青会立刻答应了下来,她莞尔,之后微微移开了视线,顾长青的目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遂又岔开了话题,问道:“汪厂公那边也不知道如何了?”
汪直兀自一人潜入了矿场,这一去就是一上午,他临走之前也没留下只言片语,崔洛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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