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奸臣想害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离九儿
随着他一声令下,倒地‘死’去的杀手们又纷纷爬了起来,不出几息就带着伤走开了。
这个时候顾长青的脸色极为可怕阴沉,朱明礼当着他的面便道:“长青,你也看见了,崔大人可能更加在意的人是萧世子!否则不可能在最关键时候只想着救他,而不是你。”
萧翼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渍,目光都是狂喜与骄傲。
洛洛的心里真的有他。
崔洛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合伙起来‘诓骗’她?这算是‘考验’她么?
崔洛心头猛然间一颤,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她担心的看向顾长青,只见他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幽冷,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没有人气儿的。
“表......表哥。”按理说崔洛是该气愤,他们是活的太腻了,玩什么不好,玩这个!但此时此刻,崔洛更为内疚,甚至是想扇自己几巴掌。
对啊,她怎么没救顾长青!
她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她救了萧翼之后,根本没有时间再管顾长青了!
崔洛觉得自己是个非常糟糕的人,泪珠子不争气的落了下来,隐约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就那么消散了......不见了。
顾长青一直在看着崔洛,二人四目相对,他看着她哭,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她既然在意的人是萧翼,那她还哭什么?
转身,离开.....沉默是他最后的尊严!
顾长青走后,崔洛盯着他远去的方向看了好些时候,直到眼睛有些发涩了,她才对朱明礼道:“殿下,今晚的事是你的意思?”
朱明礼没有否认,“崔洛,你也别怪我,我只是想向长青证明一件事,从此以后,你也别在拖累他了!长青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朱明礼也走了,街头恢复了安静,崔洛双脚无力,从一开始的捉急,抓狂,到了气愤.....此刻已经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萧翼上前,嗓音格外的温和,“洛洛?”
“继兄,你事先也知道的是不是?所以你们合伙玩这一出?你们想干什么?”
萧翼抿了抿唇,他心里是很高心的,可看着这样的崔洛,他又高兴不起来了,“洛洛......你听我说,我一开始并不知情,只是到了后面才看出来。你现在也明白了你自己的心意了是不是?”
崔洛愣住了。
突然什么也不想说,只道:“可你不应该这样耍我。”
丢下一句,她自己往衙门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脚步坚定,背影绝决,无论萧翼在后面如何哄她,她都没有再吱声。
接下来的几日,崔洛再也没有见到顾长青。直至几日后月底了,她知道顾长青要回京了,她真的很想告诉顾长青,她不是不在意他,就算拿命去救,她也愿意的。
知己,挚友不好么?
为什么偏要扯上男/女/情?!
难道是她自己太天真了?
那天她毫不犹豫的直接去救萧翼,是对他有了男/女/情?
崔洛:“........”
崔洛这几天谁也不见,包括萧翼在内。
这一次他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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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吓的她半死不说,还让她和顾长青成了陌路人!
*
顾长青在屋顶待了良久,他也看出来了,崔洛这几天过的很不好,可他呢?
他又如何能好?
不管朱明礼是出于什么心思,崔洛心里的人是萧翼不是么?
夜半乌啼,顾长青的影子落在回廊上,显得无比消瘦顷长。古月正熟睡着,但她依旧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未及古月睁开眼,人已经被点了晕穴,再也没有知觉了。
顾长青朝着帷幔落地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看着里面的人影,下一刻便单手掀开了帘子,再也没有之前的犹豫徘徊了。
崔洛睡着的样子,其实很不雅,宛若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抱着软枕,蜷缩在那里,表情有点怪,像是不怎么高兴。
顾长青看了一会,俯身嗅了嗅她的发香,他一直觉得她很香,不像是任何一种的花香,或者皂胰子,更像是天生就有的。
薄唇在光洁的额头上稍作停顿,一切都如他想像的样子。不,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好,她是他的救赎,自然哪里都好。别说是吻了,一个眼神都能给他安慰。
顾长青不敢吵醒了崔洛,他不想看到她眼神里的排斥:没用的,你就算喜欢他,也是没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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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迎贵妃(下)
顾长青看了一会,此刻的心绪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仿佛眼前的迷雾尽数散去,看清了每一步该怎么走了。
犹豫?彷徨?这些统统都已经不存在了!
他顾长青总有一日会让崔洛彻底远离萧翼,到了那时,不管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她都将待在他身边,与他共赏晨雨春/光,共度春夏。
他和她也曾相处的很好不是么?若无萧翼此人,一切本该如愿。
柔软的唇像刚开的娇花儿,叫人流连忘返,清甜细腻,顾长青见榻上的人微微蹙了眉,他缓缓抬起头来。这个表情,他甚是不喜,就好像她根本不愿意。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的沙漏稀稀疏疏的响着,崔洛睁开眼时,天已经快亮了,可以看到微弱的光线从窗棂照了进来,还可见光柱下四处舞动的尘埃。
她做了一个荒唐的梦,贪睡如她,在榻上辗转反侧,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这时,古月突然惊呼了一声,她猛地坐起身,四处看了看,又见崔洛还在幔帐内,安然无恙,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有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夫人醒了?”崔洛撩开纱帐,探头出来。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跟萧翼置气了,这都已经好几天没跟萧翼说过一句话,但对待旁人,她还是如初的样子。
古月没在她脸上发现异常,她狐疑道:“大人,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妥?”
崔洛神色微滞,半晌才道:“无。”
*
萧翼不可能一直待在冀州,可他不甘心就这么回京了,明明崔洛就是心悦他的,为何因为那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这一日,萧翼索性就在后堂等着崔洛。
古月等人见势,自然是退了下去。
崔洛抱着公文打算折返后院,萧翼一个箭步走了过来,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洛洛,别生气了,行么?”
他有些紧张,喉结处滚动了几下,“我下次再也不会骗你了......我也不敢骗了。”
在他眼中,那件事着实没有大不了的。
崔洛仰头看着他,淡淡道:“我知道了,继兄也该回京了吧?好走不送!”现在想想仍旧后怕。
崔洛这个样子不是萧翼所期待的。
她这个样子,他怎么能放心走?
萧翼真的拿出了他最大的耐心了,他这人做事一向目的性很强,恨不能直接扛着崔洛进屋,逼着承认自己的内心。
“那天晚上,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是刺客,若非是到了后来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朱明礼和顾长青事先商议好的。这件事顾长青也知情,你怎么不怨他?”
言罢,萧翼笑了笑,清冷的脸突然变的风流,且有一种讨好的意味,“好洛洛,你大概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高兴,你看你......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心里还是我。”
崔洛‘呵’了一声,她那天的确是本能使然,非要让她说出个所以然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先救萧翼了。
“继兄,随你怎么想,你高兴就行了。”崔洛丢下一句,绕过萧翼继续往后院走。
萧翼长臂挡住了她,再次站在她面前,低着头,看着倔强的小女子,真是又恨又爱,“洛洛!我这一走,你我不知还要过多久才能见上,现在全朝廷都以为我萧翼至今不娶是因为断袖的缘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崔洛的情绪一直不怎么高,她现在没有心情跟萧翼说笑,“娶一房美妻,传言可破!”
萧翼脸色的笑瞬间就散了,“洛洛!你还说这些!”
两个人相顾无言了,那天晚上的事,崔洛此刻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谁能不喜欢这样的试探。
她从未打算周旋于萧翼与顾长青之间,但显然她是真的不够深思熟虑了,她或许该‘感谢’一下朱明礼,让她看清了,男/女之间是没有纯粹的知己关系的。
崔洛憋了几日之后,终于有些失控了。又或许是今天的风太急了,让她湿了眼眶,“继兄,你走吧。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好好活着,那天晚上的事,最好永远也不要发生,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法给你任何承诺。”
萧翼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伸手过去,不容反抗的刮了刮她的小琼鼻,“傻姑娘,我又没逼你,你放心好了,很快你就不用着殚心竭虑了。”
他这话包含的意思太多。
京城是不是很快就要变天了?!
萧翼第二天就离开了,他走的很匆忙,崔洛只送他到了衙门口,她其实不太期待以后的日子。夺嫡,站队,争权......那些或是好友,或是同窗的他们,也将一个个离她远去。
到头来,她大概什么也留不住。
*
一月后,皇城凤藻宫。
立秋了,白花凋零,但凤藻宫却是十年如一日的华贵气派。朱明礼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顾娴送入宫内,一切都掩盖在了冀州,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时隔十几年,她总算是回来了,顾娴内心有屈辱,有感概,但更多的仇恨。
时间可以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她再也不是顾家那个见了耗子也害怕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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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卿还没下落?”顾娴问道,绝美的眸底闪现一抹杀意,她换上了贵妃娘娘的华服珠翠,凤冠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雍容富贵。
朱明礼上前一步,“母妃,儿子比您更想杀了他!这件事,儿子会命人暗中盯着冀州!”
顾娴闭了闭眼,柔荑在太阳穴摁了一摁,心头有些惆怅,“你父皇多久没来过凤藻宫了?”
朱明礼忙道,“母妃,您莫要多思,那妖妇被诛之后,儿子为了掩人耳目,谎称您病了,如此,父皇才没有过来。”
顾娴暗自伤神的一会,被人取代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她‘病’了,皇帝就不过来了?枉她念了数百个日日夜夜。
一想到曾有别的女人,以她的面容和帝王颠/龙/倒/凤,顾娴心头一阵一阵的耻辱与憋屈。
这时,她看向一侧的顾长青,“长青,那个崔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不同意杀了她?”
一个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留在这世上只能是威胁。
顾娴不喜欢任何的威胁了。
顾长青一路上都是孤冷独傲的,顾娴看着他长大,知道他一直是这样的性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朱明礼眼神示意了顾长青,他道:“母妃,您有所不知,舅父在您离京之后,娶了崔家的嫡女为续弦,算起来,崔大人还得唤您一声‘表姑母’。”
顾娴又是一阵沉默。
物是人非事事休就是说的她眼下的近况,她不在的这些年,竟发生了这么多,兄长娶妻了.....
顾长青道:“姑母且放心,崔洛迟早是我们的人。”他很笃定的样子,目光直直的盯着大理石地面。
顾娴已经不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单纯的美人了,“嗯,如此也好。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太子无德,明礼才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相信皇上也明白这个道理!我乏了,你们出去吧。”
凤藻宫的里里外外都换新了一遍,内殿里点了安神香,顾娴趟在软塌上,轻轻阖上了眸子,此刻仍是觉得犹在梦里。
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顾长青与朱明礼先后走出了凤藻宫,顾长青步子大,朱明礼紧步跟上,“长青,你怎么还没看明白?那个崔洛根本就是在利用给你!”
利用他?
他倒是希望被她利用。
顾长青突然觉得好笑,“殿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攻于心计!”
朱明礼脸色一沉,“你我兄弟多年的情义,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一提到她,你整个人都变的浮躁了!长青,你要明白什么才是重要的!”
顾长青止了步,他侧目看着朱明礼,“殿下早就知道崔洛是女子?所以你才说服我演了那么一出?”他口气不善。
朱明礼知道崔洛很美,查出她是女儿身时,他也兴奋了一晚上,这时见顾长青明显不悦,朱明礼大约明白自己低估了崔洛在顾长青心目中的地位。
顾长青追问,“所以,你帮着我留下了崔洛的命,是想日后用她威胁萧翼?你要拿她当筹码?”
朱明礼见瞒不过了,极力为自己辩护,“长青,只要崔洛是我们的人,那我也没有必要非杀她不可了!”
顾长青望着远处浮雕的龙和朱瓦黄墙,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浮华都显得无比刺目。
崔洛从未利用过他,是他自己想尽办法接近她的。
可现在倒好,他无形之中却利用了她!
他顾长青最终还是当了一个恶人!
崔洛,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对你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奉上。
☆、多了一个
转眼,秋去冬来。
冬至这一天,新上任的冀州知州已经抵达衙门。
崔洛这个暂任知州只当了九个月,她知道这一定又是萧翼的手段。不过冀州已经没她什么事了。
新知州接管了疏浚一事,他也是徐大人的得意门生,崔洛很放心的移交了相关图纸和方案。
马上就要启程回京了,她可能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不过好歹也算是她走过的一条轨迹。
这一天风很疾,崔洛让古月和尧羽也上了马车。尧羽怀抱着一坛子老酒,已经喝的半醉,嘴里喃喃道:“大人,汪直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回京么?”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切磋武艺的对手,还真有些舍不得。
古月笑话她,“你昨个儿还输给了汪直,不是还扬言跟他断交了么?”
尧羽委屈的抽泣了一下,“有么?我有么?”
马车开始缓缓驶离冀州衙门,绒布的帘子挡住了外面的景致,也隔断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冀州百姓都来给崔洛送行了,这种待遇让她心头微暖,像是找到了自我价值,让她感觉活在这世上还能当一个有用的人。
一个多时辰之后,一行人陆陆续续出了冀州城,送行的百姓这才止了步,不少姑娘家抱头痛苦,可恨一腔情思却是没有机会跟崔大人表露了!
崔洛揉了揉眼,那双清透的如同含着冰泉的眸子泛起了一丝粉红。古月看着她这个样子有点可怜,“大人,您这是舍不得?”
人都是有感情的,她又不是木头人,“夫人又在揶揄我?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又不是常任知州,迟早是要离开的。”
古月无言以对,崔洛对待一个寻常百姓都能掏心挖肺,为何独独不愿意‘善待’萧翼?
吴同知和张通判时隔九个月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爱妾和老娘,两人也挥泪送别了崔洛:崔大人,千万别再回来了!
*
一月后,京城城门外。
李镐在此处等待了两日了,总算是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青蓬双辕的马车,那马车上还挂着一串楠木的佛珠,是崔家老太太特地去请了高僧开过光的,他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李镐激动的双手一拍,急忙跑了过来,身后是飞起的尘土,“少爷!少爷,您回来了!”
崔洛正养神,听到了李镐的声音,她便掀开了帘子去看,就见李镐从城门口跑了过来,入目是物宝天华,王气蒸蔚的城门,她眺望了一眼,竟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
“少爷!老太太和老爷子都在京宅等着了呢,他二老到您的书信,半个月前就来了京城。”李镐兴奋道。
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崔洛了,他有些想她了,好在有古月贴身照应,他才稍微宽心。虽帮不了她太多,但总是不了的担心她。
李镐知道他留在京城,看好了京宅,照顾好崔家二老,就是对崔洛最大的帮助。
他是个很通透,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从不僭越。
崔洛回了视线,城楼上那个绯红色的身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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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的朝着她挥舞长臂,恨不能诏告天下,她崔洛回来了似的。
崔洛道:“嗯,祖父祖母身子可还健朗?”
李镐沿着马车,边走边回道:“都好着呢,对了.......二少爷他三个月前也回来了。”
二少爷?
“是高康?”崔洛惊讶。
李镐点头,“二少爷也在京宅,您一会就能见到他了。”
路上人多眼杂,崔洛没有多问,又缩回了马车,在她撂下车帘那一瞬,她看见城楼上那人还在朝着她挥手,她看了一眼瘫在厢椅上的尧羽,道:“小羽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城楼上有你认识的人,你去找他吧。”
尧羽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一路上可当真憋坏了她,她探头往外一看,当即咋呼了起来,“大人,那我先去了,晚上记得给我留饭!”
说着,尧羽就直接跳下了马车,朝着城楼疾驰而去。
那抹绯红色身影一顿,嗖的一声也不见了。
*
到了京宅,崔洛就见崔家二老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小厮丫鬟也分排站立恭候,好像有不少陌生的面孔。
管家点燃了炮竹,噼里啪啦的响彻整条巷子。
这架势........有点招摇。
崔洛上前给二老磕头请安,却是被崔老太爷给扶了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到底是家中的宝贝疙瘩嫡孙,老太爷实在舍不得崔洛远调。
崔洛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少年身上,他穿着一件石蓝色的杭绸直裰,腰间挂了羊脂白玉,个头已经超过崔洛了,相貌堂堂,还有几分崔范的模样。
“大哥!”高康上前几步,一下就将崔洛抱紧,“大哥,我可算是又见到你了。”
他连嗓音也有些变了,已经不是那个六七岁的孩子,算算年头,他今年有是十二了吧?!
男子的体格果真不一样,崔洛被他放开后,只觉浑身轻松。
崔老太太和崔老太爷有些神色赧然。
原本崔家只有崔洛一人的,但高康身上留着崔家的血,崔范是一回事,高康另当别论,没有当祖父母的人,会不喜欢幺孙!
二老观察了崔洛的表情,见她并没有抵触高康,便松了一口气。
崔洛笑了笑,“二弟,你怎的来了京城,你爹和你娘呢?”她显然不把崔范当自己爹了。
高康挠了挠头,“我是偷跑出来的,家里还不知道。”
崔洛:“..........”果然是崔范的亲儿子!错不了的!
高康很热情,一路屁颠颠的跟着崔洛身后,问东问西的,还说了些他爹娘的荒唐事。
商贾之户养出来的孩子果真不一样,性情要直爽的多。
崔洛给了他一件自己做的木鸟机关,他才消停了下来。
“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木鸟能飞么?”
“可以的,你试试后面的机关。”
高康像是见到了新大陆,木鸟飞起的那一刻,他再无也不想回杭州城了。跟着爹娘做生意,还不如跟着他大哥混呢!
“大哥,我想读书当官。”高康道。
崔洛:“你是高家人,这件事你得回去跟他们说一声,不然参加不了科举。”
高康为难了一下,这之后只是笑了笑,又不提读书的事了。
*
刚用过午饭,长信侯府的小厮就登门请人了。
崔家二老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当初是崔范负了洛十娘在先,就算洛十娘改嫁了,二老还让崔洛捎了嫁妆过去,也算是当洛十娘是自己人。
“你娘也想你了,你过去看看吧。”崔老太太道。
崔洛倒不是不愿意去见洛十娘,她是怕遇到萧翼。但总归是要去一趟的,她也得看看萧捷,他和高康都是她的亲弟弟,她不能厚此薄彼。
于是,崔洛给萧捷也带了一只会飞的木鸟。
毫无意外,崔洛见到洛十娘的时候,她又丰腴了一圈,气色非常好,皮肤还像二十出头的女子,无意识之间的一切举动都能艳梅到了骨子里。
难怪长信侯至今还是只有她一个,崔洛没记错的话,在她每世临死之前,长信侯都不曾纳妾。
故此,崔洛并不怎么牵挂洛十娘,只要知道她过的好就行了。
“洛儿啊,你弟弟日日都念叨着你呢,时常吵着要见你。”洛十娘说着,又折回屋子去箱笼里取了过冬穿的衣裳出来。
崔洛一看那些衣裳的颜色和款式,大约知道洛十娘又是拿着同一批料子缝制出来的。她,萧翼和萧捷都有份,而且颜色布料也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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