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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童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艾小图
池怀音正思考着怎么才能让季时禹和池父避开,池父已经应声走到了门口,一看见季时禹,表情立刻暗了下去。
倒是季时禹,像是看不懂池父的嫌弃一样,热情极了,伯父前伯父后,把池父喊得嘴角直抽。
“伯父,我来接怀音去单位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好的包裹,恭谦地走过去拿。走到池母身边,又是一阵主动,态度狗腿:“伯母,是我,小季,您还记得我吗?”
能不记得?这么多年池怀音就带过一个男朋友回家,化成灰也能认出骨渣了。
池父池母都是一阵懵,面面相觑,无声对视。
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还是池父先冷静下来,他紧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季时禹,他和当年还在学校里的样子差不多,看上去混得不是多好,甚至有些落魄。池父不由把他和厉言修比较,一个是听到名字就会眉头舒展,一个是多看一眼就觉得内心烦闷。
“你们是同事?”池父问完又觉得多余,两个人都是森大电化学的同学,森城这个领域最好的单位,也就是森城有色金属研究院,想来是同事也正常。
季时禹倒是有礼,仿佛上次被池父碰到的尴尬事不存在一样,很自然地回答:“是的。”
池父越看季时禹越觉得看不上,尤其当年发生的事,他为了个已婚的女人在学校里打架,闹出轩然大波。要不是他出面,人家老公家里不会善罢甘休。他对女儿造成的伤害,能让自家女儿愿意远走日本两年,可见阴影多深。
再看看自家女儿那一脸紧张的表情,分明还是维护着这痞子的模样,池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池怀音这姑娘,千好万好,就是没见过世面,对男人太死心眼。
池父瞥了季时禹一眼,冷嗤一声:“你还喜欢跑步?”分明是不安好心,故意出季时禹的丑,好让他知难而退。
谁知季时禹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笑眯眯地说:“放心伯父,我现在都是穿着衣服跑的。”
池父反被噎了,气得瞪了眼:“不像样!”
池母面对这种情况,倒是没有流露出生气。她扫了季时禹一眼,又看向池怀音,担心地问道:“你确定要搬去宿舍住吗?”
池怀音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也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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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讷地说:“我本来是叫的别的同事,他们都没有时间,所以……”
池母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是真的管不了了。”
……
*****
季时禹原本想走长辈路线,早点把池怀音给追回来。想当年,池母对他可是喜爱有加。听江甜讲,池母一天到晚给池怀音安排相亲,而他这个送上门的女婿,她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池父池母的态度都很抗拒,看来长辈路线是失败了。不过这也让他发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长辈的反对,也是大问题。
仔细想想,季时禹也有些后悔,原本眼看着池怀音对他态度变好了,就因为他先斩后奏去她家里接她,之后好几天她看到他连头都不抬,当他是空气。
他们俩这低气压的状况,单位的同事也都发现了,但大家都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围观。周继云一贯八卦,见季时禹一直板着一张脸,每天出出进进,眼看着又要恢复“夜总会”的生活,他赶紧来关心一下。
“济公,你和池工吵架了?”
季时禹皱着眉,低头看着生产车间的图纸,头也不抬:“做你的事。”
周继云趴在季时禹的办公桌前,一脸热情地献计:“这女人啊,还是要哄,没事送点小东西什么的,再不行,找她的朋友帮你说说情,不说池工和赵工的女朋友是好姐妹吗?你可以找赵工的女朋友帮忙啊。”
“你很闲吗?”季时禹看了周继云一眼,笑里藏刀:“都还有空管我的私事了?”
“不敢不敢!”
……
下了班,季时禹最后一个上楼。
池怀音的房门关得紧紧的。听说她因为他住在旁边,还特意去换了一把铜锁,又大又结实。简直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还没坐定,赵一洋已经冒失地冲了进来。
“老季,”赵一洋火急火燎地说:“我这周五要请假啊。”
季时禹本就心情不好,听说赵一洋要请假,更加不悦。
“现在本来就缺人手,你还要请假?”
“江甜学校派江甜下乡,我要陪她去。”
季时禹一脸狐疑地看着赵一洋:“下乡还要人陪?又不是什么好事。”
“下了乡,晚上就不回了啊。”赵一洋内涵地一笑:“都是男人,就不要多问了。”
季时禹见赵一洋一脸期待,那种强烈的对比,让季时禹心里不是滋味。
季时禹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周继云的话,缓缓说道:“你要请假也行,让江甜给我帮个忙。”
……
******
虽然最后父母还是放行了,让她搬到单位宿舍住,但是季时禹的出现,还是如同一颗深水鱼雷,投入原本平静的池家。谁也不知道多久会爆炸。
他做事情的方式实在很不成熟,甚至有些冲动。
总是无形就给她惹麻烦。
近来不理他了,生活倒是清净了许多。
周四,下午公司要开会,他作为总负责人,提出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20世纪90年代,充电电池技术和设备,几乎全由日系厂商控制,为了保持技术上的优势,维系垄断地位,日本政府甚至禁止出口充电电池技术和设备,以求形成技术上的壁垒,阻止他国厂商。
在森城也不是没有电池厂商,甚至可以说不少,但是他们大多是采用组装方式,从日本购买电芯,然后进行简单地加工。
一般来讲,电池是由电芯、保护板、安全阀、铝壳或铁壳、外部壳体组成。其中,电芯是储存电量的主体,也是电池技术的核心。
赵一洋和周继云,都认为长河电池一开始的业务方向,应该是二次充电电池的委托加工(oem)市场。
“很简单的说,我们资金不够,虽然森城也有很多oem工厂,但是我们全部是搞技术出身的,我们可以在技术上提高产量,增加竞争力。”周继云说。
赵一洋对此也很赞同:“镍镉电池是必须要上马的,但是买设备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条生产线的设备,我打听了一下,最起码要近两千万,我们只有三百万的资金。”
“也许可以采用整合方式,我们生产一部分,外包一部分给别人,最后我们整体整合。”
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怀音,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行,必须要自主生产,不然受制于人,风险太大。”
池怀音代表资方,她的意见一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一齐看向坐在上首的季时禹。
季时禹并没有坐得太挺直,大家在下面讨论得激烈,他的表情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他才回过头来,来回扫了众人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却有种不言自威的领导气势。
“电芯,一定要自己生产。”
他不紧不慢地说了这几个字,一下子如投了一颗石头在平静地湖水里,瞬间涟漪阵阵。
“这怎么可能?”
“电芯生产是日本技术垄断的。”
“就算我们可以研究出来,设备呢?三百万的资金都这么艰难,一两千万不是天方夜谭吗?”
“……”
在大家的担忧和反对之中,季时禹始终面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大家会有这种反应。
池怀音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先反对,只是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也许是太过了解他,他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如果他说出一个点,一定至少是有突破口的。
会议室里嘈嘈切切许久,坐在上首的季时禹,淡淡的视线扫过来,与池怀音对视。
一种无形的默契交融,两个人都没有移开视线。
许久,季时禹笑了笑,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如果我们能把电芯的生产步骤全部拆解呢?”季时禹的脸上是运筹帷幄的表情:“化整为零,再化零为整,以人力生产呢?”
“一套进口设备20万美元,按60个月折旧算,一个月是2万,2万可以请多少工人?人力战术,难道还不能比拼机械生产吗?”
池怀音怎么都没想到,季时禹能想到这么“土”的办法。
在技术高速发展的时代,所有的人力生产都在向机器生产转移,而他却在返璞归真,将原本该用机器生产的东西,又回归人力生产。
季时禹侧着身子坐着,手指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
“核心的设备,我们自己研发,组成一个人和机器组合的生产线。”他抬头看了池怀音一眼:“池工在索西和三泰都工作过,她操作过所有核心设备,我相信这个方案,是完全可行的。”
……
会议结束,整个公司的人都开始振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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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快就开始各司其职,没有人在计较未来能得到什么,他们更多的,是在证明着自己的价值。
如果最初辞职,只是一股子冲动。那么现在,驱动他们继续前行的,是一腔的热血。
池怀音拿着笔记本和钢笔,脑中还在想着季时禹说那些话的表情。
也许,他原本就是适合这样的角色。
池怀音刚要上楼,身后就传来一声尖细的女声。
“怀音。”
池怀音一回头,是江甜过来了。
厂区建在乡镇,公司食堂为了方便,请了一个烧饭的阿姨,到时间开饭,就会打铃,和一般的公司并没有两样。
赵一洋和季时禹还有点事要说,没到食堂来。
池怀音给江甜打了一份饭,两个人坐在桌上吃着。
“你们下午开会了?”江甜对季时禹意见挺大,说起他就没什么好话:“我觉得他就有点黑心啊,把我们家赵一洋当牛用,他自从离开理工大,就忙得见不着人了。”
池怀音笑笑,安抚道:“创业期,是比较忙的。”
江甜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觉得,季时禹也还不错,家境虽然比不上你家,但是也算过得去;学历么,不说了,虽然比不上你的履历,但是也不错了;长相,勉强没有长歪,在外面招蜂引蝶还是够了。”
池怀音听到江甜居然开始说季时禹的好话,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甜甜,你是不是发烧了?”
江甜嘴角抽了抽,强忍着不爽,继续说道:“我觉得吧,你可以考虑下季时禹,你看,你们如今一起上班,各方面都合拍,也就不要矫情了,给个考察期,他表现好,就和好吧。”
池怀音忍不住笑了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帮他说话?我没听错吧?”
江甜撇撇嘴,很认真地凑近池怀音:“我觉得吧,考察期还是要有的,也不要太长了,100年,刚好。”
她话音刚落,坐得稳稳的凳子就被人踢了一脚。
她恼怒回头,先看见不断向她使眼色的赵一洋,再看到,赵一洋身边站着的,一脸铁青的季时禹……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
槐荫汽车的各位大佬回忆起往昔,都很感慨。齐心协力一起亏季时禹。
“当年还是多亏了大嫂,资金都是来自大嫂的家族,技术来自大嫂,要不是大嫂的支持,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了。”
季时禹:“说得老子一点作用都没起一样?”
“当然起了,老大卖身求荣,夫凭妻贵,父凭子贵,才有了槐荫汽车!”
季时禹:“……敢情老子只起了一个小白脸的作用。”
第38章
赵一洋最后还是得到假期了,原本去人力市场招人的重任,最后由池怀音顶下了。
池怀音也知道赵一洋和江甜不容易,年轻人谈恋爱,总是希望能多找些机会在一起,能成全就成全了。
开发区的人力市场名字叫得响亮,实际上就是一个一个塑料棚搭建的空地,让用人单位和求职者可以有一个地方交谈。
为了压低人力机械生产线的成本,池怀音和季时禹的任务,是以最低的标准,招募最多的工人。
森城作为经济特区,在人力资源上有一定优势,从全国各地蜂拥而至的人为了立足森城,很多人对于工作类型是完全不挑的,但是别人也不傻,也会看看薪资标准。
那一年,南省的最低工资标准,是七类工资,月标准160元。
能以这个工资标准,招到最多的工人,这对于两个从前搞技术的人来说,也是一个老大难。如果赵一洋在,也许事情会好解决很多,毕竟他那张嘴,还是很能说服人。
池怀音拿着印着公司要求的传单,穿行在求职者中间,见人就发一张。
一个小时下来,也招到了七八个女工,但是和他们一百多个的目标,还远得很。
和池怀音的着急不安不同,季时禹一直站在角落里观察。
到这里求职的,多是18-25岁的年轻人,国家下达了禁止使用童工的法令以后,南省的用人环境也规范了很多。
这些求职的人多上过初中,对未来有了一定规划,他们想以七类工资招募工人,还是有些艰难的。他们还需要想出新的策略来。
季时禹从台阶上下来,正准备去找池怀音,就看到德士龙华荣科技园的招募信息挂了出来。德士龙是森城最大的代工厂,他们每筹建一个科技园,就需要大量的工人,工资有保证,也非常稳定,是很多求职者的首选。
池怀音原本在发传单,一窝蜂挤过去的求职者一下子把她冲入人流,她反着走,想要出去,结果被人撞倒,瘦弱的身躯迅速被卷入人流……
季时禹怕池怀音被人踩踏,慌忙赶了过去,用力扒开人群找到池怀音的时候,她已经扭伤了脚,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池怀音被人推倒,又扭伤了脚,坐在地上,又狼狈又害怕。
蜂拥的人群将她密实地围住,她的视线瞬间低了一截,连头顶的光都被人挡住了,人们挤动的脚步声不绝于耳,池怀音的眼前全是腿和脚,不知道谁会不小心踩到自己,那种感觉让人不安极了。
见到季时禹的那一刻,眼前的一片无光的黑暗,才终于被劈开,季时禹站在光里,周身都被镀了一层温柔的淡黄色,好像英雄骤然降临一般。
池怀音只觉得心中的不安和害怕都被驱散了,眸中不觉闪烁。
季时禹见她没有被人推搡踩踏,稍微松了一口气,想也没想,蹲在了池怀音面前。
“上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眼前混乱,池怀音没有时间再多问什么,缓慢地爬上了季时禹的背脊。
季时禹比池怀音高很多,背脊很宽,池怀音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紧紧趴在他背上。
池怀音受伤了,招人的事只能先暂停,两人带着新招的七八个工人回了上沙镇。
池怀音觉得有些沮丧,季时禹却和没事人一样。
回了宿舍,工人由其他同事安排了,季时禹拿了药油到了池怀音房里。
池怀音的房间里拾得非常干净,和季时禹只用来睡觉完全不同,池怀音的房间到处都被她布置得很有情趣,房中摆了几盆花草,都是厂区里移栽过来的,秀致而生机。
池怀音的脚踝已经肿成了大馒头,季时禹拿了张凳子坐在她面前。
她穿了一条过膝的裙子,堪堪露出纤细而白皙的一小节小腿。
她抱紧了自己的膝盖,迟迟没有伸腿出来,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时禹。
季时禹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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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强势地拉过她受伤的腿。他拿着药油在池怀音的伤处按揉,粗粒的大掌触碰到池怀音的皮肤,池怀音只觉一阵不自在的颤栗。
为了缓解池怀音的不自在,季时禹开始转移池怀音的注意力。
“招人的事你不要有压力,本来我们也只是先过去探探底。”
池怀音的脚在他手里,药油抹上去油光水滑的,搁在季时禹的大腿上,每一次,他有力的手指掠过她最敏感的小腿肚,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她努力不要让自己胡思乱想,也跟着季时禹的话语去思考。
“也许,我们可以包吃包住。”
季时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包吃包住?那是德士龙才能担得起的待遇。”
“上沙镇虽然挨着开发区,但是还是以农民为主,他们的农产品没有什么销路,都是自给自足,我们完全可以低价购入。如果我们能包吃包住,招募的工人赚多少钱就可以攒下大部分。和德士龙一样的待遇,工资低一点,也能找得到人的。”
季时禹觉得池怀音的方法可取,“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淡淡说:“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想别的了,脚养好了再下地。”
说着,他手法熟练地给她按了按:“你以前摔过腿,这次又扭伤,不养好,我怕你一变天就脚疼。”
池怀音不喜欢和季时禹说起以前的事,一说起来,总有种喉间沙哑的感觉。
回想最近他做的一切,池怀音的视线落在地上,许久才轻声说:“你以后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了,做你自己吧。”
季时禹手上动作微顿,“这么久了,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
回想当初分开的时候,季时禹也觉得胸口钝痛。
“当初,我给你留了纸条,让你等我奔丧回来再谈,为什么你还是走了?你有那么恨我吗?”
池怀音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季时禹,反问道:“什么纸条?”
……
那天晚上,池怀音做了一场很长也很荒谬的梦。
各种被她深藏心底的回忆纷至沓来,她无力招架。
原来当初季时禹是去奔丧了,才许久没有消息,而她恰好拿下了签证,等待没有结果之后,选择了去日本。
阴差阳错,他们就这么分开了。
当初失恋的痛苦如今回想起来,那种伤心的感觉还很真实。
当年的她,对感情的追求太过纯粹和刚直,甚至都没有给季时禹解释的机会。她突然就理解了季时禹一直以来和她认知上的差异,也许,从他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没有什么过错。
可是如今一切伤害已经造成,很多事就算想要挽回,也难以宣之于口,再让她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辗转反侧,也无法参透命运的深意。
*****
池怀音的脚消肿还要几天,不能下楼办公,关于设备的图纸,都是季时禹从她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来给她的。
池怀音要她的尺,季时禹下楼去找。
刚进办公室,办公室的电话铃就响了。
季时禹本能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的池母,在季时禹“喂”一声之后,就听出了季时禹的声音。
“音音呢?”
季时禹严阵以待,声音绷得有些紧,怕池母担心,季时禹隐瞒了池怀音扭伤脚的消息,避重就轻地说:“她去睡午觉了。”
“……”
听筒里一阵沉默,就在季时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池母突然说了一句:“你有空的话,到我家里来一趟吧。”
……
周末,池怀音没有回家,她的脚扭伤了,怕爸妈看了担心,就谎称要加班,不回去了。
池父池母也没有怀疑,她也松了一口气。
季时禹一大早就不在厂里了,去哪里也没打招呼,池怀音有几分失落。
最近她脚扭伤,都是季时禹亲自照顾,他不在,她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季时禹换了一身拉投资的时候才会穿的正装去了池家,原本以为是池父池母要找他麻烦,却不想,到了池家,家里只有池母一个人。
池家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风格,到处都是书,家里的书柜还是当年的那一套,并没有换新,让季时禹恍惚中有种还是当年事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对池母很尊重。池母看上去市侩泼辣,其实内心比谁都通透,也不迂腐,是那个年代少有的思想先进的女性。
池怀音看起来柔弱,性格上却有很多特性都很像妈妈。
许久,池母终于从池怀音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两人坐在椅子上,池母给季时禹倒了一杯茶,季时禹没有喝,只是说了一声“谢谢”。
池母也没有拐弯抹角,一贯爱笑的脸上此刻面色严峻。
“音音从小在我们的保护之下长大,是个非常纯粹又简单的姑娘。”
她将那本厚厚的册子递给了季时禹,季时禹拿过来才发现,那居然是一本日记。
“我们家搬家的时候,音音把过去有关的东西都丢了,其中有这本日记。她也许是想要彻底放下过去吧。”
季时禹随便翻开,池怀音娟秀的字体就出现在眼前,无比熟悉,又无比心痛。
“认识你之前,她的世界只有学习,她一直循规蹈矩,她爸爸要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非常乖巧;认识你之后,她变了很多,最明显的变化,是笑容变少了。”想到女儿曾经受过的伤害,池母就泪光闪闪:“她真的很认真喜欢过你,所以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如果你不喜欢她,就不要再给她希望,别再伤害她。她从小到大都特别懂事,连哭都要避开我们,怕我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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