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人鱼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岸芷汀香
海灵真人虽然还是个毛头小儿,但光是一个暖丹就使得诸多教徒退教离去,早晚会成为导致新月教分崩离析的源头,如此心头大患绝对不能留。
无奈其生于权贵之家,身处京城重地,一时之间不好对付。只能派人盯着荣国府,看能否找到适合下手除去他的机会了。
这阵子,皇帝一直因为臣子和大皇子闹出来的事端,气闷得食不下咽。当到西北各地快马送来的喜讯,皇帝顿时畅笑不止,笼罩在心头多日的阴郁,在此刻烟消云散。
身为带来好消息的源头的鱼儿,亦因此得了一大车宫里的赏赐。
大部分都是古董字画,鱼儿挑了一两件自己藏品里没有的种类,其他的尽数分给了贾母、林黛玉和贾环。
贾环仅留下了几幅唐宋字画,珠宝首饰一类的东西,统统差人送到了赵姨娘屋里。
贾环的两个丫鬟抱着两个箱子走到了花园,便撞见了赵姨娘和刑夫人坐在花亭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遥遥望见赵姨娘脸色不太好,可以猜出两人聊的不是什么开心的话题。
刑夫人看不起赵姨娘的出身,赵姨娘看不起刑夫人的吝啬,两人之间没有交情可言,素来也不怎么来往,今次坐在这儿,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刚和刑夫人互相嘲讽完,两人谁也没占上风,心情都不怎么好。
要离开的前一刻,赵姨娘瞧见贾环丫鬟抱着俩大锦盒走过,招了招手,唤了两人过去。“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你们要去何处?”
“见过赵姨娘,大太太。”丫鬟们屈膝行礼问过了好,说明道:“回姨娘,昨儿皇上又赏了宝二爷不少东西,二爷挑选了一部分送了环三爷。三爷说,珠宝首饰这些东西他用不着。这不,差遣我们送到姨娘屋里给您用。”
刑夫人一听是宫里赏赐的珍宝,眼睛里的灼热与嫉妒怎么都藏不住。赵姨娘发现了,刻意说道:“打开箱子,我瞧一眼。”
刑夫人奋力伸长脖子偷瞄,瞅见盒子一角金钗玉镯的流光,喉咙干涩无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赵姨娘斜眼向刑夫人看去,窥见了她贪婪的丑态,一屁股坐在了石墩上,对俩丫鬟说:“放到桌上,花亭里风景光线好,姨娘我要在这儿把玩欣赏。”
刑夫人蠢是蠢了些,但赵姨娘的目的表现的太明显了,猪脑子都看的出来她是故意显摆,给刚才闹了她不愉快的刑夫人看的。
刑夫人看着赵姨娘那副卖弄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得意什么,又不是皇上赏给你儿子的,还不是沾了宝玉的光。”
“总比某些人想沾光都没资格。”赵姨娘套了一个镯子在手腕上,摸了摸自己年轻的脸蛋。“这镯子质色水嫩,陪我这张脸正正好。”
刑夫人比同龄人看着还要显老,那小气贪婪的性子更不得老太太欢心。赵姨娘每一句话都踩到了她的痛脚,瞪着赵姨娘水嫩如少女的脸蛋,刑夫人捏紧绣帕,强忍着别去挠花。
觉察刑夫人的双手蠢蠢欲动,赵姨娘当即警惕起来。她以最快的手速盖好了锦盒,一手抱着一个,脚步如飞眨眼便蹿出了十几步之外。“要下雪了,小鹊跟上来,咱们回屋里慢慢赏玩。”
和女人干架赵姨娘就没怕过谁,可她这张脸不容有失,可不能让姓刑的老女人在上面留下丁点痕迹。
面对撩拨起了她的怒气便溜之大吉的赵姨娘,刑夫人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可发,于气冲冲回房的路途中巧遇了路过的王夫人。
刑夫人不忿只有自己生闷气,上去拦住了王夫人的去路,当下便是一顿道喜的话语落下。
刑夫人趁着她茫然的一瞬间,故意说,路上遇见赵姨娘抱着从鱼儿处得来的御赐珠宝回屋,问王夫人,鱼儿给了她什么好东西。
王夫人自是没有的,刑夫人正是清楚鱼儿与她不算好的关系,才存心问了她这个问题。
今时不同往日,王夫人这段日子心中踌躇,要不要主动改善和鱼儿的关系。这会子听了刑夫人的一席话,什么念头都打消了。
她扯着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擦着刑夫人的肩膀走远了。刑夫人观察着她远走越快的步伐,心中终于畅快了。
王夫人院子里,贾探春带着几个丫鬟陪同贾兰玩雪。心里一团火燃烧着,王夫人回来看见了贾探春肖似赵姨娘五分的脸,脑中不禁回荡起了刑夫人的话,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她逮着贾探春一顿好骂,说她带贾兰玩耍害他无心读书,句句戳心。贾探春当时红了眼不敢哭,一直认错,回了房才悄悄哭湿了枕头。
赵姨娘和刑夫人在花园里的斗法,没多久就传到了鱼儿屋里。
自打那日高台之上现过身,如今京城里八成的人都认得鱼儿那张脸,他只要一出门马上就被人认出来,然后引来无数人的围堵。
这可把鱼儿郁闷坏了,心里一直后悔答应了皇帝那日去坐镇,天天都在叹气。
他这一叹,晴雯几个丫鬟见了个个都跟着唉声叹气了,烦恼怎么让鱼儿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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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当晴雯听说了赵姨娘和刑夫人斗法的经过,心中一动,于是和麝月几女商谈一番,便拿来边演边说给鱼儿听。
她们说话的那个腔调语气,拿捏的几乎和赵姨娘、刑夫人一模一样,就是表情掌握的不太好。鱼儿心知她们一直担心自己,明白她们这样做的一片心意,于是顺势露出了笑颜。
他一笑,笼罩在众人心头的忧虑顿时都消散了。
至于鱼儿本人,经过昨儿一笑,他自个儿也想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书房练字。
刚起笔,鱼儿就听出贾环读书的语气不太对,联想起昨日晴雯几人的角色扮演,猜到了一星半点原因,于是问道:“怎么,又听到别人议论赵姨娘的不是,心情不好了吗?”
贾环无奈地耸了耸肩,叹气道:“我知道姨娘就这性子,天天得罪人。还好是在荣国府里,要是换了别的勋贵之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说了,反正我早就认命了。”贾环突然泄气道。
鱼儿趴桌上瞅着他,轻笑道:“她整天待在家里没事干,如果连偶尔和别人斗嘴怄气的机会都没有了,还不得无聊发霉。横竖还有好祖宗坐镇,她也闹不出个好歹,便由着她吧。”
说起来,这个朝代的女子也是可怜,被三纲五常束缚了身心,一生只能活在后宅窄小的世界里,出门的机会少得可怜。
他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为家里的女眷们建造一座世外桃源,可以任由放开压抑起来的天性,无所顾忌地玩耍。
“二爷!二老爷……不,不是,是贾政贾大人,疯了似的闯进来闹着要见你,手里握着一柄剑,谁拦砍谁,府里的下人都不敢拦他。”
茗烟突然而至的话音打断了鱼儿的沉思。
鱼儿抬起头,困惑地锁紧眉头,不明白哪里又惹着贾政了。
“走,出去瞧瞧。”他站起来,推开椅子,是以茗烟带路。
“等等,我也去。”贾环放下书籍,忙不迭跟了过去。
今日宁国府尤氏做东,请了贾母和府里的姑娘们吃酒,女眷们此刻都不在家。贾赦和贾琏看见了贾政手里的利剑,看着他失去了理智的模样躲都来不及,更别提其他了。
是以,当鱼儿三人来到贾政面前的时候,贾政已经突破了贾母院落的大门闯了进来,丫鬟小厮们围在他的周围,却因忌惮他手中的利器不敢上前。
贾政望见了鱼儿的身影,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看见了敌人,举剑冲过去就要往鱼儿脑门砍下。
众人齐声叫道:“二爷小心!”
鱼儿一个闪身避开,同时捏住贾政的手腕,一个巧劲,将长剑夺了过来,制服了贾政。
这一系列举动,加上陡然反转的形势,看懵了所有的人。
“过来几个人帮忙。”
贾环的话喊醒了众人,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过来按住贾政。
鱼儿顺势松手,退后两步站定。
第50章
鱼儿端视着贾政,见他挣扎着还妄图攻击自己,眉头的痕印更深了。“你疯了吗?”
贾政的双目布上了一层血红色,神情狰狞,像极了一只丧失了理智的野兽。他死盯住鱼儿,仿佛鱼儿是他血海深仇的仇人,恨不能挖其心肝,咽其血肉。
“我是疯了!”贾政神态癫狂地大笑起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
“第一次害我被革职罢官,第二次害我惨遭虫蛇之灾,第三次害我被赶出荣国府,第四次害我受了大皇子的责骂,第五次害我失去了大皇子的信任,被发配闽海。第六次,你是不是就要害我客死他乡了!”
“你不就是想弄疯我吗?我已经疯了,现在这副鬼样子,你满意了吗?”
旁人听着贾政以莫须有的罪名污蔑鱼儿,一致同仇敌忾地投以敌视的目光,内心为鱼儿鸣不平。摊上这么一对脑抽的父母,放到常人身上,怕是早就被磋磨死了。好在他们家二爷有老太太怜惜,安生活了下来,而今才有机会展示自身横溢的丹道才华。
鱼儿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抱臂道:“你硬要在我头上安放子虚乌有的罪名,我也没办法。前面的几个你将责任推到我头上便罢了,后面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什么时候害你发配闽海了?”
鱼儿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拥有这么多的“功绩”,真亏贾政想的出来。
贾政罗列出来的五条罪名,分明只有虫蛇之灾,是他偷偷倒了引兽粉在贾政身上弄出来的,其他的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他拒不承认。
贾政愤怒到了极致反而笑起来了,“什么时候?你居然敢问我什么时候?圣旨都已经下来了,命我不日前往闽海担任县令,你还装作不知道?”
前有贾政背地里投靠了涂蕴之,后因假暖丹损失了大笔财产,获罪受罚。纵然前一个全是大皇子脑补出来的,但他固执地认定了事实就是如此。
新仇加上旧恨,尽管大皇子禁足被迫暂时远离了朝政。不过,他的外家和依附他的官员还活跃在朝堂
故而,及大皇子身上的伤势好了一些,他马上就命人行动起来报复贾政。刚好贾政欠下的国库四十万两白银,一直拖延不还,给了大皇子一方大做文章的机会。
灵丹之功,第一次赏赐鱼儿的时候,由于皇帝不了解他和贾政的父子关系。当时把属于鱼儿的赏赐,分散了一部分到贾政身上。后来王公公多次出宫前往荣国府,集到的信息多了,自然而然便理清楚了荣国府内诸人之间的关系。
王公公就是皇帝的耳目,他一知道,皇帝哪有不知的道理?贾政与贾政兄弟不和,和王夫人夫妻相互漠视,同老太太母子不睦,还总是对鱼儿带有莫名的仇视。做人失败到了贾政这个地步,可见问题在于他自身。
所以当御史们集体弹劾贾政借国库四十万两不还,皇帝干脆交给大理寺全权处置,完全没有看在鱼儿的面儿上,对贾政从宽处理的意思。
皇帝已经表明了态度,下面的官员自当明白该如何去做。
倘若只罢官处罚了贾政,他至多是丢了官帽失了权利,心中不畅快而已。在京城里,他仍然可以过着安稳的生活。大皇子更希望他日日寝食难安,内心备受折磨。
闽海一带乃是举国闻名的贫瘠之地,远离天子脚下,荣国府的影响力几乎可以无视,且常年受倭寇骚扰,承受着劫掠之祸。
闽海尤其是靠近海边一带地区,每一任县官在就任期间,各个都是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生怕某一夜睡着的时候,倭寇就闯进了府衙,兵刃落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将贾政弄到那儿做一个小小的县官,正正好合大皇子心意。于是,大皇子方面的势力横插了一手,关于贾政的处罚很快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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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当时贾政获悉“流放”自己到闽海就任县官的噩耗,眼前刹那天昏地暗,感觉整个人生都无望了。
鱼儿觉得贾政的言论非常可笑,“我一个闲散人士,又不是你们这些官员天天关注朝廷的动静,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呢?”
“凭什么?”贾政胸中怒火沸腾,再度挣扎了起来。“依你和定阳王的交情,他会没有告诉你?”
不等鱼儿有所回应,贾政再度含恨吼道:“在明知我投入大皇子门下的前提下,你还要瞒着我和定阳王相交,你安的是什么心啊!若非如此,大皇子又怎会误会我叛主投敌!”
当噩耗传来,贾政下意识去找大皇子寻求帮助。然而等他到了大皇子府门前,却连大皇子的面都见不到。只有一群皇子府的幕僚,你一言我一语地讽刺挖苦贾政,让他去求他的新主子定阳王。
涂蕴之此人,贾政躲都来不及,怎么就成了他的新主子了,当时贾政听了满头都是雾水。
而后从他们口中听到,鱼儿和涂蕴之感情好得像一个人,贾政霎时如遭雷劈,终于明白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在看一个卑鄙的叛徒。
原来大皇子误会他叛主投靠了定阳王,他之所以落得如此境地的真正原因,竟又是因为那畜生!
丧魂丢魄回了宅子,贾政理清了来龙去脉,立马拔了剑杀向荣国府。嫉妒憎怒之下,贾政唯一的念头就是活剥了鱼儿,以泄心头之恨。
因此,才会发生如今这一幕幕的出现。
瘪了一肚子气,贾环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言语间颇有几分赵姨娘的特色。“你放屁,二哥哥和定阳王相识的时候,你头上还贴着天谴罪人的恶名,不知道在家里哪个角落里躺着呢。他和定阳王相交在前,你投靠大皇子在后,怎就成了他害你了!”
“再说了,是你没和任何人商量,便擅自加入了大皇子派系。假如当日你在做下决定前,问问老祖宗的意见,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一切,只能怪你自己!”
“你……你……你……”贾环一张遗传张姨娘的利嘴,一席话说得贾政哑口无言,一口老血梗在喉头险些喷了出来。
茗烟偷偷朝贾环竖起了大拇指,张嘴无声道:“环三爷,了不起!”
贾环接到了他的信息,受用地挺了挺胸膛。
鱼儿见贾政半天了还在一个“你”字上纠结,不想再等了。他直视贾政双目,开口说:“照你所言,你也不过是降职外放出京罢了,怎可等同于发配?”
贾政眼神阴鸷狠毒,恶声恶气道:“降职调任去穷山恶水的闽海,当一个小小的知县,和发配流放又有什么区别?”
鱼儿不赞同贾政的说法,义正辞严地反驳道:“流放是被官差押送去服劳役的,你这却可以带着钱财爱妾一路享受去上任,分别可大了去了。”
继贾环之后,贾政再度让鱼儿梗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不是气得大脑不能正常运转了,贾政突然对着鱼儿颐指气使起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去户部帮我还了四十万两白银,我身上的罪名就不成立了。这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是你的错,你不能否认,你必须要帮我!”
鱼儿不假思索摇头拒绝了,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爱莫能助,祖母下了死令,你自己借的银子,必须你自己还。”
贾政神经质地嚷嚷着,“那你进宫去求皇上,让我留在京城里,就算重新做回从六品的小官我也认了。你去说,皇上那么宠信你,你的要求他一定会答应!”
好像刺激的有些过了,鱼儿确定他的脑子似乎真的有那么点不正常了。
鱼儿斩钉截铁道:“我读的书比你少,都懂得做人不能恃宠而骄的道理。你是因为犯了国法,才被革职外放的。不能仗着皇上信任我,便向他提出有违律法的要求。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坚决不能答应你。”
贾环忙不迭出声附和道:“俗话说得好,帮理不帮亲,二哥哥做得对。”
有了他带头,附近的下人纷纷点头,齐声应和道:“宝二爷说得对。”
“噗!”
一口黑红的鲜血,从贾政嘴里喷出飞射落下。眨眼,纯白的雪地上就多出了一滩红色,贾政随之晕死。
钳制贾政的两名小厮有些慌,无措地望向鱼儿。
鱼儿抬脚走过去抓起贾政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门,淡定道:“这口血他好像瘪了挺久的,吐出来对他身体更好。”
没被气死在荣国府就好,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
鱼儿冲下人们微微一笑,“好了,没事了,你们都散了吧。留几个小厮下来,送贾大人回府即可。”
群人连忙行礼告退,一场因贾政而起的闹剧到此结束。
由于宁荣街内来往的行人里,隐藏着许多鱼儿的信徒,光明正大地抬着晕死的贾政出去不怎么妥当,茗烟那促狭鬼想了个办法,遣人抬了一台女眷用的小轿过来,塞了贾政进去。
这般外人见了,只以为是哪位女眷出行,绝对不会怀疑里头装了个大男人。
于是四名轿夫抬着轿子出了荣国府,路过贾政的宅子时,趁着四下无人,当机立断将贾政丢在了门口。敲响了宅子的大门引人出来后,几人转身抬起轿子,若无其事地离去。
宅子里的下人听见了敲门声,开门一瞧,发现贾政生死不知躺在门前,魂都给吓飞了。
他扫了眼门前,见有一台女式小轿路过并没有怀疑,继续观察了一圈四周,仍然未能找出一个可疑人物。于是视线回到了贾政身上,面朝门内喊人出来抬贾政入屋,慌忙去找了大夫。
贾母同林黛玉等人在宁国府吃酒,突然听说贾政持剑闯入荣国府要取鱼儿性命,第一反应是贾政疯了,第二反应担心鱼儿的安危。
酒席刚开吃,可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完全没了吃酒的心情,连忙告辞离去。
等她们风风火火到家,贾政已经被轿子抬走了,鱼儿和贾环像个没事人似的逗着各自的猫儿玩闹。
老太太瞧见两人两猫玩耍的景象,已知贾政闹出来的事儿,没给他们带来阴影,便放心了。
坐下后,润了润嗓子,老太太问起了贾政闹事的原因。“他不好好当他的大官,来府里发什么疯?”
“我也纳闷了,天天要打要杀玉儿,也不知道玉儿哪里惹了他。”王熙凤揉捏着老太太的肩膀,心里直咒骂贾政搞事,分出了荣国府,还常常闹得他们府里不得安宁。
“今早大皇子派系的御史,联名弹劾了他欠国库巨款不还。皇上下旨贬了他的官职,把他外放到了闽海做知县。他觉得是我和蕴之来往害的,所以一怒之下,提剑要来杀我。”鱼儿三言两语说清了前因后果。
众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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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亦觉得贾政食下此番恶果,实属他活该,自作自受。
王夫人身体僵硬,想到的却是其他。贾政惹出了这几桩恶事,身为他的正妻,王夫人日后在荣国府的处境更加的艰难了。
他和她的兄长王子腾,怎么就那么的能作死呢。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和这两人都扯上关系。
贾母扭头看着王夫人,微笑道:“闽海那地方辛苦了些,刘姨娘一人可能照顾不来,你可要一起陪同前往?”
王夫人脸庞刷的一下就白了,血色尽失。她听明白了贾母是在警告她,不想和贾政一起去闽海吃苦,就安安分分的,别学她哥哥和相公搞事情。
王夫人用力扯出一个笑容,低眉顺耳道:“兰儿离不开我,且来年便要参加科举了,媳妇想留下来看顾他。至于老爷那里,媳妇多送几个丫鬟过去,您看如何?”
老太太凝望着她恭顺的模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你。”现在装乖巧扮懂事,到时候做不到,照样赶走。
王夫人高提着的心脏放回了肚里,知道自己过了这一关。然而她到底还是不想对鱼儿露出笑脸,为了避碰见鱼儿,被老太太挑刺,只能减少了出院子的次数。
赴闽海的日子越来越近,其后贾政又来找了鱼儿几次,不过老太太防他防得死,这几日命人关上了所有的门,任贾政想闯进来也没地儿闯。
贾政破不开荣国府的乌龟壳,每回来了在门前晃悠,最后都是气急败坏离开。
公然违背圣旨是要掉脑袋的,贾政想留在京城,但更想要命。
随着最后期限的到来,纵然贾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终究只能打包好行礼启程。
刘姨娘爱贪虚荣,爱富贵,当年委身于贾政就是不想过苦日子。
一开始得知贾政被贬到了闽海,她万分不愿意陪同贾政就任,还因此和贾政闹了一场。
当贾政说了他要带走所有的钱财后,刘姨娘立刻改变了主意。荣国府不欢迎她,京城物价高,她的积蓄不多,不懂得营生,如果不想活活饿死在繁华的京城,就只能同意和贾政一起离开。
搂紧贾琚,刘姨娘掀开车帘,遥望着越来越渺小的京城,脑海中浮现鱼儿等人在荣国府的富贵画面,思及自己到了闽海之后的艰苦,心里又嫉又恨,不知不觉咬破了舌尖。
刘姨娘吞咽着血水,看着怀里的贾琚。暗自发誓,终有一日,她会带着一身荣耀重返京城。
西北全区的寒灾终于解决了,年关亦在此刻悄然临近。
自皇帝从已去的太上皇手中接过皇位,国库就一直处于缺钱的状态。当今皇帝继位多年以来,一直过着节俭的日子,就连一年最盛大的宫宴,都没邀请百官大办过。通常就和宫里的妃嫔皇子一起聚聚,最多也就邀请太后与皇后娘家人来过几回。
皇帝已经习惯了朴素的宫宴,即使今年国库充盈了,亦不打算铺张浪大办一场。
不过,因为今年鱼儿炼出两种非凡的丹药,立了两件大功,所以皇帝打算在今年的宫宴,邀请鱼儿一家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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