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人鱼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岸芷汀香
“快去打热水来。”薛宝钗指挥着左右的下人,道:“还有你们,速速去镇上请大夫上船!”
薛姨妈趴在床榻边缘,抓着薛蟠的手尖叫道:“是谁干的!蟠儿怎么会伤成这样?”
薛宝钗了解薛蟠,有七成肯定他是耐不住船上的寂寞,上岸调戏了别家姑娘,然后被人打成这样的。
那些跟着薛蟠出去的下人,略过了贾环的性别,将一切据实相告,结果如同薛宝钗猜测的一模一样的。
薛姨妈瞧着自家的独苗苗满头是血的惨状,也不管是薛蟠调戏人之缘故引来的祸端,火大地命令管家带着下人上岸将元凶抓起来,让官府给他们薛家一个交代。
薛宝钗见薛姨妈也要跟着上岸抓人,忙不迭追了出去,好不容易才将怒火烧没了理智的薛姨妈劝了回来,只让管家带人去寻找祸首。
便在薛宝钗拉着薛姨妈返回船舱的时候,身边突然驶过了一艘船,薛宝钗鬼使神差地偏头看了一眼。只见隔壁船的甲板上,一名嘴角带伤的少年与一头戴帷帽的女子并肩而走,身后跟着两名丫鬟,正从甲板走入船舱。
此时,河面的急风吹拂而过,吹得众人衣袂飘飘,吹起了林黛玉的帷帽的帷纱。
薛宝钗看清了林黛玉的侧脸,脚步一顿,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她们是两块相斥的磁石,注定互不相容。
感应到了陌生的视线,林黛玉侧头抬眸望去,与薛宝钗的目光交缠在了一起,亦有同感。
双方微微点头致意,目光相擦而过。
奇怪了,明明第一次见,为何心里会产生不喜之感?
难道是世俗流传中的那般,女人对与自己同等貌美的同性,都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进入了船舱以后,林黛玉摸了摸心口,感觉自己挺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付之一笑。
薛家的管家带着众多人手,去镇上打听消息,知悉先前薛家下人刚抬着薛蟠逃离,后脚对方一群人也离开了。
接下来,薛家管家花了大价钱向路人打探对方是哪家的人,去了何处。一连问了几十人个目击者,得到的答案均相同。
对方和他们一样,看着都眼生,不是本地人。另外,他们是往码头的方向离去了。
也就是说他们刚才来时,极有可能和伤了公子的人擦肩而过,此时对方兴许已经坐船离开了小镇。
注视着面前捶胸顿足,一脸懊恼的管家,薛宝钗没由来地想到了那一面之缘的少女,问道:“大哥调戏的女子,可是长得身姿如柳,淡雅若仙,眉目含情,年纪十四五岁上下的年轻姑娘。”
顿了顿,她想到了什么,又道:“亦或是一个戴着帷帽,穿着一袭淡青罗裙的少女。”
薛宝钗想到了回味刚才见了女子时,不知从何而起的排斥感,愈发怀疑那艘开走的船上,载着的正是打伤了自家兄长之人。
知情的下人们知道无法隐瞒了,期期艾艾道:“公子调戏的是一位十几岁的俊美少年。”
薛宝钗蹙眉,眉宇间流露出了深深的厌恶,不吭声了。
管家突然说道:“等等,据我等方才打听到的,后来一女子带着俩丫鬟出现在了那名少年身边。姑娘可是见到了那名女子?”
薛宝钗脑海中闪过和那名陌生貌美女子一眼交错而过的记忆片段,记起了当时她身边的确有一名少年,而且他的嘴角似乎受了伤,衣衫也不是那么整齐。
她脱口而出道:“错不了了!就是他们!我适才见了他们的船往南边去了,目的地约莫是去苏杭一带。”
管家闻言大喜,急道:“可要返程去追?”
沉思片刻,薛宝钗摆了摆头,道:“不必了。”
“我记得那名女子的模样,你们详细描述一番那少年的长相。待我画下他们的画像,到了京城,请舅舅和姨父两家相助,定可找出他们为哥哥报仇。”
言罢,薛宝钗命丫鬟取来笔墨纸砚,先是听下人的描述画下了贾环的画像,接着从记忆里拉出同林黛玉长相有关的记忆,画下了林黛玉的画像。
晾干墨迹,薛宝钗拢两张画进了箱子里,起身去看薛蟠的伤势。
眼看着海底公园即将修建而成,鱼儿与涂蕴之议论着要给哪些人发请帖,这才记起,他俩一心扑在了海底公园的事宜上,一忙起来,便忘记了告诉皇帝他俩用“仙法”修建海底公园一事了。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涂蕴之无奈道:“也罢,现下说了也不算迟,权当做是我俩给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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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惊喜吧。”
“也行,横竖我的本意也是把公园当成一个大惊喜送给家里人。”话音一顿,鱼儿忽而轻笑道:“只不过,突然知道我们搞出了这么一个大动静,希望陛下不要吓到才好。”
涂蕴之进了宫,有意和皇帝说明海底公园的存在的这一天,秦可卿于宁国府准备了一场宴席,特地邀请了荣国府一大家子吃酒。名义上是为了庆祝她身体痊愈,实则是为了感谢鱼儿当日出手相助,整治了贾珍,救她脱离苦海愁城。
鱼儿与贾母两个知情人,明白秦可卿的真正用意,受用了她的好意,接下了帖子。
当天宁荣两府的女眷齐聚一堂,于是鱼儿便在酒宴上,顺便向她们发出了邀请。“原先觉得祖母和妹妹们天天闷在家里,日子过得怪无聊的。我和蕴之商量了一下,便悄悄在海津造了一座大园子。如今差不过已经完工了,所以想请你们去海津小住游玩一段时日,就是不知道你们得不得空。”
老太太点了点鱼儿的脑门,笑眯眯地说:“我前头还奇怪着,你突然变得爱往定阳王那儿跑,天天都不着家了,合着是背着祖母造园子去了。”
鱼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着贾母的手臂道:“这不是想着给祖母一个惊喜吗?我了好大力气建的,可好玩,可好看了,您可不许不去。”
“去!必须去!”老太太捏了捏鱼儿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席位上的众人听了叽叽喳喳的发言,都说要去欣赏鱼儿的园子。只王夫人面色淡淡,贾探春附和着笑,却都并未说话。前者是为了督促贾兰读书,后者忙着跟王夫人请来的嬷嬷学习宫廷礼仪,没工夫更没兴趣去外头玩乐。
宴散人去,回了荣国府,老太太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问鱼儿。“你何苦巴巴去海津那地儿造什么园子?花了不少银子吧!你呀,金银多,也不是这么个花法。下次可不许这样乱来了,知道不?”
现下说明白一切,到了那日惊喜的感觉就没那么大了。所以,鱼儿并未直接告诉贾母他的“园子”实际上是造在了海底之下,只道:“海津临海,园子建在那边正好可以看海景,多好呀!”
他挠了挠脸,又道:“园子是我和蕴之合造的,材料什么的,大部分都是从我鳞片里取出来的,景物更是从野外直接挖,根本没花多少银子。而且我这园子呀,人少了没意思。所以后头的日子,将会开放给所有人进入赏玩。到时候,花出去的银子不就可以赚回来了吗?”
说完,鱼儿笑嘻嘻地往贾母怀里塞了一把请帖,说是让她邀请谈得来的人家,到时一同前去游玩。
第66章
皇帝最近沉迷飞天不可自拔,无论哪个妃嫔皇子来了都不见。但是涂蕴之一来待遇就不同了。
守在殿外的王公公晓得涂蕴之同样掌握了一门仙术,明白他和寻常皇子不一样,一见他走来马上堆起了笑容,都不用涂蕴之开口,便进了大殿禀告皇帝。
果然,大殿里漂浮在御案前看奏折的皇帝,一听是涂蕴之求见,立即笑呵呵地让人进来了。
那些准备看涂蕴之被拒绝黑脸的后妃,大跌眼镜。诸多皇子获悉了消息,将之看成了皇帝宠信喜爱涂蕴之,有意立他为储君的信号,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他们,暗中不知摔碎了多少的杯盏。
“老六来了啊,快来看看朕最近的修炼成果。”
皇帝浮空飘到了涂蕴之面前,刻意显摆自己的飞天神通,脸上是隐藏不住的洋洋得意。
“你的神通练到了何种程度?”皇帝飞了一圈,停在了涂蕴之的面前,自得道:“朕同你说,便在昨日,朕领悟出了带人飞行的技能。”
鱼儿给皇帝的御空术,并没有言明可以双人飞行。带人飞天的技能,是昨儿皇帝灵光一闪想到的,当场就喊了王公公进来试验。
从皇帝刚才的话中可以推测道,昨儿的实验的结果是成功的。
不过嘛就是有那么一点缺陷。
鉴于王公公不懂得御空术,皇帝若想带他飞起来,唯有抓着他的两条胳膊,呼哧呼哧地往上提,那个姿势就别提多“美”了。
另外,王公公一身的肥膘,体重不是一般的重,皇帝为了将他带起来,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青筋鼓起,脖子涨红,好不容易带动王公公移动了两下,结果飞行的速度慢慢腾腾的堪比乌龟还慢。
皇帝一瞧这情况,整个人宛如破了洞的皮球,一身的力气瞬息全泄光了。
他双手一软,当场王公公吧唧一下就摔到了地上。好在当时他离地面不到两尺高,掉下来后,除了屁股有点疼,倒是没怎么伤到。假如那会儿的高度再高一点,他这一身老骨头非得摔成渣渣不可。
昨天的经历,给王公公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后来说什么都不敢去当皇帝的实验品了。当然,皇帝也嫌弃他的一身肥肉不带他玩了,转而抱着小猫小狗飞翔。
猫狗的体重没超标,没有超载的皇帝第二回带“客”飞行相当成功,信心倍增。
他看着涂蕴之,一脸“慈祥”地笑着,“老六你可要试试飞翔的感觉?父皇可以带你飞一回感受一下。”
涂蕴之在皇帝跃跃欲试的眼神下,张口冷酷地拒绝了他。“不想,没兴趣。”
皇帝陡然泄气,气哼哼地在涂蕴之面前左飘右飘,打定主意要引起他御空飞行的兴趣。
涂蕴之对此视而不见,拱手道:“儿臣有事相禀告。”
“不听,没兴趣。”皇帝将刚才涂蕴之回答他的话,改了一个字,丢回了给他。
感觉皇帝吃了灵丹之后,非但脸变嫩了,连人也变得幼稚了。
涂蕴之抿了抿薄唇,仿佛没听到他那话一样,自顾自地说道:“儿臣与玉儿掌握了各自的神通之后,合力于深海之下,建造了一座海洋仙园。为了宣扬海神的神名,届时会向全天下开放。不日之后便是开幕礼,儿臣特来请示父皇,当天可要前往参加。”
皇帝提取到了涂蕴之话中最关键的信息,怔愣地注视着涂蕴之,半晌才搓了搓耳朵,飘落地面。“等等,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在深海建了一座园子,开玩笑吧!
涂蕴之挑取了引起皇帝呆愣的内容,言简意赅道:“儿臣与玉儿合力,在海底建立了一座园子。”
“海底?园子?”皇帝激动地抓着涂蕴之的手,难以置信道:“你和玉儿建的?!!”
大夏朝的人对天空和海洋保持着一样的敬畏,认为两者是不可征服的。
在海底建造园子,在皇帝乃至世人的心目中,无异于天空修筑了一座仙宫。
故此,猛然听到,涂蕴之和鱼儿两个“凡人”在波澜壮阔的深海之下,修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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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庭园,皇帝岂能不惊愕?
涂蕴之的一句话,在皇帝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引发了最高级别的地震式震动。皇帝呼吸急促,长大到了极致的嘴巴之下,下巴都快戳到了地面。
涂蕴之淡淡“嗯”了一声。
他拥有另一个世界的见识,鱼儿不是凡人,出身情况特殊,两人都不觉得自己在海下最深处建园有多了不起。不过涂蕴之也知而今的技术和能力水平都落后,所以能理解皇帝彭拜的心情。
说起来,涂蕴之根本没隐瞒自己大批招揽工匠的动作,就连搬走自个儿庄园里的建筑时,也不怎么遮掩,按道理皇帝应当会听到风声的。怎奈皇帝自打从玄真观回来,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御空术,所以直至当下涂蕴之亲自点明了,皇帝方知道他和鱼儿这阵子干了什么?
“海津离京城有半天的车程,父皇若是要去可提前一日前往。到时候正好在海津行宫休息一夜,养好神,次日上午前往游玩。”涂蕴之一口气不停继续往下说。
“玉儿那边,宁荣两府的亲眷皆会到场,贾家老太君或许还会邀几家密友同去。玉儿跟我说了,宫里的太后皇后如若感兴趣,亦可带着未成年的小皇子、小公主同往。”
皇帝麻木地点着头,艰难地转动眼珠子,两眼视线汇集到涂蕴之脸上,木然问道:“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涂蕴之嘴角浮现出浅浅的弧度,道:“父皇忘记了海神传授给我和鱼儿的仙术了吗?我和鱼儿皆掌握了要领,所以整个建造的过程其实挺简单的。”
“鱼儿负责使用避水术开辟了一方避开水流的区域,接下来便由我施展搬运术,直接从庄园里搬迁楼阁等建筑下海,按照事先绘画好的图纸一一安置,如此一座园子便成了。”
涂蕴之三言两语概括完毕,听着确实是挺简单的,但对于他人来说难于登天。
先前因为御空术沾沾自喜的皇帝,大受打击,瞬间变成了蔫茄子。
看来他还不够用功啊,蕴之和玉儿都用神通造就出了这等奇迹,而他自己却带人飞行都还没练好。
想想也是,老六和玉儿都没有公务缠身。不像他这个当皇帝的,天天忙成陀螺,每一天忙完都成一条蔫嗒嗒的咸鱼。想要修炼,还必须舍弃了宫妃侍寝的福利,从晚上挤出时间。
不过,一想到玉儿和老六为了完成海神的任务,已经踏出了完美的第一步。而他自己只顾着沉迷修炼,完全忘记了答应神的事情,这段时间以来半点儿任务相关的实事都没干。认识到了自己不地道,皇帝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为了不让儿子感觉自己懈怠,耽误了任务的进程。皇帝迅速掩饰自己脸上可能败露的痕迹,正了正脸色,公布了两个决定。
“朕决定取消海禁!”
海神是沧海的神灵,假如大夏还和以往一般举国施行海禁,不但是对海神的不尊敬,而且对于宣扬海神的神名更是一种阻碍。
只有允许民间出海通商,从大海中获益的人们,方会全心全意地信仰海神。此外,到时候别国的商队将会络绎不绝地来大夏经商,努力一把,将他们转化为海神的信仰者,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以,取消海禁势在必行!
当初施行海禁政策,是大夏的一种自我保护政策。一为了防御海盗滋扰,二则为了防患软木国和吉利国等海航大国侵占大夏的土地。
至于大夏的安全问题,会不会因为取消海禁而爆发。皇帝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说大夏而今拥有海神的守护,而且接下来他还会批准老六的计划,组建一支强大而有力的海军。只要实力够强,何惧他国来犯?
皇帝心里十分的清楚,取消海禁的决定一出,必然会迎来百官的猛烈反对。不过皇帝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他相信,只要说出海□□头,另外再小小展现一下自己御空的能力,他们便会乖乖的闭上嘴巴。
皇帝美滋滋地笑着,接着说道:“再有就是,如今国库充盈,若今年没有灾情发生,国库里的银子完全能支持建立另一支军队。你不是一直有意组建海军吗,朕同意了。”
眼下大夏海边倭寇横行,不少国家对大夏的土地虎视眈眈,这样封闭起来的安全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由于海洋住不了人,种不了地,自古以来所有的帝皇都不把海域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不同了,出了海神,皇帝必须将海域和土地放在同等的位置看重。
否则,海神知道他的领地落入了一群野蛮人的手里,势必大发雷霆,极有可能会一怒之下回了他们的仙法。
思及此处,皇帝心有戚戚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取消海禁和组建海军这两件事,亦是涂蕴之今日之行的目的之一。来前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利用“海神”去说服皇帝,却不料,他还没提,皇帝便是主动做出了决断。
涂蕴之脸上凌厉的棱角柔和了下来,拱手道:“父皇英明。”
说自己英明的话,皇帝每一天都会从他人口中听到,早就听厌听腻了。
但是,皇帝从未涂蕴之说过这一句话,所以这会子听了,稀罕的不行,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自得。
皇帝笑容满面,拍了拍涂蕴之的肩膀,道:“你回去准备组建海军事宜吧,朕还要撰写圣旨,于明日早朝向朝臣宣布旨意。”
涂蕴之应诺告退。
翌日皇帝在早朝之上公布了两道旨意,不出所料,引发了百官的强烈反对,甚至有人想要以头撞柱,以命相逼,令皇帝回旨意。
皇帝置若罔闻,说出了自己正月十七那日,在玄真观内亲身经历的神迹。随即当着几百人的面浮空飞翔。
望着负手立于空中,周身萦绕着仙人风范的皇帝,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争执不休的官员们个个目瞪口呆,化作了泥塑木雕。
百官脸上的“反对”两个字碎成渣渣,连怎么写都忘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文武百官皆保持着痴痴呆呆的表情,早朝没办法继续下去,皇帝顺势退朝得意的走人。
王公公宣布退朝后,朝臣们两眼没有焦点,好像夜晚在野外飘荡的鬼魂一般,脚步虚浮飘荡出了皇宫。
然而当踏出宫门的刹那,他们转眼回神,如黄河之水急流涌向了玄真观。
武官们骑上自己的马匹,挥舞着马鞭策马疾驰。由于文官们上朝乘轿而来,只能坐在一台小轿里被抬着摇摇晃晃地前行。
生怕去晚了见不到海神,文官们急得眼睛都红了,不停地催促轿夫跑快些。可人腿注定追不上马蹄,他们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双方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开。
面对文武百官悉数涌来的情形,玄真观的一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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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完全起不到阻拦的作用。贾敬手上的燃香还没插到香炉中,就让冲进来的人流挤出了供奉海神的大殿。
看着一群穿着官府的混蛋占据了整个大殿,贾敬抓狂暴躁,揪着贾珍的耳朵,打儿子发泄心里的不甘心。
一晃眼,鱼儿的海底公园彻彻底底完工了。一座美轮美奂、壮观宏伟的建筑物伫立在深海之底。外围一队队绚丽多姿的鱼群,好奇的环绕着公园游荡而过。
此时若有一个渔民落水闯入了这片区域,见到此番情景,势必以为见到了神话传说中的龙宫水府,心迷神醉。
如果说公园还有什么缺陷的话,就是少了一点人气。而这一问题很快也得到了解决。
维持海底公园的顺利运行,需要不少的人力。涂蕴之挑选出了百余名残疾的退役士兵安置在了公园的各个岗位上,鱼儿亦是招来的不少的厨师。双方汇合成一个队伍,从京城出发,落日时分抵达了海津港。
海津港由于不允许与外通商,放眼看去一艘大型商船都没有,停泊在周围的全是小型或者中型的渔船。
夕阳下的余晖落在海平面上,给平静的海面披上了一件绚丽的衣。
满载而归的渔船陆陆续续停泊在港口,渔民们看着船上肥美的海鱼,露出了看见丰的笑容,和相识的同伴们说说笑笑往家里走。
俄尔,一群陌生的来客,使得热闹的画面沉寂了下来。
渔民们闭口驻足,纷纷侧目望向浩浩荡荡的人群。目光掠过大包袱小包袱背着,大半人员缺手瘸腿,气势如豺狼的队伍,渔民们的目光立即变得警惕起来。
天都快黑了,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背着包袱来港口作甚?
难道是乔装打扮潜入了大夏为非作歹的倭寇?
渔民们的祖祖辈辈靠海为生,与杀人越货、毫无人性的海盗倭寇血海深仇。遇上了他们,凡是有血性的渔民都不必犹豫,握着武器便会扑过去拼死相杀。
此时,不管是站在船上的,还是走在路边的渔民,都握着鱼叉警惕,双目扫视着对方。一旦发现对方是倭寇的证据,他们便会蜂拥而上,合力斩杀敌人。
从凶残的战场厮杀中,幸运地活下来的残疾士兵,很快发现了他们的敌意,暗中提高了警惕。
便在双方你警惕我,我警惕你,剑拔弩张的形势之下,从京城而来的队伍停在了港口边缘。
“刘管家,怎不见来接我们的人?”
此人口中的刘管家,是贾母听说了鱼儿缺少一个管理人员之后,送给他的。鱼儿考验过了他的心性能力,便任命为海底公园的大管家。鱼儿不在的时候,刘管家代为掌管一切事务。
刘管家点头道:“王爷命我等到了地方以后,在水边静心等待便好,到时候公子会来接我们的。”
“还要坐船?王爷和贾公子的园子难不成建在海岛上?”一名士兵奇怪道。
“他们亦不曾明说,只言我等到了地方便知道了。”刘管家摇了摇头,又道:“静心等着吧,公子的船队许在来的路上了。”
这边刘管家等人寻了空地坐下来休息,士兵们仍然保持着警惕。那厢,渔民们支着耳朵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不是倭语,是纯正的京城口音。”
“那些满身杀气,身体不是缺手就是少腿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了,咱们村子里,不是有一名从战场下来的老兄吗?瞎了一只眼睛,也是这样一身凶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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