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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何逃离破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果定律
可是如今与贾琰交往愈深,孙钟越觉得父亲说的是对的,自己的老成是装的,让人说一句:稳重可靠。但是实际办事,反正孙钟可不觉得自己能当好一个家。
他的这番感想是有缘由的。
贾琰冠礼之后,韩冯氏终于找了个机会将自家男人那些话告诉了奶儿子。当然了,她说的是“家中人等怕是有想头。”贾琰没想到自己不过用个阿原就引来这一通抱怨,他皱着眉,坐在书房想了半晌,最后去了林府。
“舅舅,外甥想将金陵的产业尽数脱手,在姑苏置下产业。”开场白让林海一挑眉,这是出了什么事?
贾琰自己就说了,金陵毕竟离着远些,他派人过去也未必照顾到。而且庄子上的人,主家离着远了,家中人又少,难良莠不齐,他就想连庄子带人都转让出去,省着以后麻烦。拾起来就不好看了。因而,想请老沈管家帮忙介绍一个扬州的中人,看看能不能从这里就将庄子转手。
这个想法算是周全,林海心中称是,嘴上却道:“你想的不算错,不过,如今你还是专心举业为上。至于金陵的庄子,就照你说的,让沈全去看看罢。”
却没想到,这个消息就带来了一场小小的麻烦,金陵的庄头借着送端午节礼的时候,在贾琰面前嚎啕大哭。嘴里还带着他的父母,意思是当年老爷太太都用他们,大爷怎么能不用了呢!大爷是要为官做宰的孝子啊!
贾琰原想从这些人里抽出一些人来用,毕竟是家里的旧人了,也更顺手些。奈何居然上来就拿着过世的老爷太太压他低头,话里话外居然还带着些威胁,这让贾琰一阵反感。恰巧孙钟过来找许直,就目睹了一场“贾伯衡发落下人,小童生毫不留情”。
孙钟扪心自问自己能不能做到干脆利落的处置,答案是,他做不到。毕竟父母还在,惯性的依赖是变不了的。贾琰发落下人的时候,那些老庄头才知道后悔,哭求不已。可是贾琰的眼神一直很平静,他甚至让家中所有的下人都来到了中庭。
“我知道你们都是在家中伺候几代的人了。”贾琰坐在椅子上,语气平静:“所以有什么不顺你们心意的地方,自然可以上来就劝我‘要想想老爷太太’不听就是我不孝,呵呵。”
底下的家仆男左女右分列而立,都在看他。如今的贾琰可不是被他们一看就有些六神无主的贾琰了,他继续说:“世间五伦,天地君亲师,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还得听家奴的教训。”
“假若在家中勤勤恳恳也就罢了,而今我才想处置产业,你们就敢闹事。他日要是不顺你们的心思,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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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要弑主啊!”贾琰腾地站起来:“不要以为我心慈手软,要么大家都好,我乐得心善。可若是奴大欺主,本朝如何处置这些人你们知道么?阿原!”
阿原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大吴自有律法,家奴欺主以悖逆论处,送官首判枷号,然后流放边地为奴!家主若是处置欺主家奴,情况属实,手刃之后缴纳两匹布即可!”底下众人无不瑟瑟发抖,韩常第一个跪下来:请大爷处置了欺主的奴才!
贾琰下令:“将这些人的嘴堵了,写好了供状叫他们画押!然后将领头几个送往扬州知府处,陶大叔亲自押送,我放心些。”方才他说话的时候,陶厚可是一直站在他身旁握着棍子,之前庄头们还想扑上来抓贾琰的衣服,都被陶厚给打了下去。
站在园子侧角看了个全场的孙钟低声道:“本朝倘若家主杀奴,有人首告也是罪过,怎么伯衡这么说。”
许直笑的憨态可掬:“乱世用重典,事急从权,伯衡吓唬他们的。杀鸡儆猴倒不新鲜,只是难为他做的这么干脆利落。”他欣赏这样的人,贾伯衡平时话不多,怎么看都是个脾气特别好的小兄弟,真的动起手来却是力道十足。
这才叫妙人。
“伯衡好手段,处理家政真是干脆。”许直笑道:“愚兄还想万一有人闹事,打算上前帮忙的。”
贾琰笑着让二人坐下:“到让二位兄长看了笑话,应祥兄喝茶。”
孙钟因为考童生比较早,他也早已有字,说是当年他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寺庙敲钟的钟声,他的祖父认为他应钟而生,必有吉祥。因此,孙钟字应祥。
“伯衡放心,这等欺主恶奴扬州府必定严惩!”孙钟说道,贾琰笑着拱手谢过他的好意。
三个人如今常常如此,一道读书,而后一同出去走走。
这日贾琰处理了家里这些事情,心中有些烦闷,也不想读书。三人就干脆去了扬州栖灵寺,栖灵寺始建于隋朝,距今已经有八百多年了。寺中多有历代文人墨客留下的石碑法帖,亦有前朝古迹:如隋代始建的栖灵塔、宋代的平山堂等等。
说来也是有趣,三个人中只有孙钟对书法一道特别有心得,贾琰是专门写颜体,图个名声好听,而许直考试写颜体,私人帖子书信喜欢写右军行书。所以,孙钟专心致志的看着碑林上的笔迹,贾琰同许直只是偶尔品评而已。
“三位也是来这里看碑林的?”一个少年的声音蓦然出现,还是变声期的少年音。
三个人一起回头,看的那人一笑,许直就道:“我等是来看碑林的,不知这位公子贵姓?”
来人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比起同龄人是很高大的,相貌英俊、眼神炯炯、长眉入鬓。听见许直问他姓名,他有些害羞似的笑道:“姓季名宽,各位称呼我季公子便可,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前面说过,许直博学多才、心性也好,游历许久也算很有阅历。可是他读书以来一直是顺风顺水,又得梁绪青眼有加,有些事情上难迟钝;而孙钟更不必说,长房长孙,稳重倒是够稳重了,可是有些事情想的不够多。
唯有贾琰,父母双亡,险些家道中落,家产不存,他会注意到一些真正的读书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比如现在,贾琰就觉得这位季宽公子很有意思。一般人被问“贵姓”,都会客气一句“贵姓什么”,季宽全无这种客套。何况,谁会张嘴就让对方称呼自己公子……而且他直接就问自己三人如何称呼,虽然话很平常,却莫名的有些居高临下之感。
许直年纪最长,他站出来为三人介绍,贾琰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想起了上午自己处置家奴,听到一点消息就动起来的人,那不叫机敏,那是轻狂。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确认一下再去做,而攀附也是有风险的。贾琰就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讨论碑林,并不多言。
所幸他平时也是如此,大家都习惯了,唯独这个季宽突然问他:“贾公子觉得,这平山堂如何?”
第18章
贾琰下意识答道:“壮丽淮南第一,叶梦得早有定论。”
季宽大笑:“我是问公子怎么看,不是前人。”
“那么,是否淮南第一,在下不知道。”贾琰很坦率:“南渡之后,淮南一直是文脉鼎盛之地,可这个地方的名胜古迹,我也还没看全。如果只是单论这平山堂,在下只是觉得的确是幽静所在,适合呼朋伴友作文宴饮。欧阳公一代名臣,公忠体国之余,却也是很会休憩享乐的。”
好像季宽很喜欢他的回答:“是啊,文忠公不愧风流人物,这样人才能写出千古文章。”他语带叹息,再看贾琰就莫名带了点欣赏,贾琰心下疑惑,这有什么好欣赏的。
听季宽与贾琰一问一答,许直的眼光也不同起来,季宽问的话与其说是讨论,不如说更像考教。
而且贾琰的回答,并不是一般士子会给的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让孙钟来答,他肯定不会这么说。但是这个季宽,看上去并不像读书人,倒是有些像他在京中所见梁驸马与长乐公主的儿子,那种王孙公子身上的风度。
“我倒觉得,文忠公建平山堂,更多的是为了与当时此地文人来往。这样也能促进他的文学主张,改变文风,”孙钟道:“到不全是为了自己享乐。”
许直心中忍笑,看吧,这就是“一般士子主流态度”了,反正什么事都要和这个人的功业联系起来。读书读得将前人都当成了木偶,没有人情、没有喜怒哀乐。当然了,是绝对不能说他们不对的。
闻言,季宽也只是笑笑:“孙公子说的也有理。”
说着抓住了贾琰的手,徐徐漫步,问起了贾琰读过何书,是否下场应试。他这一动,许直、贾琰都发现,这个季宽根本不是一个人来的。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围十几个劲装打扮的汉子已经围了过来,占据了所有方位,可以说现在他们几个人除了在天上用弓箭射,否则固若金汤。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他们没有聊多久,就有人来到季宽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季宽笑道自己要先走一步,与三人告辞。他一走,似乎让这个碑林之旅也变得索然无味,孙钟率先同贾琰、许直告辞,自己走了。许直同贾琰一道回家,许直就道:“应祥似有不悦”
贾琰也发现了,季宽对孙钟只是客套一下,却拉着自己游览的时候,孙钟嘴边的笑容就很勉强了。“应祥,觉得有些失面子吧。他心知口快,却也不笨,季公子敷衍他,自然会不高兴、”
孙钟从前一直是人群里很容易受到关注的那个,他出生的时候,父亲的仕途已经很不错了。等他出来与同窗友人、或者同学交际的时候。他父亲已经成为了金陵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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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出现,不管真心客套都会对他夸赞一番。今日被季宽当成傻子一样敷衍,后来又被扔到一边,孙钟的心里自然是很不好过的。
不过总算他性子虽然直了些,却并不狭隘,他只是觉得年纪相仿,为何那个季宽如此底气十足。江南没有姓季的名门望族啊……
贾琰在晚间跑到了林府,和舅舅舅母禀告一下他今日处理了家奴,以及拿来前几日的功课给舅舅检查。
“你先看看这个。”
贾琰双手接过林海递过来的一沓纸,上面写的是诗文,全部依着是这次县试、府试的题目来写的。贾琰略翻看一下,林海就问他若是让他评卷,这套卷子能考到这么地步。
“外甥觉得,”贾琰笑道:“院试外甥还没考过,只以前两场来说,过了两试易如反掌。”
林海失笑,对身后屏风道:“这下不是爹爹骗你,满意了吧?”
黛玉的声音传来:“女儿知道了,谢爹爹,也谢过阿琰哥哥。”
贾琰不算吃惊,只是喷笑,果然是黛玉会做的事情。他笑道:“妹妹这是想试试,真的去应考能不能考上么?妹妹放心,的的确确是可以考上的。”
三人说笑一阵,外面贾敏才派人来找黛玉回去,对于尚在父母羽翼之下的九岁黛玉来说,早睡早起身体好才是她要做的事情。贾琰笑看黛玉离开书房,却不妨舅舅林海突然问了个问题:“不觉得你妹妹这样离经叛道吗?”
贾琰奇道:“何为离经叛道呢?朝廷下旨尚且要宣告‘布告天下士庶’‘布告天下士女’,妹妹有心向学,放在哪里都是应当赞赏的。”
“那可未必,”林海笑道:“如今有一等人家是不教女儿读书的,不过认得几个字罢了。”
贾琰笑笑,他想了一会,就在林海以为他不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贾琰突然道:“许是大吴立国时间不长罢。”
“……哦?”林海端坐:“愿听其详。”
“呃,外甥是觉得,”贾琰一看舅舅严肃起来有些紧张,他整理一下语言才道:“这只是外甥一个想头而已。就说外甥家中,起先家中的奴仆也只是卖力气干活而已,可是随着家业愈大,主人身边用的家奴也得是识文断字。起码代主家去办事,要略通文理,才不会被骗。而原本卖力气的人,只能卖力气,放在教不教女儿读书这件事上,外甥觉得也是一回事。”
“你是说,家中地位越高,对女子的要求就不仅限于贞静女红这种最基础的。”林海盯着外甥:“倒也有些道理,你这个年纪能想出这个,体谅人情,也不容易了。”
贾琰拱手:“都是外甥胡说的,舅舅不怪我便好。”
林海又指点了贾琰一些事项,让他继续读经史,也要看看前科的墨卷,五年之内的最好都要看一看。主要是体察题目,然后林海又道:“等朝廷决定学政以后,我自会告诉你这人曾经出过什么题目,有什么偏好,你先看这些就行了。”
贾琰谢过舅舅,临走之前他才想起那个季宽,“舅舅,不知江南一带有季姓著族吗?”
林海一愣:“姓季,没有哇。怎么?”
贾琰就将今日遇到那位季公子的事情说了,“那季公子言之有物,不过外甥总觉得他……说不出来的感觉,而且他身边起码带着十几个护卫,不是小厮跟班,而是人高马大的劲装护卫。外甥只是觉得,这样的排场,在扬州地面并不常见。”
林海若有所思,他只是叮嘱外甥,若是再见到那个季宽,该如何便如何,不必多想。
贾琰明白了,大概舅舅有所猜测,但是没有证据。他点头应是,抱着自己的功课本子、还有从林海这里借走的书籍离开了书房。
要走的时候才看见黛玉的小丫鬟雪雁正在花园门口等着他,看见他出来,就赶紧过来问安,然后低声道:“姑娘打发我来寻表少爷,之前表少爷为姑娘找到的画谱甚好,若有有趣的书,还求表少爷记着姑娘。”
前不久,贾琰在书市闲逛散心,不妨就看到了一套画谱,里头都是花草树木、还有各种建筑,画的颇为细。他自己对书画倒是平平,却想到了黛玉平素喜欢看些新鲜玩意,就买来送到了舅母贾敏处,请舅母代为转交。
他出门常会淘换些小玩意给黛玉,黛玉也常送东西给贾琰,贾敏都是知道的。两个孩子亲如手足,且来往的大大方方,贾敏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何况别说黛玉,琰哥儿送的画谱她都很喜欢。
其实贾敏内心深处是拿贾琰当儿子养,所以她觉得黛玉若是有个亲哥哥也不过如此了,将来女儿受欺负,娘家还有人能替她出头。她不知道,她的丈夫,亲爱的林盐政已经将贾伯衡列入女婿考察人选了。
不过林海觉得贾琰毕竟父母都不在,怕现在提出来,贾敏有想法。还是等着举业有成的时候,他亲自同夫人说,贾敏就一定能答应。林海独自坐在书房琢磨,一对小儿女,说不定真的会成一段好姻缘。
栖灵寺之后几日,许直出去会客,贾琰则独自在家练习作文。阿原正在书房里磨墨,看见韩长生带着一张名帖站在门外,他使眼色,长生却指着帖子做了个“要紧”的口型。
阿原道:“大爷,长生在门口,好像有事。”
贾琰并未停笔,嘴上道:“进来,说。”
韩长生进入书房,行礼道:“大爷,外头有人递了张帖子,指名要见大爷。”
“帖子上的名字?”
“季宽。”
贾琰停笔了,他将毛笔搁在笔架上,道:“请。”说着净手,擦干,带着阿原来到了前厅。
来人看着有些眼熟,贾琰略一思索,似乎就是当日与季宽耳语的人。这个男人大约二十多岁,身姿挺拔,看见贾琰出现,拱手道:“是贾琰贾公子吗?”
“正是在下,”贾琰道:“不知阁下是季公子的?”
这个人听见季公子三个字好像还楞了一下,而后马上道:“是,呃,在下是季公子的随从,奉命将此物赠与公子。”
说着递过一个匣子,贾琰打开,里头是一对白玉酒杯。雕工湛,玲珑剔透,贾琰奇道:“这就是季公子送我的?”
“正是,我家公子觉得此物赠与贾公子甚好。东西送到,贾公子,在下告辞。”来人干脆利落,半句废话都没有。
贾琰亲自送人出门,回来就打量着白玉杯出神,这是个什么意思?贾琰左看右看,连盒子都里外看过了,然后他觉得,这恐怕真的就是一个心血来潮的礼物。
第19章
之后这个季宽就再未出现,如果不是白玉杯还在多宝格上,贾琰几乎要以为当日见面不过是他自己的臆想。
这一年的日子过得飞快,端午节要吃粽子、乞巧节女子们要忙着乞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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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节要吃月饼、重阳节喝酒赏菊,更别提上元、中元、下元三个大节,转眼就又到了腊月。
入秋的时候,许直就向贾琰告辞,他也要先回家一趟,已经好几年不在家中了。之后假使举业顺利,怕又是没工夫与家人见面,他等到院试之前再回来。贾琰与孙钟就为许直践行,而孙钟作为长子,新来扬州,过年的时候也要在家中侍奉双亲,或是教导弟妹读书,也没空出来。
贾琰家里陡然空了起来,他往林府跑的时候就多了,比如此刻,贾琰和黛玉衣冠整齐相对而坐,乖乖地喝着胡辣汤,听着贾敏的教训,主要教训对象是黛玉……
虽然扬州冬日不算很冷,可是下水也颇为刺骨,这日黛玉心血来潮想要钓鱼。冬日也没什么人来家里,她穿着斗篷抱着火炉,就在园子里的池子边打算来个冬钓。
偏巧贾琰去给贾敏请安问好,出正房就看见她只带着雪雁站在水边要钓鱼,贾琰瞪着眼睛:“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嘘,冬钓啊。”黛玉带着卧兔比划着不让贾琰大声说话,贾琰摇摇头走过来:“把鱼竿给我,我给你钓鱼,你带着雪雁往后站。大冬天的,也不怕脚下滑摔着。”
结果说人不如人,等到鱼上钩的时候,贾琰重心向后想要把鱼钓上来,然后就踩上了青苔,呲溜一下,一声巨响,他一头就栽水里了!
黛玉跳起来:“雪雁快去叫人来!表哥!你怎么样!”
贾琰一头一身全是水,撑起身体从池子里爬起来,所幸这水不算深。他两眼无神的看着黛玉,看见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中全是笑意,深觉自己今天把脸都丢尽了……
然后就是被舅母叫人带着换衣服,换了衣服,坐下挨骂。
第一个被骂的是黛玉,“冬天这么冷,你还想着去钓鱼,你哥哥要帮你钓鱼,你居然不说就此回来!玉儿,这是多危险的事情啊,你和你哥哥有个什么,你想让娘怎么样!”黛玉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一个字都不敢说,全没了往日伶牙俐齿的样子。
贾琰憋着笑喝着汤,然后也被教训了,“琰哥儿,你也是,还要替你妹妹钓鱼,假若真的水深,摔下去是顽的!你就该拿出做哥哥的样子,叫你妹妹回来,不许乱来。”
“外甥知错了,”贾琰规规矩矩垂手听训:“外甥以后一定不乱来。”
贾敏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也是加冠的人了,眼看着明年就要院试,然后又要乡试,假若现在病了一场,你说你!”简直气的说不出话来。
黛玉慢慢蹭过去勾着母亲的手:“娘,我真的知道错了,哥哥也知道了。娘~这事都怪女儿的,您不要教训哥哥,还是训我吧。”
贾敏正要说什么,外头林海就赶来救驾:“哎哟,咱们大姑娘又怎么了,阿琰你怎么了。”两个孩子都老实地行礼问好,贾敏看着林海气的想笑,还装、还装不知道!
“哦,阿琰啊,舅舅书房有新送来的书,你去瞧瞧。哦,玉儿你带着丫鬟也去,给你哥哥指指路,就在内书房,喜欢什么都拿回去看。”林海说着,还在身后悄悄摆手。
贾琰与黛玉对视一眼,看向了贾敏,她看着林海目光含嗔,林海只是笑。贾敏这才高举轻放,警告他们不许再到水边去,就这么把人给打发走了。
“今日对不住哥哥了,”黛玉很歉疚:“要不是我非要钓鱼,也不会让你好好地摔到水里头。”
贾琰穿的是林海年轻时候的衣服,外头裹着披风,他一笑:“我摔水里,总比你摔水里强吧?”
黛玉心中一动,盯着贾琰看了一会,两个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贾琰问道:“妹妹怎么了?”
“没怎么,”黛玉看着贾琰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都是关切,她笑笑,“哥哥按下鬓角,你的头发有点乱。”
贾琰随手按了下头发,也未多想,黛玉就说起了父亲的藏书,两个人说笑着去了内书房。黛玉大了之后,内院靠近外院的地方就有了这个内书房,方便一家三口日常在内院读书。
贾敏带着女儿布置的书房并不像想象中的那种小女儿气,也不是致一路,而是清雅大方书卷气十足。贾琰倒是没拿多少别的书,看的还是经书注疏一类,都是为了明年的院试。而黛玉可是毫不客气的将新书好好搜刮了一遍,她近来看那本画谱,又对游记燃起了兴趣。
“若是有机会,能亲眼看看这些名胜多好啊。”黛玉捏着几本游记书籍自语,贾琰就道:“扬州便有栖灵寺,几百年了,他日舅舅有空,春暖花开之时,妹妹可以禀告舅舅舅母,或一家子一起去,或是我护送妹妹去踏青也可。”
黛玉立刻问道:“真的么?栖灵寺,那里有欧阳文忠公修建的平山堂,对不对?”
“对,若是妹妹想看,到时候去看就是了。”贾琰抱着自己的书,“对了,又要过年了,妹妹有什么想要的吗?趁着这个时候集市热闹,我叫人给你准备。”
黛玉摇摇头:“这些书就够我看一阵子了,上次你给我带回来的小玩具也还有,对了,阿琰哥哥,年后京中就要来人了!”
贾琰挠挠头:“京中?京中哪里来人?”
“我的外家,论起来也是哥哥的本家呀,荣国府贾家!”黛玉笑道:“好像说是大舅舅家里的二表哥带人过来,说起来真奇怪,娘还说二舅舅家里也有个二表哥。”
实话实说,除了荣国府三个字以外,黛玉说的,贾琰都不认识……什么大舅舅家的二哥哥之类的,那谁啊?贾琰有些不自在,他看出了黛玉对京中来人有些好奇,有些吃味,明明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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