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懿秦
燕敏山正要向他说明经过,秦少宗已急忙打断道:“这些事都不重要!老叶来了正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叶城予问道:“怎么回事?”
秦少宗立刻正了正脸色,神态认真地道:“在我说之前,有件事必需先向你坦承。”
叶城予道:“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秦少宗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其实我是血堂的首领。”
叶城予神色平淡:“是吗。”
面对出乎意料的平静,秦少宗只能瞪眼道:“你的反应怎么比阿敏还要冷淡?”
叶城予反问道:“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
秦少宗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叹道:“算了,这样就行。”
燕敏山在一旁抗议:“为什么对我瞒这么久,城予一来你却立刻和他坦承了?”
秦少宗笑着拍拍燕敏山的肩:“阿敏也不必吃醋,我对你们都是公平的!现在你都知道了真相,自然也没瞒着老叶的必要了。”
温容川问道:“你不是说薰风山庄已经不管武林中事,不想让叶城予帮忙吗?”
秦少宗道:“谁告诉你我要讲叛徒的事了,正好这件事也需要你的帮忙,你们一个会说话,一个是血堂前前堂主的儿子,十一一定会听你们的。”
燕敏山立刻想起这几日在阁中所见,疑惑道:“这么说来,这几日好像都没有见到十一和你在一起。”
叶城予听到这话,立刻明白秦少宗想做什么,无奈道:“你又做了什么?”
秦少宗不满地道:“什么叫我又做了什么?你就这么肯定是我的问题吗?”
叶城予只好顺着他的话问道:“既然这样,不知道十一有什么问题?”
秦少宗“嘿嘿”一笑:“是这样,十一其实是血堂的杀手,但不久前在血堂中犯下大罪,我了千辛万苦才为他保下一命,索性就藉此机会让他与血堂完全划清,但在这之后,十一对我的态度却越来越拘谨,无论我怎么逗都逗不动,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成和尚了!”
温容川面露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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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堂这么容易就能离开?”
秦少宗摊手道:“我告诉那些杀手,血堂不留无用之人,十一私放重犯,又在之后的任务失手,这样的废物已经没资格继续留下,还不如来明风阁做我的男宠。”
……
温容川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言语。
秦少宗见三人的模样,立刻明白他们的想法,大怒道:“你们这是什么反应?不会以为我是当着十一的面这么说吧?我看起来这么愚蠢吗?”
被说中了心中想法,温容川与叶城予神色不变,燕敏山倒是一阵尴尬,连忙将重点拉回:“如果十一没听到你说的话,为什么会突然变了态度?”
秦少宗立刻闭上嘴巴,一言不发地瞪着燕敏山。
燕敏山被瞪得一头雾水,身旁叶城予已经叹道:“或许和一年前夙城的事情有关,失去了杀手的身份后,他更没有待在少宗身边的理由了。”
见叶城予这么快便进入状况,秦少宗疑惑道:“难道你早就知道十一是杀手了?”
叶城予笑道:“我还知道,血堂便是温伯母所成立。”
秦少宗张大眼睛:“这是谁告诉你的?”
叶城予道:“与你相识后,我便一直觉得你对我们有着隐瞒,所以曾派人调查过明风阁。最后虽然没有查到太具体的东西,却也能摸个大概,再联想当年周毓生出卖温伯母的证据,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一旁燕敏山无奈地道:“这么说,莫非只有我一直被瞒在鼓里了?”
叶城予安慰道:“你是燕家继承人,这些事情,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听完叶城予的解释,秦少宗并没有震惊太久,他很快便敛起神色,随即又听温容川问道:“这么说来,于非安怎么会不知道血堂的事情?”
叶城予只是淡淡地道:“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
秦少宗“嘿嘿”一笑:“这个问题,我倒可以回答,当年的鬼王爱女如命,因此在暗中为圣女培养了一名身形与她相似的‘影子’。这个‘影子’的存在几乎无人知晓,却经常代替圣女在明面上活动,于非安从来只跟随在明面上的‘圣女’身边,自然也就不知道圣女私下成立血堂的事情了。”
温容川怔了怔,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叶城予一眼,却见叶城予神色平淡,似乎对秦少宗所说之事一点也不惊讶。
燕敏山问道:“这么说来,温伯母出事后,这个‘影子’又去了哪里?”
秦少宗摊了摊手:“不知道。‘影子’的体内养有蛊虫,令她无法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在圣女出事之后,自然也没人能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温虹湘的母亲,也就是当时的教主夫人,原为巫毒教教主之女,擅使蛊毒,为与示鬼教达成合作关系而嫁入了示鬼教中,有她的帮助,想让一个“影子”保守密易如反掌。
叶城予淡笑道:“听起来,你倒是知道不少。”
秦少宗轻哼一声,显得有些得意:“这是当然!那个‘影子’在江湖上活动时,大多是圣女待在血堂的时候,除非圣女敢说自己还会妖术,否则对血堂之人必然是瞒不住影子的存在。”
燕敏山沉吟了会,道:“如果当初能知道这名影子的下落,不知道对我们找人会不会有帮助?”
秦少宗漫不经心地道:“谁知道呢,不过据圣女所说,那个蛊毒也只有封口的作用,估计也帮不上忙。”
说罢,秦少宗的双手分别勾起叶城予与温容川两人的肩,向着门外走去,理直气状地道:“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十一的事情更重要!我需要你们为我开导他,叫他别再这么任性了!”
叶城予道:“暗卫十六──”
叶城予没能说完,秦少宗已急急打断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虐待你的暗卫。还有什么问题,先把十一的事解决了再说!”
叶城予无奈,只好道:“在解决十一的问题之前,你总要先告诉我,在暗卫十六之前,可曾有其他薰风山庄的暗卫来问过敏山的下落?”
秦少宗道:“没有。是你派来的人吗?”
叶城予道:“在魏城遇到沈姑娘后,我便想过敏山被捉的事和你有关,所以派出两名暗卫分别到明风阁及燕家询问状况,但派至明风阁的暗卫十二至今未曾归来。”
秦少宗皱眉道:“不是我说啊老叶,你的暗卫真的该换一批了,例如这次被捉回明风阁的这个暗卫,连个杀手都对付不了,居然还被叛徒顶替了!”
另一边被勾着的温容川不咸不淡地道:“你要是这么嫌弃,不如让十一到薰风山庄吧,在你身边当男宠太糟蹋他了。”
秦少宗立刻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地道:“我就知道,你果然一直觊觎着十一!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叶城予面露疑惑:“觊觎十一?”
温容川一惊,连忙反驳道:“你别听他乱说,我对十一绝对没有任何意思!”
秦少宗见状怔了怔,目光奇怪地在两人之间来回:“你们──”
他只说了两个字,便将尾音拉长,语气中隐隐像是暗示着什么。
担心秦少宗一开口就没好话,温容川立刻打断他的话头:“我只是觉得,以十一的能力不该只是当个男宠。”
秦少宗立刻起他暧昧的语气,哼道:“不管怎么样,老叶,你的暗卫再不加强训练,哪天真有杀手针对你来,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温容川接道:“不用等到哪天,我和叶城予的相识,就是从一名示鬼教杀手的手上救下了他。”
秦少宗本是随口一说,这时听完便是一怔:“这是认真的吗?”
他飞快看了眼走在后头的燕敏山,便见燕敏山也同样皱起眉头,秦少宗回过头来,向叶城予问道:“老叶,你的暗卫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劲了?”
秦少宗与叶城予相识许久,自然也曾见过他的暗卫,所以他深知叶城予的暗卫绝不是这么不堪一击的存在。
走在后头的燕敏山也道:“城予的暗卫,我也见过一些,实力并没有那么糟。但老秦也说过叛徒的手段不差,极少失手,这次暗卫十六的失误也在情理之中。示鬼教的那名杀手,应该也是相同的情况。”
对于两人的谈论,叶城予并不气恼,只是淡淡地道:“能被杨瑞看上的,想来不会是什么无能之人。”
秦少宗哼道:“这么看来,杨瑞培养杀手的手段倒也不差,看来找时间,我还得向他讨教讨教才是。”
温容川在一旁听着,只觉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刚要细思便已消失无踪,他皱着眉苦思许久,却想不出所以然来。
☆、第四十五章
一听秦少宗想学习示鬼教,燕敏山顿时皱眉道:“据我所知,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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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教的杀手训练便如炼蛊一般,让一群人互相厮斗,直到最终只能留下一人,你不会想学这种吧?”
秦少宗“啧”了一声:“那还是算了,真这么弄,明风阁早晚要改名乱葬岗。”
叶城予听到这里,便想问问温容川的看法,但目光一转,却见温容川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叶城予问道:“你想到什么了吗?”
温容川将他的感觉说出,叶城予听完却也不得要领,只能暂且将疑问放下,转而问道:“你们说的叛徒又是怎么回事?”
秦少宗看了燕敏山一眼,却被燕敏山瞪了回来,只能干咳一声,简单地向叶城予说明事情的经过。
叶城予听罢,立刻皱眉道:“就因为这样,所以你们欺骗了沈姑娘?”
燕敏山只能苦笑道:“我要是早知道老秦要骗芸曦姑娘,根本不会配合他的行动。”
秦少宗哼道:“谁让那个女人得罪了我!当时她分明知道我在找十一却刻意瞒下,害得我两日食不下咽!”
叶城予叹道:“少宗,这件事终究还是你的不对,你明知道十一的个性容易较真却还说了那样的话,会有什么结果也该能够想到。”
秦少宗道:“但要不是那个女人把他藏了起来!以十一的容貌和明风阁的力量,岂会寻那么久还寻不着人?”
叶城予皱眉道:“少宗,你的脾气再不,总有一天十一就真的不会回来了,忘了戚空行的事了吗?”
秦少宗闻言,脸色陡然大变:“不要胡说八道!十一绝对不会那样!”
叶城予见说不动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劝说,几人这边谈着,脚下也已来到了秦少宗的房外。
也许是因为叶城予所说的话,秦少宗的脸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他放开了叶城予两人,冷着张脸向房内唤道:“十一,出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打开,但见到人来应门的人,几人却是一怔。
站在秦少宗房内的并非十一,却是一名黑衣蒙面之人,温容川以为明风阁遭刺客闯入,正待出手,秦少宗却是皱眉道:“十一,你扮成这样在弄什么鬼?”
温容川又是一怔,这才明白眼前的人是十一所扮。
对于秦少宗的问话,十一低声应道:“温少爷说他曾经见过十七,属下以为,若是扮成这副模样,或许能助温少爷更容易想起。”
他口中的十七,便是秦少宗要捉的叛徒。
十一作为血堂中与十七最熟识的人,自然也能将他扮得维妙维肖。
即便同为黑衣蒙面,因习惯及作风的不同,装扮上也会有所差异,正如十一所说,温容川确实对这副装扮感到眼熟,但还不等他想出结论,身旁叶城予已先一步反应过来:“这个人,正是我在茶棚遇到的那名示鬼教杀手!”
秦少宗几人闻言,脸色俱是大变,因为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件事,燕敏山更是直接跳起来向外奔去:“芸曦姑娘有危险!”
-
按秦少宗原来所想,叛徒只身一人,实力不足为虑,但要是他已经进入示鬼教,那情况却又不一样了。
沈芸曦前去示鬼教寻找燕敏山,极有可能会直接与那名杀手对上。
得知沈芸曦可能有危险,燕敏山拉了匹马就要赶去,但因路途遥远,最终还是被叶城予等人劝了下来,一行人改乘马车出发,匆忙地离开明风阁。
如今秦少宗坐在马车中,双手正不停地抓挠着头,苦恼地道:“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要是那个女人真的出事,阿敏一定恨死我了!”
说话的同时,他小心翼翼地觑着身前燕敏山的脸色,果见燕敏山黑着张脸紧盯窗外,手指不停敲着膝盖,显见心里十分焦急。
十一见秦少宗这么自责,当即屈膝跪至燕敏山身前,低声道:“燕公子,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尽力阻止十七。”
燕敏山终于将目光移回车厢之中,目光定定地看着十一许久。
即便已经知道十一真正的身份,但面对十一不凡的容貌、再加上多年来的认知,燕敏山依旧无法消化这个真相。
如今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要他对一个“男宠”追究责任,不令他有种欺凌弱者的感觉。
而这件事,本便是许多的意外与巧合所促成。
燕敏山沉默了一会,终究只能叹道:“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眼下还是尽快找到芸曦姑娘要紧。”
十一依旧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地道:“沈小姐曾帮助过我,若因为我对十七的袒护而让沈小姐出了意外,十一愿以命相赔!”
秦少宗听到这里顿时坐不住了,立刻上前将十一扶起:“够了十一,主意是我出的,出事也轮不到你来担,何况真要追究起因,他想杀我还是因为他哥那件事情。”
十一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却只是双手紧握着拳,一言不发。
燕敏山正被他们主仆两人轮流请罪弄得头疼,这时见十一反应有异,疑惑道:“他哥?”
秦少宗摊了摊手,毫不讳言地道:“叛徒的亲兄长李沧无,死在戚空行家里那个。”
燕敏山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十一,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对于那个“意外”,他毕竟只是个外人,贸然开口只会适得其反,何况那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适合拿来谈论的话题。
车厢中一时陷入沉默,感觉到气氛的诡异,燕敏山正犹豫该不该打破沉默,秦少宗便已开口问道:“十一,你也会像他哥一样吗?”
十一双拳紧了紧,毫不犹豫地答道:“主人不是戚公子,属下也不是沧无,无论发生什么事,属下会永远追随在主人身边。”
秦少宗终于回过脸,定定地看着十一。
他没有说话,十一也没有开口,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直到燕敏山受不了两人间的气氛,决定说些什么缓和,秦少宗终于叹道:“罢了,现在这些事都不重要,眼下还是找到沈芸曦要紧。离开燕家时,我们已经让侍卫提醒沈芸曦务必小心,现在只能相信她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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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叶城予与温容川共乘一辆马车,自一行人出发后,温容川便一直偷偷注意着叶城予的脸色。
离开明风阁时,他看到叶城予独自走到一旁与暗卫交待了什么,随后暗卫先他们一步出发,这之后叶城予脸上便一直带着掩不去的笑意。
温容川一直看了他许久,这时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沈芸曦。”
叶城予只是笑道:“相信沈姑娘吧,她毕竟是沈家继承人。”
温容川道:“你好像很有把握她会没事,莫非你已经接到她的消息了?”
叶城予只是笑了笑,不答反道:“少宗和敏山敢用这种方法,就该想到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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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意外,这次的事也算给他们一点教训。”
这算是默认他确实有沈芸曦消息了,温容川一阵苦笑。
叶城予道:“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到明风阁?”
温容川闻言,立刻将他离开薰风山庄后遇到的事一一说来,包括了秦少宗说叛徒捉不回,十一便要赔命的话。
叶城予笑道:“少宗向来护短,尤其是在十一的事情上,他这么说,只是想要你留下来帮忙罢了,这么看来,你确实对十一很上心。”
温容川立刻就想解释,但吱唔了半晌,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叶城予已继续道:“以十一的容貌,便是男人见了也不心生怜惜,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温容川脱口道:“你也不差。”
说罢,温容川便忍不住想咬断自己舌头,叶城予却已经笑道:“多谢。”
叶城予的反应平淡,却令得温容川更加难为情。
他搔了搔脸,连忙便想岔开话题,但叶城予却又接着道:“但你给十一喂血,是想试验灵血的‘毒’是吗?”
温容川对自己的血并不是全然的了解,当时刚发生了小紫的意外,他的脑中大概是一片混乱,在这种情况下还把刚毒死人的血喂给十一,用意可想而知。
提起这件事,温容川只能讪讪地道:“确实……”
即便当时十一已身中剧毒,但他拿十一试毒却也是个事实,温容川的声音极低,低到几乎听不清楚,像是担心叶城予会为此责怪他一般。
叶城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却只是叹道:“在那种情况下,确实不能怪你……但千万不能让少宗知道这件事情,否则我也护不了你。”
温容川闻言,立刻想起秦少宗曾问他离开薰风山庄的理由,要是当时他老实交待,秦少宗必然马上就能想通他是拿十一做试验了。
温容川一阵苦笑,竟不知该不该感到庆幸,只能轻叹口气,转而问道:“对于那个叛徒,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叶城予沉吟了一会,道:“在你问到叛徒为什么背叛时,少宗并没有正面回答是吗?”
温容川皱眉道:“确实,而且他在说这件事时,似乎有点……心虚?”
叶城予道:“少宗的脾气向来倨傲,能让他都觉得心虚的事,必然与十一有关。”
温容川一时语塞,连叶城予都会这样形容,可以想见秦少宗的脾气多么令人难以招架。
“少宗既然会选择用这种方法捉人,并且肯定他不会先对沈姑娘下手,想来这名叛徒应该做过什么事,能让少宗确信叛徒比起自己更重情义。”叶城予手指轻敲窗沿,似乎也对秦少宗这样的作法十分不满,“现在看来,魏城客栈袭击沈姑娘的那枚银针便是由叛徒所发出,事实证明少宗还是赌错了。”
温容川眨了眨眼,却是道:“其实从你认出那名叛徒正是茶棚里的杀手后,我心里就一直有个疑问……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茶棚里那名杀手只是个新人吗?”
☆、第四十六章
叶城予偏头想了想,应道:“你确实这么说过。”
“当时我这么说,并不止是因为他作为杨瑞的手下却不认得我,而是因为他进到茶棚后的一切举动。”温容川微皱起眉,回想起那日茶棚里发生的一切,“作为一名杀手,在进入新环境时,首先应该要观察周遭环境,预想可能的变数,但当时我就躺在门口围栏处,他进到茶棚时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一般。”
叶城予道:“听起来是个问题。”
“另外当时你已经中了毒,又吸入了他的迷药,他分明可以速战速决,却依旧踌躇不前,这么‘谨重’的态度,要说他是个有经验的老手,未也说不过去。”说话的同时,温容川一直小心注意着叶城予的脸色,“而在我‘醒过来’后,那名杀手分明就你身前不远处,他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先杀了你再向我动手,但他却是选择先向我攻来,知道这叫什么吗?”
叶城予接道:“节外生枝。”
温容川道:“所以这样的一名行事畏缩不前的‘杀手’,分明左看右看都是个没经验的新人。”
叶城予笑道:“但他却是从血堂中被杨瑞挖去,杨瑞又怎么会想要这样一个行事畏缩的杀手?”
温容川又眨了眨眼,确定叶城予脸上毫无愠色,便又继续道:“而且……还有另一个问题。”
叶城予道:“什么问题?”
温容川小心地捂起脸颊:“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捏我。”
叶城予笑道:“我是这么小心眼吗?”
温容川怀疑地看了一会叶城予,小心翼翼地道:“就是他对你与你的暗卫所下的毒。”
叶城予道:“你是想问,当时我既然能以内力将毒性压下,为什么我的暗卫们却做不到吗?”
温容川警惕地看着叶城予,就怕他突然出手:“确实是这个问题。”
叶城予看着温容川的动作不禁莞尔,倾身上前将他捂着脸颊的手拉下:“你怎么知道,我的暗卫一定是死于□□?”
温容川道:“秦少宗曾说那名叛徒武功不高,面对目标大多不会正面对敌,而是以下毒之类的迂回手段。”
叶城予沉吟了一会,道:“也许暗卫们也想以内力压制,但所中的毒却无法压下呢?”
温容川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能压下,他们却没有办法?”
叶城予笑道:“你就是想说,当时那名叛徒根本不想杀我不是吗?”
温容川也笑道:“如果他确实不是新人,那只有这个可能了。”
叶城予道:“所以说,早在进入茶棚之前,他便已经发现了你,故意拖延时间只是要等你出手助我?”
温容川赞赏似地点了点头:“正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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