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懿秦
──在离开薰风山庄的那一晚,他确实在庄外不远遇到了尹先年。
他不知道尹先年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却知道当时以薰香为他稳定心神的人便是尹先年。
从看到信阳村的木板时,再到薰风山庄的意外,还有如今秦少宗的身体,温容心中有着怀疑,却不愿相信这样的怀疑是真的。
温容川想与叶城予商量心中所想,却更担心叶城予也肯定了他的猜测。
要是连叶城予都认同了他的想法,他不知未来将要怎么面对尹先年。
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温容川终于将飘远的思绪拉回,他看到叶城予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底似乎有着疑惑。
温容川下意识地别开脸,像是想要掩饰什么一般,随口问道:“刚才秦少宗拉你进去做什么?”
叶城予笑道:“他向我问了你离开薰风山庄的原因。”
温容川怔了怔,没有想到问题会来得这么快。
抬眼看向叶城予,温容川迟疑着问道:“你……告诉他了吗?”
叶城予反问道:“你不希望我告诉他吗?”
温容川只是沉默着,低下头一言不发。
小紫是受人指使,而在她出事的那晚,尹先年也出现在薰风山庄附近。
他知道十一的任务目标确实是尹先年,却不能肯定小紫的事情是不是也和尹先年有关,但尹先年会在事后以薰香为他舒缓心绪,要说什么都不知情,那温容川也绝不会相信。
秦少宗的态度,分明已经怀疑他离开薰风山庄的理由和尹先年脱不了关系,如果秦少宗知道了当晚发生的事情,那么尹先年在秦少宗心里的罪状便又多了一道。
叶城予静静地看了温容川一会,忽然上前轻轻将他抱住,温容川怔了怔。
叶城予轻声道:“当时小紫能知道向你求救,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着她,我不知道小紫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但这件事绝对不是你的问题。”
温容川低声答道:“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担心……”
温容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叶城予也只是静静地抱着他,并不出言催促。
过了一会,温容川才再次开口:“秦少宗关心的,并不是薰风山庄中所发生的事情对吧。”
叶城予道:“少宗想知道的,是十一的目标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温容川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随即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坦承道:“其实……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出乎他的意料,叶城予竟直接道:“是尹先生对吗?”
温容川闻言,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却没有出言否认。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这一次是叶城予先开的口:“信阳村的木板,也是尹先生所留对吗?”
温容川只能垂首道:“……确实。”
叶城予道:“那一日,在你看到木板后,分明已经想到了什么人,却不愿意让我们知道。而能知道你的字迹又让你想要坦护的人,我只能想到尹先生了。”
温容川低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们。”
叶城予轻抚着温容川的背,安慰道:“尹先生养育了你十一年,你想坦护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温容川呐呐地道:“既然你早就想到了,为什么当时没有说出来?”
叶城予道:“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说到这里,叶城予便松开了怀抱。
温容川依旧低垂着头,过了许久,他才迟疑着道:“知道我瞒了你……你还相信我吗?”
叶城予淡笑道:“你会这么做,必然有你的理由,只要信阳村的事不是你所做,我便愿意相信你。”
温容川张了张口,却再次别过了脸:“事实上……那块木板上的字迹,我还是骗了你们。”
叶城予问道:“什么意思?”
温容川目光紧盯着地上,像是不敢面对叶城予的目光:“木板上所留,其实是尹先年的字。”
叶城予闻言,只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温容川。
没有得到叶城予的应话,温容川心中更加不安,就怕叶城予会这么拂袖而去。
但他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因为叶城予忽然上前,伸手将他的脸抬起,令得他只能直视着叶城予的目光,无法再次移开。
叶城予笑道:“既然你现在坦白了,那我便原谅你了。”
温容川定定地看了叶城予一会,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叶城予竟能这么容易放下。
叶城予将手移开,便又打量起温容川的模样来,转而笑道:“这段时间,你的伤势似乎恢复了不少。”
温容川搔了搔脸颊,老实地道:“这要多亏尹先年给的方子。”
叶城予一怔:“你遇到尹先生了?”
温容川低声道:“就是在离开薰风山庄的那一日……我并没有见到他,只看到了他留给我的布囊,里面是他写给我的方子,还告诉我十一的佩囊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叶城予道:“就是那枚核子钉吗?”
温容川的声音更低:“是。所以我能找到明风阁,其实是尹先年的指引。”
正因为有那个布囊,所以在看到核子钉时,温容川才能立刻想到燕敏山身上,只是他没有想到核子钉竟是尹先年为他留下。
叶城予问道:“你难道就不好奇,尹先生究竟想做什么吗?”
温容川只能苦笑道:“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回答。”
叶城予道:“那么你关心少宗的身体,也是因为尹先生吗?”
明白对叶城予是瞒不住了,温容川苦笑道:“秦少宗都告诉你了是吗?”
叶城予道:“是,并且我也把那个人可能是尹先生的事告诉他了。”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依旧坚持道:“尹先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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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个老头子了。”
叶城予道:“少宗要捉的人,却是个易容高手。”
温容川静静地看了叶城予一会,只能叹道:“看来这一遭还是躲不过了。”
叶城予道:“你一直都知道尹先生是易容不是吗?”
温容川无奈道:“我不是沈宣义那个小鬼,尹先年说什么都能无条件信任,在尹先年刚开始‘变老’时,我可还与他天天生活在一起。”
叶城予道:“所以,你也早已知道尹先生或许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杀吗?”
温容川垂首道:“……确实。尹先年向来不会对我刻意伪装,而从他一些自然流露的习惯里,我能看出他过去应该是个手段不凡的杀手,所以一开始,我只当他所躲的那些仇人是他以前任务的苦主。”
叶城予又道:“在我第一次向你问起尹先生时,你曾说尹先生连你在外面是什么名声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温容川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才苦笑道:“这么一句话,你竟也能听出问题。”
叶城予笑道:“尹先生既然经常离开翠竹林,那又怎么可能完全没听过你的事情?”
温容川叹道:“事实上,六年前杨瑞刚找上我时,我曾回到翠竹林待一段时间,那时候也经常有示鬼教的人到翠竹林来,尹先年早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
叶城予道:“所以你在外人面前说尹先生是个老人,并且一直坚持尹先生已退隐江湖不管武林中事,便是担心他易容躲避的敌人会因此找到他是吗?”
温容川低声道:“确实是这样,但当时我并不是故意想骗你,只是有些事还是希望谨慎一些,若不习惯这么说,哪天可能就被尹先年的仇人听去什么。”
“我并没有要责怪你。”叶城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过你一直和尹先生生活在一起,可知道他还认识些什么人?”
温容川道:“我不知道。在翠竹林时,极少会有外人来访,我不清楚尹先年离开后都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都认识哪些人。”
叶城予沉吟了一会,道:“少宗说他当初能得救,是因为有一个神之人给了他解药,但那个人经过伪装,便连性别也难以辨认。而当时那人留下的药瓶,现在还留在他房间的茶柜上。”
温容川怔了怔:“莫非是那个青色药瓶?”
叶城予偏了偏头:“少宗说你到他的房里时,目光曾在那药瓶上停留过──莫非你真的认得?”
温容川点头道:“当然认得,那个药瓶是翠竹林附近一座小村所产,尹先年也是用同样的药瓶。”
叶城予道:“这么看来,救了少宗的那个人或许也生活在翠竹林附近,又或者那瓶解药便是从尹先生身上取得。”
温容川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叶城予。
又过了半晌,他才试探着问道:“要是秦少宗的身体还能治好……他能够放下这份仇吗?”
叶城予沉默了下来。
观温容川的态度,显然并不知道秦若扬的死也与尹先年有关,既然秦少宗不说,叶城予自然也不准备替他坦白。
叶城予只能叹道:“这一点,我没办法回答你,即便少宗愿意放下这一事,尹先生身上也还有太多问题。”
小紫身上发现的毒、还有信阳村之案,以及当年他与燕敏山的父亲是因何在聚风山身亡,这些事可能都与尹先年脱不了关系──也许到了真相揭露之时,连他也不会放过尹先年。
看了温容川一会,叶城予缓缓道:“你可知道,我们在翠竹林那条河边的树上看到的记号是什么意思?”
温容川怔了怔,一时不解叶城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见温容川这样的反应,叶城予便知他确实不知道那个记号的意义。
叶城予敛了敛眸,直言道:“那是当年‘聚风三怪’传讯用的记号──当年我与敏山的父亲,曾经到过那个地方。”
温容川闻言,依旧不发一言,但垂在身侧的手却已悄然握紧。
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叶城予道:“尹先生手上的核子钉不知是从何而来,但如果事后证明父亲的死确实与尹先生有关,那么我与敏山……同样不会原谅他。”
温容川依旧低垂着头,张了张嘴,最终却只能吐出两个字:“抱歉。”
☆、第五十一章
在温容川说完最后两个字,两人便不再谈论尹先年之事,他们顺着原路回返,又在村内走了段路,却几乎没再进行交谈。
隔日一早,温容川立刻来到秦少宗的房外。
房门很快便被开启,出乎他的意料,前来应门的竟是秦少宗。
秦少宗只将门打开一条缝,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将温容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遍,又在他周身左看右看,随即开口道:“只有你一个人?”
温容川道:“只有我一个人。”
秦少宗一言不发,双眼直盯盯地看着温容川。
温容川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正想询问,秦少宗已再次开口:“你和老叶,昨晚好像很晚才回来。”
温容川只是道:“我们出去散步。”
秦少宗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温容川,语气隐隐有暧昧:“真的只是散步?又或者──还有些什么?”
温容川只觉秦少宗话中有话,却不知他这样的态度是因为什么,索性直说来意:“叶城予已经问过我了,你想找的那个人,确实是尹先年没错。”
秦少宗闻言,终于起那副贼头贼脑的模样,将门大方地开启,靠在门板上道:“所以呢?你来找我,是为了帮他求情吗?”
温容川坦承道:“确实。”
温容川说着,就要向秦少宗跪下,秦少宗立刻制止了他的动作,冷哼道:“不必跪我,你是温虹湘的儿子,我可受不起你这大礼。”
温容川垂首道:“我并没有想逼迫你,你的身体,我会请沈宣义为你治好,我只希望你能原谅尹先年。”
秦少宗道:“一码归一码,和尹先年的仇,我不会算在你头上,同样的,他的事情,你也没资格代表他。”
温容川张了张嘴,依旧只能道:“抱歉。”
“你没有必要为他道歉,就算道歉我也不会接受,在我找到尹先年之前,不必再提这件事情。”秦少宗回首看了房间内的十一一眼,小声嘀咕道,“就为了这件事,昨晚十一还为你求情了。”
温容川怔了怔。
而秦少宗说罢,便要转身回房,这时隔壁传来开门的声响,两人抬眼望去,便瞧见沈芸曦踏出房间,正朝着秦少宗的方向走来。
秦少宗一声冷笑:“什么风竟然把沈大小姐给吹过来了。”
沈芸曦道:“不必贫嘴,我是来找十一的。”
房内的十一闻言便要出来,但来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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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却又被秦少宗拦了下来。
秦少宗神情警惕地瞪着沈芸曦:“十一在我身边过得舒舒服服无忧无虑幸福美满……他是不可能和你走的,你别白力气了!”
沈芸曦道:“既然这样,李沧易为什么要我为他救出十一?”
……
秦少宗脸色变幻,咬牙怒道:“你看十一现在像是需要被拯救的模样吗!”
十一立刻向沈芸曦屈膝道:“沈小姐,这件事是我的过错,因此才十七对主人有了误会,这和主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芸曦秀眉微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十一低声道:“对不起,沈小姐,其实我是一名杀手。”
沈芸曦淡淡地道:“我知道。李沧易已经全部向我交待了。”
温容川在一旁听见这样的回答,不禁一阵苦笑,弄了半天,燕敏山根本是白担心了。
十一却是低垂着头,依旧不敢抬起:“一年前,是因为属下与主人置气,想藏身于沈家当中,才会使计假装被沈小姐所‘救’……事后主人对属下的举动十分生气,对属下发了一顿脾气,想不到十七因此误会了主人……这才会有之后的事情。”
温容川听得了然,心道怪不得沈芸曦会轻易让一个杀手进入沈家,原来是十一有意混入其中。
让他意外的是,李沧易背叛的原因竟是这么的……不知所谓。
沈芸曦只是淡淡地道:“是吗。”
沈芸曦只说了两个字,便没再接下,十一等了许久却没等到更多的回应,不禁有些紧张。
秦少宗在一旁看不下去,一步上前将十一拉起:“对她跪什么跪,到底谁是你的主人?”
说罢,秦少宗又恶狠狠地瞪了沈芸曦一眼。
沈芸曦没有理会秦少宗,迳自向十一道:“我来找你,只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见李沧易,因为他要求必需见到你才肯将他所知道的一切说出,包括木块的用途。”
秦少宗冷嗤一声:“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芸曦道:“或者你也知道答案?”
秦少宗“呵呵”一笑:“木块做什么用,那关我什么事?”
这时叶城予与燕敏山也已出了房间,听到了秦少宗的话,燕敏山便道:“既然是示鬼教的东西,也许有着什么密,能解开答案总是好事。”
明白燕敏山肯定会帮沈芸曦,秦少宗立刻转向叶城予:“老叶,你帮谁?”
叶城予道:“若是能知道李沧易为什么想杀容川,当然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好。”
虽是可以预想的结果,但见两人都毫不犹豫地站在沈芸曦的一方,秦少宗顿时又开始犯浑了:“我不管,十一是我的人,想带他去见李沧易,这件事就必需听我的!”
沈芸曦冷冷道:“你别得寸进尺了。”
秦少宗冷笑道:“我要你为一年前的事,诚心诚意地向我道歉。”
沈芸曦道:“当年你在夙城闹得天翻地覆,事后又在沈家院中大肆破坏,这些事我可还没和你算清!”
担心两人又打起来,燕敏山连忙劝道:“行了老秦,我们可还在客栈当中,你别在这里闹了!”
秦少宗立刻跳了起来:“就知道你这偏心的一定向着她!”
叶城予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到十一的身旁道:“十一,你也劝劝少宗吧。”
十一闻言,正想开口,秦少宗却又道:“十一,你到底听谁的?”
十一连忙向秦少宗跪下,垂首道:“主人,属下想见见十七,也当面向他解释清楚误会,还望主人能够成全。”
眼见十一都不愿帮他,秦少宗脸色更黑,恶狠狠地道:“好、好!你也要帮着这个女人是吗?”
十一将头垂得更低,几乎不敢抬起头来。
温容川感觉自己也该说些什么,但眼前的情况似乎没有他说话的份,所以他只能默默拍了拍十一的肩当作安慰。
秦少宗冷笑数声,哼道:“很好、好得很,那就随便你们吧,这笔账我会记着!”
说罢,秦少宗转身便回到了自己房的里,重重地将门甩上,留下无奈的几人与被关在门外的十一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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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宗将自己关在房里,一行人只能来到客栈大堂中稍作休息。
叶城予趁隙向燕敏山两人说明他们昨晚的讨论,又提到了尹先年手上有燕家核子钉的事,但燕敏山听罢却也不知其中因由,这件事只能暂且搁下。
待时间差不多了,十一便回去安抚秦少宗的情绪,直到秦少宗终于肯踏出房门,一行人才开始向着薰风山庄出发。
沈芸曦担心十一与秦少宗同车会受欺负,便制住他的穴强行与将他与秦少宗分了开来。
于是她带着十一与燕敏山乘了薰风山庄的马车,温容川与叶城予却必需面对脸色黑如锅底的秦少宗。
……
长久的沉默后,温容川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向着身旁的叶城予低声问道:“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吵成这样?”
叶城予正要开口,秦少宗已冷哼道:“有什么话不直说,这么嘀嘀咕咕是怕谁听到呢?”
叶城予索性毫不避讳地直言道:“大概是沈姑娘让少宗没了安全感,担心哪天十一真的跟随沈姑娘永远离开他了。”
秦少宗怒道:“胡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叶城予冷冷道:“好在不会无理取闹。”
温容川不曾见过叶城予这么当面对着人骂,不大感意外,看来秦少宗是真的让叶城予生气了。
而秦少宗被叶城予这么一说,竟一下蔫了下来,委屈地道:“老叶,连你也觉得是我无理吗?”
叶城予道:“示鬼教所护的木块也许有重要的用处,你不该因为自己的情绪便和沈姑娘处处对立。”
秦少宗低下头,嘀咕道:“当初是她把十一藏起来了。”
温容川皱眉道:“十一不是说,当时是他有意藏身于沈家吗?”
秦少宗哼道:“那不过是一开始!在我开始找人后,十一要是听到风声肯定会自己回来,没有出现的原因,只可能是那个女人对他隐瞒我在找他消息!”
温容川问道:“你找了他多久?”
秦少宗怒道:“两天!而且还是靠我自己想通才能找到那里,因为夙城中唯一能把人藏得我找不到的地方就只有沈家!”
……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苦笑道:“也就两天。”
秦少宗瞪眼道:“两天对一般人或许不久,但别忘了十一是个杀手,过去任务中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当时他为了要藏身沈家,将所有武器全部留在了房里!身无寸铁地离开客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即便早已想过十一能成功进入沈家另有原因,但听到这样的真相,温容川也不禁咋了咋舌,十一这是为了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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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连命都不要了?
叶城予道:“既然如此,这就更不能怪沈姑娘了,何况已经一年过去,你也已经教训过十一,也差不多该让事情过去了吧?”
秦少宗跳起来怒道:“总之要不是她向十一隐瞒了我在找他的消息!我又怎么会担心得两天食不下咽!”
相似的对话,一年来已不知重覆了多少次,眼见这次依旧说服不了,叶城予还是只能无奈地放弃。
“也别顾着说我。”秦少宗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语气暧昧地问道,“你们昨晚那么晚回来──做什么去了?”
叶城予道:“到村外散步。”
秦少宗依旧怀疑:“真的只是散步?”
温容川无奈地道:“你希望我们做什么?”
秦少宗一脸遗憾地道:“昨晚老叶还说要去□□你让你交待真相,原来只是在欺骗我!”
……
温容川不可置信地望向叶城予,叶城予却只是面色不变地道:“我只说会把事情问清楚,并没有说要□□。”
秦少宗失望地“啧”了一声,随即又问道:“话说回来,那日温容川又是为什么会离开薰风山庄?”
温容川又是一惊,没想到秦少宗还会提起这个问题。
叶城予却是波澜不惊,反问道:“这很重要吗?”
秦少宗狐疑地看着两人:“本来我想知道,不过是怀疑温容川的离开和尹先年有关而已,但现在我却觉得──你们好像很担心我知道温容川离开的原因?”
温容川一阵苦笑,正想着不如就老实交待,大不了让秦少宗揍他发泄一顿,叶城予已经开口道:“只是一些误会罢了,或者你也能说说,一年前你究竟为何与十一置气,竟连十一也能被你气走。”
听闻叶城予的疑问,秦少宗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随后竟也没有答话,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将脸转向窗外,也不再追问他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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