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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威廉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空之承
三兄弟的手紧紧搭在一起。
“首先,我们不能继续困在这该死的宫殿里!”年纪最大的那个,也就是穿着上校军服者提议道,“我们必须通知那些忠于我们的军官带兵来解救我们!”
“警备司令部的库比斯切中校是我的人,还有第791步兵团的团长拉尔夫伯耶中校!”年龄最小地想也不想就说话了,虽然在三人中最为稚嫩,今年也有19岁了,并且曾以少尉军衔参加了法兰西之战。虽不是战功卓著,却也因为作战英勇果敢而得到了一定的好评。尽管此时他只是一名陆军上尉,但不凡的身份注定他能作出许多超越军衔的事情。
“小弟不错啊,连警备司令部的二号人物也拉拢到了!”稍微年长一些的今年20岁,陆军少校军衔,同样跟随他们的父亲参加了大战,在法国人身上捞到不少战功,但也有人指责他命令部队向平民开枪。
“好了,我们现在若不齐心协力,那最后的机会也会变成泡沫的!”年龄最长者地以一种责备的口气说道,他今年22岁,虽说他的上校军衔很大程度是凭借他贵族的身份,但是和他的弟弟们相比,他的政治手腕要老辣许多,当然,这也是他们这些王族生存下去所必须具备的。
“那好,我也毫不保留的动用我的力量吧!”少校看起来虽然还是有点不乐意,但的确如他的兄长所说,现在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嗯,各自行动吧!天黑之后,我们就向着自由和权力进发!”上校握紧双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冷空气席卷大半个欧洲的时候,柏林,这座国际化的大都会,仍和往常一样热闹非凡。随着战争的结束,这里的商业、旅游业重新焕发了活力,每天都有来自各国的游客来到这里,他们或是前来瞻仰德国的“凯旋门”,或是参观胜利者的光荣战果。
自从德皇夫妇带着一大票侍从离开之后,市区东面那座偌大的皇宫多少显得有些冷清了。少了觐见汇报的官员和各国使臣,就连皇宫里的禁卫军官兵们也觉得轻闲许多,倒是帝国的继承人,4岁的小安德雷斯经常跟着奶奶在御花园中散步。
在这气势磅礴的皇宫西南角落,有一栋很不起眼的三层楼小房子,那便是被称为“冰宫”的地方。平时进出的除了禁卫军之外就只有为数不多的侍从,因而里面的气氛是死一般沉寂。不过,那里并不是无人居住,也没有禁止外人来访,恰恰相反,那里住着两位身份非常显赫的人——先皇遗孀维多利亚和前皇储普林斯。然而,近一年来来到“冰宫”的访客寥寥无几。
这天傍晚,守卫皇宫大门的禁卫军官兵准备例行关闭宫门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不紧不慢的从远处驶来。这个年头汽车虽然还不是很普及,但在德皇“积极推行科技化”的号召下,大部分的官员和将领出行的时候都选择汽车这种时不时会出故障而且舒适性并不特别出色的工具。当然了,号召归号召,目前仍有许多贵族和政要乘坐马车,因而形成了追求进步的“汽车派”和保守的“马车派”。
马车尚未停稳,皇宫门口的执勤军官一看便知道个大概,因而丝毫不敢怠慢的迎了上去。这“汽车派”和“马车派”虽然不是正式的派别,之间也没有明确的范畴,但乘坐马车出现在皇宫门口的十个有九个是身份显赫的贵族,也只有这些人才不愿意追求时髦乘坐那些冰冷的铁皮汽车。
马车门打开之后,值班军官一眼便认出了里面那位身穿陆军少将军服者的身份。
“呃,原来是尊敬的大公殿下!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尽管非常恭敬,值班军官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要知道一旦宫门关闭,除非是皇帝的命令,否则任何人都不得进出皇宫。
“我们有急事要见老皇后!”
马车中传出傲慢而令人不悦的话语,不过这也难怪,这个人在车门打开后连车都不下,看样子就知道是那种可以直接坐着马车进入皇宫的家伙。
值班的少校军官正欲说什么,却瞥见马车里坐着另外一个人,一个身份更加不一般的人。
“噢,那么,好的,大公殿下!请您在6点之前离开,这是宫门关闭的最后时间!”
那位陆军少将,也就是值班军官所称的“大公”,面无表情的挥挥手,他的侍从随即将车门关上。在经过例行的武器检查之后,马车穿过皇宫大门向里驶去。
马车走后,值班军官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怎么也来了?”





请叫我威廉三世 战争与和平 第四十七章 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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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已准备好了,现在正是我们一直苦苦等待的机会,您该下定决心了!”
说话者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他虽身穿陆军少将军服,但身份却远远不止是少将那么简单。
被他称作“陛下”的则是一位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的贵妇人,她的穿着雍容华贵,但精神面貌似乎一点也配不上这个称呼,因为她眉宇间散发出的只是一种柔弱而无力的神色。
“大公殿下,请不要这样称呼我,我现在只是一个可怜无助的女人!政治上的东西我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去管!”那妇人低声说着话,闪烁的眼神中隐隐透着惊恐,而当她扭头去看身旁那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时,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慈祥。
这个地方鲜有来客,然那个年轻人对于来访者却没有丝毫的反映,眼神呆呆的、痴痴的看着前方,嘴角不时抖动几下偶尔才转头看看自己的母亲。他的胡须刮得很干净,消瘦的脸肤色很白,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更为年轻一些,可惜这种年轻并没有一分英俊做衬托。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陆军元帅样式的衣服,看起来是量身定做的,但上面没有任何的徽章和表明军衔的饰物。
“您……”那位少将有点坐不住了,他还想劝说什么,但与他一同进来的那个老者看了他一眼,他便止住不再说话了。
那位老者外面穿着一件灰黑色的军大衣,将里面的军服严严实实遮掩起来,只是偶尔露出红色领章的一角。稍稍酝酿了一会儿之后,他温和而恭敬的开口了:
“陛下,您愿意享受这份平静,作为臣子我们也只有衷心祝福您!只是,我觉得您应该为您的另外几个儿子考虑考虑,他们都是前途无量的年轻人!”
“他们……他们现在还好吧!”
妇人对于这番话果然有着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反应,她的眼神跳跃了一下。但紧接着又黯淡下去了。
“陛下,您看看您,呆在这样一个几乎与世隔绝地地方,就连您儿子的消息也得不到,这样的生活真是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老者越说越悲伤,最后几乎要挤出眼泪来。
“唉……”妇人轻声叹息之后,继续抚摸着她那可怜的孩子。
“几位大公现在一切都好,但这只是暂时的!没有人能够保证那个人不会对他们下手。现在的一切也许只是他做给国人看的,等大家遗忘了这件事情,恐怕……”说到最后,老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良久之后,妇人抬起头来,“那么元帅,您希望我做些什么?”
随着夜幕地降临,城市的街头巷尾只能看到一些行色匆匆的行人,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人们最大的愿望莫过于和家人一道在暖和舒适的屋子里共进晚餐。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并不知道在这个夜晚将会发生什么。
就在准备下班回家的时候。辛克维茨和他的同伴突然接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这令他们大为意外。
“发生什么事情了?难倒……难倒是战争?”一位年轻的警员满脸地迷茫,此时他已经卸下警棍等装备。右手拿着一束鲜艳地玫瑰,看来正要去和情人约会。
另一位警员,看起来年龄要稍大一些,很认真的摇摇脑袋,“不会的,最近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报纸上说哪里局势紧张、哪国准备动员啊!”
“也许是发现了间谍,也许是其他什么意外情况,管它呢,遵从上面地命令集合就是了!”辛克维茨不以为然的说道,对于他这样的单身汉来说。准时回家与否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几分钟之后,警察局长几乎是跑着进入众警察集合的大厅。
“大家听好了,这是国王亲自颁布的戒严令,现在大家立即出发到各自负责的街道执勤!还有,军队也会出动,你们要无条件协助他们维护这座城市的治安!至于戒严何时取消,到时候再通知你们!”
“戒严?”警察们脸上无一例外的写着巨大的惊愕,要知道慕尼黑城地上一次戒严还要追溯到威廉二世遇刺那段时间。
“局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要打仗了吗?”一个警员高声问道。这个问题也是这里绝大多数人非常想要知道的。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局长很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大家认真执行吧!”
警察们带着疑惑的心情出发了,他们很快便在慕尼黑街头看到了荷枪实弹的军人。
“难倒战争真的又来临了?”辛克维茨一个人嘟囔着,他不禁开始为自己的两位兄弟担忧了,他们其中一个正在巴伐利亚军队中服役,另一个则是一级预备役兵员,一旦战争爆发,他们将是最先奔赴战场的人。
那些表情冷峻地士兵并没有解答辛克维茨的疑问,实际上,那些人也不知道戒严的缘由。
1915年11月18日的夜注定是漫长而混乱的,不安的因素不仅表现在慕尼黑城的戒严上,蠢蠢欲动的气氛也充斥在斯图加特南郊那座华丽的宫殿里。
当整齐而密集的脚步声从宫殿外面传来时,符腾堡公爵阿尔布雷希特的长子阿尔布雷希特·利奥波德上校、次子阿尔布雷希特·弗图纳图斯少校、三子阿尔布雷希特·格雷格尔上尉一个个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作为整个家族的继承人,利奥波德自信而平静,上校军服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大风衣,佩剑别于左边腰际,长筒皮靴擦得蹭蹭发亮,就连军帽下的头发也在隐隐闪亮。
还差2个月即满21岁的弗图纳图斯是兄弟三人中最魁梧的,同时,性格刚猛的他也是众人眼中最具有家族传统气质的一个。大战中他跟随父亲指挥的第4集团军征战法兰西,第一次赛纳河战役成了这位年轻人的土伦。弗图纳图斯率领自己的部队以最快地时间架桥渡河并向法军纵深突击,然而那是一场从开始便注定失败的战役,当法军隐藏的火炮相继开火之后,德军的进攻不得不在巨大的伤亡面前停止下来,已渡河部队遭受法军强力逼迫并溃退了。尽管手臂负伤,弗图纳斯图仍坚持在战斗第一线。他的营最终成功完成掩护任务,最后回到出发阵地的竟然只剩下不足百人。那场战役结束之后,小毛奇丢脸的被罢免了总参谋长一职,一些相关将领也得到相应地惩处,而弗图纳斯图和战斗中涌现出来的英雄们一道受到嘉奖——虽然只得到一枚铁十字勋章,但那被整个符腾堡家族成为祈百年来最米荣的勋章,这位年轻军官的知名度和家族地位也就此迅速上升。
至于不满20岁的格雷格尔则是平时长者们最为呵护的一个,他性格中不乏勇敢与果断。更难得的是他的乖巧和左右逢源,因而在家族中人气丝毫不亚于自己的两位兄长。因而有人断言若符腾堡家族的继承人必须从他们兄弟三人中选出一个,那势必会引起一场激烈地争斗。
不管将来如何,这三个人此时已经无可选择地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一阵短暂而且并不激烈的骚动之后,宫殿周围重新回归宁静。不多时,长廊里响起了沉稳而响亮的脚步声。
“来了!”弗图纳图斯站起身来,挺直胸膛看着房门。
“嗯!”利奥波德仍旧很镇定,左手微微握紧剑柄。这位家族长子平时行事低调,但没有人敢于忽略他地存在,尤其是那些曾因他不经意的小手段而吃亏的人。
“太好了!”格雷格尔幸福的举起拳头。英俊的脸蛋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了。
随后推门进来的人没有让他们感到失望。
柏林的皇宫门口。执勤的禁卫军军官焦急的看着表,距离6点还有不到5分钟的时候,那辆马车终于出现在视线之中。这令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大公殿下,元帅阁下,事情解决了?”军官一面说着一面快速办着例行手续。
马车上地人并不搭话,那面孔似乎比来时更加冰冷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热脸贴人冷屁股一般的值班军官只得无奈的笑笑,不过别人并未发现,这个笑容背后隐约透着一种诡异。马车消失在街道拐角之后,军官快步走到一旁的办公室,确认附近没有无关人等之后他拿起了电话。
“喂,长官。我是哈特曼!是的,他们刚刚离开了!好的,遵命!”
晚餐的时候,德皇的健康问题依旧是“吕佐夫”号地特别餐厅里讨论得最多的话题。自从早上之后,这里的高级官员和将领们就没有见过他了,但每隔两个小时“胡柏”号医疗船那边便会发来消息告知德皇的健康状况。至少到目前为止,所有消息指向好的一面。
“晚饭之后我们再要求去看望陛下,如何?”一个身宽体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官员一边无精打采的切割盘子里的香肠一边向他的同伴建议到,换作平时。那盘子里的几根香肠还不足以塞他的牙缝,然而今天情况看起来很不一样,他不停的切着香肠,却没有任何的胃口吃下哪怕其中一小片。在座的高级官员中十个有三、四个也是相同的情况,当然,这些人并不只是纯粹的为皇帝担忧,晕船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不幸的是,这次航行才刚刚开了一个头。
旁边一个下巴尖尖的人,看起来也是相似的年龄,而且也是一身政府官员打扮,胃口也不是很好。他停住手中的刀叉然后一脸悲观的摇摇头,“算了吧,陛下的侍从官上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陛下需要绝对的安静!”
提出建议的那个胖子有些沮丧,仿佛刚刚丢掉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却也只有将郁闷发泄到那些可怜的香肠上,横一刀,竖一刀,不知情况的人还以为他在切制肉酱。
“你们说,陛下会不会……”说话的是一个脸稍圆一些、此前一直没有发言而是静静聆听众人发言的人,他低声而含蓄的只说出上半句,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下半句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揣测。
尖下巴那位随即否决了他的揣测,“那不可能!这支舰队里的每个人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绝不可能混入一个破坏分子。再说了,我们中不也有几个人昨晚感染风寒了吗?”
“没错!”胖子随声附和道,“我昨晚就着凉了,今天不仅晕船而且拉肚子,等到下船的时候肯定要瘦下二、三十镑了!唉!”
“那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尖下巴不冷不热的说道。
圆脸不再说什么,但他的耳朵并未停止工作,此时他似乎又对不远处一群海军将领的交谈感兴趣了。
和官员们相比,海军的高级将领们胃口看起来都很不错。
“陛下是不想见闲杂人等!”一个四十来岁的少将抹抹嘴巴,“元帅,我们应该不在此列吧!”
两个位置之外坐着的便是波尔元帅,目前德国海军部的二号人物。在皇帝移驾“胡柏”号医疗船之后,这里也只有波尔上过那条医疗船。
很可惜,波尔的话让那位从年龄上看很有发展前途的少将失望了。
“让陛下独处是医生的意思,我想是为了避免被外人感染吧!”
“那有关这次海军会议的事情……”谨慎发问的是另一位少将,从外表上看此人已经年近六旬,退役已经是为时不远的事情,因此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上升的空间了。
“是啊,元帅,陛下之前不是说航行途中会召集我们就会议的问题进行讨论吗?”年轻少将再次积极起来。
“噢,我知道,可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毕竟陛下的身体重要!”波尔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他很快放下刀叉,说了声“抱歉”,然后头也不回的独自离去了。
将领们面面相觑,看来元帅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我们还是不要追问陛下的事情了!”年老那位少将很谨慎的提议道,虽说他的年龄限制了自己的进一步晋升,但一个几乎没有任何背景的人能够升到目前的级别,为人处事的洞察里自然不会太弱。
众人纷纷应和着,“是啊,我们就耐心等待吧!反正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在“胡柏”号医疗船上,丽莎正坐在一张小方桌上独自用餐,而皇帝的侍从官乔纳莱特则恭敬的立于一旁。
“陛下现在应该已经抵达目的地了吧!”
说话之间,丽莎轻盈而优雅的挑起几片蔬菜叶子,送入口中之后轻轻嚼动着。
“按照正常情况,一个小时之前就应该到了!”乔纳莱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陛下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之中!只是为了保密,在事情结束之前陛下不会再发电报与我们联络!”
“噢!”丽莎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对付面前的蔬菜色拉。




请叫我威廉三世 战争与和平 第四十八章 叛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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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瞧瞧这鬼天气,我们还要在这又冷又潮湿的地方呆多久?”
一名军服和脸蛋都很干净的一等兵坐在一个空弹药箱上嘟囔着,虽然话语中颇多牢骚,却也没有心浮气燥或者垂头丧气。
在他旁边是另外一名一等兵,年龄与他相差无计,都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衣服和脸也是同样的干净。他眼也不抬的擦着自己的步枪,“好了,鲁勒,又没让你在泥浆里爬来爬去,又不用饿肚子,知足吧!”
“那倒是!刚接到野外训练命令的时候,我还以为要在这大冷天挖战壕、爬泥地,没想到只是在这小树林里宿营!”从穿戴上看,前面那个一等兵可谓是装备齐整:白亮中带点暗色的头盔,那是1915式的尖顶钢盔,双肩武装带和腰带上的挂件一个不少——子弹带、水壶、饭盒以及刺刀,枪口套着防尘套的毛瑟1898步枪斜斜靠在身旁。他的领章上还有三个显眼的金属数字:109!
“上面这样安排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吧!”擦枪的那位一面说着一面拉开枪栓,接着将手边擦得发亮的5发子弹塞进弹匣。他的领章上“109”三个数字同样清晰可见。
在这个只能容纳两个人的营帐外面,大雪正悄无声息的下着。放眼望去,这片以松树和橡树为主的树林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树林中立着许多如同蘑菇般的灰色帐篷,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士兵在外面走动。
天色渐暗,然而这片营地里并未亮起一堆篝火,整个树林平静得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那鹅毛般的雪花在不断飘落。
突然间,集合的军号刺破了这片宁静,整片树林在一瞬间活了!成百上千的士兵从帐篷中钻了出来,他们似乎不用花费任何时间来穿衣戴帽,每个人都在第一时间全副武装的奔向树林外的空地。仅仅五分钟之后。原本空旷地平地上黑压压一片,数万士兵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排成三个整齐的大方阵。
“出发!”指挥官大手一挥,方阵很快成为长长的行军队列,人们耳边只剩下足踏积雪时的吱呀吱呀声。一刻钟过去了,树林重归平静,那片平地也恢复了往常的空旷,除了雪地上那密密麻麻的脚印之外,这里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那些“蘑菇”默默藏匿在树林之中。不走近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这片树林,距离德意志帝国地首都柏林仅70公里。
此时的柏林,如同往常一样灯火辉煌,但这仅仅是表面现象而已,不安的气氛正在某些阴暗的角落涌动着。
“禁卫军在柏林市区和郊区一共有22个兵营,其中市区的7个兵营里驻扎了超过一半的兵力!到目前为止,除了正常的轮岗调动之外,这些兵营中的驻军没有任何异动!”在一个做工精致的城市微缩沙盘前,一位头发有些秃的中校正认真向众人介绍着。
周围聚精会神聆听着地有陆军元帅一人、上将一人、中将二人以及少将七人,此外。旁边一间并未完全隔开地房间里还有一群政客模样的人。但他们看起来似乎对沙盘上的军事讨论不太感兴趣。
“那么,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三处兵营到皇宫最快需要多少时间?”提问地是这里唯一的一位陆军上将,在这群人中间他的年龄算是比较大的,而且只有他和那位元帅的军服颜色稍微偏淡一些。
看到上将手指的那三处兵营,之前那位中校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以禁卫军训练和演习时的速度,从集合到步行抵达需要30到35分钟!”
“噢,速度还不错!”老迈的上将自言自语了一句,却未注意到旁边的那位元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地神色。
众人还在揣思的时候,一名少将忽然伸出右手指向沙盘上的一处院落,“大家注意了。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这里,禁卫军总司令部!”
按理来说,这位少将的军衔在这群人中间根本没有发言权,然而除去这身军服他还有个令人关注的名字:埃特尔弗里德里希,根据身份这个名字后面还应加上一个“大公”的称呼。
作为普鲁士王国身份最为显赫的大公,埃特尔弗里德里希引人注目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地父亲——前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32岁的弗里德里希是威廉二世的次子,前皇储普林斯是他的亲兄弟,在他下面还有四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除了远嫁葡萄牙的维多利亚路易斯公主之外。老三阿达尔伯特、老四奥古斯图斯、老五奥斯卡、老六约阿希姆均在军中服役,而且同样拥有各自的世袭爵位。
“大公殿下说得很对,打狼要打头狼,我们应该从那个人的亲信下手!这样,就算不能控制多数禁卫军部队,也要让他们失去统一的指挥!”另外几名中将和少将纷纷附和着,他们中有的是柏林禁卫军的军官,有的是柏林附近驻军的指挥官,也有一些在军队中担任参谋等副职,总之,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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