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一军少撩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沫微然
“先找间酒店住下再说,我们家老爷子爱记仇,肯定没那么快消气,得先在外面避避风头。”乔靳辰一边说一边起身准备离开,可才走了一小步,却突然感觉有人拽住了衣角——
“我知道这套房子其实是你的,客房一直空着,你先上去将就一晚上。”明明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走,再对他狠心一点说不定他就会放弃’,可行动却不听使唤。等到她反应过来,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乔靳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也没做出反应。
看着他呆滞的表情,夏谨言是既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又吼了他一句:“再不走我要改变主意了!”
装作被吓到,其实心里正在暗爽吧,别以为她不知道!
这一次可是冤枉好人了哦,人家是真觉得受宠若惊,瞧他笑得像个大孩子,哪有什么暗爽之说。
不过,也别指望某人的大孩子形象能维持太久。
这不,一进电梯就开始不老实,美其名曰帮她暖手,其实是想趁机占便宜吧。
“乔靳辰,你别得寸进尺!”手被他拽着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用言语发泄心中的不满。
“我要真想得寸进尺就不止牵你的手这么简单了。”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么做还是收敛的。
某人又开始切换到无敌的无赖模式,夏谨言也只有暗暗叹气的份。这麻烦可是她自己心软带回来的,也怨不了别人。
不过,还是得谨慎地提防他有更过分的得寸进尺。
回到家,夏谨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堵在门口严肃警告,“虽然只是讲究一个晚上,也得遵守规矩。衣帽架旁边的贴士写得很清楚,确认能做到再进门。还有,不准和我有任何身体接触,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
都已经引狼入室了,现在才来谈规矩是不是太晚了点?好歹人家也冒着寒风等了你一个小时,总得让人家尝点甜头吧。
可恶,他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结构,为什么只用一只手就能将她控制得无法动弹。
还有,有了几次经验之后,某人接吻的技术貌似有了很大的进步。不仅进退有序,而且还懂得适时给她换气的空间。只是,持续的时间明显比之前几次长了许多……
一吻作罢,俩人都有些呼吸不稳,只能额头抵着额头努力平复。
“抱歉,面对你,我很难控制自己。”虽然是抱歉的话,却是笑着说的,未免也太么诚意了吧。
终于调顺气的夏谨言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拐子,“这么无礼只会让我更讨厌你!”讨厌他总是让她失控,更讨厌他怎么也不肯放弃的执着和顽强。
这点小小的惩罚某人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口是心非是女人的专利,我不跟你计较。”反正,在下‘嘴’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得再凶猛他也不怕。
夏谨言终于意识到不能用正常手段对付他,要想不落下风,就得比他更狠才行,“是我不跟你计较才是真的,跟你这种不要脸的人为敌只会自降身价。”
“实实在在抱在怀里、亲在嘴里才是真的,要脸皮做什么?”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乔大少用行动做出了完美的诠释。
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冷静、冷静,不能和无赖生气后,夏谨言才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回去?”正在休假的他就是一大闲人,有的是时间招惹她,要想彻底清净,恐怕只有等他回部队。
“回哪里?”如此低级的明知故问势必会招来有一番怒瞪——
“你说呢!”夏谨言气得恨不能一拳砸在他鼻梁上。
“下下周二。”因为突然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原本的行程安排也做了些调整。如果老爷子真的有心阻拦,转业的事执行起来会更困难,必须得早作打算。
要命,还要忍他近十天!
可是,如果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他还有时间试新泡的药酒么?能克制火烈草药性的药材还没找到,若是到时再出现无法控制的意外,又该怎么办?
夏谨言的视线突然转向储物柜上放着的药酒瓶,乔靳辰很快就跟上了她的思维节奏,“可以等我回来再试,如果得不到你的接受和承认,这病就是治好也没用。”
省了她主动开口是好,只是,可不可以不要说得这么直接?什么叫治好了也没用,说得好像只要被她接受能用上似的……
“也不用,等你回来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这药酒只需要泡一个星期就能起效,下周日去宝叔那里试试,你记得腾出时间来。”夏谨言已经学会了自动过滤那些让人崩溃的无赖之言,回应得还算冷静。
可偏偏某人就是要作死地挑战她的忍耐极限,“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着急,我这么继续废下去不是对你更没威胁?”
“不要自作多情,我着急是因为想早点和你做个了结。你要是敢乱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废一辈子!”反正已经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想让他再病回去实在太容易了。
虽然知道她只是随口说说,乔靳辰还是被一辈子三个字刺激得心头咯噔了一下,“最毒妇人心,果然没说错。”
“知道就好。”终于逼得他失神了片刻,夏谨言的心情也稍稍恢复了些,“我先回房了,记得关灯关窗,不要制造任何响声。”
“今天的早餐怎么样,明天要不要继续?”闹了这么久,也该适时地讨好一下。
“不怎么样,我都扔垃圾桶了。”
“哦,你要把自己的胃比喻成垃圾桶我也没意见。”
要说激怒夏谨言的本事,还有谁比得过乔大少呢。
诱婚一军少撩情 055:答应我,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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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砰地一声响,走廊尽头的门重重关上,就此将两人隔绝。
在夏谨言的生活日志里,因为纠结心烦睡不着觉是常有的事,但被气到睡不着还是头一回。
明明说好要彻底根他划清界限的,怎么就一时心软带他回来了。这下好了,不仅又一次被他抵在门背上狠狠地狼吻了一番,搅得她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之后又不小心自掘坟墓被他尽情取笑了一番。
这世道,果然不能随便做好人。人家非但没有感激半句,到头来还把自己坑了进去。
都说筷子专挑细的断,今儿夏谨言今儿算是有了亲身见识。越倒霉,老天就越是要跟你过不去,好事从来不成双,坏运气却扎堆来,每一天都充满刺激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料不准。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只要有他在,意外绝对会一个接一个地来。
如果不是没睡醒的话,应该不会看错人,在厨房里忙活那个人真的是他?
真有他的,一边看教材一边煮粥,居然也做得像模像样。
“早。”夏谨言走路一向很轻,这一路走来几乎没弄出什么动静。但即便如此,某人还是像长了后眼睛似的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存在。
“别以为亲自做一顿早餐就能当昨晚的事都没发生过。”夏谨言本来是想赌气不吃早餐直接去上班的,无奈肚子不争气,似乎隐有要开始唱歌的迹象。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委屈自己的胃。因为生气而惩罚自己什么的,实在太不明智。
“先别忙着生气,等一下吃过早饭之后我要去一趟a市,可能要到后天下午才回来,你可以暂时清净两天。”老爷子的气没那么快消,指望他帮忙找大首长总是不保险,所以乔靳辰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俗话说擒贼擒王,把最上面的关系做好,以后的事也会好办很多。
“去a市,做什么?”没记错的话,a市正是南部军区的总部所在地,如果他正好在这个军区服役的话,会不会和他转业有关系?
“走得这么急,当然是去处理终身大事。”乔靳辰依然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这些事她可能并不感兴趣,而且说了她也不一定懂,他也没想过让她知道更多的细节。
“爱说不说,反正和我没关系。”嘴上说得这么轻松,有本事不要皱眉瞪他,明明就很想知道,何苦装作若无其事憋屈自己。
锅里的粥已经进入最后的小火慢熬阶段,也不用时刻看着,乔靳辰终于可以转过身来对着她说话,“老爷子不肯帮忙,转业的事只能靠我自己。申请递得急,本来就不合规矩,所以要早做打算。”
之所以一开始没跟她说太多细节就是因为不想这件事成为她的负担,但如果她真的有兴趣的话,他也不会刻意隐瞒。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夏谨言也不忍心再对他摆冷脸,“你爷爷之所以这么不高兴,是因为不想你放弃大好未来、前功尽弃吧?”
面对面地对视过之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对这件事的在乎,因为这点小小的阳光,某人的心情又瞬间恢复了灿烂,“怎么,你担心我回来之后会变成无业游民,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么?”
夏谨言却依然是一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语气,“既然是事关一辈子的大事,我觉得你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你爷爷一定对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你不应该草率地……”
夏谨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靳辰笑着打断,“这个决定虽然有些匆忙,但并不草率。当然,如果你能承诺无论多久都会安心等我回来,我也不介意再呆一年。”
“就算你提前转业,有些事还是改变不了。”问题根本就不在他是不是军人身上,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有他时刻在身边转悠,只会让她更不安。
“至少我能就近看着你。”呃,‘看着’这个词,会不会太霸道、太伤和气了点?
“我的生活已经被你搅得一团乱,就当是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夏谨言本来是想着他回了部队之后山高皇帝远的,她想做什么他都管不着。
现在他的计划突然这么一变,她的如意算盘也要落空了。十天半月的,还能勉强应付过去,不让他知道有睿睿在。可他要是正式转业回来,几乎随时都可能在她面前出现,这个秘密肯定很快守不住。如果到时候裴亦寒的眼睛还没有复明,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连‘求’字都说出来了,可见是真的被他烦得够呛。只是,这个字还不足以撼动他的决心,“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你一句对别人有责任就想让我放弃,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天涯何处无芳草,勉强不会有好结果。”夏谨言真是被逼得没了辙,居然说出如此文艺的话。
“你也知道勉强不会有好结果,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把未来搭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身上?”她的未来就系在裴亦寒的眼睛上,这一点乔靳辰早就看出来了。如果裴亦寒的眼睛一直看不见,她所谓的责任迟早会演直接过渡为以身相许,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放心继续留在部队的原因。
“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从来没这么想过。”勉强会不会有好结果,夏谨言暂时还没有考虑过,她只知道答应过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你不觉得委屈,是因为已经被这个责任催眠得麻木不仁。但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不开心却放任不管,我做不到。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做傻事。”虽然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逼她,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趁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做出一些她认为必须去做的事,他就紧张得发狂。告诫什么的,也只能暂时抛诸脑后。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夏谨言的心理防线也越发难以招架,“你没资格要求我对你做承诺。”
夏谨言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型,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坚强,弦绷得越紧,就越可能随时断掉,她真的很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
“这不是要求,而是请求。”一字之差,却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如果她还是无动于衷,他也认了。
“锅里的粥差不多快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这话题急转直下的,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你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我就当你默认了!”某人才不管什么刺激不刺激,只要她不拒绝,就当答应。反正经常被她骂厚脸皮不讲理,也不在乎多来一次。
这一次夏谨言干脆连敷衍都没了,直接绕过他走进厨房,装模作样地搅动着锅里的粥,一边搅一边喃喃自语,“是哪个山寨教材教你的,水多米少,要喝多少碗才能饱。”
“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就算不错了,能吃到本少爷亲自下厨煮的东西,你应该觉得荣幸。”真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才刚看到一点胜利的曙光就忍不住得瑟。
夏谨言并没有开口回他,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确实’。
他可是被人众星捧月宠着长大的,衣食住行从来不用着急操心,如果不是为她,怎么可能亲自下厨房煮东西。
吃过早饭,俩人一起出门。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喂,我这一走至少要后天下午才回来,五十几个小时不见,你就不能意思一下?”不指望她说点不舍的话,客气地道个别总是要的吧。她倒好,转过身迈步就走,还走得老快,到底当他是什么?
“去a市要坐飞机,你不会想听我跟你说一路顺风吧?”还会开玩笑,看来昨晚被各种欺负的气已经消得七七八八了。
“一路顺风就免了,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你应该说‘路上小心、早点回来’。”这人,典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别以为她心情不差就可以随便开玩笑——
噗……光是想想都觉得好肉麻,还要她说?还是算了吧,“抱歉,这么恶心的话我真说不出口。”
“恶心!?”乔大少的好心情瞬间被这个词毁得支离破碎。
“车马上就会到站,我先走了,祝你的a市之行一切顺利。”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觉到浓浓的杀气,夏谨言也不敢久留,一溜烟似地飞快遁了。
算了,看在她最后说了句‘人话’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她会说希望他的a市之行一切顺利,他就当是她对那个问题做出的补充回答。
这一趟a市之行能不能顺利都好,反正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谁也撼动不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踏上飞往a市的班机,他家老爷子后脚就踏进了永宁医院的大门。
老爷子此行的目的何在,不言而喻。昨晚听老太太把那丫头夸了个天花乱坠,老爷子也坐不住了。
乔老爷子此行刻意低调,没有惊动任何人。当他出现在眼科部门诊区域时,夏谨言只当他老人家是为了就诊问医而来,“老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专科医生么?”
老爷子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盯着她胸前的名牌瞄了一眼。
夏谨言?就是她了。
“我是这里的实习医生夏谨言,孟主任他们正在给一位病人会诊,如果您不是特别赶时间的话,我可以先帮您做一些基本检查。”夏谨言并没有把眼前这位老先生和乔靳辰联系在一起,此时此刻,她只知道恪守自己的医生本分。
“我是乔靳辰的爷爷乔百川,这里有没有比较安静的地方?”老爷子倒是干脆,半点铺垫试探都没有,一开口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夏谨言自认为还算胆儿大,但面对这个巨大的意外,却还是有点反应不及。
“不用太紧张,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兴师问罪。”好在老爷子并没有严肃到底,甚至还难得地微微笑了笑。虽然他老人家确实很在意这件事,但也不至于没把事情了解清楚就随便给人定罪。
夏谨言的紧张心情并没有因为老爷子的一个微笑得到彻底的缓解,但基本的反应力还是有的。
跟护士长打过招呼之后,她直接带老爷子去了这个时间基本不会用到的光感调解室。
“我没有喝茶的习惯,孟主任他们又在开会,不好找他们拿,我只能给您提供白开水。”渐渐适应了老爷子带来的无形‘压迫’之后,夏谨言的理智和冷静也慢慢归位。
“靳辰昨晚被他奶奶赶出家门的事你知不知道?”老爷子这么说可是有点不厚道啊,老太太分明就是为了顾及您的面子才会出来扮黑脸的好吧。
“知道,他昨天晚上来找过我。”纠结,要不要跟老爷子坦白他们俩昨晚在一栋房子里过夜的事呢?如果老爷子非要追问到底,这事也瞒不住,却不知道他会对此做何感想。
“那你应该知道他为了你突然决定提前递交转业申请的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现在是什么节奏,先礼后兵么?如果是,必须为老爷子的老谋深算点个赞。
“这事我事先并不知情,而且……我也从来没要求他为了我做这个决定。”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但在老爷子心里,只怕已经给她贴上了一个‘红颜祸水’的标签。
“没有正面要求不代表没有给他压力,靳辰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我也相信他做这个决定不是一时冲动。所以,我很想了解他的压力到底来自于哪一方面。”要治本就必须先找到源头,只有连根拔起才能永绝后患,这也非常符合老爷子一贯的雷厉风行。
“这个问题……您为什么不亲自问他?”做决定的是他,却要找她要答案,老爷子的这一招迂回战术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这个决定让我非常意外,也很失望,对着他,我很难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老爷子是有备而来,每一招应对都是游刃有余。
老爷子还真是一个干脆的人,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这一点某人倒是很像他。
“我可不可以冒昧地先问您一句,找出他的压力来源之后,您打算怎么做?”面对直率坦白的老爷子,夏谨言也没想过刻意隐瞒什么。只是,因为老爷子来得突然,她完全没有准备,先旁敲侧击地试探一番也很有必要。
“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居然这么谨慎。”老爷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指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找到问题的根源,当然是为解决问题做打算,不然我也不会亲自走这一趟。”
“既然是这样,我也只能跟您说实话。您已经认定是我给了他压力,这一点我不否认。只是,就算我知道这压力的根源在哪里,恐怕也没办法帮您解决。”夏谨言的态度已经表达得足够明确:释疑解惑可以,解决问题免谈!
“怎么说?”明明是不利消息,老天爷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深了。
“老实说,他突然做出这个决定,我也很意外。我猜,他可能是因为迟迟等不到我点头接受,担心长时间分隔两地更没戏,所以心里有点着急。”唔,不知道老爷子接下来会有何反应呢,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啊。
“那么,你迟迟不点头接受他的原因又是什么?”根源是有了,但根源的根源是什么,老爷子还是想弄清楚。
“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实习医生,只想每天都平平静静、安安分分地过完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您瞧,被他一沾上,就把您给引了出来,哪里还敢奢望平静安宁。”可能是因为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渐深的缘故,夏谨言也越大胆大。老爷子这么看也不像是非不分的人,只要问心无愧,又有何惧。
“说了半天,你是在怪我过分干涉他的私生活?”这丫头有点意思,刚开始还有点拘谨,这会儿已经丝毫不发怵。老爷子似乎有点明白他家那个混世魔王为什么会栽在她手上。
“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您是出于关心他的考虑,过分干涉也只是因为求好心切。只是,从头到尾我都是被动的一方,您找我解决问题真的有点强人所难,您总不能让我违背意愿勉强答应吧?”夏谨言的语气依然是客客气气的,却没有半点逆来顺受的意思。
“这么看来,问题好像是出在他的高调出身上?”若真是如此,只会越发凸显着丫头的与众不同。嫁进乔家是多少年轻女孩梦寐以求的事,她却偏偏对此避之不及。
夏谨言也没否认,淡然地笑了笑,“抱歉,您就当是我不识好歹。”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大可不必再有顾虑,昨晚他奶奶已经把他赶出了家门,以后……万事都要靠他自己,乔家不会再给他提供任何庇护。”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缓缓站起身,看来是准备离开。
可他不是专程来解决问题的么,怎么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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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婚一军少撩情 056: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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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就要走了?”夏谨言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你不能帮我解决问题,我不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老爷子脸上依然带着笑,而且笑得十分和蔼,实在很难猜透他老人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您刚才说乔家不会再给他任何庇护的意思是……要跟他断绝关系?”如果真是这样,可不能让老爷子就这样走掉。无论她是不是有心,眼前的局面都和她脱不了干系。若是真的因为她使得好好的祖孙关系出现不可弥补的裂痕,她的罪过可大了。
老爷子微微失了神,愣了片刻才又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理解?”这丫头刚才还挺冷静的,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开始胡思乱想,果然还是年轻,阅历尚浅,反应力还是稍差了些。
“如果您和乔老太太真把他的前途和未来看得比什么都重,和他之间的矛盾只怕很难得到调解。僵持到最后若是没人肯让步,说不定真会走到这一步也有可能。”夏谨言这么说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故意要朝坏的方向想。主要还是因为老爷子亲自来找她,让不自觉地把这件事想得无比严重,也难免会过分担心。
“前途和未来是他自己的,他都不在乎,旁人再看重也没用。同样的道理,男女之间互生好感、彼此倾心只是两个人的事,根本不需要在乎旁人怎么看,若是以对方的高调出身为借口踌躇不前,似乎对另一方并不怎么公平。”老爷子本来已经起身准备离开,可见了她的过分担心后又打转重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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