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一军少撩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沫微然
“假还是要请的,不过先不请那么多,周末加上周一两天,我在花圃看着,如果你真的可以一个人应付,我再回去。”夏谨言最后的这个决定可以说是个折中的考虑,既能让琴姨和自己放心,又不算牺牲太多。
亲亲妈咪能在花圃多留一天,最高兴的无疑是夏隽睿小朋友。连续三天都有妈咪陪着,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看来,即便有突发意外,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夏谨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亲眼见识裴亦寒的独立工作能力,但距离上一次看他做事却已经过去了很久。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明显更加成熟稳重,做事也更细心。坦白讲,以他现在的才华,如果一辈子都只能在这个小的手工作坊里做事,实在有点大材小用,“其实,你有没有考虑去一些比较大的化妆品公司做研发什么的,在这一行你已经算很有经验,而且对花粉香料萃取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相信只要伯乐识才,你一定可以有一番作为。”
“你说的事我暂时还没想过,以后可能会考虑。乔家的人有意在这里投资,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会在这里开办香料提取基地,而且会尽可能地使用比较原始的工艺,避免产生污染。这事要真能成,我不用走出去也能有用武之地,你不用为我的未来担心。”乔家的人虽然只来过两次,但已经表示了足够的诚意,即便真正推行还需要一些时间,但他有信心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你提过?”乔家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投资,夏谨言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行动力如此之快。
“那时候你对他不是还很抵触么,我也没敢跟你说。”说到这里,裴亦寒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叹一句:缘分果然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只要被这个字牵绊住,很多事都会‘身不由己’。
“这样也好,裴家的香料铺要是能有机会走出去,你们一家也不用这么辛苦,琴姨那么……也好交代一些。”夏谨言会这么说绝没有半点责怪琴姨不通情理的意思,恰恰相反,正因为有个人一再提醒,她才会更加铭记自己的存在给裴家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我妈说的那些话,你还是很介意?”对这个势力又现实的妈妈,裴亦寒也是无可奈何。
“没有的事,她只是站在母亲的立场心疼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换成是我,可能也会这么做。”每个人都有私心,若这份私心的存在是为了保护自己最在乎的人,也不可能过分到哪里去。
“无论介不介意都好,我都希望你不要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左右自己的决定,任何人都没权利阻止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生意外,裴亦寒真的很担心谨言又会摇摆不定。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说一点不受影响是骗人的,但夏谨言还是不想裴亦寒太为自己担心。
在花圃陪着裴亦寒做了两天的萃取浓缩,夏谨言终于可以真正放心。正如他自己所言,这些事他一个人完全可以独立应付,而且他也很享受其中。
难得的一次三天‘小长假’告一段落,夏谨言还是得回到另一个世界,那个没有儿子,却有很多希望的世界。虽然裴亦寒在双眼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也能做很多事,但双目失明终究还是一个巨大的缺陷,一个心地这么善良的大好人,不应该背负着这个缺陷过一生。
人虽然离开了乐溪花圃,但夏谨言的心却还是一直惦记着。每天下班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乐溪打电话,除了关心裴亦寒和自家宝贝儿这一天过得怎么样,还得问问裴叔的恢复情况。只有裴叔出了院,裴家老大回到花圃,她心里的大石才能完全放下。
可老天爷偏要跟她开玩笑,本来裴家老大已经说好周日就能回花圃,偏偏裴亦寒就在周六出了事。
如果每一个操作程序都完全顺利,裴亦寒确实一个人就可以做很多事,但只要一个环节出问题,因为什么也看不见带来的不利影响就会突显出来。
谁又会想到,每天都能正常运转的萃取装置会突然漏气,虽然裴亦寒能凭着本能第一时间做出准确的补救,但还是不小心被烫伤了右臂。
发生意外的时候只有馨儿妈妈在旁边,可能是因为漏气的动静太大,她明显有点高估了事态的严重性,所以第一时间给馨儿爸爸打了电话。
本来不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因为情急之下的语气异常,听在有心人耳中也就成了大事!
这会儿苏玉琴正和老大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把手机接过来急问,“谨言不是一直在旁边看着,怎么还会出事?”
“她周一就回去了。”这事裴亦寒本来是摆脱馨儿妈妈帮忙先瞒着,只要不出什么事,谨言在不在都没关系。可她这会儿正着急,哪里还记得这回事。
诱婚一军少撩情 077:命运不由自己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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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一就回去了?!”苏玉琴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语气,在她的印象中,谨言绝对不是那种出尔反尔,说一套做一套的两面派,要她接受这个现实真的很难。
馨儿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心急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转移话题,“亦寒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您看要不要让馨儿她爸爸先回来一趟?”
“你先去东村那边把老齐叔叫来帮亦寒看看,正好彤彤回来了,可以让她留下照顾你公公,我这边安顿好马上赶过去。”儿媳妇说得急,苏玉琴也不自觉地把事情想得很严重,这会儿也顾不上追问谨言为什么周一就离开,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回花圃看看亦寒的伤势到底如何。
从镇上到花圃还有一段距离,虽然着急又担心,苏玉琴努力平复好心情给谨言打了个电话,刚才没向儿媳妇追问太多不代表这件事可以就这么算了。谨言为什么会丢下亦寒一个人回市区,这事得有个说法。
这会儿夏谨言正在手术室里现场学习,手机自然不可能带在身。连续打了两通电话都没人接,苏玉琴的心情越发暴躁,一路上都骂骂喋喋,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倒是她家老大比较冷静,“我看谨言不像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会不会亦寒觉得没必要所以让她先回去了?她毕竟是在大医院工作,因为太忙接不到电话也很正常。”
“你不用替她说好话,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我比你清楚!自从睿睿的爸爸出现之后她对亦寒、对我们这个家的态度就全变了,她现在一心只想赶紧丢掉亦寒这个包袱带着睿睿和那个男人一家团聚,哪里还顾得上亦寒的死活。”要说苏玉琴之所以突然变得如此多疑也并非毫无道理,主要还是乔家大少爷突然出现让她感觉到了威胁。
看着老妈气得差点手抖的样子,裴家老大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感叹,在这件事情上亦寒和妈妈的态度完全相反,只怕以后还会有矛盾。
裴家母子俩快要到花圃时夏谨言终于出了手术室,她本来是打算今晚回去一趟,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手上又还有工作没完成,回去的时间可能不能确定,所以想着赶紧打个电话跟睿睿说一声。却不想,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好几通未接来电,而且还是他一个人打来的。
琴姨突然找她找的这么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她要面对的,是一个余怒未消又添新躁的苏玉琴,“你还舍得打电话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裴家所有的人都忘了!”
“出什么事了?”虽然知道琴姨最近这些日子不太顺,心情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但这一通莫名其妙的指控还是让夏谨言有点发懵。
苏玉琴一开口便毫不客气地质问:“我问你,明明答应我请假在花圃陪亦寒,为什么只呆了两天就走?”
夏谨言一听这话就知道一定是裴亦寒出了事,也不着急解释,“是不是亦寒出事了?”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假惺惺?”分明地感觉到谨言的语气中带着急切和担心,苏玉琴的语气却依然强硬且不讲理。
“您先别急着发火,到底出了什么事?”夏谨言已经开始脱白袍准备离开,无论裴亦寒出的事算不算严重,她都得回去亲自解决才行。
“萃取装置的气管漏气,他被蒸汽烫伤了胳臂,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要还有点良心就赶紧……”
“我马上回去。”被蒸汽烫伤可大可小,夏谨言也没耐心追问更多细节。
眼科部的孟主任虽然在工作中很严格,但私底下还是蛮平易近人,见谨言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大概也能猜到是她家里出了事,不等她把话说完老爷子就发了话,“家里有事就赶紧回去,工作的事不用担心,安心处理好了再回来。”
和夏谨言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位实习医生,虽然都名校毕业,但无论天资还是勤奋上都和她差了一大截,孟主任是有心重点培养她,对她也是格外关心。
更不用说这丫头上面还有院长罩着,对她还是得多关照着点。
周六的傍晚出城的车并不算多,可心急如焚的夏谨言却觉得这段路走得特别不顺,好几个路口都差点不小心闯红灯。一路疾驰狂奔,最后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便赶到了花圃。
东村的老中医齐叔已经过来帮裴亦寒做了基本处理,也调制了祖传的烫伤膏药给他覆了伤处,但从裴亦寒现在的气色来看,这伤势应该不会太轻。
琴姨正蹲在裴亦寒身边心疼地皱着眉,夏谨言也不敢贸然靠近,最后还是馨儿发现她叫了一声‘谨言阿姨回来了’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好不容易稍稍平复心情的苏玉琴一见她回来就忍不住冒火,只是,这一次有裴亦寒在,也不会给她肆意发怒的机会,“妈,您少说两句,我的伤根本就不严重,而且和谨言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不能因为心疼我就迁怒于她。”
“我不是要迁怒她,只是想问她为什么答应我的事做不到!”因为儿子一直用受伤的那只手拽着自己,苏玉琴多少还是有所收敛,但即便刻意压低了语调,还是能感觉到浓浓的怒意。
“我刚才不是跟您说了,是我让她回去的。我一个好好生生的大活人,还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在旁边看着算怎么回事?”为了避免气氛一下子变尴尬,裴亦寒只能先发制人。
儿子摆明了是站在谨言这一边,苏玉琴也不能完全不顾及他的面子,最后干脆抹了一把老泪,默默地起身先进了屋。
走到裴亦寒身后蹲了好一会儿,夏谨言才低低地开口,“怎么样,有没有起泡?除了手臂,还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是我妈太紧张,齐叔都说了只是轻度烫伤,起泡的地方只是一块很小的地方,只要按时换药,很快就能恢复。”千万个小心,还是不小心碰上了意外,谨言又要因为这个不可预知的意外被妈妈迁怒抱怨,裴亦寒是打心眼里觉得有愧于她。
“那个机器平时不是好好的,操作起来也很方便,为什么会突然出这样的意外?”萃取香料的基本流程夏谨言也大概了解,可能发生危险的机会严格来说并不多,不然她也不会放心让裴亦寒一个人做全部的工作。却不想,意外还是发生了。
“之前大哥在的时候每周都有检查保养,这一次回了镇上这些天可能忘了这事,我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零件松动就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所幸最后只剩一些尾气,虽然不小心被烫到,也不会到很严重的程度。”
“琴姨会这么生气都是应该的,是我太疏忽大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无论严重与否,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即便自责无用,夏谨言心里还是很后悔当时没有再多坚持一会儿。
“当时的情况下就算有人在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连累你也跟着一起受伤。”谨言本来就爱钻牛角尖,这一次又有妈妈不停给她刺激和压力,她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也是裴亦寒最不想见到的。
“可是……在不在和能不能帮上忙是两回事。”能不能帮上忙是能力问题,在不在却是责任问题。显然,在琴姨眼中,她想不想继续负这个责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突发意外带来的种种连锁反应总算告一段落,等到一堆人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吃晚饭,已经快到吃宵夜的时间。因为苏玉琴一直冷着一张脸,可以想象晚餐的气氛有多凝重。从开饭到结束,几乎没人开口说话。
家里还有个伤员要照顾,铺子那边也丢不开,既然亦寒的伤势没有大碍,苏玉琴还是趁早赶回镇上去,“谨言,你送我回去。”老大本来已经计划明天回来,加上最近几天实在忙得够呛,她也不想让他来回折腾。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她想让谨言送她回镇上,显然是另有目的。
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相信以夏谨言的聪明,要猜到应该不难。
“妈咪,我跟你一起送裴奶奶回去。”看吧,就连她家儿子也看出了端倪。
“很晚了,一来一回得一个多小时,你会吃不消。妈咪不在,你得帮我陪着亦寒叔叔,我会尽快赶回来。”既然知道琴姨让她当司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带睿睿一起显然不现实,小家伙再早熟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有些事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知道的。
最后,睿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咪和裴奶奶一起离开。但,要他安分地呆在亦寒叔叔身边陪他说话,却有点勉为其难。小孩子也是有直觉的,妈咪和裴奶奶的脸色都那么凝重,这回去的一路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毕竟只是个小镇,过了九点路上的人和车都不算多。已经预感到琴姨正在酝酿情绪准备开口,夏谨言也刻意放缓了车速。
该来的终究还是回来,宿命注定的事,想躲也躲不掉。
“亦寒刚出事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的事现在还算不算数?”真是难为苏玉琴,这么简单一句话,居然酝酿了这么就才说出口。
“算。”相比之下,夏谨言的反应明显要干脆得多。
“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亦寒的年纪一年大过一年,对他的眼睛我也基本断了希望,现在我只希望有个人能安安心心陪着他、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而这个人,只能是你。不仅因为你欠他的,更重要的是他打小就喜欢你,如果是你陪着他过完后半生,他一定会很高兴。”
要说以亦寒自身条件和裴家现在的经济状况,想在镇上帮他找个正常女孩子也不难,但苏玉琴却从来没动过这个念头,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她她一直都知道儿子的心思。
“现在医学发展这么迅速,他的眼睛还是很有希望复明,怎么可以现在就放弃希望?”如果琴姨和裴亦寒都已经放弃了希望,她这么努力想做一个优秀的眼科医生还有什么意义?
“很有希望是要等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三十年?如果需要等那么久,就算能复明又有什么用?”说到这里,苏玉琴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哽咽,若不是苦等这么久一直没消息,她也不会有这种绝望的想法。
三十年?光是想想都觉得是个好可怕的数字,如果真的需要等这么久,再能坚持的人恐怕也会没耐心。
“我知道,自从睿睿的爸爸出现之后你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你想带着睿睿和他一家团聚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们一家团聚、开开心心的时候,我的儿子过着怎样的生活?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光明,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辉煌的未来,现在我只是想找个他喜欢的人陪着他、照顾他,这个要求很过分么?”
虽然是个急性子,但也不能指望苏玉琴时时刻刻都那么冲动。她和夏谨言认识也不是三两天,这丫头的软肋在哪里她都摸得清清楚楚,失控地对着她大吼大骂都没有装弱势扮可怜来得管用。
对付嘴硬心软的人,就得用‘苦肉计’!
有哲人曾经说过,永远不要怀疑一位母亲的眼泪,这句话夏谨言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当她面对一位老泪纵横、为儿子操碎心的可怜母亲,心理防线的御敌能力机会为零。
“您的意思我都明白,结婚的流程什么的我都不懂,还得靠您费心张罗。只是,时间上希望您能尽早安排。睿睿的爸爸再有半个月就要调职回c市,等他回来,很多事就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成的。”积蓄了这么久的勇气,最后还是没能派上用场。她要结婚了,对象却不是睿睿他爸。
终究,命运还是没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诱婚一军少撩情 078:没人会幸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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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虽然苏玉琴确实有心早点把这事定下来,但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还是让她有些始料未及。毕竟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哪能随便敷衍了事。
“是,这半个月是唯一的机会。”夏谨言的态度很是坚决,如果真要等乔靳辰回来再开始筹备,婚礼根本不可能正常举行。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自然不能冒百分之九十九可能失败的风险。
“半个月的时间筹备倒也不是完全不行,我只是……怕会委屈你。”果然是做生意的人,苏玉琴这张嘴还真能说,都已经把人家姑娘逼到了这份上,现在又假惺惺地怕她受委屈,就算要演戏,也得转个场再来吧。
“我没关系,婚礼不过是走个形式,最重要是结婚以后能融洽相处。”走到这一步,夏谨言也基本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和理想。她的未来可能就只有花圃周围那一方小天地,照顾好裴亦寒的饮食起居、保证他无病无灾、无伤无痛将会成为她生活重心。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亦寒打小就喜欢你,他一定会对你和睿睿好的。”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苏玉琴说话的语气也明显缓和了不少。
裴亦寒对他们母子俩如何,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这个问题夏谨言从来没担心过。眼下,真正让她担心的除了乔靳辰回来之后不好向他交代之外,裴亦寒那边会怎么看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也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虽然他是个孝子,而是确实一直倾心于她,但并不代表他会违背自己的良心结这个不情愿的婚。
“这件事光是我点头还不行,亦寒那边……恐怕还是得靠您去给他做工作。”答应结婚已经是夏谨言能做的最大让步,说服裴亦寒接受这场婚礼实在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心甘情愿接受。
“能娶到自己的喜欢的女人做老婆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哪需要做什么工作。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这段时间你只管好好照顾他,让他胳膊上的烫伤早点恢复。”苏玉琴不是不知道自家儿子早有了成全谨言一家团聚的心思,但她还是很有信心能说服他接受这场迫在眉睫的婚礼。
之后的几天夏谨言一直留在花圃,眼睛看不见已经够不方便,现在又伤了一条胳膊,裴亦寒基本已经被当成菩萨一样供了起来,要不是因为他的左右手一样灵活,只怕会闹出喂饭这种尴尬事。
刚开始的几天被烫伤的胳膊确实有点疼,加上妈妈离开前一直叮嘱让他好好休息,裴亦寒也没跟谨言计较太多,这个时候只怕赶她也不会走。
可又过了两天,伤处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而且基本没有任何疼痛不适的感觉,谨言还是没有要回市里的打算,裴亦寒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我已经没事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没事,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听裴大哥说最近要赶货,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又搭不上手,所以我想多留几天,等忙过这一阵之后再回去。”琴姨还没过来正式跟裴亦寒提结婚的事,夏谨言也只能尽可能地找别的借口敷衍。
“真的只是想留下帮大哥的忙,而不是其他原因?”裴亦寒一向心思敏感,想随便编个借口糊弄他也不容易。
“不然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即便已经做了决定,夏谨言还是没办法把裴亦寒当成自己未来的丈夫,和他交谈时,始终还是觉得有点隔阂在。
“上次你送我妈回去,她没跟你说什么?”这个问题裴亦寒很早就想问了,但又担心是自己没事找事,反而给谨言带来负担,最后还是努力忍了下来,但现在见谨言迟迟没有要回市里的打算,他的耐心也就此消磨殆尽。
“她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让我留下好好照顾你,再不能像上次一样不负责任地丢下你走掉。”可能是想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关系,夏谨言说这番话时语气里隐约间带了几分玩笑的意味。
“我太了解我妈了,她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坦白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约定?”裴亦寒之所以用这个‘又’字,显然对谨言之前向妈妈许下的承诺有所耳闻。
“干嘛用‘又’字?我和她就只有一个约定,而且这个约定一直有效。”夏谨言这么说,也等于间接证实了裴亦寒的某些猜测。约定一直有效也就意味着她会兑现曾经许下的承诺。
“一直有效的意思是?”裴亦寒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事还是等琴姨亲自跟你说吧,查不多快到放学时间,我先去把睿睿和馨儿接回来。”夏谨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裴亦寒开口说‘结婚’两个字,最后还是只能把压力都抛到琴姨身上。
裴亦寒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夏谨言已经起身准备出门,如此明显的刻意回避也让他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接近事实。
孩子们回来之后大人们的注意力会很自然地转移到他们身上,有些事也就这样看似不了了之地暂时告一段落。
但,眼看着距离乔靳辰许诺的归期只剩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另一件事也到了必须摊牌的时候。
周六一大早苏玉琴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花圃,她带来的,是一个找人精心计算过的好日子。
难怪近一个星期她都没什么动静,原来是去张罗选良辰吉日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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