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本来可以HE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竹之
黄濑有些迷茫,“为什么考虑这个?”
“因为他们正在瞪你。”
“是吗?”黄濑侧头望去,果不其然看见被他忽略的几个少年隔着玻璃恶狠狠地盯着他看,“……无所谓啦。”
黄濑回以一个懵懂无知、但多半会让同性觉得欠揍的微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被讨厌。”
他这样说着,动作却一点都不慢,喝完了最后一口饮料,在那几个男生气势汹汹冲进来之前站起身。
“走了。晚上还有个杂志采访。”
黄濑凉太来去如风的态度让绘里有些反应不过来,即使经过了一番叙旧,她也没有从中搞清楚黄濑凉太今天特地来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女生的想法,少年突然单手撑着桌子倾身靠近绘里。
“……你干什么?”这稍显冒犯的距离,让绘里有些不适应,她靠向了椅背,困惑地看着黄濑凉太。
“我来,只是为了确认你过得好不好啊。”
在她的注视下,少年露出过分灿烂、以致让人觉得耀眼的笑容,他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女生的下颌,抬起她的脸认真的端详了一番,不知从哪里得出结论,“现在看来,他好像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
说完这句话,黄濑凉太就像来时那般,出乎意料地出现,又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女生的视线,他甚至没有跟久别重逢的好友留下新的联系方式。
绘里望着少年的背影,不管是模糊的记忆中还是如今,她对黄濑凉太都不了解,但在他的身影终于隐没在窗外繁华的长街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笃定的念头。
这个已经得到答案的少年,以后不会再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走神的时间太久,等她回过神来,忍足侑士已经敛起稍显冷淡的神色,安静地等她回答。
“我不知道,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绘里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以后大概也不会联系了。”
“我以为你很喜欢他。”
因为忍足从来不过问她的私事,这句越界的话让绘里显得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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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愣了一会儿才说,“我也觉得我应该很喜欢他。”
忍足不讲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长久以来培养的默契,足够让他知道女生的话还没有说完。
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黄濑凉太?
那样从容貌到性格都耀眼到令人惊艳的少年,或许找遍整个宇宙也寥寥无几。
但在那段空白的记忆中,无论北川绘里因为什么而做出决定,黄濑凉太都不是被选择的一方。在她单方面切断联系之后,他可以因为放心不下亲自确认一番,她却不能代替那个做出决定的自己回头。
“……如果现在的我刚刚认识他的话,大概会犹豫。”绘里说着,释然地笑了起来,“可惜认识的太早,我已经选过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回避忍足的视线,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他满腹心事的探究里,锋利而不留余地。
忍足侧头略显仓促地躲开了她,“……哦。”
“哦?”绘里对他的敷衍有些不满,“你对少女心事的反应太冷淡了吧。”
“抱歉。”
忍足诚恳地认了错,反而让绘里觉得是自己过于计较,摆了摆手说没关系便回到了教室。
直到最后,被他三言两语带着走的女生也没有发现,关于他是否讨厌自己这件事情,忍足侑士根本就没有作出清晰的回答。
等女生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的转角处,他眼中难以言喻的情绪才渐渐散去,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校道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抱歉。”
对不起,你可能一开始就选错了。
*
中午吃饭的时候,岳人把她拉到网球部这一桌,因为早上和忍足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绘里多少有些不自在,而坐在两个人中间的岳人深受他们之间诡异氛围影响,话渐渐少了起来。餐桌上的气氛一点都不温馨,反而呈现着诡异的安静,只有凤长太郎仿佛没有察觉到,侧头笑着跟户前辈讲话。
户亮:“……”拜托你了长太郎,偶尔读一下空气吧。
绘里没什么胃口地戳着餐盘里的水果,直到岳人忍无可忍地问“你到底还要不要吃了?”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餐盘已经惨不忍睹。
绘里默默地推开,“……我吃完了。”
“你根本没动。”岳人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干嘛?在减肥吗?”
“总觉得餐厅的水平下降了……”
迹部景吾大爷似的瞥了她一眼。
“有吗?”岳人从她的餐盘里叉走一块难得完好的食物,客观公正地评价,“一样啊?”
“唔……”绘里也想不通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试一下那家新开的甜品店?”岳人想起上次不得已被考试成绩打断的邀请,又问了一次,“现在预约的话,周末正好可以赶得上。”
“恩?”绘里脑子里乱成浆糊,岳人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过了会儿她才梦游醒来一般说,“周末不行,我要回乡下祖父家一趟。”
“没听你提起过,”岳人好奇地问,“在哪里呀?”
“……”
“……”
面面相觑了片刻,绘里不确定地回答他,“……在乡下……?”
“这算什么回答啊。”岳人似乎觉得她在敷衍自己,鼓着脸颊吐槽了一句。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从餐厅到回教室的路上,他再也没有提起他心心念念想去的那家甜品店。
绘里神游天外回来,察觉到了岳人的低落,正准备拾拾心情去哄一下小孩子一样不甘心的岳人,忽然被人拎住衣领。她诧异地转过头,发现迹部景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干什么,快放手。”绘里挣扎了一下,“我不要面子的吗?”
“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迹部神色不满地放开她。
“啊?”绘里立刻摆出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迷茫表情。
“周末回去的事情,你应该先通知我。”
“为、为什么啊?”听完他的补充,绘里反而更加不能理解。
注视着女生困惑的神情,堵在心脏的那口闷气忽然被这可笑的质问搅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讽刺般的冷意。
是啊,为什么。
长久以来不自觉地插手了太多事情,以至于错以为他们真的熟稔到可以互相干涉但事实上,他突然意识到,干涉从来都是北川绘里单方面的。或许是自己那不可理喻的责任感在作祟,即使发现了这一点,也无法心安理得地让她毫无准备地去面对真相。
“难道你认识路吗?”他在所有回答中,挑了最温和的那一个来向她解释。
“不认识啊,”绘里并不被他迷惑,思路清晰地提出,“但是我可以去问松野一成或者我爸?”
“松野一成没去过那地方。”迹部景吾垂眸望着她,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才说,“……别问你父母,周末我派车去接你。”
“为什么不能问?”
“他也没去过。”
“……啊?为什么?”
“葬礼的时候,你坚持不让他们进门。”
“我?”绘里显然不能理解过去自己的行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迹部景吾神色冷淡地回,“……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想法。”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绘里背着手,朝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她用称得上坦荡的目光看着迹部,“毕竟,我们不正是因此才在一起的吗?”
她的用词直白到让人觉得冒犯,迹部景吾皱起眉头,“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他纠正了女生的说法后,像是怕她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纠缠,回答道,“他们父子的关系、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在过去都不太好。”
“仅凭这点吗?”
她异常的敏锐让迹部景吾叹了口气,“……还有遗嘱。”
“竟然有人会在遗嘱里留下了这样的要求?”真相还是被她一步步被逼出来,或许是因为他表述的太过平淡,她并没有那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代入感,语气里带着局外人的遗憾,“那他们父子关系真的很差。”
迹部景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或许是因为没有那段记忆而导致她抽身事外,绘里终于能够以平常的姿态面对长辈之间的矛盾,而不是在那之后,越来越排斥身边的一切。
“那为什么你知道在哪里?”绘里没有察觉到他视线里某些更加深沉的含义,随口好奇地问道,“你去过吗?”
“……很久之前,我去过一次。”
久到就连迹部景吾自己也印象模糊,因为鲜少从记忆中提取这部分的内容,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她问的太过自然,或许这辈子自己也不会主动承认这件事情。
于是迹部景吾忽然想起,在整件事情里面,自己其实也不全然置身事外。如果不是混乱的时机,不是在病房外面没有起的好奇心,不是以这种超乎寻常的方式重新认识,他们两个之间,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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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个地步,更加不会
啧,随便吧。
“周末早些出门。”
迹部景吾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没有对着失去记忆的人追忆往昔的兴趣,他自认为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就干脆地离开了。只是转身一瞬间少年突然想着,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插手她的事情了。
因为从葬礼过后……他们之间最后的交集,也失去了意义。
或许他们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
还很模糊的忍足线
即将接近真相的迹部线
以及一条无事发生的黄濑线(等等)
*
这篇文最近会隔日更,虽然好像没什么人看了,但还留下来的小天使太善良了,至少会为你们写完结局。
※、第49章雨幕
周末的清早,绘里就被松野一成叫醒,说有人在楼下等她。
她匆忙咬着牛奶盒子出门的时候,弟弟用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眼神盯着她,“…………你这是去约会的态度吗?”
“啊?”绘里在玄关穿鞋,“我没约会啊。”
“你当我瞎了吗?只有迹部景吾的品味才会用这种车来接人吧。”他指着落地窗外过分豪华的轿车,一下子吐槽了两个人,“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你为什么尽心思折腾……”
“他不可能在车上。”绘里淡定地回了他一句,“我出去春游而已。”
“你认真的吗?”
“真的,不然多浪我当初尽心思的折腾。”
“……”松野一成被她用自己的话噎了一下,缓口气才难得公道地说,“其实,就算当时你没有非要闹着离家出走,他也已经跟迹部家那边谈好了。”
他其实一直不太喜欢迹部景吾,在那场事故的迁怒之前,他就开始讨厌这个人了。
分明是个外人,却总是插手家里的事情,但如果没有他的约束,北川绘里会更早因为无法忍受这个家而离开。
她那么讨厌北川家,为数不多的妥协,都是因为迹部景吾。
绘里没有注意到弟弟忽然失落的情绪,只是想起很久之前,在她跟迹部还不那么熟悉的时候,他其实用别的方式告诉过她这件事情。那个时候他说“就算搞砸了,那也是本大爷亲自搞砸的”,眉目间尽是令人手心发痒的嚣张,很容易让人忽略掉,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别扭的坦诚时刻。
“是吗。”
绘里低头笑了一下,说不清心底翻涌的是什么情绪。
她知道自己喜欢过手冢国光,那种种心情,至今回忆起来也会让人觉得难过。她也清晰地知道自己喜欢过另一个人,只要他介意,她会立刻放弃黄濑凉太这样的朋友。
但是迹部景吾……他更像从天而降的意外,砸的人头晕眼花,还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之前,他就已经抽身离去。
他或许在意过北川绘里,但他的心情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如果不是后来她一步步紧逼,不是她非要追着他问过去的事情,那一点儿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在意,包括他们两个当事人在内,谁也不会察觉。
这样模糊的关系,应该如何定义呢?
她无法结论。
出门后,发现迹部景吾果然没有在车上,绘里乐得清静,在路途中补了个眠。
醒来后她颇为简单地想,就这样吧,她跟迹部景吾只不过是因为一场意外而结识的普通朋友,他会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却也仅此而已。
老宅有专人打理,在失去了主人之后不可避显得有些冷清。
上了年纪的管家奶奶在前面引路,穿过古朴的回廊,木屐碰在地板上,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声音,绘里侧头望着庭院中的树,叶子落在池塘荡起涟漪,漂亮的鲤鱼甩着尾巴,悠然地游向了另一边。
跟在北川家挥之不去的陌生感不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令她安心。
管家拉开了扇门,“迹部少爷先前打过招呼,房间已经拾好了,他没有一起来吗?”
“……啊。”绘里耸肩。
对于她的避而不答,管家奶奶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那上次和您一起过来的那个少年呢?”
绘里停在原地。
奶奶好像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揭露了什么事情,依旧动作优雅地摆开茶具,袅袅白烟模糊了她的眉眼,绘里的思绪也随之有些恍惚。
她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先生去世后,您只回来过两次。”管家奶奶絮絮叨叨地说道,“上一次见您有朋友陪伴,我也放心了不少,怎么这次却一个人来呢?”
绘里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的雾气忽然被无限放大,脑海里凭空出现一条清晰的线,从迷雾中脱颖而出,仿佛只要抓住它,就可以穿过那道白色的雾。
这个错觉很快随着白烟散去,留下来的心悸却一直令人不安。
“哦,对了。”老管家泡好了茶,慢悠悠地说道,“那个少年还有东西落在这里,如果您方便,回去的时候可以带给他?”
北川绘里垂下眼眸,她轻声答应,“好啊。”
老管家去拿东西的时候,绘里在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转了一圈,她并不急着知道那是什么。毕竟她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寻找谁,只是想看看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和那个陪自己长大的老人。
随着她在房间里的发现,脑海中隐约浮现出模糊的记忆。
没过多久,管家拿着一副眼镜盒进来,正要说些什么时,被绘里若有所思地打断,“对了,您还记得相册放在哪里吗?”
“相册?”老管家回忆了一番,“您上次回来之后就起来了,说来奇怪,这个房间我整理过许多次,至今也没有找到呢。”
绘里:“……”
不单对别人狠,她也挺能坑自己。
于是在管家走后,绘里只好挽起袖子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直到临睡前她才想起搬个梯子,终于在柜子与天花板之间的空隙中找到一个没上锁的盒子。
祖父跟她的照片并不多,多数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出现在镜头前,从小小的一个女孩渐渐抽条,大概是因为总是她一个人的缘故,女孩脸上的倔强逐渐演变成难以接近的傲慢。
绘里与照片中的祖孙对视,无可奈何地微笑了起来。
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心却柔软的一塌糊涂。
从盒子里拿出最后一张照片时,手背触碰到了冰凉的金属般的东西,她发现在这些照片之下,还藏着一朵干燥的花,而枯花的旁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男式戒指。
绘里握着那枚孤独的戒指,忽然走神了起来,她想起之前在迹部家,她也像现在这样翻箱倒柜地寻找蛛丝马迹,而迹部景吾扶着不小心摔倒的她,讽刺地说着膝盖上的伤是他们交集过后留下的唯一痕迹。
现在事实证明,一向英明无比的迹部景吾,至少在这一点上失误了。
因为久坐,身体有些僵硬,以至于站起来之后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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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路她走得跌跌撞撞,直到她单手撑着桌子,才将一直握着掌心的戒指放下,她握得太紧,在掌心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桌子上是老管家叮嘱她还给别人的眼镜盒。
绘里打开了眼镜盒,取出那副看上去普通的眼镜,她将它架在鼻梁上,与镜子中依旧清晰的自己对视。
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这是一幅平光眼镜。
……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绘里将从医院醒来之后所有的事情过滤了一遍,她跟忍足的每一段对话,迹部跟她说过了每一件事情……那些片段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又悄然退去,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为什么会留着这个戒指?
而在过去那一段谁都不曾坦白的关系中,侑士,你和我究竟各自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
又下雨了。
直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拍打在窗户上,忍足侑士才放下手中的书,他拉开窗帘,隔着高层公寓的玻璃望去,雨雾中的东京显得安静而朦胧,闪烁的灯光如同暗夜中的星辰。
今年的雨季似乎被无限期延长了一般,总是下个不停,惹人心烦意乱。
少年伫立在窗前,看着自己出现在玻璃上的倒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习惯在家里戴眼镜,究其原因,大概只是很久之前她说的那句“侑士的眼睛很好看”的笑谈而已。
当时的自己好像有微弱地反驳过吧?但女生一点不讲道理,从桌子的另一侧靠近过来,猝不及防抢走了他的眼镜。突然失去阻隔的视线直直地撞进那双清澈的眼眸,说不清慌乱和心跳哪个更占上风。
她将抢来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像小猫一样可爱地眯起了眼睛,“……又没有度数,一直戴着干嘛?”
自己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没有回答她。
绘里这样直白的性格,或许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隔着一层多余镜片去看这个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将更有深意的自己藏起来,会让他有安全感,好像只要这样做了,就能在任何关系中都留有余地,以便自己随时可以抽身。
在这之前。
在忍足侑士发现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前
也下过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绘里。”
忍足找遍了冰帝每一个角落,才在学校后面僻静的人工湖找到她,她浑身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苍白到不正常的地步,手中却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不肯放开。
忍足侑士的目光落在她握紧的掌心,垂眸思索了几秒钟,最终他像往常那样,丢弃了毫无作用的好奇心,移开视线。
反正跟他没有关系。
就算对方是自己倾慕的对象,少年的脑海里最先浮现的依旧是最理智的推断,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冷静即使是对自己也非常不近人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绘里了。
自从亲人离世,她对陌生的东京失去了耐心,不来学校也很少回家,只有偶尔几次会因为迹部景吾忍无可忍而被带来学校,再然后,迹部就要面临不断拾她在学校闯祸的局面。
所以当忍足看见迹部景吾怒气冲冲地离开校门时,他只用一眼就能确定,能让迹部露出这幅神情的人只有一个。
他举着伞走向始作俑者。
在雨幕中几乎站成雕像的女生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转头。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混杂在雨声里,连同话语中讽刺的意味都变得模糊,“不是说让我放过你吗?”
忍足叹了口气。
他脱下外套将它披在衣着单薄的女生身上,对她的讽刺与她的告白一视同仁、无动于衷,像普通友人那样不咸不淡地关心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回去吧,别感冒了。”
“……”
带着少年体温的衣服落在身上,她的尖锐与刻薄维持不了多久,便悄然宣告了失败。女生的眼眶突然泛起了红色,稍微眨了眨眼睛,从眼睫滴落的雨水像是眼泪一样惹人怜爱。
想要理智说教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忍足侑士几乎是狼狈地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充满痛苦与茫然的神情。
“……侑士。”她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我变得让你讨厌了吗?”
一次次,利用被偏爱的优势,罔顾他的意愿,不顾场合地想要探求他的真心就像现在这样。
讨厌吗?
一旦开始深究这个问题,才发现就算有着严苛标准的自己,也无法衡量出答案。
“不,没有。”
与其说厌恶着不断向他靠近的女生,不如说对自己的不作为更加不耻。
察觉到她与迹部的心意的自己、清楚她的困境的自己,倘若只是身为“朋友”便轻而易举可以将她带出泥沼,却选择了冷眼旁观,坐视她与迹部一步步走向决裂,看着她最后的、能与家人重归于好的枢纽破碎在眼前。
……做出这样选择的自己,仅仅用“不想多管闲事”是无法开脱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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