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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卖烧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元月月半
三郎微微一笑,“你当没人试过?谁都能做出来,我的饼怎么可能一直恁受欢迎。先不说做出薄而透亮且有嚼劲的烧饼要真功夫,单单白面饼里的酱,他们也调不出来。就算他们搞出了酱,腊汁肉也要花时间研究。”
“那我就放心了。”甄庆明松一口气,小五和四妹趁三郎没注意又继续啃粽子。
三郎见此好笑,“晚上想吃啥?”
“疙瘩汤吧,不要有油盐的。”甄庆明后来饿了又啃两个粽子,现在不甚有胃口。
当时三郎便在他身边,也知道他肚子里放不下肉。于是搅一块面,一点点放入翻滚的锅里,又撒四个鸡蛋下去。等锅开了,蛋花和面疙瘩融为一体,甄庆明盛一碗,待稍稍放凉一点,端起碗呼啦啦几口喝完,都不带嚼的就咽了。
县令大人撑得打嗝了,还说,“明早还喝这个?”
“搅面太费事,我不得闲。”三郎直接拒绝。甄大人哼哼唧唧,“我帮你和面?”
“别!”他一个大少爷会和什么面,三郎脱口而出,“明天晚上做。”
甄大人瞬间满意了,忍不住咧嘴直乐。东来东宝忍不住捂脸,双胞胎搁心里吐糟,吃货大人!
可这些对甄庆明来说都没啥,只要有好吃的,而这些好吃的是三郎做的就成。
三郎累了一天,见他吃饱喝足,就把他赶到隔壁。自己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便进入梦乡。五更鸡鸣,三郎习惯性睁开眼,坐在床上楞一会儿才起身洗把脸,然后去和做烧饼的面。
孙婆子觉少,早就起来了,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便试着说,“这段时间挣了不少钱,要不歇两天?”
“没事。”三郎摇头。
“可你天天也不少吃,咋就不见你胖啊?”孙婆子无儿无女,不出意外,这辈子跟着三郎兄妹过了,见主人每天起早贪黑,很是心疼。
“我长高了啊。“三郎道,“以前才到甄大人肩膀,我现在到他下巴了。”说着捶捶胳膊,“看这肉多结实,身体好着呢。”
孙婆子听到这些,无奈的叹气,“你呀。咱们走吧,双胞胎快醒的时候我再回来。”
由于三郎怕家里突然有了钱,弟弟妹妹会染上一身陋习,便让双胞胎醒来后去街口找他,然后和他一起卖烧饼,体会一下赚钱不易。
自打他发现,就算给小五金山银山,他依旧不舍得浪费,三郎便让两个孩子留在家里,吃过早饭,一个复习甄庆明布置的功课,一个跟孙婆子学女红。
一老一少说着话,板车推出家门,孙婆子正问,“三郎,你喜欢啥样的姑娘?我留意一下,如果遇到合适的,咱回头请个媒人——”
“啊!”
刺耳的尖叫声惊的孙婆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禁打个哆嗦。三郎艺高人胆大:“在这边等着,我去看看。”
孙婆子非常害怕,听到三郎的话,伸手拽住他的衣服,“我,我跟你一块去。”
三郎不同意,老婆子就拽着他不让他走。三郎只得同意,“好吧!”
两人推着板车,慢慢慢慢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移动。
天空渐明,没多大会儿,三郎就看到一个黑影,等走到跟前,孙婆子“啊”一声,三郎毫无防备,差点吓晕了。
“咋回事?”三郎问。
“死,死人!”
坐在地上的人看到有人来了,心神一松,抬起头一看,“三郎!”
“于伟?”三郎使劲瞪大眼,“你,你?”指着他又指着地上的男尸,不敢置信。
“不是我杀的,和我没关系!”于伟说着就站起来,腿一软,三郎上前扶着他,于伟抓住三郎的手,紧张地说,“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三郎盯着他的眼睛,瞬间确定他和死者没关系,“我信你!”短短三个字,莫名地安抚了惶恐不已的人,“孙婆婆,快去报官。”
“三郎,你一定要给我作证!”于伟双眼殷切的看着他。
“放心,甄大人明察秋毫,只要此事和你无关,大人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三郎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等衙役到来。
甄庆明在房里读书,看到衙役慌慌张张跑来,身后跟个本应该在三郎身边的孙婆子,没等两人开口就问,“三郎出事了?”
“不是!”衙役说着一顿,“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甄庆明不自觉地拨高声音。
孙婆子连忙说,“大人,是这样的,我和三郎……”
甄庆明听着她解释疾步往外走,到案发地点,见三郎蹲在地上,仰着头盯着烧饼车,不知为何,心里一紧,意外地没有像以前那样,第一时间观察凶案现场。
“三郎,没事吧?”甄庆明到他跟前就问。
“没事。”三郎摇摇头,“死者在那边。”
甄庆明往不远处扫一眼,“我知道,你先去卖烧饼吧。”
“不用我在这边么?”三郎见于伟被两个衙役看管起来,脸色煞白煞白,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痴傻,忍不住说,“我刚才看了一下,现场没有凶器,感觉这事和于伟没关系。”
“我听孙婆子说了,具体情况还要详细盘查,如果有什么问题,回头我去找你。”甄庆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这里没他啥事了。
三郎不太懂这里的律法,甄庆明这样说,他也就信了。看到东来指挥着衙役把尸体搬到一旁,脚步一顿,“这人我认识!”





回到古代卖烧饼 第42章 牵涉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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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甄庆明心中一凛,下意识不希望三郎和凶案扯上关系。
三郎抬头看他一眼,四目相对,见他眼中明晃晃写到,你怎么能认识死者!?不禁奇怪,难道这人担心他?想到很有可能,三郎想放声大笑,可是地点不对,只能忍着,“不但我认识,你也认识。”
“我?”甄庆明眉头微皱,显然不信,仔细看了看死者,甄大人确定,“我不认识。”
“他叫王来保,经常来我这儿买烧饼,你来桃源县的第一天,来卖烧饼没带钱,有个人要捉你去见官,还记得么?”
“是他?”甄庆明那时身无分文,一下子拿三个烧饼,当时倍感丢人便一直低着头,不记得周围有哪些人,不过,那些话还记得,“你知道他家在哪儿么?”
“待会儿我问问吧。”人死了自然要家属来认领,继而甄庆明也能查清死者的关系网。于是,他也没耽搁,支好桌子,点着炉子便开始做烧饼,每当有人来买烧饼,三郎总要说一句,隔壁街上发生凶案,死者是喜欢吃烧饼的王来保。
听到三郎来回说凶案尸体什么的,众人只当他害怕,便劝他,“以后别起恁早了,快吃早饭的时候,我们再来买烧饼。”
“没事。”三郎道,“我只是让孙婆婆去喊一下官差,那事和我没关系。”
“话可不能这样说。”前来买烧饼的人道,“甄大人那么厉害,最多三天就能把案子破了,回头凶手的家人报复你可咋办哟?”
“哪有那么多报社的人。”三郎看到众人不赞同的眼神,“你们放心啦,回头我问问大人,让他帮我拿个主意。”
可惜,大人此时也犯愁。
甄庆明以往勘察现场,会当场说出死者始于何时,凶器是什么,可这次,看到死者身上的伤口,他便命人把尸体抬回县衙,而不是义庄。
三郎让孙婆子打听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展,听她说什么都没打听到,三郎惊觉此案非同寻常。晌午饭后,三郎舍去午休时间,蹦跶蹦跶蹦到县衙后堂,进去便看到王来保的尸体放在中央,甄庆明眉头紧锁。不禁问,“很麻烦?”
甄庆明吓一跳,“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为啥?”话刚出口,三郎灵光一闪,“我不能知道,还是此案牵扯到我?”
“和你没关系。”
“那就是牵扯到你?”三郎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面色微变,“那大人更应该告诉我。”他家大人有事他却躲开,那他算什么男人。
“回家去,这里没你什么事。”甄庆明说着把他往外推。
他如果随便扯两句,也许能把三郎糊弄住,可他越这样三郎越不走。手抓着门框,甄庆明折腾一头汗,也没能撼动他分毫。
文雅书生哪能是拳王的对手,三郎这两个月可不是白练的,“大人,你就告诉我吧。就凭咱们的关系,如果牵扯到你,我也甭想置身事外。”
“你!”甄庆明狠狠瞪他一眼,“行!我告诉你,这是剑伤!”指着伤痕,“看到没有,一剑毙命。”
三郎一惊,“凶手是谁?强盗土匪?江湖歹人?王来保不是土生土长的桃源县人么?咋能惹上持剑的人?”
“不是他惹得,他是被人随手杀的。”甄庆明说着拿出一个东西,“这是在离他不远的墙角边发现的。”
三郎伸手接过来,食指长,二指宽,看着像个铁质令牌,“你认识?”
“我姐夫以前是带刀侍卫,有幸听他讲过,这是东宫护卫的腰牌。”甄庆明说完,三郎惊得语不成调,“东,东宫?太子的人!”
甄庆明点头。
“太子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难不成来暗杀王爷?”最后四个字,三郎说的很小声。
“我也不知道。”甄庆明叹口气,“根据死者家属和朋友所述,死者昨晚在朋友家吃酒,子时左右离去。而你发现死者时,他的尸体已经有点凉了,初步估计,死者子时左右遇害。
死者昨天曾对家人说,他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这点和死者的朋友所言相符。根据尸体周围的环境,我可以断定,你发现死者的地方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就和于伟没关系了?”三郎问。
“是的,花楼里的姑娘和龟公都能证明,于伟寅时从花街出来。”甄庆明又说,“我刚才和曹衙役还原了一下现场,死者半醉半醒间踢到掉在地上的令牌,令牌打在墙上响了一声,结合死者死时曲腿趴在地上,他应该是在听到那个声音后,蹲下来弯腰看看自己踢到了什么。
便是这一连串动作,引起那些人注意,死者枉死街头。”
“只有这些?”三郎忙问。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昨天又是端午节,大家伙玩疯了,住在案发现场周围的人都表示昨天睡得很熟,一夜到天亮。”说着摊摊手,“东来东宝已经挨个盘查周边居民,还未发现目击者。”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查么?”三郎有点担忧他。
甄庆明摇头,“这些人摆明冲着王爷来的,我要先请示王爷,别回头坏了他的事。”
“你亲自去?”三郎说完见他点头,脱口而说,“我和你一起!”
“这里离青州府很近,我又是朝廷命宫,他们即便知道我去找王爷,也不敢半路截杀我。”甄庆明见三郎瞪着眼要与他同去,心中又酸又涩,不久以后,他才知道那叫感动!不过,他依旧不放弃劝说,“那些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杀了什么人,极有可能杀过就忘了。”
“咋能这么草菅人命?”三郎听到这话登时眼直了。
“没啥可能不可能。”甄庆明安慰性拍拍他的肩,然后让东来去找辆马车。而三郎听到太子的人这么无法无天,先一步爬上马车。
甄庆明拗不过他,也许潜意识想要三郎陪在他身边,两人各带一把刀,又带四个衙役,便出发了。
随着马路越来越宽,三郎终于看到城墙,青州府果然是州府,单单城门就是桃源县的一倍不止。
一行人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三郎不禁感慨,“为啥要有战争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避免不了的。”甄庆明说着掏出拜帖,递给端王府外的侍卫。
侍卫早前见过甄庆明一次,没敢耽搁,直奔端王所住的内院。
端王拆开信,豁然站起来,唬的他身边的男人吓一跳,“小心点,小心点!”
“快请他进来。”端王恍若未闻,盯着画在纸上的图案死死拧眉,不敢猜测,来人什么意思。
端王府不像三郎想象的那般奢侈,府邸挺大,和他以前旅游时见过的王府不同。府里只有个大花园,花园里不见假山怪石、小桥流水,其中一半还空着,看到立在地上的木桩,三郎小声问,“王爷会武功?”
“皇室子弟都要学习君子六艺。”甄庆明在京城时被奉为“判官”,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当他们见到端王本人,饶是甄大人六岁便敢直视龙颜,也被眼前这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三郎对皇权没多少畏惧,一番行礼过后,就忍不住问,“你是男人?”看着对面的人,喃喃道,“是端王?”
“这话说的有意思,不是你们要见本王么?”端王见他眼睛瞪的又大又圆,不禁好笑。
“可,可是你的肚子?”怎么看都像怀胎五六个月了。
端王点头,很是淡定的说,“不用怀疑,事实就是这样。”
此言一出,“扑通”一声,三郎的屁股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惹来端王大笑,同时也惊醒甄大人。
甄庆明扶起他,便拿出藏于腰间的令牌,把桃源县的凶案娓娓道来,末了又说,“下官先前一直疑惑,太子的人为何突然按耐不住,原来王爷有孕在身。”
端王捏着小小的令牌,轻笑一声,“昨日夜里有人来访,没摸到院门就撤了,我还奇怪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没想到是我们太子殿下的狗!”
三郎听到端王咬牙切齿的声音,心底打个寒颤。
甄庆明反而没多大感觉,“王爷,关于此案,还请示下。”
“甄大人打算怎么办?”端王反问。
“死者为过路土匪所为?”甄庆明说的很忐忑。
守在端王身旁,一直没开口的年轻男人“扑哧”一乐,“真不愧京城有名的判官,难为你想的出来。”
“叶将军,您说怎么办,下官听你的。”甄庆明面色发苦,三郎见此有些不明白。
“死者是东宫侍卫所为,这块令牌好生收着,回头我让知府把此案移交到刑部,就和你没关系了。”端王道。
“咋可能!”三郎直视对面两人,“甄大人的亲人都在京城,一旦案子递交上去,太子不会放过他们,关系大着呢!”
“甄大人的这位朋友倒是义气。”叶将军多看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三郎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两位爷一定要把太子派人来青州的事捅出去,就算他们不同意也没办法。余光瞟到端王凸起的肚子,“你们必须保证甄府众人的安全。”
“三郎,别胡说。”甄庆明伸手把他拉到身后,“王爷,下官没那意思。”
“本王倒有这意思。”端王话音落下,甄庆明猛然抬起头,不敢想象,是自己想的那样么。




回到古代卖烧饼 第43章 自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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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公桃李满天下,甄家一门皆栋梁,于公于私,本王都不会把甄相扯进这潭浑水里。”端王道,“叶将军已派人潜入京城,他们会保证甄府众人安全。”
“谢王爷!”甄庆明没废话,“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本王就不远送了。”端王站起来,甄庆明和三郎冲他抱拳行礼便转身出去。“哦。对了,”端王突然又道,“甄大人这朋友挺不错的。”
甄庆明听他那口气,好像也没别的意思,喜笑颜开,“谢王爷夸奖。”
甫一出府,三郎长呼一口气,“王爷啥意思?”
“王爷想说,三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甄庆明为自己的好眼光高兴。
三郎一听这话也乐了,如果他没会意错,王爷应该看出自己喜欢甄庆明。待他和随行人员分开,坐上甄庆明驾的马车,才问,“为啥你看到王爷有孕,就确定太子要杀王爷?”
“因为皇室之中的男人但凡能怀上孩子,到最后都会成为皇帝。”
“还有这说法?”三郎不信,“那要是哪个王爷想当皇帝,找个男人睡一觉,就能当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试过。”甄庆明恶趣味的想,“说不准太子已经这样干了。”
“啊?”三郎打个哆嗦,像他这种天生弯的,一旦碰到非常非常喜欢的人,不怎么乎谁上谁下,“太子喜欢男人?”
“我在京城多年从未听说过。”
“那你还敢说?”三郎也佩服他的脑洞。
“为了那张至高无上的龙椅,屁股算什么。”甄庆明说的很随意。
三郎看他一眼,便问,“端王也是么?”
“他不是。”甄庆明非常肯定的说,“就算他愿意,叶小将军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叶将军是什么人?咋感觉比端王还牛逼?”
甄庆明深深看他一眼,“你如果跟我读书,何必要问我呢。”
三郎听到这话就头痛,如果他是孙悟空,那甄大人就是唐僧,一念一个准。他干脆往角落里一缩,也不问了。
县令大人看他这样,好气又好笑,可想到三郎死活要跟他来见王爷,也不再折磨他,“以前给你讲过,皇家的王爷没有军权,我朝的军权大部分掌握在世家手里,而世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铁板一块,所以,皇帝并不担心世家拥兵自重。
“但是,有一家除外,那就是位于东北省的叶家。朝廷二成的精兵都在东北省,而东北军又称叶家军。
由于叶家一直守卫着东北边境,叶家男人以军营为家,常年作战,有的年纪轻轻就伤了身体,子息不繁,到叶将军这一代,他成了叶家嫡系的独苗,不出意外,也是未来叶家军的大将军。”
“和王爷有孕有什么关系?”三郎还是不懂。
“叶家众人为了护着这颗独苗,自小便禁止他出入军营,更惶论学武。为了让他断掉从军的念头,听说叶家人给他请了一堆夫子,势必把他培养成书不离手的书生。
“可惜,理想是好的,现实很残酷。叶小将军很会利用自身优势,不让他跟长辈学武,他就绝食,叶家男人能狠下心,叶家女人不舍得看到他饿肚子。到了后来没办法,叶将军就说,如果小叶能考中进士,那便不再管他。”
“考中了么?”三郎问。
“去年的状元便是这位小叶将军。听父亲说,皇帝和文华殿大学生看到状元的名字和籍贯,愣是不敢相信他是东北叶家的人。
“那段时间端王也在京城,估计他们就是那时候看对眼的。太子之所以到现在才派人来青州,一是因为叶将军是叶家独苗,为了子息,叶家不可能同意他和男人成婚,一旦和端王在一起,叶将军就不能纳妾。对了,皇室已有两三百年没有出现孕夫了。
“可现在情况变了,端王有孕,虽然他们两人还没成婚,以叶家稀罕孩子的劲头,等王爷把孩子生下来,叶家军可以说随他调遣。
“王爷刚才说叶将军派人潜入京城,据我所知,青州地区的守备军将领,这几年被动了个变,十之有八,是小叶将军的手笔。”
“好厉害!”三郎崇拜成星星眼。
“不厉害王爷也看不上。”甄庆明说着一顿,“王爷说那些人没摸到端王府的院门就撤了,我总感觉,他们一进青州府便没盯上了,发现不好才跑的。也许是被人追着跑的,不然腰牌恁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掉。”
“那你刚才咋不问王爷,他的人有没有追赶对方?”
“问了也白问。”甄庆明道,“王爷再过几个就生产了,他比谁都希望现在稳,除非真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不然他不会出手。”
“那他还不准你草草结案?”三郎气结。
“由我出手就不一样了。京城人都知道,我随刑部尚书办案时,最讲究证据,有一丝疑点都不同意结案。
“其次,甄家一直处于中立位置,我把疑似东宫侍卫的令牌写到案件中,大多数人会认为我办案严谨。少数人猜到我别有用心,但端王的名声比太子好,而又确有其事,太子的拥护者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说找我麻烦,他们说不准还会在皇上面前称赞我。”
“所以,受累的就成了你家人。”三郎叹气。
“正如端王所言,我父亲的学生遍天下,只要他不明确站队,太子寻常不敢动他,最多给他添点堵。我这次并不打算和父兄通气,届时太子或查或问父亲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碍于大局,太子只能认栽。”
三郎不禁揉揉额头,好麻烦,“那个,我能问一下么,端王和叶将军都是男人,他们俩在一起,你不觉着别扭?”
甄庆明不懂,“有什么好别扭的。”
“难不成你也喜欢男人?”三郎小心翼翼地问。
“这和我喜不喜欢男人没关系。”甄庆明晒然一笑,见他不解,“这种事我见的多了。不过,男人怀孕倒是第一次看到。”
“哦,我懂了。”三郎似有所悟。
“我可没说你见识少。”甄庆明好怕三郎想歪了,回头生气起来不做饭,他哭都没有眼泪。
三郎自然非但不气,还冲他咧嘴笑了笑,甄大人登时放心了。
青州离桃源县太近,他们晌午便赶回来了。三郎回家做饭,甄庆明喊来巡街的衙役,“你们上午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众衙役摇摇头,“没注意。”
“比如陌生的面孔,身上带着刀或者剑的,对了,待会儿回家吃饭的时候,到今天发现尸体的四周悄悄打听一下,如果打听不到,让那周围的店家帮忙留意一下。”
“大人,有线索了?”一个衙役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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