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繁衍计划

阿婵对人类的这种隐喻有些迟钝，所以她一时之间没有明白风斗是什么意思，便一脸无辜和茫然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这表情在她那张脸上，显得格外的具有杀伤力——或者说，不管是什么表情，在她那张脸上，都会很有杀伤力。
“名声不好？”
她轻柔的反问道，“什么样的名声不好？”
“……嘛，就是潜规则的那些事情吧。”朝仓风斗对这种事情显然非常反感，即使只是提起这么一下，脸上也出现了难以容忍的厌恶神色。“……总之，你最好小心一点。因为你的脸……”
他顿了顿，“实在是目标太亮了。”
但那时候，阿婵其实并没有真的理解他的意思。
而没过多久，在新学期开始后的第三个星期，阿婵就在电视上看见了自己。
虽然朝仓风斗对于导演的个人品格评价很低，不过，他多少还是有些能力的——起码他的画面，拍的就非常不错。
在电视里看见自己的感觉多少有点奇怪，不过也很新奇。
阿婵没看一会儿，手机就叮叮叮的收到了许多短信。
经纪人绮子姐发来信息说“很棒！”，还有桃井的“好漂亮！！阿婵演的好好，好厉害！”，黄濑的“感觉眼前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小樱井好棒！！”，以及赤司的“很好看”。
……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
阿婵点了开来，发现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和她同姓的少年——樱井良。
他说很抱歉这么久没有联系过，问她这周末有没有时间，和他们家一起吃个饭。
大概是作为亲戚，葬礼过后就再无往来的话，总归有些良心不安吧。
阿婵想了想，回了一个“好的”。
而那一集回忆的部分播完后，托这部电视剧收视率不错的福，第二天阿婵上学的时候，一路围观她的人又猛增了许多。
【少女时的琉璃出现的时候，我简直感觉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
【男主是不是瞎？女主和女二居然选女主？】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男主少年时候的那个演员最后的眼神——很明显像是在不舍的说‘不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奈何编剧脑子有坑’。】
【也不要这么说嘛……我觉得问题在女二少女时候的演员……颜值太高了。虽然漫画里她的设定的确是超级大美人没有错，但是考虑一下其他人的平均颜值水平啊！！】
【说起来，如果女二年少时期长得那么美，那么成年后的演员的颜值……让人感觉女二长残了。】
【怪不得男主选了女主呢。男主这个看脸的心机boy。】
【女二少女时期的演员是谁？我感觉有点熟悉？】
【熟悉？你肯定在网络上看过她的照片——帝光女神！】
【说起来她是帝光篮球部一军的经理诶，但是从没有随队参加比赛过。】
【感恩吧！其他学校的篮球部们！帝光承诺绝不先动用女神之光这一必杀武器！她往场边一站，你们还能看得见篮筐？！】
【咦这么说起来帝光就在我家边上不远啊？我要去看女神真人！！】
而抱着这样念头的人，绝不止一两个。
如今阿婵的护卫队已经初具规模，甚至出现了管理层来维护秩序。在她上学和放学的时候，都有人将围在校门口的人安排出一条路来，以免妨碍到其他学生的正常出入，同时严禁出现跟踪和尾随的情况。而在她参加部活的时候，护卫队还会驱逐那些没有加入护卫队的偷窥者，并且发现有人偷偷拍照的话，就会上前收缴。
这样一来，阿婵和她身边的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
“因为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所以学生会好像插手了。”桃井这么告诉阿婵说。
她的情报来源很多，总是一下子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学生会的职责就是更好的管理学校，让学生们可以没有负担的上学嘛。既然赤司副部长出手了的话，阿婵你就可以放心啦。”
她会这么说，是因为赤司征十郎在是篮球部副部长的同时，也是学生会的会长。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因此也备受信赖。
一切都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黄濑告诉她说，经纪事务所的人的说，她的人气在经过琉璃那个角色后，猛地提升了一大截，并因为曝光率上来了的关系，目前还在逐步的上升中，而生活方面，因为赤司的缘故，伴随着人气一同成长的护卫队，对她的生活甚至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在外人眼中，她的日常已经是一个中学生所能达到的最理想的生活了。
唯一的变故，大概就是绮子姐正式的离职结婚，准备生孩子去了。阿婵被转到了另一位经纪人手上，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精明能干的中年男人，名叫河村健。据说工作能力很强，是事务所业务最好的几个经纪人之一，事务所安排他成为阿婵新的经纪人，表示出了不小的野心。
但交接的时候，绮子姐看起来有些不安。
出道不久的新人，往往是最容易遭到潜规则的那部分人。
他们略有人气，稳定上升，也因此特别渴望机会，渴望继续往上爬。
而河村健的业务之所以如此优秀，就在于他的人脉关系很广，这其中，也有不少是他拉皮条一样，将自己手下的艺人推出去得来的。
有些艺人自己也很愿意去结交这些人，但有些艺人则是迫于压力，不得不屈辱顺从。
但即使是一个事务所的同事，绮子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而没有证据。
她只能提醒阿婵自己小心一点，因为长相问题，绝对会有人对她有所想法。
“如果他让你一个人去旅馆或是哪里谈工作……”绮子慎重的拉着阿婵的手，告诫她道：“最起码，记得通知黄濑君。”
阿婵乖乖的回答：“好”。
不过，过了好一段时间，河村健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期间阿婵也接过其他的广告，跟不同的年轻男性合作过，他们有的是演员，有的是模特，大部分都对阿婵表示出了非常大的兴趣，但几乎不需要系统检测，她都能看得出他们的素质远远低于篮球部一军的正选们，这让她毫无兴趣。
“最近是不是很多人约你出去？”
终于，阿婵的新经纪人跟她对话了。
“……你知道吗？很多人都在说你有点不近人情。”
阿婵茫然的回望他：“？”
“很多人说你太骄傲了。你只是一个新人而已，他们可都算是你的前辈呢——所以说，尽量跟他们出去几次，再拒绝会比较好，你明白吗？”
阿婵眨了眨眼睛，她的神色总是很温柔乖顺的，所以河村健还以为她要马上回答“我知道了”。
但她说的是：“我不要。”
对于没有任何潜力成为小白菜的人，阿婵实在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没有时间浪费在无关的人类身上，有那个时间，倒还不如去给紫原做个便当，或者去陪陪黄濑，然后跟赤司说说话。
又或者……去检测一下朝仓风斗的基因？
朝仓风斗似乎不错的样子。
阿婵想着想着，下意识的就无视掉了眼前的男人，因此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倏忽阴沉下去的脸色。
长得很有资本，又有了些人气，便开始飘飘然起来了。
这种人，河村健不知道见过多少。
开始膨胀，然后得罪了人也不在乎，最后吃了大亏，还不是得过来求他帮忙。
这么想着，他也不再“指点”阿婵，只心安理得的开始坐等她求到他头上来的那天。
但阿婵并不怎么在乎。
既然工作室不再通知有工作，她就乖乖的保持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规律。
之前她和赤司约好了，等赢得全国大赛，就能得到他的生殖细胞。在那之前，阿婵对篮球部里的其他人最好都保持一定距离，但在篮球部之外，阿婵目前暂时只找到了一个待定的朝仓风斗。
但他很忙。
演艺圈里的人，很难有可以随便见面的自由，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自从一起拍完那部戏后，朝仓风斗和阿婵就再也没有见面过，基本上都是通过短信来联络。
这样一来，阿婵感觉自己的进度有些缓慢了。
但是，生活中有很多事情，都能当做绝佳的推动剂，区别就在于，如何使用它们。
这天放学，阿婵接到了河村健的讯息，他说他在拜访之前的那个导演，他马上就准备离开东京了，现在正在旅馆里。而在拍完现在这部戏后，他的下一部戏，如果阿婵能去见他打个招呼的话，说不定还能让她出演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他说的像是她只要过去露个脸就好，所以阿婵想了想，把这件事情同时告诉了黄濑和风斗。
这两人的回答简直如出一辙：
“别去！！”
“小樱井！别去！”
而朝仓风斗紧接着又加了一句话：“你应该换一个经纪人了。”
但阿婵却有着自己的打算：“如果我去了，我想换经纪人的时候，证据会不会更充分一点？”
“……你等一下，”但朝仓风斗没有回答她的那个问题，“你现在在哪里？”
很巧的是，黄濑也几乎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当她给予了回答后，他们的回答也几乎一模一样：
“……站在那别动，等我过去！”





[综]繁衍计划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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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婵坐在甜品店的窗边，等黄濑赶过来。
这家店上次她跟灰崎一起来过，大概是她的容貌实在令人印象深刻，当她刚才推门而入的时候，店老板似乎还记得她。他十分热情的送了她一份提拉米苏，并安排她在视野最好的窗边坐了下去。
阿婵很有礼貌的道过谢，便坐在了窗边——她其实并不大在意座位的位置，她现在苦恼的是要发给风斗的回绝短信。
她想说：“风斗君应该很忙吧？过来的话，会不会太给你添麻烦？”
所以，她之前回了一句：“不。”
如果是黄濑的话，他一定能理解这个字所概括的含义，但朝仓风斗——他不再回复阿婵的短信，所以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理解。
——如果地球人都是黄濑的话，那就好了。
阿婵有时候忍不住的这么想。
作为一个外星人，她很喜欢那种发一个高度概括的字过去，对方就能完全无误的理解意思的感觉——这能让她想起她熟悉的电波交流的感受。
而即使来来往往的人只能看见她的侧脸，那也并不妨碍她那惊人的美貌，成为甜品店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窗外的街道边栽种着一排苍翠的树木，傍晚的夕阳之光，便温柔的从枝桠碎叶中，透过玻璃，落在她那美丽的面容上。
阳光将她的眼眸映照的如琉璃般剔透莹亮，纤长的睫毛在白皙无瑕的面容上投下了精致的阴影，光影在她身上似乎都显得格外动人。
而晚霞为她黑色的长发镀上了一层金边。她坐在那里，就像是自带柔光，看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让人的视线一旦落下，就再也难以移开。
黄濑接到阿婵的短信的时候，正和同班同学一起走出学校没多久——他们拉着他去参加一个和外校女生的联谊。
虽然对联谊没有多少兴趣，但同学请求帮忙，黄濑倒也无所谓的可以去帮个忙。
但两相比较，当然是阿婵那边的事情更加重要。
——开什么玩笑！
那个新经纪人！
即使之前就被绮子姐告诫过要小心河村健，但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黄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做好准备。
他毕竟还只是个少年，而对方却是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成年人了。
年纪的差别有时候不算什么，但有时候，却又是一种悬殊的力量。
但不管内心有多么慌乱和焦虑无措，黄濑知道现在，至少有一件事情是绝不会有错的——那就是赶到阿婵的身边去。
当他气喘吁吁的赶到了阿婵发来的地址时，他站在街口抬眼扫去，几乎一眼就发现了阿婵坐在窗边的身影。看见她的时候，黄濑顿时松了口气——他匆匆赶来的时候，在路上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阿婵已经走了。
而当他迫不及待的推开甜品店的门朝着阿婵走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但即便已经没有座位，也没有人鼓起勇气去对阿婵搭讪，询问能不能和她坐在一起——她有时候美的太过于有距离感了，以至于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这有时候也是件好事，不然的话，一定会有比现在更多的人，围在樱井婵的身边，并且是源源不断的蜂拥而至那种。
黄濑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事情，一边径直朝她走去。当他坐在了她的对面，店子里的其他人顿时将自己的视线如同钉子一样钉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在发现这个“胆大包天”的人颇有资本——至少要比店子里的大部分人都颇有资本的时候，大多数人尽管不甘，却还是移开了视线。
而阿婵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她抬起眼来，朝他露出了一个欢喜的笑容。“黄濑君！”
那笑容温柔明媚，而充满了信赖。
美好的，绝不应该轻易被污秽之物所沾染。
为了回报那一份信任，黄濑决定自己无论如何，也一定要保护好她。
——若是让那样纯净的笑容沾染上悲伤，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不过，看着黄濑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有些急促的呼吸，阿婵捧着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我听说你今天要去参加一个联谊……”
她居然知道这件事情，这让黄濑愣了一下。
“呃……”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心虚的连忙解释，“那个，只是为了帮朋友一个忙而已……我对联谊没什么兴趣。”
“真的吗？”阿婵带着笑意歪了歪头，“可是那些女孩子，不都是为了黄濑君去的吗？”
她多问了这么几句，黄濑顿了一下，突然就有些高兴了起来，“小樱井……莫非你很在意吗？”
他忍不住朝着她的方向微微倾了倾身子，弯起了那双睫毛纤长的漂亮眼睛，保证道，“如果小樱井不高兴的话，那么以后我就不参加联谊了。”
阿婵看了他一眼，却笑着没有回答。她转移了话题道：“黄濑君想吃什么吗？”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握在手里的手机，“……河村先生说的时间在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大概还能吃点什么……”
一提起那个名字，黄濑就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要去？”
“因为……”阿婵很安静的回答道，“对方现在还什么都没做，我们先失礼的话……会站不住脚的。”
“可是，”黄濑皱紧了眉头，“如果等他做了什么，那就晚了！”
“那……”阿婵看着他，温柔的问道：“黄濑君会陪我一起去吗？”
“黄濑君……愿意保护我吗？”
黄濑看着她，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当然啊。”他有些没办法的捂住了额头，撩起了自己有些凌乱的刘海：“——我怎么可能放着你一个人不管？”
他们坐在窗边谈话，一个清丽无双，一个俊秀高大。甜品店里已经没有空出来的座位，围观的人便有不少直接站在了店外。一开始大多数围观群众只是单纯的围观少见的俊男美女，但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阿婵，而发出了不可置信的低叫：“那不是琉璃吗！”
“咦？！琉璃？电视剧里的那个吗？真的假的！？”
“对对对！是她！是演小时候的琉璃的那个演员！”
“她身边那个是她男朋友？不会吧？”
“啊，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叫黄濑——我在杂志上见过他！”
但阿婵和黄濑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名气如今能吸引多少人的注意，直到阿婵的手机发出了一声“嗡”的震动。
【你还要在窗户边上吸引多少人？快过来。】
【我在你出了店门后左转的街道拐角。】
“啊，”阿婵顿了顿，她低头看完了短信后，抬起脸来对黄濑说：“是风斗君。”
“嗯？”黄濑知道这个名字，他下意识便有些排斥道：“那个跟小樱井你演对手戏的演员吗？他找你？”
“嗯……”阿婵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那微妙的情绪，她正纠结自己那好不容易编辑成功了五个字符的短信，感觉自己的心血被浪费而忍不住的有些郁闷。“我跟他也说了这件事情，因为他出道的时间要比我久很多，应该有很多经验。他本来也说要过来，可是我觉得他太忙了，就让他不必过来了。但是……”
“但是？”
“但是风斗君……不是黄濑君呀。”阿婵似乎觉得转述太麻烦了，便直接将手机递了过去。
黄濑倒是很高兴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他忍不住的扬了扬唇角，接过手机，一扫那两条讯息，便转头看向了窗外，正好看见两个白领正对着他们举着手机，见他转过脸来，还一脸兴奋的朝他挥了挥手。
……
“你是笨蛋吗？”
街道拐角处是一家书店，风斗靠在书店门口的墙壁上，戴着口罩和眼镜，头上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他没好气的瞪了阿婵一眼，“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啊？居然敢坐在窗户边上？”
阿婵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却反问道：“你怎么来啦？”
“你说呢？！”风斗似乎气得不轻，他掏出手机，翻出阿婵发给他的短信，举到了她的眼前，“我说我要过来，你发个【不】是什么意思？”
“嗯……”阿婵沉吟了一下，“就是‘风斗君应该很忙吧？还是不用过来啦，实在太添麻烦了’的意思呀。”
“……那么长的一句话你就发个【不】吗！？”
他虽然不是不知道阿婵对于手机的苦手，但还是忍不住的感到不爽。
而阿婵还没说话，黄濑便“唔”了一声，加入了对话，“……我觉得，小樱井概括的很清楚嘛？”
他一说话，朝仓风斗便微微皱起了眉头，将视线移了过去。
黄濑站在阿婵的身边，正一脸笑容，看起来非常热情和亲切。
他一头柔顺的黄色短发，面容清秀英俊……而那张脸，朝仓风斗曾经见过。
在他之前翻看樱井婵拍摄的杂志照片的时候，这张脸和樱井婵一起出现过好几次。
“啊，我知道你。”朝仓风斗用一种对待陌生人不至于太过失礼，但也并不算亲切的态度勾起了嘴角道：“——黄濑凉太，对吧？”
“我也知道你哦，”黄濑用他最为擅长的外热内冷的笑容，笑着回望了回去，“朝仓风斗君，对吧？”
两个容貌一般俊秀挺拔的少年用很明显不大真心的微笑对峙了一会儿后，朝仓风斗率先撇开了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来，塞进了阿婵的手里。
“这是录音笔。如果你要去的话，一进房间里，就记得把上面的按钮按下去当做证据。”他这么说完后，又掏出了一张名片，拍进了阿婵的掌心里，“还有，如果对方要逼迫你做些什么，不管是报警或者想怎样，你都需要一个律师。这是我二哥的联系方式。他是个律师。”
阿婵眨了眨眼睛，她看着风斗，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谢谢。”
她的笑容似乎让风斗总算消了些气，他看着她，然后又看了黄濑一眼，拽上了自己的面罩。“哼，如果真的要谢我，以后就不准再发……像‘不’这种短信。”
“最起码也给我拼出三个字——不，用，了。”
阿婵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却并没有答应下来，她眨了眨眼睛，只狡猾道：“——我会努力的。”




[综]繁衍计划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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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阿婵已经决定要趁此机会甩掉现在的经纪人，并且风斗也已经将他所能给予的帮助，都给予了阿婵，但他看起来还是很不放心。
他忍不住的，迟疑的，带着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的情绪问道：“你……需要我陪你一起过去吗？”
但阿婵笑着朝他摇了摇头，“要是被那个导演发现了风斗君的话，对风斗君不大好吧？”她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黄濑，用一种很安心的语气回答道：“不用担心，黄濑君会陪着我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朝仓风斗便沉默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黄濑，朝他点了点头，“……那么，暂时就交给你了。”
也许是因为他戴着口罩，帽檐又压得很低，只露出那么一双笼罩在阴影中的眼睛，表情显得格外的有压迫力。
而黄濑看着他，语气肯定的回答道：“放心吧，我会在小樱井身边的。”
话是这么说，但到了目的地后，阿婵必须得一个人上去，才有可能录下那些能当做“证据”的话来。
在酒店门口的时候，黄濑迟疑着停下了脚步，越是走近那个门口，他的内心深处就越是觉得恶心和愤怒。他一站住，阿婵也跟着温顺的停住了脚步。
她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安抚的拉住了黄濑的手，温和而轻柔道：“我不会有事的，别这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