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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薛宅养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云
苏氏不敢对上薛怀的眼睛,声音有些抖,“是她……”
“我不管她做了什么!”薛怀咬着后槽牙打断她,低吼道:“她是我的人!”
苏氏哑然,身为长辈竟被一个小辈压的说不出话来,她面上无光,却也不敢顶嘴,现在只想把这尊大佛打发走,而她还未开口,薛怀倒先有了动作。
薛怀弯腰将已经昏过去的顾尔抱了起来,她轻飘飘的,抱在怀里并没有什么重量。
“林惟,把她们全部杖毙,一个不许留!”薛怀下令,怒极的他,眼角隐隐有些泛红,林惟不敢不从。
苏氏身后的嬷嬷立刻就跪下来了,拽着苏氏的裙摆哭叫,“夫人救命啊!看在老奴服侍了夫人这么多年的份上,夫人救救老奴吧!夫人,夫人!!”
那两个被踢到一边的嬷嬷也哭了起来,一时间苏氏院里只听得哭喊的声音。
“今日的事我也有不对之处,但她们好歹也是我屋里的……”这还是在二房,薛怀就这般处置了她的下人,再怎么样苏氏都要帮着说两句。
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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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再一次被打断,薛怀抱着顾尔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淡淡的留下两个字,“杖毙。”
顾尔被薛怀抱回饮翠院,玉竹看着这样的场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上一次薛怀颇为淡定,而此刻他脸上的焦灼藏都藏不住。
大夫早就被玉竹叫了过来,只等顾尔被安置下来,很快,药膏将她手上的伤口包裹起来,淡淡的药香在空中弥漫,薛怀握拳的双手到现在都没有松下来过。
大夫手脚利索,很快将顾尔脸上手上的上处理好,玉竹出门将他送走,屋里只剩下薛怀一人陪着顾尔。
薛怀挪动步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看着顾尔的脸,上面是鲜红的五指印,虽然涂了药膏,但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手上面也裹了一层一层的纱布,从指尖到掌心,他像是触碰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握住了顾尔的手,各种感情交杂在一起,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
“尔尔,是我来晚了。”
顾尔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她陷入了一个梦境,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会缠绵病榻时她所居住的屋子,里面已经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她漂浮在空中,审视着这一切,耳边传来阵阵哀乐,她被吸引过去,却发现一路上见到的人全都身着丧服,一脸哀象。
奇怪,是府里有谁去世了吗?
她怀揣着疑问继续向前,终于到了大堂,却见堂中置了棺木,里面睡得人她看不真切,只听得秦氏哭的撕心裂肺,口中不断的喊着,“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听到这里,顾尔如遭雷击,难不成去世的人是薛怀?!
她不敢相信,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真切。
悲伤,哀痛疯狂的涌了上来,顾尔快要被这种绝望淹没,她哀哀戚戚的流起泪来,耳边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呼唤她,顾尔的神智这才慢慢变得清晰,她慢慢的睁开眼,光溜了进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已不在承受着痛楚,只是内心的悸动仍然无法平静。
薛怀守着顾尔又是一夜未睡,上回守着她却没给她知晓,这次他不避了。
一夜过去,薛怀下巴处冒出了细细的胡渣,眼底青黑,有些憔悴,见着顾尔醒了,他显然有些激动,不停的唤着她,“尔尔,尔尔,你终于醒了。”
“少爷。”顾尔艰难的开口,嘴巴一动,扯着脸上的伤,她疼的皱眉,眼睛里却渐渐泛起了泪花,也不是因为先前的遭遇,而是梦里那种深深的哀痛,到现在还紧紧摄住了她的心房,只是她却不能说,只是不断的流泪。
太好了,那只是个梦,薛怀还好好的活着,她无比的庆幸,原来薛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她心里有了这样重的分量。
薛怀慌了手脚,他无措的站起身来,想抓着顾尔的手,却又顾忌她手上的伤,看着心疼,只好胡乱的用手去帮她抹脸上的眼泪,“怎么了?可是还疼?我这就去叫大夫,尔尔你别哭。”
顾尔抽噎了两下,拉住薛怀的袖子,手上的疼瞬间的加剧,她“啊”的叫了声,哭还堵在嗓子里,这声音听上去闷闷的,薛怀果然停下来,黑漆漆的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别走。”
耳边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薛怀一颗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他轻轻将她被纱布包裹住的手放到自己掌中,另一只手抚了抚她,说道:“我不走。”
顾尔带着些贪婪看着薛怀,醒过来片刻,那种强烈的不安也随着薛怀的安抚减轻了不少,她不断的对自己说,那只是个梦,薛怀如今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一切都是假的。
“还有哪儿疼吗?”
薛怀启唇,待她像是待一件易碎的物品,不论是动作还是嗓音都轻柔无比。
顾尔迟迟的想到之前的种种祸端,她记得自己是被疼晕过去的,手指艰难的挪动,力不从心之感愈发强烈,她噙着泪,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看着薛怀,“少爷,我的手……”
薛怀将她散乱的发丝从脸上抚顺,别到耳后,她脸上的红痕还未消下去,“莫怕,大夫说好好修养,没有大碍。”
顾尔的心放下了大半,薛怀怜惜的将指尖悬在她脸颊上方,欲碰不碰,怕她疼,“脸上呢?还疼吗?”
☆、第五十四章
“脸上呢?还疼吗?”
顾尔的手被裹成了个粽子,她脸上并没有痛感传来,反而是一股草药的凉凉的感觉比较强烈,这是上过药了,于是她摇了摇头。
“我再去叫大夫来看看,马上就回。”薛怀声音轻轻的,还特意加了一句“马上就回”,刚刚他要走的时候被顾尔抓住,说这话不外乎是让她安心而已。
顾尔乖巧的点头,薛怀出去未有多久,便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玉竹紧随其后,看上去异常恭敬。
“少爷说回屋换件衣服,一会儿就来。”玉竹看出顾尔从她进门来一直在寻找那身影,故悄声在她耳边说道。
顾尔这才回视线,手上的纱布被一层层的拆下,昨日的伤撞入众人眼帘,经过一夜,依然可怖,玉竹偏过头去不敢看,苏氏下手太狠太毒了!
大夫有条不紊的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食指敲了两下,将药粉在伤口处撒上,而后用新的纱布替她包扎,工序并不复杂,全程顾尔都没有发出半丝声音。
薛怀不知在什么时候进了屋子,看到顾尔脸朝床内偏着,秀气的脖子上几条青筋微微凸起,密密麻麻的汗布满了脖颈,虽看不清表情,但从那起伏的身躯还是能看出她此刻在承受着多大的疼痛。
大夫很快换完药,脸上略带赞许的看了顾尔两眼,小姑娘不错,这药因为药性强,疗效好的缘故,刚撒上伤口的时候会很疼,可她偏偏一声不吭,还是有一股倔劲的,不亏他把这么好的药拿出来。
薛怀看顾尔眉毛拧的死紧,恨不得替她受这份苦,他走到大夫身边,问道:“胡太医,她的手多久能复原?”
胡太医略略思索后说道:“若是普通绣针刺的伤到还好说,十天半月必能好,她手上针孔又粗又深,配上我这药,少说也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薛怀点头,“不知可会留下后遗症?”
薛怀问了一个顾尔最关心的问题,她做事是靠这一双手的,要是有什么遗留病症,对她来说简直不敢想象。
胡太医笑道:“这事因人而异,待她好了大半,我再来看过,届时便能有定论,不过我看这丫头年轻,恢复能力也强,想来并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只是这段时间万不可做重活,苦活,若是再受伤,那可不好说了。”
顾尔听到此话,脸上的阴郁散了大半,薛怀亲自将胡太医送了出去,玉竹麻利的替顾尔整理了一番。
薛怀到底是少爷,守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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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顾尔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穿的,加上出的汗并不少,玉竹替她将里里外外衣物都脱下,然后用温水浸过的毛巾擦过一遍,顾尔舒爽了许多。
玉竹将她换下的衣服都放在一边,而后扶她躺下,薛怀恰好此时进了门,他眼睛尖,即便飞快的移开了眼,但那抹雪白还是钻进了他的眼睛,钻进了他的脑海。
玉竹给顾尔盖好被子,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的出来要给她换上,这个时候薛怀已经回避的走到外间了。
顾尔自然不会错过薛怀进来时的片刻停顿,她耳朵也红了红,玉竹忙前忙后并未注意薛怀的动向,她帮顾尔将衣衫穿好后,把脏衣服捧在手里走了出去,薛怀此时才从屏风后面走了进来,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刚才的事。
薛怀看着顾尔脸色比醒来时好了不少,心里也不似刚才揪的那样紧,他撩袍坐下,脸上刚冒出的小胡渣也不见踪迹,衣服也换了一套暗红色的,显然是打理过的样子,虽然还夹杂着几分憔悴,但依旧英挺。
两人对视片刻,顾尔不好意思的错开目光,盯着床顶的雕花出神。
“尔尔,你放心,我定会给你做主。”薛怀开口,语气里的果决像是在顾尔面前立了个誓言。
顾尔重新对上他的眸子,喃喃开口,“少爷……”
“你自安心养伤,其余事情有我。”薛怀说完这话,顿了顿,“以后,我定会好好护着你,此事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
顾尔给他说的一愣,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身子,她半躺在床上,垂着眼皮,说道:“少爷不必予我承诺,我……”
薛怀却突然抢过话头,“你又要说你是个丫鬟,不配我这么做,是不是?!”
顾尔犹豫着终于对上他的眼眸,她用眼睛告诉她,是,她配不上。
薛怀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这么些年来,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那些巧舌如簧的商人在他面前也讨不得半分好处,可现在,他居然因为顾尔的一个眼神而有些说不出话来。
薛怀胸膛起伏了两下,败下阵来,说了句,“你好好休息。”
他深深的看了顾尔一眼,离开了这间屋子,顾尔这才发现,住在另一床的锦纹,有如人间蒸发一般,到现在都没露过面。
薛怀从顾尔那边出去后,抬步拐了几个弯,进了饮翠院后面的一个偏门,说来这扇朱红色的大门是整个饮翠院下人听之色变的地方,原因无他,里头不光饲养着恶犬,同时还有各种刑具,都是用来惩治下人的,这里可要比苏氏的那些手段很辣一万倍,而消失的锦纹此时此刻就被关在这儿。
薛怀冷着脸推开门,暗无天日的室内漏进光,却又很快被隔绝,锦纹晕死在地上,还没醒过来。
用刑这种事情薛怀和林惟从不亲自动手,自安排了人来做,薛怀抬了抬下巴,一盆从井里拎上来的还带着凉气的水就浇到了锦纹身上。
她动了动,皱着眉头,眼睛还没睁开就先骂上了,“哪个死人把水往我身上泼,还要命不要了?!”
锦纹手脚自由,薛怀也不怕她跑了,要是这儿连个女子都看不住,门口的那些人也别想活命了。
薛怀没发话,林惟先上去踢了她两脚,力道都不小,锦纹发糊的脑子看到林惟总算清醒了几分,而看到薛怀,更是瑟瑟发抖,这屋子常年不见光,本就阴冷潮湿,再加上她身上刚被泼了一盆水,凉意尤甚。
“少……少……少爷。”锦纹哆哆嗦嗦的开口,不敢抬头看他。
薛怀也不坐,只是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匍匐的女人,眼底没有一点儿怜惜,“锦纹。”
“奴婢在。”
锦纹本在屋里待的好好的,这会儿被弄晕了抓过来,忙不迭的想要示好,眼睛瞟来瞟去,看到的全是刑具,她更惶恐了。
“是谁指使你的?”
半天时间,足够薛怀查清楚来龙去脉了,苏氏他暂时动不得,锦纹可就不一样了,据他所知,锦纹暗地里和薛禄好了有段时间了,怎的突然在苏氏面前暴露,还嫁祸给了顾尔,若是说她没人指使,为何早不暴露晚不暴露,偏偏选这个是时候,这当中定有猫腻。
薛怀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直接把锦纹弄糊涂了,她死命的摇头,“奴婢不懂,不懂少爷在说什么。”
边上的林惟“嗤”了一声,不解恨的又上去踹了一脚,“你还装傻,老实给我交待,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锦纹捂着被踹的手臂哀叫了几声,眼泪流了满脸,只是不住的摇头,“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少爷您一定要查清楚!奴婢对少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少爷!!”
林惟见她死不开口,知道薛怀耐心有限,便开口提示道:“花园里的帕子是谁叫你留下的,快说!”
锦纹听完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她又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喊冤,“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再说什么,什么帕子啊,奴婢不知道!”
“不说是吧?来人,搬桶水来。”
几个壮汉手脚麻利,很快搬进来一个半人高的木桶,体积不大,只比普通水桶高了些,林惟先前听薛怀说过不能在锦纹身上留下疤痕,故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下人拎小鸡一般将锦纹从地上拎起来,凭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锦纹被拖到木桶边上,头发被人抓在手里,脸被迫高高仰起,她的泪流的更凶了,喃喃道,“饶命,饶命……”
她又想起那人说的,只要她将此事做好,便有法子让薛禄抬她做妾,她经不起诱惑,做主子多好啊,有吃有穿,不用受累,还是在薛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以后就连薛怀看到她,在辈分上都要矮一截,她越想越心动,反正事情也不难,便应下了,此时她依然咬着牙不肯开口,还在做着当姨娘的梦。
“咕咚咕咚”锦纹的头被按进了水里,她猝不及防喝了好几口水,而后手脚乱蹬,可头上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就在肺里的氧气被一点一点吸走之际,她被从水中拉了起来。
“继续。”
锦纹拼命的咳嗽,还没来得及吸几口氧气,就又立刻被按进了水里,如此重复,到最后的时候,她真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开口,小命定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当她再次被拉起来,终于松了口,气若游丝道:“我说,少爷,我说。”
薛怀抬手,那人放开她的头发,锦纹浑身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靠着木桶大口喘气,手脚绵软,若是多来一次,她铁定支撑不住了。
薛怀最擅长洞察人心,他知道锦纹是个怕死的,不怕她不开口,林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吧,是谁?”
☆、第五十五章
锦纹被鼻子里的水呛到不停地咳嗽,说话也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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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林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林惟对“林小姐”三个字本能的厌恶,和这种女人同姓,真是……一言难尽,还好他没姐妹,不然说出去还以为是他家人做的呢。
“林涟漪?”薛怀对于锦纹的话并没有太多质疑,只是脸上冷的能掉下一层霜来,“她许你什么好处了?”
锦纹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之后,说话也利索了,只是畏惧更加明显,她畏畏缩缩的说道:“林小姐说,说能让我做二房的姨娘。”
林惟又“嗤”了一声,“你当她什么人,连薛家人都不是,能有这么大本事?”
这种女人就是蠢,只要知道她们想要的,轻易的就能骗到她们。
锦纹此刻后悔的无以复加,她怎么会就鬼迷心窍的信了呢,大概是跟了薛禄这么久却连一句承诺都没换来,她有些急功近利了。
薛怀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锦纹面前,锦纹见他过来不断的朝后缩,可惜后面是墙,她还能缩到哪里去呢。
“你,就这么想做姨娘?”薛怀话语里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锦纹哪里敢点头,她使劲的摇头,头都快摇掉了,“不不不,不想。”
薛怀鄙夷的抬了抬眉毛,“既然你为了往上爬都使出这样的手段了,那我成全你。”
薛怀衣袍一甩,拿出一粒红色药丸交给了手下的人,那人略略颔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锦纹的下巴,锦纹虽然一直保持着警惕,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那粒药丸就这么进了她嘴吧,滑进了喉咙。
锦纹不知这药丸是什么来头,当即俯下身子想把东西吐出来,但它入口即化,根本不给她机会,锦纹两指弯曲又想将它抠出来,却听见林惟幽幽的开了口,“别劲了,没用的。”
锦纹抠挖的动作顿住,她又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到了薛怀脚边,想抓住他的脚求饶,却被薛怀闪身躲开了,她继续哭着,匍匐在地上,“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绕我一回吧,都是林小姐,都是她蛊惑奴婢,奴婢这才犯下大错啊!少爷您行行好,看在我伺候您这么一阵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她。”
锦纹一下子懂了,今日薛怀之所以这样生气,全是因为顾尔,她跪在地上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一副自己罪该万死的模样,“少爷,我错了,我错了,只要您能把解药给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确实有事情要你做。”薛怀淡淡的说道:“我要你去二房,将苏氏赶出薛府,你可能做到?”
锦纹的哭声止住,眼泪挂在脸上也来不及去擦,她整个人都给薛怀说糊涂了,她嗫嚅道:“奴婢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怎的有本事和主母作对。”
“我说了,既然你想做姨娘,我成全你,刚刚给你吃的药能让你诊断出月余的身孕,至于你去了二房怎么对付苏氏就是你的事了。”薛怀玩着手上的扳指,垂着眼睑,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屋子中他却像是自带光芒一般,令人炫目。
锦纹再一次愣住,原来这药竟不是夺人性命的么,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盆冷水就兜头泼下,薛怀接着说道:“这毒药性霸道,每月月中我会派人给你送解药,但只能暂时压制,若想完全解毒,就三个月之后来找我,我给你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你若做不到,小产出血而亡,我的意思,听懂了?”
“……是”锦纹颤颤巍巍的说道,手不由的攥紧了身上湿透的衣衫,她若不想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只有按薛怀说的去做。
薛怀审视着锦纹,心中冷笑,苏氏,等着罢,来日方长。
锦纹明明才在那里呆了一个时辰,却感觉过了小半辈子,当她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竟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薛怀处理完了锦纹,又去书房待了一会儿,却没半点处理事务的心思,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又去了顾尔的屋子。
一进门,就看到顾尔趿拉着鞋子站在桌前想要倒水喝,他步子跨的又大又快,顾尔还没碰到茶壶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下一秒,顾尔就回到了柔软的被窝里,她傻傻的看着薛怀,薛怀已经倒了杯水从桌边折回了。
“下次想喝水喊人就行。”薛怀难得这么细致,轻轻吹了吹等水不烫了才准备递到顾尔手中,又想起她的手受了伤,便主动的要喂她。
顾尔的脸有些红,声音小的不得了,“老是麻烦她们不好。”
薛怀眉间出现“川”字,他盯着顾尔喝水,小口小口的,像是个小动物,“没有不好的,院子里的嬷嬷小厮,你都可以拿来使唤。”
“那怎么行!”顾尔被水呛了一下,边咳嗽边说。
薛怀探身上前帮她拍背,不敢用力,“我说行就行。”
顾尔因为他靠的距离近,更加无措,屁股朝床里边挪了挪,薛怀看到她的反应不但没撤回身,反而和她贴的更近,存了份逗弄的心思。
顾尔如他所料脸红成了个苹果,皮肤白,脸颊红,红白相间的,真让人想咬上一口。
薛怀越凑越近,鼻息扑撒在顾尔耳朵脸上,让她无所适从,倏地,她朝下一躺,缩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接着顾尔便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冲破被子传进她的耳中。
薛怀这人,忒坏!
顾尔躲了会,想着薛怀应该走了,被子里的空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慢慢的减少,她的脸本就红,缺了氧,颜色更甚。
又等了片刻,她实在憋不住了,悄悄将被子打开了一条缝,探出额头眼睛,往那边一看,就对上了薛怀含着笑意的双眼。
他怎么还在。
顾尔不好意思又想故技重施,却被薛怀压住了被角,不得动弹。
薛怀坐在床沿歪着身子,两只手分别压住顾尔左右两边的被子,像是抱着她一般,把她困在怀中,这动作已经越轨了,顾尔有些急,门大剌剌的敞着,要是有人经过往里面看,很容易就看到他们了,可怜她被薛怀压着,能动,但地方仅限他的怀里。
“少爷!你快放开我,门还开着呢!”顾尔不得动,只能用眼睛控诉他。
薛怀心情颇好,身子又俯下了几分,“哦?那关着门我就能这样了?”
“少爷!”顾尔又羞又气,薛怀怎么对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好了不逗你。”薛怀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顾尔松了口气,却见他依旧在自己上方没有起身,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狠狠地瞪他,小脸气鼓鼓的,薛怀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喜欢看姑娘这副模样,就顾尔现在,若不是话还没说清楚,他真想不管不顾的亲上去,先亲个痛快再说。
想到这儿,他喉结动了动,粗粗喘了两口气,看着她




重生之薛宅养女 分卷阅读68
头顶的雕花平静了几秒才接着说道:“尔尔过了年便十六了,可有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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