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薛宅养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云
顾尔把衣服交了差,好好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神头比以往好了许多,眼睛里也有了神采,连带着巴掌大的小脸也明丽了几分。
她闲下来的时候想到答应给小翠绣的帕子耽搁了好久还没开始绣,便拿了装着针线的篮子坐到太阳底下的桌子边,穿针引线绣了起来。
薛茶因为上次出去闯了祸,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往薛怀身边凑,这日憋得久了,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还是走到了饮翠院。
“尔尔!”薛茶从不远处小跑着冲到她面前,“你在干什么?”
顾尔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说:“四小姐,我在绣帕子。”
“哇,你绣的可真好看。”薛茶托着下巴边看边说。
“这个不难的,四小姐要不要学?我可以教你。”顾尔绣完帕子上的花问道。
“好啊,你教我,可是我向来不擅长做女工,绣的荷包我自己都嫌弃不好看。”
“没关系,慢慢来,一定能绣出让你满意的。”顾尔鼓励她。
薛茶闲着也是闲着,便听顾尔的拿起针线来,顾尔耐心的给她讲了些小窍门,指导她绣了一只小鸟,虽然针脚上还存在缺陷,但总体来看已经很像样了,薛茶摸着帕子上嫩黄的小鸟,有点不敢相信,“这真是我绣的?”
“四小姐本来就有基础,稍微学一学就能绣的很好了。”顾尔笑吟吟的看着她。
薛茶眼珠子转了转,问顾尔:“那我在祖母过寿之前是不是可以绣一副画送给她?”
“唔,那要看四小姐你想绣多大的,还有选的图案复不复杂了,如果图案复杂而且又大的话估计要花不少功夫,不知道能不能赶在老夫人生日之前做好。”顾尔想了想回答道。
“那我们这次先绣一副简单的,不用太大,你觉得怎么样?”
“四小姐愿意花功夫的话,我没问题。”
“那太好了。”薛茶拍了拍手,继而沉思,“我绣一副什么样的画比较好呢?对了,哥哥的画画的特别好,等他回来我让他帮我画一副便是,就是不知道祖母会不会嫌弃我的礼物太过廉价。”
“四小姐不必担心,我觉得老夫人见多了奇珍异宝,反而会更喜欢这种由你亲自动手,花心思做的东西。”顾尔把绣好的手帕叠了放在一边说道。
“你说的有理,那我就在这边等哥哥回来。”
薛怀回来的时候,薛茶自己选的茶花刚绣到一半,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跟在薛怀身后,“哥哥,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薛怀步子放缓,和她一同走进书房,“我犯的着和你生气么,来找我是《女诫》都背完了?”
“背完了,哥哥你考我吧。”薛茶有备而来。
“既然背完了那我就不考你了。”薛怀在桌前坐下,有些累的揉了揉额头。
薛茶的脸有些僵,“那我不是白背了。”
薛怀抬眼看她,“你背书是为了应付我才背的?”
“不是,不是。”薛茶连忙摆手,然后走到薛怀身边一边帮他捶背一边说:“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呀?”
薛怀闭着眼睛“恩”了一声,拍了拍她软绵无力的手说道:“又想要什么?”
薛茶双手交握“嘻嘻”一笑,恭维道:“哥哥就是聪明,茶茶还没说呢,哥哥就猜到了。”
“再想出去玩是不行了,马上祖母大寿,之后又要过年,忙得很。”
“这次我可不是因为想要出去玩才来找哥哥的,刚才哥哥也说了马上祖母过寿,我呢,想要亲手绣一副画送给她,所以想请哥哥赐一幅给我照着绣。”
薛怀睁开眼,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说道:“点子不错,只是你那绣工,我担心画给你拿去白白糟蹋了。”
薛茶气鼓鼓的插着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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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别瞧不起人,我刚才和尔尔学了会已经能绣出像样的东西了,尔尔,你说是不是?”
“四小姐确实进步了许多。”顾尔紧着说道。
薛茶一脸骄傲的说:“听到没有,我进步很快的。”
“好好好,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画?”薛怀问道。
“唔,就简单一些,也不用太大,小巧致点想必祖母会喜欢。”薛茶回道。
薛怀想了想,小巧致而又简单的画他这里还真没有,于是说:“那我现在来给你画一幅。”
“谢谢哥哥。”薛茶朝他福了福身子,又说:“茶茶还有一事想请哥哥同意,能否把尔尔姐姐借我?”
薛怀拿着镇纸,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
“为何?”薛茶不满的嚷道。
“不为何。”薛怀选了一支毛笔,沾了颜料,开始在纸上作画,“你可以随时来饮翠院找她,但是不能让她到你那边去伺候。”
薛茶噘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哥哥真吝啬,连尔尔借给自己几天都不肯,她坐到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拿了桌上的糕点自顾自的吃起来,说了半天话她都有些饿了。
薛怀画的很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把纸上的颜料吹干朝薛茶招手,“茶茶,过来看看。”
薛茶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快步走到他书桌旁边,看到桌上那张画不由的张大了嘴,“真的太美了。”
画上的瓷瓶里插、着几支盛开的红梅,没有其他点缀,傲然挺立,简单又不失大方,薛茶忍不住拿起来细细打量,里面的花蕊都能清楚的看到,“哥哥画的太好了,祖母最喜欢的就是梅花,我要是绣了这个送给她,她一定很高兴的。”
薛怀把笔搁下,说道:“回去好好绣,绣的不好我可不准你拿到祖母面前去。”
薛茶朝他吐了吐舌头,说:“哥哥等着看好了,我一定会绣好的,况且还有尔尔帮我呢。”
她抱着画,横看竖看,哥哥出手的果然都是品,只是几只红梅都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人,不怪爱画的祖母从小到大最喜欢薛怀。
“对了,哥哥呢?这次打算送祖母什么?”薛茶等画干了小心翼翼的把它卷起来,问道。
“暂且保密。”薛怀回道。
薛茶得了画,如获至宝,一改以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它绣出来是什么样的,和薛怀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去准备材料了。
第二日薛茶便来找顾尔求救,她本以为不过几支梅花,绣起来应该不成问题,不想花了半天时间绣出来的根本没法看,小气吧唧的,根本没有薛怀画上的端庄大方。
“尔尔,帮帮我。”薛茶拽着顾尔的袖子,皱着脸央求。
顾尔拿过她绣的东西,指尖朝着绣好的地方摸了摸,就有两根线掉了下来,“四小姐,这样不行,你的线不牢,一摸就掉了,到时候很影响美观的。”
“那怎么办?”薛茶问道。
顾尔从旁边拿了根针出来,穿上红色的线,给薛茶示范着绣了一朵红梅,绣完后薛茶接过去看了,两相对比,自己的不知道比她的差了多少倍,顿时有些丧气。
“四小姐别着急,我教你,保准你也能绣成我这样。”顾尔说道。
薛茶点头,仔细听着顾尔的话,有不懂的就追着问,再次尝试的时候已经绣的很不错了,和顾尔的比起来就差在绣工的熟练程度上了。
在废弃的布料上绣了好几朵梅花之后,薛茶这才敢在送给老夫人的布上面下手,她一针一线仔细的绣着,顾尔在一边陪着她。
“尔尔,你三日后去不去南杭寺?”
顾尔也听说了这件事,三日之后薛府上下都会去南杭寺进香,为老夫人祈福,至于她自己,不知道薛怀会不会带她前去了。
“要看少爷的意思。”顾尔把桌上的红线绕在手上。
“哥哥要是不带你去,我带你去,南杭寺的素斋那叫一绝,你一定要去尝尝。”薛茶提到吃的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四小姐带我去的话,蝉衣该怎么办?”
薛茶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贴身丫鬟,说道:“反正我的丫鬟就蝉衣一个,再带上你不嫌多,况且哥哥才不会不带你去呢,他都不肯把你借给我,这次去南杭寺还要住上一晚,少了你怎么行。”
☆、第二十三章
顾尔没到消息,并不知道薛怀是作何打算。
就如薛茶说的那样,她走之后,玉竹便来知会顾尔,让她拾东西,准备三天后和薛怀一起去南杭寺。
“玉竹姐不去吗?”顾尔问道。
玉竹摇了摇头,说:“我就不去了,出行的名单上少爷只写了你一人的名字。”
顾尔哑了哑,拉着玉竹走到一边的廊下,垂着头说:“玉竹姐,你会不会觉得我来了抢了本来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这次去南杭寺,最有资格陪同的应该是玉竹,但是这个位置却被她给抢了,顾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玉竹是怎么想的。
玉竹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说道:“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我还巴不得你去呢,虽说伺候少爷不算太累,但哪有我现在舒服,我乐得清闲,你呀,就别多想了。”
顾尔朝她露出一个真切的微笑,亲热的挽着玉竹的手臂,两人一同朝厨房走去。
三日后,顾尔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缓缓的朝着南杭寺行进,这个江南最大的,香火最旺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有些期待。
南杭寺坐落在江南城东边的一处山上,江南是水乡,没有多少高山,所以到南杭寺烧香也并不会因为登山而觉得太过吃力,就连薛老太太都坚持自己爬到一半才坐上的轿子。
薛家每年都有去南杭寺上香的传统,寺里也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们待在寺庙里的这两天为了确保安全,是不准香客进出的,江南城里的人也习惯了,到了这个日子没人来进香,上山的路上很清闲。
等薛老太太一行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寺里的住持等人已在门口候着了。
“惠安大师。”薛老太太双手合十朝他鞠了一躬。
惠安手捻佛书,回以一礼,“阿弥陀佛,一年不见,施主身体可好?”
薛老太太率先走进庙里,“拖大师的福,一切安好。”
惠安按照往年的流程,带着薛家人一个一个佛堂跪拜过去,从最后一个佛堂出来后,惠安引着薛老太太说:“施主这边请。”
其余的众人则由小沙弥带着在各自的院落安顿下来,薛怀出门只带了顾尔和林惟两人,房间便安排在一处,厢房离的很近。
顾尔把行李放下,新奇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桌椅床榻都很干净,墙上挂着一副大字,窗边的小几上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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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她叫不出名字绿色的植被,它的旁边放了一本书,顾尔翻了翻,凭仅有的认识的几个字猜测应该是佛经一类的。
南杭寺她久仰大名,却一直没有机会来,这辈子有幸到此,是不是说明她命运的轨迹已经有所改变呢?
安置完毕后,便到了饭点,在庙里头,大家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老夫人坐在上首,而后是秦氏,薛禄,接着薛怀、薛茶还有苏氏落座,紧随其后的是二房余下的小辈,刚好坐满一桌,至于姨娘之辈都在隔壁一张桌子上坐下。
“都是一家人,动筷吧,不必拘着。”老太太下令,众人方才拿起筷子,整个用膳期间,出了碗筷交错碰撞发出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顾尔站在薛怀身后,等大家都停了筷,给他递上热茶漱口,一顿饭到这儿算是结束了。
饭后,老太太按照惯例要去惠安大师那儿听听讲经,其余的人便也没有什么硬性规定,可以在院子里坐坐聊聊天,也可以去后山走走。
薛茶得了空就往薛怀那儿跑,秦氏却不准,“少去打搅你哥哥,他事儿多,还要应付你,哪有那么多力。”
才从凳子上站起来的薛茶,又乖巧的坐了下来,秦氏满意的把手边的茶盏推到她面前,说:“在这儿坐会,姑娘家的别整天出去疯。”
那边薛怀来了庙里也不得闲,坐在桌前处理事务,林惟敲门进来,带来一个消息,“爷,上次让查的那副画有些眉目了。”
“哦?”薛怀放下手中的笔,“说来听听。”
林惟不疾不徐的说:“据传作画之人孙成曾在江南的边界小镇永和村出现过,那之后便销声匿迹,连带着这幅画也失去了踪影。”
“永和村。”薛怀嘴里念着这三个字,说道:“看来这地方咱们势必要去一次了,等这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画,能让太子如此重视。”
“那二老爷那儿?”
“暂时先不要透露风声,我只说帮他找,可没保证一定能找得到。”薛怀露出一抹坏笑。
两人商讨完事情,一个小沙弥在门外求见,“二少爷,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小沙弥传完话候在一边,薛怀走到门外,“小师父请带路。”
“施主这边请。”小沙弥引着薛怀朝右边走,穿过几个回廊,不一会儿便在一扇雕花门前停下。
薛怀敲了敲门,里头传来薛老太太的声音,“进来。”
屋子里面,薛老太太和惠安大师对面而坐,一人持黑子,一人持白子正在棋盘上厮杀,薛怀进门后,安静的站在一边观棋。
薛老太太毕竟年龄大了,下起棋来也越发吃力,一不留神桌面上的子都快被吃光了,她笑眯眯的对身旁的薛怀说:“祖母年纪大了,脑子转不动了,怀儿来看看我这棋局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那不妨就让二少爷来与我对弈,如何?”惠安一手持子,一手拿着佛珠缓慢的转动。
薛怀从棋盒里拿出一粒子,在手里捻了捻,而后放下,薛老太太眯着眼睛四下看了看,脸上露出喜色。
薛怀与惠安两人一来一回的落着子,原本松散的棋盘渐渐被填满,到了最后,惠安将手里的子放回棋盒,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输了。”
“承让。”
“二少爷棋艺一年比一年湛,惠安自愧不如。”
薛老太太笑的眯了眼,说道:“怀儿,还不见过惠安大师。”
薛怀拱手,“薛怀见过惠安大师。”
“施主不必多礼。”
薛怀在另一张椅子上做下后,薛老太太正色道:“大师,你再给我孙儿看看,那祸端有化解的法子没有?”
薛老太太满脸愁色,原因无他,只因在薛怀周岁生辰之时,惠安就给他看过相,得出的结论并不好,薛老太太为了避不必要的麻烦将此事瞒了下来,就连秦氏都不曾知晓。
惠安给薛怀看相之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此子有勇有谋,聪慧异常,乃成大事之人,只在二十有二之年命中有劫,此劫殃及性命,能否化解,全看天意。”
薛老太太对于惠安所言坚信不疑,每年都来庙里求解,每年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无解。”
今年薛怀再次站到惠安面前,让他看相,惠安抓着他的手,双目紧闭,花的时间却比往年都要长得多,薛老太太紧张的看着惠安,心里默默祈求能得出答案。
惠安脸上露出疑惑,继而大笑出声,他松开薛怀的手,睁开眼睛,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果是上天的旨意,此子命不该绝。”
薛老太太颤着声问:“大师此话何意?”
“命中贵人已然出现,只要贵人跟在二少爷身边,此劫不攻自破!”惠安笑着说道。
“大师可否告知贵人身在何处?”
“天机不可泄露。”惠安看着薛怀,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薛老太太激动的握着薛怀的手,眼角微微湿润,说道:“怀儿,你听见没有,不管这个人是谁,祖母都要替你找到他,让他守在我们乖孙身边。”
薛怀对于惠安的话向来只信一半,而这一半还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所以对于这话并未有多大的触动。
惠安手里不停的转动着佛珠,窥探天机使他疲累的很快,薛老太太见他脸色不佳,也不多叨扰,带着薛怀打算离去,“我们打扰多时,幸得大师准言,便先告辞了。”
惠安点了点头,起身送他们。
临走之前,惠安突然喊住薛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薛怀说:“二少爷近来有血光之灾,出门在外多加注意。”
薛怀复杂的看着惠安,这个看上去不惑之年的僧人究竟有何神通广大,能对他人的命运指手画脚,薛怀越想越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碍于薛老夫人的面子没有发作,敷衍的回了句,“多谢大师指点。”
“阿弥陀佛。”
惠安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仿佛刚才薛怀所想的一切都已被他看破,薛怀面对这样的目光也感到了几分不自在。
“告辞。”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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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阿拉丁神灯第20089位传人,周小桃知道帮助人们实现愿望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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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遇到了个醉醺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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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桃认真道:你向我许愿吧,我绝对帮你实现愿望
他一脸冷漠:有本事你让我怀孕。
后来……
赵天翔拽着周小桃的腿乞求:神灯大人求你救救我,我不想生孩子啊
周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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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许的愿哭着也得实现
禁欲系妹子x娇软总裁
顾尔在庙里不敢四处走动,生怕冲撞了神灵,也不敢去找薛茶,只安静的待在院子里等薛怀回来,和她一样无聊的还有林惟,两人一站一坐,一个在廊下,一个在院里,顾尔和林惟打过好几次照面,却没真正说过话,像这样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还是头一回。
“林……大侠?”顾尔斟酌了半晌憋出这么一个称呼,林惟身份特殊,薛怀也从来没把他当成下人对待,反而更像是个得力助手,顾尔思来想去,也就这个称呼比较合适。
林惟站在那里晒太阳,冬天的太阳是最舒服的,他眯着眼睛,听见不远处传来声音,“恩”了一声,抬眼看过去,坐在阳光底下的顾尔,肌肤瓷白通透,秀发乌黑,周身笼罩着光晕,美得像是个仙女。
林惟干咳一声,继续眯着眼睛,问道:“叫我做什么?”
“大……侠,你要不要过来坐会?”顾尔看他在那儿站了快有一个时辰了。
林惟头一次被人这样称呼,觉得还蛮新奇的,他可不就是个大侠么,等在薛怀这儿还完了债,他就浪迹江湖去,想到这儿,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顾尔又从房里拿了针线篮出来,开始在帕子上刺绣,两人同桌而坐,没什么交流,各干各的事情,在庙里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悄悄来临。
顾尔可能因为换了个地方的原因,在床上翻了好久才慢慢的睡了过去,这一觉昏昏沉沉就睡到了天亮。
顾尔从床上爬起来,头昏昏沉沉的,时间尚早,外头还没什么动静,她穿好衣服准备去厨房拎些热水回来,走到半路,遇见一个人,衣袂翩翩,踏着晨光朝她走来。
顾尔停下,看清他的面容之后,双手合十鞠了个躬:“惠安大师。”
“阿弥陀佛。”惠安微微弯腰,“相逢即是缘,施主可愿与我到亭中一叙?”
顾尔进寺之前跟在薛怀身后有幸见过惠安一面,时间短,记的还算清楚,对他提出的这个要求虽有几分不解,但还是跟着走到了亭中。
惠安伸手,示意顾尔坐下,而后开口,“施主两世之命,实是造化弄人。”
顾尔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异常震惊,心脏“突突”的跳的飞快,“大师知道我是……”
“此乃天意,施主不必过于纠结,老衲此番来找施主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顾尔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能看出她是重生而来的,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听到惠安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一个小小丫鬟,哪担的起‘求’这个字,大师吩咐便是。”
“施主聪慧,老衲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惠安双目炯炯盯着顾尔,说道:“施主乃是江南永和村之人,老衲所言无误?”
“是。”顾尔越听他说,对他越发恭敬。
“老衲所求之事便是希望施主能够回一趟永和村,越快越好。”
顾尔不解的问道:“为何?”
她离开村子多年,家中亲人也早已断了联系。
惠安摇头,“老衲但求施主能应下此事,至于缘由,却不便多说。”
这件事说难也不难,顾尔接着问道:“大师只为此事么?”
惠安半含笑意的点头,顾尔思考了片刻回答:“好,我答应,那……大师能否为我保守秘密?”
“施主只管放心,老衲心中有数。”
顾尔站起身来鞠了个躬,说道:“若无他事,顾尔就先退下了。”
惠安也站了起来,“施主请自便。”
顾尔转身走出亭子,惠安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顾尔回去的时候薛怀和林惟都已经起来了,薛怀看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尔尔,你去哪儿了?”
“会少爷,奴婢去拿水了。”
“水呢?”
顾尔抬起空空如也的手,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刚才从亭子出来就直接回来了,根本没去过厨房,旋即转身,说道:“我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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