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影帝不好养[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泽达
楚槊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一个女人若是愿意为了一个男人去死,能说明她爱他吗?”
解一鸣在旁边也听了一耳朵,若有所思,施雅一拍板:“还用问吗当然啊!”
楚槊:“为什么这么肯定?”
“女人的心思,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爱得莫名其妙恨得莫名都很正常。”施雅递过去一个“你还年轻”的眼神:“不管在外人看来那女人蠢也好傻也罢,甚至男人也觉得她不可理喻或者烦不胜烦有这种,分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都改变不了她爱着男人的事实。为了爱命都不要的女人在旁人看来是愚不可及,但所有人都会说‘她爱得死去活来’,谁也不会否定。”
当年将军冤死狱中,路易斯带着楚槊逃开,便是楚槊跪下来哭着求,他娘也不肯走。为什么,明明平日里从来没有言说,她从来不会翘首期盼将军归来,离别也没有依依不舍,他以为他们之间感情淡泊,就算侥幸存留,也不到至死不渝的地步。可她却愿意陪他赴一道没有意义的死途……而且一个死在狱中,一个自刎于家中,本不在一块儿,连死都不同寝。
“可还有孩子呢,会不会太不负责了?”楚槊低声喃喃道。
施雅喝了口汤,点头:“是不负责,所以说绝对会有很多人指着骂她,除了孩子还有父母,这些人都要自己来照顾才肯放心啊,托付给别人能放心吗?”
楚槊心里一震,想起了那年路易斯对自己娘亲道:“你放心,他就交给我。”
可惜当时楚槊低着头,因此他不知道他娘亲无视年幼的他声嘶力竭哭泣,被他拽住裙摆的时候一双沉静的眼神只一瞬不瞬盯着路易斯,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看。
只一眼,便胜过千言万语。
在路易斯说出那句话后,她破天荒的露出一个笑。
极轻且浅,昙花一现,风吹便消失得无影无痕。
她必须把楚槊托付给谁,不是她选择了路易斯,而是路易斯选择了他们,而她愿意去相信。
威廉把楚槊新工作的同事们资料递上来,路易斯当然看到过施雅的照片,可不同于楚槊,他完全没觉得施雅跟楚槊娘亲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因此只是一晃而过,根本没留心这人到底是圆是扁。他若是日后能知,必然是要给施雅写封感谢信的,尽管她其实什么也没做。
第二十四章
上午和下午拍摄间隙那点时间并不长,吃了午饭也就够他们稍微坐着休息一下,原本楚槊也没打算这个时间动手,但听到施雅的那句话,他莫名的就有些坐不住了。
施雅起身去洗手间,五六秒后,楚槊也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他们在的雅间洗手间被人占了,只能去外面的公用洗手间,虽然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和餐厅沟通好他们位置附近暂时不会有别的人来打扰,外面的公用洗手间也只有他们的人会用,但还是有工作人员兢兢业业簇拥着施雅往洗手间方向去,楚槊嘴角抽了抽,上洗手间呢还是护卫女皇登基呢?
餐厅的洗手间修得非常漂亮,大理石的墙面映着暖洋洋的灯光,施雅在明亮的镜子面前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形貌女孩子在卫生间外的镜子前洗手时总会下意识抬头看看自己的样子是否尚可,如果旁边没人停留的时间会更长,看看自己的发型有没有乱,妆是否有花。
这一层施雅把垂在耳边的几缕短发丝别在耳后,她突然觉出一抹奇怪,下意识往出口方向看了看,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出口在侧面,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平视一眼看去,还是一堵结实的墙壁,隔绝外面的视线。
施雅也没多在意,她转过身去,就在那一瞬间,镜子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影,可惜施雅看不到了,她瞳孔一缩一放,整个人突然麻木空洞的僵直成了一个木头人,愣愣的站在原地,漆黑的瞳孔里什么也没映照出来。
突然出现的人正是楚槊。这个在大姑娘小媳妇儿面前舌灿莲花的人居然也做得出来闯女厕所的事,真是叹为观止。不过要说这里完全是女厕也不对,因为楚槊已经不动声色覆上了一层结界。
他用眼神梭巡着施雅的面部轮廓,闭上眼在脑海里勾勒出另一个人,给自己一场虚实结合的幻境,他低声道了声“得罪”,轻轻握住了施雅的手,真真实实的让人类的体温传来,不是臆想,不是绝对的幻境他让他的娘亲跨越千年时光,重新站到了他面前。
“娘。”楚槊道:“我……没有恨你,我爱你,还有爹。”
他从灰烬里扒拉出一点模糊、兴许有错误的记忆:他小时候做噩梦,娘亲绝不肯纵容他哄他一块儿上床睡,但被赶回自己房间后,娘亲会在他屋子里点上昏暗的灯火静坐片刻,直到小孩的呼吸平稳下来;有一次被爹训得实在太狠,他刚趴在床上没顾上姿势累得眼皮一阖,迷迷糊糊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偷鸡摸狗似的溜进他屋子里,放下了两盒药膏……将军府符合这个身影的就只有楚将军一人尔。
楚槊原本以为滞留的堵塞一定会不遗余力挤压他的心口,这句话脱口而出却没有那么难,有什么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没有他想象中更激烈的心理抗争,就像做好了看□□爆炸,却破了个肥皂泡,强烈的落差让楚槊颤了颤,松开手。
他脸上表情只空白了片刻,没有如释重负的怅然,没有解开心结的欣喜,楚槊渐渐皱起了眉
果然不对劲。
他很早之前就在怀疑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一个人心里产生某种情绪时若是有迹可循,并没有人会怀疑自己,比方说你很胆小,听人说了个哪怕不恐怖的鬼故事也可能害怕,就算别人一个劲儿说“怕这个也太奇怪了”,你也会觉得自己害怕理所应当,没有问题。楚槊对自己的情绪也是如此,哪怕他之前怀疑过,也因为实在怕的有理有据,意识中自己就把自己欺骗了。
他也验证过,比如给自己制造幻境,没弄出个所以然,一度他以为是幻境太假火候不够,可刚才他是真用施雅让娘亲切实在面前,他娘和爹的事也是他的沉疴痼疾,虽亲情与爱情不同,但分量同样重,两座一样的高山,为什么这一座能翻,另一座翻不过去?
他扪心自问,自己虽然敏锐又确实多情,但神经绝没有过分脆弱,为何只要一想到对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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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的爱,翻涌起的情绪总是恐惧自卑,痛苦简直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如同潘多拉的盒子,碰也不敢碰,可潘多拉盒子底部还有希望的光,他却只感受到绝望,一丝柔和的温情也没有。
爱当真如此痛苦?路易斯和他都还好好的,今天楚槊终于能确定,连将军府已经逝去的遗憾他都能跨的过去,横在他跟路易斯之间的天堑太没道理了。一直以来有理有据的畏缩懦弱、害怕成为包袱的自卑都让他以为自己对爱情的恐惧理所应当,怀疑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终于能有机会证实。
如果他俩之间的堑沟不是他们划下的,那就只能是别人劈开的。他劣性里有胆小懦弱,但如此漫长的时光就算是滴水也该穿石了,何况在爱情面前他不是顽石
他和路易斯之间,先爱上的分明是他。
后来发生的事太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确实不敢言爱,给了错误的认知转正的机会,得意洋洋成为他真正的情绪混乱了感知。
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人想到爱情就恐惧地踟蹰不前如逃离洪水猛兽?如果爱情本身没有问题,他人的爱情悲剧也渐渐看开,那问题在哪儿?
楚槊曾怀疑自己被下了咒,咒分有形无形,高等血咒中根本不会让中咒者出现刻印,楚槊也让巫师帮忙检查过,没有发现咒术痕迹。他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可现在他更愿意相信真的有人给他下了咒,还不是封闭他所有最真实美好感情的那种,咒术居然单单只针对爱情。
听起来可笑,楚槊自己都想笑,可惜他笑不出来。排除一切有可能的,剩下那个最不可能的便是再荒诞,也是真相:有人在不知不觉间在他身上下了一种十分高级的血咒,高等的巫师也查不出来,而混乱的认知跟他自己的感官融为一体,让他背负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情绪多年却认为理所当然。
别说跟路易斯真心告白,他只要自己光想想对他的爱慕,就立刻能被自己情绪搅得天翻地覆。
神上的咒术非常狠,一个人要怎么分辨自己的意识有问题?你做了个噩梦、你今天很开心、你突然很烦躁很落寞,你会去怀疑自己的情绪吗?你会觉得这很正常啊,人会突然没来由的开心和落寞不都是常事吗,谁会在这种事上自己怀疑自己?一个变态、一个疯子,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心理和神有毛病。
身体上的痛会告诉你肉体哪儿有问题,但人往往很难意识到自己心理问题,就算是长期情绪滴落抑郁症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去求证或者医生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他也只会觉得自己情绪难受,但不会明白知道自己有抑郁症。
更何况楚槊对爱情产生恐惧情有可原,别说他自己,就是路易斯这个旁观者,也觉得是他心结难开,发生了太多的事,都能潜移默化影响,他娘的殉情,他眷属的爱情悲剧……所有人都觉得楚槊心里有结很正常,包括他自己。
要不是吸血鬼有漫长的时间,要不是天性狠起来最先折腾自己,楚槊还真不一定能在心上无数条腐烂的枷锁中,拽出别人绑在他身上的这条。楚槊忍不住舔了舔牙,锋利的尖牙早被藏了起来,牙齿触感跟人类的一样平滑圆润。他轻轻舔着,慢慢思考。
下咒的人很了解他的生平经历,才能混淆视听。西元圣战后他基本没跟谁提起过早年那些事,最初那三百年倒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他身为人类、还有他两个眷属间那场蛮轰动的爱情悲剧。排除已经死了的非长生种族,剩下的人数量也不少……不过下咒的人也可能已经死了。
是谁,目的,怎么解。随便哪一个都是大问题。老实说这样的咒实在太奇怪,偏偏针对他的爱,不清楚什么时候下的,但他好好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像是能直接咒死他的恶咒。也对,一般致死的恶咒比较容易查,路易斯对黑魔法颇有心得,连带楚槊也看了不少,其中也没见过这种古怪的咒。
针对神的咒术,还不是攻击咒,偏门得不能再偏,哪位大师成天把心思放这里了?尽管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楚槊内心已然坚定中咒的想法,他闭上眼睛重新回味了一遍自己对路易斯的感情,这回胸口翻滚上的不止是恐惧自卑和懦弱,之前从未有过的闷痛扎扎实实撞上来,让楚槊抽了口气。
唔,在确定中咒者坚定的想法后终于亮出獠牙还开始身体上的折磨了?还挺与时俱进。
楚槊按压着心口把脑子里那点想念扫出去,痛楚果然跟着慢慢平息下来,这回总算是让他抓到尾巴了,他就说,自己不是那种被人捧在心口还能怕这么多年的衰货,再没安全感也该被路易斯捂热了。
让他等这么多年的不是自己啊……要表白,看来的先把咒解开,不然光是想想就发疼就被拖着塞进壳子里根本说不出真正想表达的心意。
总觉得咒在他身上,针对的未必是他一个人。
楚槊也算好脾气了,但此刻要是有人把施咒者送到他面前来,他真是想把那人扒皮抽筋,要是死了也鞭尸一遍,坏人好事这么多年,把他挫骨扬灰的心都是轻的。
那人要是死了还好,如果还活着究竟想得到什么?想起最近突然掀起的路易斯心头血热潮,楚槊莫名心神不宁。
第二十五章
“喂您好,这里是……经理,咦,!?可是那原本是已经……呀!噢噢好的,我这就安排,您放心!”
挑战前线节目组当晚在酒店里预定了包间和自助,包间是艺人导演等人坐,工作人员多,他们会在厅内享受自助,谁也不知道隔壁包间订座的人已经换了一波。
下午的吉祥物集不再是整个城市大范围移动,缩小到了a市的科技文化馆中进行,他们要找寻文化馆中的a市吉祥物和平鸽的贴纸,每人手臂上有一张初始贴纸,找寻到贴纸后必须贴在手臂上,注意贴纸可被抢夺,要是谁的手臂上被扒拉得一张不剩,那么就被宣告出局,限时两小时,哪一组最后得到的贴纸最多,该组获胜。
邵胜、付乐意冉筱三人因为没吃午饭,空腹上阵,战斗力大大下降,但也不能小觑对手,毕竟他们已经挨了一轮惩罚,为了让白组也同甘共苦没准能来个大爆发。
解一鸣和施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让黑组一黑到底,施雅却发现楚槊好像没什么神。
解一鸣也发现了,还没开拍,他本着关心队友的态度问:“怎么有点恹恹的,上午太累了?”
上午城市环游里楚槊出的力众人有目共睹,造成一种此人乃运动健将不会疲惫的错觉。仔细想想过程,铁打的也该累了,何况是个人。
施雅也附和着问,她眼神清明,午休时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没在本人脑子里留下任何记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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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帮了楚槊多大的忙。
不知道是不是闷痛留下的后遗症,楚槊确实察觉了一点疲乏感,解一鸣和施雅看过来,他便很快把沉闷的表情敛了,眉一扬又是个轻快的笑:“没事,我有点低血糖,偶尔会这样。”
“低血糖?这毛病可大可小,还好我们午饭没饿着,”施雅看了看他的神气:“有问题记得说。话说你低血糖运动还这么厉害。”
“就是因为怕身体不好所以加强锻炼啊。”楚槊满嘴跑火车,扯的天花乱坠:“没问题,我觉得我现在能干翻一个加强连!”
解一鸣笑:“那待会儿可看你的了。”
楚槊谦虚:“团队合作,团队合作。”
施雅目光从解一鸣脸上扫过,几不可见皱了皱眉。解一鸣这种她看多了也看腻了,心思掰开了算计到每个缝隙里,真是看着就累,她总觉得节目录制过程中细细回味起来,有什么地方别扭,但此刻身在局中,她未必完全看得穿,只本能嚼出点味道,她仔细想想自己没什么表现出岔子的地方,唯一差点闹矛盾就是买水的事,但根本没来得及破坏团结,小插曲一笔就过了。
想多了?
她摇摇头。
科技文化馆是浓厚的现代城市缩影以及对未来的展望,超前的科学技术勾勒出不可思议的蓝图,未知事物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总会有着神秘色,楚槊为了寻找贴纸来到了星空馆,从光亮的大厅一脚踏进星空与夜色包围的场馆中,璀璨绚丽的星光图没能映亮楚槊的眸子,反倒是黑压压的主基调压得他胸闷,流动的星图在他眼里毫无美感,只觉眼花。
楚槊脚步一顿,身后的解一鸣差点撞上他。
“怎么,有发现?”
“不……头一回来,被宇宙星河震惊了。”
随着楚槊的话,摄像机给了星空馆几个单独的画面,科技向来给人感觉是冰冷刻板,但头顶的星空确实漂亮,足以触动诗人画家的心。
楚槊无暇欣赏美景,只想赶紧把这里搜完好走。
经过两个小时激烈角逐、其中最惊心动魄的环节当然还是两队狭路相逢互相争夺贴纸的时候,最终还是白组摘得荣冠,拿下挑战前线第一个完整胜利,达成开门红。
晚上在饭桌上,大部分人一开始都端着彬彬有礼温良谦恭让的画像,个个都是标准的餐桌礼仪示范导师,几瓶酒下去,再严实的皮制品也被撬开一条缝,露出下面掩着的颜色来。
张导是个能喝的,而且会喝,会喝酒的人会炒气氛,他又是主局,很快就把克制有礼的气氛炒成了有酒一家亲,有的人皮囊被酒掀开了一大片,里头流出来的色丰富,很快脸红脖子粗,除了喝啥也不认了。
大家头一回合作,之后还有几期要一起共事,快速融入集体搞好关系很重要,艺人们在这样的场合不能避酒,红的白的换着色一杯杯下肚,在气氛的带动下虽然是自己动的手,但跟被灌没有区别。
付乐意那倒霉孩子,下午抢夺贴纸时被楚槊两招制住,当即拜服,一会儿要认大哥一会儿要拜师,缠着楚槊喝了不少,舌头打卷说话都要不利索了。
楚槊的酒量当然是千杯不倒,但他今天才把付乐意打发走就感觉头重脚轻,楚槊撑了撑眼皮,终于意识到不是什么咒术疼痛的后遗症,也不可能是醉酒是贫血症。
他脑子犯晕眼前开始打旋,群魔乱舞吆喝声和酒杯碰撞声争先恐后涌进他耳朵里,生怕他不够恶心,楚槊捏着手机想给巫拉拉打电话自助餐厅跟他们的包间隔了两个弯,不在一处。正好旁边一人捧着酒杯凑过来,楚槊下意识推拒,手一滑手机脱手掉了下去。
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手机掉在上面悄无声息,根本无法引起注意,不过对坐在他身边的解一鸣来说这点动静够了,他放下酒杯:“楚槊,你醉了?”
楚槊忍过一波恶心摆摆手,想弯腰去够手机,他一手搁在桌上弯下身去,避大幅度低头加剧症状,可惜不如意,桌上的手没撑住一滑,整个人差点直接栽去桌子底下,吓得解一鸣赶紧扣着肩膀捞了他一把。
分明就是醉了,解一鸣心想,还醉得不轻。
场上有喝高的,喝倒的人楚槊是第一个,酒店房间没退,张导是想让大家放松后好好休息,解一鸣跟楚槊房间靠的近,他把楚槊架起来跟大家打招呼:“楚槊不能喝了,我先送他回去休息。”
“哈哈这就不行了?小楚酒量有待提高啊!”
“行一鸣你去,待会儿可记得回来啊,不准就这么逃了,否则下次开场先罚你三杯!”
解一鸣扶着楚槊起来,笑着答应。
他原本是扶着楚槊的胳膊,体贴又不过分逾距的姿势,电梯上升时楚槊脚下一软差点架不住,解一鸣反射性搂住他的腰,把人撑了起来。
救场的姿势当真是反射性,没想太多,但当手掌搭在那腰线上隔着布料让解一鸣想起这衣料底下裹着的漂亮线条,他止不住心猿意马起来,手掌再紧时就带了点别样的味道。
解一鸣男女不忌,床伴细算起来男女六四开,在圈子里只要不是一条路弯到底的取向,玩男还是玩女都不会有人置喙。
楚槊的外貌条件无疑能成为一个美好的床伴,解一鸣眸子暗了暗,试探喊了一声:“楚槊?”
楚槊现在耳鸣腿软,听到声音只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自个儿也未必知道应的什么,解一鸣得寸进尺试探反应,放在腰上的手稍微梭寻几寸,暧昧又克制,但如果人在清醒状态绝对会把这个小动作划入过分亲密的范畴,他偏头去看,楚槊没反应。
解一鸣知道他是真醉得不省人事了。佳人醉酒在怀,解一鸣自问不是柳下惠,没法无动于衷。
至于什么“逃跑下次罚三杯”,罚就罚吧,三杯酒跟一个良宵完全没得比。何况楚槊这样的品貌实在难得一遇,醉酒也只是脱力安静,并不闹,他喜欢温顺承受的对象,一切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能让自己好好享受。解一鸣也不怕明早起来尴尬,借酒乘兴,一晚上的事儿,在他们糜烂的社交圈里多常见。
他在床第上自诩还算君子,除开那些不得已的场合,上乘是你情我愿,他不喜欢强迫别人,但醉得不省人事在他看来是可以下手的范围。好像乘人之危不算什么下作举动。
前面有说,楚槊的贫血病不是喝口血就能好的,但吸血鬼贫血时渴血是本能,身边人靠得太近,食物的味道一个劲儿往他鼻孔里钻,楚槊努力保持着伪装的意识。
到了门口解一鸣问了声房卡在哪儿,他也没指望楚槊回答,上下其手身裤包里没有就摸衣服口袋,为了方便摸两侧衣服口袋里的东西,解一鸣换了个姿势,把楚槊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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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靠在他身上,将他环保住,两个人的胸口撞在一起,但由于解一鸣自个儿心跳声太大,加上隔着衣物,并没有察觉楚槊心脏的异样。
解一鸣忙着揩油不自知,换位后楚槊脑袋搭在了他肩上,跳动的血脉直接送到了楚槊嘴边,血液气息近距离猝不及防糊了楚槊满脸,也糊在他本来不剩丁点儿的神智上,他瞳孔皱缩,尖锐的牙齿悄无声息冒了出来。
楚槊微微张开嘴又合上,反反复复做着跟本能之间的挣扎,解一鸣终于捏出了他的房卡,楚槊埋着脑袋,喉咙轻轻动了动。
解一鸣毫无危机感,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正处在怎样命运中,他满心欢喜急不可耐将房卡在门上一靠,悦耳的解锁声刚响起,他的愉悦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一只手从斜里伸过来,不仅拿走了房卡,还顺走了他怀里的人。
解一鸣愣愣抬头,对上了路易斯一双冰冷的眼睛。
第二十六章
广大群众能轻易叫出一个明星的名字,却不一定认得某某老板是圆是扁,因为工作需要,艺人得记着不少金大腿,路易斯这根空降娱乐圈的高质量金大腿,早就被不少人在梦里舔了个遍,一照面,解一鸣就认出了他。
永恒集团的总裁,算起来还是楚槊的顶头上司。
解一鸣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如此大人物,那一丁点儿酒意瞬间蒸发殆尽,只是酒麻痹的舌头还没滚利索了,说话都没拉直一口气不顿:“路、路总,你好,我是……”
路易斯不客气打断了他:“楚槊我来照顾,你可以走了。”
解一鸣的自我介绍卡在喉咙里,他许久没遇见过连客套也欠奉的主了,卡得他脸热,好在阅历丰富很快稳住了自己,尴尬的笑笑:“好。他喝醉了,我送他过来,这就走。”
路易斯的眼神如有实质黏在他身后,如芒在背,解一鸣打了个颤,脚步更快,他只当路易斯打断了他的好事,却不知路易斯也算救了他。如果楚槊失去理智但没有晕厥,那他就会化身为彻底的猎食者,别看最开始他提不起力气,等被吸血的本能完全支配,把他跟解一鸣关在房里,究竟是谁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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