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不同怎么能谈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已成基佬
“嗯。”
高钺垂着眼,细长的手指摩挲着衣领的扣子,终于问道:“那位秦医生……”
管家踌躇了一会,方道:“我们找到了他的……遗体。”
本
性别不同怎么能谈恋爱 分卷阅读41
就毫无血色的脸似乎更加透明。
高钺抿了抿泛白的唇。
“带我去,看看。”
白床单被掀开,露出一张横着几条细长伤痕的脸。
隐约可见原本的好看眉目。
拿着床单一角的手顿了一刻。
随即更用力地一扬。
失去生命力的男人就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样貌、身形、还有衣着。
都是当日的秦离无疑。
高钺安静地看了床上的男人一会,突然弯下腰,仔细盯着男人闭合的眼。
就这么细细看了许久,高钺终于直起身子,又将床单合上,干脆利落地转身。
“走吧。”
管家不知究竟,也不敢多问,跟着离开了。
高钺径直走到当日高戈弹琴的那间屋子。
窗边的钢琴依旧安静地立在那里,耳边似乎还回旋着那首“梦中的婚礼”。
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纯白世界,高钺突然笑了。
管家只当高钺的反常是因为亲近的心理医生的逝去而悲伤过度,怕他心理又出什么问题,犹豫着道:“您……节哀。”
高钺眼神悠然。
“那不是他。”
管家叹了一口气,也不忍心拆穿高钺逃避残酷现实下给自己编造的谎言。
高钺心知管家的想法,不过也无意去解释什么。
真正的秦离到底去了哪里?他不清楚。秦离这样的举动意义是什么?他也不明白。
但只要知道他没死,就够了。
哪怕此生或许并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也再不会体会到那样温暖的感动。
但只要知道他没事,就够了。
厚厚的云层中突然一缕阳光破出。
高钺慢慢伸出手,让金色的光从指缝间泻下。
“冬天结束了……哥哥也要醒来了吧?”
他轻声问道。
不知是在问身后的管家,还是在问自己。
哪怕风雪来得猛烈,但终有停息的一天。上一辈的恩怨或许在经历了真正的生死时刻后才能真正地被放下。
不管怎么样,人活着,就有希望。
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跃出。
冰雪在阳光下消融。
渐渐有绿色冒出。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
又是一个新的春天啊。
☆、第四个世界:都市文(上)
陶夭赤足踩在地板上,看着窗外发愣。
“小心着凉。”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接着陶夭就感觉到脚上棉拖鞋的温暖触感,条件反射地抬起脚配合,之后才回过神,一低头,看到的就是个毛茸茸的头顶。
头顶变成了一张温和笑着的脸。
陶夭弯了弯嘴角,把半跪在地上的青年拉起来,“总这么伺候我,小心把我惯坏了。”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什么,笑了一声。
“说起来我不早就被你惯坏了么。”
青年眼神非常地温柔,是那种很平缓,澄澈,真挚的温柔。
“没关系,我愿意永远惯着你。”
无论已经相处了多久,但看着他这样的神情,陶夭还是有种心动的感觉。
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怀恋。
他不明白这怀恋到底从何而来,翻遍记忆也无处追寻。
只是潜意识觉得,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拥有着这样干净的眼神。
“真是动人的情话。”
陶夭又将视线移向窗外,望向那空阔的天空。
“只是永远这个词,我不大喜欢。”
人的一生几万个日夜,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能预料。
或许这个人昨天还和你甜蜜相偎,今天却让你发现他电话簿里的亲爱的另有他人,更甚至上一秒还能站在一起互表心意,下一刻却已经天人永隔。
永远这个词,意义太深、太重,即使说时能饱含真情,但这再热烈的爱情,也敌不过时光。
陶夭这个人,看上去风流随性无所顾忌,但从来都对爱情太过悲观。
哪怕他现在有了个固定的,可以称得上是男朋友的伴,却依旧不信永远,甚至对永远这个词有种本能的厌恶。
听到他意外有些尖刻的话语,青年只是显出包容的神色。
“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说情话,不过陶夭不想让他说,那他也就不说。
很多事情,能做到,比说千万遍都有意义。
青年那好像从不会被消磨尽的温柔总让陶夭觉得惊奇。
他自己脾气不是很好,而且见得人多了,也看清了大部分人的翩翩风度都不过是伪装。但这个人不是,他教养是真的好,对个陌生人都非常诚恳有礼,更别提看着陶夭时,那眼里满满的爱意和温柔,都要流出来了似的。
或许是和他之前的经历有关吧。
陶夭曾经这样想着。
接着,青年就听到陶夭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狄孔定制的那副水晶棺,已经做好了。”
他愣了愣,过了会才接道:“真的吗?你知道,我和你的那位朋友并不怎么熟悉。”
“嗯,其实狄孔现在对我也挺冷淡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变得这样了。”
陶夭在心里数着这段日子狄孔一系列的怪异举动:把公司总部移到国外,走的时候还因为一件神秘行李过不了机场安检而高调地坐了私人飞机,然后花非常大的代价订了一副水晶棺……
这些动静太大,所以连莫名就被狄孔排斥的陶夭也有所耳闻。
“那水晶棺,到底是给谁订的啊……”
陶夭摩挲着下巴。
他也从不知道什么时候狄孔身边多了个重要人物又去世了啊,而且和那件“神秘行李”联想起来还真是得慌……
但除了,陶夭又觉得有些难过。
和狄孔莫名其妙地疏远他一样,这难过也来得莫名其妙。
陶夭又在心里数起了这段日子自己周围发生的怪异事情:除了狄孔外,还有此时已经被判刑的郑广,他当时听到郑广酒后驾驶撞死人的事情,也是这样突来的难过。但他又很清楚这难过并不是为了郑广尽管他们曾关系匪浅,但究竟是为了谁,他又想不出来。
然后,还有眼前这人。
他看向神情不知为何有些不太自然的青年。
这个人就像那些事一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生命里。
但奇怪的是,他竟不觉得违和,潜意识里近乎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从此再不流连声色之地,好像一颗心真的被这个温和的男人服。
这让陶夭有时深想下去,总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很大的谜团中。
似乎一夕之间,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变了样。
就好像,中间有一段记忆,被消除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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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望了眼安静地站在一旁的青年,最终还是把所有疑问咽了回去。
这样一个人,是不喜欢撒谎的。所以一旦下决心要欺瞒什么,也不会让人从他口中得到半点真相。
但他总可以等到这个谜团,自己露出痕迹
陶夭有个隐藏属性,脑补帝。
他的脑补虽然有时很不靠谱,但偶尔,也能命中红心那么一两次。
正如现在
“……他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我还不确定,但您也知道,他一直很聪明……抱歉,我无法为这件事做什么……嗯,再见。”
青年在厕所里小声地讲完电话,一开门,就看到原以为已经睡下的陶夭,正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陶夭尽管五官生得漂亮,脸上也总是笑得好看,但他面无表情时,脸上没了笑容,就凸显了他那漂亮得太盛,近乎锋利的五官,衬上他那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看着让人心里发寒。
尽心思隐瞒的谈话被当事人听到,真是狗血的情节。
但青年惊讶过后,只是很平静地笑。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陶夭也笑,只是笑意却极冷。
褪去了平时的温情和漫不经心,这样的笑容看上去特别的讽刺。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的声音很低,好像怕一大声就会惊碎什么东西一样。
“我甚至都怀疑,你接近我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了。”
青年眼中一瞬间流露出了受伤的情绪,但他却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脸上依旧是那种很平静的表情。
嘴角好像从来都弯着,永远是那副柔和浅淡的笑容。
“我不能告诉你。”
他说。
“因为承诺过,所以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陶夭勾着嘴角,话语里嘲讽之意尽显。
“那你还承诺过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呢。”
青年神色一僵。
然后迅速地黯淡下去。
“那句话,我没做到,对不起。”
他抿了抿嘴,极其认真地看着陶夭。
“但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说。”
陶夭冷眼看着他一系列的神色变化。
忽略掉心中因此产生的疼痛。
“是啊,你们都有自己的不由己。”
他转过身。
“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了。”
他一般不爱和人客套,一客套了,就说明那人已经被他列为外人了。
青年很清楚这点,所以心中的苦涩才愈加浓重。
他看着陶夭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醒过来。我不奢求你的谅解,只希望,你还能让我看见你。”
陶夭脚步顿都没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在身上,让紧绷的肌肉顿时放松下来。
陶夭站在水雾里,侧着头看着肩上那个已经结了疤的牙印,伸出手去缓缓摩挲,眼中带上了几分茫然。
这个牙印也是“莫名其妙”之一。
虽已结了疤,应该有些日子了,但还是能从那印痕中看出当初咬的人用了多大的狠劲,以至于哪怕结了疤,脱了去,还是会留下浅浅的痕迹。
陶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牙印会是谁留下的。
以他的性子,肯定不可能会白白让人这样咬自己一口,除非,实在喜欢得不行,就像是……
不对。
陶夭又在心里反驳自己。
虽然他对那个人一直有种潜意识里传来的,无法抗拒的喜爱,但也不会纵容到这个地步。更何况那人性情温和,也不是会狠成这样的人。
而且,看着这个牙印时,他心里总会生出种,很复杂,又悲痛的情感。
他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近来总是会莫名有这种感觉。
这让他更加确信,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了。
不管这“失忆”是意外还是特意,是自愿还是被迫,现在的他,都不想背着这个谜团过一辈子。
陶夭望着雾气朦胧的镜子,伸手把上面的水汽抹掉,露出一张布着水珠的脸。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中,那对琥珀色的,看上去似乎天生就晕着醉人暖意的瞳孔,此时被水雾洗涤后,显得分外清明和冷静。
“我的记忆,总得我自己找回来。”
陶夭了很大的力,才得以见到郑广一面。
当初穿着西装打领带,在公司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穿着囚服,头皮只留薄薄一层青茬,满脸憔悴。
世事无常,也莫过于此。
说起来,陶夭和郑广关系其实并不算多好。
当初在公司偶有来往,却也是暗潮汹涌,后来虽做了一些日子的床♂伴,但陶夭对此印象很模糊,只记得最后是不欢而散了。
在外人眼中,他实在是没必要大周章地来探视郑广。
但陶夭把那些事情串联在一起后,非常肯定地觉得,郑广和他丢失的那段记忆一定有关系。
“我没想到,你还肯见我。”
郑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陶夭。
当初出事时,陶夭怎么撕心裂肺,之后又怎么失神落魄,他是亲眼见着的。可过段日子不见,此时的陶夭却还是那么白净滋润,神采飞扬,纵然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但依旧能看出是被人心照顾着。
果然,陶夭这人,就是个没心没肺,又偏偏命好的妖孽。
他冷冷地想着,心里却也没为此翻起什么大波澜。
当他得知自己要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后,他的那颗心就已经麻木了。
陶夭从他这话里听出了点意思,冷笑着,实则是带着试探地反问:“我为什么要不肯见你?”
郑广扯了扯嘴角,“也是。你得亲眼见着我现在的样子,才会觉得好过些吧。”
陶夭看着他,不说话。
郑广的事情陶夭也听说过一些。
他原本只是醉驾,虽致一人死亡,但由于认罪态度良好,本不应该判无期这样重的刑罚。
但后来他却被背上了个故意杀人罪,证据充分,因此只能终生待在监狱,甚至由于原告那些手段,不可能获得减刑的机会。
可以说,郑广这辈子都毁了。
但陶夭却一点也不觉得同情。
甚至隐隐有种憎恨。
郑广把被手铐锁在一起的双手放在腿上,靠着椅背,眼睛看着天花板,淡淡道:“若当初他没推开你,或许我们两现在又是一方情景。虽然我那时是鬼迷心窍,但的确存了和你同归于尽的想法……可你运气总是那么好啊,陶夭。”
他?
他是谁?
还有,推开,同归于尽……
陶夭整理着从郑广口中得出的信息,然后有了一个让他不可置信的结论:所以,当初郑广想撞的,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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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但因为有人把他推开了,所以自己现在才得以完好无损地坐在铁窗外面。
那个“他”,会不会就是他肩上牙印的原因?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郑广继续道:“说起来我不讨厌他的,虽然……但我真的不讨厌他。我现在得到了报应,但你呢,你就不会觉得良心谴责吗,陶夭?”
明明是那么清淡的口吻。
也听不出半点质问的情绪。
但陶夭却还是像被一道重拳击中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人因他而死。
可他忘了他。
甚至还过得很好。
狱警走过来提示时间到了。
郑广从椅子上起身,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哦,对,我忘了,你是没有心的。”
陶夭从监狱出来,一时脑中千头万绪,感觉十分复杂。
他深深吸了口外面的空气,然后打了辆车。
在付车时,突然从钱包里掉出一张折叠着的纸。
那纸是寻常的打印纸,折得方方正正地躺在夹层里。
但陶夭不太用自己的钱包,所以竟也一直没发现。
他站在街边,以一种期待而郑重的态度,将那张纸小心地打开,然后发现里面还躺着一张名片。
把名片换到另一只手,陶夭迫不及待地把目光投到纸上。
“约、会、清、单?”
一如从前一般,他一字一句将最上端的四个字念了出来。
往下看去,他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月光下破天荒露出羞涩神情的人。
摩天轮上那个一触即分的吻。
电影院近在咫尺的呼吸。
关于那个夜晚的记忆一闪而过。
之后便再度沉睡。
终于,陶夭回过神来,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马克先生是吗?我是陶夭,我想和你谈谈……”
催眠。
呵,原来是这样。
幽暗的房间里,陶夭回想起之前和马克的谈话,嘴角挑起个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嘲讽的笑容。
狄孔,果然,谁都狠不过你。
虽然郑广和陶夭算起来同是害死秦离的凶手若当初陶夭不招惹郑广,郑广也便不会怀恨在心,若秦离不爱陶夭,也不会在郑广车前把他推开,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而相比较郑广如今前途名誉尽毁,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的结局,陶夭仅仅只是被替换了一段记忆,甚至还多了个温柔良善的爱人那人就是秦离眼角膜的被捐献者。当初狄孔听说这是秦离生前仅有的愿望后,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在捐献书上签了字这样的惩罚似乎要轻得多。
但这大相径庭的两种结局却各戳中了两人的致命点。
郑广最好面子,自尊心强,如今却成了杀人犯,被众人唾弃,甚至一辈子都只能住在冰冷的监房,这样的打击,足以让他颓废不振,一生痛苦。
而陶夭最重要的,就是和秦离的记忆,那些幸福快乐得一触碰就会含着泪微笑的记忆。他曾信誓旦旦对秦离许下了“永远不会忘记”的诺言,但最终这段记忆却还是被尘封在脑海里,或许永远都不会被想起。就算意外想起了,他也会抱着悲痛愧疚,抱憾一生。
“但到底,也是我的错。”
陶夭轻声自语道。
以狄孔那爱弟如命的性子,所受的折磨和痛苦,也不会比他们感受得少。
“罚,我领了。但是记忆,我不想放弃。”
他宁愿拥有着那段记忆自我毁灭,也不愿无知幸福地活着。
爱情。
他曾经嗤之以鼻的东西。
现在,他想要拿回来。
【如果再通过催眠的方式,强行把你的记忆找回来,是很困难而且会损害大脑的……没错,当初我的确这样做了,抱歉,起先我并不想这样,因为这违背了我的职业道德,但狄先生他……而且你当时受打击太大,神状况濒临崩溃,这样做也是在救你。我想狄先生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所以,只能靠自己醒过来吗。”
陶夭喃喃自语,伸手抚上自己肩上的疤痕,眼中冷光一闪。
暗红色的痂被强行掰脱。
还没完全长好的嫩肉又慢慢渗出了鲜血。
像是丧失了痛觉一般,陶夭眉头皱都没皱,只是冷静地继续把其他的疤痕撕开。
感受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肩头流下,引起一阵灵魂的刺痛。
永远都不要忘记我哦。
这一句话突兀地响在脑海。
陌生的声音,轻佻的语气,却一点也不让陶夭感到惊讶。
因为他知道,这道声音属于谁虽然他现在连那人的名字都已忘记。
陶夭微笑,昔日憎恨的词汇此时听起来却无比的甜蜜。
“嗯,永远,都不会忘记。”
就如这道以后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疤一样。
他永远,都不会再忘记了。
☆、第四个世界:都市文(下)
陶夭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很长,很长。
他在梦里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而梦里,只有一个人。
从那个阳光中飘着微尘的下午开始,穿着柔软干净的白衬衫的新人转过脸,腼腆地绽出一个青涩好看的笑容。
然后,情境变幻。
坐在绚丽灯光下的他,抱着吉他唱情歌满眼都是懒散的笑意。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他,送着生日礼物紧张得手都在颤。
斜躺在沙发上的他,撒娇耍赖就是不肯自己擦头发。
站在阳台夜风的他,迎着城市灯火无声地落泪。
处于游乐园门前的他,帅气地打响指施展魔法。
倚在门框上的他,坏笑着把唇上的血迹舔去。
起舞于舞台上的他,神情专注得好像眼前就是全世界。
最后,是在刺眼车灯中,高高落在地上的他。
一片血色。
过了很久,血色褪去。
重新归于一片黑暗。
隐隐约约有几点光亮。
陶夭突然能动了,但他身体却依旧不受自己控制,只直直地朝那光亮处走去。
越走近,就越来越亮。
起先的光点原来是个大而朦胧的光团。
光团中间,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相貌在光晕笼罩下看不清,但陶夭却知道他是谁。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然后才惊觉自己竟已哽咽。
“你、你当初在电影院里说过,如果是必死无疑的结局,你会选择和我一起死。”
那人动了动,随后说话。
依旧是熟悉的,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带着笑意的语气。
“原来那个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舍不得啊。融合人格后的我,心可是要软得多呢。”
“为什么要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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