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收集讯息的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夷
好在楚牧遥没辜负他的等待,临行前的深夜,紧赶慢赶的赶来和他道别。
陆清吟看着消瘦了一圈的楚牧遥,难有些心疼,他十分不耐道:“楚国没有人了吗?让你一个人忙上忙下的,真要这样,我看楚国也没有坐天下的能力。”
“不是的,”因一路疾走未曾缓过气的楚牧遥,长长的舒了口气,“楚国的有用之才比比皆是,国家太大了,需要忙的地方也就多了起来。再者,此次忙碌是为了让你们在前线打仗有所依仗,必须面面俱到。”
“得,”陆清吟双手一摊,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你该不会是爱上这里了吧?我就抱怨了一句,你说了这么多。”
楚牧遥抿紧唇不发一言,垂眸静立的模样,无端生出很难过的感觉,陆清吟住了口,他像是才发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当下也有些紧张,他踌躇着,犹豫着,还是拉着楚牧遥到一旁坐下。
“刚才是我不对,”陆清吟柔声道,“都说在其位谋其政,是我过了。”
楚牧遥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道:“不是非赖着等我道别才肯走吗?那如果我一直没时间和你道别,你就真的一辈子不走了?”
“走啊,”陆清吟顺着话答道,“就是回来的时候没什么好脸色给你看。”
楚牧遥轻笑出声,他想,没什么好脸色算什么?追着陆清吟跑的那几年,见着一次好脸色都让他欢喜雀跃好几天,现在这句话说的好似在调情,殊不知这种话最能勾起令人不悦的回忆。
“真希望到时候我回来,咱们就能回去了。”陆清吟轻声道。
楚牧遥用余光意味不明的瞟了他一眼,对这句似感慨,似希望的话不发表见解。陆清吟大概也觉得这时候说这些太大煞风景,他忽然起身挤到楚牧遥身边。
原本一人单座的竹椅,遭到超出能力范围外的压迫,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楚牧遥吓了一跳,连连推着他,急声道:“椅子要压坏了。”
“坏了就坏了吧。”陆清吟不甚在意道,他揽着楚牧遥,压低声音道,“丞相你再这么闹,整个醉仙楼的人都知道你和我有染。”
推人的手停住了,楚牧遥好笑的看着他,此时此景究竟是谁在闹?再者,他也不介意别人知道他和陆清吟有染,乱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好歹算个大势在手的朝中重臣,被人肆意造谣这事,他看得过去皇帝都看不过去。
“将军这是想做什么?”反抗不过那就坦然面对。楚牧遥看的很开阔。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陆清吟唇角勾出一抹坏笑,凑近他的耳畔,呢喃细语道出几个字,听的楚牧遥白釉似的脸颊忽然就被几抹红悄然占领,猛的推了他一把。
楚牧遥努力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模样,眼睛四处乱看,清了清嗓子勉强淡然道:“将军还是趁早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哎,”陆清吟长叹一声,一脸怅然道,“夜寒露重,孤枕难眠呐,心心念念之人却半分想念不见,陆某何来的睡意?依丞相看,陆某这病何解啊?”
楚牧遥:“我看不要解了,家属直接准备后事吧。”
陆清吟脸色一变,凭空捏造出一副被始终乱弃的模样,目光哀怨似深闺怨妇,口气却十足的调侃,“丞相好狠的心呐,明明你有医治于我的药,却偏偏眼睁睁看着我死,丞相夜半时分不觉有男鬼叨耳吗?”
“是吗?”楚牧遥一脸惊讶道,“听闻本丞相煞神附体,牛鬼蛇神止步百余里。”
陆清吟被气得牙痒痒,他暗暗的磨了磨牙,不过在楚国朝堂混迹几个月,楚牧遥越发的能言善辩,这还是他认识的一和他说话就脸红的楚牧遥吗?
“清吟,”楚丞相不仅仅是能言善辩了许多,就连转移话题以及换脸色都不是以前所能比拟的,他神色间糅杂了几抹忧色,整个人都显得忧郁了不少,“这次去,直到胜利才能回来,一切的安排我都尽我所能的为你争取到最大,只希望你能凯旋而归。”
“放心。”陆清吟认真的看着他,口气无比诚挚,“我还要回来睡你呢。”
楚牧遥:“……”
如果不是临别在即,他真的想脱鞋胖揍这货一顿,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陆清吟。
“你给我准备的那么周全,我还占不了燕国,那……”陆清吟顿住了,想了想继续道,“那只能说,天佑燕国,申京甲注定要被炸完所有的世界。”
楚牧遥无奈的看着他,“接待员怕是要哭哭啼啼上好几天吧?”
“不提那个煞风景的货色。”陆清吟显然十分嫌弃那位接待员,他定定的看着楚牧遥,直把人看的面红耳赤,不敢和他对视,才再次开口道:“走之前,我能亲亲你吗?”
语气之诚恳,目光之炽热,动作之迅速。
都不是楚牧遥所能想到的,眼下所有的感受大概就是:高岭之花?呵呵。
占够了便宜的陆清吟,恋恋不舍的放开人,他站在楚牧遥的面前,将人锁在竹椅上,低头温柔的注视着脸色泛红似染了上等颜料的楚牧遥,打着商量口吻道:“今晚,陪我睡,好吗?”
楚牧遥抬眸定定的看着他,和他相互注视了许久,久到两人感觉一整夜都快过去似的,楚牧遥方才几不可见的轻点了下头。陆清吟高兴的难以自抑,弯腰试图将人抱起来,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废材身躯。
楚牧遥笑了他快一盏茶,还是止不住的笑。这算是陆法医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黑点,抹不去的黑点,陆清吟一张脸黑里泛红,几乎要将整个人卷起闷死在被子里,他背对着楚牧遥,脸冲墙的生着闷气。
好半天楚牧遥才停下笑,咳了咳嗓子,诱哄似的凑上去,“别生气了,我不笑了还不成吗?”
陆清吟的肩膀动了动,似乎在让他手拿开。楚牧遥又笑了,食言而肥的下场就是被气急败坏的人压在了床榻上,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楚丞相还是没能治好失笑症,脸上依旧挂着开怀大笑,瞅着他的眼睛都出现了点点泪花。
陆清吟才知道他的小情人有笑得停不下来的障碍,见人笑的根本停不下来,他略带担忧道:“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傻孩子,怎么笑成这样?”
“你才傻孩子。”楚牧遥不甘落后的回道,“还不睡?”
陆清吟目光清奇的看着他,看了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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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睡不着。”说完还用下半身撞了撞一脸看好戏的楚牧遥。
楚牧遥眉梢微动,眼角带笑道:“那不行,明天要赶远路的人需保存力。”
陆清吟面无表情,拐弯抹角道:“你也知道,有些时候,人是需要放松放松,才能更好的发挥自身的本能,放松好了,还能超常发挥。”
“别找借口,不行,”楚牧遥一针见血道,“乖。”
话音未落,就着被陆清吟按在床榻上的姿势,微微起身凑在他唇畔,飞快的吻了下。速度之快犹如白驹过隙,接触之轻犹如蜻蜓点水。
陆清吟:“就这?”
这算什么?一个轻风拂面的吻,就想打发人?楚丞相,你当我是叫花子呢?
陆清吟不甘示弱的将人禁锢在怀里,低头撺上那淡色的唇。等两人胡闹够了,夜半三更已悄然到来,离别的时刻不远了。
“睡会吧。”楚牧遥握着他的手,带有安抚道。
陆清吟急切又克制的看着他,只一眼像是要将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刻入骨髓,揉进血液里。恨不得将他一并带走,那一眼的感情太过深厚,厚到楚牧遥深觉无力抗拒。
第19章将军战睥睨(十九)
陆清吟起身的时候,楚牧遥还在睡,他草草的亲了对方一口,不敢再多看一眼,胡乱套上衣服,逃一般的出了房间。
年初昨天被他交代不准随身跟着,这回正蹲在房间外,看见他出来,困顿的双眼一下瞪大了。
眼看着年初要开口询问,陆清吟边穿衣服,边嘘嘘嘘的噤声。年初明白他的意思,跟着他轻手轻脚的朝楼下走去。
楼下两人的行李早已打包完毕,年初怀揣着大把金钱,一切能用银子解决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将军,咱们走吧?”年初借着客栈门缝里漏出来的烛光,瞧见陆清吟一副流连忘返的神色,不有些担心他沉迷在楚丞相的美色中不能自拔,从此了无战意。
“嗯。”陆清吟应了一声,最后看了眼楚牧遥睡的房间,转头率先驾马离去,年初紧跟而上,他不再回头,因此不曾发现那房间的窗户无声无息的开了条缝。
自陆清吟到了边界,大肆兴兵操练后。各路消息插上翅膀似的飞向四面八方,对楚国的三十万大军扎营在边界,遥望燕国的说法众说纷坛,谁也说服不了谁。
陆清吟没去管那些说法,他正带着人在边界小城里招摇过市。
夏天峦的脸经过苗淼缪的心装扮,就算他亲生父母见到也不见得能认出来。几乎是面目全非,不知情者还以为苗淼缪和夏天峦有着血海深仇呢。
“义……”父字还没出口,就被陆清吟一眼扫的消了音,夏天峦笨拙的琢磨了半天,改口道:“老大,没什么不一样的。”
陆清吟一改之前大将军的架势,摇身一变成了个流氓草寇似的人物。只见此人头插木簪,一身整洁干净的衣衫硬生生让他穿出了匪里匪气的感觉。偏偏他尤不自知,脸上挂着令人生厌的恶意笑容。
一路走来,不知遭到多少白眼,他乐在其中的引人咒骂过市。
待一行几人进了酒楼包厢,陆清吟才丢开笑容,揉着笑僵的脸,瞅着从窗外跳进来的年初问,“燕国的军营什么情况?”
“大概是听见了风声,”年初答,“将领下令练兵,巡防,守夜,以及,调备过冬的军需用品,打算在这边驻守。”
“燕国也不是傻子,三十万大军,挨个跳水都得跳大半天呐,他们再无动于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陆清吟淡淡道,“挑个合适的机会,先让他们内部乱上一阵子吧,犯不上和他们硬碰硬。”
“我们要去那看看吗?”夏天峦问。
陆清吟摇了摇头,他们此行的目的是等着百姓强闯军营,跟在后面暗自观察,必要时候挑唆几句。
“姚湘湘不是说□□要开始了吗?”陆清吟问,“之前拍着胸口和我立下的军令状忘了?”
“她说,还不到时机。”夏天峦回道。
陆清吟长眉一扬,配上他此时画的无比讨人嫌的妆容当真让人拍案叫绝。他唇角一挑,玩味道:“姚前锋是觉得好戏还得配好角,在等着咱们上呢。”
“这样,”陆清吟思索片刻又道,“你让她准备好,等待进攻的信号,只要城里暴动的百姓一窝蜂的涌向边界,就让人拦着,问清缘由,借着压制暴动的理由,堂而皇之的接手这里。”
“这样……”夏天峦犹豫了,“是不是太落人口舌?”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燕国将领会眼睁睁的看着燕国人热情洋溢的奔向楚国吧?”陆清吟看傻子似的看着夏天峦,“身为将领,最不能忍的就是自己管辖内的百姓逃脱,向他国的将领寻求庇护,那等于是在说自己无能。”
夏天峦瞠目结舌,陆清吟现在说的战术,和他以前的战术截然不同,前前后后的心性判若两人,夏天峦仔细的看了会陆清吟,被妆容改变后的脸看不清真面目,也借机遮挡住他想探视的眼。
年初将陆清吟的意思传达给姚湘湘,姚湘湘依言招了一万兵每天三次的巡视城内外,以作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陆清吟带着夏天峦和年初二人,在城里蹲守了三天,还没发生意料中的暴动,陆清吟有点暴躁了。他觉得耗时间过长,但他没有和人说,行兵打仗忌心浮气躁。
“能和上旬联系上吗?”陆清吟问。
“能。”年初低声应道,“将军想做什么?”
“我想,让他埋下的种子可以发芽了。”陆清吟淡淡道,当初让年上旬来这边办的事情,根本没想过会和战乱联系上,现在看来,倒好似命中注定,注定该由他来完成大一统。
年初默默垂首立在一旁,不言不语,夏天峦就没他这么坦然接受了,“义父早就留有后手?”
“不能算,”陆清吟道,的确不能算,因为他让年上旬办的事情根本算不上后手,顶多算引出个雷,“你们知道今年涿郡先是干旱后是洪涝的灾情吗?”
夏天峦和年初面面相觑后,缓缓摇头。先是失去了将领,接着被燕国赶尽杀绝,他们忙于逃命之际,还要兼顾着想办法营救陆清吟,等挖出陆清吟就被他一路牵着入了楚国。
很多消息他们都没有集,更没有注意到。涿郡有天无人道灾情的这一消息,陆清吟也是在原主记忆里找到的,至于原主为什么没告诉属下,大概也是为了安抚军心。
毕竟前方打仗,后方发生洪涝灾害,迷信点可以说是上天在惩罚他们。这点陆清吟表示可以理解。正是因为理解,所以陆清吟就借此机会发挥了。
“灾情祸害的涿郡整年颗粒无,不仅如此,连带着官员贪生怕死,粮仓不开,救灾不施,活活饿死十万灾民。”陆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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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知道的消息娓娓道来,其中是说不清的惨绝人寰,“这件事我也是近两天才知道。”
还是楚牧遥给他整理出的资料里写的,否则他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单纯的想一想十万这个数字,已然觉得是很多,更何况这十万后面缀着的是人命,朝廷不把百姓的命当回事,百姓又何必再顺服于朝廷?
既然边界的暴动发动不起来,那就让暴动从涿郡开始吧。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涿郡在燕国的南面,距离陆清吟在的地方算不上太远,如果灾民从涿郡雪花似的刮向这里,带动着流言蜚语,引发民心动荡,军心不稳。
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省却陆清吟再头疼着大肆宣扬。
“那,燕国不管吗?”年初嗫嚅问,“涿郡很重要。”
“国君想管,相国也想管,赈灾款拨了,赈灾的粮食也拨了,可燕国的管制体系已经被蛀虫啃噬遍了,”陆清吟道,“这赈灾的款子和粮食,一层又一层的被剥削,等到了涿郡,大概也只剩下谷壳了。”
“这也太…太腐败无能了。”夏天峦憋了半天,憋出一个不太合适的词。
“只能说裙带关系害死一个朝代。”陆清吟倒是没想到原主的记忆里还有关于文武官员的关系图,他粗略的扫视一眼,发现各个地方官间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燕国朝堂上至相国,下至司马,都是你我他是亲戚的现象。
“将军……”年初吞吞吐吐的喊了一声。
“嗯?”陆清吟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有什么想说的,年初是个耿直的小伙子,向来是直来直往,一根脑筋走遍世界。
“你看,”年初指着窗外似潮水般的百姓,“似乎,暴动了。”
陆清吟略有些诧异,没有任何风声的暴动?他凑近窗子前一瞧,只见乌泱泱的百姓成群结队的朝郊外的军营方向走去,奇异的是他们居然一言不发,只听得见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即便如此,几千人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依旧惊人。
“他们和一般的百姓好像不太一样。”夏天峦站在另一扇窗子前,喃喃自语道。
“的确不一样。”陆清吟眯着眼睛瞧着,“他们更像是有组织有纪律。仔细看看,他们中间有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男人,也有面黄肌瘦的老幼,看起来更像灾民。”
“难道灾民已经到这了?”年初猜测道,“涿郡到这的路途并不遥远,拖家带口的一路走来,一月足以。”
“涿郡灾害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算算时间,这群暴民完全有可能是涿郡的灾民,”陆清吟道,“只不过,他们为什么朝着军营去?难道这里已经被攻陷的颗粒不存?”
这个猜测不成立,因为街两边的酒楼各个商铺都未遭到灾民的攻击。也就是说,这群灾民真的是被人领导着,有目的的前行。
“将军,”年初转身将刚得到的消息递给陆清吟,“姚前锋来信,城内的暴民正是涿郡的灾民。”
也就是说,这群人就是他们等待的暴动主使者。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下和谐字和小bug。
第20章将军战睥睨(二十)
镇守边界的将领显然没有平定暴动的经验,面对来势汹汹的暴动大部队,他没有选择和平解决,而是选择紧闭军营大门,他听闻暴民已将县衙占领,还将县令关进了大牢。
在将领胡凉伟看来,暴民简直不可理喻,更不能饶恕。他已经上书国君,希望国君能同意他将暴民就地处罚,因需要处理的人数偏多,他不敢私自行动。只好紧闭大门,等着国君的明旨。
陆清吟带着年初跟在暴民的尾端,看着暴民将军营团团围住,大有里面人休想再出来的意思,陆清吟饶有兴趣的观望着,“我看这些人都得死。”
“这,这么多人呐。”年初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平视而望根本看不见尽头,“这么多人都杀了,这燕国真的想亡?”
陆清吟瞅着走在前面的人,偷摸着扭头觊觎着他们,听年初说完这句,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继续跟着大部队围着军营转。
“今晚咱们混出城,回去吧。”陆清吟轻声道,“马上涿郡的灾民会一拥而进,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涿郡地大物博,人员广多,被坑害十万余人只是其总人口的冰山一角,暴动真正始发后,会致使附近城镇继而沦陷,如此一来灾民会越来越多。
“是。”年初答,他看着那些经年久月没有过上温饱日子,骨瘦形销的身躯,发出一声轻叹,就算没有陆清吟横插一手,凭着这民生凋敝、饿殍载道的情势,燕国灭亡是迟早的事情。
事情发展的和陆清吟所料无差,他们混出城的第二天,暴动全面爆发,从边界的小城一路以星火燎原之势,席卷过涿郡,朝着燕国京城烧了过去。这里的暴动烧过去的同时,国君对胡凉伟的明旨接踵而至。
明旨只有一个字:杀。
杀戮决绝,好似他们杀的是武装到面部的流寇土匪。胡凉伟没有一开始就大开杀戒,他登上高台,扬高声音冲着围在军营附近久久不肯散去,甚至还安营扎寨的暴民道:“国君有喻尔等今天离开,还能得一条生路,否则格杀勿论。”
将他心中最后的善意表达的淋漓尽致后,胡凉伟登台而下,他想,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呢?有命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啊。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灾民已将能吃的、不能吃的统统消失殆尽,如果说他们还剩下什么的话,那就只剩下一条苟延残喘的命,拼了这条命,闯入军营里,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倘若只傻傻的等待朝廷的赈救,怕只有一命呜呼的下场。
次日胡凉伟在军营附近见到依旧不肯离去的暴民,他有些无奈也有些于心不忍,但如果任由这群暴民继续围在这里,他们出不去,平定不了战乱的话,吃不了兜着走的将是他。
胡凉伟咬咬牙,心一狠,冲着整装待发的士兵道:“奉圣喻,开军营门,平暴动,顺者昌逆者亡。”
说是顺者昌逆者亡,但他们都知道,这些饥饿的眼睛都发绿的人必死无疑。他们没有更多的粮草去供养这些人,原本的赈灾款项早就被他人纳入腹中。想要那些人将吃到嘴的肥肉再吐出来,希望渺茫。
“开。”随着胡凉伟的一声令下,久闭未开的大门缓缓打开,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单方面屠杀,他们兵器良,孔武有力,而他们的敌人是形销骨立的老弱病残,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孩童。
胡凉伟的军令下有人下不了手,那些人虽面目狰狞,可终归究底和他们一样是燕国人,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手持兵器对着同伴操戈相向。
有人哭了,有人怒了,有人逃了,甚至,有人跪下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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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谓的暴民看见被困许久的大门打开了,他们疯了,哭着叫着喊着的朝着军营群涌而上,一切都混乱了,哭泣声、叫嚷声、哀嚎声、声声升腾跌宕。所谓哀鸿遍野莫过于此。
眼看着暴民就要冲进军营里,胡凉伟大声呼喊道:“关营门,关营门啊!”
守在营门两侧的小兵如梦初醒,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暴民赶到前关上了营门。眼睁睁的看着生门在眼前缓缓关上是什么感觉?胡凉伟不知道,所以他不知道那看似筋疲力尽的暴民从哪来的力大无穷。
也不知道下达命令的他在暴民眼里是何等的令人憎恶。
城郊军营外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陆清吟还尚未得知,眼下他有些顾不过来了。年上旬传来消息,国君知晓赈灾款项的不知所踪,大发雷霆,震怒之下命相国彻查。并没有起到关键性作用,暴动已经烧到了京城外。
大批流民聚集在京城郊外,被卫兵拒之千里,连城门都进不去,更别提温饱以及取暖问题。寒冬将至,如果燕国不采取有效措施,那将是白骨露野,处处是惨相。
年上旬询问他的意思,是煽动流民还是静观其变。
这两者陆清吟都不想选,他想,一国之君再怎么昏庸,也不至于将百姓坑害致死吧?虽说燕国国君过于谨慎小心,但在国事上却从未发生过偏差。这么大的纰漏是怎么发生的?
不能怪陆清吟想不通,因为国君自己都想不通。赈灾款项的折子早早就批下去了,他还声色俱厉的要求快马加鞭的处理,结果处理出这么个结果,他气极反笑,大概是好脸色给多了,底下人都忘了他是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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