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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受封皇(NP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中凌乱
见他望向自己,唐武转脸轻轻点头,嘴角微翘,最终还是做了个安心的眼神。
陆郎儿心脏微微颤动,他故作平静的撇过头。
然而,众人落座后,本该属于皇帝的主位却一直空着。
陆郎儿不有些奇怪,他望了望正前方的郑飞扬,后者对他摇摇头。他只好再看看唐武,后者却似没有发现他一样,扭脸和其他人说话。
陆郎儿只好耐着性子等,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
时候已经不早了,众人都是饥肠辘辘而来,现在已是饿的前心贴后背。将士们大多是粗人,早就面有色,若不是皇宴,估计已经有人要骂娘了。
陆郎儿也是饿的头晕眼花,面对眼前放得美酒佳肴也不敢随便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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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郑飞扬的脸色,果然也是阴云密布。
皇帝这是故意给安定侯一个下马威吗?陆郎儿不揣测。
正想着,那一头忽然有太监尖刻的声音突兀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喧哗,大都松了口气。
皇帝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他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男,个体不算高,身型瘦弱,唯唯诺诺的跟着,看装扮又不像是太监。
待他们落座后,那个男人恭恭敬敬的跪在皇帝脚下。众人正觉得奇怪,唯有陆郎儿的脑子轰的炸了。
他居然认得这个男人,正是消失了许久,已经快要被遗忘的前主人:靳文君!
太过惊愕吓得他碰倒了桌上的被子,琥珀色的酒液洒了一地,对面的郑飞扬不得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而身边的唐武则好似不认得靳文君一样镇定的对旁边的太监说:“还不快给太子换个杯子。”
陆郎儿转过头,惊魂未定的对唐武做了个嘴型说:“那个是……”
“冷静点!”唐武皱眉低声说:“他认不得你,放心!”
陆郎儿想起脸上蒙着面具,这才稍稍宽了些心。只是他依旧忍不住看向前主人,只见靳文君似乎神色比之前浑浑噩噩的时候好了些,至少是正常人的表现,只是身型愈发的瘦弱,之前还算是个翩翩少年,现在全然没了昔日的神采。他目不斜视,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皇帝。皇帝落座后,他便跪在脚下,眼神也没有看过旁人。
再看他的面孔,皮肤比从前白皙许多,只是血色不好,看起来有些病态。而眼睛里透出的神色最为诡异,那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的眼神,倒像是热恋中的女子看着情人一般,透着赤裸裸的情欲和执意。
陆郎儿倒吸一口气,鼻尖上冒出了冷汗。因为他记起那时候汝南王和国师在自己面前说过曾献给皇帝一个性奴,虽是男子却因服了药物而能产乳,颇受皇帝宠信,该不是……
陆郎儿饥肠辘辘的肠胃开始痉挛了。
“众亲……”皇帝落座后并不想解释自己为何姗姗来迟,只是举起酒杯对坐下的众人说:“朕来晚了,先自罚三杯,大家都是我中原朝的功臣,此宴转为大家准备,不必拘束,想喝就喝想吃就吃!”
皇帝话音落下,众人纷纷举杯,干下这杯酒后也不客气开始大快朵颐。
陆郎儿却一点食欲没有了。他眼睛时不时撇向跪在旁边的靳文君,后者虽然目不斜视,可是陆郎儿在旧主面前不心虚。
郑飞扬似乎也没什么食欲,拿着酒杯把玩,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了几口,桌上的菜丝毫没有动过。
皇帝环顾四周,眼神落在郑飞扬身上说:“爱卿胃口不好吗?”
郑飞扬放下酒杯,抱拳说:“臣连日赶路,肠胃一直不好,方才饮了些药,不易进食。”
“哦?”皇帝若有所思道:“爱卿保重身体,朕等会请太医给你瞧瞧。”
“谢皇上厚爱,不过臣这是老毛病,不劳烦皇上操心。”郑飞扬说。
“怎么钰儿也不吃?连酒也不曾动过?”皇帝忽然将目光转向陆郎儿,后者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儿臣、儿臣饿过了头,胃里酸痛,等会喝点汤缓缓。”
“哈哈!”皇帝大笑说:“我儿率真。来人去取汤给太子。”
陆郎儿一头冷汗,见靳文君朝自己方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又转过头去。
看来他确实看不出自己的样子!陆郎儿松了口气。
热汤不一会就端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熬制的,有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气,惹得陆郎儿肚子咕咕作响,他吐吐舌头,拿起勺子打算喝一点润润嗓子。
“别动!”唐武忽然以极低的声音说了句。
陆郎儿刚举着汤勺送到嘴边,这一吓不知道该张嘴还是不该,犹豫了一下才悄悄把勺子放回碗里。
“钰儿不喝?”皇帝若有所思道盯着他的动作问。
“父皇……汤有些……烫……”陆郎儿没有办法,只好苦着脸说。
“哦!那便等等好了!”皇帝盯着他看了几眼,便挪开头,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皱皱眉毛,顺手递给了脚下的靳文君。
靳文君接过酒杯,似乎很高兴的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这般亲密的举动堂而皇之出现在皇帝和男宠身上,又是家宴,看到的人不难堪,只是众人心知肚明皇帝的嗜好,都都默默挪开眼神。
这场晚宴吃的索然无味,自从唐武那句话后,陆郎儿便没有再碰过桌上的食物,为了怕人看到,他假装吃了几口,又用袖子遮掩悄悄吐在了地上。 以他角度看过去,郑飞扬似乎也没有怎么动过筷子,只是偶尔喝了几口酒。
皇帝本人丝毫心情不错,吃了许多,也喝了不少酒,兴致而来还拿食物去喂脚下的靳文君,就像养了一只不错的宠物似的。
很快,这场莫名其妙的晚宴就到尾声了。
在座的其他人有些已经喝的东倒西歪,说话声音也大了许多,郑飞扬曾经咳嗽提醒,但皇帝却笑着说不碍事,便作罢了。
眼见夜雾渐浓了,郑飞扬似有告辞的意思,他刚刚站起来想说话,皇帝却抢在他前面开口了。
“爱卿,方才朕在来的路上,有人递过一份折子,说你的,想看看吗?”
皇帝的声音不大,却极为清冷,所有在场还未喝醉的人都讲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
郑飞扬僵直在位子上,脸色铁青。
第48章天罗地网布死局,狡兔三窟露真容,
皇帝呵呵的冷笑一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绢纸,轻轻展开,看了眼后竟然递给了脚下的靳文君。
“念!”皇帝冷冷的说。
皇帝这样轻慢而蔑视的举动让陆郎儿也抽了口冷气,小腿不自觉发抖,握住面前的酒杯壮胆。看来唐武说的没错,这哪是什么皇宴,这明明就是鸿门宴。
就见一直沉默乖顺的好似小猫似的靳文君接过那张纸,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尖细的独特嗓音一字一字念道:
“安定侯郑飞扬,谋害太子,以假代真、鱼目混珠,欺瞒圣上意图谋反,其心当诛!”
哐啷!一声脆响,陆郎儿手中的杯子脱手掉在地上,砸成碎片!
皇帝阴鸷的眼神缓缓的转向他。
陆郎儿脸色青灰,他估计此刻的自己的样子恐怕和死人没有区别,唯一庆幸的是带着面具,所以在旁人看来似乎还算镇定。
“皇上,小人的谗言不足为信。”郑飞扬开口了:“我对中原朝、对太子、对您的忠诚是有目共睹的。说什么谋害太子的话,太过荒谬了。太子殿下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么?”
“是吗?”皇帝阴沉的笑了笑,缓缓站起来。此刻原本喧闹的现场已经鸦雀无声,静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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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留下的沙沙声。
他一步一步走下正坐,朝陆郎儿走过去。
明黄黄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陆郎儿额角的冷汗已经流进衣领里,他强忍着才没有脚下发软晕过去。很快,皇帝已经站在他眼前,庞大的身躯将他笼罩在阴影下。
“抬头!钰儿!”皇帝沉沉的说。
陆郎儿幽幽的扬起下巴。
这个面具是完全贴合在脸皮上的。而陆郎儿本事与太子在脸型上就有几分相似,除非用糯米水洗去,即便是个中老手也无法发现面具的破绽。
皇帝的手捏住陆郎儿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许久。
所有人的心在这时都悬了起来,最害怕的人当然还是陆郎儿本人莫属。
“倒是我的钰儿……”半响后,皇帝微微皱眉说了句。
“父皇……儿臣……确是儿臣……”陆郎儿怯生生的接口了一句。
“皇上!”郑飞扬似乎松了口,想在此时开口再想说什么,只是他刚刚叫了声皇上,忽然从宴席旁边侍奉的宫人里走出来一个人。
陆郎儿和郑飞扬看见来人,不约而同的都愣住了。
走出来的正是善公公。
只见他不疾不徐的迈着碎步,踱到了陆郎儿和皇帝面前。
皇帝放下捏着自己儿子下巴手,饶有趣味的看向这个不知死活走过来的老太监。
“皇上!”善公公并没有下跪,而是嘶哑老迈的声音开口了:“奴才能够证明安定侯谋反一事,确有此事,且证据确凿!”
陆郎儿差点咬碎自己的牙齿!
怎么搞的?他不由看向身边的唐武,不是说这老太监早就被买了吗??
唐武只是沉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善公公。再看郑飞扬,后者同他差不多惊愕。
“哼!”皇帝冷哼说:“你说!”
善公公对着身后叫了句:“东西拿过来!”
一个小太监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就如同排练好似的端着一盆乳白色的水。
那是糯米水!
这!陆郎儿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惊恐万分。只是他还未来及再退,身后已经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他的胳膊。
“洗!”善公公高声叫道。
“不!不……”陆郎儿猛烈挣扎,他朝郑飞扬求救似的看去,却还来不及说出“要”字,脸便被两个太监直接按进水里。
这一切来的实在太突然、太诡异。叫现场所有人都傻眼了。皇帝更是怒目而视瞪了眼看似犯上的善公公,但并没有出声阻止。
郑飞扬握紧拳头,他本想喝斥,无奈于善公公的动作实在迅速。何况皇帝本人并没有发话,如果此时他出口,反而更显心虚。
唐武的脸色也是阴沉到了极点。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
随着陆郎儿的头被重新拉起,他已经狼狈到了极点。糯米水弄湿了衣衫,额角的头发都被弄湿,像水草一般贴在脸上。最糟糕的是脸上的面具,已经支离破碎了!
“咳咳咳……”他肺里刚才呛入了不少水,现在胸口火辣辣的痛,不停的咳嗽。两边驾着他胳膊的太监一松手,他已经脚下发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只是还没容他有更多反应,湿发已经被人攥在手中,整个头颅被扭曲的拉起,他头皮被扯得生痛,而皇帝发福而布满皱纹的脸则在眼中无限放大。
“呵呵!”皇帝甩下陆郎儿的头发,将他弃之一边,阴沉的冷笑,转头对郑飞扬说:“安定侯还有什么话说?”
郑飞扬面色青灰,看看地上的陆郎儿,咬咬牙说:“臣没有话说,只是臣绝无叛逆之心,也绝没有谋害太子!皇帝若还念臣和臣家是三代功臣的份上,请听臣解释。”
“朕不想听!”皇帝恶狠狠的说:“朕就想知道,你把朕的钰儿藏到哪里去了!”
“太子他……失踪了,臣并不知道他的去向!”郑飞扬稳了稳身形说道。
“失踪?”皇帝扬了扬眉毛说:“你觉得朕会信你吗?”
“皇上不信臣,总要信您亲自派去保护太子的影武者吧!”郑飞扬将目光转向唐武。
唐武自开席以来就一直沉默寡言,即使看到善公公发难陆郎儿,也并未像他预计般的出手阻止。郑飞扬本来心下起疑,但此时他需要有力的援助,也只能将话语指向他,是赌他不愿看到陆郎儿因此脑袋分家。
唐武听到郑飞扬点了他的名字,不慌不忙出席,在皇帝面前叩首行礼。
皇帝沉着脸问:“朕记得你是叫空海的师傅,也是唯一太子护卫里活着的影武者,你有什么话说?”
“回皇上!”唐武清了清嗓子,沉静的开口:“属下以青龙寺影武者的名誉发誓,善总管揭露安定侯谋害太子一事,确有其事!臣便是见证人!”
“唐武!”郑飞扬厉声大喝!一口气血涌到心口,差点喷出来,被他硬生生的忍住,顿了几秒才森然的开口道:“为何害我?”
唐武跪在地上,向他的方向缓缓转过身道:“侯爷何意?属下和侯爷一无瓜葛,二无来往。无怨无恨,为何要害您?只是属下不懂,您为何要派兵阻击太子的队伍,若不是太子机智过人,曾与属下商量请替身代替他,现在恐怕真正的太子早就被你谋害了!”
“是么?”郑飞扬的脸色在那一瞬间经历从灰白到紫黑,从严冬到酷暑的变化,最后才轻蔑的看着他,硬朗的嘴角线条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陆郎儿被刚才被皇帝骇住,现在好不容易回魂,又见郑飞扬和唐武突然反目,而唐武的话更是莫名其妙,他瞪大眼睛看着几步之距的唐武,忽然好似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皇帝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三个人,对唐武说:“师傅起来,这件事情,你同朕说个明白!”
唐武谢恩起身,对皇帝道:“属下说话之前,还请一个人!”
皇帝说:“你请吧!”
唐武转过身对着站在身后的善公公道:“属下叩见太子殿下!殿下您可以显出真身了!”
这一回,不光是陆郎儿和郑飞扬,就连皇帝也有些莫名了。
就见善公公在众目睽睽中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原本佝偻的背和蹒跚的脚步也变得笔直、平稳。他走到皇帝面前,站得笔直,然后缓缓的脱下头套,又从怀中取了块绢布在刚才那盆糯米水里净湿后抹在自己脸上。随着他的不断擦洗,脸上老迈的表皮一点点融化脱落,露出来的是年轻人白皙的皮肤。
“钰儿!”皇帝在看清他的面目后似乎又惊又喜,叫出儿子的名字。
而郑飞扬大抵是看出事情的问题,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脸色反而缓和了不少,眯起眼睛瞧着太子和唐武。
“父皇!”太子丢下绢布,声色俱裂,跪倒在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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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请替儿臣做主啊!”
“我儿快起!”皇帝忍不住上前搂住儿子的肩膀,将他扶起,甚至擦去他眼角似有似无的眼泪说:“谁要害我儿,朕定将他碎尸万段!”
太子虚弱的扶住父亲道:“儿臣与护卫队日夜兼程,甚至怕为了耽误时辰,只得在距离凉州不远的地方露宿一宿。可就是这一宿出的事情。”
他眼角微红,神色惊恐,仿佛回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说:“那夜天快亮时,忽然来了一群士兵,个个身重甲兵,虽然他们没有任何旗帜。可儿臣认得这都是安定侯麾下的将士打扮,于是儿臣命人前去迎接,可那些人竟然……”说到此他哽咽起来:“他们见人就砍,见帐篷就放火,饶是儿臣的护卫再过勇猛可也挡不住这飞来的横祸啊!”
郑飞扬在一旁听得牙齿咯咯作响,可他克制住自己没有出声,只是阴狠得盯着太子。
太子对他视而不见,继续哀怨的开口道:“那时,空海师傅见阵势不好,拼死带儿臣和儿臣的几个随从杀出重围,夺路而逃。可无奈后面的追兵凶猛,这时儿臣只好和他提议,随从里有一位身形与儿臣类似,可否请他乔装代替儿臣引开追兵。空海师傅也觉得此法甚好,就有了现在这位替身了。”说罢他随手指了指地上的陆郎儿道:“随后,安定侯的人便将他当作儿臣抓走,而儿臣则一直躲在密林中,后来安定侯的手下搜山,儿臣又扮作善公公的模样才苟活至今。”
见他把假话当作真话说得有头有脸,竟然就像真实发生似的并无多少漏洞。陆郎儿已经是忘记害怕,他心惊胆寒的跪在地上,仿佛已经深处悬崖峭壁的边缘,眼前已是万丈深渊,除了俯首贴地外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儿臣相信安定侯必定是瞧出这个是替身而非我本人。只是他怕是觉得儿臣已经死了,所以干脆假戏真做命这人代替儿臣来蒙骗父皇。背后的用心险恶,父皇!儿臣这次九死一生,能再见您已经是上天的垂怜了!”
太子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几欲垂泪。他本就是个赢弱的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肩膀甚至在不停的发抖,好看的细眉楸成一团。皇帝瞧着儿子这幅模样,哪能还有他想,已经抱住自己儿子瘦弱的肩膀说:“苦了我儿,父皇定会为你做主的!”
说罢,皇帝怒目而视,对着郑飞扬厉声呵道:“郑飞扬!我赵家对你不薄,你家权倾三代,享受荣华富贵,为何要害我儿?当真是惦记着朕的位置吗?”
“呵呵!”郑飞扬大笑三声,并不看向皇帝,而是对着太子冷笑说:“原来你一开始就想好了,是吗?”
“侯爷说的什么想好了?本王不懂。”太子依着自己父亲,好似刚才那番话耗尽了太多的力气,更加孱弱无骨,可他嘴角却微微勾起阴冷的弧度,眼里更有胜利的光辉。
他与郑飞扬之间相对而视,互不相让,在空气里擦出一触即发的火光。
第49章权倾三代终末路,危难关头真情见
“来人!”皇帝见郑飞扬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要开口讲他拿下。
十数个佩刀的皇宫亲卫闻声立刻过来,眼见便要将郑飞扬包围其中。
“慢着!”一声高亢的吼声又从后排的席位里响起。
皇帝皱起眉头,想看看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敢在这个时候打断他的话。
而陆郎儿则在听到这声“慢着”时猛然抬起一直低垂的头。
奇诺从一群目瞪口呆、摸不清状况的将士里走了出来,他似乎喝了不少酒,步履有些不稳,可每一步都如巨石落地,走得沉着有力。
“我有话说!”奇诺虽满身酒气,但目光如炬,亮到让人不敢直视。他环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对皇帝说:“中原朝的皇帝陛下,我有话说。”
“别,奇诺!……唔……”陆郎儿大约是用尽了今生最大的勇气,从地上挣扎着直起身子对着奇诺叫了句,可是话音刚开便被身边的唐武狠狠的单手钳住了喉咙,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捞起,另一手抓住他的双手手腕,拧麻花似的扭到身后。
“少罗嗦!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唐武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陆郎儿耳边说。
奇诺的眼神在陆郎儿被唐武狠狠扼住的脖子上顿了又顿。亲卫们见他突然跳出来觐见皇帝却不跪不行礼,颇有些来者不善,纷纷抽出了佩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奇诺,只等皇帝的一声令下。
皇帝似乎已经习惯了今夜层出不穷的“意外”,他扬了扬手对奇诺说:“你是胡人?汉语说的不错!”
奇诺道:“我是犬戎人!”
“犬戎?”皇帝想了想,轻蔑的笑了说:“想不到你们族至今还有余孽残存。”
这话极具侮辱性,换到平时奇诺必定炸毛,可此时他却仿佛根本没听懂皇帝的话一样,只是说:“我是郑侯爷的手下。”
“这样说,朕是记起,安定侯在捷报里提过你的。”皇帝若有所思,又说:“你有什么话不妨说来听听。”
“郑侯爷绝没有谋害太子。因为奉命去迎接太子队伍的正是我本人!”奇诺坚定不移的说道。
“而且,我们队伍到达的时候,太子的队伍早就被人劫杀一空,营地里找不到一个活人。我是在距离营地数里之外才找到他的!”他用下巴指了指陆郎儿,又说:“那是他也只有一个人,我将他带回时候也不知道他带着太子的面具。既然我们先遣队都没有寻到太子的踪迹,郑侯爷更不可能知道太子的去向。他所知道的也只是太子失踪,却找了替身代替他而已!“
他不卑不亢的把话说完,语气郑重,加上本来脸部的轮廓就显得深刻硬朗,让人不由得信服于他。就连皇帝在那一刻也出现了狐疑的神色,他低下头看了看一直依附着自己的儿子。
太子大约也没想到此时会冒出个程咬金,他咬咬嘴唇,忽然狡谲的一笑。这笑容被郑飞扬看在眼中,顿时心中又了更坏的预感。
“父皇!”太子摇摇晃晃的放开皇帝的手,再度跪下说:“儿臣不知道这位犬戎人为何要维护安定侯,但儿臣有安定侯意图谋爱儿臣的铁证!”说着他将手伸到怀中,颤抖的掏出一件东西。
那东西只是个薄纸,可陆郎儿却觉得很是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太子将它展开,并且高声的朗读出上面的一段话:黄金千两,赵成钰必死于前!
那一瞬间,宛如被天上的惊雷击中,陆郎儿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了。
唐武感受到他的异动,低声道:“别动!”
太子将那张纸片置于头顶对皇帝道:“父皇请看笔记。这是隐武者从儿臣同行的贾总领身上得到的。而那时,贾总领正带着几个侍卫打算对儿臣意图淫虐!”




万受封皇(NP高H) 分卷阅读65
他话音落下,陆郎儿便知道郑飞扬此次绝无翻身可能,虽然他害怕这位安定侯,但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本人连蝉也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蝼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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