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受封皇(NP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中凌乱
一时间,整个皇城都笼罩在诡异的气氛里。
只是所有的混乱都随着安定侯强势介入,戛然而止。郑飞扬无愧于他的铁血风格,翌日便下令秘密调来了自己在京郊的暗藏的一只亲军,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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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皇宫都围得严严实实,不许任何人出入。又对蠢动得最厉害的几个皇子府邸严加看守,才将汹涌的暗潮暂时压制下去。
三日后便是登基大典,不能再等。
于奇诺团圆的喜悦只是短暂的安慰,很快,陆郎儿便陷入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焦躁中。
“我不懂,当皇帝怎么就不好了?”奇诺四仰八叉得靠在椅子上,捻起案桌上的糕点往嘴里放。
“汉人的点心,果然好吃!”他喃喃自语,看着陆郎儿在眼前乱转。
“你还有心思吃?”陆郎儿无语的望着不停嘴里塞东西的奇诺,没好气的吼了句。他体内的瘀毒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除了腿脚的伤处走路会痛外,已经可以算是活蹦乱跳的健康人。
而奇诺的胸口伤处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经过调养,已经不会再出血,他也能起来活动活动。
那日之后,郑飞扬便再也没有进过太子宫,无论陆郎儿用什么方法、什么理由去请,也如石沉大海一般,连带着唐武也变得极为忙碌,听说,郑飞扬许他做了禁军统领,这几日忙着登基大典的事情。
所以,他只能对着奇诺这个病友发脾气。
“为何不吃?”奇诺拿起一块桃花糕说:“你要不要?”
“不要!”陆郎儿生硬的拒绝。
奇诺耸耸肩,塞入自己口中。
陆郎儿狠狠瞪他一眼,又兀自乱转生闷气。
奇诺弹弹身上的食物碎屑道:“我倒是稀奇,人人都想做皇帝,你就不想?”
“废话!”陆郎儿喘着粗气哼道:“皇帝有什么好?你见那老皇帝有好下场了?太子有好下场了?再说做皇帝的是赵成钰,又不是我陆郎儿!”
奇诺哈哈一笑说:“他们花花肠子的心思太多,你和他们有不一样!”
“还有太子的那些兄弟,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就算我顶着太子的脸出去,也会心虚得直冒汗,要是被人发现我是个假货,怎么办?”
“有郑侯爷保你,有何惧?”奇诺不以为意,又打算去拿最后的几块点心。
“是吗?”陆郎儿抢着他前面拿过盘子说:“就是那个安定侯,才是我最担心的好吗?”
“这又怎么说?”
“你真是木鱼脑子!”陆郎儿没好气的说。
“我又怎么了?”奇诺跳了起来。
”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关,为何现在又不提了?”陆郎儿负气道。
奇诺瞪大眼睛,好似看怪物般说:“你是个要登基为皇的人,我还能带你去哪?”
“哪里都好,只要带我走就行!”陆郎儿灵机一动,突然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袖,状若可怜道:“实在不行,你只要帮我逃出宫去即可,不管如何,我都不要做什么皇帝!”
奇诺抿抿嘴,有些不习惯他在面前突然放大的面孔,刚想再说什么,便听门口有人高声道:“你说什么,他也不会带你走!”
奇诺和陆郎儿朝门口看去,原来是几日不见踪影的唐武。唐武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太监。陆郎儿吓得赶紧转过身,他虽然穿着太子服,但脸皮却拿了下来。
“你们把东西放下,可以走了!”唐武嘱咐道。
那几人动作机灵,低着头将手中的锦盘放在桌上便鱼贯退出,连头也不曾抬过。
屋中就剩下三人,奇诺身形僵了僵才勉强和唐武做个手势,算是打招呼。
唐武冲他点头,随即对陆郎儿道:“给你算了时辰,明日辰时三刻,现在来试试衣服吧!”
“什么?”陆郎儿一时不能反应,却听奇诺嚷道:“这是龙袍吗?”
陆郎儿差点摔倒。
“你们不能这样!”他哭丧着脸。
“自古多少英雄梦寐以求的事情,你倒是弃之如敝屣。”唐武呵呵一笑。
“让给你可好?”陆郎儿挑眉哼了一声。
“呵呵!”唐武尴尬笑笑说:“我身材不合适!”
“你!”陆郎儿又是狠狠瞪他,对着桌上的东西说:“拿走!我不穿!”
“郎儿……”唐武向前几步说:“别为难我,郑侯爷等着。”
“他手眼通天,再另寻个替身有什么难的?为何非要我不可?”
“没有时间了。”奇诺撇撇嘴说:“先过了明日,日后再说!”
“你们这些人……非要逼死我!”陆郎儿咬着嘴唇赌气道。
“郎儿……别这样,事情未必那么糟糕。”唐武拿起桌上的黄袍哄他道:“你先试试,挨过明天再说。”
陆郎儿将头扭向一边,好似他拿着的是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看一眼便要了人的性命。
唐武活了那么些年,粗鄙惯了,要他耐着性子哄人,倒真是头一遭。但毕竟情况特殊,他硬着头皮也说:“不就是穿着黄袍在外面走一圈,没多久时间就结束了!”
“有那么简单吗?”陆郎儿又瞪圆眼睛说:“之后呢?我顶着这张面孔上朝议事?然后余生都躲在郑飞扬的身后,看他脸色听他摆布?再顶着这张脸和后宫里那些女人生孩子吗?”
“……也不能这么说……”唐武听到这一段,明显词穷,只好斜了眼一边看戏的奇诺。
奇诺轻咳一声道:“按理说,你们汉人的事情轮不到我说,不过让郎儿做皇上这件事情,我还是赞成的!”
陆郎儿快哭了,吼道:“你们只看见做皇帝,忘记本质了吗?我那是替身!替身!懂吗?赵成钰的替身!”
“郎儿,我懂!我懂!别激动!”唐武无奈道:“这样吧,你先把衣服换了,明天咱们把这个坎过了,然后找郑侯爷请他想个什么法子再扶个替身,你功成名退,怎么样?”
陆郎儿自然心中不肯,只是看二人一脸无奈的模样,也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对方,只得又是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奇诺与唐武此时不想触他霉头,也就沉默不语的陪着他。
陆郎儿抱着头看着满桌子的衣物发呆,那黄袍明晃晃的刺在他眼前,说不出的碍眼。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陆郎儿肚子咕咕直叫,才泄气的说:“那好,就听你们的明日走一遭,可要是我以后出不去,你们两个也得陪我老死在这一亩三分地里!”
世事难料,他要知道第二日会发生的事情,估计打死他也不会答应了。
陆郎儿一夜无眠,熬到鸡叫时才算合上眼。迷迷糊糊间又被人摇起,睁眼一看,面前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个人。
唐武自当不必说,许久不见的郑飞扬也来了。
郑飞扬看他一眼道:“醒了?起来准备准备。”说罢递给他一个锦盒。
陆郎儿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张崭新的人皮面具。他当即便觉得反胃,眉头皱起来。
唐武见他脸色,便安慰道:“我已经同侯爷说定了,这件事情安稳后便找机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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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去。”
陆郎儿愣神的看了唐武一眼,又瞄了瞄旁边的郑飞扬,才点点头。
郑飞扬道:“这张是我找人新制的,你先戴起来看看合不合适。”
陆郎儿默默拿起那薄如蝉翼却能改变人一生的东西,捻在手上,强忍着撕烂它的冲动往自己脸上贴。
“待会,你不必说话,只需要按照指引官的话去做就成。先祭天地、再祭先祖,最后是加冕仪式,然后朝见百官,我已经叫人将程序简化。你不必担心。”郑飞扬说。
“我……真的没问题吗?”陆郎儿低着头自语道。
“没有问题,先头对外说太子重病,不许探视,所以外面的确有人蠢蠢欲动,但都被我压下来了!你放心。”郑飞扬说。
陆郎儿又是默默点头,似乎是真的安静下来。
郑飞扬见他将面具完全带好,便对门外嚷了声:“你们进来,给太子沐浴更衣。”
大门打开,七八个年轻的内侍鱼贯而入,拿着洗漱熏香的器皿。郑飞扬拂了拂衣袖准备回避,唐武也跟在身后出去。
陆郎儿面对一屋子完全陌生的人,勉强挤出笑容道:“来吧!”
大典简化了往昔的繁复的咏唱歌颂的内容,变得有些仓促。虽然有一些朝臣表示不满,但都被郑飞扬压了下去。在无数人的注目中,陆郎儿被宫人簇拥着完成了祭天和祭祖的仪式,又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勤政殿。
这是皇帝上朝接见文武百官的地方,也是整个中原朝权利的中心点。陆郎儿黄袍加身,头戴龙冠,坐在高高的皇座上,仰视殿下肃穆的面孔,心中毫无喜悦和激荡,有的只是畏惧。
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这一步?陆郎儿自己都觉得荒谬。身上厚重的衣料明明如此沉重,他却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强行被脱光了一样,套上枷锁,被迫接受众人的审视。他们看他的眼神陌生而疏离,虽然不苟言笑,却毫无敬畏,有的只是赤裸裸的觊觎、猜忌和嘲讽。
冷汗悄悄的顺着额角滑落进高耸的衣领里,陆郎儿背后发凉,诚惶诚恐,坐如针刺。
奇诺本是没有资格进殿的,郑飞扬特许他与其他有过战功的武将跪伏在大殿的末端,见证这个荣耀的时刻。唐武作为禁军统领也戎装守在殿门口。距离他最近的当然是安定侯,郑飞扬作为辅佐太子的第一重臣,正跪在他的脚下,他神情肃然,一丝不苟,薄薄的嘴唇抿起,目光灼灼的盯着上方。
他正看我吗?陆郎儿想。随即又立刻自我否认,怎么可能呢?他正看的是赵成钰,他一手辅佐的太子。他等了十年,这个人终于顺利的登基了。
不!错了!或许,这也不是他所在意的根本。他看到的不是我也不是赵成钰,是我们身后这个位置,是这个中原朝最崇高、最尊贵的位置!
陆郎儿忽然有些明白太子的愤怒和挣扎。换做是真正的赵成钰坐在这里,抬头所见的第一眼便是如此灼热和威慑的目光,一定比他难过千百倍。
陆郎儿虚弱的喘了口气,旁边的礼仪官不断高声咏诵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礼仪官莫名的小声提醒道:“陛下,安定侯给你递玉玺。”
陆郎儿猛然一个激灵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拢正他身上,而安定侯早就起身,托着宝盒要想他献上象征了至高权力的东西传国玉玺。
接受过玉玺,再接受百官朝拜,今天就结束了!
郑飞扬冷峻的眼神像针似得无声无息刺了他一下。陆郎儿才慌乱的起身,走下皇座,要从对方手中接过那件宝贝。
可当他手指触碰到宝盒的刹那,殿外忽然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声。
第62章同室操戈本兄弟,欲夺皇权置死地
“让!让开!不能让他碰玉玺!!”殿外有人大声嚷嚷着似乎要向内闯进来。
郑飞扬眉头一皱,向唐武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立刻一挥手,大批的禁卫将大殿外侧包围起来。
陆郎儿缩回手,怔怔看着殿外的骚动,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却让他在那个瞬间觉得如释重负。
该来的总会来的。
“让开!本王有太后御牌,谁敢拦本王?”来人语气极为嚣张跋扈,陆郎儿忽然觉得耳熟,定睛一瞧,他和郑飞扬都有些意外:竟是老朋友汝南王。
郑飞扬眉头皱成川字,狠狠瞪了唐武一眼,大约是:你怎么会让这种人出现?
唐武对这个眼神有些委屈,他也是莫名,为了怕生事端,明明已经将被关押的汝南王秘密送出城的啊?
汝南王看得出风尘仆仆,衣衫不整,大约吃过苦头,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完全没有昔日的光辉,但他依旧气焰嚣张,高举着手中的御牌想要冲过包围的士兵。
“那个皇帝是假的!太子赵成钰是个假货!别被他骗了!”他高声疾呼,吼声传过整个大殿,连屋外栖息的鸟都被他惊的振翅高飞。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转向陆郎儿。
也许是前面紧张的过头了,到了这一刻,陆郎儿反而没那么慌张了,他冷静的看着叫嚣的汝南王,用疑问的眼神看看郑飞扬。
郑飞扬显然也被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弄的烦躁不安,他略一环顾四周,发现不少朝臣的脸色开始晦暗不明,有不少资格老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闪烁的看向陆郎儿。
最重要还有一些被自己压制的皇子们,他们聚在一起,投过来不友好的目光。
看来如果不让汝南王进殿是难以服众了。他暗自咬牙对唐武使了个眼色。
后者也看明白事态的严重,对阻拦汝南王的禁卫道:“让王爷进来!”
侍卫们四下散开,聚守在大殿两侧。
汝南王见机三步并作两步跑入大殿,在皇位前站定,指着陆郎儿便嚷道:“大胆贼人,你谋害我的父皇、皇兄,现在又要撺掇我赵家江山,今日本王就要揭开你这贼人的面目,戳穿你的谎言!”
他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
郑飞扬那一瞬间脸色难看,但他依旧克制镇定,很快便恢复常态,先对脸色发白的陆郎儿使了个眼色,又以眼神阻止了欲进入大殿的唐武,才对叫嚣的汝南王喝斥道:“王爷放肆,您在登基大典闯殿,已
属不妥,又诬蔑您的哥哥、当今圣上,说这些藐视君主,辱没皇家的荒谬之言,依我朝律例,即使是皇子也是死罪!”
汝南王对太子一向不恭不谨,所以毫无畏惧,但对安定侯还是有几分忌惮,但他自持手里握有太后的玉牌和证据,自然不肯罢休,叫道:“安定侯!亏你与我哥交好数年,难道你看不出头上这个人是个假货吗?”
“何以为假?”郑飞扬暗自握紧拳头道:“王爷一口一个假字,那本侯请问,您有何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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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有证据,本王敢闯殿吗?”汝南王狞笑一声,对着殿外拍手道:“给本王带上来!”
郑飞扬冷眼顺着他所指方向瞧去,果然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服饰模样的人拖着一个瘦小的人进殿中。
走进一看,陆郎儿不禁乍舌:怎么会是靳文君?
郑飞扬也是皱起眉头,他听唐武说过这淫奴的过往,也知道正是他和皇帝交媾,导致皇帝猝毙,还是他最后给了太子致命一剑。虽然当时就想处死这个多事的性奴,但唐武为他求情,便暂时囚禁在内惩院中,派人严加看守,怎么会被汝南王弄出的?
见靳文君被他们披头散发的拖拽进殿,殿中大臣有些不明所以,有眼尖之人见过靳文君几面认得他便是先皇在世时最后喜爱的性奴,纷纷掩面议论开,有胆大者甚至开始指指点点。
汝南王见众人反应,有些得意道:“安定侯久不在宫,怕是不认得此人了吧!他便是我父皇在世时宠幸过的奴隶。而且他也是本王敬献给父皇的玩物!”
见汝南王将先皇不可言说的房中密事堂而皇之的公布于众,郑飞扬有些恼怒道:“住口!王爷,您可还知道您说的是自己的父亲,先皇陛下?这样大逆不道,有辱皇家清誉!”
“呵呵!”汝南王索性破罐子破摔,嗤笑道:“清誉?我父皇哪有清誉可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与太子,也就是他亲儿子,我亲哥之间苟且龌龊的事情!”
他如此一说,大殿中人更是喧闹开。其实人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话放到
明面说,便显得有些不堪,众人看陆郎儿的眼神愈发暧昧。
郑飞扬气得脸色发白,道:“汝南王,本侯敬你是皇子,才容你上殿,你却在此胡言乱语,来人!”
“慢着!”汝南王狂笑一声道:“本王不过是将人尽皆知的事情说出来罢了。可惜我那皇兄机关算尽,却被这贱奴鸠占鹊巢!”他话锋直指王座上的陆郎儿,惹得众人目光又集中到陆郎儿身上。
陆郎儿虽然心里慌张,后背几乎被冷汗濡湿,但他表面还是镇静,并不因为汝南王的话而惊慌失措。
汝南王见状,楸着靳文君的头发,将他摔在大殿当中道:“贱奴,还不把你做的、看的从实招来!”
靳文君衣衫褴褛,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看起来是受了重刑。陆郎儿瞧着心里发凉,靳文君比他还小了两岁,却随他一路受了许多折磨,现在又被汝南王弃之于大庭广众之下,更是不忍,他转向郑飞扬,想用眼神求他相助。
郑飞扬另有心思,冷眼旁观汝南王的一举一动。他倒是不怕靳文君会说些什么,毕竟他是心智不稳,稍稍刺激便有胡言乱语之举。
汝南王上前一步,抓住靳文君的头发,逼他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喝道:“贱奴,本王问你话,还不从实招来?”
靳文君受过酷刑,眼前一片迷茫,被汝南王一喝,惊恐的睁眼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又被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开始咿咿呀呀的挣扎,又被汝南王提着脖子揪着狠狠摔在地上。
“不不不!”靳文君终于嘶哑着哭喊出来:“不要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撞过来的!不是我!”
他这副样子惹得不少人侧目,郑飞扬冷哼道:“汝南王这是做什么,找了个疯疯癫癫的人来污秽朝堂圣地,究竟作何居心?”
汝南王不答郑飞扬的话,而是抓起靳文君继续恐吓道:“贱奴,速把你对本王说的话再说一次,否则便要了你的狗命!”
靳文君哭哭啼啼的抽泣,仰望了众人一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直到看到高高坐在王座上看着他的陆郎儿才如同见了鬼魅似的,一下挣脱了汝南王的钳制,不停的蹬着腿后退道:“你!你!!你不是死了?!”
豆大的汗水从陆郎儿额角边落下,他绞紧衣角强迫自己不能晕倒,针芒似的目光盯着还在喃喃自语的靳文君和面露得意之色的汝南王,他咬紧槽牙,知道自己一直沉默不语单靠郑飞扬是很难过关了,于是他心中一横,干脆缓缓站了起来。
见新皇起身,底下的人不约而同看了过来。那些人都是混迹过朝廷十数年或者数十年的老狐狸,现在新皇刚刚登基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抱着观望不语的态度看事态的发展。
而太子的那些兄弟们,见汝南王出头,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以为他疯了,现在终于瞧出眉头,都想掺和一脚,真得是安定侯坐镇,又惧于围拢在大殿外的禁军才没有上前。
“如何?各位兄弟、大人们可听见了,这贱奴已经说了:我皇兄早已遇害!那现在在这皇座上的又是什么东西!”汝南王高声叫道。
“皇弟!”陆郎儿开口,他音色比起太子略高一些,现在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朕……在那一晚的确受过伤。那夜父皇身体欠安,朕前去探望,无奈有贼人闯宫行刺,朕不幸为毒剑所伤,命悬一线,但有安定侯请的名医妙手回春,所以朕才能起死回生,只是父皇却无回天之力,朕伤心欲绝,才不许任何人探视也是不想外头谣言四强,乱了人心。皇弟对朕的揣测之心实属荒谬,朕念你为一母同胞,你自退去,概不追究!”
太子从前深入检出,不常常在人前抛头露面,所以并不是所有人对他的声音都很熟悉,这也是之前陆郎儿作为替身一直可以蒙混过关的原因。而汝南王自幼就和太子分开,对这位一母同胞的皇兄也不熟络,所以他才敢开口说话。
不过听到皇上嘴里说出那一夜先皇暴毙和他自己遇刺的事情,所有人皆是一惊,
见陆郎儿开口,汝南王冷哼道:“本王就知道你会狡辩。既然你承认受伤,那本王便问:究竟是哪里来的刺客?抑或就是这贱奴所伤?你为太子又为何会同父皇的性奴搅在一起?还是说你根本不是太子,只是太子身边同样伺候的贱奴而已!”
他咄咄逼人,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郑飞扬按耐不住,上前一步道:“王爷,请您不要再以一个奴隶的疯言疯语为一面之词,诬蔑皇帝。否则,天威不可撼动,本侯只得将您拿下!”
“呵呵!”汝南王掏出玉牌道:“我有母上大人御赐的死御牌,母上大人挂念儿子,她老人家也想知道当今皇上究竟有没有别人调包!安定侯身为朝廷重臣,难道不也想知道你效忠的太子究竟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吗?”
郑飞扬冷哼道:“既然是太后御赐道御牌,那王爷休要再胡言乱语,坏了您母亲的名誉!”
见无法说动安定侯,汝南王不禁咬牙,似乎打算鱼死网破道:“不瞒各位,本王笃定皇兄并非真正的皇兄,实则因为这叫靳文君的性奴是我献给父皇,而你们面前的皇帝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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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就是本王同时所纳的另一个性奴:陆郎儿!”
这三个字一出,郑飞扬脸上有些绷不住,好在他性情足够坚定,只是略一皱眉,还想再说什么,便听得上方皇座上的本尊开口说:“皇弟说得可
是国宴之时代替朕出席的替身?他倒是对朕坦言过确为你所眷养过,只是国宴过后,朕不想身边再留着身份不明的人,又弃他坏了朕同安定侯的君臣情义,已经将他赐死,尸体已经送出城去,皇弟还想看看吗?”
“呵呵!”汝南王恶狠狠的转过头盯着陆郎儿道:“你说死就死了?本王可是从原来太子宫的人那里得知,曾几次在太子殿见过此人!”说罢,他有指向靳文君道:“贱奴,本王问你,你前几日口中念叨的陆郎儿,身在何处?”
“郎儿?郎儿……”靳文君显然对陆郎儿三个字有所反映,痴痴傻傻的说道:“郎儿叫我杀了他!杀了他,我便能回家!”说着满是血污的手指指向了高坐上的陆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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