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暗恋我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之鹿
林清野无语,心里清楚穆清只是找了个理由敷衍他而已,偏偏他和穆清又不是关系那么好的朋友,没有资格强行把穆清拖走,僵持了一会儿,他问:“真不回去?”
“我可以睡你帐篷里吗?”穆清忽然冒出一句。
“不太方便吧。”林清野惊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随后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了,又放松声音说,“每个帐篷里只有两个睡袋,三个人不够用。”
穆清说:“老师不是发了毯子吗?我用毯子就行了。”
“……”林清野是真心觉得不方便,且不说穆清的性向问题,一个帐篷就那么点大,挤三个大老爷们可能连翻身的空间都没有,他倒是可以将就一晚上,就怕会打扰到祁恢。
“真的不方便,我那帐篷里还睡着祁恢呢……”
此话一出,穆清的脸色立刻晴转多云,一头雾水的林清野还没弄清楚原因,穆清便已将头转到其他方向,语气冷淡:“你走吧,别管我。”
“……”
然后林清野就离开了,还碰到了在他帐篷前焦急徘徊的柏帆,林清野把穆清的具体位置告诉给柏帆后,钻进帐篷,脱了衣服睡觉。
祁恢把脑袋埋在睡袋里,睡得跟条死狗一样,林清野爬出去钻进来难发出一些大动静,都没有把他吵醒。
闭着眼睛躺了很久,林清野还是睡不着,总想着坐在小溪边的穆清回帐篷没有,夜风这么凉,他貌似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衫,就这样在冷石头上坐一晚上,就算不发烧也可能会感冒。
再三思索后,林清野又披上外套爬出帐篷,他还是决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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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
这次有了目的地,林清野轻而易举就找到了穆清坐的那块大石头,远远的便看见石头上坐着一个孤零零的颀长身影,在萧瑟的秋风中徒增几分凄凉感。
不知怎么的,林清野突然觉得穆清怪可怜的,喜欢上同性又不是他的错,而且他也试图挣扎过。
“穆清。”安静的夜里,林清野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很快飘进穆清耳中。
穆清缓缓转过头,脸上并没什么表情。
林清野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是小跑着到了穆清面前,他笑着说:“没想到你还坐在这里,这么冷你还真能抗,柏帆没劝动你吗?”
夜晚的风很凉,即使林清野穿了件不薄的外套依然冷得瑟瑟发抖,他把双手放在嘴巴前不断哈着气。
其实在林清野出现的前一秒,快被冻僵的穆清是准备回帐篷的,他等了这么久也没等到林清野回来找他,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可能是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他的反应比想象中淡定。
听到林清野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时,穆清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余光中有手机灯光扫过的痕迹,他眯缝起眼睛,转过头,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事林清野向他奔跑而来的身影。
那一刻穆清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要起身张开双臂去拥抱迎接林清野,不过残存的理智终是制止了他的冲动,他依然坐在石头上,眼神冷淡地看着林清野。
“你怎么来了?”穆清把身体往前面移动了些,刚好挡住吹打在林清野身上的那股劲风。
“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儿坐上一宿吧?跟我回去睡觉。”林清野冷得上下排的牙齿都在打颤了,说话的口吻不由得带了几分强硬,他生怕穆清不同意,说完就立即去拽穆清的手腕,“现在回去还可以睡三个多小时,我们两个和祁恢挤一挤就是了。”
正要挣扎的穆清一怔:“啊?”
“怎么?”林清野回头看他,“你不是说要睡我那帐篷里吗?还睡不睡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穆清像是被铁锤敲昏了一样,等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刹那间惊喜爬满了他整张脸:“睡!”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钻进帐篷,裹在睡袋里的祁恢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犹如死人,专注在睡梦中遨游的大事业。
林清野试探性的踹了他的睡袋一脚,本来睡在帐篷中间的祁恢就着睡袋滚到了帐篷边缘,露在外面的半个脑袋撞到杆子上发出砰地一声轻响,当事人却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呵,睡得跟昏死了似的。”林清野从角落抽出一套衣裤和毯子,把衣裤扔到穆清脚边,“你把衣服裤子换了,我的尺码你应该穿得下。”
备用的毯子不是很厚,穆清穿那么薄只盖毯子的话有可能着凉,林清野打算把睡袋让给穆清,而他穿两层衣裤裹着毯子能将就一晚上。
直到林清野穿好第二层衣裤裹进毯子里,对着角落换衣服的穆清都发出没有任何动静,林清野看过去才发现穆清紧张兮兮的拽着他的衣服和裤子,一副被强迫的可怜样。
林清野顿时气笑了:“你磨蹭什么呢?不换衣服就自己睡外面去,脏死了。”
穆清声音细得如蚊子叫:“可以把手机的灯关了吗?”
林清野不解:“关了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嘛,那你还怎么换衣服?”
“灯光这么照着,我有点不习惯。”穆清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两个字直接没了声音,说完他又后悔了,连他都觉得自己这一系列行为太矫情了,万一林清野重新讨厌上他怎么办?
可是一想到要在林清野的注视下脱衣服和裤子,穆清只觉得羞耻度爆表,拿着衣裤的双手仿佛僵住了一样,连动都不能动了。
林清野看着穆清那别扭的神情,恍然大悟想起了对方的小秘密,了然地笑了笑,随后用抱歉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说罢就把手机的灯关掉了。
穆清来不及去深究林清野那些话里的意思,三下五除二脱了衣裤又换上了林清野的,然后在林清野的指示下钻进空着的睡袋里。
身上的衣裤是林清野穿过的,睡袋也是林清野睡过的,呼吸间都萦绕着林清野独有的气息。
穆清把脸埋在睡袋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能闻到林清野发间的洗发露香味,是木瓜味的。林妈妈是个懒人,逮着一款不错的洗护产品就恨不得用上一辈子,所以从他们念小学那年开始,林清野的头发和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木瓜味。
在被林清野气息包围的小小空间里,穆清失眠了,他把头露在睡袋外面,侧身朝着林清野的方向,他眼前是漆黑的,外面细微的星光不足以穿透帐篷洒进来。
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穆清能清楚感受到林清野所在的位置,以及他睡觉时四肢摆放的动作,这是下意识凭借林清野翻身时的声响判断出来的,无论何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林清野身上,哪怕对方只是小幅度的动了一下手臂。
时间缓缓流逝,晨光微熹的时候,坚持了一晚上的穆清才沉沉睡去。
“啊”
“妈呀”
“天啊”
被震得耳膜疼的林清野睁眼就看到祁恢那张放大了的血盆大口,操了一声,林清野拿起扔在角落的衣服直接堵进祁恢的嘴巴里。
祁恢的惊叫声戛然而止,他仍旧像是见了鬼一般惊恐地瞪大眼睛,颤抖的手指向林清野旁边。
“大清早的闹什么闹,有毛病是吧?”林清野有点起床气,要不是顾及他和祁恢多年来的老铁情谊,在这个时候早就直接上手了。
祁恢一把将嘴里的衣服扯下来,呸呸两声,随后继续指向林清野身旁,抖着声音说:“老大,你千万别回头看,求求你一定别回头!”
闻言林清野立即转头,对上穆清漆黑的双眸。
“……”林清野沉默片刻,张口,“卧槽?”
他记得凌晨时穆清不是睡在睡袋里的吗?什么时候跑出来了?居然还和他裹在一条毯子里!
难道是他失忆了?穆清本来就睡在毯子里面的。
林清野表情懵逼,大脑有些凌乱,而更加让他猝不及防的是,他躲在毯子里的双手和双脚正犹如八角章鱼死死搂着穆清的身体,穆清的皮肤很烫,火热的温度透过两人薄薄的衣服传递过来,林清野顿时觉得自己抱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我靠老大,我不是让你别回头看吗?你怎么就不听话呢?”身后的祁恢手脚并用从睡袋里爬出来,顶着鸡窝头像在菜市场买菜的大妈扯着个大嗓门瞎嚷嚷着,“穆清怎么在我们帐篷里?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卧槽,肯定是穆清这个心机鬼下药迷昏了我们,想对我们下黑手才故意跑进来的!”
两个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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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说话,作为旁观者的祁恢已经脑补了一场惊险刺激的香港谍战片。
“闭嘴!”林清野一把掀开毯子,对着祁恢的肚子就是一脚,“你睡得跟吃了迷药的猪一样,五雷轰顶都打不醒你,还用得着别人对你下药吗?”
穆清脸色微红,也默默坐起身拿起他昨天叠好的衣裤,准备回自己的帐篷换。
拉开帐篷门的拉链,外面站着的人影在阳光里晃了一下,穆清半眯起眼睛,抬头,便对上安少海充满愤怒的双眸,只听得他阴阳怪气哟了一声:“终于舍得醒了?”
第三十四章
穆清似乎没想到安少海大清早的就在帐篷外面守着,不禁愣了片刻,当然诧异的神情只是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罢了,眨眼间他便敛了所有表情,眸光冷淡望着安少海。
安少海大喇喇拦在帐篷门外面,双手抱着胸,那趾高气昂又怒气冲天的模样像极了抓住自己丈夫和第三者亲热的妻子,不过当他俯视的目光接触到穆清冰冷的眼神时,还是不由得瑟缩了几下,原本压制不住的气势也犹如被泼了冷水的火焰。
“我找你半天了,没想到你睡在这里,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安少海问。
他以为穆清至少会解释一下,没想到他眉头一皱,不悦道:“让开。”
“啊?”
尽管安少海料到了穆清对他的态度不会太友好,却想不到会恶劣成这样,他顿时身体一僵,仿佛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那张白皙妖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起来。
穆清对待安少海向来没有多少耐心,他及其厌恶安少海处处针对林清野的行为,若不是因为安少海是柏帆的朋友,穆清恐怕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而且到了现在,“柏帆朋友”这个身份也护不了安少海多久了。
“我说让开,听不懂话吗?”穆清把视线从安少海扭曲的脸上移开,抱着衣服起身绕过了站在中间像一根柱子似的杵着的安少海。
走了几步,穆清忽的想到什么,又转身倒了回去,掀开帐篷门对立面竖着耳朵看热闹的林清野说:“我先回去了,九点钟集合过后再来找你。”
“……”林清野想说其实你不用来找我的,好好过你的去吧。
只是当他接触到穆清那期盼的眼光时,林清野又不合时宜的心软了,艰涩道:“好吧……去吧……”皮卡丘!
穆清走后,安少海仍旧一动不动站在那儿,虽然穆清临走前体贴的替他们拉好了帐篷门,但是外面晨曦的微光正好把安少海颀长的身影投到帐篷壁上,看起来还怪渗人的。
换好衣服,祁恢忍无可忍一把拉开帐篷门的拉链:“卧槽安少海,你是有病吧?”
安少海铁青的脸好歹是缓和了一些,他视线绕过面前的祁恢,直接落到后面准备出帐篷的林清野身上,随后似笑非笑莫名其妙说了一句:“看不出来,你挺有心计的。”
“什么心计?”林清野啼笑皆非,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品了一会他到底是回味到了这句话的意思,“让穆清睡我们帐篷就是有心计了?醒醒吧,已经二十一世纪了,我们没在深宫里,穆清也不是坐拥三千佳丽的皇帝。”
安少海的神色有一瞬间的狰狞。
祁恢嚷嚷:“滚滚滚,我们不需要看门狗。”
安少海恨恨看了祁恢半晌,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早餐是让同学们各自解决的,祁恢带了不少干粮,喊上了隔壁帐篷里睡得天昏地暗的师睿和陈晨一起找了片空的草地吃面包和牛奶。
四个人像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样躺在草地上,各自表情麻木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空气里除了风吹动草丛的声音外就只剩下咀嚼声。
林清野以为祁恢会当着其他两人的面质问他关于穆清睡他们帐篷里的事,明明睡得光明正大的,不知为何,林清野突然有点心虚,本来他们和穆清那伙人是势不两立的,在学校里见了面都会拿鼻孔冲着对方,可如今林清野悄无声息的就和穆清好上了这个“好”字貌似用得不太对。
无论如何,林清野总归感觉自己背叛了党和集体。
期间林清野偷偷看了祁恢不下十次,最后一次还被祁恢逮个正着,祁恢挑了挑眉,露出莫测的表情。
林清野:“……”他怎么觉着祁恢黑化了。
同样安静得异常的人还有师睿,虽说以前他就是四人当中充当背景板的,可今天未安静得有些过头了,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只剩下陈晨时不时嘀咕几句。
“对了,你们知道今天一大早柏帆和安少海在那儿找人吧?”
祁恢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林清野,见林清野尴尬地躲避了他的目光后,故作奇怪道:“找谁?”
“还能找谁?肯定是找他们的主子穆清呗。”陈晨啧了一声,一口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含糊道,“好像是昨天晚上穆清没回他自己的帐篷睡,哎大家都是快成年的人了,柏帆和安少海怎么跟个操心的老大妈似的。”
师睿问:“所以穆清昨晚在哪儿睡的?”
“我怎么知道?谁管他呀?”陈晨耸了耸肩,“就算穆清睡到某两个女生的帐篷里,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儿。”
闻言师睿没再说话了,倒是歪着脑袋没什么表情地瞅了林清野一眼,那是很平淡的眼神,并且在林清野脸上停留了不到两秒就被移开了,然而林清野莫名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捏着牛奶盒一动不动的坐着,头皮发麻。
吃完早餐后是八点五十,班长已经在四处吆喝让同学们到指定的地点集合了,撕心裂肺地喊了快十分钟,同学们才懒懒散散的集合完毕,有些人哈欠连天手里还拿着干粮,一看就是才从帐篷里爬出来的。
周老师穿着枚红色的运动服神采奕奕走过来,双手放在背后,头发扎成马尾,神抖擞向大家道了上午好,讲了一番昨天的感悟后,便说起今天要进行的活动内容山里寻宝。
既土气又无聊的活动名字,唯一吸引大家的也就只有被老师们藏在各个地方的奖品了,不过在听到班主任说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时,不少同学提前想到了放弃。
目前他们在半山腰的位置,攀登到山顶大约需要两个小时步行路程,从扎营地到山顶有一条宽阔的道路,顺着那条道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达目的地,老师们把奖品藏在道路两边的草丛里,听说越往山顶走,所找到的奖品价值也就越高,唯一的一等奖就藏在靠近山顶的那片区域里。
下面的同学们听得昏昏欲睡,站在小板凳上的周老师拿着小喇叭讲得津津有味,为了提高同学们的积极性,她尽心思把大大小小的奖品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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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了一遍,可惜效果不尽人意,刚说完解散,同学们一哄而散钻回各自的帐篷补眠去了。
林清野也不例外,他对那些奖品没兴趣,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顶多是些笔记本和签字笔之类的学习用具,还不如回帐篷里躺着挺尸熬时间。
才躺下不到一分钟,外面冷不防响起周老师愤怒的吼声。
“帐篷里的人全部给我出来!你们没长耳朵吗?刚才我说了什么没听见吗?你们是来参加活动的,不是来睡大觉的!”
林清野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直接从被窝里蹦起来,叹了口气正要出帐篷,那在喇叭里回荡的河东狮吼忽然在他帐篷外面响了起来。
“林清野,你身为活动委员就是这么起带头作用的吗?赶紧给我出来!”
林清野又是一个哆嗦,顿时像加了马达似的连滚带爬出了帐篷,抬头就看到站在逆光中的周老师双手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后面是笑得幸灾乐祸的祁恢三人。
“你啊你……”周老师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随即举手把喇叭放在嘴前,“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带着大家拾东西出发了,十二班的人都走光了,就你们还在磨蹭。”
林清野痛苦地捂着耳朵:“周老师您有话好好说,咱能先把喇叭放下吗?”
周老师绝情地举着喇叭:“不能。”
把矿泉水和干粮装进背包里,往背后一甩,林清野就带着十三班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山顶迈进了,余光中一瞟,居然真没在周围发现十二班的人,也就他们班的人像是滞留在扎营地的难民群体一样。
一群懒人。
哦他没资格说他们,因为他也是企图龟缩在帐篷里打发时间的懒人,林清野深深的唾弃自己。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没走几步就散了,当第一个人轻而易举在一簇草丛里找到隐藏的纸条时,其他人登时犹如打了鸡血在草丛里翻找起来,事实果然如周老师说的那样,幸运奖的纸条很好找,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发现。
至于幸运奖的奖品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林清野猜是一元钱一个的笔记本。
走到最后,林清野身边只剩下祁恢和师睿两人。
“陈晨呢?”上一秒林清野还看见他在和女生说话来着,眨眼就不见了。
祁恢一脸羡慕嫉妒恨地说:“和刚才那个小妖私奔去了,又是一个见色忘友的人,呵男人。”
林清野冷笑:“说得你好像不是男人似的。”
“嗯哼,你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祁恢邪魅地掀起一边唇角,笑容轻浮地勾起林清野的下巴,被打了一巴掌后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我不仅是男人,我还是你老公。”
林清野安静片刻,随后面无表情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调出之前林裴犯花痴发给他的李秋曦照片。
“这个人才是你老公,谢谢。”照片中的李秋曦坐在图书管里,手拿笔正在书写,他低着头,脸上没有表情,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哪怕只偷拍到了侧脸也能看出李秋曦长得很帅气,难怪能把眼高于顶的林裴迷得神魂颠倒。
看到照片的祁恢笑容一僵,迅速伸手按熄了的手机屏幕:“这是我儿子,谢谢。”
林清野哈哈大笑,话没过脑子就从嘴里出来了:“那穆清岂不是成你儿媳了?”
“你说什么?”祁恢和师睿一脸懵逼。
“……”林清野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闭上嘴巴,好一会儿才开口,“开玩笑呢,你们别当真。”越说越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于是林清野果断选择逃避,转身快步往前走了。
第三十五章
【一】
满头雾水的祁恢在原地愣了片刻,才被师睿拉着一起追上林清野的步伐,嗅到八卦气息的祁恢死缠烂打要林清野把刚才的话说清楚,害怕凭白生事端的林清野是打死都不肯再说一个字了。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路,结果路程走了过半,却连一张奖品的纸条都没有找到,倒是不怎么说话的师睿手里捧了一大把,祁恢见状死不要脸地嚷嚷着从师睿手里抢走了一半。
林清野从头到尾表现出对奖品毫不在意的样子,当祁恢捏着抢来的战绩向他炫耀时,林清野态度冷淡得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瞧这些小恩小惠把你感动的,要是学校送你一千块钱,你还不得跪在地上叫爸爸?”
“狗嘴吐不出象牙。”祁恢翻了个白眼,用刚才林清野的原话来堵他,“说得好像你从学校那里拿到一千块钱似的。”
林清野脸上笑嘻嘻:“我每年都有奖学金呀,不止一千哟。”
“……”祁恢竟无话可说,泪眼朦胧转头看向弯着腰仔细在草丛里寻找纸条的师睿,“师太,老大欺负我!”
师睿后脑勺对着祁恢:“活该。”
“呵,男人。”
徒步爬到山顶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尤其是对于整天坐在教室里学习缺乏运动的学生来说,他们更宁愿去操场跑五圈,一路上林清野看到不少十二班的人,皆是满头大汗坐在两边草地上喝水休息,毫无形象可言。
林清野找了一圈,没看见穆清的身影,早上穆清还说过会在登山时来找他,现在看来可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么想着,林清野心里忽然飘过一抹失落的情绪,可笑的是他居然傻傻的把穆清的话当真了。
不对!
就算穆清不来找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非要见着穆清不可,而且只要他和穆清走在一起就会吸引八卦群众的注意,探照灯一样的视线看得林清野厌烦,穆清不来正好,他可以清静清静。
到了中午,三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随便吃了点东西,秋后的阳光很暖,在半空中交织出金黄色的光线,呈放射状洒在大地上,山里的风却很凉,带着独有的秋天的气息,从脸颊上拂过时,似乎连身体里的燥热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吃饱喝足的祁恢躺在草次上呼呼大睡,像一只碌碌无为的猪。
休息了半个小时,林清野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拿起背包准备继续往山顶上爬,把懒惰本能发挥到极致的祁恢机智的装死挺尸,无论林清野怎么用脚踢他屁股都不肯再挪动一厘米。
于是林清野只好和师睿继续上路。
离山顶越近,他们遇到的学生就越少,直至快到山顶时,林清野环视周围一圈已经看不到除了他和师睿之外的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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