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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城哑人
这个行为很冲动,这个后果也很严重。
所以在一阵阵他并不在意的腹部绞痛后,陆烨成功胃出血,倒在了附属医院的大门口。
赶巧一辆救护车从外边回来,司机师傅方向盘还没打利索,就看见一个大小伙子头一垂,就要往他车轮子底下扎。
这厉害的,还来医院门口碰瓷儿了。
司机师傅气势汹汹下车,气喘吁吁将人抬上来。
医院大门离急诊科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司机师傅送佛送到西,警报一拉,车屁股就甩到了急诊科门口。
救护车外边加了个油,还捎回来个赠品,急诊科又躁动起来。
手机听筒传来嘟嘟的忙音。
难得乖巧坐在床上的于少爷正纳闷陆烨怎么不接电话,一转眼,就看见陆警官被风驰电掣般推了进来。
于洛从来不知道,原来看到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会是这么害怕,这么恐惧。
像所有的情绪在刹那被抽干拔净,只余下空茫茫的绝望在抓挠着耳膜尖叫。
“陆烨!”于少爷甩开吊瓶就冲了上去,“陆烨你怎么了?医生!医生求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他还年轻,他不能死啊!”
急诊室内的空气似乎微妙地凝滞了一秒。
陆烨差点把胃里的血喷出来:“……我只是胃出血,没事……你回去输液。”
自己做的饭,吃到胃出血,就算有熬夜工作、不规律饮食两件事打底儿,这个锅陆烨也背得牢牢的。但他很庆幸,当时感觉不对,没让于少爷继续吃,不然现在那小崽子不知道要难受成什么样。
于少爷在医院陪了陆烨两天,就被于爸爸催着放了寒假。
这次的事之后,陆烨住院,于少爷回家,告白计划还没开个头,就被掐死在腹中了。
后来于少爷再没看见过陆烨下厨做饭,直到今天,他被允许登堂入室,来到陆局长的家里。虽然早就知道陆局长的厨艺不知不觉实现了跨越式飞升,但于少爷还是很好奇这个飞升渡劫的过程。
于是,吃完面的于少爷不耻下问。
正在清理爆炸后的厕所的陆局长头也不抬:“你大三点的外卖是不是比大二的好吃点?”
“你怎么知……”于少爷维持着瘫在沙发上的姿势,凝固了。
几年前的陆烨与现在并不一样。
他比现在笨拙,也比现在骄傲。
在尝过第一次装逼下厨的失败之后,陆警官坚持不懈,再接再厉,历时许久,他的厨艺终于达到了人类能吃的基本水平。
陆烨那时候年轻英俊,很会和人打交道,一来二去就跟于少爷学校门口的那家小饭馆混熟了,经常过去偷师。
这个大学附近相当荒凉,就这么一家农家小炒店,屹立在十三家麻辣烫包围的小吃一条街上。
于少爷爱吃炒菜,爱吃面,经常点这家的外卖。
陆烨会很巧地出现在外卖小哥的必经之路,或者直接堵在后厨,来个偷梁换柱,把外卖换成自己做的饭菜。
货不对板,为此,农家小炒多次惨遭于少爷投诉。
不过后来,这家的饭越来越好吃,于少爷就慢慢将这件事忘了。偶尔送错了自己点的菜,于少爷也不投诉了,还吃得美滋滋的。
陆烨也摸透了于洛的口味,不断调整着,到了现在的水平。
所以,并不是现在的陆局长做饭好吃到五星级水准,让于少爷欲罢不能,而是他的厨艺就是为了那个胃量身定制的,当然能处处搔在痒处。
于洛一时有点说不出话来。
陆局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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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利索,拾完厕所,冲了澡,切好果盘放到于少爷跟前,捏着他的后颈按到怀里:“发什么呆?”
于少爷抬起头,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以为陆烨早就烦透他了,忍这么多年都是看在于爸爸的面子上。
但没想到。
本以为是一颗冰坨一般凝霜带雪的心,结果捧到手里才发现,竟然这么柔软,这么滚烫。灼得他眼眶通红,眼瞳酸涩。
于少爷把手按在陆烨手背上,两只手上的戒指碰在一起,在灯下熠熠闪光,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陆烨,我们结婚吧。”
说结婚就结婚,于少爷一直都是行动派。
但在结婚之前陆局长还得攻克自己的老丈人。
于少爷矿工许久,在第二天依依不舍地爬出了被窝,上班去了。
陆局长在于少爷走后,利用午休时间,去了于家。
于爸爸马上要退二线,清闲时间多,又在浇花。
陆烨走进去,这次没拿紫砂壶,也没拿好茶砖,就拎着一个档案袋,工工整整往于爸爸面前一放,“过了两年,我还是希望您能允许我犯这次错误。”
于爸爸水壶一抖,水流断了,不客气道:“两年了,也没想清楚,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拿回去,我不看。我们老了,你们年轻,折腾吧,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只是有一句丑话我老头子要说在前头。”
他转头看向陆烨。
老花镜下的双眼比起两年前染了点浑浊,但仍旧炯炯有神,压迫力十足,“你跟小洛,不管谁先退出这段关系,另一方都不能再纠缠,各过各的日子,世上没那么多后悔药吃。”
陆烨沉默地敬了个礼。
于爸爸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滚蛋滚蛋!别在这儿碍眼,等孩子他妈回来非得拿擀面杖捅死你不可!”
陆烨一笑,一个凌波微步闪没影儿了。
于爸爸的妥协是陆烨早有预料的。
但妥协不意味着接受和支持。
陆烨敏锐地从于爸爸的话里辨别出了他的另一层意思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可以长久而稳定地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忍受日复一日枯燥的柴米油盐。
过日子,与谈恋爱不同。
两个完全独立的人,性情、观念、成长经历、家庭环境、社会定位完全不同,要忍受多么钝痛的打磨,才能与对方完全契合?这个打磨的过程,会有争吵,会有冲突,会有无数琐碎的以前从未出现的蚁虫噬咬人的神经与耐心。
曾经的爱情都会千疮百孔。
于洛早有一天会厌倦,陆烨早有一天会疲惫。
没有一纸结婚证维持的关系,脆弱得一掰就散。
于爸爸说得没错,两年过去了,都不再年轻了,两个奔三的大男人,却还执迷地相信爱情这个玩意儿,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但陆烨可以欺骗别人,却不能欺骗自己。
他想和于洛去尝试。
哪怕会争吵,会冲突,坎坷与牵绊,荆棘或刺丛,有人并肩,就能走下去。从来不是于洛一味地依赖着他,而是因为有于洛,他才有勇气从那个胸无大志平凡庸碌的青年,变成现在的陆烨。
陆烨刚一出于家大门,就掏出手机打给了于少爷。
“老丈人同意了。”
于少爷差点把办公桌掀了:“卧槽真的吗?!于阎王的嘴你都能掰开,陆烨我爱死你了!搬家搬家搬家!我现在就搬家!”
于少爷半刻也等不了,冲到他的小公寓,拾了一个行李箱就奔回了陆烨家里。
原本干净到甚至有些空旷的房子被塞得满满的。
就如同一颗空荡的心,被塞满了蜜糖。
不管怎么说,于少爷的“八年抗战”在这一天正式结束了,他跟陆局长的同居生活,也终于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另:不虐,调剂甜文,俩人都有性格缺陷,会慢慢变好的。
第19章19.
一大早,陆烨的局长办公室前就堵满了人。
办公桌后,陆局长八风不动地敲着钢笔,眼神朝门口一压,笑了:“都这么喜欢看热闹,不如进来看个够?”
围观群众脖颈发凉,将脑袋甩成了拨浪鼓,作鸟兽散。
只留下大队长李皓一人晚了一步,被陆烨一个眼神定在门口,悻悻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绕开摆了满地几乎把整间办公室塞满的玫瑰花,直面领导如寒风般的面孔:“陆局,我汇报汇报工作。”
陆烨“嗯”了声,“坐吧。城南的案子有进展了?”
李队长屁股挤了挤,勉强从芬芳的花朵之中抢占一小块沙发,将手里的材料递上去,道:“已经确定嫌疑人了,明天凌晨进行抓捕时机最佳,您看到时候要不要亲自出马?”
陆烨翻看了下,点头:“这是上面交待下来的要案,不能出错,我会跟进你们的抓捕行动。下午开个短会,把你们的行动方案过一遍。”
“好的。”李皓起身准备撤退,但撤出去的前一秒,到底没管住自己这张八卦嘴,蹦出来一句:“陆局,啥时候喝喜酒啊?”
陆局长冷笑:“已婚人士,没得喝。”
大队长缩了缩脖子,捂着自己仨瓜俩枣的工资去跟办公室的同事们报喜了。
警局上下奔走相告,欢天喜地,陆大局长秘密结婚,不办酒席,大家的份子钱可以省了,快过冬了,终于有钱买秋裤了。
陆局长将材料看完,大半个上午就过去了。
他靠在椅子上端详了会儿满屋子的玫瑰花,最后捂着额头无奈地笑了笑,打了个电话让人打包送回家。
刚挂电话,于少爷就打进来了。
“陆烨,张白杨说为了庆祝我脱单,办了个派对,你来吗?”于少爷的声音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比往日的清越多了丝沙哑的绵软。
即便什么也看不见,陆局长也能想象出于少爷此时的模样。
抱着被子,整个人陷在新换的柔软的大床里,半边脸压在枕头上,一边抖着腿一边打着哈欠打电话。
等到真正清醒了,还要在床上尽情地翻滚两圈,留下气味霸占领地,才心满意足地起床洗漱。
“什么时候?”陆烨的声音也跟着变得轻缓温柔。
于少爷似乎思考了一会儿:“今天晚上……好像。”
陆烨揉了揉眉心:“有行动,去不了。”
“哦,”于少爷起床了,在床上滚了一圈,抱住手机,“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陆局长机警道:“怎么,还要刺探敌情?我回不回你都不能在外面通宵,最近不太平,老老实实回家看天线宝宝,乖。”
于少爷立刻蔫了:“好吧。”
陆烨一听这调调,心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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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于洛同居已经有两个礼拜了。
也是他管得严,再加上于少爷真有浪子回头的架势,这半个月竟然真的没有一次出去跟狐朋狗友喝酒蹦迪。
虽然陆局长知道于少爷有分寸,不会去什么混乱场所,也绝不会乱来,但抽烟喝酒胡混太伤身体,于少爷搬进来后,陆局长就下了门禁,十一点前必须回家。
憋他太久了,陆局长也不忍心,哄道:“别磨蹭了,先起来。厨房保温桶里留了粥和豆沙包,应该还热着,趁热吃了。昨天的衣服我洗了,内裤晒在卫生间晾衣绳上,待会儿记得。”
于少爷钻进厨房,被美食俘虏了。
喝着粥,还不忘心疼陆局长:“还热着,你早上急就别做饭了,我叫个外卖一样。”
“不什么事,”陆烨说,“中午我没空回去,你自己看着吃。晚上少喝点,醉了让张白杨送你回家。”
又是一番细细的嘱咐。
于少爷一边喝着陆烨煮的粥,一边听着陆烨关心的声音,对于陆局长缺席他的脱单派对的失望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个旮旯去了。
一个白天,陆局长忙成了陀螺,午饭匆匆两口,还没咽下去,就被叫走了。
反观于少爷,却悠闲得宛如退休老干部。
他在公司属于撒手掌柜,偶尔去点个卯,混个脸熟,不用天天去。
在川菜馆吃过中午饭,在咖啡厅喝过下午茶,于少爷回家换了身潇洒帅气的派对专用服装,在马路边打了个出租车,奔向兰庭会所。
是的,出租车。
盖因陆局长家的小区停车位十分紧张,数位大妈为此大打出手争端不断,所以根本没有机会挤出来一个留于少爷骚红色的保时捷。
所以,当张白杨站在马路牙子上左顾右盼等待那抹辣眼的骚红时,一辆裹满城市烟尘的朴实的出租车停在了他面前,于少爷一条腿岔出来,等着司机找零钱。
张白杨震惊:“我的爸爸!您这是要走亲民路线,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了?”
于少爷施施然下车:“作为一名执法人员的家属,我必须要以身作则,不能酒后驾驶,懂吗?算了,像你这种被资本主义荼毒的小白菜是不会懂的,前面开路。今天你都叫谁来了?”
张公子恨不能拔了于少爷的舌头,心累道:“还是那几个,能有谁?”
说话间进了会所。
一推开包厢门,礼花就落了一脑袋,于少爷正张着嘴说话呢,那礼花直接喷了他一嘴,一进屋是人是狗还没看清,就开始呸呸呸地吐花屑。
“卧槽!谁发明的这玩意儿……呸呸……”于少爷满嘴开花,痛苦不堪。
有狐朋狗友搂着于少爷肩膀往里坐:“哎呀老于,我说你这不吱声不搭言的,竟然说脱单就脱单了。这不符合常理啊!来跟哥说说,哪家的小姐妹勾去了你一颗芳心啊?”
“屁!就老于还芳心?基佬心还差不多!”有人笑着起哄。
有人嗤笑:“少拿这个说事儿,小心老于媳妇四十米大刀给你剁了!”
于少爷越听越不对劲,扒拉干净嘴里,开口道:“等等!怎么回事?”
他给了张白杨一个等着跟你算账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大家没搞清楚吧?这次是以庆祝我‘八年抗战’修成正果,跟陆烨相亲相爱为主题的脱单聚会,没什么小姐妹小媳妇,我是跟陆烨在一起了。”
包厢内一静。
二代们坐直了身子,几个人对视一眼。
刚才搂着于洛肩膀的慢慢回胳膊,干笑了声:“老于,你还真喜欢男的?这……这不恶心啊?”
于洛的脸色沉了下去。
严肃起来,还真有几分于厅长的影子。
于洛盯了一脸僵硬的张白杨一眼,淡淡道:“白杨,把门打开。”
张白杨完全没预料到这些基友会是这个反应。
就算没明确过主题,但好歹于少爷大张旗鼓追了七八年,敢情都当笑话看,没一个当真的?这真他妈是一口屎盆子踩脸上,老子日了狗了!
张公子飙泪,挣扎着起身,仿佛半身不遂般开了包厢门,自我检讨:“老于,怪我,我忘……”
“砰”地一声。
在座的全被吓得一蹦。
于少爷回腿,看着碎了一地的酒瓶盘子,扬了扬手:“觉得我恶心的,出门左拐,不送。”
一时没人敢动。
所有人都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于少爷当年的光荣事迹来。
于少爷打小就有一个外号叫“于小霸王”,脾气不好,打人手狠,一个小区的孩子基本都被他揍过。
直到上了高中,于少爷也依旧飞扬跋扈,嚣张得不行,说翻脸就翻脸,说打你就打你,根本不带选日子的。
要是搁以前,没人敢对于少爷说出“恶心”这俩字。
但现在呢?
就连张白杨也不得不承认,于洛真的变了。
不再意气用事,逞凶斗狠,也学会了讲情面,讲规矩。凡事再胡闹,也都有底线和原则,能让人干干净净给他擦屁股的那种。
不像以前,于厅长修炼六十年的老脸都抵挡不住老师家长的唾沫星子。
大概他也知道,陆局长还是个擦屁股的新手,比不上于厅长,要多少手下留情。
不过,表面变了,骨子里的东西却不会改。
有第一个人战战兢兢站起来,就有第二个。
很快,包厢里的人都走光了。
一地玻璃渣子,有点凄凉萧瑟。
张白杨关上门,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他将墙角的几瓶酒拎过来,拍于少爷肩膀,努力让语气活泼点:“说吧爸爸,孩儿吹几瓶才能让您老人家消气儿?”
于洛紧绷的肩膀慢慢松下来,僵冷的脸色也泛起了生气。
他手指点着张白杨:“以后这几个煞笔玩意儿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啊,不然老子非得套了麻袋拿他们灌水泥不可!还有你,张白杨!看在小时候借我开裆裤的份上,饶你这一回!”
张白杨一脑门虚汗:“好好好,谢陛下不杀之恩。”
于少爷法外开恩,留了张公子一条小命。
俩人盘腿坐在沙发上,特穷酸地从一地残渣里扒拉出来一盘还算完好的花生米,面对面喝小酒。
陆烨从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抓捕行动在凌晨三点,家也回不了,一帮人在办公室对付着眯一会儿。
陆烨放心不下,准备开车回家看看于少爷乖不乖。
刚拉上安全带,还没坐稳,于少爷的电话就过来了。
隔着听筒都能闻见熏天的酒气。
“陆烨……陆烨……”于少爷拖长了声音喊。
陆局长分辨着背景音,皱眉:“还没回家?在兰庭?”
于少爷不搭腔,像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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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自顾自地软着声音大着舌头说:“陆烨……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都有人接的……滚!张白杨你别、别捣乱!老子撒、撒娇呢!”
“我我送你……哎呦!”
那边一片混乱。
陆局长听着,眉间的倦色慢慢褪去,脚下踩了油门。
陆烨来到兰庭会所时,张公子已经不省人事,于少爷抱着手机上陆烨的照片吧唧吧唧亲个不停,一脸荡漾,不知道脑子里开了几趟高铁。
一眼扫过包厢内的环境,陆局长就将之前的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叫来会所经理:“今晚这个包厢的客人,给我一份名单。”
第20章20.
陆局长在很大程度上要比于少爷更了解他们这帮二世祖。
纨绔,爱玩,胡闹。
这些都是表象。
他们的脑袋都很清醒,明明白白给自己的人生划了道分界线。
前面十几二十年是肆意妄为,荒唐度日,但不管玩得多开,在这道线之后,他们都明确自己的路该怎么走。
工作,结婚,生子。
成为家里下一个顶梁柱。
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圈定了所有的规则,必须要循规蹈矩地活在规则之内。这只手戳着脑门告诉他们,享受了权利,就必须要承担义务,成年人的世界只讲交易。
但这个世界却出了个叛徒。
所有人都以为于少爷是年少轻狂求而不得闹着玩,没想到是真要跳出了这个圈子,成为规则之外的异类。
对于异类,任何群体都是排斥的。
陆烨摸着良心说句话,他是猜到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于少爷只要跟他在一起,早晚要跟这些光屁股玩到大的朋友掰了。所以这半个月他才将他扣着不放。
陆局长将名单上的名字熟记于心,让会所经理离开,自己将于少爷从沙发上抱起来,捏他脸。
“小朋友,哥哥接你回家了。”
于洛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残忍无情地抛弃了手机上的纸片人,伸长胳膊搂住陆烨脖子,热烫泛红的脸埋进陆烨的颈窝磨蹭,乖得不像话。
“嗯……”
陆烨亲了亲于少爷的耳垂,将警服外套披到他身上,换了个姿势,背起于少爷。
出了会所,到停车场要过小广场和一条马路。
路灯昏黄,星夜四垂。
陆烨感受着背后的重量,明明身体和神都疲惫不堪,但却有一种想就这么晃晃悠悠走回家的冲动。
不过鉴于深夜步行几公里比较蛋疼,陆局长还是安安分分把于少爷塞车里,带人回家了。
客厅散落着早上办公室的玫瑰花。
陆烨看了眼表,没时间打理,抱着于少爷冲了个澡,吃下解酒药,团巴团巴裹进了被子里。
没空睡了,陆烨松开领口,靠在床头翻看材料。
悉悉索索。
一只手突然摸上他的腰腹。
陆烨沉思的状态被打破,正要捉住那只手,却见那只手摸索了下,似乎是找准了位置。在他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软乎乎地揉了起来,好像某种半吊子按摩手法。
陆烨一怔,垂下视线。
于少爷闭着眼,脸颊薄红,睡得香甜。
他手上的动作是无意识的。
陆烨把他的手拿开。等了会儿,那只手又摸了过来,继续揉。拿开,过来,拿开,过来,非常锲而不舍。
要不是陆烨知道于少爷不会装睡,非要把他拎起来问问不可。
又一次拿开后,于少爷终于不耐烦了,闭着眼哼唧了声,皱眉,一边往陆烨身边钻一边含糊着说话:“听话……揉……不胃疼……”
陆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微微一动。
他想起刚同居时那几天,于洛总会往外跑,不知道去干什么。一有空就在他身上揉揉捏捏,说要学老中医,还研究按摩。
于少爷喝口水都懒得抬手的主儿,按一分钟都顶天了,捧着酸疼的手腕卖惨让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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